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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敌深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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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楼墙上吁气,余光扫到侧面墙上的窗户,棕色的玻璃镜,正好映出我一个脑袋。顶着两个乱糟糟的羊角辫,皮肤被乡下田野里毒辣的阳光晒的黝黑,眼眶还略有点红,难看到不忍直视。
想想多年后那个看脸混的世界,瞬间就悲伤逆流成河。
从玻璃镜子里很清楚就能看见我身后来来往往的人,出现在这里的人没有谁不是行色匆匆的,人影穿行,无声演绎着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
病痛,死亡,无能为力。
我叹了口气,刚准备收回视线,余光就瞥到抹熟悉的身影,瘦瘦高高,斯文俊秀。
我揉揉眼,果然。对面门诊部大楼里,他穿着西装长裤,白衬衫半卷到手臂,鼻梁上架着一支银框眼镜,是我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人。
他手里拿了张病例单,边走边低头看着,眉间微蹙,由远及近,从容不迫地从我面前走过去。
他现在还认不出我来,连我妈都五年没见过我,更何况是他。
我站在原地,一直盯着他出门打车走了,都没收回视线。胸腔里像是突然点起了一簇火苗,愈烧愈大,愧疚心虚理智偷偷被燃光。
看来就算我不在,她依旧过的怡然自得,哪还需要我回来。
哭的那么伤心做什么,哭给谁看!
我愤怒的最后结果就是,绕着医院跑了三圈!
门口看门的大爷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手搭在电话上,随时要报警的姿势。
我擦了把汗,硬生生止住了要跑第四圈的冲动,默默从警卫室门口走过去,隐约听见大爷问旁边的警卫,“精神科的电话是多少?”
我:……
立马加快了脚步,逃之夭夭。
其实,我想我确实要去精神科去看看,再这样下去,我会疯。
这一世难道还要再来一遍吗?再沉默十年,看他们肆意妄为?再忍受十年,任泪水在暗夜里决堤?
我自认我是做不到了,那样的噩梦,一次就够。
我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心里的冲动越来越大,不顾一切的说出所有会怎么样?
赌一把,如何。
☆、第8章 母爱
(八)
当人压抑到极致时,勇气反而会剧增,理智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说出所有这个念头一产生,便主导了我所有思想。
置之死地,能不能后生我不知道,反正,最坏也就一无所有而已。
我闭了闭眼,推门而入,“爸,我有话……”
“照照?照照!”
哎?
所有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全数咽了下去。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哎哟,刚来就听你妈说你回来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看到你了,快来让我抱抱!哎,想死我了。”
我再次被勒得呼吸不畅,有些困难的从她怀里仰起头,无奈地喊了声:“小姨。”
是了,她是我小姨,我妈的亲妹妹,在家里排行老五,明媚爽快性子直,跟我也是最亲。
只是她怎么来了,我爸呢?
“你跑哪去了,我一来你爸就急冲冲出去找你去了,现在外面多乱啊,小心碰到人贩子给你抓了卖掉!”她又突然松开我,厉着声吓唬我。
我没站稳,脚下踉跄,身子朝旁边倾倒,我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找支撑,恰恰按在床褥上,按在躺在床上的妈妈的腿上。
我一惊,连忙稳住身体,以防压到她。抬头去看她时,她正好也在看我,眼神里是明目张胆的担忧。可表情却是僵硬的,唇抿的死紧,好像只要一张嘴,便会克制不住的来关心我。
我心下冷笑,假惺惺,干脆偏了头不去看她。
小姨没注意我们之间的不对劲,自顾自的碎碎念,顺便拿了水果刀削起苹果来。
“啊,对了!”她一把抓住我。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怎么认出我是小姨啊?”
我瞬间脑门上沁出两滴汗来,她狐疑地望着我,连我妈看我的眼神都带了疑惑。
“额……奶奶家里有照片,我经常看。”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小姨看了我妈一眼,见她点点头,便消了疑惑继续开开心心的削苹果。
当初分家时,妈妈只带走了生活必需品,剩下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样也没拿。前世时,她就经常跟我说,不吃馒头争口气,千万别让别人瞧不起你。
所以,她咬着那一口气,走的干净又潇洒。
小姨连着削了三个,一人一个,这时节苹果又脆又甜,汁水丰富,除了我妈面无表情之外,我跟小姨都啃得不亦乐乎。
期间一直听小姨巴拉巴拉,她嗓音细,说到激情时又爱手舞足蹈的,我乐呵呵地权当看了出戏。
父亲气喘吁吁的回来时,我们仨刚好把果核通通扔进垃圾桶,我回头见他,满头大汗,不知道他绕着医院跑了几圈。
我有点踌躇地站起来,看他锁着眉盯着我的样子有些吓人,连认错都快说不出口了。
半晌,他才摆摆手,说道:“我先去洗个脸。”
没有责备没有打骂,什么都没有,我本来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掉入一个无底洞,空荡荡的。之前想说的话,我竟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记性变差了,小姨在这里陪着说笑了一下午,我也跟着笑了一下午,可到了傍晚,人散寂静时,我却想不起来我笑了什么。
爸爸现在还在工厂里上班,流水线的模具工作,三天白班三天夜班,今天正是第三个夜班。
到了点,不得不走了,他立在门口处等小姨一起走。小姨过来抱我,说好不容易见到我,想让我晚上去她家住,我笑了笑,说:“下次吧,我刚回来,想陪陪妈妈。”
我虽对她还有怨,但这话,是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我想陪陪她,想她了……
血浓于水,我无力抵抗。
医院的夜晚总是格外地寂静,我趴在窗户上,被外面的风一吹,心陡然就静了下来。
暮色已经降了下来,月亮悬在高空中,被一圈繁星簇拥着,美轮美奂。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这月,确实对得起这句谚语了。
只可惜,我没福气享受到人月两团圆。
约莫到了八点,护士就挨个过来查房,例行公事的检查一番后,又和和气气地笑着恭喜,“很好,身体恢复的不错,过两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护士阿姨收了听诊器,看到我,又接着说:“这是你女儿吧,长得真漂亮,真乖,我家女儿要有她一半乖就好咯。”
妈妈没答话,可是却也没有收住笑,那笑意带着骄傲欣慰,洋溢着一种叫母爱的东西。
我仰着头,半天才缓下眼里的酸涩。
这年头的医院病房里还没配备电视,入了夜,没了消遣,只能早早睡觉。得亏我现在人小,窝在病床旁边的陪护小床上,也不觉得挤。
估计是刚回来还并不能适应,我闭着眼,脑海里思绪纷飞,怎么也睡不着。
黑暗里只能听见轻微的电流声,所以当旁边床上突地传来“咯吱”一声,显得异常清晰。我依旧闭着眼,凭听觉就能猜出她的动作。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动作极缓,生怕会吵到什么一样。我眼前的阴影又重了一层,显然是她探了头悬在我上方正看着我。
我没睁开眼,并放匀了呼吸,装作睡熟的样子。
紧接着,就感觉她蹲了下来,呼吸吐在我脖颈间,带着微微暖意。她慢慢地伸手过来,先轻轻地胆怯地在我脸上点了点,然后又鼓了勇气,贪心地用手指描绘我的眉眼。
动作轻柔,温暖细腻,那麻麻痒痒的感觉直抵我心里。
我抿紧了唇,咬着牙忍着那份痒意,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改划为摸,掌心贴在我脸颊上,
左右摩擦。
我想起来甩开她的手,又舍不得真的甩开,这种熟悉久违的抚摸,就像吃了一大棒的棉花糖,明明自己不爱吃甜食,却又贪婪地享受着那份独特绵软。
寂静里,她的每一种情绪,我好像都能感知到。也许是她的悲伤太甚,让我想装傻都不行。
她边叹气边低喃:“照照,照照……妈妈好想你啊,照照。”
我僵硬地躺直,两手交叠在一起,无声地纠缠。
墙头上的钟声在这会儿竟被放大,秒针一格一格的走过,声音在我耳边晃了上千次才慢慢静下来。
她蹲久了,腿好像有点麻,站起来时在我旁边又立了一会才动身。
我这时才敢微微睁开眼,眯了一点缝,看见她清瘦的背影正放轻了脚步缓慢的往回踱,夜色太浓,她好像没看清,一下子撞到病床边上的床腿上,她条件反射的先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更加小心翼翼地挪回床上。
我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等一切安息下来才收回视线,我翻了个身,仔细听着病床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心也随之慢了下来。
我抬手自己摸了摸脸,没有任何感觉,可心里却暖洋洋的,大概是刚刚被触摸的温度还在。
我仔细算了算,现在是零三年,一切还没有开始,早上爸爸对妈妈那关爱程度爆表,简直快闪瞎我的眼。所以,挽回还是来得及的,对不对?
不管结果如何,试试总没有错吧。趁现在家庭和睦,趁他们还相爱,趁时光静好,我还有勇气去爱。
然后想想,早上见到的那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原谅。
临睡着前,我不自觉地把手贴到脸上,唇角上扬,今夜必定好梦。
我想,母爱这种东西,就是它一挥发,你就忍不住的贴近她。
☆、第9章 回家
(九)
在医院插科打诨了两日,就跟着一起收拾收拾打包回家了。妈妈这病主要就是修养,不能劳累,我扛着大包小包,默默心塞。
以为回来还能好好享受几天清闲日子的,唉。
爸爸转了白班,是小姨帮着办的出院手续,回到家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忙碌了一早上,我们仨都表示——肚子饿了。
可惜家里闲置了一个多月,桌子上的灰都积了一层,更别说吃的了。妈妈扶着腰,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那表情不是一般的嫌弃。
现在的家还是妈妈拼命从厂里要来的员工房,统共二十多平米,中间隔了一层木板,分成两居,基本上一烧锅,整间屋子都会被油烟味呛死。
我看着有些心酸,小时候不懂事,无法体会妈妈那时的艰难,现在再看,伤感莫名。
小姨给妈妈铺了床,又找了抹布来擦擦灰,大致简单收拾了下,才稍稍整出点能住的样子。
“照照,饿不饿,我给你们烧饭吧。”妈妈没有立即去躺下,而是蹲下来细心的问我。
自从那晚之后,我想通许多,对着她的态度微微好了一点,虽还是有些尴尬,但至少是不排斥了。
我心里一暖,说:“不用了,妈妈你休息,我来烧。”看她俩那震惊的表情,我连忙补了句:“额,乡下的小孩子都会烧饭。”
妈妈浅浅地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我猜她是不太喜欢我以乡下人自居。
我在厨房扒拉了半天,也就只找出两个西红柿和几个鸡蛋,西红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了,有些地方还烂了。这时候再去买菜已经晚了,无法,我只能去前面小店买了包挂面回来,做个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幸好调料还有,妈妈爱吃油我是知道的,所以热锅时特意多兑了点油进去。西红柿焙好后,加水煮沸,我撒了半袋子挂面进去,差不多是三个人的份量,鸡蛋最后等快开时才打散扑进去,又撒了把葱花进去调味,面香四溢,我咽着口水起锅。
小姨从我下厨时就站在一旁惊讶脸,这时大功告成,她更是惊诧的说不出来话,捧着碗热面跑到我妈面前,开始各种大呼小叫。
“这是照照做的?她做的!做的?”
妈妈也是一脸的半信半疑,但还是夹了筷子细面尝了一口,顿了几秒才笑开,带着十足的骄傲的语气说:“是,我家照照做的。”
小姨撇嘴,跟着尝了一口后,捂脸,“呜呜呜,连个小孩烧饭都比我好吃!”
我捂脸,那什么,人家也是会羞涩的好嘛!
午饭后就是大扫除——我跟小姨的大扫除。
至于妈妈嘛……
“这里这里,边边角角都要拖干净了。”
“还有还有,那里都结蜘蛛网了。”
“哎哎,窗户别用水擦啊,来,用报纸。”
小姨摔了抹布,“丫的,你站着讲话不嫌腰疼,你来啊!”
妈妈把掐着腰的手改成扶着,瞬间苦了张脸,“哎呦,我滴肾啊。”
我:……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
我半躺在床上,累得连话都不想说,爸爸踩着点回来,见我们累得惨兮兮的样子,也不由笑了,提着半袋子烤鸭诱惑我们,“排了好长的队才买到的,快来,趁热吃。”
中午就吃了碗面条,根本不管饱,再加上忙活了一下午,都已经饿得两眼发慌了。小姨扑上去抢了烤鸭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开吃,我先撕了两只鸭翅递给妈妈,才慢条斯理的拽了另一只鸭腿来吃。
没有什么比干完活再吃饭更爽的事了。
巧的是,这边菜刚上桌,小铁门就被“哗哗——”的敲响。
我寻思着,大概中国人都有这种习惯,晚饭将至,宾客临门。
“看看,大姐,我说的吧,我就说这味道是三妹夫烧的仔鸡。”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已经传进来了。
接着又是一声幼稚的童音,“三姨夫好。”走了进来,见到我们,“三姨好,小姨好。”
我盯着首当其冲的小男孩,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抱住他,喊声“三表哥!”
在前世,几个兄弟姐妹里,对我最好的哥哥,也是唯一一个在我葬礼上泪流满面,哭到情不自禁的哥哥。
我站了起来,对着后面进来的两位姨礼貌问好:“大姨好,四姨好。”
我妈妈总共有四个姐妹,一个弟弟,她排行老三,家里的小孩称呼三姨。而三表哥是四姨的儿子,因出生比我早了两个月,所以在我们这小一辈中,他排行第三。
何家五个姐妹花,一个比一个标致,我在前世时就听烂了左邻右舍对她们的表扬,可那时我已长大,见到的只是被岁月摧残后的家庭主妇,毫无半点风韵。
这时再看,却却是美若天仙。相比于以后的那些长得都差不多的美女,这种最不加修饰的美,才叫特色。
大姨何瑶和四姨何丹,闻言都双双一愣,但很快都反应过来,四姨先惊喜的说道:“照照啊,这转眼都长这么大了,你不喊我我都认不出来,来来来,快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我走过去,任她捧着我的脸左瞧右瞧,其实我对四姨并没有多大好感,她爱她儿子太甚,总爱拿别人去比较,我前世时不太争气,因着学业上的事,妈妈为我也不知道受了她多少白眼。
大姨也盯了我半晌,这时才凉凉开口:“还舍得回来啊。”
屋子里都默契里静默了一下,我心里发笑,大姨原来一直都是这样,她平日说话很少,其实是因为不会说话,只要她一开口,全场气氛都冷掉了。可我知道,大姨她是最心善的那个,她的关爱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
我想了想,笑眯眯的说:“大姨,你比照片里好看多了。”
她愣了下,清了清嗓子,撇开脸,没有再说什么了。
“呀,这年龄不大,马屁倒是拍的挺响嘛!”四姨惊讶道。
“四姐,我跟你说,照照可懂事了,会做饭会干家务,要不你也把奇奇送去他乡下老家住段时间,说不定回来能给你省不少心呢。”小姨立马附和道。
四姨一听就不快活了,张嘴就要还击回来,被我妈妈给打断了,“好了好了,再吵都给我出去喝西北风,吃饭!”
三表哥瞪着大眼睛,迷迷茫茫的,他把目光调到我身上,看了好半天,估计是没想出我是谁。
我主动去拉他的手,说:“三表哥,我叫照照,你叫什么名字啊?”
乡下家里的照片是妈妈她们年轻时候的,那时都还没结婚,所以我这会自然是不能叫出表哥的名字的。
他从四姨身后挪出来,挺直了小胸脯,大着舌头说:“凌尺,俄叫凌尺。”
“噗。”我很不厚道的笑了。
这位三表哥什么都好,人高颜帅,就是有点大舌头,这儿童时代唯一的败笔是他长大后最不能提的事。
“哎呦,我家奇奇哦,怎么这么可爱。”小姨一把把我们两都搂过去,又接着给解释,“照照,他不叫凌尺,叫凌启,启程的启。”
这我自然知道,小姨嫌喊启启,是第三声的读音麻烦,就直接给他取了个叫“奇奇”的小名,大概算是他的人生第二大败笔。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三表哥这时还是很热衷于“奇奇”这个小名的,听到人家唤他他还是跑的很欢快的,原因嘛,就是——
“奇奇,过来,zouzou……”
如果你把他想象成某种动物,这样听着或许会顺耳点。
闹了一会儿,米饭也差不多闷好了,爸爸多烫了几双碗筷摆上桌,招呼大家坐下。
晚饭格外丰盛,五菜一汤,三荤两素,色香味俱佳。我从吃第一口时,就一直忍着眼泪,直到妈妈给我盛了碗汤,吹凉了才递到我面前时,我才实在忍不住把脸埋进碗里,掉下滴眼泪。
“照照,怎么了,哭什么?是不是汤太烫了,我再给你吹吹。”妈妈一边给我抹眼泪,一边又将碗拿回去给我吹。
心脏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像掉落到了棉花糖上,我拾不起一点力气去控制眼泪,任泪水决堤。
我很想告诉她,妈妈,我这是喜极而泣。为了你,而泣。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告诫自己要忘记,快乐悲伤通通忘记,可真当巨大的喜悦来临,我才发现,过往是那么的清晰。
这五年,是我错了,错在让你伤心,错在固步自封,错在与触手可及的幸福,失之交臂。
“照照。”母子连心,她像是看懂了我的眼神,搂过我,不问缘由,一起掉了眼泪。
“照照,别回去了,跟妈妈一起住好不好。”
我这次不想有任何的犹豫,“好。”
“行了行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呜呜!”小姨向来都是破坏气氛的好手,她抹了两滴挤出来的眼泪,愤愤地吞了口米饭。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着大人们关爱的眼神,幸福的快要冒泡。
之后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宴,一家人和和□□地在一起吃饭,是千金都换不来的事。
“来,补上中秋的,干一杯。”
爸爸端的是酒,小姨也跟着凑热闹倒了杯啤的,我们几个则喝的是果汁,玻璃杯碰在一起,声音清脆,悦耳地像天籁。
夜色初临,这方圆十里,唯家里,欢声笑语。
可是,总有人爱破坏气氛——
“快吃,你作业还没做完呢!”四姨敲着碗边,催促三表哥。
小姨不满道:“哎呦,你真烦人,吃个饭你还催他干嘛。”
“你不知道,他们学校作业多,不赶紧写又要写到半夜,明早又起不来。”四姨是个急性子的人,忽然又想到什么,问我妈:“对了,照照上学的事你安排好了没有?”
爸爸和妈妈具是一愣,这个问题,他们还没时间考虑。
那么问题来了,上学报名哪家最强?
☆、第10章 上学
(十)
上学这个问题吧,说难也不难,虽然已经过了入学时间,但在C市,也就是找找人请请客吃吃饭的事。
四姨人是刁钻了些,但到底是一家人,拍着胸脯保证说这事交给她,没问题。
我这时候已经七岁了,在乡下上的幼儿园虽不太正规,但这时候再从上一遍已经晚了。妈妈有些担心,怕我直接入一年级会跟不上,天天一有空就把我抓过来给我恶补一加一。
我突然觉得,回来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而后,我在家水深火热的过了几日,便被领着到学校报道了。
校长走个形式,说你报道晚,我随便提几个问题,看看你能不能跟上。
我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一加一等于几?十加十二等于几?二十减四等于几?”
我面上是毫不含糊的一一答了,心里却犹如几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插班生总是受人关注的,老师让我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就随便把我安到最后一排坐着了。前面一群小屁孩都不约而同的频频扭头来看我。
我视若无睹,摊开书,看得一本正经。
老师不耐烦地强调了两遍好好听课,才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抓了回去,但惟独我,继续一本正经的神游天外。
现在上的是数学课,这种程度我就不随便骄傲了。
03年的时候英语课还没有多高大上,到三年级才会开课,所以每天就是语文数学,听得我每天都打瞌睡。
然后,我就光荣的被请家长了,开学第一人。
“照照,你是不是听不懂啊,还是不喜欢上学啊?”妈妈忧心忡忡的问我。
我无言以对。我要怎么告诉她,我都会啊会啊会啊,九九乘法表给你倒背一遍还不带打顿的成嘛?
隔日,妈妈拿了一堆废纸过来,满心欢喜的同我说:“你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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