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祝福(上)-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郡尧知道因为一看见律砚勋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作贼心虚才会恼羞成怒,伹他就是无法视律砚勋于无物。律砚勋的存在莫不是在提醒白郡尧做过的每件傻事与期望有所响应的破碎妄想。不得不承认,他宁可活在幻想中,也不想回归这个残酷的现实。
「你在烦什么?」律砚勋困扰地纠着眉,疑惑的看着白郡尧。
「健太郎」咬着它的玩具,一边跟玩具打滚、一边丢它、一边追它,玩得不亦乐乎,浑然未觉两位主人暧昧的姿态与奇妙的对话。
「你。」白郡尧口气很冲的回答,在律砚勋怀里象征性的挣扎两下。
「哦?」轻应一声,律砚勋不再搭腔,依然巴着白郡尧不放,而白郡尧是一个很容易养成习惯也很容易放弃的人,在他知道律砚勋不会放开他后,他便放弃以任何方式「说服」律砚勋不要碰他。
睡同一张床的事也是一样,白郡尧根本放弃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只要他不去到处乱说那天晚上的事就好,但休想他再跟律砚勋做爱。
想着想着,白郡尧突然痛呼一声。
「噢!」
「怎么啦?」律砚勋关切的脸近在眼前。
「舌头咬到,好痛。」白郡尧觉得他把舌头咬断了,满嘴的血味让他想吐。
白郡尧以人体实验证明咬舌自尽会死人,推翻了以前他觉得古人咬个舌就会死是唬人的想法。
律砚勋捧着他的脸,皱眉,命令:「伸出来。」
白郡尧依言伸舌。
律砚勋脸色严肃的审视,「破了。」
破了?不是断了吧?白郡尧大为紧张,眼前开始花了。
「你咬破了,没断。」律砚勋手指伸进白郡尧的嘴里,指尖轻触伤口,改用舌头轻舔,白郡尧马上曲膝顶他肚子,把他顶开。
「你搞屁啊!」该死!跟律砚勋相处完全不能掉以轻心。
「口水能治伤口。」律砚勋正经无比的说。
白郡尧眯起眼,不想跟律砚勋扯下去,省得气到吐血,反正通常只有他气到冒烟,律砚勋永远都是那张死脸,先前他哭着求自己喜欢他的模样已在脑海里淡化,让白郡尧不禁怀疑那天晚上他是醒着作梦。
醒着也好,作梦也罢。现在的律砚勋与之前恐怖的让人脚底发麻想逃走的模样不同,虽然依旧沉默安静,但比之前顺眼很多,然而他不愿去深思是他的心态变了还是律砚勋真的改变了。
「我要睡了,明天七点早班。」白郡尧丢下这么一句话,即冲进房去,本想将门锁上,后来想到有一次他真的这么做,而律砚勋也没有去睡客房,而是在门口缩成一团抱着「健太郎」睡。
一想到那个场景,白郡尧心软了,说服自己是因为不想害死人才不锁门,把自己丢上床,躺平,眼睛闭合,耳朵却提高警觉听着房外的动静。
一片清寂的空间里,只有白郡尧一人的呼吸声与闹钟指针的滴答重迭,他不习惯地侧翻过身,数着羊,强迫自己入睡,然而他觉得好象少了什么东西。
突地,门轻悄悄地被打开,「健太郎」轻巧的脚步踩在磁砖上格外响亮,然后是律砚勋沉稳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很沉很定很快,也很像在跳舞似地有一定的节奏,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声音,白郡尧虚浮的心情反而静了下来。
感觉床的另一边因律砚勋的重量而凹陷,狭小的弹簧床因而斜倒向律砚勋,白郡尧企图稳住自己,下一刻,腰被律砚勋揽住,白郡尧不想被发现他装睡的事,只得放松自己任律砚勋把他拉进怀里,他的背靠着他的胸,白郡尧想不着痕迹的远离律砚勋的怀抱,但律砚勋的左手轻抚着他的发,他呼吸一窒,不敢稍动。
「嘘,『健太郎』,尧睡了,不要吵醒他。」律砚勋用气音跟窝在枕头上的「健太郎」说话。
「健太郎」回他一声低呜。
「好乖,你也喜欢尧吧?我好喜欢他替你取的名字,我也想让他替我取名字。」
要是我取,一定替你取「来福」、「大头」那种名宇。白郡尧僵在律砚勋怀里,尽量维持呼吸的平顺。
「嘘嘘,好了,睡觉了。」律砚勋不再轻抚他的发,双手在他胸前交握,脸埋进他头后的枕上,未久,即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白郡尧睁着眼,盯着在黑暗中发光的夜光闹钟。
他能相信律砚勋死赖着不走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吗?说到这个,白郡尧不能不想到外型的问题。
他很清楚自己顶多攀得上「斯文」,没有「清秀」、更没有「俊秀」,身材更称不上健壮还是纤细,他甚至比律砚勋还重,不过身体一定比律砚勋还差上百倍,个性也说不上好,陪笑的工夫倒是一流,只是从没用在律砚勋身上过。
反观律砚勋,先撇开他的职业问题——其实白郡尧一直很怀疑律砚勋的身份,只觉得他是出手阔绰的富家子,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我是模特儿」的样子,因此白郡尧也不确定律砚勋是否真是模特儿。
光看他的外表,发色与眼色都很淡,五官很俊美,身材更是修长,他看过他的裸体,知道他体态修长是修长,却不纤弱……
尤其他在国外长大,不,他本身就是外国人……外国人哪个不是外貌协会的会员?
而不过是个平凡的人,连一万块都要计较的他,跟律砚勋没有什么契合度,唯一相系的,大概只有「健太郎」了吧!
何况……律砚勋也不是他喜欢的型,他喜欢的型,该说是他喜欢的人,是杨文恭……
白郡尧心一痛,感受到身后的律砚勋环着自己的手臂力道加重,像在提醒白郡尧自己的存在一般,他深吸口气,放空心绪,渐渐放松自己,入睡。
感觉怀里的白郡尧真的睡着了,律砚勋这才睁开眼睛,抬手轻抚着白郡尧的发,扳过白郡尧熟睡的身体,凝望着他的睡脸。
久久之后,他轻轻地偷吻了下白郡尧的唇,也跟着入眠。
***
律砚勋不见了。
白郡尧一大早醒过来,发现律砚勋人不在,本想说他大概是出去闲逛了,也不在意,所以就将「健太郎」留在家里,搭公车上班去。
太久没搭公车,白郡尧差点挤不上去,挤上去了又站不稳,在一群学生族中摇来晃去,摇到他头晕脑胀。
好不容易挨过了,白郡尧即使疲累,也在别上识别证的那一瞬间,笑脸迎人。
今天有三个旅游团前来住房,其中一团是临时订房的,订房部见房间数够就答应了下来,但他们也不想想柜台这边要怎么安排?
白郡尧今天光是这三团的check就忙翻了天,结果原本的住户还出问题,全都处理完,他也一天没吃东西,下班回家,原以为律砚勋会在家,结果,他发现屋子的灯没亮。
「律砚勋?」白郡尧打开灯,将钥匙放于玄关柜于上的盘子里。
没响应。
「不在吗?『健太郎』?」
「呜……」一声低呜传来,「健太郎」在角落发抖,白郡尧一见,冲过去抱它。
「『健太郎』,你爸爸咧?」
「健太郎」不停地低呜着,料想是它饿了的白郡尧,先替它准备了狗食,看它大啖特啖,尾巴不住轻摇的模样,让白郡尧微牵嘴角,摸摸它的头,「好乖。」
看来律砚勋一大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白郡尧不悦的点烟,叼着烟回到客厅,检阅信件,有一半是广告信,几封是信用卡帐单。
他将广告信拆开,铺于茶几,拆了便当来吃,点开电视,直接转新闻台。
「……永远走在尖端的时尚界,已迫不及待地为明年春夏的服装拉开序曲,今天,巴黎举行为期两周的春夏时装秀……」白郡尧毫不留恋的转到另一台新闻台去。「今天上午,警方于新庄山区发现肢解……」
掌握遥控器的男人皱起眉头,转开,一连点了几台,发现只有大爱电视台跟体育最合他的胃口,虽然他不是佛教徒也没特别迷什么运动,至少这几台不会一转开就是血腥连连、垃圾多多的新闻。
他点到正在踢足球的体育台定住,继续吃他的晚餐,吃到一半,瞄到另一个便当,不禁埋怨律砚勋起来。
不回来也不会交代一声,害他多买,也害『健太郎』饿了一天,真不知律砚勋在想什么。
白郡尧没了食欲,盖上便当盖,连着广告单一道,拿到厨房去分类丢弃。
「健太郎」趴在狗碗旁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吃饱啦?」白郡尧摸摸「健太郎」的头,它半合着眼,没有什么精神,发现狗碗还剩下一半狗食的白郡尧微皱眉。「怎么啦?不想吃东西?」
「呜……」健太郎漫应一声,不太搭理白郡尧。
白郡尧轻叹口气,捞起「健太郎」,顺顺它的毛,「吃饱来洗澎澎,乖乖。」
「健太郎」不喜欢洗澡,但是今天听白郡尧要洗澡竟然没半点反应,而被客户搞得昏头的白郡尧也没发现「健太郎」的异样。
一人一狗洗完澡,白郡尧先替「健太郎」吹干毛,发现它今天不躲吹风机了。
「『健太郎』,你今天也太乖了吧?」白郡尧记得「健太郎」只有刚来的前两天是乖的,其余日子除了不叫之外,皮的跟什么一样。
「健太郎」回一声低呜,乖乖任白郡尧替它剪完趾甲,抱着它上床。
「怪了,都两点了,律砚勋怎么还不回来?」白郡尧自言自语,摘下眼镜前,看见闹钟下压着一张宇条,拿过一看:
我出门工作,两周后回来。
有事打我的手机。
律砚勋
「要工作怎么不前一天讲?」白郡尧搞不懂律砚勋的作风,盯着上头那歪七扭八的国字,「你不只要上中文文法班,还得去上习字班。」
评论完,白郡尧把字条重新压回闹钟下面,把「健太郎」放在床上,关灯入眠。
一个小时后——
白郡尧掀被坐起身,捉捉头发,下床到客厅去抽烟,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爬上心头,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心。
清晨,白郡尧起床,发现「健太郎」拉肚子。
白郡尧没时间责备「健太郎」,他手忙脚乱的把床单被子丢进洗衣机,处理后续,今天他仍是早上七点的班,由于律砚勋不在,只好把「健太郎」带到饭店去。
顾着赶时间的白郡尧,只让「健太郎」吃过,自己滴水未进。
「经理,你今天脸色好白。」一道值班的吟惠语带惊讶的说。
「我昨晚没睡好。」白郡尧回以一笑,「没事的。」
「连『健太郎』也没什么精神……」吟惠指指被绑在—旁的「健太郎」,它正趴缩成一团在睡觉,远远看像一团深香槟色的毛球。
「它拉肚子。」
「会不会生病了?」
「可是……哈啾!」白郡尧话语未完,抬手捣去喷嚏,觉得喉咙干干痒痒的,于是轻咳几声,「也好,中午休息时再带它去给陈医生看看。」
陈医师是饭店特约的兽医。
「经理你也要好好休息,最近流行性感冒正盛行呢。」吟惠处理着今日将要check  out的客户资料,一边说。
「我会的,别光顾我,你自己也要多保重。」白郡尧朝进饭店的客人微笑颔首。
一群精英模样的人士进门,白郡尧认出是今天要在饭店开会的商界人士,忙上前招待,领他们至定点。
「郡尧。」杨文恭也在其中,他拉着白郡尧到一旁去窃语。「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真的很差吗?怎么人人见到他就说他不好,要说不好,早在律砚勋进驻他家时就不好了。
「别太拼。」杨文恭拍拍他的肩,才要离去,想到什么似地转头,「对了,我老婆说砚勋住在你家,是真的吗?」
白郡尧眼底闪过一道错愕,拉开唇角,扯出个笑,「是啊,馨仪怎么知道?」
「是这样的,每回砚勋来,都会住馨仪那儿,但是你知道,我们结婚了,所以馨仪那儿就不能住了,她本来很担心砚勋没地方住,幸好你收留他了。」
看来有些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白郡尧疑惑的是明明杨文恭的新居是楼中楼,应有尽有,为什么颜馨仪不让律砚勋去住?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都是朋友嘛,反正我那儿也还有空房。」
「文恭。」
「我马上来。」杨文恭朝他笑了笑,「我进去开会,中午见。」
「嗯。」白郡尧的嘴角像订书机固定住般上扬,望着那厚实的门在自己眼前合上,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也跟着合上的门流失,而有什么趁门未合上之前溜了进来。白郡尧没有多想,他整整衣装,回到工作岗位。
只是突然间,他好想见律砚勋,踹他两下。
***
中午休息时间,他带着「健太郎」去给陈医生看,陈医生量过体温后,告诉他「健太郎」感冒了,陈医生替「健太郎」打针,边说:「感冒是人畜共通的病,你自己也要小心别被传染了。」
「好。」白郡尧心疼地摸着乖顺无比的「健太郎」,「乖乖,打针才会快快好哦!对了,陈医生,你可以替『健太郎』看看它为什么都不叫吗?」
这个疑惑在心底存在已久,但一直忘了问律砚勋。
「好。」陈医生为「健太郎」检查过后,微皱眉,「它的声带几乎被割断。」
「什么?」
「它曾经受过伤,喉咙这边,应该是因为这样,所以声带受损,不能叫出声。」
白郡尧更加心疼地抚着「健太郎」,「谁这么狠心?」
「有时候很难讲,狗狗这种动物,不太会对人设防心,流浪犬也许会,但被饲养或是被丢弃的,根本对人没防心,有的人就会以此为恶作剧,做出一些他们自认为无伤大雅的事来。该庆幸的是,『健太郎』还活着,不是吗?」
「嗯。」白郡尧抱起软趴趴的「健太郎」进狗笼。
「两天后带它来复诊,看看是否真的好了。」
「好。」白郡尧两边的太阳穴痛到他想大叫,伹他还是维持着笑容向陈医生道再见。
不经意地,律砚勋的身影又闪过眼前,白郡尧多希望他现在在身边,这样就可以拿他当沙包揍他以泄心头怨气。
回到饭店,他只来得及吞颗普拿疼,即因有客人check  in而忙碌。
晚上十一点,他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家,喂「健太郎」吃完饭后,他连澡也没洗就瘫上床睡。
半夜,他不知被什么惊醒,才发现自己没换衣服就睡着了,感觉全身发热的他,眯着眼望闹钟,指针指着两点。
没什么力气的他下床去看「健太郎」的情况,「健太郎」安稳的睡着,整个房子静得他想大叫。
他想抽烟,却发现手抖到无法点火,到最后他把烟跟打火机丢向墙,但心头那股烦躁仍纠缠着他,他回到卧房,瞪着单人床,觉得它前所未有的宽敞。
眼角瞄到压在闹钟下的那张纸条,抽走它,看着上头的宇,有个冲动想撕裂它,却反而取出手机照着上头留下的号码打过去。
「HELLO?」律砚勋的声音透过手机递送而来,背景音十分的吵,人声鼎沸,乐声鼓噪,还有人不知道在跟律砚勋说什么话。
白郡尧惊觉自己的举动,在律砚勋回第二声「HELLO?」时挂断电话,关机,丢开。
瞪着电话,白郡尧觉得他的头更痛了。
他想睡觉,却觉心头空荡荡的,屋很静,但是他连闹钟的声音也听不见,满脑子回响的尽是律砚勋那两声「HELLO」,尔后,他一直在清醒与昏沉中徘徊浮载着,希冀有人拉他一把……
第五章
    X月X日  律砚勋离开第三天  我看到鬼
感冒不是绝症,但是一病起来要人命。
我全身没力,只能躺在床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一整天都没有人来吵我,也许是因为我把手机关掉,家里的电话有是有,但是作用不大,电话铃声小的要命,有跟没有一样。
只有手机我会随身携带,手机没响就代表没人找。
这样好寂寞,好象我一直在等手机响,等有个人跟我说话,但是手机被我关掉了,我动也动不了,想再开机也得等我有办法动,偏偏时间漫流,我仍是在睡睡醒醒,醒了像睡着,睡着像醒着。
  好难过……
人在生病的时候最寂寞了,不能主动找朋友,找了也不一定有空,有空的不一定会过来,会过来的也不会一直陪在身边……
我最讨厌生病,从小到大我生病没有人会陪在我身边,即使是杨文恭他们,也没有人会在我生病时陪着我,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我们是不是死党,不过这一点怀疑对他们很不公平。
正因为我只是死党,死党不能当饭吃,也没掌握他们的学分,更不是他们的家人与女朋友,所以死党是在他们生病时会照顾他们的人,但我却不是他们在死党生病时会照顾的人。
啊啊,我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厚颜无耻的律砚勋了。
他也不过才不见三天,家里少了这个大型活动的家具,真不习惯。
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我最近想起律砚勋跟咒骂他的次数比以前多很多,就连现在生病,我也无可避免的想起了他。
这样是好事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生活从义恭结婚开始就乱了,一直到现在仍是处于混乱之中。
我想我这次生病也是因为这样吧……
「尧!」
很好,我竟然听见律砚勋叫我那个恶心的名字,不不,怎么会恶心,那是我的名,恶心的是我的名从律砚勋口里叫出来是那么的自然不做作。
真的太自然了,他连在外头都这样叫我。
不过他长得帅,怎么叫别人,别人都会原谅他,但是我不是别人,我……我会生气,觉得他藉由称呼往我的心进了一大步,这么的不留空隙,就像他大剌剌的住进我家一样……
「尧!」
这回声音更近了……
我睁着眼,我知道我眼睛是睁开的,但是我也知道我意识是昏沉的,相对地,我的眼睛有睁开跟没睁开是一样看不见东西的。
有时候真想这样死死算了……
死?会不会……人死之前都会有幻听的现象出现,所以……我可以听见律砚勋在叫我?
不对,好象太真实了一点,我看见律砚勋的脸……
现在连幻觉也出现了,我竟然看见律砚勋那只鬼的脸……我知道我快死了,可是为什么在我死前,看见还是律砚勋这张死脸?会不会是他跟着我下地狱来了?
唉,我能不能不要律砚勋跟?
「鬼……离我……远一点……」我听见我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对着律砚勋的鬼影说着。
这一瞬间,我知道我的神智很清醒,但是身体就是迟钝的不肯配合,我没办法强迫我的身体听命令,所以想扁律砚勋也扁不动。
「杨文恭不在,只有我。」律砚勋低哑带怒的声音像钟声在我的耳内回响。
「谁……鬼……鬼……你是鬼……」
「我不是杨文恭,你病昏头了。」律砚勋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一直摇着我的肩膀,我被他摇到想吐。
不公平,为什么变成鬼的律砚勋力气还这么大?
「Lu!」
恍惚间,我只容得下律砚勋那淡茶色发与眼眸的视界里,闪进一片金黄,我看见另一只佥发鬼冲过来,更正,是金发女鬼冲过来把我撞开,揪住律砚勋,不知道跟他吼了什么,就把他拉走……
太好了,金发女鬼救了我……
***
那一定是梦。
当白郡尧在医院醒过来时,他眼前的一切全恢复正常,没有律砚勋这只不知道上那儿去工作的鬼,也没有陌生的金发女鬼,只有颜馨仪与杨文恭关切的注视。
「醒了醒了,太好了。」颜馨仪握着白郡尧的手,泣道,「文恭,你去找护士小姐通知她。」
「嗯。」杨文恭依言离开。
白郡尧微皱眉,女孩子的手软柔细嫩,很好握,但是白郡尧就是不喜欢被颜馨仪握。
「我……怎么了?」白郡尧只记得他做了一个被恶鬼缠身的噩梦,「『健太郎』呢?」
「健太郎」还在生病,万一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向律砚勋交代?
「你是说那只哑狗呀,它被柴平带回家了,比你还活蹦乱跳呢!」颜馨仪愣了一下才回答。
「哑狗?」「健太郎」之前不是叫「律砚勋分身」吗?
「就是那只柴犬不是吗?砚勋养它养了两年,竟然没为它取名字,所以我都叫它哑狗、哑狗的,砚勋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叫它,不过总比他老叫人家『喂』来得好。」
「哦。」白郡尧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很想叫杨文恭把她带回家,看她顶着个大肚子,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这里是?」
「医院。医生说你已经转成肺炎,幸好发现得早,救回来了,你啊,早叫你要好好休息,结果你不听。」带着护士与医生回来的杨文恭插嘴,他走到妻子身后,握住妻子伸过来的手,朝白郡尧微笑。「现在好了吧?一个感冒就转肺炎,会要你命的,你知道吗?」
「对不起……」白郡尧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病。
「情况好多了,再住院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拿起挂于床尾的纸板,签上名字,朝他们笑了笑,即带着护士离开。
「你向来像个铁人,看你病倒真不习惯。」杨文恭抡拳轻捶下白郡尧的肩。
「铁人也是人啊。」白郡尧展露微笑。
铁人不是自愿当铁人,是怕病倒之后的孤独与寂寞才硬撑的。
「你啊,有什么事都不说的。」杨文恭的感叹被妻子一声低呼给截去。「怎么了?」
「宝宝踢我。」颜馨仪拉着两人交握的手到她隆起的肚子上,要杨文恭感受两人的爱情结晶。
白郡尧头一痛,眼一花,不由得合了合眼,移转视线,然而他随即提醒自己,不能这样,于是勾起一抹笑容,望着这对眼中只有对方的夫妻,眼底蕴含着一丝微弱的欣羡,但疲累占据着他的心,不断的告诉他要休息,毋需如此勉强自己。
「预产期什么时候?」白郡尧轻问。
「明年二月左右,不过医生说生第一胎早一点晚一点都是正常的。」
「是男是女?」
「女生。」
哦,是个将来长大会勾引男人的女人啊……白郡尧无法修饰内心浮现的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