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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繁荣之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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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了吃住都在蓝塔里，一面与自己的导师完善着即将登场的炼金制品，一面继续吊着所有人的胃口。
这样一来，学术沙龙的性质就变得更加神秘，更加引人遐思。
如果说之前贵族们的心还只是蠢蠢欲动，那么经过玛莎这么一炒作，就彻底变成了志在必得。
作为王都最高贵的人上人，高阶法师也就算了，但什么时候就连身为家仆的炼金师都能爬到他们头上了？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那些贵族们更是不惜使出了全部的手腕，仿佛拿不到那张邀请函就要彻底丢了整个家族的脸面。
当然，这一切都在玛莎的计算之内，甚至暗中还有她的推波助澜。
自古以来，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比起千辛万苦才争取到的东西来说，白给的往往不不受重视。所以玛莎就将他们的胃口高高吊起，却不肯轻易洒出可以咬钩的诱饵。
蓝塔内，埃兰摆弄着操作台上的一个炼金完成体，用精密螺旋仪做着最后检查，漫不经心开口问道：“你还想拖他们多久？”
“就在这几天了。”玛莎弯着腰，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一块银弯板，手中动作丝毫不因对话而有所停滞，“再闹下去，我怕会出事。”
“收尾计划已经做好了？”
这一次玛莎没立刻回答，而是专心致志地继续刻画着法阵，直到几分钟后她完成了最后一笔，这才直起腰长舒了口气。
“刚才那点我还没法做到一心二用。”将手中的金刚石笔放回笔架上，玛莎转头看向自己的导师，算是为自己刚才的不回答稍微做了点解释，“至于收尾计划，早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
埃兰挑挑眉，摘下龙皮手套随意扔在操作台上。随后，毫无预兆的，空气中湿度突然增大。几秒之后，一团大小温度皆适宜的水球，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将双手伸进去随便洗了洗，埃兰从法袍口袋里摸出了块鹅黄色的真丝手帕，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而那团水球，则顺着他的意思漂浮到了玛莎面前。
瞥了眼那条一看就不自然的手帕，玛莎明智的没在这个时候提起，只是也在水球里洗了洗手，然后坐到了埃兰的对面。
“我得请求您的帮助，导师。”玛莎开门见山，她的导师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在琐事上，所以客套什么的，根本是不必要的，“既然那些家伙需要机会，那我就给他们机会。”
埃兰还是没说话，而且这一次连眼神都吝于给予，只是自顾自地在那里叠着帕子。
玛莎也不生气，这段日子她都习惯了。而且，说实话这样她反倒更觉得自在，毕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一名魔导士的凌厉视线，哪怕其实他并没有在审问。
也许她那位远赴邻国进行学术交流的师兄可以，但她目前还做不到。
“我想请您将一些请柬帮我转交给蔷薇公主，当然，不带谜题的那种。”玛莎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一摞请柬，上面还用红色缎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埃兰沉默了几秒，没急着接请柬，虽然他的确想帮玛莎，但在此之前，该问的还得问清楚了。
“你怎么知道的。”埃兰指的是他和蔷薇公主罗莎的关系，虽然没明说，但他知道玛莎明白。
玛莎抬了抬下巴，目标是埃兰还放在腿上的手帕，言外之意，您老人家都在自己弟子面前秀恩爱了，还能指望别人不知道？再说了，这段坎坷的爱情一直就是王都经久不衰的浪漫故事之一，都让那些吟游诗人传唱多少年了。
故事的大意就是，两个身份相符的少年少女一起长大，少女爱少年，少年爱魔法。等到少女渐渐长大，为了国家利益而伤心远嫁他方，少年也幡然悔悟，但却为时已晚。
然后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等到少年变成中年高阶法师后，少女也变成了失去了丈夫的中年贵妇。回归故里的孀居公主和埃兰久别重逢，经过这么多年，两人都已经不再在意世俗眼光，于是就这样男未婚、女未嫁，相互暧昧陪伴终生。
见埃兰一直没说话，玛莎有些沉不住气，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导师，那蔷薇公主的事……”
作为极有涵养的魔导士，埃兰表示自己从不会因为自己的暧昧恋情被弟子看破就恼羞成怒。所以，老法师只是非常淡定地收好手帕，并重新放回口袋，然后才针对玛莎刚才的请求开口说道。
“我拒绝。”
听着老头如此傲娇的回答，玛莎心中顿时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有一种跪下献出自己膝盖的冲动。但鉴于她不能真的拿出小刀去切自己的腿，所以只能摆出一副蠢萌蠢萌的表情，学着弗朗西斯的样子蹭过去拉埃兰的袖子。
“导师~”忍着快被自己恶心吐了的感觉，玛莎继续着这种可怕的行径，“拜托啦~您要是不同意，这次学术沙龙肯定会惹麻烦的啦~”
埃兰动了动脖子，深邃的目光望向玛莎，淡淡询问：“你恶心吗？”
“恶心。”玛莎实话实说，立刻松开了埃兰的袖子，规规矩矩重新坐好。
“等我需要呕吐物做实验时，你可以再来一次。”埃兰掸了掸袖子，“但除此之外，我建议你最好别那么做。”
“是，我知道了。”玛莎此时要多老实有多老实，“那请柬的事……”
埃兰不耐烦地动动手指，让玛莎刚才扔在椅子上的请柬浮空像自己飘来，然后一把抓在了手里，一点也不介意是否弄皱了纸张。
“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如果在沙龙上让我见到这批炼金成品出现任何瑕疵，你就自己当心吧！”
“是！保证不出任何问题！”玛莎跳起来行了一个法师礼，兔子一样连跑带蹦的窜向了操作台那边，比起跟明显心情不好的傲娇导师坐一起喝茶，她宁愿去自己面对繁琐的炼金法阵刻画工作。
至少炼金法阵不会总威胁她，也不会把她真的变成兔子。
剩下的，就要看蔷薇公主的手段了。作为萨西恩王国内社交圈第一贵妇，想必最近有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参加她的茶会了。
☆、第55章 蔷薇公主
作为上任国王的唯一妹妹，现任国王的唯一姑姑，从丈夫那里继承了大笔遗产的蔷薇公主将她的孀居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她吃最好的食物、看最好的歌舞、坐最好的马车，还跟最强的男人有着一段人人羡慕的暧昧恋情。
她享受着世间所能享受到的一切美好，并且不吝与所有她喜欢的人分享。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在前来拜见的短短十分钟后，玛莎就已经被蔷薇公主拉着坐到了自己的软榻上，而女仆们则奉命去端来了很多她没见过的水果，堆满了桌边的碟子。
“这个是哈因国的特产，虽然看着古怪，但味道很好。如果你喜欢酸酸甜甜的话，就一定得多吃点。”蔷薇公主的声音温暖和煦，抬起的手则指向了一个蓝汪汪的菱形水果。
抛开人人避而不谈的年龄来说，蔷薇公主算得上是保养得体，仅从面相和身材来说，看上去就和皇后差不多大。玛莎自然也不会跳出来说什么“您保养得真好啊”、“皮肤好细嫩”之类的话，虽然听起来是恭维，但多少有点画蛇添足的感觉。
所以玛莎只能在道谢后，拿起那个违背自然生长规律的奇葩水果，放在嘴边尽可能优雅地咬了一口，却没料到的确出乎意料的好吃。
“你打算怎么做？”蔷薇公主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并在玛莎不小心将果汁溅到手上后，笑眯眯地递过去条手帕，“别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谈这个。”
“我想请您开个茶会。”虽然整个计划玛莎都已经跟导师说过了，但她也不介意再次重复，“邀请一些您认为身份足够的人，然后给他们那个。”
那个自然指的是请柬，埃兰当时只是拿过去看了看，随后又连同引荐的小纸条一起扔回给了玛莎。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和罗莎又不是不熟，何必让我多跑一趟。
既然玛莎不敢说出她其实和蔷薇公主真不熟的话，也就只能用想给导师提供二人约会的话题作为搪塞理由。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被埃兰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后，在一发擦着脸颊而过的小火弹的恐吓下，落荒而逃。
“你自己请不是更好吗？想必他们一定会参加。”蔷薇公主手心朝上，示意女仆拿一张请柬给她，随后一边在手里把玩着，一边漫不经心说道，“你在怕什么？”
给你们老夫老妻跪了，连问的话都一模一样，真不是串通好了来耍我吗？玛莎心里吐槽着，面上还得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地开口说道：“我怕被他们吃了。您也知道王都这地方，贵族满地走，伯爵不如狗。真来几个头衔比我高的，我还真没办法，总不能都得罪了去。”
“你这孩子，总爱说些俏皮话逗我。”蔷薇公主优雅地掩口一笑，倒也没有否认玛莎的说法。与那些依靠皇权和兄弟才能苟活的一般公主不同，她从来都不肯辜负自己父亲所赐予她的尊位称号，一直都是美丽，而且有刺的。
所以，从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无礼，就连那三个自负的王子也一样，总是规规矩矩的。这不仅仅是因为蔷薇公主崇高的皇族身份，还因为他们考虑到了另一种更为实际的东西——实力。
毕竟蔷薇公主有一个魔导士做情人的事从来都不是秘密，但她本人也是一名高阶法师的事，就只有在上层圈中才不是秘密。
“拜托您了~”玛莎对蔷薇公主又用上了来自弗朗西斯的撒娇*，只不过这次稍微把持了一下度，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对长辈撒娇的小可怜，而不是恶心巴拉的发嗲女。
显然，这一次用对了，而且效果拔群。
“好啦好啦，我帮你就是了。”蔷薇公主显然很享受玛莎的依赖，面对某人假装出的楚楚可怜，此时也只是拿起桌旁的羽毛折扇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悠悠地叹了口气，“伊莎贝尔离开的那么早，除了我们，还能有谁帮你呢……”
玛莎无语凝噎，原来不是自己的演技见长，而是原主老妈再建奇功。不过也无所谓了，就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好了。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一身轻松的玛莎回到了蓝塔，继续为她即将推出的新东西做着检修。
随着日期临近，学术沙龙的准备工作在南妮等人的忙碌下逐渐成型。蔷薇公主那边也传递消息过来，表示会有30名以内的贵族参加沙龙，其中包含了她在内的5名王室。
而在卡因等人的调查下，受邀人的谜题解开数量也非常乐观，从最初的30％增加到了95％以上，排除了会无人参加的最坏可能。
得知了这一切的玛莎这时才算放下了心，终于有心情为自己的法袍挑选几件配饰，用来参加三天后的学术沙龙。
三天后的清晨，玛莎等人就已经早早起床了，虽然学术沙龙的时间定在了下午2点钟，但他们总不能一直睡到中午才做准备。而且为了防止在礼仪上出现纰漏而被耻笑，玛莎专门从蔷薇公主那借调了一批仆人负责外面的接待，而将自己的人全都用在了其它更为关键的地方。
毕竟那些骑兵们精通的是杀人技巧，而非保持盘子的5杯酒不被洒出来。
最先到的一批客人是玛莎的熟人，也是邀请玛莎参加九月中旬会议的那两位炼金师，爱德华和苏尔特。他们是直接从炼金协会赶过来的，除了代表协会表明官方的支持态度外，还存着给玛莎帮忙搭把手的心态。
“西奥多女士，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爱德华难掩激动之色，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今天这场学术沙龙的实际内容，而作为与高阶炼金师西奥多领主最先接触的牵线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我会的。”玛莎点头，该不客气的时候她从不客气，既然有免费劳力可以使唤，不用白不用，“那些合约都带来了吗？我想等下就会用到的。”
为了保证这项技术在造成轰动后可以有着良好的发展，玛莎与炼金协会签订了好几项合同，其中就包括她会将部分原技术进行公开，炼金师只需要支付非常少的一笔钱，就可以将此用在他们自己的炼金制品上。
玛莎本来考虑过免费的，但后来又觉得鉴于人类不珍惜白得之物的劣性根，还是收一些钱吧。虽然不多，但至少表明了一个态度，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
“都带来了，在您需要的时候就可以进行公布。”苏尔特的手里一直抓着一个袋子，就连坐下喝茶的时候都没松开过，显然里面装的就是合同文件和正式公文，这才让他如此谨慎。
玛莎又与他们讨论了几句关于这次沙龙内容的话题后，就拉着爱德华和苏尔特一起，仔细检查起屋内的炼金设备。本来这些昨天晚上都检查过了，但玛莎还是不放心，非得今天再来一次才踏实。
事实就是，她紧张了。毕竟这次邀请的客人不比从前，如果出了纰漏，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伯爵可以压得下去的，所以只能谨慎在谨慎，小心再小心，用完美的状态来安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下午1点左右，就已经有客人陆陆续续登门了，大部分都是早已按捺不住的炼金师。如果不是来得太早会显得冒失和失礼，他们肯定早就到了。
“阁下，请出示您的请柬。”专业的迎宾人员身穿统一的服装站在大门外，彬彬有礼地拦住了第一名客人。
“是这个吧。”被拦住的人也不发火，反而有些依依不舍地递出了一直攥在手中的一个银色天秤徽章。那是在小盒子里发现的，是属于炼金师和魔法师的真正请柬，也就是如果他们没能成功破解谜题，那么只用纸质请柬是根本进不来的。
在仆人用一个古怪的仪器检测时，炼金师又开口说道：“那是什么？也是炼金制品吗？啊，我看到了，上面也有炼金法阵，让我……好好，我不动那个，等下我进去后自己去问西奥多伯爵号了。不过你能不能把徽章还给我，我想留着当个纪念。”有些宴会的请柬是会被仆人在检验完毕后收走的，防止别人仿造假冒，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当然可以。”仆人不动声色地将那个检验用的仪器放到尽可能远的地方，然后才双手将徽章返还给了炼金师，“请把它佩戴在身上，这将是您参与沙龙的唯一身份识别标志，请勿遗失。”
“好的好的，我肯定不会遗失的。”炼金师喜滋滋地接过了徽章，将它别在了自己的衣领上，“这上面还有许多有趣的小东西呢，时间太紧我都没研究透，就算是把我自己丢了，也不会把它丢了的。”
你自己丢了的话，不是也见不到那个徽章了吗？炼金师真是奇怪的家伙……目送着炼金师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向房屋，仆人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转过头来准备接待刚下马车的另一位来宾。
贵族们是在大约1点45的时候抵达的会场，他们的衣领上无一例外都别着一枚白色的羽毛徽章。这是蔷薇公主在问过玛莎真正的请柬是什么样之后，令人着手准备的，她如果不参与也就罢了，但既然经过她手，那些破烂一样的纸制品又怎么送得出去。
不过既然是纺织品，那么也就只有外观和材质上能胜过真正的请柬，至于天秤徽章所附带的那些炼金效果，则一样都没有。不过好在贵族们也不在乎，对于他们来说，能得到这份由蔷薇公主亲自送出的胸针，就已经是莫大荣耀了。
蔷薇公主并没有和埃兰一起出现，为了防止玛莎压不住阵，她选择和其他王室子弟一起出行，包括三位王子和一位公主。不过或许是凑巧，虽然方向不同，但埃兰的马车和王室的车队几乎同时抵达。
于是当这两批身份最尊贵的客人走进屋内并坐下后，学术沙龙也由玛莎宣告了正式开始。
☆、第56章 学术沙龙
“能够走进这里，就足以证明各位都是炼金和魔法两行业的佼佼者。”玛莎从侍者手中拿起了一个盛满的玻璃杯，“让我们干杯，为了一直庇佑着我们的幻想与元素之神伊莱特西。”
“为了曼斯若拉。”众人纷纷举杯，为炼金师和魔法师所信仰的神干杯。
玛莎选用了这么一句话做开场白，仅仅是因为她有点厌倦那种堆砌着华丽社交辞藻的演讲，反正这也是以学术交流为主的沙龙，没有那些东西也无所谓。
“这次沙龙的目的，想必大家也已经从正式请柬上看到了，我也就不再重复。”玛莎向左侧挪了几步，让出了身后专门布置出的展台，也是一会演示用的场地，“我希望这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先例，让大家在相互探讨中将炼金术重新发扬光大——毕竟，我们曾有过那样辉煌的一个黄金时代，又怎忍心让它继续没落下去。”
台下一片沉默，有心情激动的、有若有所思的、有不屑一顾的，还有不以为然的。这些反应都在玛莎的预期之内，她也知道空口无凭，想指望几句漂亮话就让所有人抛却顾虑是不可能的。
不过反正她想要的也不是那个，所以无所谓啦。
“正如大家所见，我身后的场地就是这次展示炼金作品的平台，稍后我会请几名自愿协助我的嘉宾——”玛莎微微转动身体，向右侧的贵族区那边点头示意，“到这个场地来体验我的新产品。当然，请放心，不会有任何危险。”
一名穿着初阶炼金师袍子的青年男子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并高举过头，在征得玛莎的同意后，兴致勃勃地开口问道：“西奥多女士，是什么样的产品呢？”
“一种娱乐活动，我称之为卡牌游戏。当然，这次介绍的只是其中一种，毕竟我时间有限，无法做到面面俱到。”玛莎耸耸肩，摊开的左手似乎表示着自己的无奈。
听到玛莎的话后，最先有所反应的是贵族那边，因为银月商会与玛莎所签订的合约关系，西奥多式撞球这项娱乐早就已经风靡王都。只不过之前大家只顾着玩，很少能够想到发明这个的西奥多领主，直到此时玛莎再度提到娱乐这个词，才让他们正式将西奥多撞球和玛莎这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这一下，本来只是抱着进来炫耀自己得到请柬的贵族们也来了兴趣，正如玛莎所想，他们的娱乐生活真的非常贫乏，就算是有了西奥多式撞球，也仅仅是将无聊的情况稍微减轻了一些。
鉴于这个西奥多领主曾经发明出那么有趣的东西，想必这一次的娱乐也不会让大家失望，而且……有比较精明的贵族已经在分析玛莎刚才所提供的情报，并成功得出了另一项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既然娱乐项目跟炼金有关，想必这应该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吧。
众所周知，炼金术自从大劫难之后就一直走下坡路，导致没落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知识传承的断层，高昂的试验费用也是另一个不可忽视的主导因素。
所以纵然是养几个炼金师做仆从很时尚，但也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有那个气魄，肯把大笔的金币扔进炼金试验这个无底洞。
见众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身后的场地以及上面的东西，玛莎微微勾起唇角，轻快地开口说道：“没人想先品尝一下茶点吗？我敢保证，来自西奥多家的特产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玛莎早已将手中的酒杯放回了侍者的托盘，此时右手五指并拢，手心45度向上，指向了摆在厅内两侧放满了食物的众多三层茶点盘。
茶点盘和一般贵族们开茶会时所使用的茶点盘造型差不多，都是最近流行的样子，区别只是将镶刻着花纹和家徽改成了西奥多家的式样。但吸引众人眼光的，并不是茶点盘的造型或者说上面摆放的茶点，而是它在不断旋转着，虽然很慢，但的确是在旋转。
“噢，光明神在上，它竟然在动。”一个身材娇小的贵族小姐用手中折扇掩住了自己的双唇，“西奥多女士，你雇佣了侏儒藏在桌子下面来旋转那些茶点盘吗？否则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们？”
“当然不是，美丽的小姐。”玛莎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开口解释道，“那也是炼金的产物，我管它叫旋转茶点盘，虽然听上去不那么优雅，但总归名副其实。不是吗？”
“噢，当然。我是说，真有趣。你怎么做到的？”贵族小姐似乎对这个挺感兴趣，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提着裙角，用一种快速但不失优雅的步子走到了桌旁，略弯腰仔细打量着。
“很简单，只要把几条有趣的炼金公式稍稍进行一下组合，然后再……”玛莎突然闭上了嘴巴，假装没看到几个耳朵都快支起来的炼金师，将话题引向了另一方面，“来吧，小姐，我们的新游戏在等着呢。如果你喜欢那个，等沙龙结束的时候可以带一个回去——但我想只要你在这里待的时间够长，就会很快不会在意那个了。说实在的，这屋子里有趣的炼金产品还有许多呢。”
满意于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自己身上，玛莎继续着她的介绍，刚才的小插曲一点都没有影响她的心情，与送出一个廉价的旋转茶点盘相比，能吸引众人对炼金产品的好奇才是她最想要的。
“正如大家所见，我的展区上一共放了6个仪器。作为创造者，我给它们起了一个有趣的名字——伊莱特西之梦。”
一阵掌声传来，这让玛莎有些吃惊，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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