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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坏好情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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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了,回家再慢慢炖,不急。”徐玉泉笑意温柔。
两夫妻同时望向挽翠,而挽翠只是瞪着那一大盅鸡汤,心思飘到那个为她准备鸡汤的人。
胆儿在桌上摆了烧饼、馒头、窝窝头、小菜,又忙着帮大家倒热茶,大宝抢先拿了一块热烧饼,笑嘻嘻咬了起来。
“镜平呢?不过来一起吃吗?”徐玉泉帮挽翠问出问题。
“喔!少爷在院子里。正巧我们遇到苏师傅,本来是要谈盖酒坊的事,顺便请他过来看园子,好像要筑高围墙。”
“这围墙挺高的,何必再筑高?”丹桂望了窗外的高墙。
“是要保护住在里头的人吧?”徐玉泉若有所悟。
“是啊!”胆儿忙前忙后,大宝也黏在他身边跑,“少爷说他常常出门,不放心挽翠姐姐和大宝,所以围墙不仅要盖高,还要装倒钩。”
“挽翠,这下子没人敢欺负你了。”丹桂笑道。
挽翠低了头,从今天起,她的生活或许是改变了,但是她的心没变。
她的心也筑了高墙,绝不再让任何男人伤害她。
细云如鹅毛纷飞,飘飘摇摇落到地面,铺了薄薄一层雪毯。
挽翠带了大宝坐在廊下,喂他喝药。
大宝不让娘亲喂,咿呀呀地捧过药碗,咕噜咕噜喝得精光,还拿舌头朝碗底舔了又舔。
“大宝,难看!”挽翠拿回药碗,揉了揉儿子的软发。
这是胆儿从京城带回来的幼儿药方,为了让孩童方便入口,不似一般药材味苦,听说喝了可以让幼儿长高变聪明。
唉!快四岁的大宝才只两岁的身材,而且……什么时候才会正常说话呢?
“大宝,听娘念诗了,注意听,要记在心里头喔。”
大宝睁着圆圆大眼,准备仔细凝听;他喜欢听娘念诗,那抑扬顿挫的音调早已深埋在他脑海里。
挽翠慢慢念了:“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
“我不喜欢这首诗。”后面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
“我教大宝读诗,请楚大爷不要打扰。”
“你教其它诗无所谓,”楚镜平抱起跑到脚边的大宝,一起坐到凳子上,“可是这首诗会教坏大宝,不能让他学。”
“爹!”大宝听到“爹”在喊他,开心地叫了出来。
“白乐天的琵琶行自古闻名,人人背诵,还没听说会教坏小孩。”挽翠的声音也很凉,却隐含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里头有一句话错了,不能念。”楚镜平微笑以对。
挽翠立刻明白,“就是那句『商人重利轻别离』是吧?这是千古名言,颠扑不破的道理。”
“非也。”楚镜平摇头晃脑地解释着:“利之所在,天下趋之。商人若不重利又怎能养家活口、积聚财富?而轻别离者又何止商人?自古以来,多少人抛妻别子,赶赴科场,甚至金榜题名后就忘了家乡的妻儿。所以这句诗是不是也可以改成『士子重利轻别离』?”
“音韵不对。”一句话驳回他的长篇大论。
“是了!作诗讲究律仗。唉!白乐天这句诗可害惨了我们这些有情有义的商人了。”
“哼!只要有利,你对谁都有情有义!因为庄迢龙可以让你赚钱,你就不帮……不帮我去告他!”挽翠气得舌头打结了。
呵!原来她还在生气这件事,怪他不帮她出头了。
“我是想告他,可县太爷出面打圆场,又摆酒调解,看在官老爷的面子上,我只好不告了。”
“利益挂勾,一丘之貉!”
他笑道:“教训坏蛋不一定要透过官府啊!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故意扯他一把,让他死得很难看?”
“奸商!”
“咦?又要我帮你出气,又说我是奸商?”楚镜平拍拍大宝,“算了,那我不当奸商了,也不去教训姓颜的、姓骆的……”
“谁要你教训他们!”挽翠嚷道。
颜均豪毕竟是大宝的亲父,哥哥们是自己的血亲,他们也有一大群家人要养,挽翠不想让他们不好过。
“你很善良。”他深深地望着她,看到她心底最柔软的一面。
“我不想提他们。”
“好,不说他们,那就说我吧。”楚镜平笑容可掬,“你大概还不是很了解我,我固然是商人,但我不是轻易话别离的商人,更不会蠢到让自己的妻子独守空闺,去向别人弹琵琶诉苦。”
挽翠心头一动!但还是继续和他抬杠。“你们行商跑来跑去,居无定所,归无定期,还不是『轻别离』吗?”
“行商是生活的手段,离家做生意是不得已的方式。可我每次出门前,必定向爹娘告知回家日期,到了有驿站的大城,也必定传递信件回家报平安,绝不会让家人担心我。”
“抛妻、别子、离家,就是事实,没什么好狡辩的。”
“如果我的妻子想跟我一起游山玩水,我也是不反对啦!还可以带着儿子一起走呢。”他举起了大宝,笑咪咪地道:“大宝,你说对不对?”
“对对!”大宝向来跟着别人的尾音说话,竟也随他一问一答了。
“你……”挽翠睑一热,站起身子看雪花,不理会他们“父子俩”
楚镜平把大宝放在膝头面对他,“大宝,娘教的诗太长,不好背,爹教你一首最简单的。”
图图大眼眨了眨,小手爬上爹的衣襟,不知道爹念诗好不好听呢?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大宝,跟着爹念了,关关睢鸠……”
“关关!”
“关——关——睢——鸠——”楚镜平一个字一个字念道。
“关关!”大人好烦!老是要他说很多话。
“不对,关——关——雎——鸠——大宝再说一遍。”
“关关鸠鸠,”烦死了!他要玩爹的衣裳,拉开衣襟,里面还有毛耶!
“睢鸠……”楚镜平订正道。
“关关睢鸠!”抓毛毛,好好玩耶!
轰地一声,挽翠热泪盈眶,如听天籁乐音,这是大宝第一次讲话超过两个字,而且那童稚可爱的嗓音还说了四个字!
原来……大宝从来就没有烧坏脑子,大宝真的会讲话!
楚镜平也愣住了,他只是故意向挽翠示意,没想到大宝竟然学话成功!
他乘胜追击,又继续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速。”
“逑逑!”嘻!拔了一根毛。
“君——子——好——逑”
“君子好逑!”咦?爹的眼睛不一样,他在看谁呢?
仰起小脸,喔!原来爹和娘的眼光交错在一起,好像有火花在跳?
大宝讲话了耶!他们怎么不看大宝?他要抗议!“看看!”
“大宝,看什么?”挽翠俯下身,强忍着兴奋的泪水。
“看大宝!”
“娘当然看大宝了。”大宝讲了三个字,会表达意思了!挽翠伸手一揽,把爱儿抱在怀中,欢欣泪水洒了满脸。
大宝伸出小掌抹了娘亲的泪水。他不懂娘为什么要哭,娘哭,他也想哭了。
“哇哇!”豆大泪珠立刻迸了出来。
“大宝,怎么了?”两个大人手忙脚乱地哄着他,以为大宝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四只手掌在大宝身上摸来摸去,也摸到了对方。
温热与冰冷交叠,他滑过了她的指节,抓到那一瞬间的颤动。
“呵呵!”爹娘摸得他好痒,大宝的扁扁小嘴转为一个圆圈,鼻涕吸了进去,呵呵笑了起来。
手指相触,挽翠感觉到那分心悸,慌地松了手,却差点摔下大宝。
“哇!”大宝吓得大叫,还好爹接住他。
爹娘怎么又不讲话了?大宝左看看、右看看,大眼骨碌碌转着。爹看娘,娘低头……咦?娘转过身子,不理大宝,跑掉了?
“娘!娘!”小手挣扎着,想要去追娘。
“大宝,娘去休息,我们不要吵她。”楚镜平坐了下来,把大宝放在膝头,深邃眼眸仍残留着浓浓的柔情。
大宝睁着圆圆大眼,好奇地望着爹的眼睛。哈!大宝在爹的眼睛里,
“大宝,爹再教你念话了,你学了以后,要念给娘听,知道吗?”
“道道!”
细雪纷纷,有若鹅毛飘飞,轻轻吹拂着封闭的心门,搔动那心底深处的幽情。
不信卿心唤不回。锲而不舍,总会唤得春暖花开、冰化雪融时。
“大宝,你叫什么名字?”丹桂问着。
“骆亮晨!”大宝爬在桌上,抓起一个果子啃着。
“大宝,你今年几岁了?”
“四。”
“大宝,喜不喜欢乾娘?”
“欢欢!”大宝爬下桌子,又攀上一只小木马,摇摇晃晃骑了起来。
不用说,这只小木马也是楚镜平买给他的。
姐妹俩坐在桌前谈心,丹桂笑道:“大宝好像不爱说话,这些日子来,爱理不理的。”
挽翠微感得意,却又佯嗔道:“你叫他说话,他懒得说,闲着没事的时候,他一个人倒背起诗来了。”
“挽翠,你教子有方喔!你以前辛辛苦苦教他念诗,现在他都学会了。”
“大宝真的很聪明。”挽翠疼惜地望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大宝。
大宝三岁以前,不是待在颜家让人欺负,就是在骆家被人嘲笑。除了娘亲以外,他讲的话无人回应,初学讲话的他自然而然畏缩闭塞,只因多说一句话,就多挨一顿打呀。
丹桂见挽翠陷入沉思,也大致明了大宝进步神速的原因。
“孩子有人疼,不管学什么都快,以后你们安定下来,大宝还有爹疼,更是不得了喽。”
“什么有爹疼!”挽翠回过神,“丹桂你就爱胡说,大宝不会有爹了。”
“怎么没有爹呢?玉泉不就是他的乾爹吗?”丹桂长长吁了一口气,“幸好当初你没答应嫁进来当我姐姐,不然我和玉泉一辈子后悔死了。”
“瞧你还说这件傻事,”挽翠故意戳了丹桂一指,“你终于知道,不能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了吧!否则你现在就变成一个大怨妇。”
“是啊!我会怨自己怎么害了挽翠一生,人家楚公子这么好,挽翠跟着楚公子会更好命呀。”
“你又胡说了!”挽翠插起腰。
“你现在不就跟着镜平吗?”
“哇!你也改称呼了,你们一个个都背叛我……”
“他是认真的。”
“他去认真开他的酒坊,我认真当我的管家,还清债务以后,我立刻带大宝走。”
“你要去哪里?土地卖了,祖屋拆了,你不可能回你哥哥那里吧?我先说好,我可不收留你。”
“呵!才不麻烦你们夫妻呢!”挽翠志气高昂地道:“我总有办法生存下去,我不靠男人过活。”
“你真倔!”丹桂不屈不挠地劝说着,“以后大宝长大了,可没空陪你。”
“大宝总要养我这个老娘吧?”
“大宝是会养你,可他也有自己的妻儿,也有他的事业功名,哪有时间天天承欢膝下?”
大宝会长大,他总要飞出她的手心,她不能一辈子拥有他。
丹桂又道:“有时候我会和玉泉聊,如果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老了或许会有些寂寞,但是我们有彼此呀!不然人家为什么说白首到老?夫妻本来就是互相扶持、相伴过人生。”
挽翠愀然!世间有恩爱夫妻,也有怨偶,她尝过一次苦,怕了。
宁可踽踽独行,犹胜为情所苦。然而她的心门好像开了一条缝,柔和春风不断地往里头吹着,吹得她心慌意乱。
大宝在一旁骑木马,欢天喜地,前摇后摆,听到两个娘老是喊他的名字,他不甘寂寞,嘴里嘟哝着:“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丹桂听了哈哈大笑!“大宝很喜欢念这首诗呢!”
“还不是他教他的!”可恶!每天总要念上几回。
丹桂走过去摸摸大宝的头,“大宝!你喜不喜欢爹娘住在一起,每天教你念诗、陪你睡觉?”
“欢欢!”娘很香,爹很暖,睡在他们中间一定很舒服!
“丹桂,你怎么也教坏小孩了!”挽翠恼得跳脚。
“爹娘本来就住在一起,嘎?我说错了吗?”丹桂装聋作哑。
怎么回事?所有的人都把她和楚镜平扯在一块了!
他如果胆敢跑来跟她睡觉,她就一棍打死他,再告到官府里。
哼!想来他留她只是逢场作戏,她绝不让他得逞!
第八章
吃完晚饭,挽翠抢着和胆儿收拾碗筷,她拿人钱财,不能坐着享福。
楚镜平笑咪咪地抱起大宝,让他坐在膝头。“大宝,吃饱了吗?”
“饱饱,”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大宝,娘今天教你什么诗,念来给爹听听。”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稚甜的嗓音像在唱歌,还学了娘亲教他时的恶狠脸色。
唉!楚镜平心中一叹。商贾非无情,是诗人误我呵!
看来挽翠对他的成见很深,心门难开,他得使出最狠的一招。
“潮来潮往之间,还不是等待?”楚镜平慢条斯理地道:“大宝,爹教你这句诗,听着了。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挽翠心头一震,手上的筷子掉了一桌。
心是专一的,不必等待,不会虚掷,始终如一,白头到老。
“大宝,爹告诉你一个故事。从前有个美女叫做卓文君,她很爱他的相公司马相如,两人一起私奔,开了一家酒铺维生。后来他们赚了钱,司马相如也被朝廷重用,这时司马相如就想娶妾,卓文君很伤心,做了这首『白头吟』,打算离开她的夫君司马相如听了,感到很愧疚,于是打消娶妾的念头,两人仍然很恩爱,相守到老。”
大宝睁着圆圆大眼,他不知道爹在说什么,他喜欢念诗,可不想听故事。
“你爹不是司马相如,爹是个一心人,娶了妻子以后,就会专心爱她,绝对不会让她伤心。大宝,你长大了也要学爹的专情喔!”
这些话明明就是向着自己说啊!挽翠镇定地拾起筷子,不让楚镜平看到自己的表情。
楚镜平像是自言自语,又道:“唉!我看这次回去就成亲,当个一心人吧,省得爹娘整日唠叨。”
胆儿正抱着碗盘走出门,听了差点绊倒在门槛,回头偷觑挽翠一眼,拿过她手里又掉下去的筷子。
“胆儿,算算日子,我们也该回去过年了。”楚镜平盘算道:“我不能耽误你和冬香的婚事,我也不能耽误我的婚事,嗯!不晓得爹娘帮我相中哪几家姑娘?我回去挑个中意的,赶着过年前下聘,完成终身大事。”
胆儿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少爷在卖弄什么玄虚。他从来没见过少爷半途而废,看上的好货势必买到手,不可能追挽翠姐姐追了一半就撒手。
楚镜平忽然又想到什么似地。“也不能再让胆儿打杂了。挽翠,既然你是管家,赶明儿我就找几个丫鬟、仆妇让你管一管。”
“不用了,我会扫地、洗衣、煮饭,不必楚大爷再破费请人。”挽翠竭力保持镇定,内心还是乱哄哄的一句话:他要成亲了……
“不行,管家只要发号施令就好,下面还是要分工。”楚镜平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好整以暇地微笑道:“如果你坚持要做事的话,那就每天早上过来整理我的房间,叠叠被子吧。”
“好。”有气无力地回答他。
“我看这样吧,过年后我会带新婚妻子来这里玩玩,挽翠,等我回去以后,你帮我把房间布看一下,记住,要布置得像新房一样,这样她才会高兴。”
“好。”
越来越像是主人吩咐下人办事了,挽翠神色一黯。她到底在奢望什么?她还以为他会娶她吗?他不过是可怜她的际遇,给她一分活儿维生罢了。
轻别离的商人,说走就走,绝非良伴。
楚镜平好像道破她的心事:“这趟出门之前,我就告诉我娘十二月一定会回去,说好的日子不能耽搁,这才不会让娘亲担心。按照往例,我和胆儿过完元宵才会出门,我还要去京城一趟,等回到这里,大概是明年正月底了。”
这一离去,有两个多月呢!这两个月,足以让他择偶、成亲、与另一个女子厮守一生……
“挽翠,我交代得还算清楚吗?”
“呃……知道了。”挽翠回过神,垂了首,“楚大爷如果没其它的事,我回房去了。大宝,过来。”
“还是你想跟我回老家走走?”不忍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再换一个方式拐她。
“不,我留在这里。”
心头为何酸苦?为何如锥在刺?挽翠不解自己的心,转头就走。
“娘!”大宝跳下楚镜平膝头,追了出去。
楚镜平逸出一声悠悠长叹;他不愿让她伤心,但他一定要她自己打开心门。他可以轻而易举掠夺她、让她屈服,但他不愿意这么做。
她过去受伤太深,再有任何粗鲁的举动,只会令她更加封死自己。他尊重她,他要她完完全全接纳他之后,才会去碰她。
然后,才是两人契合的最佳时刻。
接纳之前是等待。
等待她发现自己的心,软化、开启,以柔情迎向他。
离去的清晨,挽翠来到楚镜平的房门前。
这时他应该起床了吧?轻推房门,看到凌乱的被褥,她心底涌上一股酸酸甜甜的奇异感觉。
每天为他整理床铺,抚着微温的棉被,她就好像接触到他温暖的胸膛,往往摺一条被子就要摺上老半天,或许是想多吸闻他曾经存在的味道吧?
赫然看到床前一双鞋,她止住脚步,他还在睡?
不!他醒了,他躺在床上,一双深邃的眼正在注视她。
“楚……楚大爷,对不起……”她转身想走。
“挽翠,等等。”楚镜平坐起身,掀开棉被跳下床,“我在这里,你一样可以叠被子。”
“我去帮你端水。”
“这种小事,有丫鬟会做。”
他为她请了两个丫鬟、两个洗衣煮饭的仆妇,她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管家。
挽翠低了头,快步走到床前,开始为他整理被子。
那温热的被子烧烫了她的手,她不敢大幅抖动被子,怕会让他的味道散了自己一身。
楚镜平从容不迫地操起衣衫,注视她柔和的背影,以及那缓慢不舍的动作。
“我今天要走了。”
“喔。”轻轻地把他的温暖摺叠起来。
“我请玉泉他们夫妻过来看你,衙门那边也打点好了,县太爷会加强这附近的巡守,你安心住着。”
“我会帮楚大爷看好屋子。”
他不喜欢她喊他楚大爷,不过,这刻意的隔阂显出她内心的不安,因为她在意,所以故意表现得客气生疏。
他绽放一抹自信的微笑。“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多吃胖几斤肉,不要因为想我而吃不下饭……”
“谁会想你!”她气恼地转身抗议,“我一个人吃得更饱,看到你我就消化不良!”
呵!又逗出她的情绪了,她生气时比幽怨无语时好看呢!虽然他渴望她的温柔笑脸,但现在也只好记住这张微嗔带怒的俏容颜了。
“你不想我没关系,大宝大概会想我。如果他想我的时候,你就跟他说:爹也想大宝,可是爹要回去找爷爷,以后爹再带娘和大宝去爷爷家玩……”
什么爹娘爷爷的!挽翠恼地摔下摺得整齐的被子,变成了一堆碎豆腐。
“楚大爷,你要成亲了,我不希望这些话被夫人听见,因此误会挽翠。我也会教好大宝,以后不让他乱叫。”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要回去成亲。”他的笑意深浓,“挽翠,别忘了帮我打点这间新房喔。”
心脏又被刺了一下,她漠然道:“我没忘记,不知道楚大爷喜欢什么颜色,我好去挑新被。”
“随便你。”
“是你要住的房间,总有自己的喜好吧?”
“好吧,既然是新房,那就喜气洋洋,大红色喽!”
“我不喜欢红色!”
红,是她心里的痛。
楚镜平突然明白,就是那吃人礼教的一点红,让她吃尽苦头呀。
“你喜欢什么颜色花样,就让你布置。”他口气沉稳。
“我怕夫人不喜欢……”
“别管她了。你怎么打点,我们照样住下来就是了。”
“我们”两字又刺痛挽翠的心脏。怎么了?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个轻别离的奸商?
她掩藏住内心的波涛澎湃,镇定地道:“楚大爷回来之前,我会打点好新房。”
“有劳你了。”他定定看着她,终究难掩离情依依,郑重叮嘱道:“挽翠,努力加餐饭,你太瘦了。”
“我不会饿着自己的。”
“很好。”眼中柔情无限,好好记住伊人模样。
挽翠一抬头,发现他的眸光深锁在自己身上,她心头一慌,立刻跑了出去。
楚镜平不自觉地追到门边,凝望她的背影久久,将她的身影完完全全收藏到心魂深处。
隆冬除夕,丹桂和徐玉泉夫妻俩过来陪挽翠吃团圆饭。
“大宝,乾娘喂你吃一口。哇!好大的嘴巴!”丹桂送了一块肉片给大宝。
“别喂他啦,把他撑成小胖子了。”
“大宝要多吃一点,才会长高呀!而且我也可以学着喂小孩。”丹桂眼里掩不住欣喜的笑意。
“你有孕了?!”挽翠也十分惊喜,他们成亲近四年,终于有消息了。
“嗯……我也不确定,月信已经迟了半个月,又老是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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