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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那么近 你那么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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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男人还是央求猫猫嫁给他,还说他已经和老婆离婚了,多么多么爱猫猫,不能没有猫猫等等,把自己的情形描绘得十分凄惨,让人听了觉得他是个情圣。如果他先前不骂猫猫是贱人、狐狸精之类的,我也许会对这个男人有些好感,或者说同情……
后来不知谁打了谁一耳光,接着又是哐啷一声,不知什么打碎了。我怕猫猫出事,于是出来了,只见一地玻璃碎片,玫瑰花瓣七零八落,不知谁把窗台上的花瓶打碎了。
猫猫和男人看着我愣了下,猫猫扬了扬手,叫男人走。
男人纹丝不动,看着猫猫,眼中有些痛苦。他突然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往手腕上一划,顿时血涌了出来,滴在玫瑰花上,看来划得不浅。
我惊呆了,然而猫猫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什么话也没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着了,神情专注地抽着,烟雾缭绕,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佩服猫猫的镇定,如果某个男人为我做出这种举动,我绝对会吓哭的。
男人面色如灰。我赶紧找来消毒水和纱布给男人包扎伤口,男人甩开我的手,我又抓起他的手,我可不想看他鲜血淋淋的样子。
男人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不知为何,那一刻我想到了安和,于是用心给他包扎了伤口。他没有谢我,我想可能是他太难过了,被心爱的女人如此伤害不难过才怪。

指间滑落的幸福 5(2)

包扎完伤口,他盯着猫猫,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爱过我吗?”
猫猫无语。
男人嘴角自嘲地笑了下,扯掉手上的纱布,黯然离去。
纱布躺在地上,血迹斑斑。
猫猫仍然神情专注地抽烟,没看一眼。
真是铁石心肠的女人。我有点为那个男人可惜,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也许那一刻他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吧。
我清理了屋子,猫猫打开电视,《廊桥遗梦》已经完了,电视里在放广告,是一则巧克力的广告,看得人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情意。
猫猫又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吐出一阵烟雾,对我说道:“叶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她清楚她和男人吵架的内容我都听到了。
我不了解猫猫,也不清楚她的事情,所以我无法判断她是好是坏,我没有给她答案。
猫猫自嘲地笑了下说道:“总之不太好,是吧?”
我不好再沉默,于是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猫猫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与谁结婚,所以也从来没有要求过哪个男人为我离婚,是他破坏了游戏规则,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堪,这事怪不得我。”
“你真的有很多情人吗?”
猫猫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说道:“是的。”
“你喜欢扮演情人的角色?”
“也许吧,总之好过扮演妻子的角色。”
“为什么?”
“我讨厌婚姻,我见过失败的婚姻,对婚姻没兴趣。”
“你爱他们吗?”
“你是指我的那些情人吗?你不觉得这个年代说爱有点荒唐吗。干吗要爱他们呢,他们爱我就够了。爱意味着别人大把挥霍你的感情,最后让你浑身伤痕累累,被爱却反过来,意味着你可以大把挥霍别人的感情。”
“你觉得挥霍别人的感情快乐吗?”
“什么叫快乐?人生不过如此。”她好像看透世间冷暖,厌倦儿女情长。
一人有一人的人生观,我没话可说。
“你有过情人吗?”猫猫转了话题,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你爱他?”
“是的。”
她笑了下,“你还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爱?”
“是的。”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呢?”
“感觉很幸福的爱。”
“他离婚了吗?”
“没有。”
猫猫又笑了笑,没说话了。
我知道她笑的意思,但我不想解释。不过从此以后,我和猫猫似乎拉近了距离,也许是因为都有情人的缘故,不过是情人数目的多与少罢了,或者交往的初衷不同罢了。
后来我明白猫猫为什么要扮演情人的角色了。因为她年幼时父母失败的婚姻在她心中留下了无法挥去的阴影,她产生了婚姻恐惧症。但是她又像众多平凡女子一样,也渴望被爱,可她害怕婚姻,所以选择做情人,给不同的男人做情人,用青春和容貌换取“被爱”。当然,那些男人的感情是真是假难以说清,不过那个受伤的男人倒像是动了真感情,只是猫猫不爱他,她只是从他那里换取“被爱”。她不懂得如何去爱,但懂得自我保护,所以受伤流血的是那个男人,而不是她,她的确是只猫。
我很庆幸我与安和的情人关系没有计算得如此分明,我全心全意爱安和,安和也全心全意爱我。
受伤的男人再也没来找过猫猫了,而猫猫的《卡门序曲》仍不时在晚上响起。猫猫于是仍然像以前一样,和不同的情人约会,每次出门时身上都散发着“绿毒”香水的味道,很好闻,但我觉得闻多了会中毒,像鸦片。

指间滑落的幸福 6

韩亚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依然像以前一样一脸笑容地对我,而且笑容依然很灿烂。我有些搞不懂他了,这人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居然还能坦然地面对咬过他的人,而且还能笑嘻嘻的。
他手上被我咬过的地方有一道淡淡的伤痕,韩亚以此要挟我,要我请他吃饭,这并不算很过分,另外看着那道伤痕我也有些内疚,我没想到当时会咬那么狠,也许当时我太着急了。为了求得心里平安,我请他吃了顿饭。
但是,韩亚后来又说我当初如果咬得更狠一点就好了,这样,他手背上就会留下疤痕,与我一样了。
我心里一愣,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顿饭后,我和韩亚和好如初。
他的要求很低:希望能经常见到我,不要躲着他,不要讨厌他。当然,我明白他的意图不只这些,他不是个容易服输的人,我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
米瑶回了次芜平,这是她来北京后第一次回芜平。
她原本说是去外地演出,我相信了,但是后来我无意发现了她往返芜平的火车票,她在“证据”面前才告诉我真相,说是她父亲病了。我纳闷米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孝顺,她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她父母。虽然纳闷,但我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追问,只是怪她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回去。她说担心我想跟她一起回去,担心给安和添麻烦。听起来有些道理,于是我没跟她计较,而且计较也没什么意义了,我这人有时候把很多事情都看得非常开,除了对安和的爱。
米瑶从芜平回来后心情似乎不太好,也不太爱说话,常常一个人趴在窗边发呆,给我一个美丽而孤独的背影。
我没想到她那么担心她父亲,也许平时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爱她父亲吧。后来我发现她找了些医学书在看,是关于白血病的。我于是问她父亲是不是得了白血病,她不置可否,只是埋头看医学书。
尽管我不喜欢那个傲慢恶毒的老头,但是看到米瑶担忧的样子,我又乞求老天爷千万别让他死,最好快点康复,我可不希望看到米瑶难过的样子。
米瑶看她的医学书,我想我的安和,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不过不知为什么,米瑶对林宁越来越冷淡了,林宁虽然嘴上什么也不说,但看得出来,他心里很不好受。你爱的那个人刚好又爱你,真是件幸运的事情,我很庆幸我和安和。
有次我取钱时,无意发现卡里多了五万块,我意识到是安和存进去的,于是问他为什么要给我存钱,这个时候的他手头很紧张,他哪来的钱?
安和不肯告诉我钱的来源,只是说想让我过得好一点。
“我过得很好啊。”事实上在经济上我的确很好,离开芜平时安和给我的钱够我在北京丰衣足食地生活两年,除非我乱花钱。
“那就过得再好一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舍不得,上次看你瘦了很多。”
“呵呵,那是因为想你想的,跟吃东西没关。”
“那就少想点我,多想点漂亮的衣服和好吃的东西,女孩子应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保养得棒棒的,才会有人喜欢的。”
“我只要你喜欢就够了。”
“呵呵,本来想给你多存一点,可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怪你了,本来你手头就紧张,干吗还给我存钱,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情了。”
“好好好,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
安和的确信守承诺,再也没做这种事情了,因为这是他最后为我做的一件事。

指间滑落的幸福 7

安和接了笔订单,需要一批紫檀木,慎重起见,他亲自去了云南。
不知为何,对于安和的云南之行,我心里有些担忧。安和说是我太敏感了,上次是米兰和她父亲设计的圈套,所以才会被骗,这次不会有事的。我想也许真的是我太敏感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我从来没有那样担忧过安和。所以我要安和无论多忙,每天至少给我打一个电话,安和答应了,他也做到了,每天晚上都向我“汇报”当天的工作。
有天晚上我没接到安和的电话,他的电话又打不通,我很担心,坐立不安,一夜无眠。米瑶安慰我别着急,说安和不会有事的,可能是信号不好,可我无法安下心来,不停地拨安和的电话,至少拨了一万遍,然而始终都没有打通他的电话,我急得不行了,那一刻,我真害怕安和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如果那样,我该怎么办。
直到第三天晚上,我才接到安和的电话,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哭了起来,问他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安和说他去山里看木材了,手机没有电了,所以没法给我打电话。他不停地安慰我,说他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那晚我们通了很长时间的话,直到我的手机没有电了。
安和说他非常爱我,胜过爱他自己的生命,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温暖,令人陶醉,我说我也非常爱他;他说他下辈子还会爱我,我说我也一样;他问我们下辈子还会不会遇到,我说会的,一定会的,还说他一定会先遇到我,然后和我相爱,然后和我结婚。我真想马上过完这辈子,马上和安和过下辈子;安和说他会比我先过下辈子,因为他年龄比我大,我说那你也要等着我,不能和别的女人说话,安和说好的,他等我,但是要我好好过完这辈子,然后再去过下辈子,否则他不会等我的……
我打完电话钻进被子里,米瑶像往常一样抱住了我,原来她没有睡着。
“你为什么那样说呢?”米瑶问我,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埋怨。
“说什么?”
“说下辈子。”
“有什么不好吗?”
“不好。”
“哪里不好了?”
“哪里都不好。”
事后,我回过头来想,的确不好,而且很不好。
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要和安和谈论下辈子的事,如果我知道那是安和最后一次与我通话,我绝对不会那样说的,我会紧紧拽住他,要他和我一起过完这辈子。其实我并不相信下辈子,我只相信这辈子,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也无法肯定我是否能遇到安和,即使遇到了,他是否能认出我,叫出我的名字。
我害怕两两相望,却又两两相忘。所谓今生来世,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我突然感到难过,我想给安和打电话,说我要他和我一起过完这辈子,要好好的,相亲相爱地过完这辈子,我不要下辈子,然而他的手机关机了。
后来,安和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而且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有种不祥的感觉,担心安和出了什么事。
我担心安和的时候,米瑶的脸色也不太好,但她依然安慰我,要我耐心等。
等,又是等,我最恨这个字了。我发誓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把这个可恶的字从我的字典里抹去。
我耐心地等着,也许真是信号不好,或者又像上次一样去山里手机刚好又没有电了。可是一天过去了,安和没有来电话,又一天过去了,安和仍然没来电话。一天又一天,一个礼拜过去了,我始终没有接到安和的电话,而他的电话也一直没有开机。我打公司的电话,没人接,打家具店的电话,也没人接,我又给庞燮打电话,庞燮说安和没给他打过电话,不过家具店好好的,可能是电话出了故障。还安慰我别急,说安和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没法不着急,但是我又耐心地等了几天。
半个月过去了,安和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我再也坐不住了,安和一定出事了!

指间滑落的幸福 8

我决定去趟云南,我订好了去昆明的机票,可是临走前被米瑶拦住了,死活不让我走。我急了,跟她大吵一架,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生争吵。
“你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我爱的人不见了,我当然要去找他。而且我去找安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拦着我?你是不是和米兰一样,巴不得安和出事,巴不得我和他不能在一起?”我急了,口不择言,根本没考虑米瑶的感受。
米瑶哭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巴不得姐夫出事,巴不得你们不能在一起了?”
“既然这样,那好,你别拦着我。”
米瑶不肯。
“我叫你走开,听到没有!”
米瑶仍然不肯,死死拦在门口。
我气坏了,拉她,可她抓住门把不松手,我从来没有见米瑶如此固执过。最后我失去了理智,拽住她的衣领把她拉开了,冲出了门。
米瑶在我身后哭喊着,“姐夫不在云南!”
我非常震惊,回过头来盯着米瑶。
米瑶脸色惨白,眼泪哗哗,让人心疼,但这会儿哪怕她哭得梨花带雨,我也没工夫心疼她。
“你说什么?”
“你真想看到姐夫,就回芜平吧。”
“你说什么,你说安和在芜平?”
米瑶无力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米瑶不说话。
“你告诉我,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你上次回芜平究竟是干什么,是不是和安和有关?”
“不是,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安和不在云南?”
“我没法跟你说,总之姐夫他……他不在云南了。”
“你怎么知道的,快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米瑶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快疯了,吼道:“快告诉我,安和他怎么了?”
“你别逼我了,求你……”米瑶哭得稀里哗啦。
我恨不得撬开米瑶的嘴巴,让她吐出她心底的秘密,可她只是一个劲地哭。
我脑子里乱成一片,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安和一定出事了,一定,一定!

指间滑落的幸福 9(1)

我坐上了回芜平的火车,在火车上我还不停地打安和的手机,我仍然抱一丝希望,但是安和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公司和家具店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的心不停地颤抖,安和,求求你,千万别出事!我不能没有你!
那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一趟列车,不知经过了几个世纪,火车终于到站了。
我走出火车站,看了看四周,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很亲切,这种感觉真好,像一个在外漂泊了很久的游子回到家的感觉。
我脑海里浮现出那次回去看叔叔安和来车站接我的情景,真可惜,这次他没来接我,他还不知道我回来了,他要知道我回来了会不会高兴坏了。这次说什么我都要留下来,我再也不去别的地方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和他在一起,我再也不想饱受分离和思念之苦了。
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安和的公司,公司里面正在装修,机器轰隆,尘土飞扬,我找到一个工人扯着嗓子问他公司的负责人在哪里,工人答不上来。
我于是去了家具店,家具店还是以前的样子,古色古香。我下了车,做了个深呼吸,抑制狂跳不已的心,看了看停车的地方,不见安和的车。我推开厚厚的玻璃门,漂亮的导购用甜美的声音说着欢迎光临,她们都是新面孔,难道那些丫头集体跳槽了,我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我迅速瞄了眼大班桌,那里空空的,没有安和影子,好失望,同时,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我问导购:“请问安总去哪里了?”
导购一脸迷茫,反问道:“请问,哪个安总?”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好几个安总不成?我于是说道:“就是你们老板啊。”
导购说:“我们老板姓何,小姐,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我一愣,看了看四周,没有啊,店里的家具和以前的差不多啊。
我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道:“请问你们这儿电话号码是多少?”
导购给我报了一串数字,不是安和家具店的电话。
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走错了?我在店里转了转,没有啊,大班桌还是安和坐过的大班桌,沙发也是,没有错啊。正在我疑惑的时候,进来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男人,看了眼我,朝大班桌走过去,然后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我心里一怔,难道……我走上前问道:“请问您是何总吗?”
男人傲慢地说:“是我,有什么事吗?”
“您是这家店的老板?”
“是的。”
“请问您怎么成了这家店的老板,以前的老板姓安吧?”
男人打量了我一下说道:“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安总的一个朋友,我以为这家店还是他的,所
以……”
“他把店转让给我了。”男人打断了我的话。
我很意外,安和怎么会把家具店转给别人,他不是还明明接了一笔订单吗?
“噢,是吗,那么生产车间是不是也转让给您了?”
“是的。”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接过来的?”
“半个月前。”
“那您知道安总在哪里吗?”
男人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对不起,我真的很着急,很想找到他。”
“我没见过他。”
我一愣,“您没见过他,那您怎么接过这店的?”
“是他的一个朋友代他办理的。”
“请问他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你和他很熟吗?”
“是的,非常熟。”
他又打量了我一下,说道:“那人叫庞燮。”
庞燮?他怎么帮安和转让家具店,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
我打庞燮电话,不在服务区。
最后,我回到住处,房间里什么都没变,而且收拾得很整齐,但是有种很久没人住过的感觉。我怅然若失,呆呆地站了很久,然后离开了住处。

指间滑落的幸福 9(2)

我也不知道怎么到了安和家附近,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再回到这里,我还是来了。可是走到小区门口又没勇气进去,我不能冒冒失失地找上门,于是用公用电话拨打了他家电话,响了很久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米兰的声音。
我不想让米兰听出我的声音,于是压低嗓音问道:“请问是安总家吗?”
米兰问:“是的,你是谁?”
我说:“哦,我是安总的一个客户,请问安总在家吗?”
米兰说:“他死了!”
电话砰的一声挂了。看来我找错地方了,米兰怎么会有好话呢,她对安和恨之入骨,没准天天诅咒他死。
能找他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只剩下最后一丝希望——庞燮。
我给庞燮打了N个电话,最后终于打通了。他听出我的声音很意外,支支吾吾不肯说安和在哪里,我说我回来了,他更加意外,又说他在外面有事,让我等他一阵子。他那边歌舞升平,估计是在歌厅陪客户,一时走不开,我于是去了一家以前我们几个常去的茶馆等。
茶馆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悠扬的古筝,清淡的茶香,只是坐在我身边的安和不见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空空的,冰凉冰凉。我心里一酸,安和,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回来了?我在找你,你快出现吧,别躲起来了,快出现吧!
等了一阵子,庞燮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一见我,他的嘴巴就像机关枪似的冒出一串“子弹”来,“啊呀,叶眉,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呢,我好去车站接你啊,累坏了吧,瞧瞧,脸色真难看,真不好意思,刚才实在走不开,晚上想吃什么,要不……”
我打断了他的话,“庞燮,先谢谢你的关心,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安和,他在哪里?米瑶说他不在云南了。”
庞燮愣了下,然后又说道:“你那么远地跑回来,先让我给你接风洗尘嘛,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地方,绝对让你……”
他似乎在有意回避安和,我更加疑惑,“庞燮,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不想跟我提安和是吗,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他出事了,家具店和车间都卖了,而且他也没在我的房子住了,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庞燮面露难色,又立即挤出一丝笑容,说:“你别担心,他什么事也没有,好着呢,前几天我俩还去打球了,真的,不骗你,他好得很。”
“他好好的干吗把家具店和车间都卖了,听说是你办理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燮愣了下,说道:“咱们先不谈这个怎么样,先去吃饭,好不好?”
庞燮虽然油盐不进,不肯告诉我安和的事,但是他的态度告诉我他知道安和在哪里,我心生一计,故意装着很生气地说道:“我这么远跑回来找安和,你知道却不肯告诉我,既然你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不把你当朋友了,我这就去你家找你老婆,说你在外面养情人。”
庞燮苦笑了一下说道:“叶眉,你别真让我不把你当朋友了,我倒不怕你去找我老婆,那小贱人可没你这么重感情,她眼里全是他妈的钞票,骗了我一些钱早跑了。”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琦琦做出这种事情来,虽然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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