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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骊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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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副山长的嫌疑最大,待书斋老板认出卖手稿之人便可水落石出。如今却无端又多了一名嫌疑人,案情越来越棘手,她不由地头大。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出了书斋,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在喊饶命。
三人一齐闻声望去,见对街赌坊门口聚了一帮人,似有什么纠纷发生。卢灵儿最爱看热闹,一听声音就挤了过去。
“以后若是再让白爷我发现,你们赌坊欺压良善、强抢民女,我一定拆了你们赌坊。”只见一名白衣侠士扛剑置于肩头,银色的剑穗垂在剑柄上,十分得显眼。他的右脚横跨在一名男子身上,挺拔的腰肢,威风凛凛。听他的语气,桀骜不驯,盛气凌人。
他脚下的男子苦着脸,连连求饶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衣侠士秀眉高挑,厉声喝道:“滚!”
“多谢大爷救命之恩。”被他救下的一对父女跪地拜谢,在他们边上的是被人打得脸青鼻肿的儿子。
白衣侠士华美的俊脸上露出柔和之色,弯身扶起老者道:“老人家快起来!以后不能再让你儿子进赌坊,赌坊不是你们这等人家该去的。”
老者满脸的感激,训斥儿子道:“听到恩公的话没有?你以后若是再进赌坊,就算你被人砍杀,我也不会再救你。你竟然还打起你妹妹的主意,你还是人吗?”
顶着张肿脸的儿子怯怯地应道:“爹,我知错了。”
卢灵儿挤入围观的人群,待见到持剑救人之人,不由地欢叫道:“五哥!”
这名外貌华美的白衣侠士不是别人,正是馅空岛五鼠之一锦毛鼠白玉堂。他见着卢灵儿,扛在他肩头的画影剑在手中轻巧地转了一圈,扬唇轻笑道:“小灵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第十三章 猫鼠之嫌
“我是跟小璇子一起来的。”卢灵儿这才想起后面的展璇,忙拉着她过来。
白玉堂挑着秀眉,邪肆地上下打量着展璇,调侃道:“这不是那只臭猫儿的妹妹吗?两年不见,越长越标致了。”
展璇也不遑多让,反唇相讥道:“你这只小白鼠也不错啊,还是这么爱管闲事。”
白玉堂撇了撇嘴,轻笑道:“牙尖嘴利的,比你那臭猫儿的哥哥强多了。”
知他一直与兄长有过节,皆因兄长“御猫”的封号与他们五鼠相冲,所以他一直对兄长不服气。听他又再用言语侮辱兄长,她出言嘲讽道:“我哥哥那是不屑跟你计较,凭真本事,你根本斗不过他。”
白玉堂桀骜不驯地扬了扬眉:“我锦毛鼠白玉堂会斗不过一只臭猫儿?你等着瞧,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展璇故作叹气道:“唉……恐怕到时候在地上趴着找牙的,是你这只小白鼠吧。”
白玉堂面上有些怒意,抿了抿唇,将画影剑重新扛到肩头,斥道:“好男不跟女斗!小灵儿,跟五哥回去。”
展璇却故意与他作对,用言语威胁道:“灵儿,我嫂子的位置……”
卢灵儿左右看了看两人,有些为难,但一想到她心目中的英雄,连忙慷慨正气地说道:“五哥,我是跟小璇子一起来的,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太不仗义了!大哥常教训我们,义字当头,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你说是吗?”她一边说一边作挥拳状,绘声绘色。
白玉堂懒懒地撇了她一眼,她这种鬼话说给外人听还能信,他跟她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她肚子里有几条蛔虫他都能数出来。
“吃里爬外的叛徒!”白玉堂丢了她一句,大步流星地扛剑离开。
卢灵儿忙凑脸到展璇跟前,邀功道:“小璇子,我仗义吧?”
“还算勉强吧。”展璇拍拍她的头,转身离开,一抹得意之色浮现在嘴角。
卢灵儿皱着小脸,委曲地抱怨道:“这还勉强?我都得罪我五哥了。”
“嗤。”一旁看戏的赵惟宪不由地嗤笑出声,每天见着她们姐妹俩斗嘴,倒也是件乐事。
卢灵儿却不乐意了,将怒气都撒在他身上,对着他一顿臭骂:“臭郡王,你笑什么?这是我们姐俩的事,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
赵惟宪面色一沉,抓过她的手反手一扣,疼得卢灵儿大叫:“哎哟、哎哟,君子动口不动手!小璇子,救我!”展璇在前头回望了两人一眼,抿嘴偷乐,谁让她自己去招惹这尊冷佛呢?
回到书院时已近黄昏,展璇也不待休息,就直接找上了黄裕。
“黄兄,你最近还有没有见到那老东西?”
黄裕面带疑色地望向她,心生疑虑。
展璇见此,故作恼怒道:“那老东西最近一直躲着我、不肯见我,好像生怕我再烦他似的。”
黄裕舒展了眉头,拍拍她的肩道:“放心吧,明天你就能见着他了。”
“明天?你确定?”展璇愈加疑惑,究竟是什么人会在明日出现?
从黄裕房中出来,展璇一路思索着黄裕所给的信息,却不想迎头撞上一人。
“展兄弟。”柳毅好笑地看着她揉着被撞的额头。
“柳兄。”展璇有些不好意思,想事情太过入神,竟然撞上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她问道:“对了,柳兄,你可知明日是什么特殊日子?”
“没什么特别的啊。”柳毅想了想,道,“不过听说山长明日会到书院来讲课,山长学识广博,又曾担任过当今皇上的太傅,想来能听他讲课也甚为难得。”
展璇眼前一亮,脑海中似抓住一道灵光,凝眉道:“山长?山长今年应该有六十出头了吧?”
柳毅有些诧异地点头道:“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展璇牵唇浅浅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
根据书斋老板的描述,六十出头、山西口音,这些都吻合,再加上黄裕称那神秘之人明日便会出现,她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测,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揭晓。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在空旷的夫子祠堂前,书院几百的学生有秩地列队盘膝而坐,静候山长的到来。平日里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学生同时出现,乍看之下,这场面还真壮观。
展璇和卢灵儿两人坐在前三排的位置,在底下窃窃私语,而其他的学生们见山长迟迟不来,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山长怎么还没来?”
“到底还讲不讲课?”
“……”
前头的副山长听到这些议论声,心里也有些焦急,但为了稳住局面,忙解释道:“山长昨夜就已到了书院,应该还在房中准备。李代,你去叫一声山长,让他尽快过来。”
坐在一排的李代闻言,立即起身应答。
第十四章 梅花镖
展璇甚觉奇怪,听闻山长为人谦逊仁和,从不摆架子,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地迟到,也连忙起身道:“夫子,我跟他一起去。”
跟随着李代来到书院北侧的一排院舍,此处环境清幽,甚少有人过来。展璇也是一次来到这里,心中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这里就是山长的房间了。”
李代上前轻叩着房门,朝里面喊道:“山长,学生李代,奉副山长之命前来相请。”
房内没有任何声响,两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李代继续叩门:“山长、山长……”
展璇轻蹙了下眉头,感觉有些怪异,提议道:“不如进去看看。”
李代迟疑地点了点头,想推门而入,却发现房门竟然是从里面反锁的。
展璇一把推开他,狠踹了一脚,将门踹开。一旁的李代皱着眉头,摇头直叹。
房内的布置很清雅,四壁上挂着几幅字画,落款乃是山长本人,看得出山长的确是名文采出众的雅士。内堂和外室之间隔了道屏风,屏风上赫然是幅清竹狂舞图,竹为君子的化身,清竹狂舞,暗喻君子自强不息之志。展璇一路观赏着房中的景物,愈加感受到山长的为人不似偷盗之辈。
屏风后映着一个人影,看其姿势像是趴在桌几上,两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原来房内真有人在。展璇不免有些心虚,不知道山长会不会怪责她方才的举动。
李代率先上前,躬身拜道:“山长,学生李代,奉副山长之命前来相请。”
屏风后还是没有任何声响,两人以为山长是不小心睡着了,于是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想去叫醒他。
果然,见一名头发半白的老者正埋头趴身在桌几上,似在熟睡,而在他手边上赫然是被翻开一小半书页的《山河志》。
李代又近前轻唤了几声,山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展璇凭着多年跟随包大人办案的经验,顿觉事情不妙,她上前掰开山长的身子,竟发现他的身体已然僵硬。他的胸前有大滩的血迹,脸上已死灰一片,没有任何神采。
“啊——”李代看到如此景象,惊叫着跑出门去。
“怎么会这样?”展璇也很惊诧,好不容易案情有了眉目,最大的嫌疑人却离奇亡故。
“按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子时到丑时。”她冷静地查看山长的尸首,想找出他真正的死因,却意外地在山长的伤口处发现一枚梅花镖。
又是梅花!这些线索之间究竟有何联系?
她又查看了下门窗的位置,不期然地在窗口处发现一个破洞,看洞的大小正好与梅花镖的尺寸吻合。梅花镖应当就是从这里射进来的。
她的眉头不由地深锁起来,夜晚子时到丑时,书院所有的人应该都在房中睡觉。即使有人在夜里起来杀人,其他的人也很难察觉,要从书院几百人中查找出真凶,根本就是海底捞针。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射镖行凶之人定然身怀武艺,否则很难以一支梅花镖一击即中。
不多时,副山长带着书院的夫子和学生们都到了这里。见到山长惨死的景象,副山长在惊恐之余,神色十分激动:“山长……怎么会这样?究竟是谁干的?”
展璇上前道:“副山长,凶手极有可能还留在书院,请你立即派人封锁下山的山路,不能放走凶手。”
副山长逐渐冷静下来,吩咐身边的夫子道:“林夫子,赶紧去找陈大人。”
不多时,陈大人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山长的房间。
展璇是见过此人的,四十上下的年纪,身材矮小,额头削尖,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说话拖长音,让人很是烦躁。'网罗电子书:www。fsktxt。com'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发生命案?”
展璇上前说道:“陈大人,凶手极有可能还留在书院,请你立即派人封锁山路。”
陈大人有些不悦道:“你——又是谁?本大人如何做事,需——要你指手画脚吗?”
“陈大人,人命关天,放走了凶手,你来担当吗?”一旁的赵惟宪突然出声,有些出乎展璇的预料,她感激地冲他晗了晗首。
陈大人见着赵惟宪,立即换了脸,奉承道:“原来是郡王爷,下官——不敢,下官立即吩咐衙役守住山路,一只苍蝇也不——放过。”
展璇很是鄙视他,转头继续想案情,究竟是什么人与山长有仇,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呢?
山长的死无疑给整个书院带来噩耗,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供奉孔夫子的崇圣祠也成了临时的灵堂,山长的尸体被摆放在了那里。
展璇趁着夜里无人的空隙,再次前来验尸。她仔细翻看了山长的尸体,除了胸前的镖伤,再无发现任何一处伤口,她于是断定山长乃是一镖毙命。
“小璇子,这里阴森森的,好恐怖。”卢灵儿摩挲着双臂环视着祠堂四周,只觉得阴风阵阵,汗毛直竖。
展璇好笑地斜睨了她一眼,她这纯粹是心理作用,自己吓自己,要知道有时候活人比死人更为恐怖。
“他手里握着什么?”展璇无意间发现山长手中紧拽着一物,她使劲掰开一看,竟然是一锭白银。
“一锭银子?原来山长这么贪财,死前还拽着银子不放。”卢灵儿带着轻蔑的口气说道。
“说不定是有用的线索。”展璇小心用手绢将银两包裹起来,她不确定这银两究竟和案情有何联系,但她还是觉得不可忽视。
“按照那书斋老板的描述和从黄裕那里套来的话,卖手稿之人应该是山长没错,可他身为堂堂书院的山长,为何要盗画、盗书呢?”展璇心中十分不解,她虽没有接触过山长本人,但她直觉山长应当是名品德高尚的君子。
卢灵儿却不以为然,说道:“或许他本就是个贪财之人,要不然为何死前还拽着银子不放?”
展璇蹙眉长叹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检验完尸体,展璇二人离开了祠堂。
赵惟宪早已发现她们潜入崇圣祠,一直等候在门外,见她出来,上前询问道:“有何线索?”
展璇乍见到他在此,略微有些诧异,回道:“暂时还没有,我看也只能审问黄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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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颜,之前传错了一章,补上
第十一章
第十五章 海岛渔家女
崇圣祠,山长尸首前,黄裕被绑缚着跪在众师生跟前,面色仓惶和恐惧。
“副山长、陈大人,为何将我抓起来?我和山长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
陈大人瞟了一眼展璇,道:“展璇,人——是你要求抓的,你来审他。”
展璇冲他晗了晗首,绕身到黄裕跟前,质问道:“那我问你,山长到底有什么把柄抓在你手里,你才可以威胁他进入天字班?”
“这……”黄裕面露难色,紧张地望向众人,心中迟疑未决。
展璇进一步威逼道:“你若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认定你就是杀害山长之人。”
“好,我说。”黄裕在她胁迫之下,终于还是松了口,娓娓讲述道,“在一个月前,一天夜里,我偶然经过藏书阁,突然发现一条人影从湖里游了上来。当时天太黑,我看不清对方的容貌。我很好奇,于是一路跟踪他,最后发现他进了山长的房间。我从窗户纸上往里一瞧,房间里除了山长本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我见他从身上取出一只包裹严实的匣子,从里面取出两本书册。我很奇怪,那两本书册究竟有什么蹊跷,还有为何他会从湖底游上来,于是等天快亮时,我重新来到藏书阁的湖边,下到水里查看。无意间让我发现了水下的机关,原来从那里可以直通藏书阁,山长也是通过那机关进到里面盗书。”
“我爹一直说我不上进、没出息,我又听说凡是天字班的学生将来都能入朝为官,我想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我便以此事威胁山长,让他安排我进天字班……这就是事情的整个经过,我真的没有杀山长。”
副山长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冲他喝道:“岂有此理,你为了给自己脱罪,竟然诬蔑山长。”
“他没有诬蔑山长,山长的确曾盗书倒卖,山下书斋的老板可以作证。”展璇顿了顿,观察着在场之人的面色反应,她知道这个真相的确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证据确凿,无可否认。
她继续说道:“只是山长德高望重,为何要做此行窃之事?副山长,你和山长交往甚深,他甚至将《呕心谱》的残局破解方法告知你,你应该知道为何吧?”
她逼视着副山长,想要提醒他上次请教棋局之事,果然他略有所悟,为难地迟疑道:“这……”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副山长见事已如此,也只好坦言道,“山长老年得子,对独子十分溺爱,谁想他儿子整日游手好闲,还交上一帮狐朋狗友。他们经常出入**,甚至与人殴斗。一个月前,他儿子不小心打死了赌坊里的一名打手,赌坊的老板向他索赔三千两银子,否则要报官捉拿他。山长为救儿子,到处筹钱,后来不知怎么的,银子就全解决了。我也一直纳闷,他究竟是如何筹到银两的,但想想他曾经做过皇上的太傅,应当是有些人际关系的,所以也没有深究。”
展璇暗自点点头,心中不由地为山长感到可惜,沉思道:“由此看来,山长盗书应该只是为了解救儿子,而杀他之人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盗画之人。”
“副山长,我要求进入藏书阁,查找线索。”如今最重要的一条线索随着山长的亡故而断,她觉得有必要再入藏书阁好好察看一番,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
副山长断然拒绝道:“不行,藏书阁供奉着先皇的真迹,岂能随意进入?”
展璇有些气闷,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顽固,扬声道:“先皇的真迹已丢失了两幅,再加上山长一条人命,难道副山长还想见到惨案发生吗?”
副山长闻言,开始有些动摇。
此时,赵惟宪再一次出言道:“副山长,若有什么事,由本郡王一力承担。”
副山长终于点头道:“那好吧。”
一次从正门进入藏书阁,身上不再有湖水粘湿的不适感,展璇跟随看管藏书阁的陈院士来到二楼供奉先皇画像的桌案前。随行的还有副山长、陈大人、赵惟宪和卢灵儿四人,其他的师生都被拒于楼外,以免亵渎藏书阁的庄严。
“陈院士,能否将案桌上的机关撤去?我想看一看锦盒里的真迹。”
面对展璇的格外要求,陈院士不敢轻易做主,用眼神询问副山长。
“打开吧。”
收到副山长的示意,陈院士启动了案桌上的机关,只听得喀喀的几声响动后,案桌上交叉纵横的细线顿时消失无影。
众人都不由地惊呼,如此神奇的机关甚为罕见,想必设计机关之人定是个非凡的能人。
展璇忽然感觉此机关的套路有些熟悉,似曾相识。她走上前,小心地打开锦盒,从中取出一幅装裱后的画卷。
所有的人都好奇地围了上来,张头观望。
只见画上描绘的是一座海边的小岛,暖日照耀下,一名渔家女**着一双白皙的玉足,坐在海边结网。她微侧着脸,目光遥望着远方,唇角含笑,悠然而惬意。
在画作的左上角,提着一首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展璇一边看画,一边低吟出声,说道:“这是李商隐的《锦瑟》,引庄周梦蝶的故事,喻人生如梦、往事如烟之意,其中隐透着淡淡的悲伤。先帝在临终之前作下此画,应当是在缅怀过去,寄托哀思。”她努力去体会诗中的意境,再结合画中的人物,她深信真宗皇帝定是个感性之人,临终前还在思念着画中的女子。
卢灵儿好奇地凑上前,嘟囔道:“这画除了是真宗皇帝所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副山长见她如此诋毁先帝,面上有些不悦,斥道:“你懂画吗?”
卢灵儿不服气地指着画像中一些几不可见、却又存在的细密黑点,说道:“他若画技真那么了得,又怎么会把这些墨迹留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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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5:00有二更
第十六章 引蛇出洞
赵惟宪也上前细看了画像上的墨迹,蹙眉摇头道:“这些墨迹应该是故意画上去的,否则墨迹大小不可能如此匀称、统一,而且浓淡也是一般。”
展璇暗自点头,她完全认同他的观点,真宗皇帝不可能将一副沾有墨迹的画当作宝贝珍藏,那上头的墨迹定然另有深意。她寻思了一下,回头问道:“副山长qǐsǔü,你可曾阅览过其他两幅画作?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副山长摇摇头,道:“老夫未曾阅览过,陈院士,你呢?”
陈院士也摇头道:“先皇的真迹,老夫怎敢随意翻阅?”
展璇轻蹙了下眉头,又问道:“那么案桌上的机关是何人设计?还有门外的铜锁又出自何人之手?”
陈院士答道:“江湖上有个人称锁王的,原名刘易之,他制作的锁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打开。除了制锁,他还擅长排布机关暗器,案桌上的机关便是出自他之手。”
“原来是他,难怪我打不开。”展璇会心一笑,她就说这世上怎会有她展璇打不开的锁,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制作的锁,她才打不开。
她见也寻不到其他的线索,便将画作重新放回锦盒中,说道:“陈院士,请将机关恢复原样。”
从藏书阁回来后,展璇将这几日发现的线索一一列在纸上,反复思量,试图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她想得太过入神,以致于赵惟宪进入她房间,她都不知。
“还在想案情?”赵惟宪突然出声吓到了她,手上的笔一颤,立刻在纸上化开一摊墨迹。
她没好气地朝他瞪眼道:“进女孩子的房间,不需要敲门吗?”
赵惟宪斜眼上下打量着她,调侃道:“你现在……像女孩子吗?”
展璇白了他一眼,继续在纸上描画,不愿搭理他。
“明天书院有六艺考核,你该不会怯场吧?”赵惟宪见她不搭理,甚觉无趣,只好采用激将法。
果然,展璇抬起了头,自信满满地说道:“笑话!我展璇文武双全,什么时候怯过场?”
赵惟宪诡异地牵唇一笑,从背后掏出一样东西,摆到她跟前,轻笑道:“那这个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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