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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罗曼蒂克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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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不要我们赔号了？”
“要……不，不要了，再也不要了。啊…………”
“哼！我告诉你，下次你要再来捣乱，我把你手掰断！”说完松开了扫帚头的手，一把将他推开。扫帚头往前一个踉跄，刚站稳脚便捂住胳膊往另条巷子里飞一般地跑去，快消失的时候还回头骂了一句：“你给老子等着！”
“唉，看来他还会来找麻烦啊。”猴子叹了口气，摇着头说。
“没事，他不过是抖个狠。”看着猴子愁眉苦脸的，他笑了笑：“他们是看你是外地的，象是好欺负。这样吧，我反正现在也没上班了，开学之前我就来陪你做网管吧。”
“哎哟方旭，你真太够哥们了，我都感动的…………”猴子紧紧握住方旭的手，好象一个濒临灭亡的国家突然受到联合国的保护，激动的差点流下了泪水。
“行了行了……”方旭感觉再这样下去和猴子就有成为玻璃的倾向，连忙说：“快，现在和我一起去见个老朋友，我和他约好的，四点见面。”
“好啊，我去打车。”猴子说完就往外走。
“哎等会，你急什么，我骑车来的，带你吧。”
“这个天你还骑车？疯了吧，等会我们俩都要洗冷水澡了。”
“今天不就热点吗？什么冷水澡？”还没等方旭反映过来，一滴吸饱了灼热空气的雨点便悄然无声地落在了鼻子上。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吧！”这句高尔基的名言曾成为无数奋斗者的座右铭，但此刻的方旭却恨不得把这个俄国老头揪出来打一顿，因为眼前的这场暴雨确实如其所言，越下越大，对方旭和猴子2人所在的自行车穷追猛打，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方旭的双眼模糊了，雨点打在身上、地上噼里啪啦作响，然后却盖不住身后猴子的哀号“我叫你打的你不打的~非要骑这个破车，哎哟吗呀，跟完美风暴似的。”方旭忍住泪水装聋作哑，他心里很清楚：传奇号都保不住的地方，自行车在那里放一晚上是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经历了长征般的跋涉，两人终于来到了被袁良称为“老地方”的一个酒吧。
“老地方”是这个酒吧刚开张的时候叫的名字，当时老板的儿子还小，刚上初中，和方旭袁良年纪一般大小，老一起玩，因而也混的厮熟。等到孩子上高中时，老板为了图个吉利，便把店名改成“望子成龙”，对学生打八折，颇受年轻人喜爱。等儿子终于不负众望考上了大学，老板夫妇又狠了狠心，拿出多年的积蓄把孩子送到了英国去留学，只可惜老板的地理知识学的不扎实，殊不知英国的首都是伦敦，而给酒吧变起了个洋名“梦巴黎”，格调倒是挺高雅，至于进去的情侣们梦不梦的见巴黎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出门的时候，请客的男士们摸摸自己瘪下去的钱包，魂断巴黎的感觉总难免是会有的。
方旭和猴子站在门口象两把雨伞般晾了一会，直到脚下湿了一圈，方旭抹了一把头上雨水，才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不是很好，桔黄的、粉红的和磷绿的灯光幽幽地笼罩着整个房间，墙角、柜台和桌子上摆着雕塑与鲜花，渲染出一种神秘而又幽静的气氛。方旭环视了下四周，终于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里看见了袁良，正坐在椅子上，两眼发怔地看着窗外出神。
方旭悄悄地走过去到他跟前，然后用力敲了一下桌子，“当”的一声，惊的袁良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看见是方旭，才松了一口气：“靠，你小子吓我啊。”
“呵呵，谁叫你走神的，看美女呢？”
“切，你以为象你啊，我看雨景呢，北方根本就看不到这么大雨，哎真壮观啊。”袁良感慨到。
“是啊，真壮观啊，你看我，也很壮观吧。”方旭没好气的说。
“哎哟。”袁良这才发现方旭混身上下都是湿的，他“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小姐！拿些纸巾来”又对方旭说：“你怎么淋成这样了，去哪了？”
方旭说：“没去哪，去带我一个哥们顺便过来坐坐，这是梁东平，我大学同学。”
“你好，我叫袁良，是方旭的，怎么说呢，死党吧！”袁良站起来，笑着把手伸出去。
“呵，我听方旭说起过你，你好…………”猴子刚要伸手，却发现手心上都是水，连忙抽回去在衣服上擦了擦。
“呵呵没什么”，袁良一把握住他手，说“方旭的朋友就是我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兄弟也互相照应点。”
“应该的，应该的。”看见他这么大方，猴子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嘿，你小子到外面去两年倒学世道了哈。”方旭说着就要坐下来，忽然看见身边一个包，“你女朋友的？”他把包递了过去。
“对。”袁良接过包，笑咪咪地说“她上洗手间去了，马上过来。”
“哪家姑娘呀？这么不幸被你这个色狼骗到了。”
“去你的，哎，她来了，你自己问她呗。”袁良指着方旭身后说。
方旭回头一看，顿时一下子愣住了，一丝灿烂的笑容消融在脸上。
走过来的是聂永清。
她看见方旭，也不由得怔了一下，“你……你怎么在这。”
方旭忽然身上一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只觉的心尖仿佛给蚊子叮了一口，痒痒的还伴着痛，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我……我来看看。”
“哎？你们两认识吗？”袁良吃惊地问。
“当……”猴子刚要说什么，被方旭拽了一下衣角。
“见过几次，不熟”方旭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示意聂永清坐在对面。
聂永清坐下来，看着方旭和袁良，一脸的迷惑，说：”你们，是朋友吗？”
“恩。”袁良笑着往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倒上了咖啡“方旭是我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你慢点喝，烫着呢，清清。”
“噗~”方旭把刚喝进嘴的一口咖啡吐了出来，看了看周围疑惑的目光，连忙用纸巾擦着桌子，说：“是有点烫，呵呵，不好意思。”他顿了一会，又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时候认识的？”
“两三个月吧。”袁良笑着给方旭又倒满咖啡。
方旭横地冷笑了一声，瞟了一眼聂永清，然后又把头转向窗外。
聂永清疑惑地问：“怎么了，方旭？今天是他约我出来见个面的，没想到你们也会在这。”
“我知道。”方旭微微挤出一笑，说“没什么，喝咖啡吧。”
袁良觉的三人的神态都有点不大对劲，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一口一口地呷着咖啡，纯的，没有加糖，但他和方旭从小就喜欢喝这种，觉的只有在经过极苦的刺激与煎熬之后才能尝到那只在一瞬间出现，妙不可言的，渗入心脾的芳香。
就这样四个人静静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旭感觉身上的水慢慢的在蒸发，掠走身体的温度，好在热咖啡带给了他一阵阵暖意，然而那流动的温暖却总在心口处就迟缓了，凝结了。苦涩的滋味不断在口中咀嚼着，但他怎么也找不到一丝清香。终于他无法忍受这感觉，站起来，干咳了两声，说：“不，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大舒服，可能淋感冒了，下次再找个机会出来玩吧。”说完便站起来转身走了，猴子看了一下另两人，摇了下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哎，”聂永清也追了出去，喊到：“方旭！到底怎么了？”但当她推开门一看，早已不见一个人影，剩下的只有从苍穹里垂下来的层层雨幕。
方旭沐着暴雨，飞快地在路上奔跑着。他听不见猴子在身后的呼喊，也看不到周围行人好奇的目光。只觉的浑身上下被什么缠住似的，越来越紧，让他透不过气，他得拼命跑，要摆脱它，不能让它追上，一定要跑快点，再跑快点，为什么自己象个傻瓜？还以为人家对自己有意思，其实只不过是想找个替身罢了；为什么又是袁良？夺走了自己一个又一个梦？不能怪他，只能怪你自己，你自己没用，你自己有点痴情，聂永清嫣然回头的一笑又浮现在眼前：“暂时还没有。”没有男朋友？骗鬼去吧！吗的老子这么帅还找不到个女的？袁良算什么，我一定要，我要…………不知不觉中，方旭发现自己停了下来，弯下腰不停地哈着气，似乎已没有雨点打在身上，他抬头一看，已经是自己的家门了。他软绵绵的背靠在门上，只觉的浑身上下被抽去了筋骨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想起酒吧里的那张疑惑的脸，那句暧昧的话，头上雷鸣电闪，身后冰凉彻骨，顿时百感交集，酸甜苦辣一下子涌上心头，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喉咙里翻起一股热浪，终于再也忍不住连同刚才喝的苦水“哇——”的一声，一股脑儿全吐了出来。
第十五节 开学
如果你问一个学生，让你觉的最短暂，也最轻松的时候是什么，他马上会告诉你“放假！”如果你再问“假期中让你觉的过的最快的是什么假”，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暑假！”你说他有毛病吧，他立即会回击你“去去去，小样的，懂得什么叫哲学么，懂得什么叫反作用潜意识么”。当你想抽他时，他便露出一边脸来，“你抽嘛，有本事就抽嘛，我的脸连刀子都磨过，还怕你手哈。”这个正在新学期缴费处大言不惭嚣张跋扈喋喋不休口若悬河的人，就是人称W理工大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赛唐僧，亦是方旭班上的三霸之首“嘴霸”（注：此处嘴为动词，亦可当“喷”来讲）此君大一刚入学就崭露头脚，据在第一天军训完晚上活动时，对官兵滔滔不绝大肆渲染家乡之美，把几个排长感动的痛苦流涕顿有四面楚歌之感，最后搞的几乎罢工停训，无奈之下只好把唐僧这个害群之马交给总负责的团长亲自调教，一个月下来被活活折磨得瘦了10斤，其惨状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还自以为荣：“我是团级干部培养的！”
“喂，你还交不交钱了，快点。”缴费处的会计不耐烦地对正向周围的同学抱怨假期如何如何短，比美国打下伊拉克还快的唐僧说。
“您别急嘛，我钱在身上，迟早是要交的，至于什么时候交，那就是我的事了，我可以今天交，也可以明天交，还可以等开学之后再补，也可以暂时拖着不交您说是不是…………”
“行，行了，你现在就快交吧。”会计顿时觉的自己脑袋的直径以几何级数递增。
唐僧得意样样的往外走，忽然看见站在队伍中间的方旭，立即跑上去拍了一下他肩膀：“谢哥！交学费呢？”
方旭正低着头沉思什么，被他这么一拍突然吓了一跳：“哎哟！你干嘛。”
“嘿谢哥，我又不是鬼，干吗吓成这样。想啥呢，是不是上次那个美女？”唐僧一脸阴笑。
“去，那个女的我跟她根本就没什么，随便聊聊。”
“不是被人家甩了吧。”看见方旭瞪过来的凶猛眼神，他连忙收住口，“肯定是你把她甩了，呵呵。不过没关系，大丈夫何患无妻？后天咱可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
“你不知道？”唐僧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好象对方告诉他长江是往西流的，学校里上自习的比上网的多。
“少装神秘了，有什么快说吧！”
“我告诉你呀，后天就是咱们学校新生入学的日子。在这一天有机会见到好多大一的PLMM，不仅可以大饱眼福，没准还能泡上一两个呢，特别是你这样的帅哥。当然了，这等好事自然是我们学生会的有优先权，我本来是满怀希望的，只不过那天家里有点急事，非要我去接从新加坡回来的表姐，你说这，急的一个哎哟。我想来想去，只有把这根接力棒交给你我才心安理得，咱们毕竟是一个班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呵呵。”方旭笑了笑“是吗，你对我这么好呀。”
“咱们两，谁跟谁呀。”
“去你的吧！”方旭忽然敛起了笑“我方旭是什么人，思想会如此肮脏吗，脑子里会有不良企图吗？”心里却想：好你个唐僧，哪里是要我去饱眼福，分明是要害我。接待新生是什么工作，没有兰博那样强壮的人干的了吗，不说要忙一天饭都没时间吃，光嘴皮子就得磨破好几层。大二的时候看见猴子被学霸骗去一回，晚上回来的时候都脱了水，差点一命呜呼。这家伙要自己去当替死鬼门都没有。
“是吗，唉。”唐僧用遗憾的口气说“开学了大家手里都有点钱，我得提醒下我寝室的阿满去要债去，对了，还有胡二。”
方旭一听，顿时觉的头上爆了个二踢子，一阵发麻，兜里的几张“老人头”已经蠢蠢欲动，呼之欲出了，连忙一把伸手按住，脸上不变声色，说：“这样吧，我后天估计也没什么事，看你老请我吃饭的面子上，就帮你这回吧。”
“哎哟”唐僧脸上笑开了花，热情的握住了方旭的双手“真是好同志啊。”心里却不禁骂到这王八又要剥削自己一顿。
2日后，早上7点整，W市火车站B。之所以叫B站的原因是W市还有个火车站A，两处被长江以几乎笔直的角度剖开，颇有象棋里的楚河汉界之型。虽然太阳刚露出眉梢，但南来北往的旅客已在广场内川流不息，各个高校的迎新队也早已占据要点，和那些跑客运的一起，举着广告一般的牌子，等下车的学生一出站便慢慢将他们瓜分掉。
方旭由于外表上的绝对优势，也被作为先锋队员派到了火车站的第一线上，只是他实在不习惯这么早起床，一边揉着睡眠惺忪的双眼打着呵欠，一边抱着牌子站在原地无风自摇曳。他十分羡慕旁隔壁一个师范院校的同学，虽然同样也是拿着牌子，但他那个高度足可以将下巴搁到牌子的上沿，美美的打上一个小盹。直到“哗”的一声，铁栏杆打开，人群仿佛泄闸之洪一般涌了出来，举牌员们才纷纷摆正了姿势，以最阳光最能展现当代大学生风貌的形象出现在人们面前，同时眼睛不停搜索着人群中屈指可数的美女，希望火车上能掉下个林妹妹。
毫无疑问，这方面方旭是绝对吃香的，出来的女孩中无论是不是理工大的，都有意无意要瞄上他两眼。直到日上三秆，被目光电的满身疮痍的方旭才如获大赦般的听辅导员说出一句人话：“今天差不多了，再接一个你就先回去吃饭吧。”
可等待总是显得那么漫长，尽管方旭可怜巴巴的安慰自己：面包会有的，但是革命尚未成功的胃却丝毫不给面子，不停地用翻转腾挪的方式来告诉他人是铁饭是钢的硬道理。正当方旭已经头昏眼花四肢发麻之时，出站口一个拎着大箱子的女孩却不禁让他心神一动，那女子一副学生模样，个子不高，长发细腰，身穿一袭白裙正在左顾右盼，面庞显的十分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南方的水土滋润出来的。本来显得十分疲惫的她一见到方旭，便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精神焕发，拉着箱子一路小跑到方旭跟前，笑眯眯地说：“学长好！”
看到漂亮的学妹如此热情，方旭本来应该心花怒放，大献殷勤，但当与她的目光相碰时，心中不禁一悸，那双眼睛和聂永清的太象了，虽然小一点，但是仍然那么有神，那么摄人心魄。看见方旭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女孩不由得低下头，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方旭连忙把目光移开，说：“你……你把名字和专业报一下。”
“我叫麦佳，电信自动化的。”女孩甜甜的一笑，站在方旭旁边打勾的同学差点把笔给掉了下去。
“好了，我们上午就你最后一个了，快上车吧。”方旭说完要去帮她拿那个箱子，手伸到一半时他忽然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把手慢慢地收了回去，对旁边的人冷冷的说：“你帮她提下包吧，我先上车去看下。”转身就走了。麦佳似乎有点失望，问那个同学：“这位学长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我不高兴？”
“没什么，可能失恋受打击了。”看见方旭这么一个强劲对手不站而退，那个同学连忙喜滋滋地把箱子抢过来就走，说：“我也和你一个专业的，01级012的王杉，住4栋211，遇什么困难找我就行。”
“哎……”看着王杉拉着行李乐呵呵地奔向大巴，想到方旭那张冷冰冰的脸，麦佳不由得有点茫然：大学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第十六节 午餐
对于已经精疲力竭的方旭来说，最大的安慰莫过于一顿免费的午餐了。从食堂师傅手里一接过套餐，方旭不禁大呼到底是学生会有面子，连茶鸡蛋都倍儿精神，记得上回和耐克他们在食堂吃饭，七个人就一个兵乓球大小的茶鸡蛋研讨了近半个小时，最后得出一致结论：该鸡早产。
中午食堂比较拥挤，人多凳少，有经验的学生就餐时先把一些随身物品放在可见的空位上，然后再去打饭菜，保证自己的领土不受侵犯，俗称“挂号”。于是乎经常可以见到一些新手可怜兮兮地捧着饭菜，好不容易瞅到一个空位，跑过去一看，凳子安然地躺着一本《高等数学》，又看到一个，兴致勃勃地冲过去，却发现一包红塔山早已孜然而立。偶尔还能见到足球，衣裤或是雨伞这样的物品，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发现一部新款手机，当然那已经是2年前的事了，自从一位同学在学校旁边的黑市里买到自己中午吃饭时才丢的手机，就再没人敢以身试法。
方旭寻觅了半天，终于抢到一个空的座位，经过反复检查确定上面没有七龙珠不干胶这类较隐蔽的记号后，方才安心的坐下来，美滋滋地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午餐。
正津津有味地嚼着一块糖醋鱼，忽然一阵带着咸味的腥风扑面而来，方旭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原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哥们坐在了对面，看样子刚踢完球。一边吃面，一边不停地把领口扯来扯去，嘴巴里还叨着：好热，好热。
方旭不禁一皱眉头，心想你散发怪味也就罢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还把领口敞那么开，致使里面两块胸肌隐隐可见，容易令青春少女想入非非，颇有乍现春光之嫌疑。本想对他开展一下品位教育，但看看中午休息时间已经不多，方旭只好硬着头皮鼻子一捏继续吃了下去。
不一会儿，旁边又来了一对情侣，都戴着眼镜，看上去还挺斯文，只是说话显的略为暧昧：
“小强，这土豆好好玩哦，你要不要吃一个拉。”那女孩指着菜盘里一个类似于锤头的多面体说。
“恩，好的哦。”男的如董存瑞一般勇敢的夹起来就吞了下去，一刹那间眼镜中泛出一道白光。
“怎么样？”女孩眼中充满了期待。
缓了好一会，男孩才忍住了泪水，“好……好吃。”说完又夹起一块，说：“阿May，你也来一个？”
“恩！”女孩闭上眼睛，樱桃小口微微张开。
方旭忍不住瞟了一眼，看见那男的正用嘴把锤头咬成两半，连忙把眼珠子转回来，脚面上忽而一阵发麻。
“好吃吗？”
“恩！真的好好吃哦！我还要！”女孩的声音如化开的糖水。
“那你再闭上眼噢。”男孩的声音则很李莲英。
方旭看见自己盘子里的茶鸡蛋抖了一下。
“快点嘛，人家脖子好累。”
“别急。”男孩发现这个锤头比较顽固。
“好了嘛？”
方旭颤抖着把鸡蛋塞入口中。
“快了……来，张开嘴…………。”
“啊呜……”顿了一会，“哇！太好吃了拉，小强你真好！啵！”
“啵！”
这时忽然“噗”的一声，两人吃惊地往旁边一看：一个饭盘倒扣在桌上，对面的男孩从领口掏出一个剥好的茶鸡蛋。
“哎，谢哥，干嘛呢这么急。看你一头的汗，看见鬼了？”方旭正捂着嘴拼命跑着，忽然有个人一把拉住他，扭头一看，居然是唐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好你小子，你不是去接什么表什么亲戚了吗，糊弄我啊？我今天不废了你……”
“哎，哎，谢哥住手啊，这个不能怪我，早上我那表姐打个电话过来，说是航班延误了，明天才能过来……所以，呵呵，你看是不是明天你再来……”
“靠你丫的，耍我是不？”方旭头上青筋暴起，从兜里掏出200块甩在地上：“这是还他们的钱，你给我送去，再别来找我！”
“别，别，我说着玩的。”唐僧连忙把钱捡起来，塞到方旭手里，“你看你这人，都开不起玩笑嘛，我明儿自个来还行不。”
“哼！”方旭把钱收了起来“200块还便宜你了，我记得应该是150多，你别老拿这个要挟我，过段日子自然会送去。”
唐僧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家伙少说也从自己寝室剥削了300块不止，幸亏自己没拿这钱，要不然悔之晚矣。
“行了，既然你来了，下午这班岗就你上吧，我回去睡觉了。”
“哎，谢哥别……”唐僧急得一把拉住他，“哎你看，那边是不是你老情人？”
“什么？”方旭回头一看，一排用来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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