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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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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天底下又有多少像他如此的人，他们和他一样，最初都是怀揣着梦想，向着梦想前进，为了能够离梦想更近一步，多少人寒窗苦读，憧憬的步入京都，这个皇朝的中心，首都，其中最繁华的地方，所有学子想要留下的地方。林衡晟，一名州内族中的少爷，从小世家长大，养尊处优，不曾吃过苦，不曾受过累，比起大多外地的书生，他已是幸运的了。也正是他不曾有过什么挫折，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他心里有些那份美好的存在。他人不是没有，只是逐渐被磨的消失了，就像他现在，那份属于他的单纯小美好消失了。
京都的子弟在娘胎里就要学会勾心斗角，从出生，就是为家族奋斗，一生没有自我，所以在京都中，他们看着林衡晟的眼神带着有色眼睛很是平常，每个人都这么想，没有觉得不对过，不曾觉得过分过。那里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屑，有嘲笑，各有各的想法，林衡晟虽是一届状元，可终究是小门小户出身，怎么能与堂堂丞相之女，贵为郡主的洛揽月门当户对，互相匹配。有人想着，娶了洛揽月，就算是娶了一条光明的前途，仕途定会是一帆风顺，前途光明。京都里有多少豪门子弟想要娶到洛氏姐妹，说亲的媒婆踏破了门槛，一个接着一个，京都里的媒婆没有不曾登门说媒过，从不曾成功过。
林衡晟心中升起一股念头：他渴望权力，需要权力，有权在手的感觉定是美好的。他有了更多的权力，才算是有资格现在洛揽月身旁，那时候谁敢说他林衡晟配不上洛揽月；他有了权力就不会出现今日的状况，想要为娘亲医病都无能为力。
“少爷。”陈溪，习静，习性齐声叫到。
“嘘——”
“衡晟。”洛揽月在床边抬头，看到林衡晟，微笑着：“安排好了吗？”
林衡晟点点头，坐在床边。
林衡晟虽然没有说话，洛揽月却是敏感的觉察到一丝不同，奇怪的看了看林衡晟，又没有看出不同，在林衡晟的脸上她看不到什么痕迹。只是心里感觉不同罢了，她想着：大概是自己近来有些累了，太敏感了，风吹草动都是一惊一乍的。摇摇头，不再去想。
林衡晟一手握着娘亲的手，一手拉着洛揽月的手，三人静静的。林陈婉是醒的，三人都没有言语，只任安静而又带着甜蜜的空气回荡在其中。这是亲情，这是爱情。
其实林衡晟是在想要不要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洛揽月，他想了一路都不曾做出决定。
可是一个人想法有了改变，难倒曾经的承诺也会改变吗？
☆、第九十一章
洛揽月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丝丝不同，但是因为林衡晟的沉默，林陈婉的病情吸引了众多的注意力，这件事便被搁置了。林衡晟不语，洛揽月不问。
“娘亲，我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林文林武回来。”林衡晟看似沉稳冷静的握住林陈婉的手说着，实则还是个孩子般紧紧抓着母亲的手，像是救命的漂浮般不松手，他在害怕。
林陈婉已经没有了力气，在她的示意下，洛揽月林衡晟两人稳稳的将她扶起，半躺在床上，欣慰的笑了。洛揽月和林衡晟挨着靠在床边，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相同，明明担忧却又刻意隐瞒，藏在那眼底最深处，而她捕捉到了。
一手拉着林衡晟的手，一手拉着洛揽月的手，而林衡晟和洛揽月的另外一只手紧紧牵着。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面对自己日渐虚弱的身子，她一直是淡然处之，自己的身子她比谁都清楚。林陈婉知道他们的担忧，悲伤，淡然一笑，她很是看的开，拉着两人的手，反过来安慰他们两人。
“凡事不必强求，娘亲早已不再年轻，日渐老去，人终有一老，我只不过是早了些罢了。”
低头看着林衡晟洛揽月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嘴角上翘，这是多么恩爱的小夫妻啊。
“娘亲已经很满足了，看到我的晟儿长大成亲，已经没有遗憾了。”说着说着伤感起来：“我是个不负责的母亲，在你父亲离开的时候，我一度要随之而去，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想过你，晟儿，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晟儿，对不起，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不要怪我——”紧紧握着林衡晟的手，看着林衡晟，眼神焦急，她紧张的等待林衡晟的回答。这个事情是他们母子心中不能提及的伤处。
当时，林父抛弃她们母子，撒手而去。她方寸大乱，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没有考虑过别的，只是想着她和林父的誓言，一心想要跟随林父而去，那一段时间，她完全疯狂，寻死觅活，真的忘记了林衡晟的存在，她忘记了，也没有想过如果她也离去，那还是孩子的小小晟儿该如何。她的不顾及深深的伤了孩子还是稚嫩的心灵。即使几次寻死都没有成功之后她清醒过来，记起了她的孩子，带着愧疚感对晟儿百般的好，都不能消除两人间的间隙。
在这沉重的时刻，在林陈婉病重的时候，林陈婉再次挽求，林衡晟终于轻轻点了一下头。就这点了一下头，林陈婉泪光闪烁，激动的抱着林衡晟，泣不成声。
洛揽月在一旁，泪水流下。很是感动。
“娘亲——你会没事的，只是生了病，只要对症下药，就会好起来的。”
林陈婉胡乱的点点头。
洛揽月擦拭着林陈婉的泪水：“娘亲，只等大夫过来，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陈婉伸手，将林衡晟和洛揽月都揽在怀里，抱着他们。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这样的话语反反复复的说着，洛揽月抬头看去，是林陈婉在喃喃着。洛揽月环着林陈婉的腰，紧紧的。
☆、第九十二章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这样的话语反反复复的说着，洛揽月抬头看去，是林陈婉在喃喃着。洛揽月环着林陈婉的腰，紧紧的。林陈婉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们，洛揽月的心崩的紧紧的。
她紧紧抱着娘亲的腰，同样娘亲也紧紧抱着她的腰。洛揽月将头深深埋在林陈婉的怀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许愿，对自己，对娘亲，娘亲一定要好好的，谁也不能带走娘亲。御医，来的一定要快些。
林陈婉对洛揽月的喜爱，对洛揽月的好，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洛揽月自然也是能够感觉到，心里清楚，她同样喜爱林陈婉，欢喜着自己的婆婆。洛揽月是这样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便对那人好上十倍百倍，更何况，林陈婉是她心里认可的人，更是千倍万倍。她自小失去娘亲，在林陈婉这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母亲的感觉，十分珍惜。
洛揽月与林衡晟相握的手传递着自己的紧张，和彼此的安慰。
得到洛揽月的安慰，林衡晟心里一动，瞬间的放松，有着片刻的想法，冲动，想要告之洛揽月自己的变化。
但仅仅是片刻的冲动。
“月儿。”林衡晟冲口而出后瞬间后悔。洛揽月却是敏感的，很快速的抬头看向他，听到他的呼唤，她有种预感林衡晟是想和她诉说自己的变化。她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心里的感觉，林衡晟较平时好像有些不同。
洛揽月看着他，他却闭嘴再也不说了。洛揽月用眼神鼓励他，得到的反应却只是沉默不语。
闪着亮光的大眼睛因为林衡晟没有了下文，得不到答案而黯然下去。她知道，林衡晟又有事情对她隐瞒了。失望的心，有了动摇，他对她承诺过的，坦诚相待，不会再有隐瞒。如今却又是没有做到。那么他对她的所有承诺是不是都是不可信的，他对她的承诺是不是都做不到。
洛揽月就是这样，他不说，她便不问。
两个都没有经验的人，碰撞在一起，也真是为难他们了。
两个闷葫芦，有了心事都往心里装，对对方的隐瞒越来越多，却不知道，即使自己怎样装作若无其事，对方都能感觉出来。间隙就是这样产生的，两人在磕磕绊绊中，几次因为这样闹矛盾还是没有学会。
林文林武带着少爷的吩咐离开林族，谁都不知道，出了林族的两人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小武，到驿站就换马，一定要快马加鞭，尽快带着御医回来。”虽然都知道此行并不如说起来的那样容易，林文还是忍不住的嘱咐到。林武点头：“小文，你要小心。”江湖中多风险，如此贸然放下话，重金寻找名医，好坏都会一拥而来。林文心里也是清楚的。
在林武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向京都赶去时，林文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两边一切都是顺利的，林武拿着临出门时习静送来的另一面令牌，一路上含蓄阻拦，所到驿站都是服务贴切，快马备好，一刻不曾耽误。
能够让林衡晟放心的林文现正在一繁华街道上最大的酒楼里悠哉的住着，每日的任务就是等待。可以看得出，他将事情处理的很好，面对每位前来面见的人都是不慌不乱。
林衡晟该是放心欣慰的。
－－－－－－题外话－－－－－－
所以说嘛，有什么事就说开了，越是隐瞒误会越是多。
☆、第九十三章
林文林武都已出发，现下能够做的事就是等待揽月每日陪在林陈婉身边，习静习性随侍一旁，只是谁都无法代替洛揽月的感觉，她将林陈婉完完全全的看为母亲，对珍贵母爱的珍惜使洛揽月身心都在备受打击，每日看到虚弱的林陈婉，心中都是一阵疼痛。林衡晟在书房内外进进出出，没有林文林武在旁帮忙，做何事都需要亲力亲为，这一来，倒是将他折腾的不轻。小两口身心都受到了累，人齐齐的瘦了下去。
林府众人都掐着指头数日子，林文林武从京都何时才能回来。习静和习性也被这样的氛围给传染，紧张的数着一天天。甚至会不住的问：“小姐，林武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每每将洛揽月弄的哭笑不得，无力的解释着：“京都到林族有些一定的路程。”这些习静习性不是不知道，就是憋着一股气，觉得不问出来心里不踏实。
林府众人，上到管家习静习性下到看花匠都在数着日子，心心念念，嘴里念叨着林文林武的行程。林衡晟和洛揽月却似无动于衷，每日忙碌着忙不完的事情。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按照计算中的行程林文林武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每天都会有一批又一批的下人自发性聚在大门外城门口，翘首遥望。
这日，府内又是空荡荡的，洛揽月找林衡晟，安静的站在了书房里，林衡晟外出还没有回来。看着混乱的书房，洛揽月慢慢整理着。
看着手中的资料文件，洛揽月脑海中逐渐汇成画面，逐渐成型。她知道林衡晟正在抽丝剥茧，一层层正在靠近最后答案。
洛揽月的聪慧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只有她的哥哥会因为公事上的事情与她商予，其他包括父亲，现在林衡晟都不曾和她说过公事。如果林衡晟将得到的信息告予洛揽月，两个都灵活的头脑聚在一起，办事效率必大大提高，林衡晟也不会多走一些弯路。
认真整理着书房，时间过的很快，在洛揽月不觉中，书房门悄然响起，林衡晟踏了进来。
“月儿。”洛揽月出现在书房，干净整洁的书房让林衡晟眼前一亮。
“衡晟，还没有小文小武的消息吗？”洛揽月也是忍不住的问。
“按照计划推算，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洛揽月周身透着淡淡忧伤，林衡晟心里一紧，上前抱住她，却突然发现手中人儿消瘦了好多。
“衡晟，为什么，小文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好怕，好累，好难受，好无助——”洛揽月语无伦次，激动着。
林衡晟轻轻拍着洛揽月纤细的背。
“娘亲好憔悴，每日都喝着好苦好苦的药，却是没有半点起色，苍白，没有血色。”洛揽月泣不成声，抱着林衡晟，她好难受，看着娘亲一天比一天虚弱，她的心在抽痛，却是有心而无力，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衡晟，衡晟，衡晟啊。”
“我多么希望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我，娘亲一定好痛好痛——”洛揽月的双手紧紧抓着林衡晟的背。
林衡晟一手横在她的嘴上，掩盖着，“嘘——”一只指头竖起来，摇头示意洛揽月不要说下去。
“月儿，不要再这样说，你和娘亲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你们谁出了事情我都不会好受，现在娘亲因病卧床，我不能时刻在你身旁，你一定要将自己照顾的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林衡晟眉宇间的疲惫显而易见，看的洛揽月眼泪一瞬间落了下来，一手轻抚心脏，她觉得心痛。另一手，芊芊玉指抚上他眉间，来回游荡，轻轻为他抚平。
“衡晟，我会的。你也要将自己照顾好，不要累着自己。”
两人每日只是在北宅林陈婉那里才会见上一面。
“我知道，小武他们快要回来了。”洛揽月似是自我安慰的喃喃一句，然后缓缓离去。林衡晟看着空荡荡的怀抱，摇摇头摒弃杂念，走向书桌，他近日有所收获，现在他要整理头绪。
洛揽月娟秀工整的字迹在文案上勾勾画画，时不时会有一处做有标记，轻轻楚楚的写着自己的看法。林衡晟手提毛笔，在上空中描绘，心是暖的，为洛揽月无声的关心。
有了洛揽月的帮忙，他一些蓄乱的头绪逐渐理清，他有种预感，快要接近那暗处中人了，他甚至莫名觉得那人就在自己身边。
☆、第九十四章
越接近最后答案，林衡晟越紧张，心里总会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害怕自己会失望，会伤心。和自己很亲近的人总是伤自己最深的人。
娘亲的身子状况日渐不好，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作为家里的主人，他和月儿心里再如何的焦急，面上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小文小武，你们可快回来了。
在娘亲身子越来越不好的情况下，林衡晟没有脑力分出去去想兵分两路的事情，只一心想着，现在是谁回来都好。御医也好，江湖郎中也好，只要有希望就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衡晟洛揽月的面色越来越沉重。彼此又不愿向对方吐露心声，憋闷在心里。林衡晟还好些，每日在书房里憋闷着，心里的焦虑紧张可以在没有别人进出，安静的书房里暴露，每去书房一待便是一天，在旁人看来只是称赞着林大少爷多么的用功努力，传出去只会给邻里的妇人们指责自家孩子要好好学习，用功学习更多说法。洛揽月倒是为难些，每日在北宅内陪着林陈婉，看着消瘦的婆婆，要哭又不能哭，每当林陈婉睡下之时，以泪洗面，红肿的眼睛是如何冰敷都不能消下去的，虽不曾看到洛揽月哭，但是看到洛揽月的眼睛，林陈婉也是清楚的，能做的只能在心里叹气。这孩子的想法她多么的清楚，是在心疼自己呢。
最后结果就是林陈婉，洛揽月，林衡晟三个人都瘦了下去。
林府内的气压越来越低，众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来回走动。
“回来了，回来了——少爷，回来了，回来了。”一下人喘着粗气，激动的往宅内跑着。
刚从书房里出来的林衡晟，恰巧听到这话语，眉头一紧，皱着眉宇走到明处：“少爷我在这儿呢。”
围在四周的下人们噗嗤笑了出来，都捂着嘴偷笑着。
“不，不是——”下人气喘吁吁，磕磕绊绊的说着：“不是少爷，是林武——”
这下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林衡晟已经明白意思的激动的抓着这下人的肩膀：“是林武回来了吗？”
“嗯嗯。”终于不用自己开口说话的下人，点着头，很是高兴。
林衡晟放开他，大步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好消息传遍了整个林府。
此时，习静习性急匆匆的向北宅内处走去：“小姐，林武回来了，小姐，林武回来了。”
听到消息的洛揽月推开房门。习静习性不在向前走去，站在原地等着洛揽月的走近。
“看清楚了吗？”洛揽月问了一句。
“什么？”习静习性没有懂。
“为什么只有林武？”
“这——”
习静习性回答不出来，可是她们也真的只是听到了林武。不愧是洛揽月，一语戳住中心。
这个问题将习静习性都问住了，洛揽月也被自己的问题问住了。
为什么只有林武回来了，那林文呢，去哪了？或是林文也回来了，只不过碰巧没有喊上林文。
也不愿洛揽月这么敏感的一问，平日里林武林文都是一起行动，别人叫也都是一起叫的。
洛揽月带着习静习性也往外走去，到底是什么情况见了不就知道了。
“小姐，你看，是胡子爷爷。”远远就看到马车旁站着一大胡子老人，正和林衡晟在说话，习静兴奋的叫着。洛揽月也看到了，一脸高兴。宫中数一数二好的御医，平日里洛府之人有什么不舒服都是胡御医来诊治。此御医有些大胡子，又恰好姓胡，习静习性私底下都叫他胡子爷爷。
洛揽月很高兴的迎上去。
☆、第九十五章
洛揽月很高兴的迎上去。胡御医也看到了洛揽月，小激动的走上前，旁人看了直觉心里一惊一颤的，那苍老的身躯，肥嘟嘟的一身肉，走起路来竟是健步如飞，腿脚灵活的连少年都自愧不如。
“小姐。”胡御医看到洛揽月那是一脸的激动：“哎呦，小姐，可想死我了。”
“胡爷爷。”洛揽月彬彬有礼：“我也想你。”
“胡子爷爷。”习静吼叫着冲上前，拽着胡御医的大长胡子，很是亲切。习性落后一步，和习静一左一右，轻轻拽着大长胡子，很亲切的半靠在胡御医的怀里，胡御医很是自然的抱着两人。旁观着的林族中人倒吸了口气，丫鬟终究是丫鬟，主子在如何宠着也只是丫鬟。御医却不同，御医是有官名在身，御医含义甚多，身份贵重，是专门为皇帝和后宫之人治病的大夫。宫中御医为第一等，比太医要高等，能称得上御医的少之又少。这位白胡子的御医可是货真价实的皇上身边的宠人。居然和这两个丫鬟如此亲密。
洛揽月缓步走到林衡晟身边。
“少夫人。”
“辛苦你了，小武。”
似又想起什么，笑容浮现：“小武很是厉害，胡爷爷的医术是宫里御医中数一数二的好，而且对习静习性两个丫头很是疼爱。”洛揽月目视习静习性依偎在老爷爷怀里温馨的场面：“我原还在想来的会是哪个御医，如果不能用心医治该如何，我们对医术不是熟悉，就算真要有偷懒，我们也看不出来。”这话说的林衡晟眉头一皱，看着胡御医的眼神带了着凛厉。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先不说御医，就是太医，只要是宫里的人，浑水摸鱼太有可能。
“很幸运，我现在不担心了，因为来的是胡爷爷。”
“胡爷爷定会倾其全力医治娘亲的。”
胡御医的清廉在朝廷上宫里有名的，两袖清风，只衷心于皇上，太医院里唯一一位后宫娘娘们不敢拉拢招惹的御医。言必行，行必果，对医术的狂热，一手高明的医术无人敢质疑，也是太医院里脾气最倔的一位。皇上皇后的御用御医，后宫妃子渴望的御医，朝中凡是有点地位权力的大臣都希望能够请到胡御医问诊，但是胡御医很少问诊大臣家中，至今只有丞相洛府和定国将军府。
当然能够让洛揽月如此自信满满的不止这些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胡御医很是喜欢习静习性，像孙女一样疼着两人，习静习性有的想法，胡爷爷都会尽全力的去实现。
一点就通，林衡晟听洛揽月的话将放了心放在了肚子里。
“小文呢？”
林武身旁并没有看到林文，洛揽月奇怪。林武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洛揽月越发起了疑心。
“小文没有和小武在一起。”
林武被洛揽月的目光下节节败退，林衡晟终于站了出来。洛揽月看向他。
“我让小文去找江湖郎中了。”
四周安静，林武很知趣的退开。
“你是不相信我吗？”
“月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衡晟的解释很苍白无力。洛揽月不再说些什么。现在重要是主要能够医好娘亲的病，其他都可以放后。
☆、第九十六章
习静和习性亲昵的玩着胡御医的胡子，也没有忘记正事。习性拽了拽胡御医的白花花的胡子：“胡子爷爷，快进去，给林家夫人看病啊。”
这话，洛揽月也是听见了，甚感欣慰的点点头，给习性一个赞赏的眼神，让习性飘飘然着，和习静二人更加卖力的拉着胡御医向内走去。洛揽月林衡晟林武跟在后面。一行人陆续进了林府，没一会儿，街上旁观的人也陆续散去。
“洛小姐，林状元，你们在前。”胡御医一刻不忘身份，恭敬的停在原地等待两人走到前方。
胡御医在习静习性的簇拥下，跟在洛揽月林衡晟后面向前走着，沉吟半响，小声的问着习静习性：“小姐的身子近来可好？”
胡御医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没有防备的习静习性一愣，二人自知刚那一瞬间的呆滞已然暴露，也不再隐藏，很是痛快的点了点头。
胡御医了然的抚了抚胡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今日一见小姐，就觉出小姐气色不好。”
“小姐元气大伤，调理了这有些时日了还是不见起色。”因为这个习性习静很是忧心。洛揽月的身子一直都是胡御医调理，从小就调理的很好，别说大病，小病都很少有过。这一次却是被人诅咒，先是高烧，后是昏迷，最让人担忧的是，到现在小姐身上的诅咒都没有被完全去除，诅咒源头还没有找到。
胡御医动作习惯的抚着胡子，心里暗暗想着，要好好调理小姐的身子骨。
习性倒是想到一个原因，压不住不理解的好奇心，眨着疑问的眼睛看向胡御医：“胡子爷爷，小姐最近一直操心夫人的病情，吃不好睡不好的，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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