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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日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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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呕……”志麻跪在马桶旁边,边吐边说:“我的……呕……药吃完了……呕……”
听着志麻猛烈的呕吐声,棋终于忍不住担心,打开隔间的门,站在志麻身边,弯腰伸手,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背:“喂,芝麻,那个药你一天吃几颗啊,我给了你一瓶哎!我不是说一天不要吃过三颗吗?”
棋的手很大,很稳,很有力,一下下的抚摸在他的背上,确实会舒服很多。志麻随着棋的手慢慢的深呼吸,恶心的感觉终于好了些。他刚要抬头看棋,脑子里却突然闪过刚才的画面。
棋的手,伸进小兰的裙子,伸进一个女人的衣服里,放肆的摸着那两坨肥肉。
“呕……”志麻觉得自己的胃又在翻腾。他一只手抱着马桶,另一只手对后使劲打着棋的胳膊说:“你……呕……别来管我,让我……呕……吐完了就好了。”
只要想到想到刚才的画面,他就止不住的恶心,停不下来的往外吐秽物。人的胃真是奇怪,明明刚才他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却可以无穷尽的的往外吐出这么多。
“那怎么可以!你这么吐很不正常哎!”棋有些急躁起来,抓着志麻向后乱打的手着急的说:“我好歹是学医的,你让我帮你啦!”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也许是胃里实在没有存货可以让他吐了,志麻觉得自己恶心的感受终于缓解了一些。他喘了口气,转身使劲把棋推出厕所隔间,“别用你那双脏手碰我!”
棋被志麻一下推得撞在墙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随即紧紧握成拳,慢慢的靠着厕所的墙滑下来。
他的手,刚刚那么放肆的摸过女人,这对志麻来说,是污秽的吧!
棋用力捏紧拳头,却止不住从手上传来的那种莫名难受的感觉。
他的手,很脏,很污秽,污秽得连他自己都不想看,不想碰触,我得恶心。
他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出那么污秽的事情?
而最过分的是,他为什么还可以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是让自己恶心的?
“李思棋,你仍然认为你喜欢同性吗?你仍然对同性有性冲动吗?你仍然认为异性恋会引起你的反感,甚至认为它是污秽的吗?”
很遥远很遥远的,那个低沉的声音,突然飘在棋的耳边。
头疼,头好痛,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即使想到这个声音,他都会怕得浑身发抖,仍然会止不住的恐惧。
他不想,他不能,他绝对不要,再回到那个人间地狱中。
“对不起……”棋低下头,紧紧顶在自己的小臂上,蜷在墙脚,正对着因为长时间的呕吐也头晕眼花,靠着隔间的墙壁蜷成一团的志麻,“芝麻,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该说什么,棋只能不停道歉,对志麻忏悔着自己的懦弱。
“为什么?你为什么道歉?”志麻忍住头晕眼花的感觉,狠狠的从身边的盒子里抽着卫生纸,“为什么要道歉!你为什么要对我道歉!别跟我道歉,别跟我说对不起!”
不是放弃了吗?不是那么喜欢小兰了吗?不是喜欢女人喜欢到连兄弟都不要了吗?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棋总是要在给了他缥缈的希望后,再狠狠的将他甩出他的世界?
棋还是一直在道歉,什么其他的话都没有,一直在不停的道歉,听得志麻浑身都颤抖起来。
“别跟我道歉,我让你别跟我道歉!”志麻用力的用卫生纸擦掉嘴上的秽物,狠狠的将它摔进马桶冲掉,撑着墙壁站起来,“我不要你的道歉,你知道我要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志麻扶着墙,看也不看棋,忍着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去:“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却总是在逃避?棋,你这个胆小鬼,你明明知道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道歉!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总是要这么做?棋,我讨厌你,讨厌你!我再也,再也不想见到你!”
志麻恨恨的说完,打开门走出去,又狠狠的将门甩在身后,只留下棋一个人,蜷在在飘荡着刺鼻异味的厕所里,不断的向空气道着歉。
***
二○○一年四月十九日恶魔越来越多
为什么棋总是在道歉?为什么他总是在逃避?
我一直认为,是我的勇气在折磨着想要离开这个圈子的棋。可是为什么,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在想要放弃的我面前表现得如此动摇?
他难道不知道,这只能让那个本来就不坚定的我怀有更多不切实际的希望,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决定下看清现实的残酷吗?
神啊!请你告诉我,在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神啊,这是你给我指的方向吗?剥夺我的勇气,让我努力的从棋身边逃开。
可是为什么,你却不给我遗忘的能力呢?
——摘自《芝麻日记》
***
志麻还没打开家门,就闻到从门缝里透出来的酒气。
这个猪头,又在喝酒了。志麻抬手擦了擦一路上被柳絮刺激得流泪不止的眼睛。没有了棋的药,他的过敏症在越来越多的柳絮中越发的严重了。他推开门,走进家里,果然看到猪头靠坐在沙发前喝的满面通红,而地上歪七扭八的扔了一堆啤酒罐。
“喂,猪头,你不是答应我不喝了?”志麻把书包放好,无可奈何的捲起袖子,“我不是说过了,你成天为那个三八喝得七荤八素的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让她看笑话,嘲笑你不像个男人?!”他一边数落着猪头,一边拿着塑胶袋把地上的空啤酒罐都拣进去,又向猪头手里的伸出手。
他刚碰到猪头的手,突然听见猪头喃喃的说:“芝麻,你也觉得我不像个男人吗?”
志麻愣了一下,皱起眉头说:“你成天这么喝下去,有人会觉得你像个男人才怪。”
猪头抬起头,看着志麻呆滞的说:“芝麻,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我知道,你和小兰交往三年纪念日。”志麻握住猪头手里的啤酒罐,用力拉着说:“猪头,你少在我面前来这副情圣状。三周年怎么了?她不还是跑了!你这副样子,让三八看见了,还不是觉得你更不像个男人!”
“芝麻!”猪头突然把啤酒罐一摔,捂着脸闷声哭起来说:“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要喜欢那个王八蛋!”
“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好?他对小兰一点也不好!”猪头压抑的哭声,沉闷的从他的指间传出来,“那个王八蛋,他知道小兰喜欢什么吗?他知道小兰穿几号鞋吗?什么小兰是他的女朋友,我昨天还看到那个王八蛋和我们系的学姐上街,他对小兰忠心过吗?为什么我告诉她真相,她却要骂我多事?骂我不像个男人?”
“芝麻,你告诉我,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力量?我哪点比不上那个混蛋!为什么小兰会喜欢他?喜欢得不管那个人有多混蛋,有多不在乎她,她都要那么不知羞耻的献身给他,非要当他的马子?”
猪头的哭声,压抑的在客厅里飘散着,而他问的问题,志麻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棋那个人,总是那么懦弱,总是在逃避,总是一次又一次伤害他。为什么他还是放不开,为什么他一直逃不掉?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为那种虚无飘渺的希望摔得粉身碎骨?
如果他能回答,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痛苦了吧!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来问我。”
似乎有人在敲门,但志麻已经没有心力去管了,他只能按着猪头不断抖动的肩,僵直的站在客厅里,喃喃的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芝麻,你为什么不知道?”猪头抬起头来,看着志麻大叫,“你不是也喜欢他吗?你不是喜欢他喜欢到根本不在乎他喜欢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吗?芝麻,那个王八蛋有什么好?为什么我最爱的女人喜欢他,我最好的朋友也喜欢他?那个王八蛋,人面兽心,撬兄弟的老婆,我恨那个混蛋!我恨不得杀了他!为什么我不能杀了他?”
猪头突然一把抱住志麻的腰,痛苦的大吼着:“芝麻,你别喜欢他,别喜欢他好不好?我不管你是同性恋还是什么其他东西,喜欢的是阿猫还是阿狗,我都可以挺你,我都相信你。只要你别喜欢那个混蛋,别到那个王八蛋的身边去!芝麻,你答应我好不好!”
志麻无语,只能默默的摸着哭得像个小孩子的猪头。如果可以,他也很想答应猪头。可是晚了,早就晚了,猪头不知道,从他第一眼看到棋开始,他就掉进了那个叫“棋”的牢笼里,再也走不出来。
“芝麻,你为什么不说话?干嘛不说话?”猪头抬起头,使劲摇着志麻的腰,大声叫道,“你答应我啊!答应我不喜欢那个王八蛋,以后都不理那个混蛋!”
很想答应,非常想答应,志麻咬着嘴唇,默默的看着痛苦大叫的猪头。可是他的嗓子就像被噎住一样,牙齿不受控制的紧紧咬在自己的嘴唇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果然,还是逃不出棋的牢笼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芝麻,你果然还是想和小兰一样,离开我,丢下我一个人,去找那个王八蛋是不是?”猪头突然站起来,一下把志麻扛在肩上,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大声叫着说:“我不要!我不准!我就不信,我差那个混蛋那么多,多到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抛弃我,都要去那个王八蛋身边!”
“靠!猪头!你喝到头壳坏掉了是不是!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志麻使劲挣扎着,挥倒了一路上能摸到的所有东西,却挣不过猪头的蛮力,“喂!你有病啊!我是你死党!不是你马子!快放我下来!”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不像个男人?为什么你们都觉得那个混蛋像个男人?我跟他到底有什么差?!”猪头双目赤红,狠狠的把志麻摔到他的床上吼着,“你们告诉我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认定了那个混蛋!”
为什么他一直不知道猪头撒起酒疯来会恐怖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他一定要当那个三八的替身?志麻刚想从床上逃走,却被扑过来的猪头狠狠的压住。猪头的体重,压得他的脊椎都快断了,压得他恐惧得肠子都在打结。
“猪头,朱茂庆!你放开我!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了!”
猪头压得这么紧,让他连挥拳打他的机会都没有,志麻拼命而又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大叫:“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不是小兰那个三八!我是芝麻!杨志麻!跟你一起长大的死党!不是个女人!你放开我!放开我!”
“那又怎么样!你和女生有什么两样吗?你们一个两个不是都喜欢男人?”猪头带着浓重酒臭的嘴在志麻的脸上乱吻着,大声的吼着,“既然你们都喜欢男人,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也是个男人!那个混蛋有的,我一点也不缺!我要你们看看,我不输给那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你这么做,跟你嘴里的禽兽有什么两样!”志麻使劲摆着头,躲着猪头的嘴。“你甚至比禽兽还禽兽!滚!你给我滚啦!”
恶心,恶心死了,猪头嘴里的臭气恶心的志麻忍不住的反胃。原来他不止是看到裸女,看到男女之间的调情会呕吐,像猪头这样,就算对方是他的死觉都好,当这个他不喜欢的男人,吐着酒气,毫不留情的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会恶心的想吐。
志麻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男人,是个凭动物的本能生活的动物。只要对方是个男人,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他也可以勃起,也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场有性无爱的情事,而不是像那些女生一样,成天叫着要有爱才可以有性的无聊宣言。
他一直以为他可以,可是原来不可以,他原来不能接受。
比利姐说:“芝麻妹妹你就不要强了,你比利姐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
是吗?就是因为他杨志麻像个女人,从骨子里就像个女人,所以才会那么被棋吸引吗?所以他才和那些女生一样,一直被棋吸引,关在那个无望的牢笼里,怎么也走出不来吗?
如果是这样,他就要像个男人,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当一个男人,从棋的捆绑下走出来。
志麻咬了咬牙,死按下胃里翻腾的感觉,突然反抱住猪头,大叫着:“猪头!你说的没错,我们让他看看!什么叫男人,什么是男人!男人有的,我们一点也不缺!”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翻过身,把猪头压在身子底下,撕扯着他的衣服叫着说:“猪头!我们就让他看看,我们是男人,都是男人,一点,一点点也不输给他!”说完低下头,狠狠的往猪头的身上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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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棋在志麻家门口,敲了几下门,却发现没人来开门。
志麻明明在家的,他刚刚在楼下的角落里,明明看见志麻捂着鼻子,那么痛苦的走上来。
是发现他站在门口,才不要开门吗?棋使劲握住口袋里的药瓶,刚要离开,却突然听到屋子里面沉闷模糊的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隐隐的,还有志麻呼救的声音。
“喂!芝麻!猪头!开门!开门啊!到底怎么了!你们快开门!”棋用力的转着门把,一边大叫一边踢着紧紧锁上的大门。
没人来开门,没人里会他在外面的叫声。
里面出什么事情了,棋恐惧的想,一定出什么事了,志麻从来不是会大呼小叫的人。
如果志麻出什么事情,如果志麻出事了……棋觉得自己的冷汗—滴滴的,渐渐的在脸上连成线。
风带着柳絮从楼道里打开的窗户里吹进来,黏在棋汗湿的脸上,有些痒痒的,很难受的感觉。
棋不耐烦的擦去脸上的柳絮,却不小心看到窗外的景色。
志麻他们租的房子很高,从楼道的窗看出去,柳絮被春天方向诡异的风吹得像雪花般旋转在淡得看不出蓝色的天空里。一条灰暗的马路从柳絮里歪歪曲曲的,遥远的延伸出去,伸到他不能碰触到的天边。
那个四月,也是这样的风,吹着这样的柳絮,那个人就是在这样的柳絮里,像鸟一样投入了那条不归路。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再来一次!”头痛,像被人用手紧紧捏着一样的痛,痛得眼睛都有些花起来。棋抱着头,狠狠的踢着志麻家的门,“杨志麻!你出来!给我出来!你不要给我出事!我不准你给我有事!”说完退后几步,狠狠的撞上志麻家的门,然后再退后,再撞一次,一直到门终于“砰”的一声被撞开。
“芝麻!你在干什么?!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啦!”
棋跌跌撞撞的冲进一片狼籍的房间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副景象。
志麻赤裸着上身趴在猪头身上。就算头再痛,痛得他眼前一切东西开始像抽象画一样微微扭曲着,棋也能清楚的看到,志麻的牛仔裤半褪,还有里面模糊隐现着的白色内裤。而猪头的上身也赤裸着,两手紧紧抱紧了志麻的肩膀。而猪头闭着眼睛,他的唇,正紧紧的贴在志麻的颈上。
猪头的裤子也是半解的,两个人的腰部贴在一起,内裤也贴在一起。棋连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也是贴在一起的。
志麻转头看到棋的时候也呆了。
棋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这样一副惊讶又痛苦的神情?
为什么每次当他想要走出棋这个牢笼的时候,棋都会拉紧他手中那条线,将他拉回到他的身边?
他不要,他不想再回去,不想再到棋的身边,受他的折磨。
“我在干什么,我们在干什么,你看不到吗?”志麻崩溃一样对棋吼着,“你自己不会看吗?你不信吗?好,我给你看看,我就做给你看!”
要给他看看,他要给棋看看,他杨志麻是个男人,不是一个娘娘腔,不是一个只能迷惑他的娘娘腔。志麻使劲挣开猪头抓在自己身上的手,两手微微抖着就伸向自己的内裤,猪头的内裤。
“小兰……”猪头感觉到怀里的人挣开自己的手,睁开醉眼,迷迷糊糊的乱抓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小兰,别走,你别走!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想离开我?!”
“你听见了?!”棋冲上前,给了抓着志麻的猪头一拳,又一把将志麻从猪头的身上拉下来,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着他说:“芝麻,你听见猪头刚才说什么了没有,听见了没有!你不知道猪头不是同性恋吗?你看不出来他喝醉了吗?他拿你当女人,当那个女人的替身!芝麻,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一直只想要我吗?为什么你要和猪头上床?为什么你要给猪头当那个女人的替身?”
“就算我喜欢猪头那又怎么样!”志麻突然出拳,狠狠的打在了棋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床上,“你会在乎吗?你在乎过吗?你为什么要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为什么要那么自私?你知道我喜欢你,你知道我一直想要的人只有你,可是你除了会逃避,还会什么?”
为什么要紧张他?为什么不随他去?棋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要在这里担心他?志麻捏紧拳头,狠狠的向棋的腹上打过去:“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为什么总是要给我希望?你今天紧张我,现在关心我。然后呢?然后呢?”
志麻抓着棋的衣领,突然全身失去力气,崩溃的倒在他怀里哭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推开我?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这个世界有多现实?你要什么时候再让我知道,你喜欢女人,你不能喜欢男人?你要什么时候再道歉,再让我放弃努力?”
“棋,我没力气了,真的没力气了。我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勇敢,不像我自己想像的那么勇敢。”志麻的眼泪,像火焰一样,在棋的胸前烫下一个个让他痛到浑身发狠的伤痕,“棋,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别给我希望,别再给我希望了。”
放过他吧……终于轮到志麻和他说这句话了吗?棋缓缓的抬起手,控制不住的想要抱住在自己怀里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志麻。
如果他可以,如果他真的可以不在乎他,志麻也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他们两个也许就可以不用这么痛苦,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吧!
可是怎么可能?他喜欢志麻,很喜欢他,那么喜欢他。从第一次在球埸,看到他坐在埸地边,看到他的眼神那么热烈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心动了。从他在菜头的跑车上,尴尬的坐在自己的腿上,尴尬的和自己面对面,尴尬的不知道往哪里放他的手,尴尬的不知道往哪里转他的脸开始,棋就迷上志麻了。
因为迷上他,才会把以前自己亲手斩断的线一一再连接起来;才会那么疯狂的收集一切关于他的资讯;才会那么强烈的想要进入他的生活;才会在比利姐要为志麻开送别派对的时候,早已不敢再踏入那个圈子的他,却自告奋勇的去当比利姐送给志麻的礼物。
志麻说的没错,他那么懦弱,那么自私。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知道自己一辈子只能在阴暗的矛盾中过活;明明知道他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对女人付出真心,更不可能对男人表白;明明知道他无论怎么选择,等待他的都是无止境的折磨。他却那么任性的放任自己喜欢上志麻,那么贪心的想要偷到一夜的欢乐。
志麻哭得沙哑的声音从他的胸前闷闷的传出来:“棋,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逼你,你都从来不把心里话说出来?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酷?为什么……”
要怎么回答?他应该怎么回答?棋无力的闭上眼睛,轻轻的环住志麻的肩膀。
他要选择那条路?他该选择什么?
“李思棋,你仍然认为你喜欢同性吗?”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捏着那条让他心惊肉跳的电极,直直的向他痛得一直在狂乱跳动的额头伸过来。
还是……放弃吧!如果怎么选都是折磨,他不想志麻有一天也走入那个人间地狱中。
猪头稍微有些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棋躺在他的床上,两手轻轻放在志麻的肩上。而志麻两手抓着棋的衣领,趴在棋的身上,不住的颤抖着。
“李思棋!你在这里干什么!”猪头跳起来,拉着棋的衣服把他拽下床去,狠狠的把他钉在墙上,“王八蛋: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告诉你,我们绝交了!我以后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你皮在痒是不是!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找你算帐了,想不到你还要送上门给我揍!”说着举着拳头就往棋的脸上挥过去。
“猪头!你酒疯还没撒够啊!”志麻飞起一脚,把猪头踹倒在地上,“你管他怎么进来的!如果不是你撒酒疯,他会送到你面前让你揍吗?”
“芝麻,你有病啊!干嘛要帮那个王八蛋啦!”猪头大叫着抬起头,却一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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