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使坏好情郎-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挽翠惊讶地抬起头,心头一绞,天!他竟然还来落井下石!难道他就是要逼他们母子陷入绝境?
“挽翠!”丹桂赶到现场,蹲下身扶她,“别难过,先起来再说。”
徐玉泉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夫妻两人合力扶起虚软的挽翠。
楚镜平转过身,柔声道:“挽翠,我们立刻骑马送大宝到隔壁县城看病。”
“不必你假惺惺!”挽翠气虚地骂回去。
“楚公子,”颜老爷从酒楼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说要帮我介绍四川大盘药商,我们还没谈完呀!”
楚镜平摆摆手。“不谈了,我忙着帮你儿子赶人,没空谈生意了。”
“可是……”认识药草产地的大盘药商是赚钱的契机,颜老爷可不想白白溜掉好机会。
“以后都不谈了。”楚镜平拉了挽翠就走,“对了,收购你家麦子的事也别提了,黑心人种出来的麦子大概很难吃,酿成酒可是会拉肚子呵。”
“他在说什么啊?”颜老爷急得望向儿子。
“爹,是那个贱人……”颜均豪不敢说得太大声。
“事业要紧呀!你还跟那贱妇斗什么气!”颜老爷气得跳脚。这些日子传闻楚镜平对他的“前媳妇”有意,偏偏儿子还不知死活,得罪“前妻”,也得罪了楚财神,这是自挡财路啊!
“爹,她抱着那杂种来看病,我不让她……”
颜老爷气得跳脚!“就算她抱一只猪来看病,你也得给我医好!”
颜均豪什么时候屈服于女人了?他咽不下这口气,转过身不想讲话。
“好面子、死脑筋!都不是你的人了,还斤斤计较什么?!”颜老爷骂归骂,眼见楚镜平就要走掉,马上发号施令:“古大夫!去看那个孩子!”
古大夫仁心仁术,早就偷偷抓了几味药材出来,一听老主人下令,立刻抢上前道:“骆姑娘,我来帮大宝把脉。”
挽翠呆呆地淌下清泪,大宝有救了?他们要救大宝?
“挽翠,你手放松一些,让大夫把脉。”丹桂拨开挽翠抱得死紧的双手。
“我……”她是连松手的力气都没了。
“我来。”楚镜平轻轻一提,稳稳地把大宝抱在他厚实的胸膛前。
“嗯,果然是小儿出疹。”古大夫沉吟道:“我马上喂他喝退烧的救命药水,我们先进铺子吧。”
楚镜平点头,抱着大宝大步走进药铺。
“别抢走大宝啊……”挽翠想扯住楚镜平,却只能无力地胶着原地。
“挽翠,楚公子带大宝看病,你不要担心。”丹桂安慰着她。
“大宝会平安无事的。”徐玉泉亦是劝慰着。
没事了吗?挽翠一阵晕眩,差点不支晕倒,但她随即扶住丹桂,站稳身子,深吸一口空气!大宝还没痊愈,她绝对不能倒下。
为了活下去,她永远都不能倒下,
天色微明,晨曦映照在窗纸上,透出白蒙蒙的亮光,柔和地投射在大宝略显苍白的小胖脸上。
挽翠坐在床沿,怜惜地揉揉他杂乱的软发,以手背轻触他的脸颊和额头,那温和的热度让她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惊慌混乱的一夜终于过去,她为大宝拢好棉被,这才转动酸涩僵硬的脖子,第一次注意到她所在的房间。
“你要不要去休息?”楚镜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惊讶地转过头,他什么时候进到房间里的?
他的神情疲惫,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但那深邃注视的神情依然不变。她心头陡地被撞击一下!是了,他一直待在房间里,陪她和大宝一整夜。一夜无眠。
犹记得昨夜心情紊乱,她茫茫然地跟着他来到客栈,只听得他吩咐煎药烧水,又叫人搬进客栈所有的火盆,把整个房间烧烤得热烘烘的。
高热的温度令大宝不断冒汁,在喂了汤药之后,更是把衣服、被褥都浸湿了。 她帮大宝脱衣,后面就递来干净的衣服;她拉开湿透的床单,后面就送上一条干净的温暖的软褥,反反覆覆了好多次。
她这里才注意到,原来大宝身上裹着楚镜平的上衣。
“我……”她无语地面对他,才站起身,一袭黑色披风由肩头滑落。他又是什么时候为她加衣的?
“去休息吧。”楚镜平也站起身子,走到床前。
“我……我看着大宝。”她蹲下身捡起披风。
“你撑不住的,到隔壁房间睡一觉。”
“我撑得住!”倔强的脾性又来了,她直瞪着他。
他也直视她,终于了解,在她瘦弱的外表下有一颗最坚强的心,然而那颗心里锶从屑嗳醯囊徊糠帧愿以重重情丝缠裹住她的伤口,不再让她受伤。
从她手上拿过披风,再度为她披上,柔声道:“你忙了一夜,也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否则大宝才刚退烧,为娘的却病倒,谁来帮大宝调理身子?”
他就是爱拿大宝威胁她,她只好拢紧了温暖的披风。
“我带大宝回去了。”
“你不能回去,天亮后古大夫还要过来看大宝,大概要休养吃药几天,这才能回去。”
“我可以抓药回去,大宝在家里也可以休养。”
“你不顾大宝的小命了吗?”他笑意盈盈地恐吓她:“万一大宝又有什么状况,你有力气再跑一趟县城吗?再说你们那间小屋到处漏风,天寒地冻的,呵!恐 怕不适合大宝养病。”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穷窝。”挽翠坐回床沿,不想理他。
“我可没有能力给你们金窝银窝喔!”楚镜平先是一笑,随即脸色诚恳地道:“挽翠,留下来!好歹客栈环境舒适、人手齐全,找大夫也方便,就让大宝住到完全康复吧。”
“我没钱住客栈。”挽翠垂首扭着指头,轻轻咬了唇。
“大宝是我的儿子,老子出钱让儿子睡客栈,不为过吧?”他也坐到大宝的身边,与她面对面。
“你胡说什么?”挽翠心一突,蓦然全身轰地着了火。
楚镜平以手指抚弄大宝粉胖的脸颊,微笑道:“被他叫了那么多声爹,也都有感情了,不知不觉地,就以为我是大宝的爹。”
“你胡来!那是大宝胡乱叫的,你不能当真。”她窘得脸红了。
“如果你不教他,他又怎会喊爹?”
往事历历,挽翠想到大宝未满周岁初学讲话时,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教会他喊爹,谁知道一声爹又让颜均豪把大宝打得皮开肉绽。
颜均豪踢着缩成一团肉球的大宝,愤怒地说:我不是杂种的爹!
那暴喝声犹在耳际,昨夜的无助又如噩梦掩至,在此刻,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就像山洪瞬间爆发,滔滔浊流滚滚而下,冲刷着挽翠心头的痛楚。
“他打大宝……大宝很痛,我哄大宝别哭,一面帮大宝敷药,一面说,大宝的爹很好,大宝的爹不会打人,也不会骂人,大宝的爹会陪大宝玩,也会教大宝说话 ……从此以后,大宝再也不喊他爹了……”
语气幽幽,话声哀切,如泣如诉地倾吐多年的苦郁。
苦了他们母子了!这些日子来,楚镜平早已了解颜均豪的为人,昨夜亲眼所见,更是令人愤怒;若非他习于隐藏情绪,早就不客气地打颜均豪一拳了。
纨绔公子、性好渔色、惟我独尊、残暴无情——这种恶霸男人怎么配得上似水柔情的挽翠呢?
“唉……”深深长叹,同为过去哀悼。
她又听到他的叹息了,那一声叹息彷佛钻入了她的魂魄深处,温柔而细腻地舔舐她的伤痕,如微风,似细雨,点点滴滴滋润了她的心……
她抬起泪眼,心神也掉进他深邃的黑眸里。
“挽翠……”他倾身向前,轻柔地捧住她瘦削的脸颊,以温热的指头为她拭泪。
泪水滚落,拭去;过往情伤,抹掉;心痛难解,他愿为她抚平。
再也不忍那沾满雨露的清丽容颜,他俯下脸,为她吮吻起一滴泪珠。
挽翠浑身一颤!那温柔的唇瓣启动她的心门,开了……开了……
“不!”她猛然一推,跳起身子靠到墙边,惊骇地望着今生唯一令她心悸的男人——楚镜平。
心悸又如何?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接近她是有目的的!
“楚镜平!你无赖,你趁人之危!”她愤然地道。
“我只想当大宝的爹呀。”他又露出那副无辜的表情。
“不许!”
“我只是要当大宝的爹而已。”楚镜平故意讶异地道:“啊!难道你想当大宝的爹的妻子?”
“你!”挽翠气得跳脚,真想一棒打死这个登徒子,但他又是大宝的救命恩人,只好狠狠地再瞪一眼,坐回大宝床边。
看样子他们还得花些时间培养感情,楚镜平淡然一笑。“你先坐坐,大宝也该起来吃药了,我去看药煎好了没有。”
挽翠坐在床前,胡乱抹了扶脸,手心沾抹上泪痕,有点温,有点凉,就像他方才轻轻地一吻。
她竟然在他面前说心事、伤心掉泪?还不小心让他偷香!她是怎么了?她甚至不会和徐玉泉讲这些事呀!
挽翠郑重地警诫自己:楚镜平知道她的遭遇,他不过是可怜她罢了,她绝不能因为他的怜悯而心动,这些直私自利的男人休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楚镜平端着药汤轻声走入,就看到她咬牙切齿的赌气模样,他又是一笑。
“别扮鬼脸了,叫醒大宝吃药吧!古大夫说两个时辰就要吃一帖,病才会快好。”
挽翠低了头,仔细地抱起大宝,轻拍他白胖小脸,又抚了抚他的额头,柔言哄道:“大宝,大宝,天亮了,小鸟儿吱吱叫,小兔儿野地跑,太阳爷爷日光照,大 宝醒了呵呵笑,乖乖大宝,快醒喽!”
她哄孩子睡觉的口气令人舒服,连喊孩子起床也是这么好听,楚镜平想起被娘亲大吼大叫掀被子、拧腿肉叫起床的往事,不觉露出微笑。
挽翠搓搓大宝的身子,揉了又揉。“大宝乖,大宝是娘的好儿子,天亮了就起来帮娘扫地,扫完了地,娘烤玉米饼给大宝吃……”
“唔……”大宝微微一动,睁开一对无神的大眼。
“好大宝!”挽翠亲了他的脸颊,疼惜地笑道:“大宝生病了,今天不必扫地,大宝先来喝汤,身体才会好起来,明天再来帮娘扫地,好不好?”
大宝病弱无力,只是窝在挽翠怀里,迷糊地听娘亲哄他。
楚镜平也坐到床沿,举起小匙,将一口药汤送到大宝口中。“来,大宝,张开嘴,喝汤了。”
大宝微张小嘴,却尝到一股苦涩的味道,他眼睛一眯,哇哇哭了出来。
“大宝!”挽翠又被他的哭声绞得心痛,忙哄道:“大宝要听话,生病了就要吃药,如果不吃药,就不能去跑马了。”
“马,”呜咽哭泣中,大宝仍记得要去跑马。
“大宝好乖。”楚镜平也揉揉他的小脸,“大宝把药喝完,爹给你一块糖吃,等大宝吃完二十块糖,爹再带大宝去跑马。”
“爹!”大宝眼睛一亮!“爹”来了,他要当乖宝宝,才能跟爹去跑马。
“嗯,大宝真听话。”楚镜平拿了一盘桂花酥糖放在床上,让大宝眼见为凭,又送上一小匙药,“大宝赶快吃药,喝完药才有糖吃。”
大宝一口吞下,小身子在娘亲怀里挣扎着,想要扑上那碗药。
楚镜平喂他一口,笑道:“大宝慢慢来,爹一口一口喂你喝,很快就喝完了。吃完糖,睡个好觉,体力会更好,过几天我们爷儿俩就可以去跑马了。”
“马,马!”大宝力气都来了。
听楚镜平口口声声自称爹,挽翠很想骂他,可是见他耐心劝哄大宝,大宝又肯听他的话,她也只好抱稳大宝,让他弯着身子喂大宝喝药。
冬阳初升,润白阳光洒入房内,透出一片柔亮的光芒氤氲,三个人身上也彷佛染上一层薄薄的光辉,温柔,祥和,静谧。
丹桂和徐玉泉一早赶到客栈,正从门缝中看到这一幕。
“真像是一家人。”丹桂赞叹着。
“父亲、母亲、儿子,一家和乐,翠妹不是一直希望这样的生活吗?”徐玉泉有感而发。
“就看楚公子的心了。”
两人静静地在房外观看,衷心为这一家人祝福。
第六章
挽翠在客栈住了七天,古大夫宣布大宝痊愈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准备收拾回家。
“你急什么?让大宝多休养几天吧。”楚镜平坐在床上,让大宝趴在他的大腿上,抱著膝头当马骑。
“呵呵!”大宝恢复活泼,玩得不亦乐乎。
“回家也可以休养,我不能再让楚大爷破费了。”
挽翠低著头,假装忙碌地摺叠衣物,但就那么一、两件大宝的小衣,她只好摺过来、翻过去,心情也是乱七八糟地翻来覆去。
楚镜平为她准备一间上房,在丹桂过来帮她看顾大宝时,让她可以到房里好好歇息;至于每餐饭食,自然也是最好的菜色;他并且吩咐古大夫天天出诊,为大宝调配最好的药方;而他只要有空,就会陪大宝玩耍说话,玩累了,“父子俩”就在一张大床上一块儿睡觉。
这本来就是楚镜平的房间,是他们母子打扰人家了。
楚镜平一面摇晃著大宝,一面道:“我在城南买了一间小别庄,胆儿都整理好了,你们先搬过去那儿住吧。”
“不搬。”
“回答得这么乾脆?”楚镜平好整以暇地道:“你哥哥好像急需用钱,这两天老是过来,问我什么时候签约买地,还说要带你和大宝回去,不敢再麻烦我。”
“我不回骆家!”
“那就来当我别庄的管家,供吃供住,又有月俸可拿……”
“大宝下来!”挽翠走到床边,凌空拎起大宝。
“爹!爹!”大宝手脚乱舞,还想抱住“爹”的大腿。
“都说他不是爹了!”挽翠把大宝摆在桌上,为他套上厚外衣,再戴上一顶毛毡帽,都是楚镜平为他买的。
“爹!”这是抗议。
“你没有爹,也没有人愿意当你的爹!”
被娘亲一斥喝,大宝小嘴一扁,泪珠儿就在大眼里转呀转的。
挽翠心情不佳,不经意说了一句气话,眼见大宝即将掉泪,她慌地想要抱他,谁知大宝手脚并用,滚圆的身子马上爬到桌面另一边,不让娘亲抱。
“大宝啊!”挽翠觉得儿子背叛她了。
“你讨厌我,也不要迁怒孩子。”楚镜平抱起大宝,让他骑到肩上。
一下子长高的大宝转哭为笑,笑呵呵地抱住“爹”的头颅,开心地随“爹”兜转圈圈。
看到大宝恢复笑颜,挽翠轻舒一口气,其实她也希望大宝有爹疼呀!
她不是讨厌楚镜平,她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他。相处时日越久,她越难以逃避内心微妙的变化,尤其在他注视她时,她更是心头枰枰乱跳。
不会的!他自有匹配他的名媛淑女,将来也是妻妾成群的富商,即使他会喜欢她,那也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她会锁好自己的心,不让他侵入,更不会自讨苦吃。
她走出房间,在大堂找到了陆大娘。
“大娘,我今天要回去了,这些天多谢您的照顾了。”挽翠向她答谢。
“你说什么话!”陆大娘笑道:“还多亏楚公子关照吩咐,大宝才能好起来。”
“嗯,我好几天没洗衣服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还好胆儿帮你回去收拾洗好的衣物,又帮你洗了两天衣服,呵呵!”可怜的胆儿呀!陆大娘偷偷笑著。
“我照顾大宝昏头了,回头我还得向胆儿道谢。”挽翠脸蛋微红。
“瞧你累坏了,过去楚公子那边可得好好休养。”
“什么过去那边?”
“咦?你不是要去当他的管家吗?你真是昏头喽!”陆大娘先是笑谵地看著挽翠,随即感慨地道:“楚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如今他肯给你一分活儿,你多拿一些银子,也好拉拔大宝长大啊。”
她竟然已经是楚镜平的管家?挽翠急道:“我还可以洗衣服……”
“还洗什么衣服!以后楚公子买地盖酒坊,接了家眷过来,可有得你忙了。”家眷?他不是未婚吗?还是他已先纳妾?
挽翠脑海理乱糟糟猜想著,又听陆大娘道:“我不好再叫胆儿洗衣,现在已经请何家大嫂帮忙了。唉!她相公生病,就她一人挑起家计,养三个小儿,还要侍奉公婆。”
“这样啊……”有人比她更命苦,她怎能讨回洗衣的活儿?
她心乱如麻地回到房间,见到楚镜平抱著大宝说话。
“枕头。”指了床上的枕头。
“头头!”
“棉被。”
“被被!”他早就认得这些东西,爹还教他?
“爹。”楚镜平指著自己。
“爹!”小手掌摸上“爹”的大脸,认同地开心大笑。
又在诱拐小孩了!挽翠一个箭步上前上把抓回大宝。
“他是坏蛋,叫坏蛋!”
“蛋蛋!”大宝捏住楚镜平的脸皮,挣扎著不让娘抱。
“大宝,我们回家了。”挽翠一手挟住活蹦乱跳的小胖儿,一手拎起小包袱,转身就走。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吗?”楚镜平揉揉被捏红的睑皮,笑容可掬地道:“医药费、食宿钱、糕点钱、马车钱,还有胆儿帮你洗衣服的工钱,你都不给啦?”
“你!”挽翠一惊,想到空空如也的荷包,“你说……你说你要付钱……”
“哎!我是想帮我儿子付钱,可你又不让大宝喊我爹。”他无奈地一摊手,“我楚某人不做赔本生意,只好跟你要钱喽!”
“我会还你。”好现实的商人嘴睑!
“不如到我的别庄当管家,分期偿债。”
他就是要她为他做工!挽翠一咬牙,明眸直瞪。“我欠你多少钱?”
楚镜平扳著指头,数了一下,又摇摇头。“数不清,一百多两吧。”
这么多?挽翠很快地在心里盘算:一个月二十两的工钱,不出一年就可以还清,这是大宝身体康复的代价,她一定得去偿还。
“二十两的月俸?”
“一毛不少。”
“我带大宝回去休息几天,等收拾妥当后,再来找你。”
“好!”
楚镜平笑意深长,她的心封得太死,他必须使点坏坏的手段。
一步步地诱导她,让她走入他的生命中,也让他有机会进驻她心底。
挽翠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最多只有几件衣物和大宝的玩具罢了。
她眷恋这个让她和大宝平安度日的祖屋,就算楚镜平不买,兄长迟早也要卖给隔壁地主,她根本无力挽回。
也是在这里,楚镜平闯进了她平静的生活。
呵!想他作啥?以后天天大眼瞪小眼,恐怕不得安宁了。
“爹,爹。”大宝嘟著一张小嘴,拖著小凳子,吱吱嘎嘎地走到门口。
他根本不看娘亲一眼,仔细放好凳子,再乖巧地坐下来等待“爹”。
这孩子!他还在生气昨天的事吧?她硬是把他带回来,惹得他一路哇哇大哭,后来哭累了,还是在娘亲的怀抱中睡著了。
挽翠蹲下身,怜惜地揉了揉他的软发,正想拍拍他的胖脸颊劝哄,忽然听到有人笑道:“挽翠娘子,你回来了呀?”
挽翠惊讶地站起身,口气极为冷淡:“庄大爷,请不要胡乱称呼。”
庄迢龙带了两名随从,油肥的脸孔挤满笑容,“唷!你哥哥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这还不是我的娘子吗?”
“我哥哥说的不算,我没答应。”
庄迢龙拉住挽翠的右手腕,涎脸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人了,要不是姓楚的小子出现,你怎么还会被颜均豪欺负?早该让我好好疼爱了。”
“你做什么!”挽翠挣脱不了他的肥手,乾脆以左手拿起墙边的扫帚,用力往他身上扫下去,“走开!”
“你跟楚镜平相好,我不赶快来带你回去,就怕你被他带走了。”庄迢龙色迷迷地看她。
挽翠使尽力气,拼命打上他的袍子,扬起了大团灰尘,“大色魔!走开!”
“咳咳!”庄迢龙被灰尘呛了鼻子,松开了手。
“大宝进屋!”挽翠趁机拉起大宝,飞快地抢进屋子,用力关上木板门,迅速地架起大门闩。
“挽翠娘子,开门啊!”庄迢龙敲得震天价响,扯著破嗓子喊道。!“你哥哥拿了我一百两聘金,你如果不跟我走,可是要吃官司喔!”
挽翠气恼不已。“我是人,不是你们交易的货物,你们买卖人口才不对!”
“我庄大爷可是明媒正娶……”庄迢龙的声音变得阴森,“挽翠娘子,我给你很大的面子了。”
挽翠抱紧大宝,瞪住被敲得震动乱跳的薄门板,抿紧唇不说话。大宝察觉事态危急,抓紧娘亲的臂膀,惊恐地望著门板缝隙外的人影。
庄迢龙失去耐性,大骂道:“贱蹄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妇!老子不嫌你带了拖油瓶,更不计较你和楚镜平那厮睡觉,你再不乖乖给老子出来,今天就把你绑回去成 亲!”
挽翠又气又惧,他这次来真的了!她抱起大宝靠到墙边,轻声道:“大宝别怕,我们在屋内很安全,那扇门会挡住坏蛋,坏蛋不会进来。”
她仍注视那片薄门板,这是一扇为她遮风挡雨、让他们母子得以安全栖身的门户,没有人可以进得了她的屋子……
“碰!”一声巨响,门板被撞破了一个大洞,庄迢龙的随从还想撞进来,却被大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