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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情妖"系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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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想凌飞向丰的几处伤疤,当他触到时,她惊弓之鸟般吓得一身冷汗,还有几次夜里,偎在他怀中熟睡的凌飞会突然抓住他,抓得他胸口一道道血痕,他还以为是她太贪玩,在梦中与人打架拿他当靶子练习。现在想来,应该是她潜意识里的孤独无助,极怕失去眼前所有?
可是她所有的是什么?他什么都没给她,反而狠狠地刺伤她,“这些话,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对我提过?”
冰岩叹了口气,“有些事你若无心,她提了又有何意?何况她又不是那种矫揉女子,没有留意到,她就永远埋在心底,你看到的就只有她的笑容了。”
“也许,她爱的确实是我,了解她的却是你。”
“其实都怪我一厢情愿害了她。明知她将我当好朋友,我却奢望太多,造成诸多误会。你放心吧,过几天,等姐姐解开心结后,我们便回小寒潭,你不用再胡思乱想。”
星幻欲言又止。
冰岩走了两步,又补充道:“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方方正正心机深沉的女子,那我拜托你高抬贵手放了她,送她离开这里吧!”
目送冰岩离去,星幻久久呆立,细细思量他的话,忽然又是一阵宫女们的喧哗。抬头望去,不由一惊。
月异和梦源!
以星月间的关系,月异的到来,宫女们不大惊失色才怪。
月异冷笑道:“二皇兄,你天星宫的女子实在热情得很,麻烦你叫她们让一下。”
星幻挥手示意拦着他俩的宫女们退下去,“去客厅喝杯茶吧?”
“不必了!我和梦源只是来看看凌飞。”月异说着,径扑自与梦源走进卧室。
梦源汹涌的泪水很快将凌飞给浇醒了,她不敢相信地眨了几下眼睛,又掐掐自己的手,“不是雨啊,梦源,真的是你吗?你瘦了,瞧你圆圆的鹅蛋脸都变成尖尖的。”
“你怎么不瞧瞧自己呢?你才瘦多了呀!”梦源抱住她哽咽起来。
听到凌飞肚子雷鸣般的咕噜声,月异道:“梦源,去端些饭菜来。”顺手拭去梦源的眼泪,然后扶起凌飞,瞧瞧她的模样,再想想火婴讲的故事,心里酸涩无比,再快乐再活泼的女子也挡不住爱情的伤啊!
“月异,你还当我是朋友么?我配不上。”
“朋友哪有配得上配不上之分?傻丫头,先吃饱肚子再说。”月异扶她靠在自己怀中,由梦源一口一口喂她。
吃了几口,凌飞嘴角撇了几撇,转身趴在月异怀中嚎啕大哭泣,“你们不嫌我脏么?”
“脏?”月异心一沉,冷冷斜了一眼星幻,柔声笑道:“是很脏啊,瞧你,眼泪鼻涕都湿透我的衣服了。”
凌飞一愣,脸上一红,月异一向极爱洁净整齐,一粒灰尘都不肯沾上,瞧他现在胸前明晃晃的一堆鼻涕眼泪,确实够脏了,“我说的是……”
“别说话,吃饭。”月异没有用手帕,而是用自己的衣袖拭去她流得长长的鼻涕,示意梦源用饭菜堵住她的嘴巴。
直到凌飞吃得直打饱嗝,月异才说:“凌飞,有个人是从小什么都不缺,被宠得过分了,说话做事从不考虑他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不知道替你想想,可是你也没有设身处地想过他的生长环境带给他的后遗症。”
凌飞和星幻都很意外,互相瞧了一眼,凌飞立刻将目光移开。
“凌飞,星幻不是喜新厌旧,只是太以自我为中心。”
“他什么人不关我的事,他爱去谁的房间我也不在乎。哼!”凌飞将脸转向床里侧。
“二皇兄,这两天你居然到别的女人房中过夜?”月异望着星幻暗暗使了个眼色,“这可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背叛啊!你还好意思老谋深算先给凌飞安一个不贞的罪名。”
“我是这种人么?”星幻注意到凌飞崩得紧紧的脸微微一松,这才恍然,她一定是认为他翻脸无情去找别的宫女厮混,再加上那天的混帐话,换作别人,只怕也会气得死去活来。
看着凌飞偎在月异怀中,月异一脸坦然一脸关切的样子,星幻暗自汗颜。本来是坦坦荡荡的关系,他偏偏想得那么龈龊。再想想冰岩,虽率性随便,却并非不懂分寸,他怎么可以说那么恶毒的话,伤了两个人的自尊心?
梦源拿起梳子轻轻替凌飞梳理额前乱发,“凌飞,你天天闷在屋里可不好,不如我们去冰莲湖玩吧。我记得你说过想去冰莲湖采集露珠吃莲籽,莲籽现在没有。露珠却正是最多的季节。”
冰莲由于特殊的生长周期,全身的寒气都拼命往根茎部汇聚,以便将来莲藕的冰寒奇效无与伦比,尤其在开花时节叶子上会温润一点,凝聚起露珠,只要用特定的器皿去接,就可以保存下来,只不过收集起来可真是又麻烦又困难。
这荷花露延年益寿,味道又清甜,凌飞曾喝过一次用它做的汤,每次见了梦源都对那一餐念念不忘。
“你的身体可以吗?”凌飞眉毛扬了扬又黯然失神。梦源惧怕寒冷的头痛病一直不曾好转,刚才喂她吃饭她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停的皱起眉尖苦苦支撑。她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玩得高兴就不顾朋友的死活呢?
“他可以啊!”梦源指了指星幻。
凌飞咬咬牙,偏过头去。
“如果二皇兄不介意暂将过节抛置一边的话,我们不妨一起去。”月异苦笑着提议。他可以想象两个水火不容的对手结伴同游,会在众人的侧目中引起怎样的难堪。
星幻伸出手去,凌飞想了半天,却握住梦源的一只手。不过她还是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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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宫御花园一处精雅的亭子里。
蛇君笑眯眯地看着吃相十分不雅的凌飞,“凌飞,本王打从心底里感谢你。”
若不是她,那两个逆子不知还要自相残杀到何时。目前他们的关系虽然依旧有点僵,不过他感觉得出,那可能只是因为臣民的目光和窃议所致。
明知将来只可能有一个儿子活下来以继承王位,他内心里却总是奢望三个儿子都不要失去。叔父们当年与父王血淋淋的王权之争,至今每一念及都依旧令他浑身发冷,似乎那浓烈的血腥味穿过几百年的时光汹涌而来。自己的儿子岂能幸免这场宿命轮回?历代如此,他能做的,只有观望吧?
他有心偏袒星幻,可是看晶贵妃,反倒欣赏月异更胜于自己的儿子,而且星幻周岁占星时,星长老的沉默,使他沉吟不决。星月二者的能力和才智不相上下,又都过于骄傲,不管将来谁做大王,必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这点可由月异那畜牲的目光和近来刺杀锦皇后的行为看出来。若立星幻为储君,恐怕那畜牲会不顾一切与星幻同归于尽。想来想去,惟有立逐天为君最好。虽然逐天贪色平庸又缺乏主见,但毕竟是长子,拥护他的官员不在少数,而且他听得进每个人的话,只是谁的话都听就凡事拿不定主意,料想他做了大王,不会对两个弟弟赶尽杀绝,再有一位信得过的承相辅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一切的前提必顺是锦皇后不在他耳边挑唆。
怎样才能使锦皇后永远闭上嘴巴,这个难题困扰了他多年。想起这个工于心计又心胸狭窄的女人,他就不寒而栗。当年一时赌气要了这个可怕的女人,这一生他都如芒刺在背。恶心归恶心,他也只能在没事时暗暗后悔一下而已。
“谢我?”凌飞吃惊地抬起头,瞧了蛇君一眼,“我又没做什么事。蛇君,你不是正话反说在讽刺我吧?”
锦皇后说:“凌飞,没想到你还这么谦虚。唉!灵蛇一脉曾欠着玉蜓公主一份永难偿还的恩情,如今她的后人冰玉姑娘又爱上了灵蛇,你说应该如何是好呢?”
凌飞心里一颤。顿时想起小寒潭边,初遇及离开时冰玉悄然滑落的泪水,她喜欢星幻吗?
咬了咬牙,凌飞没有作声,只是不住口的吃东西,平生头一遭感到了食不知味。
“本来我想让我那个孽子逐天娶了冰玉,一偿宿债,不过人家冰玉姑娘应该瞧不上他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所以,唉……”
晶贵妃第一眼瞧见冰玉便很喜欢,锦皇后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晶贵妃并不在乎名利,否则她早已做了皇后,儿子亦收已成储君。在别人是终其一生都难实现的梦想,在她不过是一句话而已。锦皇后装出重伤未愈的样子,去见大王,为儿子逐天求娶冰玉。
大王既然知道晶贵妃的意思,那是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满意的,当然不会同意逐天娶就玉。
前段日子赦免月异,在大臣们面前多少有些不好看,而且权衡了多年在星月二人间难以断定立谁为储,逐天借着这份补偿和为难,应该在立储上最有希望。
果然,情况按她的预测往下发展。今天大王请凌飞来聊天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蛇君瞧着凌飞,念及她的好处,委实不知该如何启齿才不至于令她难堪。星幻和她的暖昧关系他有所耳闻,若星幻前来找他挑明,他只能让凌飞消失,人蛇之恋是绝不可能的!但那逆子迟迟不开口,他也不好直接过问,只得暗自寻思着早日给他找一个相配的女子。如今冰玉前来,正是皆大欢喜,晶贵妃看出了冰玉的心思,而他也瞧女孩子极其顺眼,何况还是玉蜓公主的后人,实乃天作之合呀!
冰玉不爱与人接触,暂时不会知道星幻与凌飞的事,但流言终究堵不住吧?起早澄清越好,免得她听到后横生波折。谁都看得出这是一个极度冷傲自闭的女子,自尊心受不得一丁点伤害。
“你们是希望我搬出去么?”凌飞的头垂得很低,拼命警告自己要镇定,眼泪却止不住地一颗一颗滚落碟子里。
“风华绝代的冰玉,自然要配咱们幻境中最出色的二皇子。”锦皇后装模作样式地叹气:“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好勉强了。”
“其实我早就住腻了,搬了也好。”
“凌飞,听说……”蛇君斟酌着措辞,“你和星幻很要好是吧?”
“嗯,我们处得是不错。冰玉、冰岩、月异、梦源和星幻,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相处得能不好么?星幻和冰玉,才貌相当,他们是再般配不过了。作为朋友,应该替他们开心才对。”
“你能这样想最好。人妖是不可以相恋的,那只会带来不幸和死亡。”
“我这么卑微的女子,星幻哪会瞧得上?能做他的朋友我已受宠若惊,蛇君,你多虑了。顶多是我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不过我一直清醒着呢。”
蛇君颇为尴尬,一时无话可说。锦皇后接过话题:“凌飞,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大家都很感激你。”
凌飞终于抬起头,怔了一会,“给我一张地图吧,我想离开。”
“这个……”蛇君与锦皇后为难起来。灵蛇幻境与人间并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凌飞能进来,纯属机缘巧合,要出去世,却是很困难很渺茫的,“我们一定尽力想办法。”
“那好吧。我搬到哪儿去呢?”
“我这里有许多上好的空房,不介意的话,来这里吧。”锦皇后十分热情地说。看凌飞的神情,分明是和星幻有着太多的故事,以后好戏恐怕不少呢。先让逐天当上储君,日后她再慢慢设法挑志凌飞与冰玉的矛盾,使星幻触怒大王,那么扫除他这个障碍就不是完全没希望了;至于月异,犯了弑亲之罪,根本就没资格再竟争王位,何况以他那半死不活的身体,锦皇后早就不再将他放在眼中。
凌飞点点头,站起身来,脚步虚浮,摇摇欲倒,锦皇后非常体贴地派了两名宫女扶她回去。
转回头,锦皇后瞧见蛇君若有所思盯着她的眼神,他眼中的狠意和来不及掩饰的凌厉,使她心惊肉跳!
大王对她,其实什么都看透了!他只是一直隐忍不发,但现在,是不是已忍到极限?她不敢再往下想,一股凉意直透骨髓。
长老殿由三大长老分辖。东北角梅林,是主管刑法的长老的居处。
溪边,暗香浮动,疏影横斜,梅树下,卧着一只额生双角,红毛又卷又长的妖兽,黄绿色的又睛似睁似闭。
妖兽旁边,是一张白玉矮几,星幻与刑长老分坐两边。
浓绿的茶水中碎冰晃动,寒气凛洌,飘溢出清香微苦之味,这是灵蛇幻境中的极品好茶“绿香寒”,其味独特,又可提升法力,也只有长老级的人物才有资格品用。
在三大长老中,星幻最头痛的便是陪这位刑长老喝茶聊天。这家伙不动声色,手段毒辣,一股深切的压迫感,对一个同样狂傲不羁的人来说,可真不是件容易忍受的事。
令自己感觉如此不爽的人,星幻向来是能避则避,不过,如今他不得不自动送上门。
已经四个月了吧,他和凌飞的事不能再拖下去,否则她如何在灵蛇幻境抬头作人?堵住流言而有信的惟一法子,应该是给她名份。
不痛不痒地聊了一会儿茶经,星幻沉不住气地归入正题:“刑长老,我是想问……”
呷了一口茶,刑长老打断他的话:“二皇子,你见过晶贵妃笑么?”
“她……从没笑过吧。”星幻迟疑了一下。听说年轻时候刑长老和父王一样,对晶贵妃神魂颠倒,似乎不少人都中邪了似地迷恋她,不过后来,她做了贵妃,也就没人再敢流露出这个意思。似乎刑长老也就是从那时起,绝口不提“晶贵妃”三个字。
星幻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喜欢冰块一样冷漠又骄傲的母亲,更不明白刑长老何以会一改几百年的缄默,主动提起晶贵妃,想倾诉一下他年少轻狂时的罗曼史么?
瞧着雪白长发,剑眉凌厉,目光深不可测的刑长老,星幻暗自摇头,这是一个极度阴冷深沉的厉害角色,他绝对不会与他人分享自己的隐私。
“是呀,从小到大,她都是个不会笑的女孩子,也几乎不会哭,可是五百年前,”刑长老眯起眼睛,竭力掩饰着痛苦和怅惘,微微一叹,“五百年前,她却哭过笑过,为了那个误入幻境的人类男子。”
星幻手一抖,茶水溅出来,“我父王知道么?”
“她为了那个人几乎病死,不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没几个。自孩童时,大王就将她视作自己的天,自己的神,还能有谁比他更关注她的一切么?”
母亲也会爱上一个人?在他心目中,母亲充其量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精致玉雕,只适合摆在那儿供人看两眼,谁若爱上谁不幸。
“大王一忍再忍,可能终究是被气糊涂了,做了一件看起来很后悔的事。”
“嫉妒成狂,报复那个人?”
“娶了锦皇后。”
星幻惊讶不已。难怪他总也想不明白,父王既然那么在乎母亲,又为何娶一个锦皇后那种格调的女子,原来是赌气啊!有这样赌么?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亏他还是堂堂帝王!母亲的影响力可真够厉害!他越想越好笑,但刑长老一记冷眼丢过来,他立刻摆出严肃状:“那个人呢?”
“走了。”
“啊?”居然有人甩了母亲?有种!星幻今天是不吃惊都不行。
“人妖之恋,注定要有一个人死掉。那个人若不走,她可能活不了几天了。”
“父王要杀她?”
“生病加上修炼法术时外邪入侵,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若不令她断了痴恋,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死亡。”
“是无药可医还是无人可帮?”
“无药可医。所以那个人狠狠地伤了她,使她彻底心寒,一腔情意尽化怨恨,终于保住一命。”刑长老脸色惨白,似乎犹在为当年的一幕感伤,“可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
“人与妖真的不能在一起?是人为还是天道?”
“若是可以人为,大王怎么可能让晶贵妃抱恨终生?天道不可违啊!”
只能如此么?星幻冷冷地起身。
要他放手?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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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星幻看到了远远的河岸边,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凌飞。
这小东西怎么了?以往总是睡得像小猪一样死,近来却夜夜翻来复去无法入睡,害他也跟着失眠,而且她几天来总爱莫名其妙地一个人跑出宫,使她一天晚净忙着找她,更令他担惊受怕的是,她似乎越跑越远。
悄悄地走近,只见她双手支着下巴,眼泪汪汪地趴在那儿,直到星幻的手在刀子眼前晃了几晃,她才霍然惊醒,一翻身坐起来,“你来干嘛?”
“这句话正是我该问你的。你怎么跑这么远?”星幻揽过她,一滴一滴吻去她的泪珠,发觉她的身体冰冷之极。
“我……唔,我在看蚂蚁搬家。”凌飞软绵绵地倒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回答。
顺着她的发丝看过去,真的有好多蚂蚁在搬家,不过更多的小倒霉蛋陷在她的眼泪造成的小小泥潭中难以自拔。瞧着不小小泥泞中挣扎的蚂蚁,感受着怀中凌飞的虚弱和冰凉,星幻心里忽然酸痛起来,紧紧搂住她,“凌飞,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没什么。”
天上肜云密布,狂风一阵紧似一阵,看来这两天将有一场罕见的暴风雪,好像已经几年没下过大雪了。
扶凌飞起来,星幻将宽大的白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凌飞,回去吧。幻境中起风的时候可非同寻常,像你这么轻飘飘的,一下子就会给刮上天。”
“是吗?”凌飞眼睛亮了一下,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瞧着乌沉沉的天空,“能刮出灵蛇幻境么?”
星幻微微一抖,“凌飞,你那么急着离开?”那天她从日月回来后,就说要搬出天星宫,被他厉声制止,当即就想去质问父王,凌飞吓了一跳,苦苦相求,他才愤愤作罢。
“星幻,这里不适合我,让我走吧。”凌飞望着他痛苦而烦闷的眼神,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命运如此,她注定只是一个人类,而且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类,注定无法和他在一起,也不配在一起。
“凌飞,我问过法长老,也查遍了各种资料,灵蛇是无法离开幻境的。”星幻本来简单地以为人妖之恋不被子接受只是人们的干涉与惯例形成的偏念,直到刑长老也这么闪烁其辞地警示他,他才明白,这是不可逆转的天道。否则,以他的个性,早就放弃一切带她离开这里。
真的离不开这里吗?以星幻和蛇君那么深的法力,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呀,他们是不愿帮她吧?这些天凌飞变得疑神疑鬼的,想起他们父子两个就有点冰冷的感觉。
望向被狂风吹皱的河面,她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怎样,她一定要走,没人帮她,那就靠自己吧!
自生自灭本就是她的宿命。况且冰玉算是她的朋友,他们能在一起那是很好的,然而想归想,她的心却依旧痛得难受,
她不要去和朋友争什么,她也不要周围的人们为难,她不想使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可是,她也不要亲眼看着他们拜堂成亲。
离开,是惟一正确的选择吧?
“凌飞,明天的君臣聚宴你也去吧。”星幻不放心地瞧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凌飞,这样的她,让他隐隐不安。
“不了,我不是官员,也不是皇室成员,去了惹人闲话。你放心,我会乖乖地呆在房间里,绝不出去乱跑。”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凌飞勉强一笑,伸出小指与他勾了一下,“如果我不听话,你罚我几天不吃饭好了。”
“不罚这个。罚你……”星幻俯在她耳边不怀好意地笑道:“罚你亲我一下。”他还从来没享受过她主动献上来的吻。
凌飞脸上一红,瞬即变成怪白。恐怕没这个机会了吧?
眼见狂风越来越猛,星幻抱起她,大步赶回天星宫。
一大早,君臣及侍卫已集合起来,向梅谷进发。看这风势,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落雪。在梅花如海的梅谷聚宴赏雪,再施展一下各自屏蔽暴风雪的幻术,未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除了蛇君,几乎每个人都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与晶贵妃的夫妻生活几百年来简直屈指可数,这他可以忍受,毕竟她心里依旧忘不了那个人,谁都不可以替代他的地位。他只求能经常见到她,或者十天半月赏脸和他说几句话,他这辈子就满足了。可是这么一点点愿望她都不肯给他,总是回以他失望。
现在倒好,冰玉来了之后,她的时间都花在陪她看书赏花上了。
本来他对冰玉印象还不错,可是晶贵妃对她如此厚待,他怎能不嫉妒?自己究竟算什么?!往常的君臣聚宴还可以跟她坐在一起,虽然极少说过话,但看着她总是好的,而今天,为了那个冰玉,她居然连君臣聚宴都不参加了。
懊恼万分的蛇君虽被众人簇拥着,却自我感觉宛若处身孤绝的悬崖,意兴索然,正在失魂落魄之际,突听一声凄厉的喊叫:“大王……”
是潮妃!
这辈子他最不愿听到的声音!
愧疚和憎恶直扎进心底深处,使他汗毛直竖,立刻加快步伐往前走。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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