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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乎,配角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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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

    烟可以一根接一根地抽,可愁却无法一段连一段地排解。林沣忽地想写写日记,也许这是可以选择的最佳方式。

    从书架上翻出几年前的空白笔记本,林沣坐到了书桌旁。林沣不得不自我承认,自己虽可以接受和理解任何观点,但终究逃不出性本传统之圈。感情起波澜,有时会自然地想到传统的发泄方式。

    这抑或是件好事。

    日记之一星期二晴(有风)

    转眼间,毕业已经四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可我似乎没有成正比的成熟,这不能不说是种悲哀。原本平静的生活碎了,碎得是那样地经不起碎;原本简单的轨迹不再简单了,想再平静再简单也许已成奢望。

    三个月换了三个住处,而今开始了大学毕业以来真正意义上的单身生活;我说不清这到底是意味着我的适宜能力强,还是我特能折腾,又或者是我特贱。今天是搬来新居的第二晚,也不知怎的,居然拿起笔写上了日记,这日记我已经记不清停了多少年了。

    其实许多时候,我都有种隐约的担忧,深层次的,内心最底处,我的自信根本就没恢复,几个有创意的方案无法掩盖心里的怯慌,尽管阳光底下我有时暴跳如雷。

    我越来越进上海,自从我开始爱上若风,真切地感受到上海的美,那种带着血光与泪珠般晶莹的美;甚至我有些不再讨厌上海人穿着睡衣逛大街。因此压力也前所未有,虽然我个性独来独往,但那主要指同类,换成异性情况就迥然了。我至今不清楚爱上若风是错还是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路是自己选择的,无论坑洼与平坦,走,是一定要走到底的,无法回头,哪怕是一条不归路。

    不过我的心态并不好,甚至很糟糕。也许太过喜欢若风,也许太急切地要得到她的心,在与她的交往中,有些轻重处理不妥,至少我不应该花太多精力在她身上,因此我还在风中飘摇。横在我与若风之间的现实问题需要大量的时间解决,得到她的心,又怎么样?不能给她恒久的幸福与快乐,以她的个性,仍然会离开我,这个女魔头。跟她仍旧处于半地下状态,这是她的全部意思,我有时会怀疑我在恋爱吗?

    我应该花更多的精力在工作上,缠绵于儿女情怀,不是上策。纵然我无法不思念若风,爱她爱得怦然心动。三十已在向我招手,可仍是一事无成,原地踏步,只是换了地点而已,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改变?

    与若风来往,对我刺激最大莫过于约会结束后不能送她回家,眼睁睁地看着她拨通电话,车很快就来了,又走了,只剩下一个故作放松状的家伙,心如刀割。

    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我能给别人什么?也许对于我最好的现状就是没有若风,没有感情,尽管新居新东西多如牛毛,却少了那么点温情。明明想邀请若风过来,可能是一厢情愿,却根本没有勇气说出口,怕她“嚣张”地拒绝,我是真的害怕,还是我骨子里的那份土与她从小到大的那份现代在碰撞着?

    可我偏偏放不下她,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不会改变根本。她是那样地友善热心对待身边的人,日程安排得紧紧密密,可一接触到她内心的软壁她就会本能地紧阖自己的“蚌壳”,不让别人看,不让别人摸。我承认优秀的她绝对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到比我厉害数倍的人物,但我不认为她因此而幸福,纵然物质生活丰盛。我真的想让她多裸露些,多将自己拿出来晒晒太阳,活得轻松简单,我有心无力呀。我既然选择了爱她,除非上天不长眼,我真的只能平庸,我就轻轻地离去;不然我就坚持到底,用耐心和毅力,再加时间去融化,正如她所说的执著。

    我应该跳出来,选择松。

    与若风适当保持距离,不要让她嫌我烦,专心致志谋求工作上的质变。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我就尽情享受过程。

    我自信若风对我今生的事业有巨大的推动作用,我更相信她能情调化地生活。

    爱自己多一点,就爱若风多一点。

    追求成功不息。
十六
    有个声音一直在林沣耳边响起,时大时小;独处时特别地清晰,与若风在一起时,声音就消失了。也许正因为如此,才给了林沣不去面对的理由和机会;但林沣心里明白,这声音它不会主动走开的。

    七月的下旬,若风与朋友约好去海南散散心,若风是作好决定才告诉林沣的。林沣清楚若风,她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别人的话,那么证明她很看重此人,至少她自己这样认为;有时出去她的父母都不知道方向。往往知道若风行踪的只有两人,一是莎莎,一是林沣。

    林沣没有询问跟谁去,只问了钱够不够。

    若风回答钱够了,顺便说了来去的时间,叫林沣别担心。

    林沣心里想的需要担心的对象不是若风,而是自己。林沣还是去银行取了四千块钱给了若风,从接钱的瞬间,林沣发现了若风的一丝感动。

    若风不在的日子,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林沣通常早早就回了家。

    那晚,林沣的手机响了,两声之后又停了,林沣明白了,是枫找自己,她还是保留着以前那节约的习惯;不用看,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显示的肯定是枫的住处电话。

    响了一声,电话那头就有了枫的声音。

    “你怎么回得这么慢。”

    “小姐,我可是立马回的电话?”

    “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件事。”

    “什么事?萧楚荆还在影响你?”

    “不关他的事,他都有一段时间没来电话了。”

    “是不是博士生又有举动了?”

    “那个呆子?前几天请我吃了顿饭,话比我还少。”

    “到底是什么事?”

    “你不要老打断。”

    “好,你说,我不插嘴。”

    “昨天我又去相亲了。”

    “怎么?看中了?”

    “不许插嘴。”

    “是!老……,阿枫。”

    “我一个同学的长辈介绍的,这家伙人倒是十分可爱。约我晚上六点在人民广场见面,去了以后人迟到不说,人民广场那么大,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在哪块石板上等,后来通过手机联系才见上面。你说哪有这样约人的?”

    “是呀,至少也要约个准确的地方,比如说什么咖啡吧,什么电影院门口。”

    “更好笑的在后面,我以为见了面之后他就会带我去吃饭,你猜,结果他把我带去哪里了?”

    “哪里?”

    “他没给我选择,就带我去咖啡吧。”

    “哪家?”

    “就是我们常去的那家星巴克。”

    “星巴克不是也有东西吃吗?”

    “都是些点心面包,我可想吃米饭。进去后,他只点了两杯咖啡,也不问我还要不要其它东西。”

    “这家伙肯定年龄不大。”

    “你说对了,七九年的。后来我实在撑不住了,问他我可不可以吃点点心,我才总算垫了垫底,否则空腹继续喝下去,我的胃要痛死的。我要点心的时候,你猜他怎么说?”

    “不好意思,忘了问你吃过东西没有。”

    “不好意思是有的,他说他以为我吃过东西才去约会的,因为他是吃过晚饭来的。”

    “还挺诚实的嘛,肯定他爸妈教他的,相亲要精明点,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适,这万一要不合适,也少花些冤枉钱。”

    “这些我倒不是最在意,我发现我们根本谈不了同一话题,他给我大谈港台明星、滑板,还有什么传奇游戏。吃完东西找了个借口,我就开溜了。”

    “他没说送你?”

    “没有,看样子他有些失望。后来我刚回到家里,他就发来短信给我就吃饭的事道歉,还问我到家没有。我想了想既是同学介绍的,礼数上总要过得去,就给他回了条短信,告诉不是他人不好,而是太小了点。”

    “是小了点。”

    “看来相亲也挺麻烦,成了都好说,不成还得费口舌解释,弄不好,别人还说你不给面子。”

    “你干吗那么急着相亲?”

    “就允许你找,不允许我相亲?”

    “我不是那意思,总觉得相亲不是什么好方法。”

    “我的朋友圈子又不大,也没那么多机会接触人,不相亲还能有其他什么办法?”

    林沣没有接话,枫继续说道:“今天同学告诉我,那家伙回到家后,给他父母讲对我印象相当好,准备再找机会相处;可我后来回给他的理由,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幸好那家伙不是我这种人,否则你就惨了。”

    “有什么好惨的?别说不是你这种人,就是跟你完全一样,我也有办法对付。”

    “怎么?得到了什么武林秘籍?”

    “哪用什么秘籍?受过一次伤,就什么都明白了。我现在可能比你还懂爱情。”

    “是吗?”

    “不假,要不要我给你预测预测?”

    “预测什么?”

    “当然是你和那一位了。”

    “有什么好预测的?”

    “心虚了?怕了?你们没有结果的。”

    “也许吧。”

    “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可是客观讲的,没带任何感情色彩。”

    “我相信。”

    “对了,她去过你新的地方没有?”

    “来过。”

    “接下来你又可以两个人一起过了,双宿双飞了,真让人羡慕。”

    “她不会搬来跟我一起住的。”

    “为什么?”

    “不清楚。”

    “看来,你过得也不是很顺心了?”

    “可能吧。”

    “不打扰你了,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习惯就好。拜拜。”

    挂了电话,林沣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枫了,不知道她瘦了没有,不听她说话的口气好象过得是太坏,要不明晚去看看她,反正自己还有钥匙。可是以什么身份去呢?她会同意我去吗?

    多说说好话,把理由找充分些,可能性应该存在;再说当初搬家时不是约定了,如果拉下什么东西可以随时回去拿,可得好好想想有什么东西不在。

    闲着无事,没什么电视节目,林沣开了电脑,上了线。MSN的窗口显示陈成在线上。

    陈成几乎同时发来了信息:

    hello!

    林沣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怎么给忘了,这段时间也没给陈成打电话问问,事情怎么样了,算算日子,他应该就这几天要来上海乘飞机去法国了。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忙于搬家和整理新房,把朋友都给忘记了。

    对不起,忘了关心你了

    我的事都解决好了

    钱筹到了

    小汤父母出的,我已经跟小汤领证了

    这么快?这么好?

    我觉得挺对不住小汤的

    小汤开心就行

    我们没举办仪式,也就没请你当伴郎;如果两年后还有机会的话,到时再请你作伴郎

    应该有吧,什么时候来上海

    后天早上

    什么时候的飞机

    后天十一点

    直接来上海就去机场,不让我给你饯行了

    原来打算明天来上海,可小汤和我岳父岳母他们坚持包辆车直接把我送到浦东机场

    真是羡慕你

    我也觉得自己幸福,有可能我会争取接小汤过去陪读的

    这是你的新目标

    是的

    你真狠心,走了连见一面都不行

    我也想,反正我没什么变化,就是瘦了点

    自己小心,到了那边把电话告诉我,有事记得来电话,国外长途便宜

    会的,祝你工作好

    原来简单是福呀

    也许,以后小汤有事多帮点

    我会的,保重

    Youtoo

    这时间跑得真够快的,一不小心忘了过问,陈成就要飘洋过海了,而且还是老婆一家上下包车送行,那场面该是何等地令人感到。陈成这小子真叫人羡慕,目标明确,谈一次恋爱就结婚,百发百中,父母为了女儿连结婚仪式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陈成和小汤的爱情如旗杆一般直,可深不见底呀。

    当年读大学时,陈成在寝室里最小,很少与女生来往,大家一致认为他肯定最晚结婚,陈成却说未必,看来他的未必倒成了事实;陈成虽不是同宿舍最早结婚的,但也排在第二位。

    可我的婚姻在哪里呢?

    陈成曾说过一句十分稳重的话,他说他爱小汤,他会全力负责。责任,多么熟悉的字眼,打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有责任感;可它又是沉重的,我具备男人的责任吗?陈成好象还说起过,责任这个东西,靠能力来体现的,但它的实质则是用心。我是很有心,也很用心,可我用心更多的是在追求爱情的过程上,而非在培育和经营爱情方面;如此看来,我只是拥有恋爱的能力,根本没有为婚姻负责任的胆。

    是我不够成熟,还是我骨子里的劣根性?老天爷,请你告诉我,好吗?

    求您了,我真的想知道。

    是夜,林沣又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傍晚,林沣给枫去了电话。

    “晚上我能过来看看你吗?”

    “怎么,今天不用陪别人?”

    “她不在上海。”

    “我说呢,这么有空。”

    “我顺便过来拿点东西。”

    “我那里已经没你任何东西了,都让我给扔了。”

    “你知道我们的合照都在你的相册里,我想要几张。”

    “统统让我跟撕了。”

    “真的?!”

    “骗你又不长肉。”

    “这么说我们已经没有合照了?”

    “人都散了,还要照片做什么用?”

    “你再帮我想想还有什么东西在你那里?”

    “想过来,找那么多借口干吗?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过来?”

    “是的。”

    “那你就过来好了。”

    “要我来接你吗?”

    “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这么会得寸进尺。”

    “顺路吗。”

    林沣笑嘻嘻地说。

    “算了吧,你这种人,不顺路也会被你说成顺路的。你直接去家里吧。我今天晚上有约会。”

    “博士生终于约你了?”

    “难道除了博士生,我就没人约了;告诉你,现在约本姑娘的人多着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在门口等等吧。”

    “我有钥匙的。”

    “你走的时候,没把钥匙交出来,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今天来了就把钥匙还给我。”

    “好的。”

    “不跟你聊了,我要去约会了。”

    “自己小心。”

    “不会有事的,要是真有事,我倒乐意。”

    林沣差不多晚上十点左右坐出租车到达枫的楼下,付车费时,林沣远远地看见对面走来了熟悉的身影,是枫,她的身旁有位高个子男人,想必就是博士生吧。枫已经感觉到坐在出租车里的人就是林沣,禁不住紧张起来,担心林沣走下车跟自己像往常那样招呼,可就尴尬了;但转念一想,以林沣的智商,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要是阴沟里翻船,林沣真的那样做了,就痛骂他一顿,不让他进门。

    林沣没有立即下车,叫司机把车票打出来,等博士生转身往回走才下车,跑上了二楼,等待枫上楼开门。

    “他就是木头博?”

    “什么木头博?”

    “你不是老骂他木头吗?”

    “是的。”

    “一看那高度就知道错不了。”

    “刚才你挺聪明的。”

    “我是谁?”

    “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坏了我的终身大事,你可就惨了。”

    枫开了门,林沣尾随枫而进。

    “换鞋!”

    “我的拖鞋还在?”

    “老地方,自己拿。”

    林沣换上拖鞋,仔细瞧了瞧客厅和厨房,没有任何变化,该有灰尘的地方还是少不了灰尘,只是厨房炒菜的锅多了一层铁锈。

    “你等一会儿再进来,我先换好睡衣。”

    枫关了卧房的门。林沣顺门而下,自己以前在卧室里用的那双拖鞋仍旧放在门口。

    门开了,枫穿了件粉红色的睡裙,很美,这颜色更让人充满期待。

    “新买的睡衣?没见你穿过。”

    “上次逛易初连花时买的,好不好看?”

    “很有诱惑力。”

    “我可没想诱惑你。”

    “我自己诱惑自己不行吗?”

    “出了一声的汗,我要先洗个澡。你洗澡吗?”

    “我待会回去再洗吧。”

    “随你了,不过洗个澡要舒服许多。不洗澡不准坐床上。”

    “是。”

    林沣进了卧房,床上仍旧是两个枕头,放在左边的那个明显颜色要深些,那是以前自己头发留下的汗渍,日子久了,洗不净的缘故。

    “你自己随便好了,无聊的话,可以看看黄带,放在老地方的。”

    枫在洗手间说道。

    被枫这么一说,林沣急着要上厕所。

    洗手间的门没有反锁,林沣敲了敲门。

    “我可以进来上厕所吗?”

    “憋一下不行吗?”

    “尿急,憋不住。”

    “门没锁,你自己进来好了,不许偷看,偷看是小狗。”

    “我才不愿意当狗呢。”

    上完厕所,林沣回到房间,真的听从枫的话,找了盘黄带看了起来(事后林沣也没想明白当时自己怎么会看黄带)。

    十来分钟枫出了洗手间,散着头发进了卧室。

    “好看吗?”

    “不就跟以前一样吗?”

    “我买了几盘新片子,DVD的,清晰得很,要不要欣赏欣赏?”

    “不用了,再欣赏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自己上厕所呗。”

    “我们看电视吧?”

    “随你了,反正我做做面膜,休息休息就睡了,今晚你可以不用回去,睡隔壁好了。”

    “以前你好象不做面膜的?”

    “现在人老了,要保养,变黄脸婆就没人要了。”

    “你还年轻得很。”

    “不年轻了,女人过了二十五就老了,我都二十七了,不象你们男人越老越有味,越老越吃香。”

    “你真的一点都不老。”

    “我看你还是去洗个澡吧,坐在床边多难受,洗了也可以上床躺躺;别动歪脑筋,我可没其他意思,你是知道的,这房间里除了床就没别的可以坐人的地方了。”

    “没换洗的衣服。”

    “我给你找找,也许还有你剩下的衣服;你先去洗吧,找到我给你拿过来。”

    “好吧。”

    洗完澡,枫拿着衣服走到洗手间门外,隔着门把衣服递了进去。

    “没有你的衣服,你穿我的好了。”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枫最喜欢穿林沣的睡衣,他总觉得自己的睡衣不是太紧,就是裤子太短,林沣的大,穿起来宽松,很舒服。

    “蛮合身的。”

    林沣发现枫好象变了许多,以前她的观念没这么开放,他还以为枫会臭骂自己,说话句句带刺,可今夜她就如同老朋友般自然地对待自己,没有丝毫的做作成分。人的改变真的可以这么大?林沣禁不住叩问自己。

    上了床,躺在自己无比熟悉的位置,闻着身旁枫的气息和体香,林沣听到了自己如击鼓般的心跳。枫的睡裙很短。

    “热吗?要不要开空调?”

    “本来不热,现在热了。”

    “这是什么话?”

    “心里发热。”

    “没见过美女?!”

    林沣侧身抱住了枫,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看电视,这是枫最喜欢看电视的姿势。枫没有挣扎推开,只是说了句“流氓。”

    今夜枫真的很美,较以前更多味道。林沣都快控制不住自己,手渐渐地从枫的肩胛滑了下去。

    “啪。”

    枫扇了一下林沣游走的手背,但力道不重。

    “你不觉得这样很龌龊吗?”

    “我承认。”

    “要不你到隔壁去睡吧。”

    “我真的有些挡不住你的诱惑。”

    “你说什么啦?自己自制力差,反倒怪起我来了。”

    “没有,我怪我自己。我看我还是回去了,要不然真控制不住又要犯错误了。”

    “随你了。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衣服就别换了,反正晚上打车没人看见。”

    林沣出了卧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换皮鞋。

    “把你的脏衣服带走。”

    “放你这里,你帮我洗了得了。”

    “想得美,走了还不让我清静。”

    林沣带上门,才想起钥匙没给枫留下,就留在身上吧,反正也没真想过要还给枫。

    林沣走了,枫感觉有些失落,自己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要恨起来,可一见到林沣,这种想法就弱得没了呼吸。林沣是大坏蛋,是该杀,可他毕竟是目前自己唯一深爱过的人。如果林沣再次把手滑下来,可能就真的有事了,自己根本没想过要真正拒绝,尽管并不清楚林沣到底是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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