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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倾城 作者:烟墨天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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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的恍惚中，她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就好像看到了慈善晚宴的那个灯火辉煌的烟火夜。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就记得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只是那一刻，她没有再闻到。
恍惚过去，她又恢复成了那个与他水火不容的李倾城。他们是孤立的两座岛，彼此不能踏入对方的领域，否则不是谈判就是开战。
纪典优把她放在沙发上，一脸的担忧：“怎么样了？”
“放开我！”她拒绝他的接近，离得他远远的，两个人都在沙发的左右两端。
纪典优果真就放开了她，但是脸上的着急与担心还是那样的明显：“为什么就是没有效果呢，医生不是说可以适当的做一些理疗会增进睡眠的吗？为什么还是睡不着？”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困兽般踌躇来去。李倾城看着他单薄的身子，问：“纪典优，我的事情不用你关心。”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老婆，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她冷冷的笑，灯光在她的脸上，在她的眼波里，在她的嘴角那样的明显，看得到的嘲笑，看得到的饥讽：“你少假惺惺了！”
他无话可说，颓然的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爬着自己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不停的摩挲，然后抬起脸来，问她：“李倾城，从你在舞台上倒下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后悔我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我后悔我没早早的帮你，我后悔我没珍惜你……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我自己也不肯原谅我自己，可是你要知道，事到如今，就算我是禽兽，连人渣都不如，也有他自己想要珍惜的东西。”
她转身上楼，在楼梯上被他叫住：“倾城，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我们被困在一起，就注定是一个圆满，现在走不出来，不代表永远走不出来。我们的误会总会在时间里解开。”
她转过脸来，笑着看她，嘴角的浅笑里面还是饥讽：“纪典优，每个人的时间都是上帝给予了的，不能强求，也不能肆意挥霍。”她转身继续上楼，又走了两个台阶转过脸来看着他笑，无限的灿烂：“对了，我的珍珠还差七十七颗，天亮之前，麻烦你了。”
她坐到了沙发上，看到装珍珠的盒子，打开里面一看，大量的珍珠都在里面。尽管没有数，但她知道，一定是一百颗。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找到的，也许很快，天亮之前破晓时分，也许是刚刚……
手无意识的抓着珍珠，慢慢的放开，一颗，两颗掉在塑料盒子里，当当的响，声音清脆悦耳。高跟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一个身着粉争职业套装，挽着高高发髻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声音悦耳，高声清晰，不屑不疑：“你就是李倾城？”
她放好珍珠，盖好盒盖，站起身来：“你是谁？”
女人的眼角一挑，眼睛的不屑更是聚集一团，往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座下：“叫四纪出来见我。”
“你是谁？”李倾城再度问她。
女人白了她一眼，紧随而来的沈日初赶紧冲过来：“纪妈妈！”看了看李倾城，又点头示意：“倾城。”
原来是纪典优的母亲！李倾城吓得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纪夫人！”
纪夫人白了她一眼，接过沈日初送上来的茶，慢慢的品了一口：“四纪呢？”
“在楼上休息。”
“哼！这都几点了，日初，去叫他下来。”
“是，纪妈妈。”
沈日初上楼，李倾城仍旧站在那里，尽管婚姻让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转，但毕竟是纪典优的妈妈，只要是长辈她应该给予的尊敬还是要做到的。可是转念又一想，谁都可以，就是纪典优不行！于是抬头挺胸，在纪夫人面前坐了下去。
这个动作倒是让纪夫人眉头微皱了一下。
纪典优迅速的下楼来，明显一副未睡醒的样子，一身的家居服，带着运动的气息，带着慵懒，一身的随意淡然，丝毫不能隐藏他的帅气。
“妈，你怎么来了？”
“哼！”纪夫人手中的杯子砰的一下放在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去文莱才几天，你居然就翻了天了你！”
纪典优不吭声，任凭母亲数落：“你要结婚我不反对，可是有你这样安排的？纪家是什么家族？是一般的女孩子随随便便就可以踏足的？你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只要你开口，就是天上的星星妈也想办法给你弄下来！你看看你做的这事？先不说女方家的背景条件，未婚先孕是什么风气？你想气死我跟你爸是不是？我们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可是这样随随便便的女人，是你能娶的？”
“妈！”纪典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跟倾城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再说了，我早就说过，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要跟谁在一起，要娶谁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之前也答应过我的。”
“对，我是答应过你，但是不代表你连这样的女人都可以娶！”
“这样的女人，李倾城她是怎样的女人？”
“她未婚先孕！勾引你！跟别的男人上床的光盘都人尽皆知，这么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也要？你是蠢材还是笨猪？纪家生你养你给你最好的一切，你就是这么自甘堕落的？”
李倾城淡淡的笑，嘴角的笑意裂开的弧度越来越大，她看着纪典优明显的不耐，最后站了起来，近乎是咆哮如雷：“妈！自甘堕落的是你儿子！是你儿子□了她一次又一次，威胁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后让她怀了孕，为了把她留在身边，困住一辈子硬是要跟她结婚的！是你儿子做出这些事情来的！”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让室内一下子迅速的安静了下来，站起来的纪夫人轻轻的垂下了右臂，一脸的悲哀：“你们姐弟两个都是被我宠坏的！你看看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情，你真是让我无颜面对纪家的祖宗，从小到大把你们培养教育，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姐不争气也就算了，连你也跟着混帐！”
51
51、终点站3 。。。
纪典优的眼睛里面渐渐的迷起雾：“别跟我提姐姐，她只不过是想跟程逸枫在一起，你们该赞成的时候偏偏反对，该反对的时候却偏偏赞成。不然的话，她内心里面哪会一点留恋都没有就让自己死得那么惨……”
纪夫人跌坐在沙发上，瞬间的崩塌，往事的真相到底如何，李倾城不知道。只是沈日初静静的站在纪夫人的身边，轻轻的为她捶着双肩，安抚。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纪典优恢复了情绪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李倾城都无所谓，反正我是不会放弃她的！我不是姐姐，不是任何人，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你再不满意她也没有关系，只不过别出些手段逼我，就算在背后做些什么导致我们之间有摩擦跟冲突，我这辈子也就娶她这一个了。”
纪夫人抬起头来，一脸的愤怒，为纪典优的话中话而愤怒：“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是我的人，要伤害也由我来伤害！除此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我纪典优在一起，我都不许任何人再伤害她！”他的目光转向沈日初，眼光里面的警告只有李倾城看不到：“记住！任何人！不要把我对你们的容忍提前挥霍一空，我没有这么宽的界限让你们处处试探！有些话我也点到为止，不用我多说，大家都应该听得懂！”
沈日初迎着他的目光，身子一寒，愣住了。
纪典优转过身，扶起沙发上的李倾城，转身上楼。
他安抚下李倾城往外走，听到她在身后说：“你别以为你说这些话我就会感激你，你们豪门里面乱七八糟的事电视里见得多了，没一个好人。”
他的手正在门扶手上，停在那里转过身，迎看着她的目光，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我没指望你会感激我，我只期望过你原谅我。”
李倾城不会说原谅他的话，他也知道等不到，停了几秒还是下楼去安抚母亲。关上门的时候，听到门后哗啦的响，知道是她砸过来的东西，摔在了门上，暗暗深呼吸两下才下楼去。
沈日初还在安慰纪夫人，纪典优走到她面前坐下：“妈。”
纪夫人的眼睛凌厉的扫过来：“别叫我妈！”
纪典优知道母亲现在正在气头上，而且刚刚的话说得也太过份了，上前撒娇，蹲在母亲的面前，两手搭在她膝盖上仰起头凝望着母亲：“妈，刚刚是我不对，是我太偏激太冲动了，不该跟您说那么重的话，我跟您道歉。可是妈，你想想你的身份地位，你从来不是一个随便说这些话的人，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不分清红皂白就直接杀过来对着人一通指责。还记得姐姐死后你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说纪家已经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政治联姻，商业联姻来壮大了。我那个时候是多么感激您的这一席话，身边有太多的例子，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拆散了太多人的幸福。妈，那时候我没有想过会有婚姻，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结婚，不到万不得以，因为你们想抱孙子，到了年龄，种种原因，我都不会妥协的。我几乎以为我这一生娶任何女人都不会幸福。可是李倾城不一样，她让我想结婚，光盘泄漏的那一瞬间，我看着她在台上倒下去，我很内疚，很后悔，很想珍惜她，保护她。刚好，上帝是偏爱我的，她怀孕了，她有了我的孩子。我的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就是娶她，不论今后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我都挡在她面前，她就算要倒下，也是倒在我的怀里。这样的念头我没有错过，更没有后悔过。我刚刚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是最真的事实，是我害了她。”
“四纪……”纪夫人的手捧着他的脸，一脸的沉重：“我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不开心，特助几次报道上来说你在抽大麻，这几年的娱乐报道乱七八糟，我都没有给过你压力。老四，妈妈一直觉得你是个有苦说不出的孩子，你有什么苦你可以告诉妈妈，妈妈什么时候没有依过你呢，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觉得未来不会幸福呢？这样的想法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所有……”
“妈，”他抬起头来，看着母亲，一脸的诚挚：“你再依我最后一次，接受李倾城，好不好？最后一次，好不好？”
纪夫人沉沦在他的瞳孔里，这是她很多年前就织过的一场梦。她的唯一的儿子这么近距离的依靠着她，哪个做母亲的会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呢？她是纪家高高在上的纪夫人，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插足儿子难以触摸的幸福。
她点点头，站起身子，让沈日初陪着她一同离开。
沈日初送走纪夫人就接到了李倾城的电话：“你以为你告诉了纪夫人我就会怕你？你知道我不会让他的家人接受，就想以此来打击我对吗？不可能的，我不在乎这些，跟纪典优相关的许多事情，所有好的我都憎恨，所有坏的我都喜悦。你估计错误了。”
沈日初在电话里面淡淡的笑：“我只是估计错了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而已。”
“呵……”
“别得意的太早。”
沈日初并没有得意，接电话的时候她正好开车到了家里的停车场，接完电话的时候她打开了车门下车，然后回家。左手拿着手巧的手包，右手拎着公文包，高跟鞋的声音很清脆，只是她单薄纤瘦的身子远远看过去，是那么的坚定。
走到了家里，瘫坐在沙发上，她连给自己倒一杯水的力气也没有。但还是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乱中，她吞吐的气息也在烟雾里徘徊。
我们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一面只肯展示给外人看，只面只能自己明了。沈日初的内心里面一半是自己，一半是纪典优，剖析出来的她的内心，只会让她觉得害羞，觉得难堪。于是，她把自己的内心埋得更深，更深，却又不能制止它的不断上浮，上浮……
越是在李倾城的身边，越是无法控制自己一点一滴的思念。以前总觉得自己一到三十岁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她用尽了整个青春来等待，只为了他喝醉时的一句话。就像是一句承诺一样，记得的人刻骨铭心，忘记的人灰飞烟灭。
她没有开灯，室内一点一点的灰暗，最后的夕阳已经隐去，她觉得全身上下都疼，酸疼酸疼，很想给自己捏捏，捶捶，一个翻身却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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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终点站4 。。。
尽管两人已经撕破了脸皮，李倾城却还是没有让纪典优调她回公司，只不过沈日初陪她的时间有些改变。当然，这也是李倾城的安排，一周单数的时候陪她，双数的时候在公司，周末两天都休假。
纪夫人再也没有来见过李倾城，但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倒是有打过电话来，告诉她一些孕期里面应该注意的事项，让她颇为感动。
李倾城这天产检后又约了程潇一起坐坐，没想到他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位小朋友。一个标致的小男孩，穿着白色的T恤和背带牛仔裤，背带裤的腹部上面是一个公仔，颇为可爱。小男孩长得斯文秀逸，一双大大的眼睛颇为有神，清澈的像是黑色的曜石。
“这是谁家的小孩呀，长的这么漂亮。”李倾城一看见就扑了上去，可是肚子已经突出来，隔断开距离。
程潇抱着小孩子看看她，又看看小朋友：“希子，这是倾城阿姨！”
“倾城阿姨好！”小希子红润润的嘴唇一张一盒，小小的童音响起。
她的脸上漾出来幸福的笑脸，就像一朵绽放开的向日葵，迎着太阳盛放，朝气灿烂：“哎哟，真乖，想吃什么点心阿姨给你叫。”
她牵着小孩子坐到一边，程潇坐在对面。服务生拿出来餐单，她打开来放在小朋友的面前：“希子想吃什么？”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小朋友指着餐单上面的图片点。
“希子不能吃香蕉船，你妈妈交代过的！”程潇追加一句过去。
“我知道了，上次我吃多了拉肚子，妈妈半夜带我去打针，把她吓坏了。”小希子像个小大人一边点头一边再翻看别的食物。
“真乖！”李倾城交代完服务生后，转过脸来问。
“倾城阿姨你也有宝宝了吗？将来你的宝宝也很乖的！”小希子回答。
听到这样的话李倾城又是感动又是欣慰：“希子上幼儿园了吗？”
“嗯，我去年上的小学，明年就可以上幼儿园了！”
程潇轰然一笑，李倾城也直乐呵呵的：“哈哈！希子你多大了？简直就是个活宝！哪年生的呀？！
“我后年生的！”希子一本正经的回答！
两人再次大笑！李倾城笑得眼睛都涌了出来，擦了一下问程潇：“嗳，这谁家的小孩呀，怎么这么可爱？！”
“我堂哥程逸枫的！今天过去看他，你给我打电话他硬要跟着来，就带过来了！”
“简直就是极品呀！”
“嗯！他爸他妈都是极品，他也不负重望，真正的极品公子，哈哈！”
天真的孩子总是可以让人的心情愉快，他们有自己的童年世界，那里纯真，那里朴实无华，沿尘不染，没有尘埃。李倾城牵着小希子的手走出餐厅的时候程潇正在结账，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一步步的走出去，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若已经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曾多年前，他就是这样的梦想。他和叶千帆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相爱的恋人，他们有自己的的孩子，看着他成长，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夫妻一样，有自己的家，快乐的园地。只不过，他梦里的那个人，与他曾经一路行走的同伴先行离开了，同时也带走了他曾经的梦想，和那幅并没有来得及去建筑的景象。
他冲过去的时候，从后面就抄起了李倾城的手：“倾城！”
李倾城转过脸来，笑逐颜开：“嗯？”
可是突然之间，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她，她的眼睛里面都被感染了，感染了她脸上的快乐。这样的快乐他很久没有看到过了，只记得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就是悲伤哀怨的。这样的快乐加上怀孕让她是神采飞扬，煜煜生辉。
他先送希子回家，再驱车送李倾城回去。一路上没有话，两个人在车里沉默。窗外的万家灯火亮起，不断的舞动，闪过了他们的世界，璀璨过他们的瞳孔。
“倾城？”
“嗯？”
“想没想过以后怎么生活？”
“以后？”她茫然了一下，淡淡的一笑，全然没有了希子在时的那种自然的快乐与神情。
“对！以后！”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只想过和宝宝在一起，给她一个明媚的未来。不过我知道，这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只要让他得到该有的惩罚，我跟宝宝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重新开始。我们会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没有眼泪，没有伤害，有花有草的地方。”
她的计划里没有他，他只觉得一阵落寞。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告诉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跟四纪撕破脸皮？我现在特别想结束这一切，尽快结束这令人憎恨的一切。倾城，只要你愿意，你要的这种生活我随时都可以给你。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去你想去的城市，有花有草，没有眼泪，没有伤害……可是，倾城，我觉得很难过……你未来的生活里没有我。”
她抽出来自己的手，看着前方，脸上淡然而宁静：“程潇，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可能再轻易的去相信一个人了，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这个社会让人成长的太过迅速，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环境，只能适应环境。对不起程潇，如果有一天，眼前的一切都可以结束，我希望我去追寻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们，也希望不要再涉足彼此的世界。至于沈日初，这是我最后一步棋了，我只期待她是我最后的希望。只要等到孩子安全的出生，这一切也该真正的结束了。”
“最后的希望？”
“是的。”她停顿了一会才道：“由爱生恨的希望。”
“沈日初对他的爱早已生了恨，可是这恨是建筑在四纪身边的每一个女人身上的！”
“是的，所以，我在赌，赌一个不是结局的结局，赌一个不是爱恨的爱恨！我赌她的爱变成对他的恨！”
“我也跟你赌！我赌你得不到！你想利用沈日初的爱，让她帮你伤害四纪，然后你可以成功的脱身，呵呵……你别妄想了，沈日初是什么人？她在四纪心中的地位早就根深蒂固，他们一起成长，就光盘事件看来，也应该清楚的知道，四纪想保她。”
“你别妄想了。”对面的沈日初精致的妆容上面是得体而又灿烂的笑，看着李倾城，从容的喝着咖啡，嘴角的浅笑明亮美丽。
李倾城不得不说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尽管身世不大好，但是纪家给予她的培养却是最好的。与她站在一起总会自惭形秽，她大概永远也没有她的气质和气魄。
可是，没有关系，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这不是妄想，只是一个赌。”
沈日初的脸还还挂着笑，对她的话不动声色。
“日初，你和四纪蹉跎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你比任何一个女人还要了解他，更容易接近他。可是却让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超了道，为的是什么呢？你有想过吗？”
沈日初的笑意不着痕迹的掩了下去，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泛起白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调查过，四纪身边很多女人，但都是由你在善后。她对你的信任程度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只要你愿意帮我，让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也会把他还给你的。”
她笑了，看着李倾城，脸上的笑意那么的嘲讽与刺眼：“李倾城，你想利用我对四纪的爱来做文章对吗？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不会伤害他的人。我宁可伤害我自己，也不会伤害他。”
“不，不是伤害。由我来伤害他，你去抚慰他的伤口就好。你只需要帮我就行了。”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伤害他吗？间接的伤害难道就不是伤害吗？李倾城，我知道你恨他，你恨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可是你有想过吗？他想要一个女人，有的是一千个办法，一万个办法，只不过他选择了最难的办法。想要甩掉你，他也有一千一万个手段，幸运的是，你嫁给了他。你的头衔曾经是我最梦寐以求的东西。四纪遇上你的时候，是叶千帆忌日的前后，那一段时间这么多年来，他都很低糜，他曾经吸过大麻，堕落过。叶千帆死的前三年，他走不出来，在澳门狂赌的时候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坐在桌上每输一把的时候就翻倍的加码。像他那样的生活他一直过到现在，直到你们婚后他才有些好转了。在他最难过的时候，走不出来的时候，看不到光明的时候，我恨不得把我自己用一把火点燃了，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点亮他前进的路。你不知道爱一个人到了骨髓的那痛，想得到，得不到……你恨他，但是你又是否想过，还有人恨着你！你若是跟他好好过也就算了，可是你偏偏要故意找碴，所以，对不起……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跟他和平共处，所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李倾城抚摸着肚子笑道：“尽管你不动声色，但是我还得佩服你。你就像是纪典优的影子，熟悉他的一切。也自然知道就算没有打马塞克，光盘是绝对不会泄露出来的。因为男主角是纪典优，会有人自动处理掉。你聪明的打了马塞克，又假以海棠之手泄露，到后来安排她在旧金山不能回国，真是吃了天大的哑巴亏。告诉我，你就是这么爱纪典优的吗？你铲除了他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纪太太的头衔还弄丢了，你不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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