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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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急急的进来一个小丫鬟，“夫人，您醒了。”
看着沉着脸色的林陈婉，小丫鬟慌忙的解释。她不是溪姨，看着夫人生气的脸色，心中吓的半死。“刚刚习性姐姐过来找夫人，夫人没有醒。”
“习性来过？”
小丫鬟点头，“习性姐姐在这等了一会儿，看夫人还没有醒，告诉我，夫人醒了告诉夫人，溪姨醒了，就回去了。”
“小溪醒了？”林陈婉语气惊喜。小溪从小跟着她，就是犯了什么错，她都不曾大的惩罚过她。这一次小溪却将膝盖弄能如此模样，林陈婉心中有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剩下的只有埋怨和担心。现在听到陈溪醒了，她一直提起的心放下了。想着陈溪，便急忙整理了下过去。夫君去世后，儿子又长大在外游学，小溪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陈溪在林陈婉心中的分量是林衡晟也无法比较的。


☆、第三十九章

“娘亲。”
“夫人——”
林陈婉走进来，坐在床边。看着陈溪，两人相看无言。一向聪慧的洛揽月在一旁看着，很有眼色，很是时候的起身，欠了欠身。
“娘亲，我的身子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
林陈婉关切的看着她，“你在这也累了，快回房休息吧，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洛揽月点着头，习性扶着向外走去。
“夫人——”
“小溪——”
异口同声。
林陈婉笑着示意陈溪先说。
“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听林苏氏在和别人说这些，心里气不过，所以——”
打断陈溪着急的解释。“小溪，这件事呢，你就别胡思乱想了。”陈溪听着点头。
林陈婉低头又看了看包的鼓鼓的膝盖，“你现在就是好好养伤，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想，快点好起来。小溪，我身边不能没有你啊。”林陈婉握着陈溪的手，认真的说着。并且对着门外侯着的丫鬟嘱咐了一连串的事情，费了无数口舌，总结起来就是要好好照顾陈溪，溪姨想做什么都阻止，由她们这些小丫鬟做，也不准随意下床走动，有什么事立刻告诉她——小丫鬟听的又是惶恐又是羡慕。夫人这么认真的交待她所注意的事宜，她可一定要做好，夫人又是这么的关心溪姨，什么都注意着，听的她这小丫鬟是如此的羡慕。小丫鬟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
林陈婉看着陈溪，面色苍白，脸上带着疲惫，想起大夫说的话，失血过多应该好好补血，多注意休息。便拍了拍手中陈溪的手背，“小溪，你好好休息，我这回房，你再睡会。”
陈溪点头。
林陈婉看着陈溪躺好，闭上眼睛，又坐了一会，离开。
踏出房门，林陈婉浑身气息一变，充满了浓浓的火气。她林家什么事是一个小小的林苏氏可以议论的吗，谁给了她勇气胆量敢在外面胡说八道的抹黑林家，抹黑她儿媳妇。
对着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吩咐道。
头一转，对着右边的丫鬟，“你去找族长，请他来家族大会，就说是林家长房，要讨一个说法！”右边的小丫鬟称是离开。
对着还跟在身后的丫鬟说，“你去找少爷到大厅来，我在大厅等他。”这小丫鬟点着头回答是，想了想，又看着林陈婉，不放心的说着，“夫人，我也离开，您这身边也没个人——”
林陈婉仔细的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小丫鬟，笑了笑，摇头，“我这没什么事，你去找少爷，带他来大厅。”
小丫鬟终究只是小丫鬟，她能做的只是服从命令。听着林陈婉这么说，她只能点头离开。却不知，自己无意中的一问，让林陈婉记住了自己。
林陈婉心中但是有着感慨，一直是陈溪跟在她身边，管理着府中的仆人们，她也没有注意观察过谁，这府中倒是有些不少机灵的丫鬟。心里想着告诉管家，把刚刚那小丫鬟调到身边来。陈溪这次这么严重，要好久不在她身边，会有很多不方便，她才发现身边还需要丫鬟伺候着，接下陈溪身上的一些担子。
林家上下因为林陈婉的一句话，震动了。
林家长房讨一个说法。
不往多里想，字面上的意思就要让大家心中不安。
族长听完丫鬟带的话，脑子一转便是一阵哆嗦。他害怕会关系到洛揽月。


☆、第四十章

“娘亲。”林衡晟身后跟着小丫鬟，走进大厅。林陈婉坐在上座，悠悠的喝着茶。
看着林衡晟半响，缓缓地伸手随意俯了俯，“坐吧。”
林衡晟摸了摸鼻尖，随意坐在了一个座上。看着这样表情的娘亲，林衡晟有些无措。坐下后他看了看厅中站着的小丫鬟，想了想对其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小丫鬟听着这话，看了看没有表示的林陈婉，林陈婉对她点着头，“这里没有什么事，你下去吧。”小丫鬟这才伏了身子，退了下去。
“娘亲，这——”林衡晟指着门口的方向，说着已经出去的小丫鬟，觉得很是可笑。
“怎么？”
“没事没事。”林衡晟想了想没有说出口。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得吞吞吐吐了。”林陈婉皱着眉，看着座下的林衡晟，本就心情不好的她，看着这样的林衡晟，心情更是不好。
“这丫鬟怎么还要再看看娘亲您呢。”林衡晟看着如此反应的林陈婉，有些尴尬。
林陈婉听着这话，一直看着林衡晟，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看的林衡晟很是不自在。“娘亲——”
“怎么？”
“娘亲，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怎么看着你。”
“——就是一直看着儿子，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林陈婉收回如此眼神，“这丫鬟进府的时候，你不在府中。”
“可是我——”
林陈婉微抬手，止住林衡晟继续说的话，“可是你是这府里的大少爷是吧。”
听着林陈婉这么说，林衡晟有些不自在的稍稍点了下头。
林陈婉想了想，淡淡的对林衡晟说，“你去京都这些日子，有些事你不知道。”
“娘亲？”林衡晟满脸问号的看着林陈婉，他不解，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林陈婉沉吟半响。林衡晟又是一叫，“娘亲。”
“林家亲戚比较多，来这府中个个都是主子——”林陈婉语言简单。林衡晟却是一听就懂了。林家这些亲戚什么样子他十分清楚。
“他们竟然敢。”咬牙说道。林衡晟不能想，他离家赴京都赶考，家中这些亲戚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林府内指手画脚。之前他在家中时，这些亲戚来府中时还会顾忌他，都已是对着府内上下的丫鬟仆人理所当然的吩咐着，想来，他离府后这些亲戚更是过分。
“你离府后，我召集府中上下，重新下了命令，除了我谁的命令都不要听。”
林衡晟理解的点头。现在他觉得这命令下的好。十分赞成他娘亲。
“之后他们再来，想来也是察觉到了，所以渐渐的来的人少了。”
林衡晟点头，思考分析着，“还有府中上下这么多人，人多口杂的，自然会传出去些。”后又笑道：“我说怎么回府后觉得没几人来府内。”
林陈婉点着头。
“不过我回来后，小耀时常到府中找我。”林衡晟想起了林衡耀，那个半大的小小少年，那么的崇拜着自己。
说起林衡耀，林陈婉脸上有了些笑意，“耀儿经常来府中陪我，这个孩子懂事，我知道他是怕我想你，经常来找我和我说每天发生的大事小事。”说着上下看了看林衡晟，“小溪之前还和我说，耀儿这孩子像你小时候，现在看看真的很像。”
“像我？”
“是性格。”一听林衡晟像是吓着般，疑惑不解的声音，林陈婉就知道他想错了。
“性格？”林衡晟也不这么认为，不赞同，“娘亲，我小时候可没有像小耀一样这么活蹦乱跳的。”
林陈婉摇头，笑看着林衡晟无奈的说着事实，“你小时候就像是个小大人一样。”
林衡晟坐到林陈婉身边，拉着林陈婉的胳膊，“我那是成熟稳重。”
林陈婉好笑的看着坐在身边已经比自己高的儿子，“都多大了，还撒娇。”
“娘亲——”
看着腻到自己肩上的儿子，林陈婉心中无比的高兴。看着高大的儿子，林陈婉心中无比的自豪。
“娘亲，我小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你身边啊。”林衡晟想起小时候，突然发觉这个事实。
林陈婉拍着身边的儿子，眯着眼回忆着。
小时候的林衡晟啊。小小的个子，精致的脸蛋，却是随时随地的绷的紧紧地，很少笑的，不管面对谁，从来都是严肃的。小时候的林衡晟啊，哪有过像现在这样腻在她身边，书房是他待得最久的地方，夫子是他见得最多的人，她这个当娘的，除了林衡晟固定的每天早晨来北宅问早道好，其他时候都很少见到他。从来都是羡慕的看着其他小孩靠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场面，林衡晟小时候从来没有过。印象中，自他懂事，就没有靠在她怀里撒娇过。
想着，林陈婉很是生气的重重的拍了下身边的林衡晟。
林衡晟有些吃痛，抬头看向林陈婉，“娘亲？”
“你这孩子，从小那么懂事干什么，让我都没有体会到作为母亲的乐处。”林陈婉说着很是向往，“我不停的看着别人的小孩扑到父母怀中，你从来没有，那时候你一定在书房捧着书，或者在夫子身边询问者。”
林衡晟有些愧疚。
“你说说你，这脑子随你父亲，那么聪明，还这么用功——”林陈婉想了半响，不知道说什么。
林衡晟看着林陈婉，十分想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娘亲，然后呢，你接着说啊。”
“——你让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办。”
林陈婉慢悠悠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林衡晟听了愣了一下，噗嗤笑了出来。倒在林陈婉怀中颤颤的笑着，林陈婉也笑了。不过这话是事实。一开始还有些父母拿林衡晟和自家孩子作比较，后来都没有人这样想了。


☆、第四十一章

娘俩笑了一阵，林陈婉擦着笑出的眼泪，拍了拍身上的林衡晟，心里很是留念这短暂的温存，但是林衡晟真是长大了，在她身上靠在，虽然她能感觉出儿子有在减轻力量，没有全部的靠在她身上，但是她还是感觉到累了。所以她拍了拍林衡晟让他起身。
林衡晟会意的起身，并且很体贴的捏着林陈婉的肩膀胳膊。
林陈婉满心的欢喜幸福，闭着眼享受着儿子的贴心。
“娘亲，你找我什么事？”
林陈婉半睁开眼，撇了个眼神，“你娘我没事不能找你啊。”
“没有，我只是觉得——”林衡晟无奈的摸着鼻尖，他不知道说什么。
林陈婉正了正身体，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座子，“坐。”
林衡晟走过去整理了下自己衣上的褶皱，坐下，目光炯炯的看着林陈婉，他知道，娘亲这是进入正题，要和他说事情了。
林陈婉好笑的看着林衡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伸着胳膊轻拍打了下他的脑袋。“娘和你说正事呢。”
林衡晟点着头，“娘亲说啊。”
林陈婉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
“娘刚刚让丫鬟去找族长了。”
“找族长干嘛？”林衡晟配合的问道。
“讨个说法。”林陈婉眼睛自然眨着，嘴巴张合间，淡然的说出这句话。林衡晟听着却是呆滞了片刻。“讨个说法——”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他反复想着这句话的意思。
“不用多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娘亲，怎么了？”他了解他娘亲，林陈婉是个很淡然的人，不会很容易的讨厌谁，更不会轻易的去为难谁，所以在林父去世后，林家众亲戚气势汹汹，张牙舞爪，明里暗里的欺负他们娘俩，林陈婉都是很平淡的去面对。也没有说过为他们娘俩要讨什么说法。此时这一说，林衡晟愣了，他不能理解他娘亲这句话的意思。
“小溪现在躺在床上不能活动。”林陈婉避重的说着。
林衡晟又是一愣，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不上林陈婉的话语。但是他听懂了林陈婉这句话，“溪姨怎么了？娘亲怎么才告诉我。”关切的问着，急切，说着就要起身。
林陈婉拉住他，把他按在座位上。
林衡晟看这着林陈婉，没有说话。
林陈婉接着往下说。“你坐下，听我说完。”他娘亲有多在意溪姨他知道，林衡晟想着坐下点了点头。
“小溪和我说了一些事，我生气了，摔了茶杯，她又跪在碎片上，所以膝盖受伤。”林陈婉说着陈溪受伤事情。林衡晟听着点头又摇头。“你摇什么头？”林陈婉猜不懂。
“娘亲不会因为生气摔茶杯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林陈婉好奇的问，她的确不是生气而摔了茶杯，是听了那些事，不能相信，不小心没有拿稳茶杯，跌到了地上碎了。
“就是这么肯定。”
林陈婉看了看，没有接着问下去，因为她也不好意思说下去，茶杯是怎么碎的。
“知道小溪是和我说了什么事吗？”其实林陈婉只是随口一问。林衡晟不出她所料的不知道，老实的摇着头。
林衡晟倒了杯茶水递给林陈婉，林陈婉喝了口润润喉。
“小溪今日上街，看到林苏氏在大街上和别人说着什么。小溪一听，是说我们家的事。”
“我们家什么事？”
“抹黑你媳妇。”
林衡晟没有接话。林陈婉知道这是他的逆鳞，所以很快的说下去。
“林苏氏起头，传言你媳妇不会生孩子。”
林衡晟将手中正端着的茶杯摔了出去。站了起来。
“你坐下。”这一次林衡晟没有坐下。他怎么坐的下。“娘亲，您继续说，我听着。”
林陈婉知道林衡晟不会坐下了，继续往下说，“小溪和我说少爷和少夫人成亲也有一段时日了，少夫人也没有传出喜讯——”
“溪姨——”
“之后我也让人上街打听。”林陈婉咬牙说着，“现在街上都传着这事。”
“——”
林衡晟沉默以对。
“儿子，看来这是要开始了。”林陈婉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
林衡晟听懂了，喃喃道，“终于忍不住了吗。”身上气压却是越来越低。洛揽月是他的逆鳞，谁也不能碰。现在他们却是拿着洛揽月开始，这是找死。
“我们这戏是要做全了。”林陈婉站起来，拍了拍林衡晟的肩膀，“所以走吧，我们该去见族长了。这个时候，应该都到齐了。”
林衡晟冷脸跟在林陈婉后面，向外走去。


☆、第四十二章

“娘亲，这件事——月儿知道吗？”一路沉默的林衡晟，问出了他最担心的问题。
“不知道。”
林陈婉的回答模棱两可，林衡晟不解，“她不知道还是娘亲不知道。”
“都有。”林陈婉看着林衡晟很是无奈，“现在我也不能确定。”
看着不能理解的林衡晟继续往下说，“月儿之前一直待在房中，就算习静和习性会在外走动，我也可以保证她不知道。可是现在我不确定。”
“为什么？”
“月儿去看小溪了。”
“——”
“小溪是不会告诉她，但是——你媳妇有多聪明你比谁都清楚。”
“——她会推出来！”
林陈婉点头，是的，洛揽月是如此冰雪聪明的一个人。不用说的更清楚了，母子两人心中都知道，洛揽月能推到什么地步，也就只会差最后这林苏氏在街上传播的谣言了。而这个谣言，只要习静习性随便一个人在街上走动一下，不用刻意去打听，都可以知道。
他们都想对了。洛揽月就是如此聪明，洛揽月的确推到了最后，只有不知道陈溪是说了什么话题。但是洛揽月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聪明。因为林衡晟和林陈婉的态度，她不想插手林家的事情。所以在习性看了洛揽月半天，问着“小姐，要不我出去打听打听。”洛揽月会神情淡漠的摇着头。这是她的骄傲。
林衡晟心情沉重，掉头就要回去。
“晟儿！”
“娘亲，我要去看看月儿。”心中千思百转，“我不放心她。”洛揽月的心思那么敏感，如果她真的知道了外面流传的谣言，他无法想象其后果。
林陈婉也想到了，点着头，“你先去看看月儿，我现在先去族长那里。”林衡晟点了下头，林陈婉看着林衡晟神情复杂，神色紧张，急匆匆的往东宅走去。继续往前走。刚刚的两个小丫鬟跟在身后。
她要去族长那里，这背后捣乱的人终于要有所大的行动了，这戏自然要配合着演下去，而且要演的精彩，不然不是白费了那背后之人这么多年的工夫。
林陈婉走进族长家中，那开会的地方。此时人已经到齐。族长是听到小丫鬟的传话，急忙效率的召集了众人。他自然是不会明说是林家长房讨一个说法，只是下了必须要快速到场的命令。这个族长中庸，在位没有大功也没有大过，更从来没有下达过这样严厉的命令，众人或是觉得稀奇，总之都到了。
林陈婉是最后一个到的，神情冷漠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这样的林陈婉，族长浑身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他知道是什么事了，千盼万盼，他失望了，欲哭无泪，还是和洛揽月有关，而且事情不小，牵扯很大。
“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今天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吧。”林陈婉款款的坐在座位上，悠悠的说着。
族长面部僵硬的扯出一个表情，他召集众人的时候并没有说明是林家长房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听说了什么，他想众人现在也不知道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看着族长痛苦的表情，林陈婉心中笑着，猜他是想强颜欢笑的，只不过强颜了，没有做到欢笑罢了。
“咳咳——”林陈婉很闲，思维很跳跃的又是想着，族长这样每天虚假的咳嗽着，会不会有一天真的咳出病来，或者现在已经咳出病了。
“这次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因为——”
林陈婉一听族长这么说，就知道族长根本没有说开什么会，所以不客气的接下了族长要说的话。“林家长房要讨一个说法！”
就像是在一片平静的湖水中丢下了一块石头。激起了千百条波纹，一圈一圈的涟漪，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林陈婉坐在座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意的笑着。有了这些人的鼎力配合，这出戏会顺利的演下去的。
林陈婉不再说话，将话题丢给族长。安静的坐在旁边，静静的观看。


☆、第四十三章

林衡晟脚步匆忙的从外面走来，踏进东宅，里面静悄悄的，他看到习静和习性忙里忙外的走着，没有停歇，也没有发出声响。林衡晟亦是习惯的将脚步放慢放轻。再抬头看去，窗下，木棍撑起窗户，洛揽月沐浴在阳光下，安静的斜倚在座椅上，旁边小桌上是袅袅的香茶，手中捧着一本书，细细的读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走在安静的东宅，看到宁静的一幕，林衡晟的心也沉静下来。看到这宁静的一幕，林衡晟不想打扰到，又想让洛揽月知道他的存在。
天大的事，只要洛揽月还在他身边就好。
习静和习性终于看到了林衡晟，无声的开合着嘴巴，向他俯身行礼。林衡晟理解的点了点头。对着两人挥了挥手，示意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去候在跟前。习静和习性会意的走开。他们想法是一致的，都不想打扰到沉浸在书中的洛揽月。
林衡晟脚步轻巧的靠近。洛揽月始终没有发现，神情柔和的看着手中的书，林衡晟一时竟猜想不出她在想什么。
林衡晟坐在一边的座椅上等了一会，终是没有忍住，声音轻柔，“月儿。”看着没有反应的人儿，又是一声，“月儿。”
认真看书的人儿，终于有了反应，呆呆的从书中抬起头来，循着声音来源望去。她看到了林衡晟，习惯性的对着他莞尔一笑。
“——”
“衡晟？”
“月儿，有没有怪我这几天没有陪着你。”林衡晟憋了半天愣是问出这样一句话。
洛揽月有片刻的怔楞，而后轻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从窗下传出。
“衡晟，你怎么了？”看着不自在的林衡晟，洛揽月忍着笑意问着。
林衡晟坐在这里好久，看着愉快笑着的洛揽月，心中慢慢定了下来，他现在大约确定洛揽月并不知道外面街上的传言，心中放松了不少，便开起了玩心。
“月儿，这几天有没有想我。”林衡晟问道。
洛揽月听着林衡晟突然的一问，脸又是红了起来，半低下头，侧露着粉嫩红润的小半张脸，白里透红。没有言语。
“月儿？”林衡晟玩心大起，有些恶劣的逼问着。“月儿？”
洛揽月无奈的抬起头，看向林衡晟。她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怎么突然出现，闲情逸致的在这里坐着，就是要问些她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
“月儿？”
无可奈何，洛揽月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怪我没有陪你？”
洛揽月摇头。
“真的没有？”
洛揽月再次摇头。
“为什么？”
看着面前的林衡晟，洛揽月心中无数的疑惑，渐渐扩大。
“因为我知道衡晟有很多事情要做。”
林衡晟听到，思索半响，“好吧，我相信你。”洛揽月虽然说得不清楚，但他最起码确定了洛揽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莫名的高烧和现在流传的信息。对于洛揽月怎么会还不知道外面的信息，林衡晟心中虽有疑惑，但是没有问出口。现在对他来说，洛揽月不知道是最好的事，这样他可以不去安慰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看着有些孩子气的林衡晟，洛揽月是有些不适应的。在京都，林衡晟从来都是面带笑容，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在这里却像是小孩子一样。她知道最大的原因是娘亲在这里。可是将娘亲带回京都不就好了，她也很喜欢娘亲啊。可是娘亲不想去呢。
“衡晟，你查出什么线索了吗？”洛揽月没有忘记林衡晟此次回乡还有一个任务，关心的多问了句。
“有些了。”说起来，林衡晟眉头微微皱起。
“不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