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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情妖"系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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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剑未出鞘便锋利至斯,倘若拔出来,嘿嘿!”少女暗自兴奋。

    “喂,姑娘,请问你怎么称呼?”糊太医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啊?你问我?”少女正想入非非,被他吓了一跳,急忙收回目光,“凌飞。你们呢?”

    “也许当年我老爱打瞌睡吧,人们都叫我糊涂太医,年深日久,真名姓反倒被人遗忘了。咳,我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姓甚名谁。这位是我们的二皇子。”

    “二皇子没有名字么?”

    “大胆!”糊太医一声厉喝,冷不妨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差点磕掉门牙。“这鬼路,怎么这么多坑坑洼洼的?!”

    二皇子在一边冷冷地回答:“星幻。”

    “星幻?”少女凌飞点头道:“星幻,好名字,女人味十足。”

    糊太医吓得一个跟头再度跌倒,天呐!这死丫头胆敢直呼二皇子的名讳,还妄加非议!

    二皇子星幻不悦地哼了一声,这该死的东西,就不会说一句令人舒服的话么?

    瞧瞧二人的脸色,凌飞顿时也垮下脸来,“既然说实话讨人嫌,那我就说句好听的。二皇子,你若生为一个公主,这名字配你就妙极了!”

    星幻哼哼两声,突然脸色一变,一脚踢开糊太医,一手抓起凌飞,左掌则发出一团冰雾。

    凌飞又踢又叫:“混蛋,放开我!”猛地瞧见冰雾过处,一大片色彩绚烂的云封冻在寸余厚的冰块中,彩云颤动不已,企图胀破冰层,这才惊觉不妙。

    糊太医这时也已从河中爬出,一见那团冰冻的云烟,大惊失色,正待扑上前挡住二皇子,星幻喝道:“滚开!”

    糊太医立时拉起凌飞往后掠退。

    星幻拔剑一扬,万道剑芒射向那团云烟,但听叮叮之声,千千万万枚涂了剧毒的针落入河中,河水顿时变黑,腾起淡淡一层彩烟。

    “好厉害的下毒功夫!”凌飞拍手叫好,暗想:若能学会这招,日后再行走江湖,岂不是毒遍天下无敌手吗?哈哈!冲上前想看个清楚,被糊太医死命拽住。

    敢偷袭二皇子,来者肯定不简单,恐怕放毒只是幌子。

    果然,彩色的毒烟瞬息凝聚成数不清的有形无质的细线,嘶嘶卷向岸边。

    穿魂蚀魄线!

    以意念力控制百瘴毒烟,杀人于弹指的奇绝法术!

    糊太医当即施出全身解数布起一道防护屏,护住凌飞。他十分清楚,当务之急是尽一切能力消除二皇子的后顾之忧,使他专心应敌,才有一线生机。

    星幻施出从未用过的“幻影千移”,在穿魂蚀魄线密集如箭雨的魔阵中躲闪,他躲得越快,毒线越多,顷刻间已寸步维艰。

    擦过衣角的毒线嘶嘶生烟,将衣角灼穿无数焦洞。

    他练的是冰寒术,而施展穿魂蚀魄线者用的则是烈焰术。

    一旦穿魂蚀魄线罗织成网,别说是他,纵然是法术最强的父王和锦皇后在此,也无可奈何。

    冰魂神剑斩断一条条毒线,水火相交,磁地化作一股轻烟。环绕在星幻周身丈余的护身冰幕一点点紧缩,到最后,只剩下不足寸余厚。

    一团团纯意念力糅合世间至毒的火焰溅泻飞舞,平生从未出过一滴汗的星幻,此时已一脸汗水。

    河水突然蒸腾起七彩冰雾,继而红光一闪,整条河流变成滚滚火流,整座山谷都被这无与伦比的烈焰之河映得血红。

    糊太医拉着凌飞拼命地后退,依旧被热浪激得昏死过去。

    没有时间再犹豫,星幻五指划过剑锋,剑身顿时一片殷红,念动咒语,一蓬冰雾凝聚在剑上,随着咒语的延深,就雾迅速扩散加浓,只听细线崩断之声不绝于耳,穿魂蚀魄线控制的十几丈方圆渐被冰雾漫住,火焰顿消,再过片刻,整座山谷都被茫茫冰雾弥漫。

    一个庞大而模糊的黑影从河水中倏忽升起,星幻一剑掷过去,黑影巨翅一扫,震落冰魂剑,一声厉啸,直窜云霄,空中飘下几根鸟翎。

    糊太医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倒的二皇子,“二皇子,你……”

    星幻张口欲言,但只吐出一口於血,便陷入昏迷。

    看到二皇子指尖的割伤,糊太医白眼一翻,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凌飞慌忙扶住星幻,“糊太医,你也受伤了么?”

    “二皇子居然用了冰血咒!”糊太医一边爬起来一边抹冷汗。

    “用了冰血咒会怎样?”凌飞好奇地问。

    “用一次冰血咒,将耗掉至少百年的修行,所以灵蛇一脉从不轻施此咒。”

    “刚才那么危急的状况,为了活命牺牲掉百年法力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呀!”

    “问题是,在此之前,他被某个不长眼睛的家伙,在毫无应付能力的情形下重伤,血气严重不足。这时怎么可以施展最耗法力的冰血咒?”

    凌飞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顾不得计较低“不长眼睛的家伙”这句极具侮辱性的话,失声叫道:“这么说,他是死定了?!”难怪现在这星幻的身体炙热得烫手,哪像先前,离得远远地都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冻得直打颤。其实想想这家伙也并不是太可恶,至少在遇到偷袭时,还尽力去救她和糊太医。

    是否应了一句老话:“好人命不长!”

    呱!”糊太医气得大叫一声,这死丫头,成心咒二皇子吗?

    “咦?”凌飞睁大眼睛四下望望,“我好像听到青蛙的叫声。”

    “呱!呱!”糊太医气得手脚发颤,头上冒出两个气泡。

    凌飞恍然大悟,“真好玩!原来你的原形是气蛤蟆。”

    糊太医挽扶起二徒皇子,气咻咻地边走边观察地形,头上的两只气泡越鼓越大。

    以二皇子现在的情形,生死难卜,万万不能给蛇君知道,因为一旦传入皇宫,大皇子和三皇子势必也会知道。以他们三兄弟多年来的明争暗斗,很可能救兵尚未到,大皇子和三皇子派来的杀手已先向二皇子下毒手。惟今之计,是暂且不向外发出求教信号,先找个隐蔽之处想法使二皇子的体温降下来,然后看情况再作打算。

    “喂!糊太医。”凌飞从地上拾起一个刻有残月兰花江岸的玉坠,“是不是你的东西?”

    糊太医如遭雷击,呆了半响,接过玉坠,“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快?除非……”他不敢再想下去。

    糊太医的身材,海拔太低,宽度过大,还蓄着乱蓬蓬的长胡子,一个人走起路来都磕磕绊绊的,这时扶着高大的二皇子,走起来真是辛苦之极。没多久,便气喘如牛,挥汗如雨。他操起刀喀嚓割掉蓄了多年的宝贝胡须,免得总是踩到胡须而摔跟头。

    凌飞见状上前几步,帮他扶住星幻。

    “喂,现在去哪里?”

    “翻过右边那座山谷。”糊太医遥遥瞧见右边山谷冒出冷洌的冰雾,不用说,那里纵然没有寒冰潭,至少也该有几处冷泉。不管是冰潭也好,冷泉也罢,都可以降低二皇子的体温。

    6

    一条百米高的瀑布飞泻而下,注入深幽的潭中,白茫茫的寒气逼得糊太医直打哆嗦,不懂法术的凌飞就更惨了,全身几乎冻僵。

    糊太医凑近潭边一瞧,啊哈!一块块大大小小的浮冰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刺得他一对昏浊的老眼直流水。

    “糊太医,这地方若住的有人,只怕也是妖精。好冻!好冻!”凌飞裹紧披风,边跺着脚取暖边牙齿格格作响地发表意见。

    糊太医心里一惊,对呀!瞧这四周,瀑布旁的几处山洞明显有人为雕凿修整的痕迹,几种藤罗从洞口蜿蜒垂下,辍着各色素淡优雅的小花。潭边甚至有一块极为平整的上好青玉板梳妆台——有一块铜镜为证。

    凌飞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青玉板,惨叫一声缩回手来。

    “怎么啦?”糊太医捂住耳朵问。

    “这青玉板怎么这么冻?”

    看着青玉板上泛现的浓烈冰雾,糊太医心里一动,莫非这是传说中的……

    “谁在我家门口喧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蓦地响起。凌飞与糊太医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夕阳余辉下,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从十余丈高的洞口飘然而下。

    一个是淡青色长裙,漆黑长发的少女,眉心一个蜻蜓形状的金印,周身散出涌动不息的冰雾。眉目精致俏雅得令人恍如作梦,肌肤是冷冷的青白色,尤其是那对美丽之极却又幽寒彻骨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双眼。

    她身边的少年,容貌和她有些相似,却一脸笑意,嘴角噙了一朵冰莲花,一双狡黠漂亮的眼珠子在凌飞二人身上打转。

    少女的目光落在星幻身上,冷漠的脸上泛起一层惊骇,不由后退一步。那少年从未见她失控过,忙问:“姐,你没事吧?”

    糊太医再三打量少女,突然双膝跪下,“臣糊太医参拜玉蜓公主的后人。”

    少女冷冷地侧身避开,那少年也没好气地说:“玉蜓一脉早已和灵蛇、天鹰、仙鹤三脉恩断义绝,你不必假客气。”

    糊太医跪在地上没动。历代蛇君都曾寻找过玉蜓公主的后人,终无所获,不过对其尊重和愧疚却从未改变。纵然这姐弟俩不肯领情,他也不敢起身。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既然这两人是玉蜓公主的后人,法术必定了得,若能请得动他们救二皇子,那就好极了。

    凌飞听得莫名其妙,“什么鹰啊蛇的,你们在讨论打猎吗?”

    少年又好气又好笑,指尖一弹,冰莲花飘落潭中,“灵蛇幻境当初是由四位魔物联手,从群魔和众剑仙手中抢夺创建起来的,然而最终为争夺统治权和感情上的一些纠纷,他们反目成仇,四位好朋友就此割袍断义。”

    “妖怪也和人一样有爱有恨,也会争名夺利?”凌飞吃惊地问。在她的印象中,妖怪和畜牲没啥区别,只不过前者会用法术与人类作对罢了。

    少年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严重的上歧视我们妖物啊!”对姐姐一笑,“姐,回去吧。世代相传,遇上灵蛇是玉蜓一脉最大的不幸,我们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

    少女犹豫了一下。

    糊太医抓住时机问:“公主似乎认识我们二皇子?”

    少女抬头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脸上一片漠然。可是眼尖的凌飞却发觉,那少女的脸颊上滑下一颗泪珠。

    “冰岩,抱他到青玉板上。”

    那少年吃了一惊,瞧瞧背对着他的姐姐,俯身抱起星幻。凌飞走过去想扶住星幻,指尖尚未挨到星幻手臂,少女袖中蓦地飞出一条雪白绸带,点向凌飞手腕。

    冰寒的刺痛感瞬息蔓延全身,凌飞几乎冻毙,慌忙松手后退。

    冰岩默然不语的瞧了姐姐一眼,将星幻放下。

    少女坐在星幻身后两三尺处,指尖与他的后背保持相当一段距离。

    一股股冰寒的气流从指尖涌出,注入星幻体内。星幻被火毒灼得赤红色的肤色慢慢变为淡红。

    “冰岩,去熬一碗冰莲子汤,记得放上七颗寒潭冰珠。”少女拭了拭额角虚汗,无力地站起来。

    “冰莲子?七颗冰珠?”冰岩怪叫起来,“姐,那你用什么呢?上次受伤,你已用了那么多,所剩无几了,难道你真的绝食么?!”

    少女无力地嗔了他一眼。

    “我……”冰岩狠狠地瞪了一眼依旧昏迷的星幻一眼。姐姐自幼不喜荤腥,又要快速提升法力,便不可以食用五谷,所以从小到大,她只服用冰池中栽培的极品冰莲花之籽,以及小寒潭潭底所产的冰珠。

    这几乎已等于是绝食,半月只服那么十几粒莲子和一颗冰珠,岂料三年前一场劫难,元气大伤,这几年她不得不多服一些冰珠。

    冰莲子每七年可采摘一次,而冰珠是祖母特意为她配制提炼的,数量十分有限。

    冰岩真不明白,为了一个毫无瓜葛的灵蛇,值得么?

    少女仰望星空出了会神,突然舒袖展身飞入山洞。
7、8节
    7

    月光下,溪流潺潺。

    细密的青草,散落的碎石,夜风一阵阵拂过,间或响起几声虫鸣。

    两对瞪得溜圆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洞口,那架势,宛如烈豹捕食。

    洞口的杂草上结了厚厚一层冰屑,由此可见那只宝贝的神效。

    “喂,冰岩,我眼睛都瞪得抽筋了,怎么还没动静?”凌飞嘀咕道。

    “嘘!小声点!有冰蟾最爱吃的小寒潭银颈蚯蚓,它一定会禁不起诱惑而现身的。”冰岩捂住她的嘴巴,压低声音说。这丫头的音质未免太响亮了。明知她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在如此寂静的夜晚,未免显得震耳。

    为免姐姐把冰莲子和冰珠全部耗在星幻身上,而误了自己的修行甚至性命,冰岩听从糊太医的指点来这里捉冰蟾。冰蟾血具有同等功效,只不过冰蟾不像寻常的蟾蜍那样愚笨,不易捕捉。头一个晚上,他俩无功而返,今晚,估计有希望了。

    因为洞口杂草上的冰屑越来越厚,摆明了这只抵挡不住美味诱惑的小畜牲正慢慢移向洞口。

    夜风飒飒,凌飞的一缕发丝拂到了冰岩脸上,冰岩触电般移开一点距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脸上一红,心里一荡。这几天怎么回事,总是心猿意马?

    “哇!出来了!”凌飞大叫一声,宛如离弦之箭,直扑那只冰蟾。

    冰岩吓了一跳,立刻回过神。看不出,这丫头的身手如此敏捷。

    “哎呀!”凌飞一声惨叫,从陡坡上滚下来,一头撞上河岸边的一块石头。

    冰岩扑过去扶她,“喂,怎么啦?”

    “你看我的手……”凌飞举起被冰蟾冻得肿胀数倍的手,带着哭腔说。

    冰岩握住她的手,正想施法给她暖一会儿,驱除冻伤,猛地瞧见她脑后撞伤之处沁出血来,一滴滴落在衣领上,“你怎么这般冲动……”话未说完,凌飞已挣脱他的手,大呼小叫地窜起来,再度扑向洞口,“咚”一声一不小心忘了洞口上方是突兀的岩石,额头重重地撞上去。不过总算及时抓住了冰蟾的一条腿,将它从洞口揪出来。

    冰岩一手捏住冰蟾,一手扶起她,又心疼又哭笑不得地说:“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吗?”这些天她一天到晚冒冒失失地搞了一身大伤小伤,就算感觉不到痛,也该考虑考虑会不会不幸毁容或者脑震荡什么的,真服了她了!

    凌飞眼冒金星,好半天才清醒了一点,“冷静?等我冷静下来,冰蟾恐怕早就钻进洞里,再也不出来!难道你不为你姐姐担心吗?她的冰珠不能再浪费了。”

    冰岩一边帮她揉着伤口,一边叹气,“假如你撞得稍微重一点,一命呜呼,那我怎么办?”

    “这我倒忘了考虑,对呀,我若死了,谁来救我的父母?凌越那小子贪生怕死,肯定不会尽力的。”

    “凌越是谁?”

    “我的双胞胎弟弟。天天骂我笨,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口口声声要做哥哥,哼!”一想起凌越那副神情她就牙根痒痒,“你和我弟弟倒是蛮像的。”

    “没搞错吧?!”冰岩怪叫道:“我起码比你老了两百岁,说我像你的弟弟?”

    “迟早我比你死得早。”凌飞笑道,“妖怪不该和我们人类比年龄。对啦,你练的什么法术,现在我的手一点都不肿了。头上的伤也好了耶!”

    “都是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我又贪吃又贪玩,冰寒法术是绝对练不好的,没办法,只好学点别的玩玩。若像姐姐那样,终日呆在冷冰冰的山洞庭湖,闷也该闷死了。我宁可少活几百年,也要过随心所欲的生活。”

    “嗯,开开心心活几年总好过活僵尸般长生不老,”凌飞点头道:“难怪你的手不像星幻和你姐姐那样冰冷。”

    磨磨噌噌地走了几步,冰岩终于忍不住问,“我真的只像你的弟弟么?”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凌飞受不了地嘟起嘴巴,“我又没有哥哥,怎么可能知道你像不像我的哥哥?!”

    “啊?!”冰岩“咕咚”一声栽倒。

    8

    鸟啼阵阵,朝阳普照。

    小寒潭边,青衣少女冰玉盘膝坐在青玉板上,默默调息。一连半个月施法为星幻疗伤,使她体力透支,元气大伤。

    星幻远远地坐在潭边,冷眼打量关凌飞和冰岩。

    糊太医则佯装闭目养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二皇子的脸色。

    凌飞和冰岩围坐在火堆边,专心致致地烤鱼。确切地说,是一个大咽口水的小馋猫看着另一个有意吊人胃口的家伙烤鱼。

    冰潭之鱼个体较小,但味道之鲜美滑嫩,却无与伦比。加上冰岩出色的烧烤技艺,那股中人欲醉的香味使凌飞不知都咽了多少下口水了!

    终于,冰岩大发慈悲地递给凌飞一串已经烤得黄澄澄直冒油的烤鱼。

    “哇!”凌飞刚咬了一口,突然吐掉。

    众人全吓了一跳,一齐望向这边。

    “被鱼刺扎到了么?”冰岩紧张得手中一串尚未烤好的鱼掉进火堆,伸手轻拍她的后背,“这鱼鱼刺好小,应该不会、、、、、、”

    “好恶心!”凌飞脸色苍白地指向星幻。

    恶心?

    星幻正撕下一块冰蟾肉放入口中。墨蓝色皮肤上缀着金黄色斑点,血水和着粘液往下滴,这冰蟾的颜色确实太夸张了点。

    前几日星幻一直处于昏迷中,只能喂他喝点冰蟾血,这两天好了许多,冰岩特意捉了一只大个的冰蟾,让他连血带肉一起解决掉。肉比血的药效大得多,现在他可以吃硬质食物了,干么不吃呢?

    愣了一会儿,众人这才了悟。蛇吃鼠蛙再正常不过,但凌飞毕竟是人类,从未见过生吃血肉,尤其是看起来脏兮兮的鼠蛙之类。

    “你怎么可以这样吃?”凌飞真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生吃动物味道虽差,但熟肉的药效和营养价值几乎流失大半,所以星幻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吃生的。只在节日庆宴时例外。没想到在人类眼中,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居然变成“恶心?”

    “太大惊小怪了吧?”冰岩拉她转过身来,不要去看星幻,“妖怪都是这样。看来我这妖物中的异类倒是蛮适合你的。有我在,保证你不会吃到血淋淋的生肉。”

    什么意思嘛?!别说凌飞,每个人的目光都瞄向了冰岩。

    冰岩心虚地张望一下众人,“我说错了么?”

    星幻哼了一声,狠狠地撕下一大块冰蟾肉,咬牙切齿地咽下去。

    冰玉瞧了他一眼,咬紧樱唇,幽冷的目光转向青郁的山崖。

    凌飞感激涕零地拍拍冰岩,“够义气!比我弟弟好多啦。”

    “噗!”糊太医嘴里的食物喷了一地。火辣辣的一句告白,再蠢的人都听得懂,却被凌飞如此理解!

    冰岩因失口而羞红的脸刹时转为惨白,老半天才近乎呻吟地回应道:“对,我这人最重兄弟情义!”

    星幻站起来:“冰玉公主,冰岩,什么时候在空请到灵蛇宫走走。父王他们一直都惦记着你们。相救之恩,他日再报。”

    “我只是报恩。”冰玉淡淡地说。

    “报恩?!”冰岩腾地站起来,“姐,你没感冒发烧吧?千年以来,玉蜓应该从来没有受灵蛇点滴之恩的荣幸。”

    星幻和糊太医也是一脸茫然。

    凌飞则好奇之极,为什么冰岩对灵蛇深恶痛绝?千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前代的恩怨十分复杂呢!

    “你没一点印象么?”冰玉泛起一个十分轻微的苦涩冷笑。

    三年前,惹事生非的弟弟招惹了一个魔力极深的怪物,为免受骚扰,她设计将那怪物引离寒潭,却反中奸计,陷入汪洋无边的幻象中,精疲力竭之时,不得不栖歇于“幻象之莲”上。妖物控制云速,降下暴雨。

    莲是幻莲,但雨却是真雨。奄奄一息中,遥遥看见一座赏荷亭。(凡是幻象,皆有破绽。法力越深,破绽越少,而那妖物,破绽仅有一个,便是赏荷亭。)

    然而,一个狂风暴雨中的蜻蜓,又能挣扎多久呢?离赏荷亭尚有丈余,她便彻底溃散。

    赏荷亭上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凌虚而来,撑起宽大的衣袖,挡住风雨。

    妖物的幻象达到临界极限后,终于悻悻离开。雨住天晴,那男子宛如白云一片,飘然而去。

    一池春水涟漪于幻象中,终将随着烟雨的飘逝而化作一段脉脉的唏嘘吧?

    纵有浮想万千,终难抵,那人一份无心的漠然。

    他已不记得了么?

    而自己,仅仅只是为了报恩?

    一个云般的身影,竟要缠绕自己一生一世么?

    冰玉暗暗叹息一声,收起纷乱的思绪,冷冷地道:“一路保重。”

    纵使一向鲁莽粗心,凭着少女天生的敏感,凌飞已将冰玉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

    一个心高气傲,冷若冰霜的少女,眼神纵然是亘古不变的幽冷莫测,但那份无可奈何的淡淡幽怨和自怜,终究不能完全掩饰住。

    她和星幻,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否则她眼中怎会有痛?

    可是再看星幻,早已转身走开,根本没留意冰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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