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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别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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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回来工作。”
艾尼说:“那就谢谢队长了,我走了。”
刘队说:“等等”,他从抽屉里拿出两百块钱交到艾尼手中,说:“我的工资也不高,一点心意,拿去吧,你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记住,有什么需要队里帮着办的事,尽管开口。这两天,一旦我能走开,我肯定会去你家里看看。”
艾尼拉开门,刚要出去,就见亚力坤和安琪站在门口,他们手里每人都拿着一百块钱,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把钱塞到他手中。艾尼的眼泪又哗哗地流出来。安琪小声道歉说:“怪我,其实我看出你心情不好,但没问过你,真是对不起。”

《爱别离》第三部分(10)

亚力坤朝队长晃了晃车钥匙,说:“我送他回家!我快去快回!”
刘队点点头,嗯了一声。

问讯工作持续了一夜,大伙都像上了发条的闹钟,一刻不停地转着,恨不能一夜之间挖出一宗大案。这也是安琪到缉毒大队后参与的第一宗案子,她的精神头出奇地大。这一夜,安琪和亚力坤可真够忙的。他们先是去看守所把艾拉提出来,让他对“卷毛”进行辨认,当确证“卷毛”就是翻墙头逃走的人后,又连夜把艾拉送回戒毒所。
“卷毛”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龄,头发卷曲,发质干涩,干瘦干瘦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去。亚力坤看他这干枯样,马上联想到某种动物的标本,水份都吸压干了,仿佛一碰就能马上碎掉似的。他希望很快就能拿下卷毛。
“卷毛”坐在冰凉的铁凳上,只觉得一股股寒意穿透全身。他向亚力坤要了一瓶矿泉水拼命地喝着,目光时时慌乱地四下瞟一眼,被抓住时的恐惧阴影还在周身扩散。当亚力坤按程序审问他时,他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从记事起,别人就叫他“卷毛”。他记得七八岁时,因偷了家里的东西拿到外面换钱,被父母毒打后就离家出走了,后来一直在社会上混,再也没回过家,主要是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亚力坤猜测他是不想连累家人,就说:“你听好了,反正名字只是个符号,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公安机关只凭你身上的一滴血,就能把你一家几代人的关系都查清。我不急,咱们慢慢来。先说说你和‘耳朵’是怎么认识的?”
“卷毛”知道亚力坤在吓唬他,他也的确经不住吓。矿泉水喝到一大半时,他慢慢安静下来了。他打算开口说话,他这副身子骨,经不起事。于是,他说了一些关于“耳朵”的情况:“我认识‘耳朵’有两年了,他的‘耳朵’长得很特别,他还有些风流事呢。其实,他在JJ市赌徒当中知名度挺高的,知道他这人神在哪儿吗?赌的时候,每当他‘耳朵’上的肉一跳一跳时,他肯定赢;每当赢的时候,只要我在身边,他就会高兴地给我点零钱花。我猜他也贩毒,因为他经常给我们吸毒的人供货。他很有钱,杏花村这处房子,说盖就盖起来了,但他又不常来住,那他平时住哪儿呢?我猜他在别的地方还有房子。反正,要想找到他挺不容易,他就跟泥湫一样滑,一闪就不见了。”
“卷毛”在描述时,吐沫星子四溅,安琪嫌厌地用手挡着脸。亚力坤的大脑里对“耳朵”的基本情况有了个大致印象。那么,这样狡猾的人是否吸毒呢?卷毛摇头晃脑地回答道:“那家伙呀,精得狠,才不吸呢。他只卖货,我们这样的人不吸他的货卖给谁呢?”亚力坤明白了,“耳朵”应该算是隐藏在这条道上的一条大鱼,而“卷毛”则属于道儿上的虾皮小混混。亚力坤有点脸红,自己办了三年的缉毒案子,竟然不知道“耳朵”的存在,真是惭愧。
亚力坤疑惑地问:“既然你说‘耳朵’像泥湫一样滑,不容易找到他,怎么你却知道他的私人住宅?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一般呀,我说得对吗?”
“卷毛”不自然地挠挠头:“嗨,我不是打小就会偷吗?我这算是私入民宅,本来想偷点吃的,没弄成,反被你们抓了。去年吧,有一次‘耳朵’给我货后,问我想不想以后跟着他干?我说想。他就让我帮他送过几次货,送的数量不多,都是几克。他看我还行,时常就用用我。后来有一次他赌赢了,特别高兴,就把我带到杏花村来了。那回我从炕上发现几根女人的长发,就问他问否有女人来过。他吹牛说,睡过的女人多了,但还是年纪大点的有味。其中有个叫什么‘美丽’的东北老女人,也是通过弄货认识的。他说把那老娘们儿带这儿消受过。还说那老女人骚极了,弄得他总跟她干不够。前段时间,他突然又找到我,说最近他要干一单大的。我问他,那个东北女人也跟我们一起干吗?因为他说那女人骚的缘故,我总想认识那女人。我一提那女人,他的脸就灰了,说那女人因为贩毒100克,进局子里了。‘耳朵’不想去捞她,还挺恨她,说她这次翻船活该,谁让她背着他跟别人做生意。”
亚力坤问:“那你怎么认识卡帕的?”
“一年前在戒毒所认识的。出戒毒所后,他从我这儿拿过一两次货。”
“他死了你知道吗?”
“卷毛”显得很惊恐,说:“不可能啊,前段时间我们还在艾拉家一起吸毒。他不应该这么快就死了,肯定是有人害死了他。”
安琪问:“凭什么?”
“卷毛”说:“感觉是这样的,因为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别人要是不害死他,他才不会自己死呢。”
“那么,卡帕在戒毒所里有熟人吗?”安琪很想知道答案,“卷毛”还真给她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信息:“一次,我到‘耳朵’那儿拿货时,他曾经跟我说过,等‘小蚂蚁’从戒毒所里出来后,让他尝尝咱们这高纯度的货。”
“那你说的‘小蚂蚁’和卡帕认识吗?”安琪好奇地问。
“卷毛”一口咬定他俩认识。
安琪算了算时间,也就是说,在卡帕进戒毒所之前,“小蚂蚁”就在里面了。这个线索的获得真是意想不到。她激灵一下,想起一件事:卡帕自杀那天,她在走访戒毒所人员时,有人曾背后议论那天上午有人探视过“小蚂蚁”,那人是谁呢?会不会就是“耳朵”?安琪仿佛看到前方的一线曙光。她对亚力坤耳语了几句,亚力坤听了两眼放光,他暗示其他警察继续审问“卷毛”,两人匆匆赶往戒毒所,连夜讯问“小蚂蚁”。当安琪把“耳朵”的电脑模拟画像放到“小蚂蚁”面前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蚂蚁”清醒了,他承认:卡帕自杀那天上午“耳朵”确实来看过他。除了给他送了点吃的,还塞给他一张纸条,让他悄悄把纸条交到卡帕。并威胁他,如果不照办,等他出来后就收拾他。

《爱别离》第三部分(11)

给卡帕传纸条的人查出来了。安琪和亚力坤简直欣喜若狂,这等于把一宗无头自杀案给破了,至少也是破了整个案件中的一个重要的环节链。安琪决心把事情做到底,她又细心查了“耳朵”探视“小蚂蚁”的日期,那天并不是个公开探视日,为什么“耳朵”能做到随意探视呢?是谁放权给他开了绿灯?安琪把这个疑问看得很重要,她连夜访问了卡帕自杀那天的看守值班所长及值班员,获得一条线索:公安厅监狱处副处长尼加提特批“耳朵”探视“小蚂蚁”的。那么这个尼加提处长为什么要违反看守所的规定呢?安琪就此疑问给刘队打了报告,希望能引起重视。
“卷毛”这头被挤得差不多了。阿依仙木在人证物证面前还是一副耍赖的样子,她手里的100克毒品是怎么来的,她拒不交待。刘队建议:先羁押在看守所,继续审讯。因为她已被确诊为艾滋病晚期,所以,看守所给她专门腾出一个小屋,隔离看管。
亚力坤建议:把‘卷毛’放一放,全力以赴追捕“耳朵”。安琪持反对意见,她说:“万一‘耳朵’跑远了,长期不回来呢?不如先去挖掘东北女人‘美丽’的线索。”
刘队把几种意见做权衡,说:“这样吧,我看还是双管齐下。‘耳朵’那边要守下去,‘美丽’这个线索也挖,既然建议是安琪提出来的,那就由安琪和亚力坤负责一查到底。”
安琪的建议被认可,她心里一阵窃喜,连忙鸡啄食似地点着头。刘队很满意安琪的破案状态,他冲亚力坤喊:“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准备去?”安琪刚要跟着亚力坤往外走,刘队却叫住她:“你到阿迪力副局长办公室去一趟,他找你。”
领导找我?能有什么事呀?安琪一边疑惑着,一边小跑着去市局大楼。
安琪气喘吁吁地来到乌烟瘴气的阿迪力办公室,她大声喊:“报告!”把个阿迪力着实吓了一跳。他瞪着圆圆的大眼睛问:“怎么丫头,后面有狼在追你吗?”安琪不解地朝身后看看说:“没有啊。”阿迪力作出松驰下来的样子说:“噢,那后面肯定是有小伙子在追你。”安琪这回没往身后看,她知道自己被眼前的老头涮了,便气恼地问:“局长您找我来,是跟我开玩笑的吗?”阿迪力诚实地回答:“对呀,一个不懂得开玩笑的人可当不好侦查员。学过‘兵不厌诈’这一计吗?看来你还没过关呢。”安琪也松驰下来,抹着额头上的汗说:“对对,姜是老的辣,我确实需要学习,我想拜您为师行吗?”阿迪力朝她上下打量着,说:“站着干啥呢,坐吧,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你是内地来的大学生,信息量大,我得经常和你们这些有知识的青年人学习,否则我就成了你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了,对不对呢。”
阿迪力的开场白让安琪听了很舒服,她暗暗觉得这是个好老头。阿迪力仿佛看穿她对自己的印象,摸着稀疏的头顶说:“呵呵,别把我当老头看,给我留点面子,我今年刚46岁,还是棒小伙子呢,不管刮风下雨,我每天都坚持晨跑。丫头子,我见过你晨跑,但你没注意过我吧。”
安琪还真的被将了一军,她的确没发现阿迪力也在晨跑的行列。
其实阿迪力这天也没跟安琪说啥,就是了解她对卡帕自杀的看法,顺便也以关心的口吻,了解她的家庭和生活情况。在说到卡帕这个案子时,阿迪力严肃地叮嘱:“卡帕这个案子连带出来的与贩毒相关的人的线索可以继续追查,但与金地公司有关联的人,比如阿米娜还有她手下的人和事,一律别再过问!”安琪本想立刻问“为什么”,但阿副局长没打算解释,她也不敢问了。既然领导叮嘱这件事了,她就得服从。
安琪从阿迪力办公室出来后,一直在索解:为什么不让碰金地公司呢?尤其不能碰阿米娜和她的手下,那么她的手下又指谁呢?阿不杜西克?米吉提?还有艾山江?看来这个公司挺复杂挺神秘的。可是,自己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跟艾山江通话,还想见他,那么,阿迪力的暗示里,有没有不让见艾山江的含义呢?他没有明确啊,自己又吃不准,真是为难。先走着瞧吧。

M省有好几个看守所,叫“美丽”的女人究竟关在哪个看守所呢?安琪和亚力坤先从省厅禁毒处查起,逐级查找。三天之后,终于从JJ市看守所找到了“美丽”。她是一个月前被JJ市治安大队在河滨公园附近卖淫时抓获的,当时从她身上还搜出100克毒品。
安琪和亚力坤赶到看守所,出示相关的证明后,等待询问“美丽”。不一会儿,一个40出头模样,皮肤细白,大眼睛,但身段看上去十分性感的女人出现在审讯室。她的双手被手铐铐着。初见到他们,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只过了片刻,就笑吟吟地表现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亚力坤开门见山地问:“叫什么名字?”她一撇嘴说:“姓美,叫美丽。”亚力坤就问:“什么时候到JJ市的?”她不耐烦地说:“行了,不用问了,我知道你们下面要问我什么,不就是问我在这儿的生活来源吗?我告诉你们吧,河滨公园,我一撅屁股是30,摸摸屁股是20,摸一下手是十块。我才不在乎呢。我这娘们儿就这样了。没有什么证据,哪怕我脱了裤子,管得着吗你们?一天到晚烦人的事多了。”亚力坤嘻嘻哈哈地说:“我们不烦。”她狐疑地问:“那你是管啥的?”亚力坤说:“我只管我份内的事。”“美丽”心里没底,斜着眼问:“份内?我咋的了?”亚力坤把拍着100克毒品的照片扔到她面前说:“这得问你,把这事说清楚了。”她突然脾气火爆起来,音调也升高了八度:“问什么事儿?我这人有啥说的?”亚力坤心平气和地说:“哎呀别生气呀。”她眼一瞪说:“我咋的?我老这样,我连跟我妈说话也是这样,但我这人嘴好心好。我不骗你,我老生气。”亚力坤问道:“那你跟别的人说话也这样吗?”她辩解道:“别的人呀,我在单位也老生气。看到这个不干活,那个偷懒,我老生气。我把警察气得不得了,操,到医院一查,甲状亢,不正常,甲状腺,癌!割了三次。回来了体检子宫,一检查,我说我他妈的人倒霉,子宫瘤,卵巢又摘了,我他妈的是赫赫有名的垃圾。”亚力坤同情道:“噢,你这种情况了,想开点。”“美丽”一扬脖子说:“我没事儿。”亚力坤忙迎合她说:“嘿,看上去身体棒着呢。”她便自吹道:“咱这人,看见一个老太太趴在地上,尽管她装的,只要跟咱要钱,我兜里要是有两毛,我就给她。这倒无所谓。我肯定是善良,咱也不坏呀。你们却把我这种老百姓,弄到这儿来,我操你妈,我能不生气?”亚力坤慢悠悠激她说:“这样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拉倒算了,一了百了,是不是?”她叹口气,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说:“唉,一了百了!”亚力坤问:“你平时得吃饭,都是怎么挣钱呀?”她嗓门又提高了,反问:“挣什么钱呀,我一分没有。”亚力坤说:“听说,你还挺能喝的?”她嘿嘿一笑说:“那是原来,你明白么?我父母离婚了,把我判给母亲了,我姥姥70多岁带着我,不容易,到我这儿呢,婚姻又不美满,原来又没有钱,我看到别人有钱,我心里不平衡。我本来想,算了,这么过下去能过得长,也行,但我又一想,操他妈的,只要有钱,管他三个五个的,管他让我干啥呢,我都干。操他妈的我都40岁了,想当年我18岁时,漂亮的时候,我遇到的是穷光蛋,也没辙。”亚力坤听到这儿也嘿嘿地笑了。

《爱别离》第三部分(12)

安琪见状,却敲敲桌子,“美丽”吓了一跳,连亚力坤的笑容都收了起来。安琪一板一眼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来M省的?”“美丽”火了,说:“我就是刚来几天。我操他妈,我40岁的人,没抢银行,没杀人,没买彩票,没贩毒,抓我干啥?”安琪反问:“谁说你抢银行、杀人了?”“美丽”一挺胸脯说:“没说?我知道你想说我贩毒,100克?”安琪还是反问:“谁说你贩毒100克了?”“美丽”骂道:“操他妈,我没卖出去!不能算我贩毒100克,我是冤枉的。”安琪定定地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又翻脸不认账。”“美丽”见安琪这么严肃,误以为她是个小头目,就试探着说:“你们都想当官呗。我不骗你,想当年让我当官我都不当。中学第二批我就当红卫兵,操她妈,我真他妈好人,为这个事我还哭了。太凄凉了这社会。”说到这儿,“美丽”真哭了起来。安琪任她哭了一会儿,才说:“喂,咱们聊天,有什么说什么,哭什么?”她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我30才结婚。梦想到城市里混混,认识俩人,嫁出去,妈的,终于不行了。就这么着吧。我这人的心最清高了。”安琪喝口水说:“你又瞎说了。你说你30到城里,你现在都40了,你不是说你刚来JJ市吗?”“美丽”愣了一下,马上改口说:“我说我那是幻想。哎,我已经没有希望,连梦想都没有了。”安琪也叹气说:“哎,别绕了,就说说你贩毒的事吧,说说你和‘耳朵’是怎么胡闹的?”一听到有人提到“耳朵”,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也被抓进来了?但她仍然绕弯子说:“让你们局长来问我。我怎的了?”亚力坤急了,说:“你怎的你不知道啊?”“美丽”气哼哼地说:“我他妈什么也不知道。谁他妈打完炮提上裤子说刚打完炮?我能怎的?“安琪平静地说:“既然我们找上了你,那么多人都不找他,就找你,你装疯卖傻也好,你装糊涂也好,你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得看看是跟什么人打交道?”“美丽”也不示弱,大声说:“我告诉你,随你便,脑袋掉不了!能掉脑袋不?有啥过不去?能把我咋的?街上死人了,又不是我杀的。你说我是干啥的?”安琪反问道:“我干嘛要说你是干什么的?你不就跟着耳朵他们一起贩点毒吗?你干啥了?”
“美丽”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她讨好地对安琪说:“喂,在身后追你的小伙子一定排成长队吧?咱们都是女人,别不好意思,说穿了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我告诉你一个经验,一般人我还不说呢,现在这社会啊,男人靠手腕,女人靠身段,只要你能认识到自己身段的重要性,你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往床上一躺,两腿一叉,剩下的,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安琪心里只觉得厌恶,考虑到还要从她身上挖线索,暂时先由她去,想这又是一种风格的女人罢。安琪见怪不怪地说:“哎,你在给我传授女人经吗?我倒是想洗耳恭听,可是天下女人可并不都是你说的那样吧?靠自己的实力打天下的女人自古以来榜样多了,可能这方面的知识你了解的不多。”
“美丽”知道对方不吃她这一套,就不吭声了。
安琪看她老实下来,就说:“我是来帮助你的。”“美丽”不信,她说:“难道你有本事让我早点得到自由,这里面的滋味我可是尝够了,连个男人毛都看不到,几个女人天天睡在一起只能自摸和互摸。”安琪呸了一口,说:“你如果再说脏话我就不管你了。”“美丽”才意识到,这俩警察不是无缘无故来找她,肯定是想从她嘴里得到些有价值的什么。她原以为在这里面就是等死呢,不料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渴望顿时涌上心头,由于激动她的身体整个前倾,她表演似地挤出几滴脏泪,她对安琪说:“小妹,我一看你就是个善良之人,一看你就是我的救星,你一定要救我出去,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毫不保留,反正我是个要死的人了,保留还有什么意义呢?”安琪不动声色地问:“真的?看来你是聪明的,那我问你,你是怎么与‘耳朵’混到一起的?你知道他跟谁还有联系?”
问起“耳朵”,“美丽”眼前浮现出两人在床上做爱的情景,说实话,这个比她小好几岁的男人很令她满意,他的性功能非常强,最多的时候,一个晚上能让她兴奋七八次,她也让他死去活来地销魂,啧啧,真有味。难道他也出事了吗?杏花村一别,他不是跑到南方赌去了吗?见她自得其乐的表情,安琪不耐烦了,她说:“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不是说我问啥你说啥吗?”她犹豫着,最终还是说了:“他跑到南方去了。他爱赌。”安琪问:“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美丽说:“一个月前吧,我俩在床上狠狠地折腾了一夜,他说第二天就去南方了,还问我走不走?我说手里还有事做。”他走后,我就没了生活来源,我得吃饭啊,就去了河滨公园,结果就被你们抓了。”安琪问:“他插手你这单生意了吗?”“美丽”就笑了,说:“你连这你都不懂啊?跟男人睡觉归睡觉,但生意各是各的,我怎么会让他知道呢?”
安琪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她问“美丽”:“知道‘耳朵’跑到南方会住在哪里吗?”这一问,“美丽”心里就乐了:原来“耳朵”那家伙没落到警察手里,可能谁又出事了牵连出了他,“耳朵”在南方有好几处藏身地,如果自己说出一处就能减少十年的话,那么,单单一个“耳朵”,说不定就能让自己出去。为了表示她的诚意,她说南方一个叫徐明阳的老板长期给“耳朵“供货,为了让安琪相信她的话,她当时就把徐明阳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

《爱别离》第三部分(13)

虽然“美丽”暂时没把安琪所要的东西都吐出来,但安琪感觉到她的背后隐藏的内容很多,何不利用她,通过徐明阳把背后的毒贩们引调出来,来个一网打尽?
安琪的想法征得了刘队的支持。从此,安琪和亚力坤每天到看守所去跟美丽聊天,有事聊事,没事聊别的,目的就是想说服她为专案所用。“美丽”也不是傻瓜,她呆在看守所里,每天想的就是还能不能活着出去?贩买100克毒品,按刑法规定,够杀她两次头。既然死定了,还说那么多干啥?赶紧寻找活路吧。这年头,谁也不傻。这是她的真实心理。安琪坚持每天去看守所,过了一段时间,“美丽”妥协了。同意帮安琪钓出南方的大毒贩徐明阳。可她提出条件,要求出监所或到南方去钓毒贩。安琪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她的非份要求。以后,安琪每天一早把她提出来,让她跟在身边,并给她一部手机让她与徐明阳联系,每天晚上安琪再把她送回看守所。这“美丽”难缠着呢,她花天酒地惯了,今天要求吃这个,明天又要吃那个,今天情绪好,明天情绪又不好,不管怎样,亚力坤和安琪都得陪着忍着。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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