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于昨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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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斯……”
　　“别打断我，哈利，听我说完。”
　　西里斯挥挥手；然后顺势躺倒在草地上；并示意哈利躺到他的身边。当他的教子乖乖的听从了他的吩咐侧躺下来的时候，西里斯将一只胳膊垫在脑后，看向天空中漂浮着的云彩，缓缓地讲述道：“我讨厌所有的斯莱特林，由于我的家庭。当他们那些虚伪的、卑鄙的、肮脏的秘密暴露在我眼前的时候，总是让我感到作呕。所以无论是斯内普，还是普林斯，又或者我弟弟，在我眼里都是一堆带着人形面具的狗屎。而我要做的，就是不让他们好过。”
　　他冷哼一声，继续道：“当然，我一直也是这样做的。直到……直到你那天把我惊醒。”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去看哈利，只是对着蓝色的天空苦笑。“我并不是没有被教训过，相反的，实际上我总是。但是，‘死亡’这个话题对我来说真的很陌生。你当时说雷古勒斯做了食死徒，会被杀死的时候，我真的很震惊，毕竟，这很可能会发生……”西里斯的神色阴郁起来，闷声道：“我开始后悔任由他从一个天真幼稚的、总是缠着我的讨厌鬼，被我父母超变成一个冷漠的毒蛇。我觉得我应该把他带回来，也认为我能把他带回来，所以我就那么做了。可是结果却……”他停下，满嘴苦涩。
　　哈利透过草叶望着自己年轻的教父有些悲伤的侧脸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西里斯，这不是你的错……”
　　西里斯对他摇了摇头，继续说：“忽然发现我多了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大些的教子，真的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我当时用了所有的力气，才让自己不像一个白痴似地大声尖叫。我想了一夜，发誓一定要在詹姆不知情的情况下，好好地照顾你。但似乎，无论是现在，还是你的那个未来，我做的都不够好。”西里斯挥了挥闲着的另一只手，阻止想要反驳他的哈利。“我不清楚未来的我到底为了什么，才没有把你抚养成人，所以我们不谈这部分。可是现在，作为知道你真实身份的唯一一个亲人，我应该对一个陷入绝望恋情的教子给予支持，但是……梅林，这真的不容易。”
　　哈利从地上坐起来，急切的表示。“西里斯，你没有尖叫着让我离他远远的，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支持了，真的。”
　　西里斯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感到好过，相反的，他咧了下嘴角。“……你的话让我感到更糟，哈利，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的……”
　　哈利耸了耸肩。“不，主要是我比谁都了解，我喜欢的人是个多么恶劣的混球。”他干巴巴的承认到。
　　“你知道就好……”西里斯嘟囔，望着苦笑着的哈利，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咳，我的意思是，你真的认定了？他……他有很多缺点不值得你喜欢，他是个教授，他是斯内普的亲戚，他是个尖酸刻薄的杂种……”
　　“但他也有很多优点值得我喜欢！”哈利立刻打断他，带着恳求的说：“西里斯，我们能不能不再谈论这部分？”
　　西里斯不满的撇了撇嘴，重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哈利。“……好吧，我今天不再提这个。但是你要知道，这并不代表我完全接受。”
　　“我没指望……”哈利揉着额头说。
　　西里斯有些担忧的望着他的教子，不情愿的说：“其实在你对我说，斯内普和普林斯他们在未来照顾过你之后，我一直对他们克制着脾气。可是……”他停下，忽然换上郑重的口气。“哈利，我今天本来是想找你解释一件事。”
　　哈利疑惑的皱起眉。“是什么？”
　　“首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西里斯强调的说。“但是，我打伤了斯内普……”
　　哈利挥挥手不让他继续。“哦，是这件事。我已经知道当时的状况，那并不全是你们的错。”想了想，他补充道：“我是听邓不利多说的。”
　　“是吗？”有些诧异的，西里斯挑了挑眉。“我本来怕你被人误导而为这个生我的气，又怕普林斯因此而迁怒你，所以才冒着‘抄所有课本’的危险来找你。”
　　“谢谢。但是没事，我很好。”在发现西里斯正用质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哈利不情愿的继续道：“呃……我们吵了一架，不过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之前的回忆让哈利感到脸热得发烫，他咬住嘴唇。“算了，你一定不会想知道细节的。”
　　“也许你是对的……”西里斯明显从自己教子的表情里领悟到什么，打了个冷颤。哈利被他古怪的表情逗乐了，但是西里斯瞪了他一眼，立刻转移话题。“那么还有，詹姆托我告诉你，这个月你不得不一个人和莉莉一起继续研究狼毒药剂，因为……因为我们都被关禁闭了。”
　　哈利收敛了笑容。“……我不认为我能做得到，她……”
　　“她是你的妈妈，我认为你会喜欢。”西里斯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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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当然，但是……”哈利苦涩的说。“我从未在作为人的情况下和她真正的见一面。我不清楚她会怎么看我，尤其是她并不清楚我们真正的关系……”
　　“放松，她也爱你。她听说你是一只阿尼玛格斯的时候，确实尖叫了，但我认为一部分是因为害羞……”西里斯肯定的道：“她还是表示很期待和你见面，她很喜欢你。”
　　“真的？”哈利眨眨眼睛。“可是我真的不认为明天只有我们两个的见面会是……”忽然想到掠夺者们明天不能再和他们一起的原因，哈利担忧的皱起眉。“等等，那你和雷古勒斯的魁地奇比赛怎么办？”
　　西里斯苦笑着说：“直接被判失败，我想。”
　　哈利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我是不会就此放弃的，直到把他拉回来。我会尽量想办法说服他换个其他的办法。你不用担心。”
　　哈利审视西里斯的眼睛，当发现对方坚定的神色并不是勉强伪装出来的时候，微笑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错。你也是……”西里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目光忽然闪了闪，凑过去搂住了哈利的肩膀。“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男朋友？你喜欢魁梧英俊一些的还是娇小性/感的？唔……别告诉我你只喜欢年龄大的？那么霍格沃茨显然不是合适你，但其实我可以在《预言家日报》为你登广告，总能找到一个英俊夺金的老男人……”
　　哈利涨红着脸，大声叫了起来。“西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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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不敢——至少暂时不敢——回地窖。于是他和西里斯分开之后，就变回一只猫，去探望了海格。
　　大个子巨人把他当做一只学生的宠物招待他，友善的给了他一些散发着腥臭味道的鱼干。而牙牙差一直企图把他扑在地上，将口水涂满他的全身。哈利为此落荒而逃，并决定在自己的身份被澄清之前决不再轻易踏入海格的小屋。
　　然后，哈利在黑湖边上渡过了一个安静的下午，直到禁宵后，他才潜回了城堡。当他到达楼梯口时，他迟疑了一下，最终决定去医疗翼——他现在宁愿面对一个别扭的、愤怒的斯内普，也不愿意见到那个吻了他却不承认的混蛋。
　　医疗翼里一片漆黑，不过哈利依靠嗅觉和夜视能力，很快就找到了斯内普所在的床，并发现屋子里只有斯莱特林少年一个人。
　　‘咱们仁慈的梅林。’哈利在床板下倾听着斯内普均匀规律的呼吸，在心中咕哝，犹豫了一下，把前脚掌放在被单上，竭力的探起头观察
　　少年的身体整个被罩在被子里，衬着黑色的、散乱在枕头上的发丝，显得脸色异常的苍白。不知道是睡得不安稳，还是陷入了一个不好的梦境，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绷着下颚和嘴角。
　　
　　哈利开始为自己的拜访感到歉意，这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也许他应该在对方离开了医疗翼以后再来找他。这么想着，哈利叹息了一声，放开勾住床单的脚爪，从床边滑了下来，走向门口。
　　“于是你这个卑鄙的骗子就这么打算离开？”
　　哈利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回过头来，发现斯内普正坐在床上对他冷笑。
　　哈利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知道必须在被隔壁的庞弗雷夫人发现之前向这个斯莱特林做一个解释。于是他解除了阿尼玛格斯形态，摸向口袋里的魔杖。但是在他能将它拿出来之前，斯内普已经用魔杖指着他的鼻子。“别动！”
　　“我只是要……一个静音咒。”哈利一边感谢黑暗的掩护一边虚弱的解释：“除此之外，别做其他的，我们需要谈谈，而不是被庞弗雷夫人发现。”
　　斯内普看起来犹豫了一下，但最终同意了他，在他们之间支起了静音咒，然后依然用魔杖指着他。
　　哈利松了口气。“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少年立刻抬高了他的下颚：“在你进来的时候。”斯内普的表情扭曲成一记冷笑。“你是不是打算杀了我？或者威胁我永远不向人透露你们那肮脏的秘密？”
　　“我不是！我……”哈利说，低头看着地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只是……”
　　“不是有意？”斯内普怒视哈利，刻薄的质问：“你竟然敢这么说？！你那些恶心的恶作剧算什么？是谁让你那么做的？是谁策划的？是不是波特和布莱克？”
　　“不是！他们一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而且我没有恶作剧！”
　　“你他/妈/地赖在我的腿上！”斯内普尖叫道。他的呼吸急促，他的脸似乎因为愤怒而泛起潮红。“然后让波特他们为此嘲笑我，攻击我，然后假装跑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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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没有任何想羞辱你的意思。”哈利被激怒了，大声辩解道。“那时候他们怀疑我，甚至要诅咒我。你也看见了，他们有一段时间甚至不准我接近莉莉。直到你在地窖发现我和詹姆的那天，我才对他证明自己是安全的，绝对没有恶意。”
　　斯内普的眸光闪动。“我不相信你。”他冷酷的说：“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云本来很宅的，结果被拉出去飘了好几天，TAT，终于回来了，好想你们~
另外，最后一段，亲可能会有疑问。当然，哈利解除变形的时候，没来得及给自己加伪装咒，但是医疗翼里是黑的，所以大概只能看见个轮廓。（表示我查了H2，多比出现在医疗翼的时候——“哈利醒来，四下里漆黑一片”）
６２番外
　　香味纯正，口感甘洌，醇美无瑕……真是好酒。
　　西弗勒斯闭上眼，允许自己暂时忘掉那个正坐在他眼前的波特，享受酒液滑下喉咙时的美妙一刻。
　　然后他无声的叹息，再一次的，他在心中诅咒该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没错，就是那个在去年圣诞节时，穿得像是谁家的软心肠的姨妈，出现在地窖门口，一把将这瓶酒当做礼物塞进他怀里的人。
　　西弗勒斯相当确信，一定是他们在猪头酒吧的见面和那之后的谈话，使得阿不思从中察觉到了什么。所以那个老巫师，才会像对待一个活该被宠溺淹死的孩子一样对待他！
　　梅林在上！
　　西弗勒斯几乎不敢轻易的回忆起，当他“第一次”走进这间办公室时的情景——颜色恶心的挂毯，缀着流苏的窗帘，绿底色金银花纹的壁纸，一柜子夸张繁杂、新颖的衣物，满屋子款式完全不符合他审美的装饰物，一整书架的流行杂志……该死的，难道阿不思以为他是卢修斯那只乐于享受一切花哨和赞誉的孔雀吗？
　　西弗勒斯完全凭借着，在过去二十几年来长期磨练积累下来的毅力，才将想把那张令人讨厌的笑脸炸成无数碎片的冲动压制下来。然后他把所有必需品之外的东西扔到了走廊里。
　　他记得当时自己瞪着眼，用足以吓死隆巴顿的口吻说：“我假设这是给我的房子！”
　　“当然。”阿不思毫不在意的微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得宽容，就像每次面对别人的冒犯和咆哮时一样。“但西弗勒斯，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西弗勒斯瞪着他，极力板着一张脸，不想回答任何能够让对方抓到把柄的话。　
　　“所以，你该帮助我，让我免于被歉疚困扰——当一个只能将秘密说给我听的孩子来到我身边，我却无法提供更多的帮助，哪怕只是生活方面的。”老人说，并将那双能刺透人心的、蓝色的眼睛，直直的落到他的身上。
　　多么巧妙多么感人的老人的发言啊，多么善于利用年龄优势来攫取他心灵上的安宁！所以西弗勒斯不得不妥协，留下一两件可以令人忍受的东西——绿天鹅绒的沙发，质地不错的地毯，一整套看上去非常舒适的床上用具。
　　该死的，诅咒那个善于玩弄人心的老混蛋！
　　为什么阿不思就不能让人完完全全、干干脆脆、彻彻底底的痛恨，就像他残忍的驱使别人杀死他自己之后，原本应得的那样？
　　西弗勒斯感到胃部一阵紧缩，所以迅速喝掉杯子里的，立即给自己斟满。
　　西弗勒斯忙着在自己的思维里，诅咒阿不思早晚有一天会像重生的黑魔王一样失去所有的毛发，直到愚蠢的波特——小的那只——带着含混的声音把他吵醒。“你还是不能那么对他。”
　　“谁？”西弗勒斯问，怀疑是自己漏掉了哪一部分，或者这个情绪比潮水下的沙子变化得更快些的孩子，又在挑战他的耐力——西弗勒斯当然更倾向后者，因为波特总是令人无法忍受。而且毫无疑问，酒精起到了相当严重的催化作用。
　　他瞄向桌子上的酒瓶，还有不到一半的容量，然而他自己貌似才开始享用第二杯。
　　该死的混小子！他现在已经后悔了，真不该让波特糟蹋这瓶佳酿。
　　“说清楚，我假设你还没醉？”
　　“快了……”讨厌的格兰芬多打着酒嗝。“我是说斯内普，西弗勒斯，你不能那么对斯内普。”
　　那一刻，西弗勒斯真不知道自己对哪一部分更生气些，是被称呼了他的教名，还是被指责虐待年轻时的自己。显然，关于“斯内普”并不是一个容易解释的话题，特别是跟这种没脑子的生物，所以西弗勒斯抓住另一个问题。“……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波特！”
　　“哈利，叫我哈利。很明显你们都是‘斯内普’，但我们相识这么多年，而且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我应该叫你的名字，而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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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蠢的理由。西弗勒斯评价，但是还是有点儿被说服了，仅是一点儿。毕竟，他不能每次提到该死的波特时，还要相当麻烦的解释到底是哪一个——大的，或者小的。
　　‘如果詹姆？波特能提前死掉，大概就能避免这个麻烦。’西弗勒斯不无恶劣的想。
　　像是为了证明西弗勒斯之前的观点，Harr……不，波特！波特的情绪在别人能够抓住之前，迅速的从无赖转向困惑——他询问关于西弗勒斯是否看见了，他如何玩弄斯内普的信任的全过程，而且毫无歉疚的。
　　“你是说，我看见了你是如何无赖地爬上别人的腿吗？”西弗勒斯听见自己挖苦的声音中带着苦味，是的，谁叫那个可怜的、令人同情的、毫不知情的斯内普，是另一个自己呢。
　　不过波特随即像是猴子一样虐待自己头发的行为，令他感到好过些。“我是一只猫。我不怎么清醒……我的意思是说，当我是猫的时候，很容易被猫的思维影响，会变得有些幼稚。能理解吗？”
　　也许能，但是这和你玩弄别人的尊严无关！
　　西弗勒斯不想再提这个，至少暂时不想，所以他极力把两个人的注意力转向别处。他尖刻的讥讽布莱克，因为这通常是一个能够引起他和波特争吵的话题之一。但是波特不知怎么，像狗咬住自己的骨头一样揪住原来的话题不放。
　　“请别。我明白我的父辈们确实像是欺凌弱小的混蛋，但是求你看在我和我母亲的份上，嘴下留情。不过，我们真的不能任他受欺负，他还是个……孩子，需要保护。”
　　孩子……没错，相对于巫师冗长的年龄，他才只有15岁。
　　可是，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够受到保护。起码，西弗勒斯在那个时候就没……也许除了卢修斯。但显然鞭长莫及，没有人能永远保护谁，他必须学会自己坚强。
　　“……Pot……哈利，管好自己，离他远一点儿。他不需要你廉价的怜悯和同情。”
　　格兰芬多靠着椅背，虚弱的、断断续续的反驳。“不，这不是同情或者怜悯，西弗勒斯。也不是……不是虚情假意……我如何才能让你明白，我……是真的关心他，就如同你……关心了我这么多年……”
　　西弗勒斯不想承认自己被这样的话刺穿心肺，但酒杯中的水波却证明着自己的手真实地颤抖着。
　　“愚蠢的轻信的小傻瓜。”他低下头斥责道，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将你的时间如此简单耗费在完全无用的方面上，这些年来，你是怎么确保自己不被别人骗的一无所有的？”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西弗勒斯皱眉，抬起头才发现哈利已经像个胎儿一样安详、平静、快乐的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真是……太蠢了！”西弗勒斯呲牙，喝了口酒，咕哝着批评自己。“竟然和一个格兰芬多认真，他……”
　　等等，他刚才好像是叫了小鬼的名字？
　　“哈利……”
　　唔，似乎不是那么困难。
　　西弗勒斯微微咂嘴，品尝着这个名字停留在嘴唇上的感觉——魁地奇球场上刚刚割过的青草的气味，融合了冲动、激情的热度和蓬勃向上的朝气。
　　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坏。也许他真的可以尝试下，当然，为了不让某人得意忘形，只在私底下。
　　将杯子里的液体喝光后，西弗勒斯感到酒精开始威胁他的神智了，所以他停下。召唤家养小精灵，将桌子上用过的杯子拿走。然后他稳健的站起身来，重新估量一下白兰地的酒瓶——还剩下一些，大概还能允许他再享受一次，只要他藏得够好。
　　西弗勒斯拿起它走向卧室，直到一会后才再次出来，然后对沙发上打着鼾的哈利愁眉苦脸。
　　“天知道我多想把你这个臭乎乎的东西扔出去。”西弗勒斯瞪着哈利睡的心安理得的脸，从鼻子里哼一声。“但是，为了不让你被阿不思那只老狐狸啃得渣都不剩，我不得不忍受你分享我的生存空间……”
　　抱怨着，西弗勒斯的视线滑向哈利的头发，乱成一团，还沾着根草叶——他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一扯，但还是在那个笑形成前把它压了下去——西弗勒斯当然记得它，在和波特进入地窖后他就发现了，然而坏心思的，他一直没有提醒。于是蠢小子就一直顶着这个，真好笑。
　　但是……如果哈利换个姿势，就会将草叶碾碎在沙发上！
　　西弗勒斯抿了下唇，犹豫着，最终还是选择抽出魔杖将那东西清理掉。
　　“为了我的沙发着想。”他说，然后脱下身上的斗篷盖在哈利身上。“而这个，是为了节省我的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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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哟~
这两天更新可能少点儿，因为要筹备教授的生日贺文~回头写完了，一定会贴在作者的话里~
SH的小短文~
63番外
　　西弗勒斯僵直着身体坐回床上，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试着不去回忆自己从睡梦中惊醒后，发现本应该呆在篮子里的哈利……不，波特不见踪影时那一瞬间慌乱。
在检查屋里留下的痕迹，明确波特并不是被绑架而是自己出逃之后西弗勒斯对自己冷笑。
　‘我是个傻瓜！’
　　他早该想到的，即便波特嘴上说关心他，但他始终是“伟大的救世主”最讨厌的教授。和一条毒蛇呆在地窖的生活，显然会令圣人波特感到生不如死。更何况，他能提供的、仅有的东西——一个猫篮子、一件款式老旧的睡衣——肯定无法满足一个常年受人追捧的“名人”的需求。于是波特会在他熟睡中逃走就完全可以预见了。
　　多可笑啊，还有那么一会儿他竟然为波特的安危担忧。这是霍格沃茨，既然黑魔王还没胆大到潜入学校来找邓布利多的麻烦，那么波特心里那个最大的威胁很可能就是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老男人。说不定，此刻的波特已经钻进杂种狗他们的寝室睡得正香。
　‘所以，这完全没什么。唯一的麻烦就是，需要在吃过早饭之后，通知阿不思，他必须给格兰芬多男孩儿寻觅一个新的监护人。然后，我就又能回归平静安宁的日子。’
没错。
　　西弗勒斯顺应自己的想法，把所有关于该死的波特的东西扔出脑海，洗漱自己，收拾停当，然后坐在沙发上凝视着黑黝黝的壁炉，以消耗多余的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墙上的钟报时了。
　　四点。这意味着早餐将在两小时后开始。
　　为什么过得如此缓慢？西弗勒斯眯起酸涩的眼睛，盯着表盘上滴塔滴塔晃动的秒针，怀疑是否有人用魔法将时间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