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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伤 作者:neleta-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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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是金,激将法显然没用。
男护士怒了。都病成骷髅了还这麽任性!
“唰唰”两声,屋内暗了下来。病人睁开眼睛,男护士把窗帘拉上了。然後他看著男护士走近,站在了床边。
“西门先生,我要给您打针。”不同於刚才的嚣张,男护士说得很平静,昏暗的房间内,他垂下的双眸看不真切。
西门竹音盯著对方的脸,过了一会,他问:“你叫什麽?”
“告诉您您就打针?”
“嗯。”
“告诉您您就乖乖吃药、吃饭?”
“嗯。”
“好!我告诉您我的名字。我叫嗯嗯,小破孩儿。”最後的这句男护士是用中文说出来的。
这是什麽名字?病人脸上明显不满,男护士先下手为强:“那,我告诉您啦,您可不能反悔。”
“这不是名字。”病人虽然不满,但还是淡淡道。
“怎麽不是名字?我老妈就叫我小破孩儿。”男护士为摆了病人一道而得意洋洋,然後他走到车前拿起那支凶器,露出狰狞的笑:“西门先生,请您,脱,裤,子。”
虽然某人有明显耍赖的嫌疑,但素不喜欢扎针的病人还是履行了约定翻过身掀开被子。不过他没有动手,而是等著男护士给他脱裤子。
“西门先生,您把裤子脱了。”不知为什麽,男护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你是护士。”这是你的职责范围。病人索性闭上眼,等著挨针。
拳头开开合合,想到病人的身体,异常了解病人脾气的男护士咬咬牙走到床边,一把抓住病人的病服裤子连同内裤用力一扯。病人同样没什麽肉的屁股露出来了。
在病人看不到的地方,男护士的脸上是担忧。熟练地找到病人屁股上打针最不疼的地方,男护士擦了碘酒,捏捏那处放松。“西门先生,您要多吃饭,不吃饭身体怎麽会好?多吃饭,身体结实了,您就不必打针了。”话还没落,男护士手上的针快而准的扎了进去。病人闷哼了一声,但没有动而是渐渐放松。
慢慢地打完针水,男护士又是毫无预警地拔出了针,把药棉按在针眼处揉了一会,这才退开,然後避开眼拉上了病人的裤子。
病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男护士给他盖好被子,压了压他的枕头,转身去准备点滴。在男护士看不到的地方,病人的手紧紧抓著枕头,淡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准备好点滴,看病人还趴在床上,男护士伸手隔著被子又揉了一会病人刚刚挨了针的地方。这家夥结婚两年了,坏毛病却一点都没有变。揉了大概5分锺,男护士开口:“西门先生,您还要打点滴。是葡萄糖。”
病人这次合作地翻过身,露出左手。男护士对病人这次的态度极为满意。他翻过病人的手,在手背消毒後拍拍手背,再按一按血管的位置,然後把针扎在了最右边的一根明显的血管里。接著利索地贴上胶布。自始自终,男护士都低著头,病人都盯著男护士。做完这一切,男护士什麽都没有说起身推著车离开了。病人盯著关上的门,右手摸上左手背被扎针的地方,不停地深呼吸。
等了半个小时,当病人以为男护士不会再出现时,门开了。男护士抱著一个玻璃瓶子走了进来,满头大汗。来到床边,他把玻璃瓶子放在男护士挂水的左手边,瓶子里是热水。
“只找到了这个,将就著用吧。”再次把病人的被子整了整,男护士呼了一口气,“我去吃饭,半个小时後回来。”不等病人开口,男护士又开门跑了。
躺在床上左手感受著热乎乎的瓶子,西门竹音盯著天花板,胸口起伏。
“笨死了,下这麽大的雨你还去找我做什麽?”
“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我担心你出事。”
“电话没电了。我去莉莉姐那里能出什麽事?”
“你的车技不好。”
“……笨蛋,我不是说了开车会小心吗?”
一人看著刚刚从男人嘴里抽出的体温计面色不佳。
“39度2,高烧,你得去医院。”
“不去。”
男人一向讨厌医院。
“你在高烧!会把你的聪明脑袋烧糊涂的。我带你去医院。”
“发烧是因为受凉。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男人的嗓子很哑,“把退烧药给我。”
“要打针!你难道忘了你对退烧药有抗性?”
“那就换一种退烧药。”男人试图做最後的挣扎。
深知男人有多麽讨厌打针,他眯起双眼,放软声音:“西门总裁,你得打针。”这是他暴走的前兆。
男人知道他得闭嘴了,不再反抗。起身离开卧室,他很快拿来针水。为了对付厌恶医院和打针的男人,他的水平早已可以当护士了。
“趴下,把裤子脱了。”
男人皱眉看著他手里的针筒,一脸勉强。
“趴下,脱裤子!”
不敢再耽搁,男人叹口气,翻身趴下,却没有动手脱裤子。
“脱裤子。”
“……”男人装死。
生气地给了男人的屁股一巴掌,他扯下男人的睡裤和内裤:“真该让公司爱慕你的女人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们一定会马上移情别恋。”男人不置可否,他不在乎。
熟悉地在男人打针的地方揉按了一会,他涂上碘酒。
“明天你在家休息,我一个人去公司。”话还没说,不给男人紧张的功夫,他手上的针快速落下。男人闷哼一声,瞬间紧绷的屁股慢慢放松。
“给莉莉姐打电话,明天你也不要去公司了。”
拔出针,他给男人拉上裤子,盖好被子,然後隔著被子揉按男人刚刚受伤的屁股:“好吧,我一会给莉莉姐打电话,如果公司有什麽事我再去。”
揉了五分锺,他放开手,男人这才翻过身。面对明显不同於以往的男人,他哼道:“谁能想到西门总裁会有这副模样?”
“华。”男人拉住他,暗示。
“不要,很热。”他不愿意,男人不放手。
犹豫了一会,他放弃地脱鞋上床,钻入男人掀开的被子里,被窝里很热,男人身上很烫,但他知道男人其实很冷。伸手抱住他,被男人顺势搂入怀里,他道:“一个小时,我怕热。”
“嗯。”搂紧他,生病的男人闭上眼要睡了。
躺在热得让他出汗的被窝里,他很不解,为什麽男人每次生病都要抱他睡?不怕传染给他吗?想到男人可能会有的歹毒心思,他开口:“40分锺。”
“……”男人不知是睡著了还是暂时性失聪。
第二天早上,男人的烧退了,可他还是很不高兴,因为男人的脸色实在不怎麽好看。端著干妈派人送来的热粥,他一勺接一勺地毫无时间间隔地把粥填进男人的嘴里,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男人想说话,奈何嘴巴不得空,面对生气的他男人最好的安抚就是由得他把气撒完。终於喝完了粥,男人得以开口。
“明天我就好了。”
“……”撇撇嘴,他明显不信。
男人摸上他的脸“不骗你。”
“哼。”
“那……”咬咬牙,男人再一次让步,“你再给我打一针?”
他灵气的双眼登时发亮:“你说的哦。”
男人无奈地点点头。
“趴下,把裤子脱了。”好似怕男人反悔,他端著空碗奔出卧室。男人听话地趴下,但没有脱裤子。
而在医院附近的一间中餐馆里,某位少年一边吃饭一边痛哭流涕地给在马尔代夫度假的老妈打电话。
“老妈……我想吃你做的饭,这里的饭菜好难吃……老妈,你给我卤一锅鸡腿空运到纽约吧。”
“笨孩子。”陆唐芳芳抚额,“酒店的饭菜那麽差吗?”
“我没有住在酒店。在飞机上结识了一位朋友,我现在住在他的公寓。可他住的地方太偏了,什麽都没有,我每天只有泡面。老妈……”
陆唐芳芳眉头皱了下,道:“有没有厨房?”
“有!”
“小破孩儿,你去唐人街买一个砂锅,再看看能不能买到葱和姜,然後去超市买鸡胸肉或鱼肉。”
“老妈,我是做饭白痴……”一听老妈让自己做,某少年马上摇头。
“不自己做难道饿死吗?!如果你回香港後瘦了,我就马上让你当太监!”女神发飙了。
“好嘛好嘛,”少年哀怨,“老妈,那,那鸡汤怎麽煲?我想喝鸡汤。”
“笨孩子。”
某女神隔著电话教自己的笨儿子煮粥、煲汤、做最简单的盖浇饭。拿笔认真记下来,少年嗫喏地问:“老妈……我朋友,啊,就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那个朋友,他肺有点不好,喝什麽汤水比较好啊。”
电话里面出现沈默,过了一会,女神开口:“吃什麽补什麽。你看能不能买到猪肺,用梨和杏仁来煲。”
少年连连点头,记下每一个细节和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有火候,猪肺怎麽清洗等等。就这麽一会功夫,少年写了满满五张纸。
“老妈,谢谢啦。”
“喝中药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汤水尽量喝清淡的。给你带的中药喝了没?”
某人愣了下,马上道:“喝了喝了,老妈牌中药怎麽敢不喝。”完蛋!这两天事情太多忘了喝了。
“嗯,记得按时喝药,自己煲点汤水喝,不许再吃泡面。”
“是,是,老妈,奴才记下了。”
这句话惹笑了女神,又叮嘱了儿子几句,女神挂了电话。少年急忙掏出手机打开记事本:喝药!
而在男护士给病人打针时,王芷则坐在一家还没营业的酒馆里做忏悔状;西门老先生和妻子在关押所的会客室里看别人做忏悔状。
场景一
人物:王芷和莉莉姐
地点:酒馆
“段羽为什麽要撤诉?”段华的干姐姐莉莉姐质问道。段华不仅是她的干弟弟,同时也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段华的死伤害最深的不仅是段羽,还有她。
王芷低著头,脑袋里在做选择题:A 告诉莉莉姐真相 B 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C 让莉莉姐直接去问陆不破 D 沈默
“王芷,回答我,段羽为什麽要撤诉?”莉莉姐要哭了,“西门可以不接受段华,但不该那样伤害他,更不应该纵容他的女人伤害他。西门现在病了,若段羽觉得他可怜所以撤诉我理解,也接受。但我不能接受他就这麽放过若兰!那个女人即使到了现在都没有对段华说一声‘对不起’。我绝对不原谅她!”
王芷低著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原本想递给莉莉姐,但又放了回去,好像是自己擦过嘴的。
“知道我为什麽一直留在‘世华’吗?”莉莉姐终於忍不住哭了,“我要看著若兰遭到报应,我要看著西门後悔。”
王芷抬起头,他做好了选择题。
“莉莉姐,不是我和段羽要撤诉,是段华让我们撤诉。”
莉莉姐瞬间忘了哭,瞪大了眼睛。
“莉莉姐,我知道这件事很玄乎,但请你相信我的话,我绝对不会骗你。”轻咳两声,王芷双手握住莉莉姐冰凉的双手,左右看看,然後凑过去小声说:“段华没死。”
莉莉姐停止了呼吸,呆愣。
王芷伸长胳膊压住莉莉姐的双肩,再次凑近,用蚊子的声音说:“我带你去见他,让他当面告诉你。”
即使做好了准备,王芷还是差点被莉莉姐掀翻在地。
“带我去……带我去!”莉莉姐快要崩溃了,整个人都在发颤,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揪著王芷的衣襟快要把他勒死。
“莉莉姐……”王芷的脸变成了猪肝,他扯开莉莉姐的手,猛吸几口气,“走。”
场景二
人物:若兰、西门木一、西门王玲玲
地点:看守所会客室
内容:後天再见
────
不要打我
谁是谁的伤:第十七章
场景二
人物:若兰、西门木一、西门王玲玲
地点:看守所会客室
内容:正在连载中
若兰低著头抽泣,西门木一一脸愠色隔著桌子坐在对面,王玲玲紧抓丈夫的胳膊提醒他注意血压。在西门家供职四十多年的西门老爷子的律师兼私人秘书邵远也被老爷子从温哥华电召了回来,坐在老爷子的左侧。
西门木一对儿媳的眼泪毫无感觉,对邵远使了个眼色。邵远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放在了桌上推到若兰的面前。
“这是离婚协议书,在上面签字。”西门老爷子没好气地说。
若兰惊愕地抬头,嘴唇发抖。王玲玲一见昔日美丽的儿媳妇如今面色苍白,异常憔悴,心生不舍。她劝说道:“若兰,我和你爸爸开始是不同意你们两人的婚事,但竹音执意要娶你,我们也就同意了。你生下了逸华,我们很感激你,也决定了试著去接受你。”
“爸爸妈妈,求求你们,不要让我和音离婚……”若兰把那几份文件推回去,死命摇头,“我不离婚,我不要和音离婚,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她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
“若兰!”西门老爷子厉声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麽要你和竹音离婚!我一辈子都不会接受你成为我们家的媳妇。因为我们家不会接受像你这样心地不好的媳妇!”老爷子的大嗓门当即把若兰的哭声吓了回去。这也是老爷子第一次在儿媳的面前发怒。
“你有苦衷,你不得已,但如果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就不会瞒著竹音,更不会暗中陷害他最好的兄弟!”
若兰泣不成声。
“如果你是怕竹音因此而不要你所以才瞒著他那我也能接受。但你不仅不觉得愧疚,反而还和你那个混账父亲一起陷害段华!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竹音,这就是你对他的爱?!不!你不爱他!你只爱你自己!”
“竹音病了,很可能是癌症,但他拒绝治疗,拒绝吃药!你说这是为什麽?!他在为他当初的糊涂忏悔!他在为误会段华忏悔!他想一命抵一命!”若兰的眼泪看在老爷子的眼里只有厌恶。他还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甚至是他的儿媳妇,是他孙子的亲生母亲。
“竹音得了癌症?”若兰要晕厥了。
王玲玲哭了:“他的肺部有一块阴影,医生说可能是癌症,还没有确诊。可他不接受治疗,医生说……说他没有求生的欲望……”
“没有求生的欲望……”若兰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浑身发颤。
“这一切是谁造成的?!”西门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上,“是你!如果你当初告诉竹音真相,如果你当初不那麽自私,如果你能站在竹音的立场为他考虑,而不是怕自己的秘密暴露去陷害段华,他就不会想要寻死!竹音是糊涂,但你却是背後推波助澜助纣为虐的凶手!”
若兰的眼泪浸湿了衣裳,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老爷子……”王玲玲不忍心。
西门老爷子深呼吸几口气,降下血压:“玲玲,你让我说完,这些话憋在我心里难受!”
王玲玲抹抹眼泪,不做声了。
“段华死了两年了,你可有到他墓前去忏悔过?你可有良心发现过?没有!你根本就没有!如果不是有人把这件事抖了出来,你还心安理得当著我们西门家的少奶奶!如果我是你,我就马上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竹音看上你是他脑袋被雷劈了!我无法再忍受我们家有你这样的一个媳妇。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对不起……爸爸……对不起……”若兰泪眼模糊地看著那份离婚协议书,右手颤抖地接过笔。过了很久,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邵远立刻把协议书收起来,指著其他几分文件道:“这是对你的补偿条款。离婚後你的赡养费为每个月20万,另外老爷名下的一套别墅和两套公寓会划入你的名下。不过你要放弃少爷名下的资产和小少爷的抚养权和探视权。”也就是说若兰只能得到一笔钱和房子,再无其他。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西门老爷子也没有太亏待她。
若兰看过那几份文件,在放弃西门竹音名下资产和放弃儿子的抚养权和探视权的文件上签字按手印,却把赡养文件推了回去。
王玲玲劝道:“若兰,你的案子我们会找人为你疏通。爸爸的话有些重了,赡养费和房子你还是收下,可以保证你将来衣食无忧。”
若兰摇摇头:“妈……爸爸他,骂得对……我,口口声声,说我有多爱,竹音……可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竹音和段华,闹矛盾……我不仅不劝他,甚至……还诬陷段华,让竹音……赶走他……”
捂住脸,若兰放声大哭:“走到今天……是我咎由,自取……我的自私,害了段华……害了……我最爱的人……”
“若兰……在文件上签字吧。”王玲玲拉下她的手,把笔塞进去。
若兰拒绝,站了起来,抓住王玲玲的手:“妈……等逸华长大了,你就说他妈妈病逝了……妈妈……请,我恳请您,不要告诉他,他的妈妈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若兰……”王玲玲的泪涌了出来。
若兰跪倒在地,对公公婆婆磕了三个头:“谢谢妈妈……”然後站起来走出了会客室。
“老爷子……”王玲玲忍不住了。若兰千错万错,但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
西门老爷子紧紧握著拳,粗重地喘息,但仍是说:“离婚对他们两人都好。如果……如果竹音他……”想到儿子会死,老爷子的眼泪也忍不住了,“如果竹音他就是短命,我也认了。我会努力活到孙子成人的那一天,把他教育好,不会让他像他爸爸那样没出息。但我不能再让若兰毁了我的孙子。她已经毁了我的儿子。”
“老爷子……”王玲玲哭倒在丈夫的怀里,西门老爷子搂著妻子,老泪纵横。
………
勉强吃饱喝足的男护士再次推著车走进了西门大总裁的病房。床上的人睁著眼睛,从他一进门就一直盯著他。男护士为他拔了针,拿走空了的葡萄糖袋子,漠视那两只蓝幽幽的大眼睛推著车转身要走。
“等等。”病人出声。
男护士回头,一脸有何贵干。
“我渴了。”
“哦。”想到自己拔了按铃的插座,男护士愧疚地上前给刚刚不能动弹的病人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後男护士又推上车,潇洒地迈出脚步。
“等等。”病人又出声。
男护士又回头,又一脸有何贵干。
“我拿不到。”
病人从肺病患者变成了植物人,还是脑袋能动的那种植物人。
“你有手。”
男护士显然不好对付。
“我手疼。”
病人面无表情,异常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你扎针的是左手。”
男护士动也不动。
“我右手没力气。”
病人依然平静地说。
“那你就渴著!”
男护士怒了,这个人平时是大爷们,可每次一生病就成了小女人!不理!潇洒地迈出第三步。
“你敢走,我就不吃饭,不吃药。”冷静的威胁。
男护士再次回头,眼冒怒火:“你几岁了?你当是你儿子啊。你儿子都断奶会走路了。”言下之意,你还不如你儿子。
淡蓝色的双眼垂下,遮住眼内划过的光芒,病人又变成了沈默是金。
牙齿咬得咯咯响,男护士忍无可忍地冲到床边。病人适时抬起了眼,淡蓝色的双眼静静地看著他。
“算你狠!”男护士举起的拳头艰难地放下,拿过杯子递到病人的嘴边,“喝!”病人慢慢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用力放下杯子,不再给病人无理取闹的机会,男护士抛弃潇洒,推著车冲出了病房。关门声响彻整个楼道,并带来回声。
病人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拨出号码。
“怀特医生,请您来我的病房一趟。谢谢。”
当我们的男护士躲在洗手间臭骂某位病人时,那位病人正在病房内详细询问他的主治医生男护士的来历。
怀特医生擦擦眼镜,委婉地说:“今天早上您的一位朋友,王芷先生,也就是商业秘密局的王局长找到我,说他非常担心您的身体状况。听说您对医院的护士不满意後,他就像我推荐了这位小破护士。他说这位护士有丰富的护理经验,特别擅长护理您这样的病人。我开始并不同意,因为这位护士的资格证明并不完整,但王局长说只有他才能令您的身体康复,我相信王局长不会害您,所以就抱著试一试的心态让他暂时担任您的特护。”
西门竹音双目深沈:“王芷说他叫什麽?”
怀特医生露出奇怪的表情:“这位护士的名字很难发音,叫……小破……害!尔?这是中国名字吗?”
“他的年龄?”
“王局长带来的资料里显示他今年25岁。”
25岁?西门竹音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假的!
“少爷,您不满意他吗?”怀特医生问。其实他很满意,虽然这个小破医生的来历值得推敲,但他居然能让少爷吃药,接受治疗,他就万分希望他能留下来。
“不。”西门竹音开口,“不过我只接受他这一个护士。如果换了人,我还是会拒绝治疗。”
“少爷?”怀特医生喜忧参半。
在无奈的怀特医生离开後,西门竹音又拨出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
“他现在是我的护士,男性,别名小破孩儿,年龄应该在16到19岁之间。”
“他认识王芷。查一下王芷身边最近出现的人,尤其是陌生人。”
“等等。还有一个人,帮我查一查他最近的动向。段羽,段华的弟弟。查出他为什麽撤销控诉。”
“我等你的消息,越快越好。”
骂完某人心情舒畅的男护士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被人请到了院长室,同时也是西门的主治医生怀特的办公室,然後他得到了一个噩耗。
“什麽?!我晚上还得在医院陪护?!”
“是的。西门少爷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做得很不错,所以晚上也需要你来陪护。”
“不!我拒绝!”
白天就生够他的气了,难道晚上还要继续受气?
怀特院长左手重重地压在男护士瘦弱的肩膀上,恳求道:“小破先生,西门少爷的情况非常危险。虽然目前还没有确诊,但癌症的可能性有80%以上。多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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