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鸭的水晶奇缘 作者:琉璃娃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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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小鸭，你还是不愿接受我吗？”龙羿天在心言耳边柔声说道。
“不是不愿，是不敢，我已经跟你说得明明白白，你为什么不体谅体谅我的难处？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更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神情自若地站在你身边而不去理会别人妒忌或者嘲笑的目光。”
“心言，勇敢一点，你能做到的，为了我，你一定能做到。”
“别对我抱有任何幻想，我胆小懦弱，自卑敏感，根本承担不起这样的重荷。”心言的心在滴血，她从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即使是在父母眼中，也一直是一副乐观开朗的形象。可是，现在在龙羿天面前，她彻彻底底把自己的心剖开了，她的这些缺点，不，应该说是性格缺陷，已经暴露无遗。
“别这么早下结论，我会帮你的，我们一起努力。”
“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这样做只会害了我。”心言恳求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了？”灵儿的声音猛然响起，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灵儿！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龙羿天急忙放开心言，弯下腰来问道。
“刚刚才进来的。”灵儿转身扯扯心言的衣角，“姐姐，你怎么哭了？是哥哥欺负你了吗？”
“哦，不是。”心言赶紧擦擦眼睛，心想：真是糟糕，被小孩子看到，简直就是毒害那纯洁的幼小心灵嘛，龙羿天啊，都怪你“为老不尊”“行为不检”，现在该怎么解释呢。
“那是谁欺负你了？”灵儿此时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
“谁也没欺负你的心言姐姐，”龙羿天在一旁插嘴道，“是有沙子吹进她眼睛里了，哥哥正想帮她吹一下。”
心言皱了皱眉：龙羿天，你可真行啊，明明是你把我惹哭的，现在却说我眼睛里进了沙子，屋外一点风都没有，更何况是屋里，再说这里窗明几净，一天不知要打扫多少遍，哪来的沙子！撒谎也要有点逻辑性，不要把别人都看成白痴。
可是，不管这谎话有没有逻辑性，五岁的灵儿听来，是很合理的，“哥哥，那你快继续吹吧，我去找管家大叔，他说眼睛疼可以滴眼药水，我去找找看。”说罢，忙不迭地跑出了客厅。
“那我继续吹吧。”龙羿天一脸坏笑地盯着心言。
哎呦，天哪，这家伙真是难缠！正文　第三十四章　意外
两天后，龙羿天和莫心言如约来到比赛的地方。
“你，真的不会手下留情吗？”眼看就要见到郑浩一了，心言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呢，平局？”龙羿天停下脚步。
“平局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可是，你会同意吗？”
“你会同意吗？”龙羿天反问道。
“我？”心言讶然。
“三井在你心目中是最棒的，你能接受你的偶像和郑浩一平手吗？”
“三井是三井，你是你，三井不可以和他平手，但你可以。”这话一出口，心言马上后悔了，刚才说的这叫什么话！
“你这话真让我伤心哪，你能同情郑浩一那小子，却不知体谅体谅我。”龙羿天眉头紧锁。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他的挑战，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该奢求太多。就当我没有说过这话，你好好比赛吧。”
看到心言紧张的神情，龙羿天笑了：“其实，就算我同意平局，那小子也不会接受的，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上次赢他是因为他太大意，看着吧，今天他可不会那样容易对付了。”
“喂，你们两个，还在磨蹭什么，我可是等不及了。”郑浩一站在门口冲他们摆手。
“走吧，这次过招一定很有意思。”龙羿天拍拍心言的肩膀。心言的心情忽然沉重起来，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让她觉得不安。
“你选的场地不错。”龙羿天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
“可是怎么没人来呢？”心言疑惑地看着空荡荡的球场。
“哦，这里稍微偏僻了些，来的人自然就少，而且这个时间段也很少有人来，这样比较安静。好了，事不宜迟，快点儿开始吧。”郑浩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好啊，我对这次比赛也迫不及待了。”龙羿天双臂环胸，微微一笑。
“事先可要说明，我不接受平局。”郑浩一表情严肃地说道。
“放心，平局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龙羿天点点头。
“很好，那么由你先来。”郑浩一把球扔给龙羿天。
“不，你先来。”龙羿天又把球还给郑浩一。
“我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你放水。你先进球，我才相信你是拼了全力，才会拼尽全力追上你。如果你这一球不进，那我们就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想得很周到啊，那我就不客气了。”龙羿天接过球，眼神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放马过来吧！”郑浩一摆好了架势。
心言静静地站在场边，深深地被两个人的精湛球技吸引。比赛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场上两个人你来我往，分数交替上升，每一回合打完都是平分。篮球与地板的接触声，球鞋与地板的摩擦声，两个人身体的竞争抗衡，压倒一切的气势，还有那充满对胜利的渴求的眼神，无不显示着力量的碰撞，速度的较量，这种场面强烈地震撼了心言，让她也跟着热血沸腾。这样继续下去，结局会怎么样呢？不许放水，不许平局，郑浩一这样的要求正表明了赢球是他追求的唯一结果，可是龙羿天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也不会答应。如果，龙羿天赢了，那郑浩一就又要受一次打击，未免也太可怜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心言思索着。
就在这时，场上的龙羿天忽然篮球脱手，倒在地上！心言大惊，急忙跑过来：“出什么事了？”
郑浩一也愣住了：“他刚刚想转身，可是忽然……”
龙羿天脸色苍白，捂着右腿膝盖痛苦地说道：“快去医院！”
一场比赛就这样匆匆结束了，此时仍是平局。正文　第三十五章　骗局
龙羿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你受伤的。”郑浩一愧疚地说道。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这句话你已经重复七遍了。”龙羿天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知是因为腿伤还是郑浩一一遍一遍的道歉，让他如此痛苦不堪。
“可是，这真的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骨折。”
“够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你要是再罗嗦一句，别怪我不客气！”龙羿天快要发火了。
“好了好了，浩一，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他不会怪你的，你还是先回去吧。”心言赶紧把郑浩一推出门去。
“你刚才叫他什么？”龙羿天睁大眼睛。
“怎么了，我叫他浩一啊，不对吗？”心言关上房门。
“嗬，叫得还很亲热呀。”龙羿天不悦地看着心言。
“噢，吃醋了。”心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他比我小一岁，就像弟弟一样，当然要那么称呼喽。”
龙羿天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心言削苹果。
“你的腿怎么样了？”心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龙羿天，关切地问道。
“还好啦。”龙羿天没接苹果。
沉默了一会儿，心言轻声说道：“对不起。”
“你又怎么了。”
“如果不是我多事，你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
“又来了又来了，这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要我说几遍才相信。”龙羿天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那好，我不说了。你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
“我会的，你放心。”龙羿天点点头。
“我也该回去了，灵儿自己在家，我不放心。”说着，心言站起身来，“我让管家派人来照顾你，你要乖乖的。”
“你就不能留在这儿照顾我吗？”龙羿天一把拉住心言的手。
“不行，”心言笑着说道，“我是灵儿的家庭教师，不是你的保姆。听话，明天带灵儿来看你。”
龙羿天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真绝情，你生病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的？”
“我很感谢你，但是，现在比起你来，灵儿更需要照顾，你怎么能跟五岁的小孩比呢？”心言抽出手，“何况这里有医生护士照顾你，要听医生的话呦。”
“我不准你走！”龙羿天忽然从床上跳下来，从后面紧紧抱住心言。
“快放开，你的腿，你的腿！”心言大惊失色，拼命挣扎。
“除非你答应我留下。”龙羿天像个孩子似的讨价还价。
“好好好，我答应你。”心言实在是没辙，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实际上，她真的很想留下来，却又害怕留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位美艳的女护士气冲冲走了进来。
“啊，我们……”心言尴尬地笑了笑。
龙羿天倒是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怎么了，有事吗？”
“喔，龙先生，是吧，请您回到床上去，现在您还不能做剧烈运动。”美艳护士妩媚地笑着说。
“这不算剧烈运动吧，只是拥抱而已。”龙羿天还不肯放开怀中的“猎物”。
“啊，拥抱，也不行啊，总之您还是呆在床上别动，这样才会尽快痊愈啊。”护士小姐满脸堆笑，让心言有了一丝危机感。
“羿天，听话，回床上去。”心言可不想让龙羿天被护士那虎视眈眈的目光盯太久。
“好吧。”龙羿天放开心言，在两人的搀扶之下，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乖乖地躺下。
“护士小姐，你还有事吗？”心言给龙羿天盖好毯子。
“没……啊，不，量体温。”护士小姐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龙羿天，只是机械地掏出体温计。
“可是，刚刚已经有三位护士来量过了，他只是骨折，需要量这么多次体温吗？”
“哦，不管怎么样，多量几次没害处，体温正常可是健康的象征，所以一定要密切观察，密切观察。”护士小姐温柔地将体温计送进龙羿天的口中，满脸幸福的表情。
好不容易送走这位护士小姐，心言长长出了一口气，真是的，都说医者父母心，这时候却一遍一遍来骚扰患者，尤其是那色迷迷的眼神，让人老大不爽。
“你很担心灵儿吗？”龙羿天歪着脑袋问。
“当然，你不担心吗，已经出来一个下午了。”
“既然如此，我们回家好了。”说着，龙羿天麻利地脱了病号服，裸着上身下床去拿自己的衣服。
“白痴，干嘛忽然脱衣服！”心言羞得赶紧闭上眼睛，虽然春光无限美，不过这也太突然了。
“换衣服啊，难道你要我穿病号服回家。”
“不行，你现在是骨折，怎么能回家呢，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心言也顾不得非礼勿视的训诫，跑过去把龙羿天拖回床上。
“可是，我现在就想回家，这里太不自在了。”龙羿天开始解腿上的绷带。
“喂，”心言一把按住他的手，“给我老实一点，你怎么和三井一样不听劝告，任性的家伙。”
“我说过了，别拿我们两个作比较。”龙羿天挣开心言的手，“我可不像那家伙，你瞧，我根本没事，医生只是缠了几层的绷带，连石膏都没用。”说着，他扔掉绷带，踢了两下腿。
心言还不敢相信：“你真的没事？”
“都是骗你们的。”龙羿天得意地哈哈大笑。
“你，你这家伙，无聊！”心言眼眶一红，泪珠滚落下来。
“怎么，你哭了。”龙羿天凑过来。
“为什么骗我！你痛苦的样子，让我多担心，我抱怨上天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三井的膝盖受过伤，现实中的你竟然步他的后尘。更埋怨我自己多事，总是给你找麻烦。”
“我知道你担心我，当我看到你那紧张的神情，我真想立即站起来对你说我没事，可是，那样的话，郑浩一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接受平局。”
“你是为了他才假装受伤的？”
“我不能容忍自己一时心软输掉比赛，又不忍心让他再受打击，思来想去，还是平局为好，所以，只好假装受伤中止比赛。而且还趁你们不在场的时候，说服医生合演了一出戏。其实那小子打得真是不错，可要赢我，还得再加把劲儿才行。”
“但是这样，他会自责的。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还会恨我们欺骗他。”心言已顾不得生龙羿天的气，忧心忡忡地说道。
“放心吧，他会明白的。”龙羿天拍拍心言的头，自信地说道。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只爱丑小鸭
灵儿跟心言玩了一天，早早就入睡了。心言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读着《简_爱》，这本书她已经读过两遍了，可是再读的时候还是会被里面的情节深深打动。也许是因为她的处境与简有些相似，才让她妄图通过一遍一遍读书去汲取简的力量，但是她始终没能拥有简的勇气。她佩服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平凡而自卑，那么坦然地接受罗彻斯特先生的爱情，可是那毕竟是小说啊，还是不太现实。
龙羿天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先看了看熟睡的灵儿，然后走到心言面前，双臂抱胸默默地看着她。心言正沉醉在小说里，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眼前的光线被挡住了，于是换了个角度继续读书。龙羿天也随之换个角度，又挡住了光线。心言头也不抬，只是转向另一边，继续埋头苦读。龙羿天见她如此“麻木”，便轻咳一声，心言这才发现站在面前的瘟神，嘴巴不自觉地变成了O型。
“我要跟你谈一谈。”龙羿天轻轻说道。
心言皱皱眉，随即点了点头，起身合上书，向门口走去，龙羿天关上灯，跟在后面。但刚一出门，心言便飞似的跑向自己的房间。
“喂，为什么要逃。”龙羿天追上去，一把推开即将关上的房门，闯了进来。
“还要谈什么呢？我们早已经谈得很清楚了。”心言无奈地坐下来，她心里很清楚，用武力把“入侵者”赶出去是不可能的。
“再过几天，你就要走了，这段时间过得还愉快吗？”
哦，原来是谈这些呀，心言松了一口气：“很好啊，虽然有时会有点小摩擦小误会。”
“你会留恋这里吗？”
“那是当然啦，我不会忘记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可爱的灵儿，漂亮的房间，我会一直深深记得的。”
“只记得这些吗？”龙羿天凑过来。
“还有还有，这里的三餐很好吃，佣人们对我很和气，管家大叔也很照顾我。”
“还有没有？”始终没被提到的龙羿天有点着急了，“你再仔细想想。”
“哎呀，”心言恍然大悟，“差点把最重要的给忘了。”
龙羿天顿时两眼放光：“最重要的！是什么？”
“篮球场啊。”心言脱口而出。
“你、你、你这个笨鸭子，气死我啦。”龙羿天哭笑不得，“难道你就不留恋我？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
“哦，对不起，不好意思，把你忘掉了。”看到龙羿天着急的样子，心言捂着嘴笑起来，她怎么会忘记这个她生命中出现的重要人物，“我怎么会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呢？你教我打球，跟我吵架，我生病的时候，你还照顾我，现在想想，真是令人怀念。”
“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绝情的。”龙羿天长出一口气，在心言身旁坐下。
“嗳，你可不要误会，这种感情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我早就希望有一个你这样优秀的哥哥，就是不知，你愿不愿认我这个妹妹。”心言歪着脑袋，假装很坦然地说道。
“别说了！我只要灵儿一个妹妹就够了！”龙羿天甚是恼火，一把抓住心言的手，眼神变得火辣辣的：“心言，你为什么总是装糊涂呢？你到底怕什么，有我在你身边，难道还有人敢伤害你吗？酒会那天，当你被噩梦惊醒，搂着我脖子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想，你终于肯信任我，接受我了。可是接下来呢，你又说了那么多傻话，什么王子公主的，我不稀罕，我只想要我的丑小鸭。”
“你又把话题给扯远了。”心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儿，轻叹了一口气。
“那好，我不多说了。答应我，陪在我身边。”
“你在说什么傻话，那是不可能的。”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要我们愿意，就没有什么不可能！”龙羿天捧起心言的脸，那双幽蓝的眸子深情地望着她，“心言，我在等着你给我的故事续上一个完美的结局，你忍心让我失望？”
“我……我……”心言被看得心里发毛：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求求你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
“回答我，心言。”龙羿天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可听起来又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们、我们还是以后再续吧，我还只是个学生，我还太小，我……”
“说吧，把你认为成立的理由统统说出来，但我会充耳不闻，因为在我看来，它们毫无说服力，你以为这样的理由站得住脚吗！”龙羿天将心言圈在怀里。
心言想挣脱出来却没有成功，反而被圈得更紧了。龙羿天在她耳边低语着：“心言，答应我，为我留起长发，为我穿上红色的衣服，我喜欢红色，更喜欢被红色笼罩的你。”
“可我不喜欢红色，更不喜欢你！”心言忍住眼泪喊道。
“你撒谎，我的丑小鸭。”
“我承认我是丑小鸭，可是，我不是你的丑小鸭。我是一个小职员的女儿，一个没有考上大学的女孩，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如果不是水晶瓶让我们相遇，即使你在大街上见到我十次百次，也不会记得我。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没有学问，没有地位，没有漂亮的脸蛋，我不值得你喜欢。”
“不准再说贬低自己的话，我再认真说一遍，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龙羿天紧紧地抱住心言，就像是要把怀里的人生生揉进自己的体内。
心言摇着头：“你还是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你只是一时的自卑心理作祟，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知道吗，你的眼睛明确地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心言在龙羿天的怀里痛快地哭了起来……正文　第三十七章　误会
当心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呀！”看到眼前的一幕，眼珠差点掉出来，龙羿天竟然在她旁边安稳地睡着大觉！而她自己呢，则是枕在龙羿天的胸膛上睡了一夜。心言赶紧看看身上，还好还好，衣衫蛮整齐，看来昨晚并没有什么越轨之举，否则，不光我的一世清名尽毁，百年道行也要毁于一旦……
心言不敢再往下想，她轻轻地给龙羿天盖好毯子，就准备下床，却又忍不住要再回头看龙羿天一眼。睡梦中的龙羿天同样是令人着迷的，那浓浓的剑眉，那高高的鼻子，那张含着笑意的嘴巴，还有那宽阔的胸膛，一切都是那样完美。这样优秀的男人真会倾心于我吗？昨晚的话是真的，还是做了一场梦？不管怎样，我真的好喜欢你，想到这儿，心言竟情不自禁地在龙羿天额头上吻了一下。
忽然，门口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心言循声望去，呀！灵儿就站在门口，想必这一切，她都看到了。
糟了糟了，心言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事情竟然被小孩子看到，她会怎么看我，我那一贯玉洁冰清的形象啊是保不住了。形象受损倒还是其次，就怕她会因此对我产生敌意，表面上看，虽然她不反对我和龙羿天在一起，可是，那毕竟是她唯一的最最亲爱的哥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她一定会心理不平衡，甚至会对我产生怨恨情绪的，怎么办哪！
心言急忙踢了龙羿天一脚，然后跳下床抱起灵儿，心虚地说道：“灵儿，别哭，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姐姐好不好？”灵儿不但不回答，反而开始放声大哭。
天啊，看来这次我是劫数难逃啊，这小家伙吃醋吃得如此严重，心言后悔得要命，昨晚怎么就糊里糊涂睡过去了，睡就睡吧，连门也没关好。都是龙羿天害的，要不是他昨晚跑来“胡搅蛮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
这时，龙羿天已经醒了，他坐在床上看着灵儿和心言，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灵儿乖，告诉哥哥，是谁欺负你了？”
心言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白痴，还用问吗，当然是我了。
灵儿一边哭，一边嘟嘟囔囔：“讨厌……真……讨厌……”
“来，告诉哥哥，是谁让灵儿讨厌啊？哥哥帮你出气。”龙羿天走下床来。
心言闭上眼，咬着嘴唇等待着自己的名字从灵儿嘴里吐出来。
“哥哥最讨厌啦！”灵儿的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懵了。
不是我啊，不是我，万岁！心言此时真想跪在地上，感谢上天的好生之德。
“我？怎么了？”龙羿天伸出手要抱灵儿，灵儿噘着小嘴不理睬，头一偏，又贴在心言的怀里。
“灵儿乖，告诉姐姐，哥哥怎么惹灵儿生气了？”松了一口气的心言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问话了，而且还可以顺便对龙羿天的“不道德行为”“口诛笔伐”一番。
“哥哥好狡猾，不准灵儿和姐姐一起睡，他却要姐姐陪他睡。”灵儿小脸儿通红，腮帮子鼓鼓的。
哎呀呀，灵儿啊，虽然你这话矛头直指你哥哥，丝毫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可是，可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心言哭笑不得。
“哦，是这样啊，”龙羿天红着脸挠了挠头，“灵儿，别哭了，那从今晚开始，你和姐姐一起睡好了。”
“可是可是，姐姐还有两天就要走了，我只能和姐姐在一起两个晚上，你都已经和姐姐睡了好几十天了！”灵儿说着，泪珠又滚落下来。
哇呀呀，这个小鬼，说的话越来越不中听了，这不是指桑骂槐嘛，什么叫睡了好几十天，我的一世清名是保不住了。龙羿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