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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那么近 你那么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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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这丫头一进门就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嘿,姐妹们,晚报头版新闻,小眉子的老板开车送她回来的啊!我亲眼所见,绝对真实可靠。而且,你们看,还送了她鞋子,这里面大大地有问题啦,哈!”
她的声音大得吓了我一跳,然而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米瑶,我想捂住那丫头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知道米瑶这个时候怎么会来学校,夕阳洒在她身上,她的背影很美,宁静恬淡。
良久,米瑶转过身来,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平静地看着我说道:“才回来?”
我点了点头,我不知对她说什么好,有一种做贼的感觉,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我给你打好开水了,咱们去吃饭吧。”她细声细气地说着。
尽管去热气腾腾的开水房打开水是我每天要做的事情,但是她这个娇滴滴的富家千金和一些横冲直撞毫无绅士风度的男生抢水龙头,是件十分困难的事。
“谢谢你,米瑶。”我说这话时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她笑了笑,拿起我俩的饭盒,挽起我的手,出了宿舍。
我们买了饭菜,坐在篮球场边吃着,“灌篮高手”今天没有来,篮球场有些冷清。
“觉得我姐夫怎么样?”米瑶问我,看来她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米瑶,你不会也跟她们一样误会我吧?”
“我是问你觉得我姐夫怎么样?”米瑶固执地追问。
“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喜欢我姐夫吗?”
如此直白,我吓了一跳,差点噎住。“米瑶,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喜欢我姐夫吗?”她重复了一遍,她的语气很平静。
“你没病吧?”我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喜欢他吧?”她固执地重复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有妇之夫呢。”
“怎么,有妇之夫就不能喜欢了吗?”她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我莫名其妙,问道:“米瑶,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她答非所问,“我姐夫很有魅力吧?”
“米瑶,你再说胡话,我就不理你了,我怎么会喜欢你姐夫呢?而且他也不可能喜欢我啊,他都有孩子了,他那么爱安静,怎么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呢。”
“但是他不爱我姐姐,我姐姐也不爱他。”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没有感情吗?”
“是的,他们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两个不相干的人。”
“你想说什么?”
“姐夫和我姐姐已经没有感情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我姐姐的妹妹。”
“是米兰姐跟你说的吗?他们,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没人跟我说,我用我的眼睛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安静。”
“安静?安静怎么了?”
“她不该出现在这个家中。”
我越来越糊涂,“米瑶,你能不能说清楚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瑶淡淡笑了下,看着我,问道:“怎么,很好奇是吗?很关心我姐夫的生活是吗?”
我脸一红,说道:“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想知道安静到底怎么回事。”
米瑶看了看天空,“我也不知道安静是怎么回事,只是凭感觉,安静来了后姐姐和姐夫的关系就更僵了。”
致命邂逅 13(2)
我一愣,“安静不是你姐的孩子吗?”
米瑶摇了摇头。
我被米瑶弄得云里雾里,“那她是谁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米瑶又摇了摇头。
“是你姐夫和别人生的孩子吗?”
米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我心里一沉,脑海里浮现出安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有些恍惚,也许他并非像他说的那样,只对钱感兴趣,对于女人他也不过如此,只是藏得比较深而已。难怪他能和“螃蟹”那种人在一起,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点不假。
“眉子,你喜欢我姐夫,对不对?”
“你如果猜疑我,再说这种话我就不跟你好了,我领了这个月的工资不干了怎么样?”
米瑶笑了笑,说道:“如果我不说那样的话,不猜疑你,你就会永远跟我好吗?”
她的话听起来怪怪的,我盯着她,说道:“米瑶,你怎么了?”
米瑶看着远方,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想我可能是疯了。”
我晕晕乎乎,脑子里如一团乱麻,真搞不懂这丫头是怎么回事。
米瑶又说道:“眉子,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我看着她,感到纳闷,说道:“米瑶,你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
米瑶摇了摇头,对我扬了扬手示意我走。我了解她的个性,只好先走了,把她一个人扔在了篮球场。
傍晚的天空,没有一只鸟儿飞过的痕迹,但是我分明听到了几声鸟儿清脆的鸣叫。
我突然想起那段话,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不停地飞呀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我心里一痛,回头看米瑶,她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我走了过去,拉起了她的手,她抬起头来,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泪水,像秋天的雨,很寂寞。
悄悄靠近你 1(1)
秋天的雨下得很沉静,有些阴冷。
米兰打麻将去了,我教安静弹钢琴,安静用稚嫩的手指按着琴键,敲出一串简单的音符。
窗外,湖面被细雨笼罩着,升起一层淡淡的轻烟,朦朦胧胧,远处的山看不清楚了。我不喜欢这样的雨天,我喜欢阳光明媚多一点,我不是那种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人。
米瑶来了,说她刚好路过这里,进来玩玩。她问安静我的钢琴弹得怎么样。
安静看了看我,然后说:“姐姐弹得很好啊。”
米瑶笑道:“小马屁精,姐姐弹得好臭的啦。”
安静不依,“好听。”
米瑶故意说:“不好听。”
安静急了,为我辩驳,“可是,可是,小姨你还不会弹呢。”
安静叫米瑶小姨,叫我却是姐姐,因此米瑶占了我便宜,刚开始我要安静改口叫我阿姨,可安静喜欢叫我姐姐,几次三番都没改过来,后来我也就只好随她了,米瑶很得意。
“但是小姨比姐姐唱歌好听啊。”米瑶主修声乐,她唱歌的确比我强。
安静不依不饶,“姐姐唱歌也很好听呢。”
我一愣,这小家伙,居然护着我,我都没在她面前唱过歌,她怎么知道我唱歌好听,我笑了笑,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说:“安静,对姐姐这么有信心啊!”
小家伙依在我怀里,一脸开心的笑容。
米瑶于是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说:“你到底喜欢小姨还是喜欢姐姐,快给我老实回答!”
安静看了看米瑶,又看了看我,笑嘻嘻地说道:“小姨和姐姐我都喜欢。”
米瑶瞪了安静一眼,说:“墙头草,以后不跟你玩了。”
安静一脸委屈,跑到米瑶身边,赖着她,要米瑶跟她玩,米瑶就是不理她。
正玩闹着,安和回来了,说道:“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米瑶笑道:“安静这根墙头草跟我耍赖呢。”
安和于是问安静:“你怎么跟小姨耍赖了?”
安静说:“小姨说姐姐唱歌不好听,我说好听,小姨就不喜欢我了。”
安和看了我一眼,又问安静,“原来这样啊,姐姐唱歌真的很好听吗?”
安静使劲点头。
米瑶冲安静做了个鬼脸,对安和说道:“姐夫,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安和说:“今天没什么事,就早回来了。”
米瑶说:“姐夫,要不请我和叶眉去唱歌吧,好久没去歌厅练歌了。”
安和又看了我一眼说:“没问题。”
安和带我们去了上次米瑶过生日的那家歌厅,因为是白天,灯光不像上次那么耀眼。领班似乎跟安和很熟,满脸笑容地叫他“安总”。走廊上有衣着暴露的女孩子经过,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劣质香水的味道,其中一个对安和抛了个媚眼,那神情似安和的老相好,安和却视若无睹,我不禁觉得他做人太假,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们碰到了庞燮,他和琦琦来唱歌,叫我们一起玩,说人多热闹。庞燮和米瑶很熟,笑嘻嘻地喊着小姨子。米瑶一脸的不屑,“你是水里的螃蟹,我是天上的仙女,谁是你小姨子?”
庞燮对米瑶的嘲讽一点也不生气,依然嬉皮笑脸地和米瑶攀亲戚,他的嘻嘻哈哈中透着生意人的精明。
安静唱了不少儿歌,一边唱一边跳,十分开心,小孩子是容易快乐的。米瑶的歌声得到了不少掌声,庞燮一个劲地讨好米瑶说不愧是专业人士。庞燮和琦琦对唱了不少情歌,连《夫妻双双把家还》都唱上了,唱得情意绵绵,胜似神仙眷侣。他俩自己唱情歌似乎还不过瘾,非让安和与我也对唱情歌,安和与米瑶对唱情歌似有不妥,所以我被推到了他身边,于是我们唱了首《当爱已成往事》,是安和点的,后来我觉得这似乎是冥冥中的一种暗示,但我始终不肯相信。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悄悄靠近你 1(2)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霸王若对虞姬无爱,哪来生离死别痛,虞姬若对霸王无情,哪来血刃飞花碎。
一段爱真的能成为往事吗?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爱过,也没被爱过。
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不能;同时,我也明白了那首词——无风亦向朱栏舞,情为君王苦。
乌江不渡为红颜,忍使香魂、无主独东还。
悄悄靠近你 2
唱完歌,庞燮请客吃饭,但安和买了单,因为歌厅的单是庞燮买的,安和似乎有他做人的原则,不欠人情。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复杂,至少不是一杯白开水,一眼就能看透彻。
米瑶家比较近,因此安和先送米瑶回家,然后送我回学校。
“你好像很喜欢月光。”回校的路上,安和突然这样说道。
安静睡着了,我全神贯注地抱着她,怕她磕着碰着,一时没明白安和话里的意思。
他又说道:“上次在歌厅听到你唱《城里的月光》,今天你又唱了,还有,你喜欢弹《月光之尘》。”
“哦,是的,我喜欢月光。”我回过神来。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说不上特别的原因吧,就是小时候感到孤独时喜欢看月亮,对着月亮说话。”
“小小年纪,为什么会感到孤独?”
“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有时候会有那种感觉。”
“不喜欢跟父母说你的心事吗?”
“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世了。”
他有些意外,看着我,说道:“噢……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让你难过了?”
“没什么,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那你现在和谁一起生活?”
“我叔叔。”
“还好吗?”
“一般般吧,反正是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看来受了很多委屈。你很自立,做了那么多家教。”
“算不了什么,有能力挣钱为什么不去做呢。”
“生活有困难吗?”
“目前没有。”
“如果以后有,别忘了跟我说一声。”
“好的。”
“你在敷衍我?我是发自内心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女儿的老师,你让她快乐。”
原来如此,凡事都是有条件的,我笑了笑,没说话。
开了一会儿车,他看了看窗外问道:“春夏秋冬,你最喜欢哪个季节?”
“秋天。”
“为什么?”
“喜欢看落叶飘下来的样子。”
“很美是不是?”
“是的。你呢,最喜欢哪个季节?”
“也是秋天。”
“为什么?”
“和你一样,喜欢看落叶飘下来的样子。”
“真的吗,这么巧?”
“我出生在农村,我家房子后面有一片树林,小时候我经常去树林里看落叶飘下来,我收集了很多从树上刚落下来的叶子。”
“为什么要收集刚落下来的树叶?”
“也许觉得生命像落叶,太匆忙吧,嗬,我瞎想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收集它们。”
“你真的收集了很多吗?”
“是的。”
“现在还在吗?”
他摇了下头,“不在了,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很可惜。”
“噢,那,你喜欢树吗?”
“喜欢。”
“可是你的生意好像与你的爱好背道而驰。”
“意愿和现实并不是一回事。”安和的语气里有一丝沧桑。
我们还没有熟识到说心里话的地步,所以他没有跟我解释这句话的含义,认真地开车。他身上的烟草味和植物的味道丝丝缕缕地缠绕着我,如同我缠缠绕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安静,她睡得很安静,发出均匀的呼吸,她的身子暖暖的,像一只小猫,我忍不住偷偷吻了吻她的额头。
窗外,雨无声地飘着,飘着,生出许多朦朦胧胧的情与清清淡淡的愁。
悄悄靠近你 3
这场雨一直绵绵不断,下了好些天,下得人心里阴沉沉的。对于我来说,还有比这场秋雨更让人郁闷的事情——窝囊倒霉的叔叔被车撞了。
不幸中的万幸,叔叔与死神擦肩而过,捡回了一条命,可是肇事司机逃逸,而叔叔的伤势严重,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因此医药费成了令人头疼的问题。日子本来就过得很拮据,出了这事,叔叔家陷入了困境,甚至是绝境。估计婶婶借遍了所有亲戚再也借不到钱了,病急乱投医,在电话里哭喊着问我能不能想想办法,说再不交医药费,叔叔会被医院赶出来,我问大概要多少钱,婶婶哭着说出了个数字,当然那点钱对于有钱人来说算不了多少,但是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惊呆了,我一个穷学生有什么办法啊,能维持自己的生活已是不易,但是叔叔毕竟有恩于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医院赶出来,可我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婶婶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我耳边盘旋,我的心情糟透了,脸色也和这天气一样,阴沉沉的。
米瑶问我怎么了,我于是把叔叔的事告诉了她。她想把她的零花钱借给我,但是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她的零花钱加起来比婶婶说的医药费差了十万八千里,那点钱根本帮不了我,我谢绝了她的好意。
米瑶让我别急,说再帮我想想法子。我没当回事,她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她父亲再有钱那也是她父亲的,估计顶多给她几百上千块零花钱而已。
我低估了米瑶,没两天,她雄赳赳、气昂昂地把四万块现金交到了我手上。我十分吃惊,问她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钱,她却不肯告诉我,说是秘密,让我先帮叔叔交医药费。
来历不明的钱,我死活不肯要,而且我担心米瑶偷了她父亲的钱,我怕连累了她。米瑶见我执意不肯收,无奈之下只好告诉了我钱的来历——是安和给的,她把我的事告诉了安和。
我非常意外,没想到米瑶会找安和,也没想到安和会借这么多钱给我,对于我这个穷学生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打电话给安和,他却用平静的语气要我先帮叔叔交医药费。
米瑶一脸委屈,“本来姐夫不让我告诉你的,这下他会怪罪我了,好人真难当啊!”
我拥抱了一下米瑶,“谢谢你,米瑶,也谢谢你姐夫,我以后一定会把钱还给他的。”
“那是你的事情了,对了,这事别跟我姐提,切记切记。”
我有些糊涂,她到底是不是米兰的亲妹妹?
我带着钱回了趟老家,婶婶听说我弄到了钱,一见到我如见到了救星,在我面前也不哭哭啼啼了。也许她太担心叔叔被医院赶出来,反而对我如何弄到钱没怎么在意,只是连声称赞我“可真是个有办法的人”,那语气挺像菲利普太太说于勒叔叔,“可真算得一个有办法的人”。
婶婶对我说了一千句一万句谢谢,连平日里对我凶神恶煞的叶莺也变得十分有礼貌了,叫我姐姐,这丫头以前可是倔得要命的,我就是把她打得头破血流她也不会叫我半句姐姐,有时还跟她母亲一样叫我“扫帚星”。有钱能使鬼推磨,真不假。
叔叔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腿上打着石膏,动弹不得,看起来有点滑稽,他红着眼圈跟我说着:“孩子,谢谢你了。”
叔叔尽管窝囊,但我的印象中他从未红过眼圈,从未掉过一滴泪,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一动,我觉得我以前不应该讨厌叔叔。
医药费解决了,大家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婶婶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在老家待了一天,我坐火车回学校,婶婶去火车站送我,大学四年来,她第一次去火车站送我,她在车站给我买了方便面,让我在车上当晚餐。她的改变让我一时无法适应,但是我心里充满了温情。
我想如果叔叔家的经济情况好一点,婶婶以前也许不会对我那么凶。
悄悄靠近你 4
火车到达芜平是晚上十点多钟,从老家到芜平只有一趟列车,时间也不太合适,但无他选择,除非坐汽车,不过坐汽车花费的时间太长,而且车费更贵,所以大多时候我选择坐火车。
虽然婶婶叮嘱我下了火车给她打电话报个平安,可是出了车站,我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安和,我在医院里看到叔叔一家人舒心的样子,总是不经意地想起他,我心里充满了感激。安静生病时告诉我安和的手机号后我就把它背下来了,其实我是个对数字很迟钝的人,米瑶的手机号就花了我大半年时间才记住的,米瑶因此说我没心没肺。其实我自认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而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
安和听到我的声音似乎有些意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火车站,刚从老家回来。他问我是不是没公交车坐了,我说不是,可是他让我在停车场等他,说他过来接我。我想拒绝,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安和的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车灯把雨丝拉得又细又长,虽然有点凉,但我不觉得。
“怎么样,叔叔没事吧?”我一上车,安和就问我,他的脸上流露出关心。
“没事了,真的很谢谢你。”
“不客气,还记得我说过吗,如果有困难记得找我,你这次不对,没跟我说。”
“对不起,谢谢你了。”
“你已经说了一万遍谢谢了。”
“还是要说谢谢,不过请你放心,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钱的。”
“不着急,你别把这当成负担,有就还,没有就算了。”
“不行,我一定会还的,你给我时间。”
“好了,先不说这个,吃饭了没有?”
“吃了。”
“方便面?”
他似乎洞悉一切,我无法骗他,点了点头。他于是把车开到了一家餐馆,我不想下车。
“怎么了?”
“我不饿。”
“下车。”他的语气不容我拒绝。
他总是这样,我很讨厌他的这种语气,想反抗,可是他好心去车站接我,又好意请我吃饭,我怎么好反抗呢,那样不是太没礼貌了?我只好乖乖地下了车。下次,绝对不能这样任他摆布,做人要有主见,否则被人轻视。
吃完饭,他开车送我回学校。CD里如水般的音乐轻轻流了出来,居然是《月光之尘》。我有些意外。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问道:“怎么,很意外吗?”
“是的,你怎么有这首曲子?”
“昨天在音像店找到的。”
“你真的很喜欢它吗?”
“当然,不然干吗费力气去找。”
“你那么忙,可以跟我说,我给你找啊。”
“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干吗要麻烦别人呢。”
“我希望能为你做点事情。”
“为什么?就因为我借钱给你了?”
“可能有一点点吧。”
“现在这点钱对于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你不要总放在心上。每个人都会有潮起潮落的时候,也许有一天你会比我过得更好,也许有一天我会变得一无所有,反而需要你帮助我。如果你一定要把那点钱放在心上,就算是我的感情投资吧,我是不是个很精明的商人?”
我笑了笑,说:“是的,的确很精明。”
他也笑了笑,“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你说呢。”
“你有点悲观。”
“没有啊,我只是心态比较平和而已,得之不喜,失之不忧。”
“要做到这种心态很不容易啊。”
“我努力而为。”
音乐如月光轻柔地洒在车里,可惜窗外没有月光,只有无尽的雨丝,但很温柔。
悄悄靠近你 5
雨停了,秋天过去了,冬天也快过去了,马上就要放寒假了。
很多同学因为假期的来临而喜悦,但我无法喜悦,我要找工作,安静的家教每周只有一次,我还有很多空闲时间做别的工作。每年假期我都会打工,这个寒假也不例外,而且叔叔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家里情况糟糕,另外我又借了安和的钱,所以更需打工挣钱。
学校有家教中心,我也报了个名,不过报名的学生不少,我没做多少指望,平时也留心哪些酒店招弹钢琴的,或者哪些商店招导购之类的,但是没什么收获,我有些郁闷。
巧的是,一天我从外面回来,遇到教我们中文的老师。中文是选修课,像我们这种学音乐的女孩子有几个有兴趣上他的中文课?能知道《诗经》开篇一句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很给他面子了。不过我是个例外,每堂课都去听,因此他记住了我,而且课外也接触过几次,他觉得我中文还不错,借过几本书给我,还给我朗诵过几首他写的诗。我估计他是在这种音乐学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中文还有几分兴趣的学生,所以有了知音的感觉。
他问我寒假回不回去,因为学生来自五湖四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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