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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无痕一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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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军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想你呗。”
我不相信:“那你回来怎么不去我家,反倒让我大热天跑过来送什么蕃茄?”
徐军把右手举过肩膀,掌心对外:“我发誓,我本来要去你家的,听我妈说你要来送西红柿,我就在家等你了。”
我还是不信:“那你肯定是和你妈串通好的。”
徐军现出很冤枉的样子:“你来送东西,怎么是我和我妈串通好的呢?”
我进一步揭穿他:“是你妈早晨打电话来说要吃西红柿,我本来还奇怪西红柿在哪都买得到,为什么还要我送来,原来是你妈要骗我过来。”
徐军大悟道:“原来不是你到我家来看我爸和我妈呀。我还奇怪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我爸妈来了,以为是你爱屋及乌,原来不是这样。”
怪不得徐军刚才那么热情。我好笑地看看他,他尴尬地笑笑,再低声对我说:“幸亏我误会,要不然我都不敢抱你。”
我用肘部击打他的肚子,他夸张地哎哟一声大叫,引得旁边的人对我们行注目礼。我扭头不再理他。徐军站在我旁边悠然自得地哼起歌。
爸爸妈妈对徐军的到来异常欢迎,妈妈特意叫姐姐姐夫回来一起吃中饭。姐姐怀孕了,反应比较重,姐夫把她当成大熊猫来保护。自然做饭的事情落在徐军和我的身上。徐军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厨房忙碌,他只让我在旁边站着陪他,其它的什么都不让我做。妈妈进来两趟,对徐军的表现非常满意。我到客厅拿东西的时候,姐姐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一边啃苹果一边说:“你什么时候把徐军拴在咱家,天天给我们煮饭吃啊?”
我瞪姐姐一眼:“要吃找姐夫,别打徐军的主意。”
姐姐对姐夫挤挤眼睛,怪里怪气地说:“他是我妹夫,他不做事巴结我们,你们生气的时候看谁帮他!”
我回她:“你想得太远了,你倒是让姐夫先喂好我们的胃,到时候宝宝生出来了,我还可以考虑帮你们抱抱。”
姐姐对我不屑地眨眨眼:“我们家的宝宝,有的是人争着抱它,你不高兴抱就不抱。”又对姐夫说:“你说对不对?”
姐夫看着我们笑,不说话,被姐姐踢了一脚,连忙点头说:“是,老婆说得有理。”
我咕哝一声“肉麻”,不再理会姐姐,走出去。
中饭时爸爸很开心,和徐军谈起工作的事。徐军说他已经办好手续,也已经在研究所报到,星期一就要正式上班了。妈妈看看我,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徐军这次学乖了,不等爸爸开口,就说:“我先在所里呆半年,然后考博士,考上之后我想和林林把婚结了,她想到西安我来安排,如果她暂不想去也没关系,反正西安也不远,我两头多跑跑就是了。”
这样就想结婚?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又想动什么歪脑筋。我抢在爸爸开口前说:“你是博士吔,高山仰止的人物,我可不敢和你结婚。”
爸爸低喝一声:“你给我闭嘴!”
徐军不解地看我:“我早就说过我要上博士,你知道的吧?”
我装没听过,想了很久,说:“不知道。”
徐军紧张起来,求救地看爸爸。爸爸瞪我一眼,对徐军说:“这个丫头,别理她。”
我抗议:“说的是我的事,怎么能不理我?”
爸爸脸一板:“你怎么不知道军军要读博士?现在瞎胡闹什么!”
我见爸爸生气了,索性把话说明:“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订婚的事我就不知道,现在说什么考上博士就结婚,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要我怪我?”
爸爸沉默不语,妈妈看看我,看看徐军,不知该怎么办。姐夫听出我的意思,他对坐立不安的徐军说:“你没有和林林说过你的想法?”
徐军声音很轻:“没有。”
姐姐叹气说:“你这个傻子,这种事不是要先征得当事人同意的吗?”
爸爸拿起筷子,说:“吃饭,以后再说。”
徐军在桌子下面拉我的衣服,我踢他一脚,他不出声,拿起筷子吃菜。
下部 第二十七章
我和徐军的婚事一拖就是一年多,这一年,他在研究所搞研究,同时考上了博士。不论多忙,他都会半个月回来一次,平时一周一封的信绝对不缺。第二年的二月十四日,他特意从西安回来,捧着一架悬索桥的模型,说是和我过一个浪漫的情人节。我从没见情人节用桥做礼物。结果,我还是没答应和他结婚。徐军几乎失望了,他父母对我也颇有微词。最后我家里人也看不下去,在双方父母的操持和我的坚持下,我们的婚期定在“十一”。
婚后,我依旧住在自己家里,徐军也依旧两地跑来跑去,直到两年后我怀孕,他强烈要求我调到西安工作,说他要和我共同见证小生命的成长过程。在徐军父亲的操持下,我很快办好调动手续,住进他所里分配的两居室。我刚到西安的第一天晚上,徐军下班回来,看到我在厨房切菜,感动得几乎流泪,他抢过我手里的菜刀,说:“回来时,看到家里的灯亮着,我想,在这么多的灯里面,终于有一盏灯是为我而点的了。”
印象中,徐军从未说过如此动情的话,我从他背后搂住他,愧疚地说:“对不起,如果早知道你这么盼着我来,我早就过来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徐军转身面对我,扶我在沙发上坐下,说:“我本来一直在等你自己决定。”
我把脸埋到徐军的胸前,这个男人虽然不把爱我挂在嘴上,但他待我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的预产期是二月十五号。预产期的前一个星期,徐军每天都很紧张,他帮我办理休假手续,打电话叫妈妈和他母亲过来,又把研究课题带到家里来做,把我当做大熊猫一样照顾着。生产前两天,徐军不顾妈妈的反对,让我提前住进医院待产。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连带着我也紧张起来。
住进医院的当天夜里,我肚子开始阵痛。医生检查之后说还早,就把我丢在病房里,自己休息去了。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产房里,肚子一阵阵痛,产房里回荡着我的呻吟声,没有医生,没有经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陪着,我心里转过无数的可怕念头。又一波疼痛袭来,我怕起来,大声尖叫:“徐军!徐军!”
立即,徐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林,我就在外面,别害怕!”
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也充满着焦急和恐惧。我更加害怕,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大声地呻吟。
徐军被我的恐怖感染了,我听到他在外面一边奔跑一边拼命地喊医生。
医生来了,我听到有人说:“要生了,快准备。”
我还感觉到有人握住我的手,引导我深呼吸、用力……
再后来,我听到有医生说:“脐带绕颈,胎儿危险,要剖腹产。”
在我逐渐混乱的意识里,我耳边一直回荡着徐军的声音。
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我僵硬地躺在病床上,腹部有一股气窜来窜去,伤口痛得厉害,身体和床铺交接的位置也麻木酸痛。我动了一下,腹部像是被割一样的痛,我忍不住吭了一声。立刻,一颗头颅从我的床边扬起。经过一个晚上,徐军憔悴了许多,他的脸色腊黄,头发油腻腻地垂在额头,眼睛浮肿,两眼泛着血丝,脸颊上还有衣服印上的痕迹。
从没见到徐军这么狼狈的样子,我想笑,眼泪却流下来。徐军慌了,连忙俯下身体检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扯动腹部的伤口,痛得我长吸一口气。
徐军的脸色变了,一边说:“我叫医生,一边向外走。”
我叫住他,问:“孩子呢?”
徐军对我安慰地笑笑:“生下来的时候脐带绕在脖子上,为了保险地,医生放在保温箱里观察。”
停了一下,又补充说:“没事,我刚才去看过了,在睡觉呢。”
我点点头。他又说:“我们的女儿,是情人节的生日。”
渡过最难的两天,第三天我坚持要去看女儿。徐军无奈,找医生借了个轮椅,推着我。隔着保温箱的玻璃,我看见女儿安静地睡着。眼睛细长,头发乌黑发亮。徐军把手贴在玻璃上,轻轻地说:“漂亮吗?我天天来看她,她很乖,还会对我笑。笑起来真像你。”
似乎印证爸爸的话,女儿的嘴缓缓地咧向两边。徐军兴奋地拉住我的手:“她又笑了,是不是很像你?”
我的脸贴在玻璃上,看着女儿,母性的感觉弥漫在我心上。在这儿,我、女儿、徐军,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幸福的就是这一刻的相聚相守。
没听到我的呼应,徐军转头看向我。我回握住他的手,对他微笑:“我们一家完整了。”
徐军将女儿宠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从我出院回家到产假结束徐军包办了我和女儿的一切,妈妈和婆婆都没能帮上什么忙。每天,徐军的功课都要拖到很晚才能静下心去做。看他越来越瘦,婆婆很心疼,我也是。他总是说:“没事,我做得来。”
我的产假结束了,只好丢下女儿去上班。第一天中午回去,女儿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徐军说,女儿不吃牛奶,饿了就哭。徐军的眼睛也红红的,我问:“心疼了?”
他瞪我一眼,说:“囡囡从没有哭得这么厉害,我能不心疼嘛,哪像你,一副后妈的样子!”
下午的情形依旧如此。晚上,女儿睡着了,徐军坐在床边,欲言又止。我推他,问:“什么事?”
徐军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请假吧?”
我没听明白。徐军说:“干脆,你请假在家带孩子,顺便把身体养养好,等孩子断奶了,咱再去上班。”
我看看自己胖了十几斤的身材,问:“你想让我当全职太太?”
徐军指指女儿,说:“暂时的,等囡囡断奶以后你就去上班,省得孩子受罪。”
就这样,我办理了请假手续,在家带孩子。妈妈和婆婆早已回去,徐军请了个钟点工打扫家里卫生。他自己放心在回到所里继续研究。
家里一下子空很多。我除了每天固定带囡囡到外面散步外,没什么事情,闲得发慌,每天都盼着徐军能早点回来和我说说话。但徐军回来,我们除了孩子,又似乎没什么其它可说的。徐军似乎没什么感觉,他最喜欢听我一遍一遍叙述女儿的这个、女儿的那个,却没有什么能和我说。我问他,他说:“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说的你也听不懂。”
我慢慢失去了叙述的激情和兴趣。我常想,没有了家庭,男人还有他的事业,女人没有了家庭就一无所有。第一次,我体会到家庭妇女的寂寞和无聊。
囡囡十个月的时候,我坚持要给她断奶,并提出去上班。徐军开始不同意,他说即使囡囡能断奶,我也应该休息到囡囡满一岁再去上班。我坚决不同意。徐军有些发急,抱着囡囡问我:“只有两个月,你为什么就不能忍忍?你就这么急着丢下囡囡吗?”
是不是因为徐军把爱都给了孩子,就看不到我的寂寞?我不理他。
徐军拿我没有办法,向妈妈求救。妈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很惊讶,就这么一件小事,徐军还要劳烦别人解决,他了解我的个性吗?
我上班的第一周,从未生过病的囡囡发烧了。婆婆和公公都赶了过来。我知道其实他们都怪我,但谁也不说。
手忙脚乱的那几天,徐军空着的时候会握着女儿的小手,一次次地试她的额头,不言也不语。我知道他其实在怪我,而且他的逻辑很简单:如果不是因为我坚持上班,囡囡不会由保姆照顾;如果不是保姆照顾,囡囡也不会生病。
我试着给徐军讲道理:“小孩子生病是正常的,她刚刚断奶,还不适应,加上这几天天气冷,感冒发烧没什么大不了。”
徐军把女儿的手放进被窝,站起身,看着我,压抑着嗓子说:“你怎么会这么冷漠,女儿生病了,你不着急,还轻飘飘地说什么没什么大不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她妈妈!”
徐军憔悴的脸上飘着一种我不熟悉的东西,那种带着疏远的陌生表情使我的心堵得厉害。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见我无语,徐军冷冷地转过身,重又坐在女儿的小床边,手抚着女儿的额头,不发一言。
囡囡的烧退了,重又活泼起来。一早起来,囡囡肉嘟嘟的小手抓着我的头发,湿乎乎的小嘴在我的脸上啃来啃去。徐军早已给囡囡预备了米粉和蔬菜粥。喂囡囡吃好饭,我把孩子交到婆婆手中,拿出皮包准备上班。徐军从房间里出来,冷淡地看着我换鞋。
天还早,这个城市刚从睡梦中醒来,我不想骑自行车,迎着冷风慢慢地走着。风中传来小贩吆喝着叫卖早点,身边不时有早锻炼的人带着喘息从我身边跑过,也有匆匆忙忙的疾驰的身影。踩着脚下风,我的眼前交替出现女儿粉嘟嘟的小脸和徐军冷淡的目光。
公交车上人不多,我靠窗坐着发呆。我前面坐着的是一个老妇人,稀疏的头发染成黑色,在发根的位置透着星星点点的白。一站后,车上人多起来。我身边站着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她抓着座位扶手保持身体的平衡,衣袖上沾着一粒米,袖口的位置布了一圈油污。大约什么人挤到她,中年妇人嘀咕着什么。
我看看自己,想象着中年之后的我,也是这样邋塌和平凡吧。我曾经有过梦想和追求吗?如果有,现在都到哪去了?我的抗争就换回今天的婚姻?我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外面瞎转了一天,我回到家里。婆婆抱着囡囡在客厅坐着,徐军也在。见我回来,徐军似是吁了一口气,囡囡咿呀着向我伸出手。抱着囡囡,埋首在她身前,闻着她身上的奶香,顺便把眼泪渗到囡囡的衣服上。
晚上,徐军问:“今天去哪了?”
我不作声。徐军接着说:“你们教研组长打电话过来,我说囡囡身体没好,帮你请过假了。”
等了一会,徐军又说:“你还是请假吧。我看囡囡身体不太好,让阿姨带我不放心。”
我转身,把背对着他。徐军叹口气,不再说话。
下部 第二十八章
囡囡又生病了,我成了第一责任人。我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专心照顾孩子。
日子继续过下去,囡囡完全好了,婆婆也回了家,徐军开始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家里的事情全部交给我去做。我真的变成平凡的家庭妇女。
囡囡一岁半的时候,徐军的一个研究课题研究进入关键时期,他每天在研究所呆到很晚,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开始几次被他开门的声音惊醒,我再也睡不着。后来变得神经衰弱,心脏承受能力降低,一有响动就会心悸。为不影响我休息,徐军主动搬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于是我们白天很少碰面,晚上基本看不到对方,我们过起类似分居的生活。
我成了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佣兼保姆。我白天的日子过得比较单一:早晨抱着囡囡去早市买菜,我学会一手抱孩子一手挎菜篮,也学会分辨什么菜新鲜什么鱼,我甚至在和楼下阿姨们的交流中学会好多菜的烧法。可惜我兴致勃勃烧好的饭菜除了我几乎没人品尝。我陪女儿玩,一天拖两遍地,把家具拖来拖去换地方。无论我怎么表演,我都只是舞台上那个孤单的演员,而台下的观众也只有不懂事的囡囡。
婚姻生活洗去先前的铅华,退去初婚时的美满幸福,我们的生活和普通人一样平淡乏味,我也和普通的家庭妇女没什么区别,我开始审视自己审视婚姻。当我和徐军之间越来越少交流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之间有了距离。
这样胡思乱想着,又怀疑自己,是不是产后忧郁症现在才发作?
囡囡两岁的时候,公公和婆婆来接囡囡,我也跟着回到娘家。姐姐正在闹离婚。姐夫不知什么时候恋上赌博,赌得厉害的时候把家里的钱取出去赌,连工作都赌丢了,王伯伯气得住进医院。姐姐对姐夫彻底失望,带着六岁的外甥搬回家里去住。一连几天,家里气氛阴沉沉的,姐姐伤心、爸爸沉默、妈妈流泪。姐夫几次来接姐姐,都被姐姐赶回去。最后一次,姐姐拿出一张离婚协议书让姐夫签字,姐夫没签,走了。当晚妈妈流着泪对我说:“林林,妈妈真后悔当初反对你姐姐的婚事,现在你姐姐过成这个样子,我和你爸爸愧对你姐姐啊。林林,你姐姐一辈子已经毁了,你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千万别让我们操心……”
姐姐到底没离婚,我回西安前,姐姐对我说:“教好囡囡,别亏待自己,如果我们过得不好,最可怜的是孩子。”我流着泪点头。
徐军去车站接我们,囡囡看到爸爸,兴奋得从车上跳下来直扑进徐军的怀里。徐军更瘦了,衣服松松地罩在身上,脸色苍白,胡子不知几天没刮,一根根胡茬布在下巴上。我责怪他:“不知忙什么,怎么搞得像难民营里出来的一样?”
徐军笑笑,一边用胡子扎孩子,一边回答说:“证明老婆的重要性。”
仅仅半个月没回来,家里仿佛被洗劫过一样乱七八糟。我放下行李,整整用了三个小时把家里粗略收拾一番。徐军这次没做甩手掌柜,他走进厨房,动手做了两菜一汤犒劳我。吃饭时,徐军说:“总算又有家的感觉了。”
我们恢复了以往各自为政的生活。徐军依旧是忙,脸色也不是很好。我有些担心,让他去医院看看,他说:“没事,可能这段时间比较关键,休息不好,累的。”
四月中旬,原本应该结束的实验出了些问题,徐军很着急,回来得越发晚。我问他情况,他不耐烦地说:“跟你说也没用,你又不懂。”我只好闭嘴。
囡囡两岁多了,我想九月份把囡囡送到苗苗班上课,自己也去上班,与徐军商量,他挥挥手说:“随你。”
八月份,我又回了趟家,姐姐和姐夫已经和好。姐姐问我:“怎么你两次回来,徐军都没跟过来,你们还好吧?”
我笑:“你瞎操心什么,徐军工作忙,他研究的课题有些问题,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怎么有空回来。”
姐姐点点头,说:“那你要让他多注意身体,人家说用脑过度容易生病,多给他吃点补品,还要让他注意劳逸结合。”
我答应。
九月,囡囡送去上苗苗班,我回学校上班。徐军的课题完成了,新研究课题下来前他比较空,家里的事他又一手包揽。学校的教学任务不重,我接的班级又暂没有升学压力,心情也就比较轻松。每天早晨,徐军会张罗好一家人的早餐,喂好囡囡后送她上幼儿园。囡囡在家惯了,不肯去,老师说在幼儿园里一直哭,徐军心疼,中午就接回家。我中午也回去吃饭,饭后囡囡睡觉,徐军看书,我上班。晚饭后,,徐军把囡囡顶在脖子上,我们带着囡囡到外面散步或是做游戏,我们像所有快乐的人们一样,享受生活,享受爱。
徐军的脸色还不好,我劝他到医院去检查,他不是很在意,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一个月后,徐军的研究任务又来了,我们都跟着忙起来。徐军依旧早起给我和囡囡做早餐,依旧送囡囡去上学,只是中午和晚上的饭我得做,家里的卫生我得打扫,晚上我还得陪着囡囡散步,给她讲故事,陪囡囡睡觉。好在囡囡已适应了幼儿园的环境,中午不必接她回来。纵使这样,我也忙得狼狈不堪。时间久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发几句牢骚,对着徐军吵几句。徐军只会推着眼镜,说:“要不,咱们还请个钟点工?”
我对他眼一翻:“钱呢?我一年没上班了,钱怎么来?”
徐军抱歉地对我笑,然后又低头做自己的事。
日子就像钟摆一样重复且有规律地运转着。
转眼过年了,我放假早,先带着囡囡回家。因为有囡囡,我不得不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婆婆还是热情,我倒觉得她越是热情,越是把我当作外人,便不自在。
没事的时候,我就带囡囡加娘家,偶尔也会在家里住一晚。姐姐的儿子成成也在,比囡囡大三岁多,是个非常调皮的男孩。有人陪着一起玩,囡囡特别高兴,喜欢追在成成后面,跌跌撞撞地一边跑一边叫哥哥。
在家的日子轻松且愉快,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那么安稳的觉,也没有那么开心地笑过了。美中不足的是,徐军似乎把我们娘俩忘记了,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
我不知道男人在爱情上是否都是健忘的动物,当初在恋爱的时候,他会记得所有的日子,会给我写信、打电话,会送我礼物,一有时间他一定会回家来看我。
社会学家们说,距离产生美,不光是在人际交往上,在爱情方面也是如此吧。假如当初我没有到西安,我们一直过着两地分居的日子,我不会对婚姻生活感觉缺乏和沉闷,徐军也不会失去激情。我不明白,是我对他已不再有吸引力,还是他本就是这样生活,我只是突然闯入他的领地的过客?是我干扰了他还是他干扰了我?
徐军送我桥还在我原来的房间摆着,我不在家的时候,妈妈一定很想我,她把我的房间打理得很干净。每次看到自己整洁的房间,我都会猜测爸爸妈妈的寂寞和思念,心里涌上一种痛。如果我没有离开他们,我会和徐军怎样发展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妈妈一定不会对着我房间左摸右想。
一个人的时候我还会想,当年为了爸妈的坚持,我和阿游分手,结果我还是没能如父母所愿留在他们身边陪着他们。选择和阿游分手,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我现在是和阿在一起,我的人生又能向什么方向发展呢?
人如果能看透自己的命运那该有多好?如果我能预知未来,我的生活应该没有这么多挣扎和失落吧?
我拿起徐军送给我的第一座桥,抚摸着上面依旧清晰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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