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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情妖"系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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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真想向某人投怀送抱,就不知她接不接受。”星幻说着一把拉过凌飞,搂在怀中。
凌飞脸红过耳,心都快跳出来了,赶快推开他。
星幻不再逗她,问:“现在冻不冻?”
“好像……没感觉。”凌飞侧着脑袋想了一会,“是不是这衣服布料很特别,有超级防寒的神力?”
“是你昨晚吃的药丸有神效。来,再吃一颗。”
“不要!”凌飞往后一退,“好苦!害我昨晚一夜没睡好。”
“良药苦口,没听说过么?快吃!”
“要吃你自己吃。我宁死不屈!”
星幻脸色一变,凌飞立刻识相地接过来,就着茶水咽下,苦得她哇哇直吐。
“早餐之后,如果你觉得闷,可以找宫女玩。天星宫这么大,应该有你喜欢的地方。”
“你要出去么?”
“对,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得替父王办一件事。”
看着星幻苦着一张脸,凌飞劝道:“不好办的事?那就不要去了。陪我去潮汐宫好不好?我跟月异约好了,去他那里玩。”
“什么?!不准去!”
“干嘛这么凶?”凌飞被他的怒吼吓个半死,忽然想起他们兄弟之间有过节,“那好,我去找穿黄衣裙的那个顶漂亮的女孩子玩总可以吧。”
“你是说梦源?”星幻不可置信地瞧瞧她,“潮汐宫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你居然要找她玩?难道我天星宫的女子就无法令你看上眼么?”
“她和别人不一样式嘛。”
“不一样?是啊!一个弱智又有病的女孩子,当然与众不同。”
“你才弱智又有病。”凌飞气得直跺脚。冰玉梦源和月异,一个比一个漂亮,是也心目中的三大偶像,但星幻一个都不喜欢,还恶毒诋毁,真是气死人!
“她真的有病。”
“什么病?”
星幻实在没兴趣讨论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过看凌飞一副好奇万分的模样,心里一动,笑道:“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还讲条件?好,有十个我也答应。”
“一个条件足够。不要去潮汐宫。”
凌飞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地点头。心想:我偷偷去还不成吗?
“那我说了。听好。”
原来梦源的母亲是因为难产而死。梦源一生下来,不但大病小病菌断,而且日夜啼哭,不管是谁,都哄不住她。闻将军急得焦头烂额,不得不经常亲自带着她。
在一次君臣聚宴上,还是毛孩子的月异见这小女娃在闻将军怀中哭得声嘶力竭,一时好奇,跑过去逗她玩。
不知为何,她一见到月异便破涕为笑,还张开胖乎乎的双臂要他抱。看着闻将军父王及众人的期待目光,他只得抱着她。
蛇君见这小不点儿长得过且过漂亮之极,非常喜欢,加上自己没有女儿,和闻将军的交情又非同一般,于是当场认她为义女,封为彩虹公主,还破例为她起造一座宫殿。
不过从小到大,梦源都很少住在彩虹宫,只有偶尔生气和伤心时才搬过去。平时总赖在潮汐宫,甚至小时候和月异睡一张床,非得由他哄着才能入睡。直到后来月异慢慢长大,觉得应该避嫌,才分开来睡。
闻将军最疼爱这宝贝女儿,可女儿连看都不回去看他一眼,一天到晚影子似的粘着月异,然而种种迹象和月异看她时的眼神,却使所有人都怀疑,月异真的会娶梦源么?那根本不是一个男人看女人时该有的眼神。
可能是月异终于弄清楚,梦源这种傻乎乎蝗女孩子再怎么漂亮,娶了终究是个累赘?
尽管没有正式婚约,但从一开始,闻将军和蛇君都有将他们撮成一对的意思,否则闻将军也不会全力扶助月异。
但是精细倔傲如月异者,他不愿意的事,恐怕没人可以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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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凌飞还没回来。星幻在屋中来回踱步,越来越焦躁。这几天为了和半年未见的三大长老等官员应酬,每天都一大早出去,晚上才回得来,可气的是每次回来,宫女们都说凌飞出去玩了,尚未回宫。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脚步来回移动,却没人敢抬头看他的脸色。
自从天星宫来了个凌飞,二皇子就越来越不像二皇子。废话变多,脾气变大,过度的阴睛不定喜怒无常,倒使人深刻怀念起以往那个冷酷沉默得一年到头都难得说上一句话的二皇子。
肃穆清冷最宜清修的天星宫,恐怕将变成风暴不息暗潮汹涌的火药库了。
而那根导火线,还不知死活地一个劲往潮汐宫跑。
局势越来越微妙,连一向爱搞笑爱拍马屁的糊太医,都怕惹火上身,识相地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再也没踏进天星宫半步。
正在这时,侍卫来报:“二皇子,彩虹公主在宫门外求见。”
她来做什么?星幻为之一怔,从小到大,梦源只与月异要好,从没和大皇子及他交往过,更别说到他们的宫中走一趟了,这时深夜来访,莫非……与凌飞有关?
“请她进来。”
“公主不肯进来。”
星幻立即快步奔向门口。
月光下,一群杏黄长裙的俏丽宫女簇拥着眼睛红肿的梦源,个个脸色难看。一见星幻,梦源便函哽咽道:“二皇兄,请你带凌姑娘离开。她要抢走小哥哥。”
“真的吗?”
宫女们一致点头,“再等一会儿,恐怕就来不及阻止了。”这个无耻的野丫头,敢勾引她们的三皇子,若非她是二皇子的客人,她们铁定给她好看!起初梦源就知道哭,经不住她们再三耸踊,这才来找二皇子。
来不及时性招呼梦源,星幻已向潮汐宫方向飞去。
梦源一行人紧随其后,天星宫的人一看情形不对,抄起兵刃,赶往潮汐宫。
星月之争向来频繁,常常演化成刀兵相向血溅当场的地步。经过一再训斥责罚无效后,蛇君索性任由他们挥洒过剩的热血。
再说潮汐宫这边,守卫遥遥望见一个白衣人影凌虚而来,后边呐喊声一片,慌忙奔向三皇子的寝宫外,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在门外奏道:“三皇子,天星宫那边的人好像杀过来了。要不要结阵伺候?”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瞧着重重纱帐掩映下,早已自行除去衣裙,神智模糊地躺在床上的凌飞,月异冷笑一声,“放二皇子进来,将他的侍卫拦在宫门外。”
“是!”守卫不明白何以要放二皇子进来,但他们明白主子正在办什么好事,哪敢多留?爬起来奔向宫门,布署迎战之事。
虽然对这大头虾毫无兴趣,但既然星幻那么在乎她,他倒不介意自破誓言,抢先一步毁了她。
最好是让星幻亲眼瞧见!
一想到将要看到那个一向被父王宠溺的天之骄子羞怒痛苦的样子,月异不由冷笑出声,伸手覆上凌飞的酥胸。
忽听惊叫声一片,门被一脚踹开,一条白衣人影挟剑直扑过来。
来得如此之快?!他甚至还没开始正式表演。
月异未免有些吃惊,有些遗憾,但借此也彻底搞清楚,星幻对凌飞的重视程度远超出他的想象,这也算一大收获吧?鬼魅般轻飘飘地一闪,他已退开几丈远,顺手拔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法术贯注剑上,剑身顿时泛起一蓬冰雾,冰雾中一道金黄闪电明灭不已。
冰寒术与魅惑术合而为一的魅影剑!
月异一边闪躲,一边笑道:“二皇兄真会挑时间扫人雅兴。哦,我差点忘了,凌飞是你带进宫的,应该事先征求你的意见。不过事已至此,只好请二皇兄开个价,这种货色相信我月异还要得起。”
“住口!”纵然隔着层层纱帐,星幻依然隐约看得出凌飞春光毕泄横陈床上的样子。
若非看见月异衣衫齐整,星幻真侩当场气死。该死的畜牲!居然用这种流氓手段向他挑衅,看他今天会不会将他碎尸万段!
一道道冰寒剑气激荡撞击,屋内所有的液体全部冰冻起来,连墙壁都结了厚厚一层冰屑。
凌飞给寒气逼醒,“哈啾哈啾”直打寒颤,然后就惊觉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陌生的应床上,吓得尖叫不已:“月异,你好坏!混蛋!”
月异怪笑一声,“衣服是你自己脱的,凌飞你是不是骂错人了?”
星幻狠狠地一剑刺来,月异只得飞出寝宫,二人当即在空地上全力打斗。
池中的各色金鱼正在冰层下悠游,一道剑气过来,冰层骤然加厚到池底,小金鱼全被冻住,下一个瞬间,冰块四溅,它们也不可避免地粉身碎骨。
精美典雅的亭台楼阁依次在星月双剑下摧毁,几个躲得慢的宫女惨叫一声,被剑气震散魂魄,顿时现出花木原形而倒下。
一阵眩晕,金黄闪电似乎铺满整个天地,令星幻无处可躲,他大吃一惊,竭尽全力抵抗月异的魅惑术。
一旦被魅惑术完全控制住,他就只能身不由己一剑刺进自己胸膛。但是不管最终这一将刺向对方还是自己,他依然毫不犹豫地用尽全力刺出。
他却不知道,此刻的月异被胸口碎裂般的巨痛折磨得几乎窒息,已经是强弩之末。
突然,一个娇小的黄色身影不顾一切地扑向月异,挡在他身前。
是梦源!
虽然看不起这个痴呆的公主,不过名义上毕竟是他的妹妹,星幻急忙撤剑。
这时凌飞终于慌里慌张地套上了衣裙冲出来,穿得乱七八糟,星幻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心虚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言语。
忽然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三皇子,不好了!可能是外边伤亡太惨重,惊动了大王。他已派人过来查看,在场所有人都被绑起来了。”
众人都是一惊,星幻收起冰魂剑,恨声道:“今天就饶你一次,想不到你会一再用这种卑鄙手段,实在令人失望!”
月异冷笑道:“陪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的佳人玩玩成人游戏,相信是每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拒绝的选择。”
“那么这个呢?”星幻将刻有残月兰花江岸的玉坠摔到他面前。
月异脸色微变,“我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
“你应该心里有数。”星幻的忍耐已达极限,“敢做不敢当,似乎不是你月异的一贯为人。”
月异很快意识到这中间可能有不小的误会,但他不屑多说,“我什么为人,大概轮不到你来品评。二皇兄请吧!”
星幻拉起凌飞,恨恨离去。
月异再也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吐出,顿时倒下。梦源和宫女们大惊失色,慌扶他进屋躺下。月异示意她们全部退出去,“梦源,你也该回房休息了。”
梦源一动不动,低下头小声说:“小哥哥,对不起。是我去通知父王的。”
“不要哭。”月异轻轻叹了口气,给她拭去泪水,“梦源,不管你做了什么,小哥哥永远不会怪你。”
“小哥哥,你……喜欢她是?”
“梦源,我死之后,你要请父王将你指给二皇子。”迟迟得不到宁魂草,胸口的碎裂之痛一天比一天恶化,他很清楚自己撑不了多久。死之前能否实心愿他毫无把握,而母亲和梦源的将来他也无法放心。大皇子风流成性,梦源跟了他恐怕不出三天便会被弃之冷宫,二皇兄虽然是他平生虽大的敌人,也是他惟一佩服的人,他虽然不会看上好,但应该会照顾她。
梦源身子一颤,扑进他怀中,“你死,我也死。”
“别孩子气。”月异挣扎着起床,轻轻推开她。梦源的心意他明白,父王和闻将军的意思他也明白,可是,他真的不可能娶梦源。他可以尽力呵护他,照顾她,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也可以终生不要任何女人,但就是无法对梦源产生一点过份亲近的念头。有几次他曾逼自己就要了她算了,免得在父王和闻将军面前为难,然而,对着一个由他一手照顾长大的亲密无间的女孩子,感觉就像在冒犯自己的亲生妹妹,令他恶心,令他难受。
“小哥哥,你还要去冰室修炼么?”梦源惊慌地抓紧他的衣袖。
“别担心,去睡吧。不然你就先在我床上休息。”月异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若输给星幻,将生不如死。所以他宁可痛死,也决不停止修行。
梦源颓然趴在窗台上,望着月异远去的身影发呆。他决定的事,从来没人可以勉强。他要不顾生命危险地继续修炼魅惑术,她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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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奇秀的各色冰莲,点缀得蝴蝶阁如梦似幻,阵阵花香中,蜻蜓和蝴蝶在清水娇花间翩翩起舞。
躲在岸边的花荫中,凌飞观察了许久,不见月异的身影,这才猫起腰悄悄走向蝴蝶阁。
她不明白,那个一时叹气,一时发呆,一时摔示西,又一时低头忙碌的梦源究竟在作什么。
凌飞的突然出现,使用权梦源吃惊地抬起头,随即又盯着桌上的一副百蝶图茫然出神。
即使外行如凌飞者,也看得出是副佳作。只是如此飘逸清灵的蝶与花,却透出浓烈的杀气,尤其是上面的题款。
而梦源临摹的画,笔法娴熟有余,却虚弱秀雅,毫无杀气。
见地上已扔了许多纸团,凌飞信口开河地劝道:“你和月异性格不同,他的书画,你怎么可能学得像,不如画看书适合的画。”
“是么?”梦源越发迷茫,揉了揉越来越痛的额头。她从未想过自己与小哥哥的画风跟性格有何关系。
“你看,现在的景色多美,把蝴蝶阁附近的蝶儿花儿画下来也不错嘛!”
梦源摇摇头。不管做什么事,她总是时常走神,时常头痛,往往只画了几笔,便因为头痛或走神而耽搁下来,花随风动,蝶儿又无定性,如何再找回起初的灵感呢?她根本没办法完整地画一副画。
凌飞皱起眉头,想啊想啊,终于灵机一动,“梦源,你会不会冰寒术?”
“只会一点点。我身体不好,无法练习。”
“一点点啊?那你能不能把蝴蝶和花儿冰冻起来,持画完后,再给它们解冻?这样就不必怕它们飞来摇去,总是打断你的思路。”
“你真聪明啊。”梦源起身打量了许久,找了一处最顺眼的花丛,施法将它连同飞过的几只蝴蝶冻起来。
第一次被人夸聪明,凌飞兴奋得手舞足蹈,站在一边仔细地看梦源作画。
“你坐啊。”
“不,不用,我就喜欢站着。”那天晚上回去后,被星幻在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两巴掌,害她几天来睡觉只能趴着睡,吃饭只能站着吃,否则她可不至于这么警惕月异。她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滋味了。
这时她才相信,梦源真的有病,每画几笔,都会发半天呆,或者疼痛难忍地不停揉额头。
可是尽管如此,她的字画却秀雅丽致得惊人。凌飞不由脸上一红,人家有病都那么厉害,而她活蹦乱跳的,不但画画不会,写的字更是蚯蚓舞剑般丑到极致。
“梦源,你可不可以教我写字?”
“教你?”梦源吃了一惊,“我可以吗?我只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病人啊!”
“我一定认真学,”凌飞正说得起劲,两个宫女端着托盘走近,“公主,该吃药了。”
“不要。你们退下。”
宫女们为难地僵在那儿。
看着浓黑的药汁,凌飞的胃翻江倒海,不过又不是让她喝,劝人的话她当然说得顺溜:“不吃药你的病怎能好呢?你身体不舒服,关心你的月异肯定会难过。”
小哥哥会难过?梦源想了一会,接过药碗,全部喝掉。宫女们不敢置信地彼此望了望。公主可从没这么乖过,只要喝上一两口就谢天谢地了。凌飞这野丫头怎么这么有本事,不但勾引得了三皇子,还可以让公主言听计从?想归想,她们深知公主喜欢独处,所以马上告退。
“梦源,明天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风筝是什么?”梦源边问边摇头。她不喜欢任何运动。
远处假山后的月异,冷冷地注视着凌飞的一举一动。他被喧哗声引来,见凌飞指手划脚步,只怕她对梦源不利,正想下手杀了她,却见一向不与别人说话的梦源,好像和她聊得挺投缘,不由犹豫起来。
“梦源,你为什么每天都不开心?”
“小哥哥一直都很不开心,我好难受。”
“你这么在乎他?其实你可以想办法逗他开心啊。就算不成,至少你自己要快乐起来,他那么关心你,看到你过得开开心心的,岂不是少去一份担心?”
“是这样么?”梦源想了一会,点点头,“那明天我们去放风筝吧。”
凌飞高兴得跳起来,但猛地想起自己只会放风筝可从来不会做啊,天啊!明天怎么办?
月异遥遥望见梦源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意,放下心来,忽见宫女惊惶失措地奔过来,“三皇子,潮妃娘娘她又……”
月异脸色大变,转身飞向春晖院。
春晖院原名遗恩院,是一处极为偏僻冷清的院落,离潮汐宫几里远,用来安置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月异极度反感遗恩二字,擅自将它改名为“春晖院”,取寸草春晖,亲恩难报之意。因为被冷落的妃子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母亲潮妃。
对此蛇君只训了他一顿,没有追究。他实在是懒得为潮妃母子的事费神伤脑筋。
刚到院门口,就听到宫女们的惊叫和母亲的怪笑声,月异心里一紧,匆忙冲进去。只见池塘边,母亲拿起水果刀乱刺乱砍,披头散发,神情狂乱,宫女们惊叫着四下躲闪,无法上前,而她自己的手臂上,被自己划了一下,血已浸红袖口。
月异扑上去抱住她,潮妃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用刀子狠狠地刺向他,一下,两下,很快,月异身上脸上已添上无数深深浅浅的伤口。宫女们吓得一齐跪下,哭求他走开。
没有及时收起水果刀的宫女见状立刻跪下,“奴婢该死!”
“那你还不去死!”
“是!”那宫女胸如死灰,只要三皇子下令,绝不允许再看到那个人还活着,退后几步,她又加上一句,“三皇子,小心。”
终于,潮妃精疲力竭地瘫倒,月异一边检查她的伤口,一边理顺她的鬓发衣衫,回头问道:“她是不是来过?”
“是,刚刚离开。”宫女们胆颤心惊地回答。
月异站起死回生身,一步尚未迈出,宫女们已一齐膝行上前,抱住他的腿,哭求道:“三皇子,不要去追。”对错在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蛇君宁可偏袒锦皇后也不喜欢潮妃母子,而锦皇后每次只是三言两语刺激得潮妃发狂,便及时离去,火候拿捏之准,使别人无法给她定罪。几句刻薄话,蛇君岂肯费心处理?
月异犹豫了一下一步,示意她们扶母亲回房,自己赶快换了件干净衣服,然后到母亲床前,跪下来守着她。
潮妃呆呆地望着一身伤痕眼睛湿润的绿发少年,摸了摸他垂落下来的长发,又缩回手,“你是谁?”
“我是月异,你的儿子。娘,喝几口粥吧。”
潮妃迟迟疑疑地喝了一小口,喃喃道:“月异,月异,这名字好熟悉。月异……”突然指着他身上的血痕,“滚开!滚开!”
虽然换洗过,但血丝很快又浸透了衣服,使他看起来有点可怕,月异道:“娘,你不要怕,我是月异。前几天你不是还记得我么?”
耐心地哄劝她喝了几口粥,待到她昏昏沉沉地睡去,月异这才起身,踱到窗下,眼中的泪雾早已风干,代之的是浓烈的杀意,伸手按住锋利的剑身,“父王,锦皇后……”
他死之后,母亲该由谁来照顾?
这些宫女虽然忠心,但面对强悍恶毒的锦皇后,必定是有心无力。
宫女们则忧心如焚地跪在门外,谁也不敢作声。
她们为潮妃母子鸣不平,可是卑微如她们,根本尽不到半分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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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例行修炼,刚走出冰室,就见到书房灯火通明,三更了,这小东西还在练习么?
暗暗摇头,星幻走进书房,两个宫女正歪在墙边打盹,凌飞趴在桌上睡得正香,饱蘸墨汁的毛笔在她脸上衣领上留下可笑的斑点和线条。
地上扔了厚厚一堆废纸,桌上的纸墨迹未干,看看那些不堪恭维的“杰作”,星幻不由一笑。
宫女们顿时惊醒,星幻示意刀子们端来一盆清水,然后掩上门出去。
用毛巾给凌飞擦去脸上墨迹,凌飞终于与周公作别,揉揉眼伸伸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抓过一张纸,又要继续。
星幻伸手按住,“练字也可以走火入魔么?瞧你眼睛都肿了。”
“不行,你让开!我跟梦源都打赌了,一个月时间,看我能否赶得上她六岁以前的水平。”
星幻正端起茶盅喝茶,闻言险些被水呛死,“凌飞,你这么没自信?”
“我本来就不行嘛!”
“凌飞,问你一个问题。”星幻放下茶盅。
“什么问题?”凌飞边写边问。
“如果我将要完婚……”
话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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