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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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洛揽月坐在窗边刺绣，绣着精细的花纹。习静和习性一前一后走进。洛揽月抬头看去，表情淡淡，等待两人的下文。她在淡然，不想理会林家之事，但是林衡晟这几日的反常，让她心中的疑问渐渐变大，所以派习静和习性悄悄地打听。恰巧今日林衡晟有事出去一小会儿。洛揽月坐在房内，等待习静和习性带来的消息。看着吞吐的两人，洛揽月微微皱起眉头：“有什么事就说。”
“小姐，你还记得当时你高烧睡了三天——”
洛揽月点头，她怎么会忘记。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的她第一次因为高烧昏睡三天，还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记得，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两人暗中拍打下对方，想让对方来说，互相推脱。
“其实，——”习静看了看习性，终是开口说着：“一开始，小姐你的确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习性点头：“嗯嗯，确实是这样。”
洛揽月没有波澜的眼神没有焦点的望着，却仍是敏感的捕捉到关键的词句，精确的抓到习静和习性二人想要表达的意思。闪着光点的眼睛看着两人：“一开始？的确是？”
“我们出去打听，一些打听还真让我们知道些事情。”
习性和习静对于自己事后打听到的事情其实是处于懊恼的思维上的。因为宅内的人都被嘱咐不要再提此事，所以事后并没有人娱乐此事，也不怨她们两人不知晓。
林陈婉和林衡晟都是绝口不提“诅咒”一事。而又当时习静和习性不在场，不知道房内发生了什么。甚至，林陈婉请法师是在贸然没有商议通饿情况下。
“当时我们都着急，想小姐你怎么还不醒来——”
“嗯？”
“小姐一开始高烧昏迷，可是喝了大夫发的早已煎好的药，高烧已经退下了——”
“可是小姐你一直没有醒。”
“一直没有醒？”洛揽月不解这句话。
“对。”习性点头：“小姐一直昏迷不醒，脉相是大夫也无法诊断的，磨蹭半天，只会给出些操劳过度的话语，不要说敷衍众人，连大夫自己都敷衍不下去，然后摇头离开。”习性和习静你一言我一句，两人相互补充着。
“——”洛揽月首次有了不知名的情绪。她人居然莫名其妙的昏睡了三天。
“原因呢？”洛揽月幽幽的问。习静和习性都是沉默。
“你们知道了什么？告诉我！”洛揽月心中有股不知名的火气出现，没有控制声音的冲口而出，吓到了习静和习性。
“诅咒！”
洛揽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习静。
“诅咒？”洛揽月将两字来回咀嚼，好笑的重复。不能相信，再次问到：“诅咒？”得到习静和习性一致的点头。
洛揽月感觉头有些晕，她居然是被人诅咒导致昏迷不醒。诅咒居然和她牵扯上了关系。
习静和习性都想到她们二人听到的消息：“虽然没有找到源头，但是可以先做法师，将这女子唤醒。”
“可以让她醒来对吗？”
“可以！”
“——”二人无言。她们不敢再说下去了。
“继续说下去。”
“小姐虽然醒了，但是源头并没有找到，随时都会晕过去。”
“源头？”
习静和习性点头。导致小姐昏迷的源头，诅咒的东西。


☆、第五十章

洛揽月重复的问：“我随时都可能再次昏迷。”
“恩。”习静和习性点头。
洛揽月闭上了眼睛，无力的瘫软在椅上，手中刺绣跌落在地上。
“小姐——”“小姐？”习静和习性低声叫着。
眼睛睁开，盈盈大眼，此刻却是如此的无神，没有焦点的目视前方，整个人是无神的。让一旁看的习静和习性心惊胆战，洛揽月在此之前都没有过如此神情。她们不知道该作何，只能默默的守在洛揽月身边。
“你们出去吧。”
“小姐？”习静和习性担心的叫着。
“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当房门闭合的那一刻，洛揽月紧闭的眼睛，泪水滑落。
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之前的人生，除了娘亲的逝世，没有过大起大落，没有过大悲大喜。来此之后，她发现人生发生了变化。洛揽月如此想着，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那颗在跳动的心。她之前从没有过的感觉，感情来的如此强烈。所以让她面对的措手不及。
洛揽月靠在椅背上，仰着头，任泪水肆意的流下。
她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诅咒！”
想来这种事情，任谁看来都不是小事，相反越是富贵之家越在意这种事情，皇宫内甚至严禁，违令者斩。洛家，京都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天子脚下，规矩甚多，洛家专门为‘诅咒’一事列了家规。林家，人才兴旺，虽非豪门，但也是大家，家族中不可能不重视‘诅咒’之类的事情。
而，林衡晟的处理方式让她对自己的想法第一次产生了怀疑。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告诉自己，隐瞒着，甚至是一直不想让她知道。
她，只觉得，心中很是委屈。
她心中找不出理由，为林衡晟的做法开脱，所以，她不由自主的埋怨他。她会想，林衡晟是因为顾忌家族，对她隐瞒事情真相是怕她一怒之下对林家做出什么事吗；或是林衡晟不想让她知道，怕她会接受不了，承受不住；或是林衡晟为了她好，想要查出事情真相，找出原委再告诉她——
想想都觉得可笑。这算是些什么理由。
她能想到的只是，林衡晟不相信她！
因为不相信她，所以不告诉她，不敢告诉她。
泪水肆意滑落，洛揽月笑得无力，面上全是苦笑。她想起小时候，听到娘亲对爹爹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不相信爱情，我只相信你。林衡晟，你知道吗？你不相信我，可是我相信你。和我的娘亲一样，我不相信爱情，我相信的是你。而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让我如何相信。
我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你，跟着你回到你的家乡，见你的家人族人。我凭的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你。
而你是不是辜负了我，会不会辜负了我。
因为怕她会查出什么，会听到什么，所以，这几日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本是想着他怕自己无聊，真的想陪陪自己了，原来不是。
洛揽月现在，只余满心的委屈，满心的不懂，满满的怨。
东宅紧闭。习静和习性听从洛揽月的吩咐将东宅上下紧紧关闭，让她一人在房内静静呆着。
“月儿！”声音传进房内。林衡晟回来，发现东宅上下房门紧闭。他心中一紧，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拍了几下门，仍是没有等到回应，林衡晟心中越发的着急。
“月儿？月儿！”
“习静！习性！”只可惜，习静和习性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出府了。东宅上下静悄悄的，没有人给他回应。
“人都去哪了？开门！”
“有人吗？过来把门打开！”
在门外站了许久。身后的林武将门撞了开来。
破门而入的三人。林文和林武跟在林衡晟身后，向院内走去。一路上没有一人。都被习静和习性尽职的驱散了。
走进主屋。林衡晟清晰地听到屋内传来的哭泣。他的心一紧。


☆、第五十一章

“月儿！”林衡晟拍打着房门。听着房内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林衡晟的心紧紧揪在一起。
“月儿——你把门开开！”
“月儿，有什么事，你让我进去我们说！”
林衡晟的双手拍的通红，面前的门毫无打开的迹象，而耳边环绕着洛揽月的哭声，林衡晟整个人烦躁着。
“月儿——！”
“少爷！”林文林武两人在身后拉住林衡晟。
林衡晟现在已是方寸大乱，面对洛揽月，凡事他都不能够好好的思考。
“少爷冷静下来！”
“少爷，你要冷静。”林文在身后理智的分析道：“少夫人在里面哭着，现在最重要的是您要先进去。”
林衡晟听着满心的不满，火冒三丈，“这不是废话吗，没看到少爷我这不是想着进去，进不去吗！”
林文听着，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少爷，您先听我说完。”
林衡晟没好气的看着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看着林文，一副认真听着的表情看着林文，林武在一旁也看着林文，两人将林文盯得心里毛毛的。林文咳嗽声，清了清喉。“少爷，要我说啊，你现在就要进去，然后说清楚是什么事，和少夫人好好地谈谈。”
林衡晟听着林文一大通的话，气的无语的朝天翻了翻白眼，很没有想法的伸出手，一巴掌拍在林文的脑袋上，伸手指着林文，颤巍巍的说着：“你，说的全是废话！”
林文揉着脑袋，干干笑着，“少爷别急，我这不是怕你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吗。”听到这话，林衡晟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这个臭皮匠。
不再纠缠，果断转身拍打着房门，“月儿！月儿，你把门打开。”
房内，哭声不停。
“少爷啊，现在不是让少夫人把门打开，而是你将门打开。”林文在后面补充着：“不管什么方法，先把门打开啊。”林衡晟是真的急糊涂了，脑中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林文终于说到了正点上，提醒到了林衡晟。
林衡晟当机立断，用身子撞向门。没有浪费一分一秒。
看的身后的林文和林武傻了眼，暗暗佩服。他们家少爷可真是将全身力气用上，撞向面前紧闭的房门。看着如此的林衡晟，林文只觉得自己身上都是疼得。
不负众望，当林衡晟不要命似的对着门撞向第四下，门开了。
林衡晟踉跄的跌了进去，将将的稳住自己扑向地面的的身子。面上大喜。
看向房内，眼睛转动着，寻找洛揽月的身影。
当他看到蜷缩着，头深深埋起的女子，头脑一片空白。愣愣的站在那里。
“少爷。”
“少爷。”林文和林武在门外小声的叫着。看到终于有反应的林衡晟，林文林武呼出一口气，在外面将门关上。
房内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林衡晟一步步向洛揽月走去，房内回想着林衡晟的脚步声和洛揽月的哭泣声。
“月儿。”林衡晟缓缓蹲下，面与洛揽月平行，声音低沉。
洛揽月拼命的止住哭泣。哽咽着。
“月儿，看着我。”
得到的是洛揽月深深埋起的头，在摇着。
“月儿，月儿，你看着我。”林衡晟一声声叫着，一声声说着。
洛揽月不抬头，林衡晟不停止。
“月儿，月——”
林衡晟看到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出现在眼前。洛揽月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我——”林衡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知道自己瞒了她很多。
“你——”洛揽月哽咽，话说不完全：“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看着蹲在面前的男子，她的夫君。她还抱有着希望，等待着他的解释。


☆、第五十二章

洛揽月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房内，光线昏暗。
本是无声的哭泣，可是，她越想心中越委屈，越是难受。终是不在克制自己，放声哭了起来。她仰着头，刚刚元气大伤的身子，呼吸有些跟不上。洛揽月喘着气，从椅上滑落，半跪在地上，蜷缩着，将头深深埋在怀中。
就让她这样，放声的大哭一场，哭完就忘记，这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乱想。
她是如此的爱着他。他明明也是那么的爱着她啊。
大婚之后几日，他日日陪在她身边，两人从一开始的不自然到后来的自然，那是一种过程，甜蜜美好，两个人都在慢慢的适应着彼此。
林衡晟是当朝状元，满腹经纶。洛揽月身为丞相之女，自幼学习琴棋书画，饱读诗书。她弹一曲，他随声附和；他吟诗一句，她随即接上——夫妻两人，夫唱妇和，浓情蜜意。
婚后，林衡晟突然接到圣旨，在书房处理。林衡晟突然不在洛揽月身边，洛揽月感到有丝丝的不适应，为了让自己消除这种情况，不去想这种感觉，洛揽月抱着琴走去花园。林府的花园和洛府的花园是相似的，洛揽月坐在花园中的八角亭中，静静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总之回过神看着眼前得花园，一瞬间觉得自己还是在洛府中。习静和习性分立在八角亭台阶两边，洛揽月端庄的坐在正中的石凳上，安静的看着面前石桌上的琴。
闭上眼睛，静静聆听花园中的细微动静。
微风吹过，拂过洛揽月的脸额，轻轻的，柔柔的，温和的。闭着眼睛，迎着微风，微微笑着。像是有了什么想法，芊芊玉手拂上古琴，晶莹圆润的指甲，修的整齐，修长的手指，没有一丝瑕疵，微按在琴弦上。
风吹，指动。
弦颤，声响。
音起。
花园，飘荡着琴声。一曲无名，简单典雅，优美大方，亦是通俗易懂。
跟在林衡晟身后的林武，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型，从不懂这些雅乐，却是能听懂洛揽月的琴声。心中想法不由自主从口中吐出：“少夫人琴弹的真好。”
林文噗嗤一声：“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不是不懂琴吗。”想是揭穿林武的话语。虽然他也想说：少夫人琴弹的真好。无论是指法上还是琴音上。
“琴由心生。”
林衡晟淡淡一句解了几人困惑。
洛揽月的弦乐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走的，将心中所想弹奏出来。指法虽华丽，却是简单易懂，也难怪林武能够欣赏。
林衡晟靠近，洛揽月便察觉到了。她满心都放在花园内，自是感觉到林衡晟一行人的到来。自然也听到了三人的谈话。对于林武林文的赞叹，她给以微微一笑。听到林衡晟的那句话，却是心中一动，莫名的欣喜涌上心头，他懂自己。这样的想法让洛揽月莫名的高兴。这样想着，心思却是乱了，琴音乱了。
林衡晟却是在众人意料之外的快步走进洛揽月，在洛揽月想要停下手的前一刻，将手搭在琴弦上，接着洛揽月的琴音。
虽是心境有些变化，但接的异常默契，天衣无缝。
两人对视间，一种情愫慢慢涌动。
这几日中的相处了解，他们两人发现越来越多得默契。两个本来互有好感，现在爱意更是增加。
月儿，我爱你。
这是他的原话啊。
既然爱她，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不相信她。
听到拍门声，还有林衡晟急促的声音。洛揽月眼泪流的更多了起来，哭的好不伤心。


☆、第五十三章

“你——”洛揽月哽咽，话语说不完全：“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看着蹲在面前的男子，她的夫君。她还抱有着希望，等待着他的解释。他撞门进来，应该就是向自己解释的吧。洛揽月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有所动摇。
目光希毅的看着他。
房间里，静悄悄的。林衡晟始终没有开口，洛揽月呼吸有些急促，目光渐渐黯淡下来。到如今，他仍旧还是想着隐瞒自己吗。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洛揽月自始至终目光不转的看着林衡晟，林衡晟终是轻微的将视线转移。洛揽月不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悄然滑落。
除了林衡晟和洛揽月的呼吸，加上了一滴落在地上的泪。
两人都清晰的听到了这声音，微小却震心。随着这一声，洛揽月感觉到心中有个地方像是在破碎。她开始对他失望了。
“夫君。”洛揽月没有理会脸上的泪痕，泪水不在滑落。她的心在这一刻感觉到微冷，眼泪自然不再流。
“月儿——”林衡晟还在躲闪。
“——”洛揽月看了他半响，终是叹气，摇着头：“没有关系——”
不想给她的解释，她不稀罕。她洛揽月还没有沦落到需要求着别人，只为一个解释的地步。
这是她的骄傲，她的尊严。
“月儿！”林衡晟有些慌神。着急的看向她。
洛揽月看着着急的他，只是回以浅浅一笑，带着些疏离。有些机会转瞬即逝，洛揽月赶走了习静和习性，一人待在房内，从无声的哭泣到放声哭泣，她已经在心底对林衡晟的做法画上了否定。因为她爱着他，在他出现在门外，焦急的敲打着房门的时候，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还是这么关心在乎自己，是会对自己解释吧。因为这是她嫁给的男子，她的丈夫。她给了他机会，是他没有珍惜。
“月儿！”林衡晟伸手揽着洛揽月，他正在想如何解释。可是洛揽月不想听这些。靠在林衡晟的怀里，她摇摇头，没有必要了。
“月儿，你听我说——”林衡晟快速的说着，酝酿着语言。
洛揽月一直摇着头，她现在不想听了。她听到习静和习性说的诅咒之事，她刚刚只一心想着林衡晟为什么瞒着她，居然忘了根源并没有去除。真是可笑。
“其实，——”林衡晟吞吞吐吐。他在犹豫，他怀中的小妻子，是知道了多少。林衡晟一咬牙，决定从诅咒一事开始说起。他现在是猜一个开始说。
“月儿记得你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一事吧。”洛揽月看着他，迟疑半响，终是点了点头。他说，她就听着。
“当日你醒来，我和娘亲绝口不提”诅咒“一事。恰好当时习静和习性都不在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衡晟听了下，洛揽月没有反应，两人相顾无言。
看着不说话的洛揽月，林衡晟继续说下去：“你一开始发着高烧，整个人是昏迷的，脸都是通红的。”说着手抚摸着洛揽月的脸颊。洛揽月不避，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其实，林衡晟讲的这些，习静和习性都对她讲了。
“然后我喝了大夫开的药方，高烧已经退下了。”洛揽月终是开口接到。如果林衡晟是要给她解释的话，就没有必要在这一开始，到底有没有高烧再说一遍了。“只是我还是一直没有醒。而大夫都没有诊断出什么。就这样在床上昏睡了三天。”声音有些感伤，有些莫名。
林衡晟点头。抱紧怀中的人儿，他听出了洛揽月心中的困惑，这是莫名其妙引来的灾难。听着洛揽月这样说，他知道可以直奔主题了。
从小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人，怎么会有过如此经历。


☆、第五十四章

“——”
还不想说吗。洛揽月如此想着。
“——林家内部并不平静。”林衡晟组织着语言，或许起因太多，不知从何说起：“月儿可以理解吧？”同时大家族长大的女子，相信会听懂这句话的含义。
果然，洛揽月点头。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每个家族都有隐藏的事情，或是肮脏不堪，或是下贱低俗。
林衡晟点头，往下说着：“我们属林家直系。”言语中带着自豪：“我们这一系又是长房——”本是说着，又有些犹豫。洛揽月觉得她可以理解，她知道林衡晟是林家的长房长孙，身为一个家族内的长房长孙，骄傲是根本的。如此地位，自然会有眼红的人在旁。
洛揽月不语，等待林衡晟继续说下去。她会是一个安静的听者。
“自是有人心中不愿。”
“——”
“林家人向来做事低调，月儿应该有所发现，林家没有独立几座大宅子。”洛揽月点头，她的确发现了这个现象，刚刚到的时候便发现了。她心中还一度疑问。
“不是没有财力，是有意为之。”洛揽月听懂了，林衡晟想告诉她，这是做事低调的表现。洛揽月抿了抿嘴，点了下头。
“林府这座宅子，是当年父亲为了迎娶母亲亲自设计，动工完成的。”
“大门外挂着的牌匾上正大光明写着两个字。”
“林府。”洛揽月喃喃说着。林府没有脱离出去，就建在林族内，和其他房屋并列，如此名字的牌匾挂在那——
会很招人不愿的。
林衡晟点头：“父亲作出如此举动，是族内第一人。宅子造成后，大家看着都很是眼红，当时族内之人想要分瓜这宅子。”洛揽月从林衡晟的怀中抬起头，她有些诧异，这宅子从头到尾都是林父建造的，这群人怎么能够如此——不要脸！
“这群人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对吧。”林衡晟将洛揽月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洛揽月点头，大方的承认。她真心如此觉得。
“他们聚在一起，开了很多会议，都是想着找到最为合适的理由，好来瓜分这宅子。”林衡晟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告诉洛揽月，“——这牌匾是当时的族长和众位长老送的，族长亲手提笔写的。”
“——”
“父亲不想在这件事上会和族内有什么争执，所以默认了这一切，这牌匾顺理成章的挂在了这宅子大门上。”
“父亲为人淡泊，他这一生只在娘亲身上放了精力——”林衡晟解释着。洛揽月知道，林父是不屑，不争，而不是不敢。而且林父肯定是有本事之人，不然这宅子不可能到现在仍是挂着“林府”牌匾，从哪一方面都是属于林家长房所有。
“但是时至今日，周围人仍是眼红。”洛揽月开口说道，直点表达中心。林衡晟点头。
林衡晟笑笑，有些无奈。
“饶了这么大的圈子，开头和你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你——”洛揽月了解的点头。
“这么些年，林府内的人，从来都是小心行事，只是为了保持一线的平和。可是还是有些事会被一些人看不惯。”
这是常理。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这些年，累积着的，早已不仅仅是林府这座宅子之事了。
“近几年，我和母亲都发现，这一定的程度是背后有人捣鬼！”
洛揽月正视着他。她有种感觉，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果然！
“这人一直在暗中布局，先是小的事情，后是越来越大的事情，如果我和娘亲再没有发现也真是傻了。”
“——只是，到如今都还不知道是谁？”
洛揽月问道，林衡晟点头。
“那我身上的诅咒？”


☆、第五十五章

“那我身上的诅咒？”
“我身上的诅咒也是那背后之人所为吧。”
林衡晟点头。是的，现在两人都清楚是为什么了。
“——”
洛揽月心中一阵无奈。林衡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这是他娇嫩的新娘，这刚刚嫁给他不久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