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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情妖"系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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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对了。”
“你弟弟本来就不笨嘛!”
“小聪明。”
“也算聪明的一种啊!姐,能不能……多待两天?我好想找她玩,求你了!”
“又来了!好,我答应你。真快给你烦死,到时你若舍不得走,那我就自己先走了。”
“姐,你真就只悄悄看他一眼便走?”少年嘻笑道:“还是表白吧。那家伙铁定会受宠若惊。”
少女没有羞恼,反而幽然一叹,“可能么?”
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
她的情思注空定不被人知,而她,也不屑于去说。
终于,凌飞嘴角动了几下,一脚蹬开被子,这是睡醒前必不可少蝗经典动作。一直躺在
身边无聊地数着她的眼睫毛以打发时间的星幻,马上凑上去吻住她,同时拉好被子,一双摧花魔手极不老实地上下游走。
凌飞脸一红,呻吟道:“别这样……喂,你猜我梦到什么了?”一想起昨晚那么惊险那么刺激的梦,她就兴奋不已。好像是在一个挺阴森的树林里,哇搴!九死一生关头,似乎冰岩和他姐姐出手救了她。
“难得啊!小睡虫也会做梦!”星幻此刻只想好好亲热一番,哪有闲功夫听她说梦,不过看她不肯配合的样子,只好耐下性子,反正一直以来这小东西对他的“性趣”可是远不如与梦源月异他们的玩兴浓厚,她是只顾着吃喝玩乐而完全忽略星幻的需要,“梦到谁了?”
“嘿!保证你想不到。我梦见冰岩和……”
“冰岩?!”不等她说完,星幻已脸色铁青地坐起来,炽烈的情欲尽数化作恼怒:“凌飞,这才几天,你我就同床异梦么?”
凌飞被他的喝问吓得一哆嗦,气呼呼地叫道:“我梦见谁,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星幻气得连哼几声,“那怎样才关我的事?”
“你不可理喻!”凌飞抓起枕头向他砸去,不料碰倒星幻刚刚放在床边的水杯。里面满满一杯水,是留着给她吃点心时用的。因为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没洗脸便先吃一碟点心。而星幻每天醒得太早,又懒得去冰室修炼,便总是提前给她准备好一切,然后躺在一边等她醒来。
星幻慌忙将她拉开,总算不给开水烫到。凌飞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不要碰我!你心理不正常,我讨厌你!”
星幻强压怒气,笑道:“别生气了,好不好,乖,吃一口,消消气。”
凌飞气鼓鼓地咬了一口,突然俯下身呕吐起来。
“怎么了?”
好半天,凌飞终于抬起头来,虚弱无力地倒在他怀中,“我要死了。”
“别胡说,究竟怎么回事啊?”星幻着急起来。这死东西,前段日子为月异和梦源奔走,累得瘦了一大圈,本就偏瘦,这下真成了皮包骨头,他还未放下心,她居然又开始说胡话,不会敢病了吧?
“这些天饿得要命,吃东西又没胃口。”凌飞说着眼圈一红,“星幻,这不是病入膏盲的症状么?我死定了!呜……我不想死……”
“不要胡思乱想。”星幻扶她躲好,“乖乖的躺着别动,我马上去传糊太医来。”
且说这糊太医正美滋滋地躺在自家破草房顶上,翘起罗圈腿边晒太阳边吃花生米(作为太医,他有了比较气派的宅院,但他生性散漫,住不惯太讲究的房子,也穿不惯太讲究的衣服,将豪宅华服分给下人们用,自己反倒在角落里照老家原样砌了一间茅草屋。在他看来,住着当年的老屋,穿着当年的布衣,才称得上身体舒服,心里舒坦。)
忽听有人远远就大喊大叫:“糊太医快请下来,二皇子请你马早过去一趟,说是凌姑娘病了,可能病得不轻。!”
二皇子?凌飞?生病?糊太医吓得一骨碌从房顶上滚下来,差点把老骨头摔散。奇怪,这凌飞可是如今灵蛇幻境最风云的人物,简直成了活力派代名词。前几天不是还听别人说她兔子似的四处溜达么?也许真应了一句老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唉!想想这凌飞也算蛮讨人喜欢的,真个红颜薄命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不等侍卫们催促,糊太医已心急火燎连滚带爬地冲向天星宫。
几个月没闻到糊太医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一时难以适应,凌飞忍不住又呕吐起来。
星幻急得团团转,连声催促:“快,糊太医,快给她瞧瞧。”
“是,是!”糊太医暗暗思量,回去后是不是得赶紧冲个澡换件袍子?算起来确实有些年头没洗澡了。一把脉,他吓得从椅子上滑跌到地上。
星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真的很严重么?”
糊太医环顾一下四周,没说话。
星幻马上屏退宫女,糊太医这才心有余悸地开口说:“凌飞她……有喜了!你们该不是已经……”
什么?!星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惊喜交加地追问:“你确定?”
“千真万确。”糊太医真给搞糊涂了。出了这种事,二皇子还笑得出?
凌飞脸色煞白,尖叫道:“糊太医,你快帮我!”
“帮什么?”
“打掉这个怪物啊!”凌飞急得眼泪哗哗流。
星幻脸色一变:“凌飞,你要打掉他?!为什么?他可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应该开心才对!”
“开心?我怎么能开心?!”凌飞尖叫道:“你要我抱着一个蛇宝宝去见我的父母么?”
“这个……”星幻不由笑了:“你不知道么?我们灵蛇一脉早已修成人殂,不同于寻常蛇妖苦修千年还不定哪一日又被打回原形。一般来说,刚出生的婴儿和人类婴儿一样,并不是蛇形。凌飞,你不要怕。”
“可是我……我还是不想要。”凌飞六神无主地求道:“星幻,我从小到大惟一的心愿是救出我的父母,可从没想过要小宝宝……”
“你现在已经长大,只有第一个心愿怎么够?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你的第一个愿望。”星幻一边劝慰她,一边对糊太医说:“在我没有向父王禀明之前,凌飞有孕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这太……冒险了吧?”看着主子冷厉的目光,糊太医立即改口,“是!臣一定守口如瓶!那臣是不是……可以告退了?”
看着一向溜须拍马受东拉西扯赖着不走的糊太医,如今一脸冷汗急着要溜之大吉的样子,星幻更加清楚这件事的严重后果,该如何向父王表明心迹并确保他会成全呢?
糊太医逃命似的离开天星宫,一路上都在嘀咕:一向精明冷酷的二皇子,怎么忽然就糊涂到这个份上呢?人蛇之恋?真够惊世骇俗!还想要小孩子?恐怕晶贵妃都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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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逝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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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太医,有救么?”凌飞紧张地问,“不许摇头!”
一连请了几个太医都说开不出药方,摇头走人,凌飞只好威逼利诱请来糊太医。糊太医起初死活不肯,他可是二皇子一派的人,虽不热中于结党营私,但明哲保身的至理名言一直谨记在心,他从不与大皇子和三皇子方面有丝毫牵连。若被三大长老那些极难缠的家伙知道他来潮汐宫,纵然不被抬着出去,只怕从此之后,时不时会免不了发生点意外,所以这糊太医不停地往屋外观察,留意着是否有人去长老殿通风报信。
“应该没希望了。除非出现奇迹。”
梦源悄悄握紧袖中匕首,凌飞慌忙按住她的手腕,“不要做傻事。”“小哥哥要走了,我也该走了。凌飞,麻烦你告诉我爹爹一声,梦源对不起他。”
“梦源,你不能这样!”凌飞急得扯住糊太医的胡子:“你不是太医么,怎么可以束手无策?”
“放手,放手!”糊太医痛得呲牙咧嘴,“唉,要想使三皇子暂时醒来来,虽然很难,但毕竟是可以人为的,但要治好他的伤,就万万不可能!”
“为什么?”
“他可能是中裂心果之毒太深,必须由宁魂草作主药,化去体内一半的毒素。问题是,宁魂草过于珍稀,每人每年只能分一株,而且是只有配得起冰室的皇室成员和官员才有资格。我虽是太医,也只能取用寻常药物,像宁魂草这种珍物,一向是归三大长老中的食长老掌管。食长老是二皇子一派的,他不暗中刁难就算天幸,岂肯破例相助?而赢相的权势之大,众官员巴结都来不及,他想致三皇子于死地,谁还敢拿脑袋去碰?各位太医既不敢得罪二皇子,也不敢与大皇子一派过不去,就只有对不住一向不讨大王欢心的三皇子。”
“这么复杂?难怪那些太医个个都开不出药方,原来不是无能,而是不能。难道蛇君就不管月异的死活么?他们总算是亲生父子啊!”
“大王哪里清楚这些内幕呢?何况他从不会对三皇子的事上心。太医们只会说没救了,大王只会说你人务必尽力,可是除非他放下晶贵妃,亲自来潮汐宫看年地解一下真情。”
凌飞听得头昏脑胀,“别说废话!糊太医,宁魂冰血丸的功能比宁魂草强上百倍吧?我这儿还有两颗,给月异用还不成么?何必去求那个狠心的父亲?!”
“你有?”糊太医眼珠子都快掉了,不过想想也是,二皇子那么在乎她,将大王赏赐之物送给凌飞也是情理之中。“凌飞,你知不知道这药丸有多珍贵?”
“知道。”
“知道你还给别人用?你……”
凌飞不耐烦地打断他:“不就两颗药丸么?正因为有点作用才拿得出手啊!能救人多好呀,免得白白浪费了。你快说为什么不能治好月异的伤?”
“三皇子中毒年代太久,心脏只怕早已出了问题,再加上被锦皇后一掌震碎心脏,纵然有灵丹仙药也无济于事。所以就算暂时救活了他,也不知能活多久。”
“救活一时是一时,快开药方啊!”凌飞一边催他,一边劝梦源,“你别哭,先救醒他,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正说着,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众人无不吓呆。马上扶起她,糊太医匆忙写了药方交给宫女们,便指挥众人送凌飞回天星宫。这凌飞虽贪玩贪吃,但身体极虚弱,这段时间天天为梦源忙得焦头烂额,寝食难安,怎么受得了?她可是有孕之身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二皇子岂肯罢休?!
果然,正在长老殿翻看各类刑典律法寻求与凌飞出路的星幻,一听宫女的禀报,立刻赶回来,将众人狠狠训了一顿,又对糊太医喝道:“好歹你既知情又是太医,为什么不看好她?她若有意外,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众人垂首恭听,终于,星幻赖得再浪费精力,挥退她们,叫住糊太医:“别急着溜。她要不要紧?”
“若不注意,只怕以她的体质,早晚保不住胎儿。二皇子,你劝她最好少蹦蹦跳跳,少劳神费力,多休息多吃补品。”
“可她总是吐,怎么补?”
“再过几天可能就好了。二皇子,你不妨照这张单子上的食物给她食用。”糊太医挥笔写下几十种适宜凌飞的食物单子,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二皇子,臣可以走了吧?”
“走吧,走吧!”星幻忽然又叫住他:“将这单子交给厨房,叫她们马上准备。”
然后,他坐下来,瞧着面黄饥瘦的凌飞,心里隐隐作痛。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滑到她唇边时,凌飞突然张口死命地咬住他的手指,星幻惊问:“凌飞,你没事吧?”
凌飞揉揉眼,四下张望,“刚才明明咬到一只鸡腿……我快饿死了!”
没等她说完,星幻已哭笑不得地将一大盘刚端来的糕点呈在她眼前,扶她起来,“先吃这个。鸡腿鱼肉山珍海味要等一下才能做好。你怎么饿成这样?”
凌飞狼吞虎咽吃了一会,才说:“大家都在为月异担心,居然没人提醒一睛,什么时候该吃午饭。”
“所以你就一直从早上饿到中午又从中午饿到晚上?凌飞,那帮花痴巴不得为月异去死,十天不吃饭她们也不见得会记起来,你怎么可以跟着她们花痴?”
“你真是铁石心肠!”凌飞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喜欢梦源和月异,关心一下不成么?他是你亲弟弟呀!好像你并不关心他的生死。”
“关心他?”星幻冷笑一声,“他的死活不关我的事!像他这样,根本是死有余辜。”
“都怪你父王太偏心,换作我,哼!我也不服气。”凌飞气得噘起嘴巴不吃了。
怪父王太偏心?星幻为之呆住。父王是偏心没出息错,但这跟月异的死活有什么关系?他不由想起外貌清秀温柔,其实眼中蓄满怨毒草的月异的神情,莫非他的恨意是因为父王?
仔细想想,也许月异并不是为子王位才与他生死相斗?否则他何以从不屑与任何官员应酬,甚至对闻将军也是不冷不热?难道他对梦源的呵护是出自真心,并不是为了利用她来取悦闻将军?
看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凌飞打心底直发得寸进尺,“你生气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啊!”
星幻笑了笑,揽她入怀,“哪里生气?只是在反省一下。”
“反省?你这种自大狂会检讨自己么?”正说着,诱人的肉香扑鼻而来,原来是宫女们开始上菜。
凌飞跳下床便往餐室跑,一手抓鸡腿,一手抓兽脚(灵蛇幻境之极品特产),一个劲往嘴里塞。
将桌子摆满后,宫女们掩嘴偷笑着全部退下。星幻靠在门边欣赏她的吃相,见她突然食欲大开,当然可喜可贺,不过没过多久他的笑容就变成了愁容。这凌飞风卷残云般吃个不停,会不会过饱?她的胃受得了吗?
“喂,凌飞,不要再吃了。”
凌飞正吃得起劲,闻言一愣:“吃几口东西你就斤斤计较,太小气了吧?”
“我数着呢,你吃了几百口,岂止几口而已!”星幻拉她走出来,“想吃的话,半夜让她们再送一桌过来权当宵夜。现在你该走动走动消化一下。”
走了一会儿,凌飞说:“教我写字吧。月异暂时没事,我要继续与梦源的比赛。”
“好,想写什么字体,什么内容?”
星幻扶她到书房,铺好纸张,研好墨汁。凌飞望望窗外月色,破天荒地长长叹了口气:“就李白的《静夜思》吧。”
星幻心里一沉,“凌飞,是不是想家了?”
“嗯。记得小时候爹爹教我和凌越的第一首诗便是静夜思。可惜,不知爹娘被子妖人带到哪儿,也不知凌越这小混蛋去哪里逍遥了。”
“别想那么多。来,写吧。”星幻坐下来,手把手地教她。
心不在焉地写了几个字,凌飞咬住笔杆说:“如果梦源、月异、冰岩和冰玉天天和我们聚在一块儿,谁也不要伤害谁那该多好啊!”
星幻若有所思地瞧向夜空,过了良久,叹道:“你今晚好像变得多愁善感。”
半响没听到回应,抵头一看,凌飞不知何时已在他怀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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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源的头越来越痛,禁不住呻出声,宫女们见她一头冷汗,脸色惨白,急忙接过药碗,“公主,由奴婢们来喂三皇子吧。你一直不眠不休的,怎么受得了。”
梦源无力地点点头,趴在床沿上陷入昏睡。
月异吃力地抬起手臂,握着刀子冰冷的小手,没有说话。他明白,自己一天起不了床,她就一天不离开床边,劝她是没用的。
宫女们给梦源披上一件袍子,正要接着喂三皇子,突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名侍卫跌跌撞撞地奔过来,跪倒门外奏道:“三皇子,二皇子他……他来了!”
“晔啦!”药碗坠地,宫女们个个手脚发颤,面无血色。
空气骤然凝固!
历代蛇君都是踏着兄弟尸骨上去的,不除掉手足,早晚会王权分裂,陷入争夺权位的狂澜中,所以现在纵然二皇子趁机杀了三皇子,顶多给大王重责,给大巨议论,却算不上死罪。
除了现任蛇君自幼没有同父同母的兄弟手足,免去了骨骨肉相残的宿命外,身为灵蛇一脉的皇子,谁能摆脱这个别无选择的命运?
鹰鹤蛇蜓四脉之中,恐怕就属灵蛇一脉在王权之争中最为残酷吧?
月异的神情却异样的平静,甚至显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我正悉这样平淡无味地死在床上,实乃平生憾事。他来得正好!清云,取我的剑来!我要让我的二皇兄如愿以偿的好看一点!”
以他现在的状况,坐都坐不起来,如何用剑,那不是加速死亡?众人面面相觑,被唤作清云的宫女咬牙低下头,莹美如水的眸子中泪光点点,壮起胆子不去瞧主子的脸色。
就在这时,白衣飘动,星幻牵着凌飞的手,走了进来。
气氛僵化到了极点!
清云等几具沉不住气的宫女已迈上两步,准备出手。宁可犯下死罪,她们也要保护主人。
月异冷冷的目光制止了她们,对星幻笑道:“二皇兄赶来为我送终么?难为你仁至义尽,请坐!上茶!”
目光静静地对视着,良久,星幻冷冷一笑,“我还没这般当断则断的气魄,只是来瞧瞧你的伤。”
“一点小伤,不碍事。”月异轻描淡写地说着,动静禁不住轻轻一咳,咳出一口鲜血,离他最近的宫女慌忙擦拭他唇边的血渍和被单上的血迹。
星幻猛地抓起他的左手,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见一道炫目白光泛关冰雾逸入月异掌心,循着经脉,瞬息之间抵达心脏部位。
月异脸色一变,手起掌落,砍向自己左手。
星幻格开他的手,“此刻我只是想做一次实质上的兄长。”
“我月异此生绝不要欠任何人的恩!尤其是你!”
“想报恩也得等你有能力行动自由时。现在纵然自断左手,也已晚了。”星幻心中没来由的酸涩起来。这就是他们的兄弟之道么?
他不由想起小时候,他和大皇兄有事没事总爱去春晖院捣乱。体质又差年纪又小的月异每次都被打得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可他从来不肯求饶,从来不肯示弱。再过几天,他俩必定就会发现,月异的法力明显又增进不少,于是又是一轮二对一的狠斗。
他一直讨厌他的眼神!可是如今相来,也许,怨毒的种子是他和大皇兄给他种下的。因为在没有看到两位兄长时,他的眼神从来都是温柔而略带迷惘的,没有杀气没有怨恨。
凌飞见月异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欢呼道:“星幻,真没想到你是深藏不露呀!就摸了一下他的手伤就好了一半,早知如此,何必去请那些不中用的太医呢!”
星幻捏捏她的小鼻头,“我的医术值得你崇拜吧?”
月异眼睛微微一湿,懊恼地闭上眼睛,星幻哪里是懂医术?他是将一半的法力度入他体内,助他疗伤。
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转变,为他牺牲掉一百多年的修行?兄弟?哼!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存在兄弟之义?!
然而现在……
就在他百感交集之时,忽听门外一个少年的声音叫道:“凌飞,你在这儿吗?”
“冰岩?”凌飞眼睛一亮,连声道:“在这儿,在这儿!冰岩,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星幻脸色陡变,重重地一哼。
只见冰岩噙着一片狭长的树叶,笑嘻嘻地吹着曲子进来,一眼就瞧见躺在床上双目微闭的少年,立刻窜过去,盯着他仔细地瞧。
世间居然有这般清冷美貌的少年么?亏他冰岩还自以为长得不赖,还自以为美只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难以置信啊!揉揉眼,他左看右看,慢慢研究,月异猛地睁开双目,恼怒地冷冷看向他!
冰岩吓得惊呼着倒退几步,叶片飘落。刚才还一脸烦郁的少年转眼目光就如划破万丈坚冰的利刃,这变化也太可怕了吧?!
凌飞拉住他笑道:“不用怕,他是三皇子月异。你姐姐呢?前几天我还梦到你们,想不到这么快就梦想成真了!”
“是吗?你梦到我们?”冰岩心里一热,“我也惦记着你。本来我们不想惊动别人,只是来看看你和……”瞥见星幻杀人般的眼神,他十分不快,硬是将星幻二字咽下,“不料刚一传报,就惊动了蛇君,大摆宴席。姐姐向来不与陌生人相处,于是晶贵妃带她离开了。而我,只是想找你玩,望眼欲穿,总算找到机会溜了出来,一路打听,才找到了你。”
“奇怪,晶贵妃对任何人向来瞧都不瞧一眼,怎会对你姐姐如此特殊?”
“这我倒不知道。依我看,她们好像一见如故呢!凌飞,你瘦多了,这几个月是不是过得不好?”
“没有啊!我过得很好。还交到不少朋友,最要好的是这位又漂亮又多病的梦源。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她好多天都没休息过,我们不要吵醒她。”
“冰岩,你知道吗?前几天我梦到你和冰玉杀了一个红发白袍的老头,把我从网中救了出来。”
“红发老头?网?”冰岩惊讶不已:“天啊!难道我和姐姐从网中救出的人是你?太巧了!”
星幻冷笑:“是太巧了!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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