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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错皇帝表对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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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谦谦如同吃下定心丸,恢复了自然的神色,坐入席中。
那天,虽然看得出来“皇公子”是位尊贵的人,但是那时的他一副洒脱自如的模样,像是早已习惯夜游的纨绔子弟,打算畅快地游遍花街柳巷,享受一夜温柔浪漫。
而今眼前的皇上,威严崇高,不怒而威,自然而然地成为众星之月,恰然自得的在中央散发他天子的光芒。那些平时气焰嚣张的高官贵族们无一不仰其鼻息而动,个个卑躬小心。
光论气质,皇上与“皇公子”根本判若两人。
“你就是此次的新科状元?”用餐到途中时,皇帝开口了。
谦谦呼吸一紧,低下头说:“是的,圣上。冷谦谦叩见圣上。”
“免礼,宴席之上,不需要如此繁文褥节。”冷冽威严的低声,即便没有加大音量,也足以撼动人心。“抬起头,让朕瞧瞧。”
来了。谦谦认命地想:这一刻终究是要到来的。缓慢地,谦谦抬起头,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迎上皇帝的视线。
“喔,相当年轻。你多大岁数了?”
平稳的口气,那承袭了纯正皇家血统的出色容貌,丝毫没有显露出他“是否”认出了谦谦的迹象,无所撼动的自信与恢弘气度的天子君威,说明了要不是他真的把谦谦的事给忘得一千二净,就是天子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到令人佩服的地步。
“启禀圣上,小民今年一十有七了。”
“十七吗?瞧你这模样不像十七,倒像个十三、四岁的嫩儿。”
“圣上说笑了,谦谦生就一张薄皮嫩睑,会让圣上误为黄口小子是小民的错。不过,弥补的方法倒也不是没有。”
“喔?你要怎么弥补?朕还没听说过有人能让自己一夜之间变老些。如果真有法子能返老还童或是青春永驻,朕那些爱妃宠妾们恐怕会蜂拥而来,求你指点迷津了。”
“谦谦岂敢。那些仙人之术,我是半点不懂。只是圣上若是不满意这张脸,谦谦明儿起就戴上皮面具,让人瞧不出我的模样岁数。在朝为官,容貌其次,重则为才适用,能为国家社稷献上一己之力,这也是谦谦参加试举唯一目的。要是因为生就这张脸而让圣上无法信赖,那么这皮相不要也罢。”
“说得好。”微扬的剑眉下,是一抹带有调侃色彩的笑容。“朕太过肤浅,见人只见皮一层。”。
“小民惶恐,言语间如有冒犯圣威之处,还请圣上见谅。”谦谦脑子里浮现的是过去历史上因为言语不慎而丢失脑袋的新科状元,心想自己该不会也成为其中一员吧?
“左一言小民右一句小民,你这是在提醒朕还没赐你个官位吗?朕现在就赐你个翰林学士的头衔,天天在朕身边处理公文吧!”皇上愉悦地说。
数十道夹杂着嫉妒与羡慕的目光朝谦谦刺来。翰林学士耶。对新科进士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出路,换做其他人,恐怕已经当场叩谢皇恩浩荡,欢天喜地的痛哭流涕。
可是……谦谦却觉得这突如其来的拔升,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还需要考虑?待在朕的身边有那么可怕吗?”皇上笑容转为微怒。
一旁的左丞相早已沉不住气地说:“还不快快谢过皇恩,未来的侍郎官。”
右丞相则摆出他一贯的笑脸说:“呵呵,圣上的隆恩让人不知所措呀!状元恐怕是被这天大的喜讯吓坏了吧!”
谦谦不理会两位宰相给的台阶,仅是淡然地说:“臣叩谢皇恩。只是臣资质鲁钝,才流学浅,朝中一切尚未熟悉,贸然接下如此重大的职位,怕不能给予圣上任何协助,要是……为官中各位前辈们招来麻烦的话,臣万死不足。”
不悦之色显然可见,“自认才流学浅,又何来勇气参加科举会试。要知道,朕办科举便是想从中找出可用之人才。谦逊也要看状况,你嫌待在朕身边不好,那你打算要什么样的职位才做?”
此时众人皆噤若寒蝉。连左、右丞相也不敢再出言帮冷谦谦。大家都等着看谦谦如何处理这自己一手造成的烫手山芋。亦有不少幸灾乐祸的眼光等着看他如何反应。
谦谦望着那张微怒中带着天子霸气的俊雅英容,没有半点胆怯地说:“圣上英明,臣才进宫门便惹得圣上龙颜大怒,若皇上将臣放置在圣上身边,天天惹圣上不高兴,折损龙体,微臣怎担待得起?”
在场的人无不替谦谦这直率的话捏了把冷汗。唯独坐在主位上的皇帝一愣,接着放声大笑:“好,好个新科状元。这等机智与气魄,正是我朝需要的人才。现在朕就命你为太子少傅,以你的文采与学养,好好教导东宫太子宁王,修习帝王学。如何?这样你可还有话说?”
再不接受,恐怕就真的从“赴宴”成了“赴死”。
待在东宫,应该较不会卷人纷争,谦谦低头一叩,“臣不敢,圣上高明,臣惶恐接受,必会倾全力为太子献上毕生所学。”
“让你留在朕身边就一脸为难,让你去待在太子身边却这么高兴。朕可会吃醋的。贤卿。毕竟‘先’识得你的人是朕。”低低的耳语,几乎到令人无法辨清的程度,尤其是最后一句引人疑窦的话。
谦谦一时听不明确这句似笑非笑的玩语,愣了一愣。
“也罢,暂且就看你这位太子少傅的表现而论了。朕正希望多些像贤卿这样年少有为的人替朝廷注入新血,未来国家社稷需要你们的地方还很多呢。好好地表现吧!”皇上轻击掌心,左、右立刻换上另一批舞娘,献上佳肴美酒。终于脱离众人目光,谦谦对未来的发展,有一丝隐约的不安。
忆我又唤我,见我嗔我,天甚教人怎生受
大庆殿,殿后皇帝寝室内。
“圣上爷,夜已深,您明儿个还要上早朝呢?还是早点休息吧。”内监总管福权趋步上前,一边为皇上披上夜衣,一边说道。
皇上抬起头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一更天。”总管递上热茶,“今夜要召哪位娘娘侍寝呢?圣上爷。”
微微皱起眉,“今天朕已经累了,让我一个人安静就好。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进来,知道吗?”
“是,圣上爷。请您及早安歇吧。”领着一班侍从与宫女退下后,福权亲手把门关上。随着渐远的灯火,人声静寂下来。
赵荃确定左右无人后,这才起身到一旁书架上,移开花瓶,露出一个隐藏的机关手把。他轻轻压了一下,床便静巧无声的滑动,而床的正下方出现了刚刚还不存在的一道楼梯。当赵荃走下楼梯后,床板自动移回原处,巧妙地遮掩住他的行踪。
一个谁也不晓得的天大秘密就藏在此。
遁入迷宫般的地下道,赵荃熟悉地在里面走动着,左转右弯过了好一阵子,他停在一扇门前,敲了敲,将它打开。
“你来啦。”里面的人似乎并不意外赵荃的出现。
“今天我新任命了几个官员,带名册下来给你看。你应该已经从‘窥孔’看到他们几个了才对。不过为了以防你又溜去哪里没看到,我在这名册上也附了画像。”赵荃仅有在此人面前可以松口气,不需要扮演高高在上的皇帝。
“我是看到了,我还看到几个颇为精采的场面。那位新科状元的胆子倒不小,你居然会纵容他的大胆,我有点意外。平常你不最讨厌那些不懂得规矩的人吗?该不会你对他另眼相看的理由,是因为我曾经说过我见过他吧?”
“我是不喜欢笨蛋而已。冷谦谦虽然说话大胆了些,却是个人才,当初我们俩有志一同选他为状元,不也是看上他的文品才思一流?虽然性子顽固刚强些,倒还不至于到忤逆的地步,也算是个知所进退的聪明人。所以这次我就原谅他了。怎么?我不该这么做吗?难道你希望我杀他灭口,”
“当初说好了,上面的事给你管,我只管地下的事,你想怎么对待这位新科状元我是不会插手的。”
“你又说这种话了。”赵荃面露苦笑地看着他。
“但是,我也没想到自己和那白净书生这么有缘分。
当初在进士文章看到他的名字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摸着下巴,俊脸浮现一丝玩味的笑。
“幸好你跟我提过这个人,否则你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我都不知道,岂不会漏了破绽。说正格的,你还是把事情的原委详细说一遍吧!”
烦躁地搔搔头,他一口气说:“那时夜色昏暗,我听到巷弄中传来不寻常的声响,以为是良家妇女遭到调戏,插手管了闲事。想不到却救了个文弱书生。幸好那时候我插手管了,不然你就少了个可用之材。不过实在不是我爱多嘴,你那位新的爱将也生得太漂亮了些,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怪不得会遭人调戏,我看你可别染上断袖之癖,对你自己的爱将下手,传出去,大宋皇朝可又多了件丑闻。”
“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啊。后宫三千佳丽我已经很满足了,加上我对皇后一往情深,无意再纳新后。
倒是你向来不碰后宫嫔妃,老是跑到外面去招惹那些民间女子。怎么?这会儿打算换新鲜的吗?”
“去,再怎么漂亮,我对扁平的男子哪生得了欲望呀!就算那脸蛋可以,可是抱起来一身骨头,还有啥乐趣可言。
我再怎么没节操,也不会对你的爱将出手。”
赵袭重重叹了口气,看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一张脸。
本该拥有同样命运的两人,为何却非得一个生活在光明底下,一个永不见天日的藏在黑暗之中呢?命运要捉弄人到什么程度?
“其实我晓得你之所以不碰后宫妃子们的理由,是怕让她们察觉枕边人的异样。可是你真的多心了,后宫佳丽三千,很多妃子,宫女我连一次都没碰过。”
他冷笑了两声,“多心的人是你。你那些大家闺秀、教养十足的妃子宫女们,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够闷的。要找刺激,当然还是要有经验的狐狸精。改天,我让你去尝尝宫外女人的味道,你就会明白我何以不碰宫中的女人了。”
赵荃被他刺激得脸皮微红,愠怒的说:“够了,我不是来和你谈女人经的。”
“什么对皇后一往情深,我就不懂那个守礼过头,被保护得像只刺谓的女人哪点好。每次对“你”不是冷言冷语的吗?连句温柔话都不会说。我看那个丽妃大大方方的,做皇后还比较适合。”
“不许你说她坏话。”
“反正是你老婆,我没差。”挖挖耳朵,无谓的耸耸肩,“明儿个晚上,我会溜出去找乐子,你就不用下来找我了。
轮到我该出现的时辰,我自会来和你换班的。”
言下之意,要赵荃没事就可以滚蛋了。换做旁人这么对皇帝说话,早被砍头了,可是容忍他的任性,也在赵荃给他的特权里。相较于自己——这点任性,是他唯一能拥有的东西。
“那我走了,名册你可得好好地记住,千万不要弄错人或是搞混了。”赵荃不放心的再次叮咛。
“我知道,我什么时候搞砸过?”扬扬手,迫不及待地将他送出门外。
重新抬起那本名册,盯着状元的资料档案,略微好奇地翻了两下。
冷谦谦,临安人士,今年十七岁,尚未婚嫁。家中父母双亡,仅有一姊一弟。师席:西江书院的刘冬堂。专长:诗文论典。
相当普通的经历嘛,似乎没有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
一想起今天从窥孔处看到的那一幕幕景象,不觉皱紧眉。
这个冷谦谦给他的感觉与一般进土书生不大相同。照理说,那些书呆子一下子送到这种深宫内苑,要不就是手足无措,要不就是急于攀附权贵结交新友,鲜少看到像他一样如此冷静自持。若不是早习惯这等场合,就是不以获取皇帝注意的特异人士,才会有这样的行为。而这个冷谦谦的理由是什么呢?
那天两人短暂的交谈,他仅有的印象是他颇识进退的举止,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秀雅气质,这和今天他有备而来如临大敌的感觉,相差极大。可见得平时的他并不像今天这么锐利,那么……是因为身在宫廷之中,所以才变得如此言词咄咄?
闪过一丝兴味的笑,总之,他的职责仅在替“光明”注意“黑暗”里躲藏的“邪恶”。只要冷谦谦不会对“光明”有任何不利举动,基本上,他想做什么都与自己无关。唯一遗憾的是那张令人动心的脸,竟生而为男子。
也许真像赵荃所说的,真正危险的人是自己吧!竟念起一张漂亮的男人脸来了。明几个可得好好地让那些温柔姊妹们好好地满足自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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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谦绕过咸宁院门,步出东宫,秋高气爽的气候,将蓝天点缀得有如碧海万里,连云都不见踪迹,独有秋菊迎风处处飘香。
离琼林宴后已过了一个月多,时序已近中秋。
“哟,冷少傅,好久不见。”
转角处传来的招呼声,让她停下脚步。还道是谁?不就是入宫后第一个交上的损友张裘嘛!
“张副使,今日上朝有何事?”
“没什么,我在这儿等着圣上召见问话,想到很久没见到冷兄,顺便来找你聊聊。”
每日来到东华门外等着被圣上召见的文武百官,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能够立刻见到皇上,故东华门两旁的四方小馆就成了这些官员们打发时间的场所。
“那真是辛苦了。”
“冷少傅这话可不对了,我们辛苦,可你根本不用排班就能见到圣上不是吗?”张裘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听说你入宫不过短短一个月,几乎天天都被圣上指明召见,连晚宴赏花都让你陪着,眼看就要成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了呢!”
“你是在取笑我吧,张兄。天天被召见,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说这种话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喔!瞧瞧那些排班的官员,为了等圣上召见,已经不知等了多久,花上个十天半月能见上一次就已经是够幸运的了。”
谦谦笑了笑,并不多话。这一个月进宫以来,被皇上另眼相待而招惹来许多闲言闲语,令她感到极端不耐烦,有的小道消息说她以“貌”惑主,少不得重演“西汉”断袖乱象。有的小道说她必定是暗中施了什么好处给某某某,才能如此飞黄腾达等等。
谦谦只想安分守己地在宫中寻找她的仇家,为父母亲雪仇。太过引人注目,反而得担心自己是不是暴露了真实身分,被人以“欺君”之罪给砍头了呢!
看着谦谦的笑脸,张裘叹了口气说:“瞧,就是你这种笑法才会增加敌人。要知道在宫廷里面,就算你对自己的升迁再怎么不介意,也不要表现出来,因为那会让很多人眼红呀!”
“那该怎么笑才对?”谦谦好奇道。
“这个嘛……”张裘搔搔头,苦恼地皱起眉,“嘿嘿,我也不知道。”
谦谦噗哧地笑出声。
张裘看着谦谦的笑脸看得目瞪口呆。“我看我是太久没冶游了。”
“张兄?怎么了?你的脸好红呀,该不是生病了吧?”谦谦不懂他怎么突然脸红起来。
“不不,没事的。只是冷少傅的笑,美得让人心脏无力。”
谦谦一愣,“张兄,你这句话可算得上是对冷某的侮辱。”
“别瞪我了吧,我这也是实话实说。放心,我对于哥儿们是不可能出手的。”
“哪还用说!”谦谦气得掉头就走。
忙着追上前去,张裘这才大声地说:“等等呀,冷兄,其实我找你是要向你道歉的!”
谦谦驻足,半回首,“道歉?”
“是呀!”张裘喘着气,一边摸着胸口说:“还记得你跟我提起令姊的事吧?”
“薰子姊?她怎么了?”
“我们俩的谈话不知被谁偷听到了,现在整个四方小馆都在谈论这件事呢!”
“那又如何产谦谦本来就不以薰子姊的事为耻。
“我晓得你并不在乎这件事被他人听到,可是现在朝廷里嫉妒你官运亨通的人不知几凡。万一那些人想利用这件事来制造什么风波,你可不能不小心预防呀!”
“谢谢你为我担心,张兄。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的。”
“是吗?那就好。”张裘松口气,“改天,为我引见一下令姊如何?冷兄。”
谦谦瞪他一眼。心想这个永远学不乖的家伙,八成又要说些什么笨话了。
“我虽然不会对哥儿们出手,不过对于哥儿们的姊妹们出手总不犯法吧?”
张裘话都没说完,腿上便吃了一记重踢,“哎哟!痛………痛死我了!”
谦谦抛下一句:“这一下是让你的脑袋清醒用的,张副使,恕我失陪。”
张裘揉着腿上的伤处,不满地撇撇嘴说:“不过说说而已,这样就生气了。”
可是谦谦早就已经走远,也听不到他的抱怨了。
@@@@
“来了,来了。真准时。”
隔着一层珠帘,兴奋的耳语低声地在宫女间传扬开来。
“唉,果然如传说中一样的俊美。真希望我是东宫那边的人,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他的身影。”
“我们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至少他每隔几天就会到垂拱殿来向圣上禀报太子的学习进度与状况。咱们还算见得勤,换做是在景福宫妃子、娘娘们那边的,可是绝计一年见不上一回,毕竟这么俊美的少傅要是一进后宫门,怕不被那些如饿虎似恶狠的冷宫娘娘们给吞了。”
“嘘!小心这话传进那些娘娘耳中,割下你那不知检点的舌头当宵夜吃。”
“怕啥?这话就咱们姊妹听得见而已。嘻嘻。”掩嘴一笑,宫女又说:“况且,别说是那些娘娘们,要我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尝尝被那俊秀的人儿的扎实双臂,火辣辣地抱在心口的滋味。”
“去,不害躁的丫头,竟在这种地方发春!”
谦谦全然不觉珠帘后发生什么事,只觉得今天的珠帘骚动得特别厉害。但她早已见怪不怪,她也清楚那些宫女们常常会躲在珠帘、屏风的后方,对前来朝见圣上的文武百官们评头论足。这是那些宫女排遣无聊宫中生活的一种方式。
不过,那些宫女们大概想破脑袋也料不到,她们口中那位外表斯文俊秀的冷少傅,竟会是个如假包换的女红妆。
来到垂拱殿门外,谦谦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帽巾与衣摆,确定没有丝毫紊乱之处后,才请一旁的公公问圣上通报自己前来觐见。
“参见圣上。”
“免礼,平身。”
皇上挥手让左右的人退下,“你来得正好。朕快被这些无趣的奏章给烦死了,没用的事情写了个长篇大论,堆得我一桌子都是。”
因不耐而扬起的眉,挟着天子君威的恢弘气度,那纯正皇室血统的美貌,因为怒焰的余愠而显得格外凛冽不可直视。
入宫近一个月,谦谦也摸清楚了圣上的脾气与习性。
天资聪颖过人、体力充沛旺盛的他,处事风格向来明快果决,最受不了繁文褥节的那一套宫廷礼仪与规范,以及做事没有成效的笨蛋。
“听说圣上找我,有什么需要臣效劳的地方吗?”
朝他招招手,圣上移驾到一旁的花桌上,上面已经摆设好热茶、四色点心,每当圣上需要放松心情时,就会在这边稍事休息。
“过来这儿陪朕饮茶,爱卿。”
“但是微臣……”一直避免太过接近皇上,谦谦此刻不免迟疑。
“叫你坐下就坐下。难道你要让朕抬头看你不成?过去哪个人的头要是高过了皇帝,可是得被砍头的。”
“是,臣遵旨。斗胆了。”
愉快地喝了口茶,皇上点点头,“若是爱卿一直这么听话,朕就不必伤脑筋了。为什么每次总是朕派人去召你过来,你才会来?偶尔一、两次,你也主动到朕身边报到,怎么样?”
人家不说“伴君如伴虎”?主动送入虎口的笨蛋,有几个人呀?谦谦心里这么想,嘴巴还是安分地说:“圣上日理万机,臣怎敢没事自己求见呢?打扰圣上,臣可担不起这个重罪。”
“谁说你没事求见?朕不是说了,要你每天到朕跟前报告太子的学习状况?太子可是未来朕的接班人,关于他的学习怎可说不重要。”
“太子反应快学习速度也好,这点圣上大可放心。”
“朕不这么想。”皇上换上了伤脑筋的脸色,“太子虽然才六岁,但是过分活泼好动,不喜诗书读写,这些朕都看在眼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今天又闯祸了,不是吗?领着御书房的其他小公主、郡王、亲王们恶作剧,我都听说了。”
既然都听说了,又何必找她来再说一次?谦谦暗暗叹口气。“臣以为太子尚且年幼,难免会注重游乐过于读书。
不过,让他背诵诗经不过半天便已全然熟记。圣上若是不放心微臣的教学方式,要为太子另命良师,微臣也毫无意见。”
“这话说得漂亮,可别以为朕听不出来你话中有话。你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放手让你去教导太子,你宁可不做这份差事,是吧?”锐利的眼神刺向她。
“圣上英明,微臣是相信圣上的决断力。所谓知人善用,不也就是把事情交代给能相信的人,然后等着那人把结果交出来。”
每次一遇到皇上沉默的时候,谦谦就晓得自己逾矩的话又惹怒地了。“冷谦谦,朕不知你究竟是聪明还是笨得连‘危险’两字都不懂。”
“臣愚昧,的确不明白圣上的语意。”其实谦谦当然是在装傻。“圣上要是认为臣说错了什么地方?还望圣上指点。”
“朕的确讨厌那些天天只懂得喊万岁、说臣遵命两句话的笨蛋。但也不要太过挑战朕的耐性。你这聪明漂亮的小脑袋要是砍掉了,要再找一个还真有点难。尽量爱惜自己的小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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