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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罗曼蒂克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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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永清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看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正站在办公室中央,一手叉腰,另只手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俨然一副某伟人的架势。站在他对面2个学生则垂着头一言不发,一个瘦瘦的戴着眼镜,另一个……正是方旭。
原来方旭早上作弄得手后,乐得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教室。不一会猴子拿本书进来了,“靠,我要你走的时候叫我的……。”
方旭把猴子拉到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只见他的面孔由阴转晴,到最后还露出一丝淫笑,拍了一下方旭肩膀:“哥们,真有你的!什么时候我也去这么试试。”
这时候老师进来了,方旭趴回桌上,脑子里还在不停回忆刚才的经典场面,眼角无意扫到了电拖老师,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看上去快50岁了,瘦的干巴巴的,象个小老头。方旭推了下猴子:“嘿你看,猴子,看了他我才发现,现在的这个外号太委屈你了,他才当之无愧呢!”
猴子没回答。
“你看,他一站窗户边,外面那国旗杆子就跟他立体投影似的!”
“别吵!”猴子不耐烦道。“看书呢。”
“嘿,你干嘛呢,看什么书啊?我瞅瞅。”
“别……老师看见了,你今天吃了兴奋剂还是怎么的……。”
“《性学……》好啊,看不出来你还是这样的人啊,我今天才算认识你了。”
“去你丫的,你懂吗你,这是文学……哲学书籍!”
“是嘛?我看看,哲学咱也会点,嘿,你这家伙,装正经的,这还有张裸女图呢。”
“哪?猴子扶了下眼镜“我半天都没找着一张呢。”
“就这……这。”方旭脸上的表情忽然间凝固了,他看见电拖老师鬼魅一样出现在猴子身后。
“你们两干嘛呢!”老师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们,忽然一下看见猴子手里那张画面,一张老脸上顿时青筋直冒,又看了下方旭,“你的书呢!”
“书不在我桌上吗”方旭把刚借的书呈上。
“这是什么书!你什么意思!”老师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方旭拿过来仔细一看,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只见封皮上写着三个金镀的大字——红楼梦
这时候那老师突然放弃了伟人的POSE,往门这边望了望,吓的聂永清赶紧闪到一旁,听见里面的人声音降了8度:“你们2个也是的,上哪个的课看课外书不好,偏偏要上电拖老师的看。我们学校连烧开水的都晓得他脾气不好,这个人又古板,看看你们两看的书,啊?《现代性学史面面观》,我真信你们的邪哦,把我10个胆子我也不敢上他课看这个撒。他来找我的时候嘴巴都气成个直角。你们说怎么办?你们要我这个班主任怎么当好?”
两人仍然一言不发,他们都知道在电影中的这个关头,沉默一般是最好的抵抗手段。
“好了好了,这样吧。”班主任的战斗力显然已经下降“电拖老师这边,我先帮你们顶着,你们两赶快回去跟我一个人写一份检讨,星期一之前必须交上来。我和你们说啊,这是最后一次,再要有这样的事我就直接报上去,学校处分你们我不管的啊。”
“谢谢老师,我们知道了!”受了皇恩大赦,两人点头顿时象啄米似的。这时方旭忽然瞅见门外的聂永清正冲他做手势。
什么意思?方旭看的不明不白,手学着她的样子摆了会,·#¥%……—*(),中午……请我……吃饭,篮球场……见面?他对了下口形,看见聂永清笑着点了下头,便也点头笑了一下作为回应。班主任看见方旭在那里手又指又划的,“方旭!你在和谁说话呢?”他回头往门那边看了下,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没什么……那老师我们可以先走了吗?”
“走吧走吧,记得我说的话啊!”
“好的!”望着两人的背影,班主任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搞不懂了……”
聂永清这时候正抱着书本,在路上开心地笑着:“这个大笨蛋,居然答应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在如烟阁当着大家面揭穿他的面孔!
^_^”
第六节 回家
虽然只是5月,但正午的W市却已经是非常炎热了。太阳恶狠狠地把蓄积已久的能量泻往大地,一股股热浪从篮球场上翻滚而过。据说在这种情况下,人站上1分钟就会出汗,10分钟就要脱水,半小时就得中暑,但今天却有个人在上面站了2个小时仍屹立不倒。
直到一对情侣举着伞从他身边走过:“哎,这热怎么还有个人在这里站着啊,是不是发神经。”
“鬼晓得,别个锻炼身体撒。”
“是不是个假人啊,动都不带动的。”
“我拿伞戳一哈看看。”
“滚!”方旭把脚猛地往地上一跺,抹去一脸汗水,凶神恶煞般地叫着。
“吗哟,真的是个神经!”两人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一把伞在地上打转。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1点35了,自己在篮球上已经等了足足2个小时零5分,还是没有见到聂永清的身影。本来自己如意算盘是聂永清带着她那一帮姐妹来请客澄清误会,谁知道这丫头居然放自己一鸽子……
算了!方旭忽然觉的自己挺傻,老是相信别人,自己是老实巴交的知识青年,犯不着那种诡计多端的交际花打交道。他注意到手机里还有一条新短信,一看,是妈妈发来的:这个周末回来吃顿晚饭吧。
方旭掐指一算,从上回和父亲闹翻了出来,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再怎么着也应该回去和家里人谈谈心,再说自己出来时带的钱都花的干干净净,不算骗吃骗喝,光外债就欠了一屁股。昨天好不容易从隔壁痛苦流涕的胡二那里搜来他准备请女朋友去吃麦当劳的10块钱。虽然觉的有点对不起胡二,但也没办法了,他女朋友吃不吃麦当劳无关国家大事,关键是自己要没这10块钱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方旭走到车站,看见熟悉的“529”迎面而来,便跨了上去。W市非常喜欢追逐国际潮流,因而公交的收费方式很现代化,门口竖一个铁筒,上书“自动投币,不设找零”,座椅也很现代化,硬质塑料,坐上去比其他大城市的软垫椅都要凉快,而且由乘客的自然力量擦拭,免去了每日清洁的环节,效果也比用抹布的好:另外车内环境也不错,车窗上经常少了几块玻璃,或者是不把它固定好,这样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能通风换气,绝对不会发生北京那样非典蔓延的危险。唯一受非议的是价格问题,上车一律1块2,于是多出的那2毛便成了棘手的问题。于是便有人疾呼这与我市追求国际化的策略格格不入:与我党三个代表的纲领背道而驰,在广大劳动人民的强烈要求下,交通部门终于下定决心,为老百姓搭车的便利着想,把车价改成了2块。
当然,也有暂时幸免于难的车,729便是一例,不然方旭身上剩的1块3毛钱只够从前门坐到后门。由于天热人多,方旭上车时便玩了个心眼,把3角的硬币攥在手里,一块钱则准备留下来吃冰棍。但当他刚把3个硬币迅速扔到铁筒里,匆匆向车后走时,司机用一种很平淡却坚决的口气说:“后面那个,差一块钱,补进去。”
“什么?没有吧,我是放的1块2啊。”方旭故作冷静地说。
“少跟我玩花样!我听这硬币声都3年了,掉下去是字是徽都一清二楚,别装,快丢钱进去!”
方旭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一是今天竟遇上这么个公交界的权威人士,二是自己多出的一毛钱也给黑了。再加上车上的乘客普遍相信权威的话,纷纷向方旭投以鄙视的目光,感觉就象上小学时抄作业被老师当场揭穿的情景。无奈,方旭只有含泪把一根清凉可口的冰棍扔进了钱筒。
方旭走回车后,一屁股坐上最后一个空位,随着发动机嘶哑的吼叫,窗外扑来一阵阵令人难受的热风,方旭只觉的这几天发生的事象几捆电线,松开来绞在一起,塞进自己的脑袋,眼皮则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终于一个不留神,耷拉下来,盖住了整个世界。
晚上6点半,W理工大传说中的恋爱圣地——如烟阁。
说起如烟阁,其实乃是单独矗立在该校一个池塘中的3层小亭,据传其历史之悠久可追溯到建校初期,与同期建立的一栋教学楼同属危房之列。而“如烟阁”三字之来由则有几种版本,一说“如烟”乃是老校长夫人的闺名,但此版本之始作俑者已被学校开除,因而也不了了之。第二种说法是文革期间搞批斗,红卫兵把一批“反革命分子”拉到该亭的3楼,然后下面以火熏之,顿时亭子周围乃至整个湖面上空狼烟四起,但打倒四人帮后亭子翻修,那些烟熏火烤的痕迹也就成了历史。第三种,也是最可信为广大师生喜闻乐道的一种版本是:本校一个痴心的男生为了讨校花的欢心,于情人节之夜在亭上三楼作绝句一首:
火树银花不夜天,
情炙心焦难入眠。
我欲以生换一颦,
江南女子柳如烟。
大意是我突然发情睡不着觉,想玩命逗柳如烟同学笑一下。随后奋然便跃入水中,也不知是他的诗还是勇气感动了丘比特,那个女生果然为之倾心,跑上去与其私定终生。此事一时在校园内传为佳话,自此之后该校男女若谈恋爱必来此处,“如烟阁”之名也渐渐传开,只是每年情人节前后,校医院里总免不了要接待几个溺水的男生。
聂永清正和她的几个姐妹坐在亭子的2楼左右张望,等待方旭的出现本来讨公道这件事是哪都可以做的,但鉴于此处为本校敏感地带,男女之间谣言琐事层出不穷,又所谓物极必反,因而在这里澄清事实也是最实效的地方了。只可惜此处人文环境不大好,四周的亭柱,围栏乃至石凳上全是有志青年的涂鸦,其中不乏色情文学的踪迹;一对对情侣肆无忌惮的拥抱与接吻镜头也搞的聂永清脸上一阵阵的绯红。只恨方旭迟迟不来赴约。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正当聂永清等的心烦意乱,五脏欲焚时,忽然看见猴子的身影在小亭和岸上之间的走廊上串来串去,连忙大叫:“那位同学!来一下!”
却说猴子早上被批后,懊丧地回了寝室,憋了一下午也没把检讨憋出来,这会儿正想跑到池塘边来散散心,随便看能不能找个失恋的MM勾搭一下。突然听见楼上有个林妹妹在叫他,自然欢喜的不得了,屁颠屁颠地跑上楼去,得来的却是冷冷的质问:“方旭呢!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猴子一肚子没好气的说:“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你……”聂永清急红了脸,“他答应晚上来赴约……来澄清事实的,人呢?不是老和你在一起吗?”
“不知道,我回寝室就没见着他,他住在城里,可能回家去了吧。”
“那他家在哪?”
“啊?你还要去他家找啊?”
“不……”聂永清脸又急白了“不是那个意思,你有他电话吗。”
“有。”猴子象背圆周率一样:“13·#¥%……—”
聂永清连忙拿出手机打过去,“喂,喂?”她走到亭边,喊了半天,终于听见有点回音,连忙说:“是方旭吗?”
这时电话那头忽然“啊!”的一声,好象霹雳一样直接打进聂永清的耳朵里,她只觉的头一晕,手一软,手机生生地落了下去,“啪”的一声掉进了水里
第七节 碎裂
老人曾经告诉我们,越是疲倦的时候就越是不要睡觉,这个时候最容易出岔子。红军长征时爬雪山,过草地,凡是行军过程中觉的累躺下去的,就没有一个能再爬的起来,方旭偏偏就没接受这个教训,在车上一倒下去就人事不省。直到他感自己的胳膊被什么东西夹住做圆周运动,还传来几句含糊不清的武汉话:“拐子①,大哥,你莫赫我撒,你是么就这样歪倒了列,你死了就算了撒,是么要连累我列。早晓得我把钱退你让你下去…………”
方旭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见一只大拇指直奔他的人中而来,不由得“啊”的一声张开嘴,那手指便自然而然戳入了口中。
“呸呸……”方旭跳下座位来,狂呕不止。
“原来你没事啊,吓我一大跳。”司机长舒一口气,“快下去吧,早到终点站了。”
“什么?”方旭跑下车一看,果然,四周密密麻麻摆满了公汽。“这么快?你怎么没叫我啊。”
“我怎么知道你要在哪站下?你在我车子上面睡了1个多小时了,要不赶你是不是准备在上面过夜?。这样吧,要不然等我吃完饭回来下一班再送你过去。”
“算了!”方旭一脑子的懊丧,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自己总不能回去吃干饭吧。他跑到街上拦了个的士,直奔家里而去。一路上和出租司机聊的颇为投机,从萨达姆侃到马加爵,从交通管制谈到期末考试,觉的TAXI就是比BUS的司机要有文化,连骂交警都多拐一道弯。两人大有萍水相逢,相见恨晚之意。等到了家门口,方旭才露出峥嵘面目:“大哥,不好意思,我钱包给丢了,我现在回去拿。你在这等会好吧。”
司机一听,心想:怪不得在车上和我套近乎,原来想来这么一手,哼你小子还嫩了点。便拔了车钥匙熄了火,说:反正我也不忙,跟你一起进去拿吧。
方旭一看金蝉脱壳之计未能得逞,只好把司机带到自己家门边。方旭家住的是一幢2层的民房,奶奶去世时留下来的,属于计划拆迁一类房子。他掏出钥匙刚要开门,突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不好!他赶快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却发现怎么都转不动。跑到窗户边一看,2片玻璃也从里面紧紧锁死,老妈正躺在屋中间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快救人!”方旭对楞在一旁的出租司机喊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便往窗上砸去。两人砸了好几下才把厚厚的玻璃弄碎,方旭顾不得窗沿尖刀一样的缺口,一个鱼跃翻了进去,扶起椅子上脸色已经发紫的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方旭妈才猛地咳了2声,喷出一口绿痰,慢慢缓过气来。
“妈,你没事吧?为什么要寻短见啊?”
方旭妈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吸了好半天气,却一个字没吐出来。
这时出租司机也翻了进来,四周转了转,走过来说:“嘿小伙子,你妈这自杀可够专业的哈。厨房排风扇开得老大,我看她这样躺一晚上都毫发无损。”
方旭转过身横了他一眼。
“呵呵,开个玩笑,人没事就行,啊。我先走了。”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方旭妈这时挺起身来,指着大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他…………他。”
“妈,他是我司机,不不,是送我来的司机。人家挺好的,帮了忙不说,车钱也没要就走了。”
“他……”方旭妈仍张着嘴,极吃力地吐出几个字眼。方旭蹲下来,拼命把耳朵贴在她嘴边,终于听清楚了说的是什么:“他……他把咱家录音机拿走了……。”
“啪!”一个鸡蛋在方旭手中开了花,结结实实的摔进了锅里。他漫不经心的用锅铲拨弄着它:一会方,一会圆,一会扁,又是撒盐,又是洒酱,最后越来越老,被剁成几快,炝着一股子糊味端进了盘子里。
“妈,您说咱过的这叫什么日子。”方旭把炒好的几个菜端上桌,说:“这老鬼成天出去赌博喝酒,把咱娘俩撂这,又给钱又管饭的,还让不让咱活了,啊?我说呀,您干脆尽早跟他离了,免的……。”
“胡说什么!”方旭妈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他好歹是你爸,没爹的日子你过过吗?看隔壁小孙,都初3了,现在还在边读书边打工呢。”
“行,行。”方旭只得硬着头皮,“您先吃菜,不过我可提醒您啊,不管怎么样,咱家这个事得处理妥当了,下次我回来的说不定就没这么及时了。”
这时门外砰的一声响,换鞋的声隐隐传来。“得,老祖宗回了。”方旭站起来:“我可不想和他多那个什么,妈,您自个和他说清楚,啊。”
他走到门边,瞟了父亲一眼,依然那么黑黑的,矮矮的有点虚胖,跟方旭的帅气完全截然相反。打小方旭就听见邻居议论,这孩子不象他爸亲生的。他一直就瞧不起这个父亲,在记忆中,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除了打牌喝酒,就只剩下和老妈吵架了。上个月和老妈说想买台电脑的事,话还没讲明白呢,这家伙就掺和进来了,说什么家里没钱,死活都不给买。我靠!你他吗打牌就有钱啊,这几年少说输了两、三台电脑去了,还有脸在这里说,搞的自己后来都不好开口再提这个事了,跑到学校一个月都不想回家。今天上午又把老妈刚发的工资给刮跑一半,估计又是赌去了,害的自己差点没家破人亡。好,输完了,回了吧,看你再拿什么赌,等会说不好又得和老妈闹起来。闹吧,闹完了离了也就没事了,大家都轻松,多好。还免的自己总和老妈贫来贫去。方旭边想,边装做没看见人似的从他身边走过。
“你去哪?”
“不去哪,屋外头凉快,透透气。”
方旭爸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忽然停住,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屋里去了。
方旭走到窗户边蹲下,准备听两人打口水仗,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在这里偷偷听着他们之间的吵架,一开始还悄悄流泪,到后来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了,到最后居然成了自己的一种乐趣,吵到高潮时,自己甚至还忍不住笑出声来,觉的这两人好傻,为了这么鸡毛蒜皮的事大动甘火,在一起还有什么用,早离了的好。
早离了的好……方旭嘴里喃喃到,奇怪,今天怎么没什么动静呢。他站起来,忽然手机振了一下,拿出来一看,138××××××,不象认识的号码,他一边打开门,一边接听着电话,刚听见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孩:“喂”的一声,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只见自己的老妈正拿着一把菜刀,恶狠狠地往正在抽屉里找东西的父亲后颈上砍去…………
注:①拐子:武汉方言,大哥的意思。
第八节 邀请
情急之下,方旭不由得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就是这一声,方旭妈砍出的一刀歪了几厘米,落到了肩上,聂永清也被惊得把手机跌入了池塘。
“哇——”岸上顿时一片喧哗“哇靠,这姐们真牛,连三星E418都往下扔”。
“没弄错吧,那明明是诺基亚7200也。”
“我看象是摩托罗拉A1000…………”
“………………”。
聂永清一下子慌了神,指着猴子说:“哎就是你,快,快帮我捡回来!”
猴子一下傻了眼:“我,我说你可有意思了啊,你手机掉下去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也不会游泳啊。你让我下去,不就是谋杀嘛。”
“哎,那怎么办啊。”聂永清看了看脚下,夕照下的青波上泛起点点红鳞,一眨一眨,闪烁在她那不知所措的眼神里。
“当时只听见‘嚓’的一声,我估计是骨头断了。”方旭坐在阿迪的床上,对他们寝室的六个说,“我妈一看血从我爸身上喷出来,一下子就傻了,人马上瘫了下去,刀也掉到地上。”
“那后来怎么样了?出什么事没。”耐克问,一张嘴张的老大。
“我当时就看我爸捡起了刀,还以为他要下毒手,准备上去拦着他。谁知就看他拿起刀看着我妈楞了一会,就把它扔出了窗外,然后就捂着肩膀出去了。”
“嘿,看不出你爸还是条汉子哈。”
“我不这么认为,我妈倒是感动的不得了。这几天到医院又是送汤又是送饭的,昨天还托我带一篮水果过去。”方旭一脸的不快,“我瞅他那模样就觉的不舒服。”
“得了吧,人家怎么说养你那么多年,你也该尽尽孝道。”阿迪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说:“我和我爸就挺好,这么多年没怎么闹过。”
“嘿,那是他每月给你寄钱吧。要是让你每月给他寄回去,我看你们还好的起来不。”耐克无不嘲讽的说。
“切,你还不是靠着你爸,要不然你那一身垃圾品牌哪来的。”阿迪还击到
“靠,你那才垃圾呢,耐克是最好的!”
“我告诉你,耐克用的材料都是阿迪的废料做的,你还穿的挺有劲呢。”
“你…………”
“行了!别吵了!”方旭打断了他们看起来即将无休止的争论。“要是你俩摊上这么个老爸,迟早跟张国荣一个样!”
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方旭在吗?”
“在!”方旭走过去开门一看,是值班室的老大爷,正气喘吁吁地对他说:“你怎么在这呢,有个女生找你,快下去吧。”
“有女生找我?”方旭心想,老大爷眼睛不好,不会是我妈吧。他急急忙忙下了楼梯一看,只见聂永清正拎着个书包左顾右盼。
“妈呀。”方旭连忙退后一步,这扫把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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