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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师生恋2005最火的小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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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有些夸张,便没好气地说:“你也不必这样表演了吧!她对我也不错啊,把什么都给我了,还给钱我,虽然我没有接受,但人家也有那分心意嘛!”
“对对对,”老刘插话了,“无雨啊,不是大哥我小气,我觉得今晚这客还得由你来请。”
“为什么,不是你们来安慰我的吗?你们两个都是两个人睡一张床,只有我,是一个人睡双人床啊!”
“咳,你只看见其表,没有看见问题的实质啊,”老刘恋恋不舍地放下被他啃了半天的鸭脖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抹了一下嘴,“你想,这谢红叶白白让你用了三年,现在干干净净地走了,什么后遗症都没有留下,甚至还要给转让费―――当然是你自己脸皮薄不收,多划算!看我老婆,睡了十三年,我给她20万,请她走,她都不肯走。你说,怎么那个更可怜!”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是苦笑。老刘是教英语的,能编出这么幽默的词儿,也够为难他的,我不笑一下,对不起他的苦心哪。
“这样吧,无雨,你这事我们放在心上;你自己也别闲着,留点心。到时候哪条线有鱼,怎么先提哪根竿儿!”三狗说什么都和钓鱼联系得上。
老刘也深以为然。
喝得差不多了,我们三个踉踉跄跄地出了小酒店。
“怎么这就回去?”老刘边剔牙边问。
“你说呢?你是老大。”三狗也学他剔牙。
“无雨,你说呢?”老刘转过脸问我。
“你们说乍办就乍办。”我多多少少猜出了他们地一点意思,就是要去“玩”一下。不过我却有点犹豫,倒不是觉得对不起谢红叶,而是,而是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朝烟。MD;我暗暗骂自己,你这是怎么了?人家和你有狗屁的关系啊?
“这样吧,两位兄弟,今天是无雨彻底解放的日子,为了庆祝这个难忘的日子,大哥我请两位去玩一玩。无雨,你说怎么样?”
三狗用充满期待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如果我否决了,三狗至少要痛骂我三个月,就说:“就按大哥的意思办吧。”
三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我们三个便顺着巷子忘里面走。这巷子靠大街的这一截都是小餐馆,靠里面的一截都是美容美发什么的,当然,这些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你如果真的去美你的容,人家还会把脸拉得老长老长的。
走了200米,巷子就开始香艳起来,不再是辣椒味、酸菜味和胡椒粉味了,两边一律都是玻璃门,门上欲盖弥彰地挂了快薄薄的帘子;因为室内装的都是粉红色的饰灯,所以那里透出来的光芒就格外诱人。如果你仔细看,还可以看见穿得很少得艳丽女子,正在等待顾客。     
我说这么冷她们怎么受得了,老刘说,里面都开了空调。我想了想,也是这回事啊。
三狗笑道:“你还蛮怜香惜玉啊!”
老刘就批评他:“一点儿素质都没有,人家小姐也是人嘛!你怎么老不长进呢?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无雨这样给我挣面子啊?”
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我竟然感到了些许温暖,多好的两个朋友啊,一唱一和的,就为了逗我开心。唉,大丈夫,有此良友,无妻也可啊!
走着走着,我们在一家叫“销魂美容”店停了下来。老刘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像我地下党在进入接头点之前侦察敌情一样。确信没有异样之后,老刘猛地推开门,我们三个很快地蹩了进去。
“哟,胡老板,你还记得我这儿呀,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艳妆女子马上站了起来,亲热地挽起了老刘的手腕。
我暗笑,老刘这个老流氓,警惕性还蛮高的,知道用化名嫖娼,维护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我想,校长出去“打靶”的时候,不知用什么化名:长江?黄河?还是泰山?
正想着这些,那女人又看着我们问老刘:“这两位小帅哥怎么称呼啊?”
“这位,叫小李;这位,叫小陈。”我和三狗分别易了姓。祖宗们,你们千万别怨我不肖啊,这也是暂时的。
老刘一屁股坐在还留着那女人体温的沙发上;三狗也跟过去坐了,我尴尬地站着。
那女人笑眯眯地给我搬来了一张塑料凳,让我坐下。
“你可重色轻友啊!”老刘打着哈哈。
“重色轻友怎么了,我就喜欢这样标志的小帅哥。”那女人边说边用很夸张地媚眼看我呢。我忙地下头。因为我有想起来朝烟,那个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地女学生。但我又觉得,在这种场合,想她,也是一种亵渎,还是不想为好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吗?”老刘有点言归正专的意思。
“哈哈哈,一个人怎么了?我一个人也对付地了你们三个!”那女人浪声浪气地说。
“正经点,”老刘有些严肃了,大概是女人刚才那话侮辱了他男性地尊严,“梅子她们呢?” 
 

wangye 2005…11…18 12:03 
: “咳,我就知道你是冲着梅子来的――梅子,花子,叶子,快下来,胡老板来了!”女人冲里面喊道。
我这才发现后边藏着一道仄仄的木楼梯,这屋上面还有一层暗楼哪!
接着就是“咚咚咚”的下楼声,三个衣服明显和这个季节不相符合的年轻女人下来了。在大冬天里袒胸露乳,足见这个钱也不好挣,幸亏老板娘还不太苛刻,开了空调,要不真会冻死人的。
“胡老板哪,”前面长得那个稍微端正一点得女子挽着老刘,“你总算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
我差点笑了起来,你们算哪门子朋友?
三狗张着嘴,一幅艳羡得不行的样子。
“你们,好好陪陪我这两个兄弟。”老刘俨然大佬。
两个女孩便上来了,一人挽了一个。我有些不习惯,轻轻挣脱了。
老板娘看了偷笑。
“这样吧,大冷的天,咱们先洗个脚,两位兄弟说怎么样?”
“我们听大哥的。”三狗一幅奴才相,真他妈的像被阉了的怪物。
接着就洗脚。
我们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
那三个女孩子给我们弄来三只木盆,铺上塑料膜,这样大概可以避免传染脚气吧。
然后放了一小袋什么玩意儿。
“这是中药,可以保健的。”那女孩边倒水边说。
我可不要中药,我只想喝点要治治心病,你能吗?我想。
脱袜子时,我稍微有点难堪,因为我时汗脚,有异味,就结结巴巴地说:“我自己来吧!”
那女孩笑了笑说:“好吧!”
就蹲在那里看我脱袜子。
我突然觉得这情景好别扭,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谢红叶看过我脱袜子,不过是边看边埋怨:“又有几天没换袜子,臭死了!”然后就一手夸张地捏着鼻子,一手像提死老鼠的尾巴那样,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袜子,将它们扔进洗衣机。我还将臭脚伸给她闻,又免不了被她拍几下脚背。
那女孩轻轻地将我的脚放进木盆,用手柔柔地抚摸着。我得鼻子突然有点酸,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自己。为她?因为别人给了钱,就得为别人洗脚?我觉得女人只能给四个人洗脚:父母,丈夫,儿女。我又想起了谢红叶,她会不会给那个“成功男”洗脚呢?
我低头看了看这个女孩子,应该来说,不特别难看,但也不漂亮。我知道,漂亮得不会呆在这个地方。
我说:“我自己来吧。”
她把手拿了起来。
我用两只脚互相搓着。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刘睁开了眼睛:“你呀,咳,我不知怎么说!”
三狗也说:“到这里来,就是享受的嘛!”
我没有回答,我忽然听见外面隐隐约约地飘来罗大佑的《恋曲――1990》:“。。。。。。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对老刘说:“你们洗吧。我先走了。”
说完,就将脚从木盆里拿了起来,也懒得擦,穿了袜子和皮鞋,就出来了。走到店堂,老板娘还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小帅哥,怎么这就走?”
后面的老刘靸着鞋:“等一下,等一下,咱们一起走。”从口袋里掏出票子扔在收银台上,追了出来。
三狗也恋恋不舍地出来了。
“无雨,怎么这样没有出息啊!”老刘抱着我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
“对不起,我不想打扰你们的兴致。”我不好意思地说。
“下次你要补上。”三狗半开玩笑地说。
“补你妈的B!”四十岁的老刘也开始骂脏话了,“你就知道洗洗洗!”
三狗不敢作声了,讪讪地跟在后面。
“今晚咱们不回去了,”老刘吩咐三狗,“找个地方斗地主!”
三狗自然拥护。
“你们还是回去吧,我没有事的。咱们明天都有课要上。”我拒绝了。
第四节 又有一个女生
第二天早自习是语文自习,我昏头昏脑的往教室里走,我似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或许只睁开了一只眼睛;头发自然来不及整理,所有肯定像一只刺猬。
这样子走进教室,立刻引来了一阵骚动:平日风流倜傥的元老师今天怎么这样狼狈啊!我也知道其中有些人,尤其是有些男生很痛快。这些人平日总是有意无意的和我抢风头,看见哪个女生尤其是漂亮一点的女生向我请教问题,就怒目而视,好像与我不共戴天。今天,他们总算赢了一次。
我知道,他们不但形式上赢了,而且内容上也赢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连老婆也丢了,还有什么资格出风头?
其实啊,我从来就不想出风头,连西装都不曾穿过,我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仇视我?长得体面一点,那是我父母的原因啊,难道这个也是我的罪名?
郁闷!
输就输了,承认输也需要勇气啊,这时我最喜欢的人自然是阿Q了。其实中国人都喜欢他,所有叫自己聊天号码为QQ,相当MM或者GG吧!
我在二(3)班转了一圈,就往二(4)班走,我不想让那些随我走动二扭动脖子的男生们的脖子台累。
二(4)最大的特点就是死,对老师的任何变化都漠不关心;哪怕老师死了娘老子,只要老师按时上课,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表示。所有,虽然我口里讨厌二(3)班,实际上对他们还是要偏心一些,像搞什么公开课、示范课,我都在二(3)班上。这又更让二(4)班学生反感。不过他们的考试成绩总在二(3)班之上。让学生考高分,对我来说不是意见难事。
我进了班,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应,都在读书。我并不高兴,而是失望,他妈的,一群冷血动物。
然而事情总有出乎意料的时候。
在我怨恨的时候,一个女生突然举了手――她要提问。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居然有人提问了。
我有些激动,忙奔了过去。这是半年来,第一次有人在自习时间提问啊!
“老师,这个句号是不是用错了?”她竟然对教材发难了。
我弯下腰,看了半天,没有发现这个句号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说:“这个问题嘛,我不敢肯定,等我和其他老师讨论一下,再答复你,好不好?”
心理倒懊悔,好不容易有个提问的,我却无法回答。不过我很快知道了这个句号是无辜的,它根本就没有错,它被利用了。它只是女生让我看见另外几个对于我来说很刻骨铭心的几个字的开路先锋。
只见女生飞快地翻过了一页书,书中有一块白纸,上面写着:“老师,要坚强!”字是红色的,又粗又大。
她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很纯。我懂得她的意思:看见了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
她微笑着回过头,大声地朗读起来。其他人都怔怔地看着她,大概想说,有病,是不是?
我快步出了二(3)班的教室,脑子里在回忆她的名字:石榴青,对,石榴青!她是第一个安慰我的人哪!不,是第一个安慰我的学生!
其实,我平常对她也没有什么印象。漂亮是漂亮,但样子很冷,似乎不大好接近。成绩,很不错!
她是高二年级为数不多的长得漂亮但没有“绯闻”的女生,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教师们主要是男教师有时候在办公室里,免不了要谈谈女学生,尤其要谈谈漂亮的女学生,看哪个最过分。不过谈到她的时候,总是好评如潮。是啊,这么漂亮的女生,居然不谈恋爱,简直令人费解。
其他的,长得漂亮的,如朝烟,(唉,怎么提到她了?)从一进校门开始,就与绯闻挂上了钩。这也不能怪她们啊,谁让她们长得漂亮?高二高三的学生,专挑高一的漂亮女生。朝烟有一点让高一的师生满意,就是她从不和高二高三的谈,要谈,就谈高一的,肥水不流外人天;所有,虽然她换了好几任男友,大家都原谅了。大家可别怪我八卦,人家在办公室议论,我总不能把耳朵堵上吧!以前听这类故事,我是津津有味,但自从收了她的照片,我就有些想法了,甚至疑心他们是故意气我的。尤其是胖阿翠,总是别有用心地看着我。好像想找出什么破绽来。
想到这里,我又回到了二(3)班教室,鬼使神差地踱到了朝烟身边,不知不觉地在她身边站了下来。
她正在读《孔雀东南飞》,样子很投入,似乎正为焦仲卿和刘兰芝悲伤,所有我站了半天,她也没有注意到。不过,这些都是假象,一年半后的某一次,她回忆说,这次我在她身边站了5分钟,她是盯着表的;读书,是装出来的。她说,你当时是不是想抱我?我只好说是,不然又会被暴扁。
还是回到当时的故事中吧。
我其实很希望她也像石榴青那样做一暗示性的点慰问,谁知她就像不知道我离了婚似的。可恨!
我便转身又去了二(3)班教室,偷偷走到石榴青身边。但她正全神贯注地读书,没有和我暗度陈仓的意思。
我只好怏怏地出来了。一个早自习就这样混过去了。如果说有什么收获的话,拿就是看见了石榴青同学的那几个字,但可供想象的空间并不大。
第五节 我被朝烟涮了一把 
 转眼放了寒假。对于我来说,这个寒假实在漫长――我不知道如何向老父解释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回家过年。以往我都是携谢红叶回家的,我的父母总是要我们去亲戚家拜年。我知道他是在炫耀,因为他们的儿媳妇是城里科长(相当于乡长级别)家的千金。其实我岳丈(现在不是)是一家官办小工厂的厂长,工厂早垮了,他老人家现在巷子口卖油条,但我哪里能向我的老父解释得清楚?
 我就打电话说:“我寒假要到北京去参加司法考试培训班,不回家过年了。”
这个事情他约略知道一点,他儿子喜欢法律,通过了这个考试,就可以帮人家打官司,所以他叶没有什么话说,但他想看看她的儿媳妇,所有挨了半天,才小时说:“你不回来,那红叶能不能回来?”
我正要说不能,就听见我母亲在一边骂他:“老糊涂,儿子不回来,媳妇回来干什么?”
我突然想笑,一种苦涩的笑。
我当然没有去北京参加那司法考试培训班,我知道那些都是骗子,赚钱的;但我可以在家里自己复习嘛!我有个学生(是女生,但我们是真正的朋友,一点儿杂质都没有)在读法学,鼓励我参加司法考试,说是要和我合伙开律师事务所呢。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过年,凄凉的感觉是免不了的,好在有老刘和三狗两个朋友,常来陪陪我,或请我去他们家吃饭。因此日子倒也过得去。但人家也要过年,我总不能老呆在别人家里吧,所有自己也要购置一些,象模象样地过年。
到了腊月28这一天,我放下看得眼睛放花的司法考试辅导用书,到超市办年货。
出了校门,我才知道世上幸福的人远远多于倒霉的人。你看街上,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连那乞丐,也是用歌唱般的声调行乞:“老板先生新年好,赚钱多得装不了,给我一个小钢蹦,保你把桃花运交!”
我笑了笑,给了枚钢蹦。
进了超市,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摩肩接踵,人山人海。我等了半天才抢到一辆小推车,但几乎走不动,也不知道买什么,只好跟在一个胖女人后面,她拿什么,我也拿什么。但她很快就起了疑心,用警惕得眼光看着我,仿佛我不想劫财,就想劫色。说实话,我倒想发财,因为这样可以在谢红也那里找到一点儿尊严,但我不想通过这种 “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至于劫色,是从来不想的;退一万步说,我哪天性饥渴,想劫色,也轮不上她吧! 
我正在为自己的想象力自我倾慕,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了,有十根香香的肉柱子将我的双烟盖住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打劫!
但马上又否定了,在这种地方打劫,只有范伟才干得出来。
我说:“是谁?”
其实我可以一下子将那手掰开,但我知道这样会扫人家的兴;再说,从气味和质地来说,这绝对是女孩子的手,让它们一下子就离开了,受损失的还是我自己。尽管一年半以后,我对这十根指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在当时我是非常激动的,希望大家理解我的心情,不要笑话我。
那手指捂得更紧了,并且伴随着“嘻嘻”得笑声。
“是谁?”我又问。
“你猜呀!”不过那声音明显是从鼻子里发出的。这个人在考验我。
我可不能乱猜,如果猜错了,对方会很生气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她,因为我想我和她不至于熟悉到可以捂眼睛的地步。
但我实在猜不出,除了谢红叶,我压根儿就可以碰过女性的手。
“猜不出来。”我老老实实地说。
手慢慢地松了,我揉了揉眼睛,渐渐看清了站在自己眼前的美女――朝烟!
“怎么是你?”我老实说,我激动的心情超过了那天看见石榴青写的那几个字的心情。
“你以为是哪个美女啊?”她笑笑嘻嘻地说,鼻子上都起了好看的皱纹。
哇,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和她老师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话!
我讪笑:“怎么会呢?”
“你买了什么年货呀?”她看了看我的小推车。
“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啊!”我说。
“我帮你当参谋吧――不过,我是要收报酬的。”她边说边推起了车子。
我忙说:“没问题,没问题。”就跟在她后面走着。
这情景,有一点儿熟悉,那是我们刚买房子的那段时间,谢红叶心情好,让我陪她逛超市,她推车挑选,我空手走在旁边,像保镖。我那时说:“这简直是浪费时间。”她恶狠狠地说:“我要男人干什么?”
不过朝烟不会说这些话的,因为我是她的老师嘛!
但我又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正常,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正想着,我还发现一些人用不正常的眼光看我:鄙视,愤怒,羡慕,怀疑……我不知不觉和她拉开了距离。
“快过来呀,傻瓜!”她喊道。
我一惊,她怎么喊我?傻瓜?她有这个理由这样叫我吗?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身后的一个男人道:“请让开,我过去。”我忙站到一边。
“快过来,傻瓜!”她又喊道。
我幸福地跑了过去。
“你看,我给你挑的这些,你喜欢吗?”她喜滋滋地问。
我看都没有看,说:“喜欢。”
“好。那你该付劳务费了――你请我吃点什么啊?”她一脸无邪地看着我。我后来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善于伪装的脸。
“你自己挑吧。”我笑道,“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她的语言里有些挑逗的成分,凭我是语文教师,我领会了这一点。我终于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我哪里知道。”我红着脸低下了头。
真没有出息,我暗暗骂了一句自己。
“好,我自己拿了――你可别心疼。”说完,她拿了一包什么放在小推车上。我发誓,她是有预谋的――她拿了一盒心状包装的巧克力!
我心理甜滋滋的,似乎当时已经吃了那巧克力。
快到收银柜了,我偷偷地说:“你先出去吧,这里容易碰上熟人。”
她说了一句十分阴险的话:“怕什么?难道老师心力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我恨不得一口水吞了她!
她不但不离开我,还和我一起推出去付款。我紧张得满头大汗,边排队边东张西望。这买年货的,都是一车一车的,弄清一个人的货物与款项,得好几分钟。唉,时间过得太慢!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有熟人出现!
她到满不在乎,谈笑风生,还朝我做鬼脸。
终于出了超市,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是不是终于摆脱我了?”她盯着我,坏坏地问。
“不是啊,提这么多,累呀。”
“那我帮你送回去吧!”她有时一脸纯洁。
我也不好拒绝,就说:“谢谢了。”
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七手八脚的将年货赛进车子。
“你上去吧!”我说。
“你以为我真去啊!嘻嘻嘻嘻!”她说完,就跑了。
我几乎晕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司机掉过头说:“你女朋友好任性哪!”
我气愤地说:“不是女朋友,不认识。走!”
他妈的,二十七岁的人让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涮了,可耻!
那次点她回答问题,让她出了洋相,她还记着仇呢!
 第六节 巧克力给了石榴青
回到家里,往楼上搬东西时,我才发现朝烟的巧克力还没有拿去。
我犯难了:怎么办?送到她家去?我才不呢!还会让她涮了一次,还会涮第二次吗?再说,我也不知道她府上在哪里呀?算了,拿回去自己享用吧!
不过进了家,我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巧克力无论放在哪里都很别扭。想着刚才她在超市里那认真的样子,我又不敢轻易处理掉这巧克力;放在家里又碍眼――真是左右为难。
真想着,有人敲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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