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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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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灵。
听着林二婶说着各种耳生干涩的词语。
停灵。
将尸体在灵堂停放若干天，等待前来奔丧的亲友。到来的林家亲戚，都自觉的在灵堂轮流守护林家夫人，接受前来奔丧者的吊唁。
林家众人围在灵位四周，有来人后，别人磕几个头，他们按照规矩来回应几个头。
林衡晟麻木的应对着这一切，洛揽月也亦然，木然的跟着林衡晟一步步面对着，他叩拜，她跟着作揖叩拜。
林家众亲友携带着各种礼品、礼金、挽联、花圈等从各方来参加葬礼，有的还在远方的，接到消息也立刻向着林家赶来。
再是大殓。
林衡晟在林文林武的帮助下，在众人眼前，在洛揽月眼前，缓缓盖上被子，钉上一颗颗钉子，放置随葬品，内外棺，封棺。
洛揽月被林二婶死死拉住，丝毫动不了。眼泪“啪”的落下来。
一滴一滴。
洛揽月已经哭了好久，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本想着眼睛已是干涩，不曾想，当她亲眼目睹棺材合上的过程，眼泪还是一下一下的向下落着。
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扑到棺材上，但是被林二婶死死的拽着，动弹不得，习静习性两人也在一旁守着，洛揽月丝毫靠近不得。
“娘亲——娘亲——”
“不！衡晟——娘亲！”拼命挣扎，没有效果。
她不舍得。
然后是出殡。
林衡晟抱着牌位，林二婶习静习性扶着林洛揽月，一众人把棺材送到墓地埋葬。在林衡晟听林氏族长的话，将一个瓦盆摔碎后，林氏族长称这叫做“摔盆儿”。林衡晟执着“引魂幡”带队，在乐队的吹打下，沿途散发着纸钱走到墓地。
有僧人唱诵经文，作法会超度死者。
族长看着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族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告诉林衡晟最后一个词后就离开了。
烧七。
下葬后，亲友每七天去墓地看望并烧纸钱，一共去七次共四十九天。还有类似的叫魂、烧纸钱等活动，称为“做七”。第四十九天的仪式称为“断七”，为正式葬礼部分的结束。
最后，林二叔很避讳的将林衡晟叫到了一旁，在林衡晟疑惑的目光下，悠悠的讲着，林衡晟听着听着竟渐渐脸红。林二叔在给他讲守孝。说是：需要林衡晟守在父母墓的周围三年，期间避免娱乐、饮酒食肉、夫妻同房等。
洛揽月，已经哭晕了。
林衡晟心疼的看着她，心在疼，亦是麻木，但是他强撑着，因为他是男人，顶天立地，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倒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
洛揽月感觉着耳边一直在嘈杂着，让她不能安静的休息，即使浑身无力，她也无奈的拼命睁开眼，想要一探究竟。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衡晟，还有娘亲，溪姨，他们都在京都的状元府，还有一个好可爱的小孩子依偎在娘亲的怀里，溪姨站在一边，手中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着各种糕点，娘亲和溪姨两人逗弄着这个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她看不清这个孩子的，总觉得这个孩子浑身在发着光，只有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声不停的回荡在耳边，虽然看不清孩子，但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觉得这个小孩子好可爱，好漂亮，她好喜欢这个小孩。
洛揽月不情愿的睁开眼，林衡晟疲惫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整个人不修边幅，异常狼狈，闭着眼睛，不知睡没睡着。
“衡晟？”洛揽月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记忆中，只有之前她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过这样狼狈焦急的林衡晟，之后再没有过，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她不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只是眼睛有些疼，但是可以忽略。
想起那个梦，梦中的快乐让洛揽月自然的笑着，她要告诉衡晟，让他一起笑起来。
“衡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
洛揽月张望了下四周，没有看到娘亲和溪姨的身影。她有些奇怪，她想要讲给衡晟听，也想让娘亲和溪姨听到。
“衡晟，娘亲呢？溪姨呢？”洛揽月满脸疑惑，说着就要下床找她们。没有看到林衡晟听到后倒吸了一口气和不解的神情。
林衡晟急忙拉住洛揽月：“月儿？”洛揽月醒来后的反应，他有些摸不准。
洛揽月也注意到了他和她身上的衣裳。
“衡晟，你的衣裳是怎么回事啊？”洛揽月不记得林衡晟有穿白色衣裳的习惯，她知道的，他总是一身青衣及身，而且这身白衣样子有些古怪。
“月儿？”林衡晟害怕起来，他的月儿这是怎么了？
“月儿——”林衡晟刚要说话，被洛揽月打断。
“衡晟，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要讲给你听，不过也要讲给娘亲和溪姨听，我们去找她们来，然后我再讲——”说着拉着林衡晟往外走，鞋子都没有穿。
林衡晟抱住洛揽月，听到洛揽月所说和他所看，这应该是自我逃避的忘记了最悲伤的事情吧。林衡晟心中不是猜测，就在前不久他翻阅医书时看到过类似症状。
“月儿，你听我说——”林衡晟在努力的组织着话语，不知如何打破洛揽月的自我逃避，他不忍心。
“衡晟，你穿的这衣服怪怪的，难道是没有衣服了吗？”洛揽月自问自答，想想又笑笑摇头，怎么可能，衡晟的衣服很多的，不会没有衣服的。
“衡晟，你去换件衣服吧，我去找娘亲溪姨她们。”
“月儿——月儿！月儿！”
注视着洛揽月还是欢快的目光，林衡晟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实情，即使不忍心，也必须将她从自我逃避中拉出。
“月儿，娘亲已经不在了！已经不在了啊——”林衡晟双手抓着洛揽月的两肩，前后晃动着，残忍的说出这个事实。
“——”洛揽月表情呆滞：“衡晟，你是在说笑的吧？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
“——”
“——衡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要再说了——”
“月儿！你清醒些，你清醒过来！”林衡晟有些激动，“我不准你逃避，不许你逃避——”
“月儿，娘亲已经离开我们了，这是事实！不是玩笑！娘亲真的离开我们了！”
“——”
“衡晟——”
洛揽月的眼泪再次哭了出来，扑到林衡晟的怀里。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娘亲离开他们了，这是真的。
“衡晟，我想娘亲了——”
“都是你，都是你——都怨你，都怪你——”洛揽月哭着打着林衡晟，发泄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让她一直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好吗。
林衡晟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听到洛揽月的话，林衡晟抱着她的手苍白泛着青筋。
“——衡晟，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你有我有娘亲有溪姨——还有一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孩子——”洛揽月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说着。
林衡晟一声声的应着，其实并没有听进去。
“衡晟——”
☆、第一百三十五章
“衡晟——”
林衡晟抱着洛揽月，将她放在床上。
“月儿，你在这躺着，我去叫胡御医。”说着就转身离去，被洛揽月拽住袖子。
“月儿？”林衡晟坐在床边，安慰着她：“我去去就回，马上就会回来的，乖，不要怕。”
洛揽月摇摇头，她不是怕自己在这里的：“衡晟，我没有事，没有病，我现在好好的，不要请胡御医过来好不好。”
洛揽月一脸渴求，林衡晟想了想也就作罢，起身倒了杯水，坐在床边，陪着洛揽月。洛揽月半靠在床栏上，小口小口的喝完林衡晟手中的温水。
“衡晟，我自己一个人没事的，你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的。”
林衡晟摇摇头，没有人知道洛揽月对他的重要性。娘亲离开了，现在他只有月儿了。
她哭晕在路上，那时他手上抱着娘亲的牌位，带着队伍，只能够回头看一眼，继续往前走，只能让溪姨帮着将月儿照顾好，那时的他多恨自己，多希望自己能够分身出来，可以将月儿抱起，自己照顾月儿。
看着洛揽月还是担心的样子。“二叔二婶在外面，让我进来看着你，顺便休息会儿。”
听着林衡晟这样说，果然洛揽月不再说什么了。甚至吃力的向里面挪动着：“衡晟，你上来躺着，休息会儿。”
其实林衡晟并不是多想上床休息，他的神经这几日一直紧绷着，现在还有众多事情需要忙碌，他并不能放松，所以睡觉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是能和洛揽月紧挨着，他很珍惜，所以没有多想脱了靴子，上床来，搂着洛揽月，两人依偎着，闭上眼睛。
两人并没有休息多长时间，甚至是林衡晟刚刚要睡着的时候，林文和习静在外敲门。
“什么事？”洛揽月语气不是很好，因为林衡晟刚刚睡着，现在又被吵醒了，眉头紧皱着，洛揽月心疼的抚着林衡晟的眉宇。
林衡晟睁开眼睛，洛揽月安抚着，轻轻拍着他：“没事儿，你在睡会儿，我去看看。”
林文习静敲门敲的急，林衡晟和洛揽月都听得见，林衡晟摇摇头，起身。
“我去看看，小文和习静都是稳重的，没有大事不会这么敲门的。”洛揽月撅撅嘴，帮他穿上靴子，林衡晟起身去开门。
洛揽月不是很高兴的坐在床上，想着林衡晟也就跟着两人离开了，不曾想，不一会儿，林衡晟急匆匆进来，拉着洛揽月：“京都来圣旨了，走，出去接旨去。”
“皇上？”
“对。”
两人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手牵手的出门去接旨。来的几位官员也是两人熟悉之人，其中还有一位与林衡晟是同期科考之人，来人也不读圣旨，直接递给林衡晟，林衡晟和来人说着话，洛揽月展开圣旨。
——
“衡晟——快来看！”
“怎么了？”
洛揽月有些失态的叫着林衡晟，不难从她脸上看出喜色。
“丞相大人，恭喜恭喜！”还不待林衡晟看向圣旨，一直与他说话的几位官员突然抱拳对着林衡晟恭喜道。
圣旨写的清清楚楚，林衡晟晋为左丞相，与洛丞相一左一右辅佐朝政。
“林丞相，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几人打着官腔，嘻笑着。
林衡晟一字字的细读着圣旨，收起圣旨，面上没有反应，安排着林文习静将几人安顿下。
“衡晟，你不高兴吗？”
林衡晟的反应，洛揽月摸不准。升官不高兴吗？
“月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洛揽月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会升官是必然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你会升的这么快——”父亲的打算她知道，父亲一直想要辞官，圣上一直不放，林衡晟是父亲和圣上最看好的接替人选，他做丞相是必然的，但现在来说，的确过于早了。难道京都发生什么事情了？洛揽月也是想不通。
“我想到了。”林衡晟了然的点点头。他和洛揽月有着相同的疑问。
☆、第一百三十六章
“衡晟，不是我父亲”洛揽月咬着下唇，下意识的想要解释着什么。
“我知道。”林衡晟打断洛揽月的话，这些事情不用说，他都知道的。他的岳父大人曾经和他提及过，他早已知晓，的确，如果说丞相是他最后会登上的高度，是他的归宿，他都有准备，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过于早了。难道京都发生了什么事。不愧是夫妻，也不愧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林衡晟和洛揽月想到了一块，同样在想着一个问题。
当今圣上深谋远虑，自然不会做出突然没有计划的事情，还有父亲在旁，林衡晟升为丞相一事，如果说洛丞相没有做什么推动的话，任何人听了都不会相信。但是如此年轻的丞相，一位刚上任的新科状元，在朝为官，只出来办过一件案子，现在还没有回朝种种，如何叫朝堂众人信服，如何叫百姓信服。圣上和父亲到底是如何想的？还有京都的各大家族，他们怎么会同意这道圣旨？
洛揽月想出的每个说法又都被自我摇头否定，手中捧着的明晃晃的圣旨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着林衡晟为当朝左丞，父亲为右丞。圣上这是将一人丞相分为两人，分散丞相的权利，但是圣上和父亲的交情，圣上定然不会是猜忌父亲权大，还有京都各个大家族中错综复杂的关系链，牵一发而动全身，圣上定然不会没有顾虑谋划的下这道圣旨。所以这道圣旨，父亲一定是知道的，并且是同意的，还有各大家族。可是，父亲可有推动这道圣旨的颁布呢洛揽月想着，不由自主的抿着嘴，咬着唇。是不是父亲呢？她和林衡晟一样，都在想是父亲和皇上那发生了什么事吗？
“衡晟，你想到了什么？”洛揽月想不懂，不在京都，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知道，所以猜想不出来。林衡晟也是一头雾水的摇头。
“好了，不要想了”洛揽月扬起一个勉强的笑脸：“想也想不通，所以不要想了。”扬扬手中的圣旨，黄灿灿的晃在两人眼前：“总之圣旨已经下来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总会知道的。”
洛揽月说的有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中间有发生太多不知道的事情，一件件贯连不起来，怎么理都理不清，想破头脑都不会想通。
林家上下现在有着众多的事情，他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时间是宝贵的，他们耗不起这时间在这里想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如同洛揽月所说“一切顺其自然”这样最好。
林衡晟和洛揽月到前厅中，本是想着哪里需要帮忙，不曾想每个人都有条有序的做着手中的事情，根本没有他们二人插手的地方，不知道做些什么，在前厅无所事事的站了一会儿，被忙的昏天暗地的林家二叔赶了出去：“去去去，回房去，你们两个都回房好好休息去，这里有我们就好。”
月儿，我们回房去，将胡御医叫来，为你诊一下脉。”林衡晟拥着洛揽月回房走着，林衡晟心中挂念着洛揽月的身体，刚刚洛揽月的自我逃避印在林衡晟心里，他始终忘不了，每每想起都会出一身冷汗，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事情了，但是想起就叫人不放心，还是请御医过来看看才好安心。
“衡晟”林衡晟的紧张，洛揽月很无奈：“我好好的，不需要看御医。”她不喜欢看御医，她现在感觉很好，哪里需要时时刻刻看病。
“”林衡晟还待说什么的。
“我不要看御医！”被洛揽月斩钉截铁的打断，否定了，坚持着自己。
林衡晟奈何不了她，两人磨了一路，始终说服不了她，看看现在果然起色看起来好了不少，林衡晟也就作罢。
“我不需要看御医，倒是你要不要请御医来看一下，这一阵子你一直在忙碌，都不曾好好休息。”比起自己，洛揽月更担心林衡晟的身体，再健康强壮的身体都经不起没有挥霍，林衡晟近日来一直不曾好好休息，甚至已经三天没有合眼，再健康的身体也不可以这样的折腾。
“我？我没有事情。”林衡晟当场拒绝。和洛揽月一样，他也不想看病。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很健康没有问题的。”林衡晟信誓旦旦的保证着。眉宇间，眼中却是抹不去的疲倦。
洛揽月一一看在眼里，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和林衡晟加快着回房的脚步，心中想着让他安静的睡会儿，好好的休息。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觉无梦，好眠。
洛揽月从睡梦中醒来，还是闭着眼睛，习惯性的摸着身旁，冰凉。
洛揽月一惊，睡意全无，睁开眼睛看向身旁，枕头微陷，床被也是微凌乱，但是床被已经变凉——林衡晟已经离开多时。
洛揽月心中自责不已，本是让林衡晟睡个好觉，好好休息会儿，自己陪着陪着，倒成了自己睡的香香沉沉的，林衡晟何时醒来都不知道。什么睡意都全跑光了，洛揽月起身下床。推开窗子，外面天色已近黄昏，似乎还有着残余的温暖，看不见的阳光向四下蔓延，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层淡下去。这一觉倒是睡得安稳，睡了这么久。
不知怎的，这一觉醒来，洛揽月觉得暖暖的，虽说不上有多暖和，但不似之前的冰冷，身冷心也冷。
看着渐渐落下的太阳，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洛揽月伸手至窗外，至于空中，似乎在感受黄昏的余温，近似喃喃的：“娘亲——”她想起了那个梦，不得不说，那个梦真的很美好，当时记忆混乱的她迫不及待的说与林衡晟听，想想洛揽月有些无奈的笑着，怕是被她当时的样子吓坏了吧，林衡晟怎么可能会空出心思听她说这个梦。
“娘亲，我梦到你了呢。”看着远处的天空，目光飘渺，神情悠然。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小腹，复杂的表情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娘亲，梦里还有一个孩子——”
“——他好可爱。”
我和衡晟也会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吧。
这一刻，洛揽月突然强烈的希望有一个宝宝陪在她身边，这个孩子要和衡晟长得一样英姿挺拔，一样风度翩翩，一样才华横溢。
“宝宝，你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宝宝——”洛揽月喃喃自语，微微低着头微笑着，有着爱你的爹爹娘亲，有外公，有舅舅姨娘，还有溪姨——大家都会疼他如宝，宠他至宝。
她从林衡晟那里知道，那日祠堂里，溪姨被胡御医及时的拉住，并没有发生意外，只是身体不太好，这几日不吃饭不喝水，一心求死，他们也都在忙着，好在有胡御医在她身边。如此，洛揽月才松了一口气，娘亲意外离去，溪姨怎么能再出状况，这样林家可要如何承受。洛揽月下定了决心，等林家解决处理好娘亲的事情后，她和衡晟带着溪姨回京都，这里的林家，也没有了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
“揽月？”林家二婶站在外面，窗栏下，叫着洛揽月，好几声。
“二婶？”看着站在窗下的林二婶，洛揽月闪过一丝困惑，二婶什么时候来的，居然没有动静，她一点都没有察觉：“二婶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在外面不进来——二婶快进来。”说着离开窗户，迎着林二婶进屋。
洛揽月迎着林二婶在屋内坐下，倒着茶水，递给她：“二婶坐下歇歇。”
林家二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接过茶杯，细细抿了口，润了润口。
然后看着洛揽月，直将她看的不自在时，才将手中茶杯放下。
“揽月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洛揽月点点头，她的确觉得身上舒爽了许多。
“二婶这趟来，也没有什么事——”
洛揽月向杯里添着茶水，香气四益，只有水声和林二婶的说话声，她静静的听着林二婶说话。本是平静的面孔，最后听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二婶——”洛揽月不好意思。
守孝间需要林衡晟守在父母墓的周围三年，期间避免娱乐、饮酒食肉、夫妻同房等。
林家二婶着重加重了同房字眼，听得洛揽月羞红了一张脸，胡乱的点着头。
☆、第一百三十八章
洛揽月羞红了一张脸，胡乱的点着头，一张脸东张西望，就是不好意思看向身前的林家二婶。耳边只听到林二婶“噗嗤”的笑声，似是理解的拉着洛揽月的手，以过来人的身份说着：“揽月别羞，这是你们夫妻间最平常的事情，没有什么羞不羞的。”洛揽月一张小脸满了晕红，红彤彤的，低着头垂着眼，任凭林二婶如何说，就是不抬起头来，不再看林二婶一眼。面红耳热，她自己有感觉的，来到林族后，她总是有着这种感觉，害羞的时候多了。
低垂着眼，眼珠乱转，无意中漂到门外，林衡晟正信步走来。
“衡晟。”似是看到了救星般，洛揽月匆匆的朝着他跑过去，抽出了还被林二婶握着的手。
看着扑到身前的人儿，绯红的脸，还有因刚刚急促跑动而喘着。林衡晟忙接住她，抱在怀里，拂着她的背，小心的帮她顺着气，心疼的看着她，忍不住训着：“有什么事非要跑的这样急，慢慢来不好吗？你看看你，气都喘不稳。”
知道他是关心她，洛揽月眼珠子转转，听话的乖乖的点着头，向他保证着。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气息逐渐平稳下来，林衡晟扶正她：“有什么事吗？”
洛揽月回头看了看，林二婶并没有跟出来，从这个地方向着大门看过去，被一扇门轻巧的隔住，也难怪衡晟会问她。
“二婶来了。”洛揽月轻声说道。
早在洛揽月望向门口时，林衡晟就有察觉，听着更是确定了的看向门内，同样发现，从这里看过去，屋内有一个地方巧合的被一扇门挡住，什么都看不到。脑中一闪而过什么，林衡晟皱皱眉，来不及捉住它，只是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衡晟？”你在想什么——林衡晟习惯的皱眉被洛揽月看到，又是一阵数落，伸手抚平那皱起的眉宇。
伸手握着那嫩荑凝脂的素手，林衡晟和洛揽月想着屋内走去。
“二婶。”林衡晟恭恭敬敬的问候着林家二婶，后一秒就满脸问题的看向耿向婷，“不知二婶来此是为何事？”
林衡晟话语间明里暗里带着的针对，耿向婷和洛揽月高都听得出来，耿向婷受伤的表情映入洛揽月眼帘，洛揽月暗中拽了拽林衡晟的袖子。心中也是纳闷着，衡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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