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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囧史(原名:紫苏) 荆棘皇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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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还是问道:“那么,博伊那出,你还打算回么?”
“……我……我也不知道……”清音咬着嘴唇迟疑着,脸上一片茫然颓丧。
我叹气叹成抽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这句话是真是假,我至今还未有机会证实;但现下我却证实了另一句话:一场情爱里头,付出得比较多的那个,注定吃亏。
第二十七章
着人打发清音回去以后,我翻身上床安然阖目而卧。
这是多年的习惯,遇着事情的时候爬上床躺平了才能思索对策,不然不出半个时辰我定会保持或站或坐的姿势睡得昏天黑地。
初时我见清音担心焦虑着甚是恍惚,本想留她下来休息,忽的想起清音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博伊身边的人,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悄悄送她回去。
博伊不愧是天规的典范,倾轧都倾轧得中规中矩,清音今日到这里来说不定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就看我们怎么表现,如果我心头一热姐妹情深真跑去求灏景,他若答应,便是自搬石头砸自脚;若不答应,博伊怕是指着我这个不识大体脾气执拧的山野小民给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后院起火。
唔,想到这么个主意,博伊三叔家的后院肯定经常起火。
想着想着睡意微微起来了,我插着双手按在被子上,忽然想起一个人。
北方玄武族有密宝戎华,能将极弱极碎的魂魄收集将养起来,传说是远古众神时期遗留下来的宝物。
我一个激灵跳下床,北方玄武神君萧墨夜手里没有这东西,我的名字便不叫紫苏……还是灏景的名字便不叫灏景吧。
想到这里,我激动得在房里转来转去。
萧墨夜行踪飘忽,凭我想找到他那是不可能,但这件事又不能让灏景参合进来,最好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决,是以我也只有碰运气。这戎华听闻是个类似于器皿的东西,只要在峻黎魂魄打下凡间之际将之装进去便可,就只不知这峻黎什么时候去历劫?
我巴巴的掏出白素与我的那根虎须,傻眼了。
白素只说我拿着能知她在哪,但我不知道怎么用!莫非这胡须也似那仙道教的追踪符,烧掉后术方成立……那么我要烧么?
不敢冒这个险。
我举着那根毛上下打量左右端详,研究半天也没看出个啥名堂。正在颓丧之际,忽听见白素的声音就在耳边甜丝丝媚酥酥甚是销魂。
“你在做什么?”
回头,白素果然风情万种的坐在窗棂上。我心下大喜,巴巴的请她上座奉茶,狗腿得很。待到估摸着她喘过气了才开口。
白素蹙起眉头问:“这与你何干?”
我打着哈哈道:“博伊虽可恶,然而那孩子却是无辜;假若他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清音也甚可怜了些,是以……”
“是以你便豪情万丈,要替她出这个头?”白素摸着下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如此热心的人!这事灏景帝君知道么?”
“这事第一个要瞒过的就是他!”我正色道。
白素低头想了一会说:“峻黎历劫定在下月初五;若有什么事我能帮忙,尽管开口便是。”
我掐指一算,下月初五,正好是人间冬季,老乌龟每年都回钟山过冬;赶早不如赶巧,看来这峻黎也是命不该绝。我即在月末下去,时间也还充足的很。
心头一宽,我方想起要问白素的事情。
我拿着老虎胡子,问她使用的窍门。
她微瞥一眼,道只要我拿出让它见光,她便能找到我。
我沉默半晌,方道:“……我以为这是让我找你的……”
“没错啊!我找到你你不也便找到我了么?”白素认真的说。
我擦擦额上冷汗,决定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从刚才我便觉着白素身上有股什么味道,淡淡的,但是很熟悉。
“白素,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白素抬起衣袖抽鼻子嗅嗅,脸忽然垮下来。
“这个是龙涎香。”
我脸颊微抽:“龙涎香?那玩意儿不就是……”
“上次那小龙女彪悍异常;她哥哥比我还惨,现下还躲在龙宫里不敢出来,大约是天天在洗澡罢!”
我记得当时还特意封了她的嘴来着……看样子还是小看了龙女无敌的程度。
我后悔着自己掉以轻心,忽然想到一件事。
“白素。”
“恩?”
“小白龙王是不是叫嫣红啊?”
“他叫即墨,不叫嫣红。”白素露出惋惜的神情。
“即墨……萧墨夜……”我翻着白眼,这水族的大小头儿起名字的品味还真像。
白素跳下窗道:“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就走?”好不容易来个八卦的对象,结果还没说两句就要走,颇令我不舍,遂拼死挣扎道:“你最近好像很忙?”
“嗯。”
“还是因为……”我小心的问:“令尊?”
谁知她爽朗的点点头道:“差不多吧!今天也是也不是。”
“做什么那么神秘呀!”我把头凑过去,“说与我听听?”
她看我一眼,比划着:“就是上回那株珊瑚树。”
“哦?”我微微有些诧异:“怎么它还健在么?”
“当然没有。待我赶回去时,那树早已七零八落了。”白素语带恨意,两眼冒火,“所以我后来又与龙王打了个赌,赌他殿里那棵两人高三人粗的。结果我赢了,今日他应该送来了才对。“
“……你跟他赌什么逢赌必赢的?”说出来不定到时候我也能稳赢灏景个什么东西。
“前一回赌灏景帝君定会娶你,这一回赌的是博伊定会找他小儿子顶罪。”
我撇撇眼角,半天才挤出来个:“这……你还真是……会打赌啊……”
晚膳时分灏景相当大方的踹门进来,我看着他,心底有点感叹。
其实他也蛮难做人的。
“你做什么盯着我瞧?不是看上本帝君我了罢?”
我收回目光,讪讪道:“没,我只是觉着吧你也颇不容易。”
他闻言放下筷子,目光古怪的盯着我:“你没生病吧?哪不舒服?”说着又伸过手来往我额头上贴。
我叹口气道:“其实你也不用瞒我,想来这九重天上甚不好呆,我如今没名没份,却安安稳稳在此呆了这么长的日子,你想必也费了不少心思。”
“……你真不要紧?还是请药君替你看看罢?”灏景脸色竟真个有些紧张。
好容易贤惠一番竟被怀疑有病,我摸着破碎的小心肝觉得甚悲凉。
其实我只是想到清音已是博伊侧妃,尚且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我在这里任意妄为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惜福?
灏景目光转了几转,忽然认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顿了一顿,“你不必不好意思,这权当……是我欠你的。”语气竟微微有些苦涩。
我心底一凉,身上微微有些发抖。
我不记得自己与他那些什么前尘往事,恩恩怨怨;我只一直奇怪他为何坚持要娶我又不提解我的封印;今儿他说出这话,我却忽然想起一个可能,他不愿解我封印,恐怕是因为害怕解了封印,我便与他玩完了。
他说权当欠我的,他到底欠我什么至于宁愿日夜对着一个不再记得他的人也不愿让她想起过往?
心底某个角落微微有些疼痛,有些事情仿佛绕在心口,说不清,又化不开。
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很深,但看不出什么感情。
他说:“紫苏,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
我心中一动,脑海深处好像闪过一句话。
低低的,哀婉的,不敢相信似的。
“为何你也要如此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知道该怎么说……摊手,算过渡章吧……
第二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妄想冲个榜的说,所以各位表霸王啊~~桌上齐齐摆着三根焦松松,焉巴巴枯萎的紫苏。
坐在桌边的我,几乎是一样焦松松,焉巴巴。大约是昨晚灏景抽风的摆出闲书里心怀愧疚的男角儿的经典姿势说出闲书里面不专情的男角儿面对苦情女角儿搪塞的经典接口,结果昨儿夜里做了一夜的梦,害得我掉下床后爬上来又滚下去,爬上来又滚下去。
其实灏景能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呢,我左看右看他都不像桃花到处开的人,上次龙女都被他拒绝得那么彻底便是个例子。是以剩下来的可能性便无他了。
灏景,果然是个断袖!
一抽气,腰酸酸的疼起来。不知道清音现在怎么样了?大约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峻黎吧。当年黎渊同我说过清音的事情,语气里都是宽容与宠溺,那么个迷迷瞪瞪柔弱要人疼的人,嫁上博伊,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好久没去钟山,也不知道黎渊的灵气恢复了多少。
想到清音上次说的,博伊竟连黎渊的魂魄都不放过,如今我不在钟山,放他俩的魂魄在那里不一定安全。
一念至此,我决定去钟山将他两个的魂魄带回来,养在这莲池里。这种了火莲的池子初时不见奇特,前两日起却忽地隐隐感到有灵气的波动。不同于木灵之气的平和清逸,反倒有些像生灵的气,激烈,甚至有些乖戾。不过气是上等的气,黎渊和玉锦一个是朱雀一个是白虎,养了这么久这种程度的戾气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
至少,比呆在钟山时刻可能被博伊再弄个什么事情除掉要安全。
我拍拍屁股,决定立刻出发。临出门时忽地想到最近风声忒紧,要不要给灏景贴张纸条什么的,省的他以为我又被博伊三叔叫去喝茶再去荼毒贤英殿。
手拿毛笔悬空一炷香的时间,我啪的把笔扔了。
灏景是我紫苏什么人?管那个断袖去死!
我拍拍手,庆幸自己没有磨墨。
鉴于我从南天门爬墙往返的次数之甚,现下我很认真的考虑着是否要在这墙上挖个洞。
说来我读过的凡间那些闲书里头也有不少里头提到过南天门,据那里头形容,南天门,它是一道无以名状又金光闪闪看似无门实又有门的很玄乎的存在。其实吧这南天门说好听点是天门,说难听点,其实就是用来隔开天界与人界一道墙而已。
世人都以为神仙远在九重天便是远在天边的天边的天边,殊不知天有九重,九重天就在人世边,只不过因着天门,这天界对于人世而言就如同镜花水月,两边其实是一样的,不过是因着镜子和水面,显得里头那个飘渺瑰丽些。
话又说回来,若南天门日日开着,怕那卖闲书的作坊早就在天宫遍地开花了。是以为了众神仙清修千年的道行不因为一本闲书毁于一旦;为了冷冷清清的九重天还有人愿意进来,这天门还是关了好。
过了南天门,向西行一小段,便能看见钟山雨雾缭绕的峰顶了。平日走到这里,便能隐隐看见黎渊朱红的灵气混着云雾在山间飘摇了。
然而今天不知怎的,我却一丝灵气都未感受到,反倒是被冲天的杂气冲的七荤八素的。我心下一紧,脚步加快了些。待到气喘吁吁从后面爬上山头,本夫人,彻底傻眼了。
只见山坡上是人潮汹涌,破茅屋前更是香火缭绕,求仙拜佛之声不绝于耳;一群女子在浊水溪边嘻笑着放花灯。
我呆愣愣傻站着,看着破茅屋上“花仙祠”三个大字目瞪口呆。
桃林边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红线大声吆喝着:“来哟来哟!开过光的红线!来上一根,保你婚姻美满,桃花满天!”声音未落,一群姑娘喊着“我要我要!”瞬时将男子围得水泄不通。外边挤不进去的急得也不顾女儿矜持,跺着脚大骂:“里面的还不出来!一个姑娘家要几朵桃花呢!”边叫边往里面钻。
身边忽地涌来一大群人,我一不留神便被人撞到门里去。
但见里头乌压压跪了一地大姑大婶小姑娘老奶奶,很是虔诚的拜着神龛里供着的一个塑像。那塑像垂头丧气,愁眉苦脸的,神似那夜生生被赶出家门的本夫人我。
“啊!”耳边忽然一声尖叫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一个小姑娘拿着手里的签雀跃的尖叫:“我抽到上上签了!上上签啊!”旁边一脸菜色的解签人笑得一脸春色道:“抽了这支签,桃花仙子保你郎君俊得似神仙!姑娘,四文钱!”
我眼角微抽,这群人敢情是不知道我的桃花凋零到何种程度。
我若真保佑,怕会保佑得她们桃花凋零似水仙。
喧杂吵闹到如此地步,黎渊和玉锦的灵气是一点都无迹可寻。
“诶!你!那边没有付钱不能进去!”我刚想走进桃林,还未落脚便有人拦住,大手一伸:“给钱。”
眼角再抽,在我面前装大爷,你以为你是灏景么?
我陪笑道:“这位爷,你怕是搞错了,这里……是我家……”
“你家?”那位“爷”翻起眼睛将我一顿打量,最后脖子一扬,滑天下之大稽一般重复:“你家?你以为你是桃花仙子哪!少说废话!想进桃花源,先掏买花钱!”
唔,原来那里头供着的其实不是我么。
我撇撇嘴,懒得啰嗦,刚想使个术法进去,背后忽然有人扯了我的手往后一带,淡淡道:“不好意思,小姑娘家不懂事,莫要见怪!”
那人哼了一声凉凉道:“小姑娘也要懂事理,不给桃花仙子香火钱,当心桃花凋零找不到婆家!”
我听到这声音心头一热,猛一回头,甚高兴的脱口就喊:“老乌龟!”
原本远远围着眉目含情瞧瞧瞥他的姑娘大婶们顿时愣住。
老乌龟的脸唰的黑了,拖着我一溜烟跑到后山。又将我从上到下一阵打量,笑道:“丫头最近过得不错罢?胖了一圈呀!”
我白他一眼:“算了罢,我在那里长得胖就奇了怪了!”
“哦?”老乌龟调侃道:“怎么,灏景待你不好?”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烦躁的说:“黎渊和玉锦的魂魄供在桃林里,现在这里浊气冲天,我得把他俩弄出来!”
“等你来,他俩的魂早被熏臭了!”老乌龟抽出折扇拍我一下,“放心罢,我早将他俩转移安全的地方,便是你那博伊三叔,也不能轻易找到。”
“什么三叔不三叔,博伊是灏景的三叔,可不是我三叔。”我没好气道,“对了,正好跟你借个东西。”
老乌龟挑起眉毛撇我一眼,怪腔怪调道:“怎么?吵架了?”
“吵架?”我嗤笑一声,“和那个脾气死臭人品臭死的小孩?你也忒小瞧本夫人的气性。唔,不说这个,你即来了,借你的戎华一用。”
他一听立刻提高警惕,好像我说的是“借你的命来一用”。
“你要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救人啊!唔,你还记得当年跟黎渊那个小婢女,叫清音的那个么?”提到这个我心静了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将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
老乌龟皱着眉头听我说完,一拍折扇大喝:“这种卑鄙无耻,没心没肺之徒,真该一道天雷劈死!”
“是啊是啊!”我附和着:“但你若不拿出戎华,那个薄命的孩子会先死!”我煽风点火,“拿出来吧拿出来吧!”
老乌龟不愧是血性男儿,听我如此一说,道一个行字,掏出一件物事放在我手上。
“这是……戎华?”我皱着眉头,确认着手里的东西。
“便是。”老乌龟斩钉截铁。
我脸颊抽搐得义无反顾:“这便是戎华?”
“当然,为何这样问?”
我再也控制不住,上下挥舞着手里黑黑的东西叫道:“这不是你的龟壳么!”
“是啊!”老乌龟平静的说:“戎华便是玄武君的龟壳,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我拿着手里散发着紫苏味的龟壳,只觉得浑身无力。
“唔,说起来你与灏景到底怎么了?”老乌龟的座右铭是生命不息,八卦不止;现下他又凑上来,露出与长舌妇无异的表情。
“没怎么,”我无精打采的说,“不过是做戏而已么,能有什么。”
“唔,”老乌龟用扇子敲着额角,忽然说:“丫头,你对他挺上心啊!”
“呵呵……”我干巴巴的笑两声,“彼此彼此,你们对我也挺上心的么,辛辛苦苦的封着我的记忆,还要编胡话对我瞒来瞒去,也挺辛苦的。”
“这……”老乌龟搓着手,尴尬的说:“这是为了你好么!”
我白了他一眼。
“说实在的,丫头,别看灏景平时吊儿郎当一副败家子的样儿,他对你真的挺上心的,你别误会他。他就是这样,有什么话不肯说,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别看他老是笑嘻嘻的,其实也有他的苦楚……”
老乌龟哇啦哇啦的说得唾沫横飞,我凉凉的看他一眼,道:“这么说来你倒是挺了解挺心疼他么,要不过两天我回去替你跟他表明一下心迹没准你俩倒是一对好姻缘呢!”
“我是没意见啊!他不愿意!”老乌龟笑呵呵的搓着手笑得极为刺眼。
……我看着香火缭绕的钟山,惆怅道:“这回我真个成了孤魂野鬼了。”眼睛一闭,“干脆凑合一下,从了那只山鬼吧!”
“你从了那只山鬼,灏景怕会放火烧山。”老乌龟在边上阴阳怪气的说风凉话,“……算了,与我来罢!”
“去哪里?”
老乌龟鬼鬼一笑:“去钟山,你不想知道黎渊和玉锦的魂在哪里么?”
“说实在的我更想知道你脑子是否有问题……”话未说完,我又吃了一扇子。
……
老乌龟带我一路爬上山顶,山顶小小一个水池子,老乌龟叫我往里看。
我想着不过是倒影,有甚好看,但还是把头凑过去,谁知老乌龟在后面忽然推我一把,我一个不稳,掉进池子。
然后,像是穿过一片雾气般,我从另一面钻了出来。
池子的另一面,竟然是,钟山。
我对着眼前冲天灵气,沃沃桃林,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何?”老乌龟指着屹立在桃林边的茅屋呵呵一笑。
“这是……”
“灏景早想着可能有这么一天,” 老乌龟抚着桃树,有些感慨道:“这些桃树,便是他亲手种的。”
这……我一直想不通天界又不像人间,公文再多也有限,何以他日日都忙得日落西山了才回来,果然,他其实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偷偷溜出来种树玩了。
第二十九章
一万年前我在仙塾里附学时,每年冬季都要回钟山给老乌龟阴下一年的紫苏。
记不清楚具体是哪一年了,我照例准备回钟山,走到半路的时候,我遇到了那只山鬼。
她穿着短短的不合礼制的裙子翘着脚坐在一棵高高的栗树上,我从树下走过,她拿着几个栗子扔我。
彼时我还沉浸在和十九师弟八卦来的消息里头,是以没怎么注意砸着我的是栗子还是石头还是鸟蛋;她在树上响亮的哼了一声,山谷里腾起一股迷雾,顿时不辨东西。
不过当时我真的完全沉浸在十九师弟的八卦里,再说回钟山的路实在是太熟了,看得见看不见都无所谓;是以那个山鬼又哼一声,从树上跳下来,窈窈窕窕的勾起我的下巴,一张嘴,一口雾气喷在我脸上。
她说:“这位小哥,深更半夜一人走山路多无趣,不如我们来玩吧?”
……其实她刚从雾里出现坐在树上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只是我想着既是山鬼,勾搭的应该是雄性,怎么的也跟我扯不上关系。等她这么句我刚在十五师弟那抢来的闲书里头看到过的经典女鬼戏书生的对白出口以后,我才猛省过来现在我是男儿装扮。
我以前从没见过雌性勾搭雄性,虽然我是个假冒的,见她媚眼如丝,气氛正好,也就很配合的一动不动任她上下其手。
反正都是女人,我也不算甚吃亏。
她见我没动傻呆呆的看着,便把头凑过来,她的头发多很软,使得那颗乌兰的头看起来毛茸茸的,触感甚好。
她蹭蹭蹭的靠过来,正要弯下腰以便靠上未比她高的我的胸前,忽然一扬身子,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你是神族?”她捂着鼻子,厌恶的说。
那时候老乌龟对我的来龙去脉交代得不清不楚,是以我只有挠挠头,比她还迷惑的看着自己的袖子:“呃……大概吧……”
她立刻厌恶的后退几大步,露出□的光光的手臂掩着鼻子,皱着眉头道:“难怪……臭死了!”
一万年前的我还以血性女儿自居,是以当即两手叉腰两眼一翻道:“臭死了还是你先来勾引我的!我都没嫌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一个女山鬼调戏了,你还有甚不满?”声音一高,难免露出了女儿腔,配着我的男儿装,十足的不伦不类。
那山鬼听了我这半雄不雌的声音,神色复杂的看我几眼,又看我几眼,后退看我几眼,最后撇撇嘴:“你是个女儿家?”
“便是,你待怎样?”
她歪着头上下打量一番,忽又贴上来软软的说:“如此,你便从了我吧!”
我当时那个冷汗流的哟!
她眯起眼睛狡黠的笑了起来,样子妩媚里又透着可爱:“你的反应真有趣,真的是神族么?”说着她又凑过头来上上下下的嗅着,最后狐疑的说:“你真的是神族?”
其实我也不大确定,但是以我在仙塾混了那么久没被赶出去没被师兄弟们整死,怎么的也不像是人族,因此我点点头,心里其实也没底。
“你的身上有一股气,”山鬼的手指在空中一画,最后停留在我的胸前:“你身上有股很熟悉的气……妖族的气。”
我擦擦额上的汗,抖抖索索的说:“……不……不会罢?虽然师傅平日里确实常说我是为害仙塾的妖孽,但他从未真的要收过我……这……说不大通罢?”
那山鬼勾勾手指头,一片浓雾自她身边腾起。
她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
“哪天你想开了,就从了我吧!”
细细算来,那大约算得上是我第一次被雌性勾搭罢。
我绕着茅屋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啪!”老乌龟一扇子敲在我头上,鼻子朝天道:“怎么丫头,还不回去?还等着八抬大轿抬哪?”
我盘腿卡在门槛上任老乌龟死拖活拖,我自岿然不动。
老乌龟露出家门不幸痛心疾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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