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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敌深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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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他,脸色微红,跟他在一起待长了脸皮都开始慢慢变厚了。
护士小姐把他领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打量我两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裴先生有恋童癖?
我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宁远那厮呢?竟然故意误导我,害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丢人!我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好情绪边下楼边给宁远打电话。
从电梯出来,通话就被对方按掉,挂我电话?
“照照。”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视线一抬,就看见宁远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对着我扬了扬手里的咖啡。我收起手机走过去,抬手就是对着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掌,叫你丫的骗我。
他手里还端着咖啡,被我这大力一拍,咖啡洒了满手,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不远处的打扫阿姨愤恨的眼神攸地就扫视过来。
宁远理亏,赔着笑说:“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裴渡没事吧?”
我斜他一眼,“有事没事你不比我清楚。”
医院里这时候来来往往很多人,有些还是因为地震受伤的,哀嚎声一片压过一片。我烦躁地一口闷下剩下的半杯咖啡,突然想起来,“对了,陈奶奶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带我去看看她吧。”
我作势要起,却被他一把拉回去。
“你不累吗?”他似乎有些疲惫,靠在椅背上解释道:“陈奶奶在icu,你现在进不去。一晚上没睡了,你怎么还这么有精神。”
他不提还好,一提所有的注意力就放到了“睡觉”两个字上,先前因为只顾着担心裴渡了,没有心思想其他的,这会儿被他一提醒,瞬间就觉得困意席卷了大脑。
我同他一样,舒了口气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眼皮微瞌。
“照照,我一直挺好奇的,你才十八岁,那你是多大的时候喜欢上裴渡的啊?”
耳边声音由清晰变得细微,我视线里慢慢昏暗起来,脑子里的话音也是一片模糊,只能勉强聚集精神思考这个问题。
“照照?”视线里黑了一瞬,宁远碎碎念:“这么快就睡着了啊。”
我眼皮彻底黏住,头歪了一歪,才迷迷糊糊想起来回答他:“好久好久以前……”
好久好久以前,我甚至记不清年岁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他莫名其妙不问缘由的闯进我的世界,至此以后,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第57章 五十七
(五十七)
随着地震缓和下来的状况,似乎开始雨过天晴。但一切尘埃落定却是在三天后,我好像又成了一个游民,无业也无家可归。
村子被毁的七七八八,再重建不是不可以,但村子里大多六旬以上的老人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再去折腾。政府大开市门,意思是让这些老人去疗养院,小孩子都送寄宿学校,至于费用什么的,不还有那一千万嘛。
算盘打的好,可又有谁会领情呢,村长综合了下意见,到镇子里跟镇长商量一下,看可不可以收容他们,他们愿意出资给镇子里建个小学。毕竟比起市里,镇子更亲切一点。
两边一合计,拍板定案,镇上轰轰隆隆的开始建学校!结果倒是大家喜闻乐见。
村长问我要不要留下来,我立在裴渡的病房门外琢磨良久,还是没有办法点头。村长向病房里望了一眼,了然轻笑道:“小庄啊,三年已经不短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裴渡并未受太重的伤,只是一些擦伤和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一两天,这两日他病房的门槛也差点被踩烂,上门探病的人络绎不绝,送来的慰问品都够我当饭吃一个星期了。
病房里围那么多人我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就溜了下去在icu病房前蹲点,等着探视陈奶奶。
陈小火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倒是一昔之间长大不少,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像是个断了线的木偶,我除了陪着他,连安慰的话都觉得多余。
我从icu出来,边擦眼泪边脱无菌护衣,一抬头就见宁远靠在电梯旁的垃圾桶旁抽烟。姿势落寞,眼里像是有种叫做“悲天悯人”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他身上出现倒是稀奇。
“没想到你还会抽烟啊。”
他眼神一转,轻蔑一笑,“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随手在垃圾桶的石子上摁灭了烟,说:“走吧,你家大爷要吃秦记的粥。”
“大爷”说的当然是裴渡,自从住了院后,傲娇的跟只孔雀似的。
宁远这两日一直在帮着村长忙学校的事,跑前跑后憔悴了不少,打着方向盘还在哈欠连天,我紧了紧安全带往后贴住椅背。
他斜睨了我一眼,故意加了车速又猛踩刹车,惯性把我往前一冲,就听到他放肆大笑,“哈哈,刺激不?”
蛇精病!一点都想不通明明是个温润如玉的偏偏佳公子,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才变得疯疯癫癫神经兮兮。
正值红灯,我借机掐了他一把才算解气。
车窗外华灯初上,估计今天是周末的原因,连过马路的人都比平常多了一倍。
“你往后有什么打算?继续留下来支教嘛。”
宁远突然平静温和的问话响起,我一时还不太习惯,愣了一下才下意识的回答他:“不知道,反正应该是不会留下来支教了吧。”
他踩下油门,“因为裴渡?”
我把视线投到窗外,从后视镜里看外面的车水马龙,这次倒是没有任何犹豫,“恩,因为裴渡。”人好像在经历过生死一瞬时,好像都会变得通透很多,过往那些云烟,确实是无关紧要了。
宁远没有再接话,气氛就沉了下来。
不过,被他这么一提,突然想起来这几日乱七八糟的事,有一件事被我搁置了,但却分外清晰。
“宁远,你未婚妻……去世了?”这话我问的小心翼翼,因为我自己都不能确信我当时有没有听错。我曾经在他办公桌上看到过他和一女孩的合照,大概那个就是他未婚妻。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攸地一紧,唇角本来残存的笑意彻底抿成一条直线,我刚要打哈哈把这个话题带过去,车子就猛地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到了。”他语调冰凉,双手还死死地掐住方向盘,“你去买吧,我在这等你。”
我转头一看,秦记的招牌在门灯下清楚明亮。
秦记是y市最著名的粥楼,每天来等餐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迎宾小姐塞给我一个号码牌让我在旁边稍等一会儿。
512号,这是要等到明天早上嘛……
坐了一会儿,我看了眼外面停在路对面的车,车窗漆黑,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人的思绪。
“480号,480号还在吗?”迎宾小姐扯着话筒叫喊,她手里还捧了份打包好的海鲜粥,“480号在不在?”
喊了五六遍,还是无人认领,坐在我旁边的大妈揉了揉手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灵机一动,赶紧抢在她前面奔上去,“小姐,480号走了,方便的话你把这份粥给我行吗?”
她只犹豫了一瞬便取了纸袋装好给我,毕竟有人买单总比跑单来的好。
我回到车上,宁远显然是有点诧异,他左手夹了根烟搭在车窗外,见我进来,便扔了烟头发动车子,嘀咕一声:“这么快。”
我笑嘻嘻地说了下原委,一个字都不敢再提他未婚妻的事,怕不小心再踩了雷区,每个人都有点*,人家不想说就没必要刨根问底。
回去的路上多少是有点尴尬的,我装鸵鸟抱着食盒缩在椅坐上努力减少存在感。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辞了工作来这里。”寂静的空间里,他的话并不是疑问语句,似有故事要娓娓道来。
我乖乖配合,“为什么?”话音刚落,猛然想起来,“你说是受人之托……”
他抽空偏了头望过来,含了笑说:“你还不知道吧,裴渡跟我是高中同学。”
我猛然一怔,那他的意思是……
“上高中时,当时也是有交换生的名额的,但只有一个,本来裴渡是当之无愧能拿这个名额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择放弃了,这个名额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他突然苦笑一声,“其实那个交换的英国学校并不是什么名牌学校,所处的地理位置自然也不是很好,城市脏乱差,治安弱小残,我未婚妻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性侵而选择自杀。”
他短短两句话,说起时面无表情,可是眼底却是实实在在的愤怒悲凉。
“我们还说一毕业就结婚,可惜还是没那个命。她也是个留学生,她说她最大的理想就是回国当教师,心愿不大,相夫教子。”说到这,他兀自笑了一声,像想起什么开心的事。
我嘴唇动了动,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又回到那个红绿灯前,霓虹灯光透过挡风玻璃射进他眼里,色彩斑斓。
他缓缓启唇说:“照照,你知道无能为力的感觉吧,就是眼睁睁看着那些不法分子逍遥法外你却无力抵抗,只因那是英国,是外国,而我们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跟她毕竟只是口头婚约,算不得她真正的未婚夫,所以我连为她立个墓碑的资格的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客死异乡。所以裴渡来找我时,请求我来这里照顾你,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因为他给出的条件很诱人,动用关系以我的名义把我未婚妻的墓接回来。”
故事也因最后的一道刹车而终止,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见我还在愣神,直接帮我解了安全带,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照照,你该庆幸的,庆幸你还有苦尽甘来的机会。”
我鼻头轻微一酸,主动伸出手抱了抱他,有时候话语的安慰反而是最无力的。
我抱着食盒在裴渡的病房前站了良久,直到值班护士路过时狐疑地拍拍我,问我有什么需要,我才回过神来。
裴渡他一直都知道我在这里,连见我都要找人代劳嘛……他是有多怕我还在恨他。
我推开房门,他靠坐在病床上双手抱胸,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你跑到哪里去了?”
“买粥啊,你不是要吃秦记的粥嘛。”
他不满地拧起眉,说:“宁远呢,我明明是让他去买的。”
我低头拆食盒,若无其事地说:“哦?我感觉你跟宁远好像很熟的样子啊。”
他一顿,不自在地偏开视线,“刚认识。”
我坐到他床边,舀了勺粥好心情的亲自喂他,他显然也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举动,表情上是难得一见的受宠若惊。
我坏心眼的睁大眼睛,做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了,是粥太烫了吗?”我重新舀了一勺自己就着瓷勺边抿了一小口,自言自语:“不烫啊。”
勺子又送到他嘴边,直接全数喂进他嘴里,这样的举动多少是有些间接亲吻的嫌疑,他直愣愣地盯着我,一时做不出反应。
半晌,大半碗粥喂了下去,他才后知后觉地反问我:“庄照照,你知不知道你在勾引我?”
我挑了挑眉,放下饭盒,盯着他看了两秒,对准了他的唇直接印了上去。
“那这样呢?勾引算犯罪吗?”
他眸色瞬间幽深起来,墨黑的瞳仁里清楚的倒映着我的身影,良久才轻声说:“算,判你无期徒刑,囚禁地点是在我身边,一辈子。”
他唇在度压了下来,头次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视,接收到我回应的信号后,才敢辗转反侧攻城掠池。
“裴渡,我们在一起吧。”
不是我忘了过去,而是过去跟你比起来,实在是无关紧要。
☆、第58章 五十八
(五十八)
出院手续办的很快,我有意办个晏,请村长他们吃个饭,这次有惊无险,聚个餐祛祛霉气。
我跟裴渡说了之后,他点点头,然后掰了块橘子塞我嘴里,问我:“你还有钱请吃饭?据我所知,小庄老师心地善良,做事可都不图回报的。”
不挖苦我会死嘛!
“是啊是啊,所以我做善事是为了给你积德,既然裴先生仗义疏财,那就你买单好了。”
他视线扫了过来,眉毛一挑,突然欺近我,把我困在沙发和他的臂膀之间,笑得奸诈又狡猾。
“积德,要先从小事做起。”他眼里的温柔几乎将我溺毙,尾音悉数消融在唇畔厮磨里。
混蛋啊,这才刚刚在一起,怎么就这么不要脸了呢!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后,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稍稍松了口,我连忙把头一偏,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可是,唇部是偏离了,某些地方可正正好送到他嘴边了……
“喂,痒。”耳朵本就敏感,被他哈出的热气一抚,就像有一只蚂蚁从上面爬过,我还没来得及再偏头躲过,就感觉到他薄唇贴了上来,甚至一口含住。
浑身如被电流窜过,麻痒之意从耳根出发一路通到脚心,脑子里轰隆一声,似乎所有的意识器官全部瘫痪。
我僵直着身子不敢动,眼睛死死揪住一个地方,害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引起烈火燎原。
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我明显感觉到耳根处越来越烫,引的脸上也是烧红一片,他只是轻轻地抿了抿唇,没有做什么大动作,貌似比我还紧张。
良久,空气都要凝结的时候,他突然松了口,脑袋顺势埋到我脖颈处,竟然低吟出一声叹息。
“我差点忘了,你还未成年。”语气里的幽怨成分不是一点点。
我愣了片刻,意识回到脑袋里,弄清楚他在说什么后,实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是哦,我现在确实是未成年来着。
他起身松开我,脸色已经黑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随时有崩坏的危险,“庄照照!”
我滚在沙发上笑的不可自抑,半晌才缓过劲来,揉揉眼角笑出的泪水,喘着气回他:“裴渡,引诱未成年少女也是犯法的哟,判你个什么罪呢……”我站起来理理衣服,走到他身边,坏笑着搂住他脖子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就判你,禁欲五年怎么样。”
说完,自然是不能留给他反应时间,立马脚底抹油。我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对他摆摆手,“裴先森,晚安咯。”
他还立在原地没有动,可是那个表情,已经足够精彩纷呈。
大概,今夜是这三年内,我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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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找起来并不费事,就定在酒店附近的一家中等档次的菜馆里,环境一般,但菜品的口碑却是远近闻名。
本来在酒店里开一桌更为省事,但一来酒店的饭菜着实是不好吃,二来是村长他们会感到拘谨,只是顿家常便饭,实在没必要大张旗鼓。
我当然也征求了下裴渡意见,他一点也不在意地回复我:“哦,我尊重小朋友的意见。”小朋友三个字刻意加重了音调,其意昭昭。
男票如此小心眼怎么破!
宁远消失了两天,我给他发短信时还担心他不会来了呢,没想到晚上一到吃饭的点了,他竟然是第一个进来的。
裴渡跟我傲娇了两天,我跟他说什么他都爱答不理阴阳怪气的,这会儿自己抱着手机看财金新闻,宁远进来时他头都没抬。
我也哄烦了,拉了宁远坐到一边一起点菜,这家店的招牌菜都比较辣,我虽然能吃辣,可是其他人好像都不怎么能吃。
“点一份糖醋排骨吧,你不是挺喜欢吃的嘛。”
宁远脱了风衣外套搭在椅背上,点点头,“我随意,你看着点吧。”
“改成红烧排骨。”裴渡终于舍得抬起目光来,却是紧盯着宁远,“我不爱吃糖,醋。”
我夹着菜单的手一抖,裴先森,你吃醋就吃醋好了,一定要吃的这么明显嘛。
宁远靠在椅背上,目光投给我,眼里的戏谑相当明显。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只手搭到我身后的椅子上,倾过身来跟我一起看菜单,换个角度看,姿势就是不言而喻了。
“招牌菜点了吗?我记得你挺爱吃辣。”
宁老湿,你不爱我也不要害我成嘛!
裴渡按灭了手机,爱疯关屏的音效“咔哒”声尤为响亮,“服务员,麻烦再拿一份菜单给这位先生。”
宁远扬了扬我的那份菜单,笑得人畜无害,“不用了,这有。”
“那是我的。”一语双关。
我默默地向旁边挪了个位子,把脑袋埋到餐桌上,以防他们殃及鱼池。我小幅度挪动脑袋观察两边战况,余光扫射到服务员小姐站在一边拿手机边打字边偷笑,已我临死前混迹微博多年的经验,她应该是在发表:男主男二颜值爆表,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女主牺牲成仁,真爱就是如此云云……
“那个,裴先生宁老师你们都到了啊,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门没有关,村长他们就径直进来了,也是被房间里怪异的气氛怔了一下。
点菜这种事交给长辈,大家果然都没了意见,村长也不太好意思多花裴渡的钱,大部分点的都是素菜,服务员确定菜单时,裴渡直接让加了所有的招牌菜,还特意嘱咐了少辣。
这家店上菜速度也是极快,约莫聊了十几分钟的功夫,菜品就陆续上桌,一时间室内菜香四溢,食指大动。
一开始大家还有点拘谨,我看菜上得差不多了,便举了果汁以水代酒起了个头,气氛也因此松散开来。
“裴先生,大恩不言谢,以后您有空就常来镇上玩啊。”村长兴致还算不错,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竟还能跟着宁远裴渡聊两句财经方面的事来。
酒过三巡,财经的事聊没劲了,村长才想起我,笑眯眯地问我:“小庄老师,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咬了口排骨,使劲嚼了嚼,咽下去才有空回答,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裴渡手机的悠扬铃声打断。
“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位置在房间最里面,特意出去接的话并不方便,干脆就压低了声音接起来,大家也很自觉地消了音,以免妨碍他接电话。
“喂……是的,阿姨,您说。”
我盛了碗烫小口地吸着,纳闷地望向他,阿姨?哪位阿姨?
他正巧也把视线转向了我,眉目间有些严肃,再开口时语气已经越发沉重:“好,我知道了,我,我们尽快回去。”
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我放下汤勺,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怎么了?”
他目光浮沉,看得我心里一紧,他斟酌了一下才启唇说道:“你外公去世了,你妈妈想让你尽快回家一趟。”
我指尖猛然一缩,带倒汤碗,油腻地鸡汤瞬间就侵湿了我面前的桌布。心里潮湿一片,我真蠢,怎么又忘了,这个时候确实是前世外公去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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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的办事效率很快,我们刚到飞机场,就有个助理模样的人把机票送了过来,最早的一班飞机也是九点十分的。
离登记还有半个小时,宁远拍拍我的肩膀,轻声安慰道:“照照,没事的,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而已。”
我勉强地抬了抬唇角,实在是笑不出来,我其实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消息太突然,我一时还接受不了。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又本是死过一次的人,生死再重也看淡了许多。
“你这次回去好好看看吧,你爸妈,也挺想你的。”
我抬头看他,心里的猜测越来越明显,“宁远我问你,是不是我家人都知道我在这里,裴渡他是不是一直在照看我的家人?”我没办法不这么想,刚刚那通电话是我妈打来的肯定没错,可是妈妈怎么会打电话给他?
他习惯性揉揉我的头发,说:“让他自己跟你说吧,不然以他的小心眼我又有麻烦了。”
我还欲再问,他却把我往后一推,后背上正好抵上来一只有力手掌,我一侧头,就看见裴渡不满意地目光射向宁远。
宁远双手插在口袋里展颜笑开,轻快道:“去吧。”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也回去?”
“暂时不回去了,c市又没有机场咯。”他目光投向远方,语气里有些落寞的味道:“我要去接我未婚妻回家了。”
“那么照照,再见。”
我走过安检门,还是忍不住回头,他依旧立在原地微笑注视着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宁老师,再见。”
☆、第59章 五十九
(五十九)
说起来,我还是头次坐飞机,起飞时引擎轰鸣炸在耳边,难受地不像话。
飞到中途时,我瞪着窗外的黑云眼睛都瞪酸了,干脆闭目养神,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心里存着事,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全部都是被赶出家时亲人的狠心面目,每一幅都历历在目。
越接近家的方向回忆越是清晰。
模糊中身下传来震动的感觉,接着就是广播里嗓音甜美地通告:各位乘客,飞机现在遇到气流,有轻微颠簸,请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到达目的地。
周围渐起的骚乱声让我彻底清醒过来,我心里一抖,手心下意识地收缩,却是握到一掌恒温。
我低下头,不知什么时候,十指相扣。视线上移,裴渡依旧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动不惧不畏。
我盯着我和他相握的手看了良久,心莫名地就静了下来,噩梦恐惧慌乱都在一瞬间一扫而空。
手指突然感到一紧,裴渡缓缓睁开眼侧过头来,语调温润:“在想什么?”
我存了心逗他,“在想,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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