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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别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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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线索接连夭折,刘队也急了,这么干下去行吗?而“美丽”被安琪带来带去的拖的时间也不短了,她的情绪明显有波动。安琪注意到,这几天,她逢人便问,从这儿坐几路车才能到飞机场?坐几路车才能到火车站。安琪预感到她在找时机外逃,于是,格外对她加强了小心。
虽然两次行动都落了空,亚力坤却对后面能钓到大鱼充满了信心,他排除干扰稳住自己的情绪,决定耐着性子等下去。
三
这段时间艾山江又登门拜访了一次李春云,给她瘫痪在床的丈夫留下2000元钱,李春云自是感激涕零。她一再表示无功不受碌,就算她当年关照过艾山江的父亲,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恩啊?真是受不起啊。
艾山江摆摆手说:“大姐,您就收着吧,您还不了解我们哈萨克吗?你给我一杯水我回报一桶水。我这样做,既是我父亲的心愿,也是我母亲的心愿,我这是在替他们了却心愿。”
李春云看看自己的家境这么差,也就不说什么了。艾山江关心地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李春云就叹气说:“儿子整天在家游荡,想求人给他找份工作,也不知该求谁?”艾山江热忱地说:“那我给你试试吧。”
李春云又是一番感动不已。她开始向艾山江掏心窝:“唉,其实如果儿子有份工作干着,自己就不用到金地公司干了,不如回家一心一意伺侯丈夫。其实我们两口感情很好,丈夫说病就病了,躺在床上动不了,自己每天回家看着他那个难受样儿,就觉得对不起他,就想好好照顾他。”
艾山江听出李春云的话里有话,她说照顾丈夫绝对是一个借口,肯定有难言之隐才想放弃这份工作的。
又聊了一会儿,李春云透露说:“我是个老实人,只想做老实事。可我发现金地公司不地道,他们的账目迟早有一天会出事,而且要出大事,所以我想出来,不干了。可是阿米娜对我又那么照顾,不好开口呀。”艾山江故意吃惊地问:“不会吧?这个公司挺正规的啊?听说注册资产都上亿了,董事长那人看着也挺能耐的,会有什么问题呢?”
李春云悄悄跟他掰扯说:“你不懂财务,所以你不担心。反正我挺害怕的,这么大的个公司啥业务不开展,经常上,突然账上进来一大笔钱,突然又转走。前段时间,我在银行,碰到一个男人拿着金地公司的章子去提钱,我挺纳闷的。他不认识我,所以,提了钱就走了。我悄悄问银行的人这人是谁?银行的人反而奇怪问我,说这不是你们公司的热曼吗?他经常来走账啊。那天我悄悄打了个出租车跟着他,我看他进了一个叫什么‘蜘蛛侠’的汽车修理厂。后来,我悄悄找到董事长,告诉她有人用咱们公司的章子冒领账上的钱,可董事长批评我说,有些事你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别瞎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什么叫市场经济?就是搞活财务,拿财务说事知道吗?一切围绕着钱转,一切都拿钱做文章,你管了一辈子财务,那可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时代的财务理念,她让我对谁也别提那件事。回来后我心里就不舒服了,我害怕出事,害怕不明不白地替谁去做牢,所以,我想离开金地公司,索性不干了,还图个后半辈子平安清静,你说是不是兄弟?我劝你,也别在这个公司干了,你有本事,到哪儿干不行?”
艾山江非常了解乌兰山北部人的纯朴,他相信李春云对他的奉劝是发自内心的。临走前,为了让她心里踏实,他承诺:“您放心,大姐的心病也是我的心病,我会尽最大努力给你儿子找份工作,谁让咱们都是牧区出来的人呢?”
《爱别离》第四部分(4)
那天离开李春云家之后,艾山江给一个熟识的印刷厂厂长打了电话,把李春云的儿子介绍过去。厂长很痛快,让艾山江明天等话,他要请示主管领导。艾山江心里有把握了,这个印刷厂的背景是阿迪力,阿迪力只要看到是艾山江推荐来的人,肯定在上面画圈。三天之后,李春云就陪着儿子到印刷厂报到了。在印刷厂门前,李春云对艾山江千恩万谢,一再表示有机会定要回报。艾山江建议她暂时不要离开金地公司,起码干到过了春节。他说:“既然金地公司现在还运转得挺好,你能得一份工资为什么不挣呢?再等等看吧,怎么也得等这次国际马术比赛结束吧?我在这个公司势单力薄,大姐你得帮帮我,我想把大赛办成功,离不开大姐对我的鼎力相助。”李春云答应等过了春节再走。
艾山江在城乡结合部找到了那个叫“蜘蛛侠”的汽车修理厂。他专门包了一个出租车,远远地观察了几天,没发现这个修理厂有什么异常,于是他把在这里的修理工秘拍下来,传给阿迪力,同时请他速调查注册这个修理厂的负责人的背景情况。
第二天上午,艾山江了解到阿米娜和阿不杜西克都不在公司里,他决定利用米吉提作掩护,看看七楼那个“健身培训中心”的情况。
米吉提正在色迷迷地看一本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淫秽杂志,见了他自是高兴,指着封面上的性感女郎说:“瞧这妞儿,超级波霸啊!”在这方面,他对艾山江根本不设防,甚至认为艾山江跟自己是一样的货色。艾山江故意垂涎不已,做了个模拟性交动作。米吉提看得手舞足蹈。他拍着手说:“咱俩一个是狼,一个是狈,狼狈为奸,绝配!”艾山江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算是默许。米吉提更觉得艾山江随和,够哥们儿。便缠着他,非要晚上找地方玩玩。艾山江拍着胸脯说:“行,谁让你是漂亮的董事长的弟弟呢,我不巴结你巴结谁?你高兴了,你姐就高兴,她一高兴赏我个大笑脸大红包多美呀。”
米吉提伸着大拇指说:“还是你明白,放心,我肯定在大姐面前美言你。”这次,艾山江送给米吉提两双国内最新产的纳米技术的男袜。
看着米吉提满足的样子,艾山江神秘地附在他的耳边说:“走,到你宿舍去,我再给你看样好东西。”
米吉提急切地问:“为什么在这儿不能给我看?”
艾山江四下望望,见没人注意到他进来,小声说说:“这儿不方便,再说也看不出真正的价值呀。”
米吉提痛快地说:“走,去宿舍!”
这一刻,被好奇心驱使的米吉提,忘了公司规定的外人不准进入八楼。
米吉提习惯了坐电楼,艾山江笑着拉住他:“咱爬楼梯吧,别懒好不好?爬楼梯可以收小腹,你看你天天喝,都成啤酒肚了,走,我带你运动运动。”
米吉提只好不情愿地跟着他爬楼。当爬到七楼时,艾山江注意到那块“健身培训中心”的牌子依然在,门虚掩着,里面仿佛有六七个人在练哑铃和做俯卧撑。就在他打算要进去看看时,里面却有一个青年露出头来,艾山江机警地闪到米吉提的一侧,这样,对方基本上看不见他。那人“呸”地朝门外吐了一口痰,毫无表情地看了米吉提一眼,又缩回去了。尽管这人只闪了一下,艾山江马上辨认出:他是“蜘蛛侠”汽车修理部的一个修理工,他的鹰钩鼻子的特征已经刻入艾山江的记忆里。奇怪,他怎么上这儿了呢?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进去时,屋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操,大萝卜,瞧你屁股一抖一抖的,想跟女人干那事了是不是?”
艾山江心里一惊:这声音怎么跟那晚出现的蒙面人一模一样?他对声音的分辨力绝对是超常的,肯定没错。他决定不进屋了,推了一把米吉提,意思是爬楼怎么那么慢啊。他们快速上到八楼。
进屋后,艾山江问:“咱们公司把七楼租出去了?”米吉提点点头。艾山江又好奇地说:“我看那是个健身中心嘛,哪天咱俩也去健健身吧。”
米吉提面有难色地说说:“咱们市有那么多健身俱乐部,到哪儿不行,偏在自个儿家门口练?”
艾山江不解地说:“在自个家门口才方便呢。”
米吉提埋怨道:“公司也不知怎么想的,规定咱们公司里的人,都不许碰这个健身中心,好像租房子时,两家人闹得不愉快。”
艾山江不屑地说:“那他总得让其他健身爱好者来消费吧?怎么这门面那么消停呢?依我看,这健身培训中心经营有问题,它首先应该在媒体打打广告,让爱好者知道它的存在。”
米吉提不愿再提它,说:“管它呢。听说他们是内部性质的,不对外。算了,不说它了,快给我看你的宝贝吧。”
艾山江无奈地说:“好吧,先把窗帘拉上。”
米吉提按照艾山江的要求,关死门窗,拉紧窗帘,只见艾山江从包里取出一个圆晶晶亮闪闪的东西,米吉提哇地喊出声来:“是蓝宝石啊!”艾山江在手里把玩着,说:“怎么样?漂亮吧?告诉你,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是我在欧洲参加马术比赛时,一个有钱的马迷送给我的,我把他送给你啦。”
“太谢谢了,这东西太可爱了,太神奇了!”米吉提一连三个惊叹号,把艾山江逗笑了。艾山江不想久留,他提议:“走吧,你这可是上班时间,要是让你姐姐发现了,还不训你啊。”
《爱别离》第四部分(5)
米吉提嘻笑着说:“最近她顾不上我,她烦着呢。”
从金地公司出来,艾山江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送他到迎春宾馆。租来的那辆出租车就停在宾馆的停车场里。刚才在七楼听到的那个声音让他紧张也让他惊喜,想不到蒙面人会出现在金地公司。那晚之后,他一直在思索,是什么人在跟踪自己,他们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他们又知道了自己知道他们些什么?他们会对自己怎么样?他们会在什么时间再次出现?艾山江想了无数种可能,但就是无法找到线头。惊喜的是,这线头其实一直飘在他眼皮底下,只待他走近,才看清它。既然看到它了,就不能放过,就要抓住。它是一条泥湫,一直藏身在泥巴里,他需要做充足的准备才能动手捉住它。
联想到刚才见到的“鹰勾”鼻子,艾山江断定:他们是一伙的,也参与了那天晚上的拦劫行动。那么,他们跟金地公司是什么关系呢?跟金地公司的谁是直接关系?也不知阿迪力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他希望调查结果与他的诸多怀疑能挂点钩。对于阿迪力那边,他准备给他提个建议,利用米吉提经常把妓女带回宿舍过夜的现象,抓个现行,然后借机清理金地公司,到时候,他对七楼健身中心的怀疑就能揭开真相。
迎春宾馆斜对面是JJ市公安局。大楼门前那枚金光闪闪的警徽,还有许多着装的警察从那里进进出出,令艾山江羡慕极了。他暗暗问自己:既然喜欢这身警服,为什么不像他们那样,堂而皇之地工作呢?如果此刻走到他们当中,有谁会把自己当成他们中的一员呢?他们顶多出于职业的习惯,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吗?他们肯定把你当成普通老百姓,你不觉得委屈吗?这么想着,艾山江还真有点黯然,但绝没有悔意。他安慰自己:你只是羡慕他们穿警服时神气的样子对吗?你在暗处惊心动魄地经历过的那些事,他们同样也没经历过对吗?想着,想着,艾山江就想起了安琪,他觉得奇怪呀,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失去联系了呢?电话也不打了,给她打过去也没接?难道是阿迪力干预成功?有段日子不联系了,心里还挺惦记着她,还真盼着她能来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嘛。前几天,阿迪力曾责怨他:“这两个月你的电话费用惊人地高,顶两个公务员的工资。”他也回敬了阿迪力:“两个公务员的作用加起来能比上我一个人吗?”通过阿迪力的责怨,他知道阿迪力看了他的电话单,对他与安琪通话并且通话时间过长表示不满。也不知为什么,偏偏在与安琪通话的问题上,他对阿迪力有抵触情绪,甚至不希望阿迪力监督他的私生活,他只把握一条:跟安琪不暴露身份不谈工作即可。自从那夜之后,他有点离不开这个女孩的安慰了。
四
艾山江拨通了安琪的宿舍,电话响了六七下没人接,他挂断了。他又拨她的手机,关机。咦,这可是少有的情况,难道出差了?难道正在开会?难道正在案子上?那晚正好自己有点时间,想跟她聊聊,结果电话通着她却没接。这不对啊,有点反常,依她那么强烈地想见自己这点来说,就算当时没接,过后也应该马上打过来啊?肯定哪里出了问题。因为一时没有找到安琪,他的心情焦躁起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现象。显然,安琪正在远离他,这也正是他一开始就希望的。可是为什么,当她真的疏远自己了,他又有点舍不得,心里反而空落落的感觉呢?艾山江烦躁地拍打着方向盘,好一会儿安静不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安琪为了接近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对他说过的一切温存的话,还有自己对人家想理就理,想挂电话就挂断电话的武断做派,点点滴滴都浮现在脑海,真是对不起人家啊。他想,这个案子结束后,自己说不定又被派往外地哪里去了呢,也许再也见不到这个率真的女孩,与她彻底失去联系。如果真像预想的那样,岂不是太遗憾?他转念又想,正因可能是那种结果,才更应该见见她,起码当面向人家道歉,也当面感谢人家这段时间为自己耗那么神。那丫头说她喜欢白桦林咖啡厅,自己也答应过约见地点定在那儿,这会儿正好是午休时间,如果她在办公室的话,就接她到白桦林咖啡厅小坐一会儿,就坐一会儿。他很想近距离地坐在她对面,真诚地对她说声:对不起。
打定了主意后,艾山江很快是查出市公安局缉毒大队值班室的电话。电话通了,是艾尼接的。艾山江说他是安琪的同学,请她接电话。男警察说请等一会儿,很快,安琪就过来接电话了:“您是我同学?是哪位呀?”
当安琪清脆的声音传来时,艾山江竟有些微微的激动,他沉稳地回答:“是我。”
“是你?”安琪愣住了。
“你听着,五分钟后我到你单位门口接你。OK,就这样!想着把手机打开!”
不等安琪做出回答,艾山江已经挂断电话。他迫不及待地一踩油门,红色出租车果断地往缉毒大队方向开去。
安琪本来正要到食堂去打饭,这时她像做梦似的,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艾山江真的来过电话。她再次听了听话筒,里面的忙音还在响,由此她才相信,刚才是艾山江打来电话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于是她立刻飞进自己的办公室,背起爸爸送给她的军用书包,她向亚力坤打招呼道:我出去吃了,下午上班前赶回来。
《爱别离》第四部分(6)
亚力坤酸溜溜地追问:“谁请你啊,是你同学?哪儿来的同学?把我也带上蹭一顿吧?”
安琪义无反顾地冲到院子里,给他丢下一句话:“美的你!”
安琪飞跑到大门口,今天的太阳真好,把她的小脸晒得红通通的。这个时刻,她已全然忘记了阿迪力的教导,仿佛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惧。她站在大门口,踮起脚尖翘首望着来往的车辆,她无法判断艾山江会是从哪个方向过来,她从众多的车流里,寻找那辆“加勒比海”蓝的“保时捷”跑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艾山江打来的。他抱歉地说:“首先请你原谅,我临时有点急事,要去红河公园附近见个赞助商,所以我不能亲自去缉毒大队接你了。你看,你能不能马上,立刻就打一辆出租车,咱们到白桦林公园直接见面行不行?”尽管安琪心里凉了半截,仍宽容地说:“好吧,随你。”艾山江说:“那就谢谢了,快打出租车吧。”
安琪刚挂上电话,恰好看见一辆没有载客的红色出租车朝大门口开过来,她一扬手臂,出租车便稳稳地停住,她一头钻进后座,对司机说:“你好,我去红河公园!请快点。”
戴着茶色墨镜、唇上蓄着胡须的司机朝他礼貌地笑笑,表示知道了。
安琪把绿色军用书包放在腿上,手伸进包里翻腾着,她很快摸出一面小镜子,那样子真是开心极了。她照着自己的脸,一会儿抿抿嘴,一会儿拢拢头发,一会儿歪歪鼻子,一边照镜子,她一边催司机:“师傅,能再快点吗?我有急事。”
出租车司机再次无声地点头。他从倒视镜里看见了安琪所有的小动作,他默默看着她,嘴角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继而,那微笑又变得很苦涩。
红河公园很快就到了。安琪匆匆收起小镜子,她把事先准备好的车费扔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司机刚一停稳车,她就急切地拉开车门告别:“谢谢了,师傅。”然后,双脚就落了地。她背着军用书包兴冲冲从人群中穿过,进了红河公园的门,一古脑地往白桦林咖啡厅方向跑去。
红色出租车里的艾山江在她身后叹了口气,胸口隐约有种沉重感。他想,伤害一个女孩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弄不好会伤害人家一辈子。这简直是犯罪啊,但挽回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他扳过倒车镜,把粘在唇边的小胡子取下来,塞进工具盒里。他准备把出租车停到附近的一个停车场,然后准备精神抖擞地去见安琪。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前面一辆黑色“帕萨特”车里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婀娜多姿的女人,坏了,是阿米娜。稍后,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男子也从车里出来,艾山江认出来:那不是海关的史副处长吗?阿米娜朝他笑笑,两人边走边聊地进了红河公园。看架势,像是去白桦林咖啡厅。
不好,要撞车。怎么就那么巧呢?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艾山江悄悄跟踪上去,果然,阿米娜是奔白桦林咖啡厅方向去的。他果断地拨通安琪的手机,歉疚地说:“丫头,我真的是万分万分地抱歉,我今天是诚心诚意要请你喝咖啡的,可是现在我突然又有事了。你知道搞一个国际马术比赛有多么繁琐,这些赞助商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难缠得很。这赞助商非让我现在请他去按摩,并且暗示我按摩之后就可以打款了。我真的很抱歉,不得不为公司的利益着想。当然,我现在也可以拉着他到咖啡厅,咱们三人一起聊天,可那样对你又不尊重。我觉得我约你见面,是件很郑重其事的事,不能与其他事混淆。你说是吗?”
安琪耐心地听他解释完,虽有失落感,但并不生气。她想:如果我仍然不知道你的身份的话,肯定跟你急眼了。但现在我不会了。她甚至微笑着说:“没关系,你忙你的,咱们再找时间约吧,来日方长嘛。”
艾山江更加歉疚了,说:“你的大度真让我无地自容,谢谢你包容我。”
安琪心想:同志啊,你太见外了。她由衷地问:“我怎么觉得你整天奔来跑去的特别累呀,真的,我能帮你什么吗?除了挣钱我不会。”
艾山江能感觉到她的情真意切,他深沉地说:“丫头,如果你觉得我有点累,就请给我备一杯水。什么时候我突然到宿舍去找你时,你能给我一杯水喝,我就心满意足了。”
安琪撇撇嘴,表示:“那太容易做到了,我能给你的何止是一杯水呢?你快忙你的去吧,这咖啡我也不喝了,留着,下次我们见面时一起喝吧。谢谢你给我这么多解释。”
这事闹的,既败了安琪的兴,还耽误了她吃饭,艾山江很是不自在,他抱歉地说:“丫头,你越懂事,我就越难受。希望以后你能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那我先忙了?”
安琪像女皇似的准许道:“快去吧。”然后她戴着墨镜,转身离开了白桦林咖啡厅。她与同样戴着墨镜的阿米娜擦肩而过。
尽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但安琪的心情却很好。有什么呀,不就是大度了点吗?结果竟然赢得了他对她的彻底尊重和歉疚,想想,今天中午跑这一趟一点都不吃亏,相反赚了大便宜啦。主动权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被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
安琪在红河公园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吃了一碗牛肉拉面。然后,散步回到缉毒大队。亚力坤塞着耳机,胸前挂着MP3,他大概正在听下载歌曲,所以旁若无人地吹着口哨。看到安琪,他向她招招手,然后顺手把一只耳机塞到她的左耳里,问:“这么快就吃完了?喂,这可是情歌王子的歌,好听吗?”然后又伸长了脖子往后看,问:“咦,你同学呢?怎么没看见他开车送你?介绍我认识认识嘛。”
《爱别离》第四部分(7)
安琪把耳机拔出来,还给他。她听出他话里有点酸溜溜的,也不揭穿他,只乐呵呵地问:“你一个人在院子里干什么?晒太阳啊?”
亚力坤把嘴唇撮成O型,继续吹着陈百强的情歌:
你为何牵走了我的心,
又为何对我不理也不问?
爱人,你心太硬。
他怕安琪刚才没听清歌词大意,又特意给她唱了一遍,然后把MP3关掉,嘻皮笑脸地说:“好听吗?这是我昨晚刚下载的新歌。我在这儿一边等你一边吹口哨,嘴唇都吹出火泡了,就是停不下来。你说,这歌声要是发自内心地流出来,还真的堵都堵不住啊,是不是?”
安琪听过这首歌,曾经也被打动过,陈百强在这首歌中注入的忧郁令她难忘。这次重新听到它,由于心境跟一年前已大不相同,对这首歌的感触更深了,她觉得这首歌从词到曲简直就是为自己而写的,她想关起门来,仔细回味。于是,她笑着扯过挂在亚力坤胸前的MP3,说:“哎,哎,我这会儿没工夫听,干脆借我回宿舍好好享受,再告诉你答案。”
亚力坤巴不得跟安琪有什么瓜葛和来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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