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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囧史(原名:紫苏) 荆棘皇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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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锫莞尔一笑并不以为意,忽然开口道:“你是应龙之后,我是应龙部属,照理,我们应该有些共鸣才是。”
话题转得忒快,我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雾气弥漫开来。
“就当是做个测试好了,”钦锫淡淡的说:“若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下一任应龙才是。”
……我本来就是龙女呀。
“找到了!”突兀的声音划破浓雾,一个孩子拍着手跑过来,稍远处还有一个孩子紧紧跟着,跑到跟前一看是鼓;气喘吁吁的鼓来不及平复自己的呼吸,便上前拉着一个白衣少年的袖子,敦厚的蓝眼睛里盛满焦急:“你做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叫我们好找!”先头的那个孩子两手交叠在脑后,带着不在乎的表情道:“你不要在乎那个老家伙的话啦!他一个人类懂什么!”白衣少年只是紧闭着薄唇一声不吭,那少年看鼓急得好象眼泪都要出来了,搔着头为难的说:“你不要再别扭了,呐,你问鼓,我是不是把那老头的铺盖卷都烧掉了!明天我们大家都不去他那里,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玩一场怎么样?”鼓在一旁拼命点头附和,又拉少年的衣袖:“走吧,回去啦,在这里呆久了会被说的!”风卷起地上落叶,隆冬的季节里,这少年只穿着一件单衣。
风吹过,三个少年齐齐站在一处宽阔的大厅。
“那么,是谁干的?”
口气虽然很严肃,但是表情却十分柔和;我睁大眼睛拼命的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人。应龙站在大厅中央,正好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寒冷,大家注意身体不要感冒哟!
= =JJ差点把我抽成罪人!
76
“是……”鼓刚刚颤巍巍的开口,一边头发像被火烧过的一个老人忽然怒气冲冲的指着白衣少年怒道:“绝对是他!钦锫!我训斥了他,他怀恨在心!”
吓……我后退两步,眼前的少年神色阴沉,一点都不像厚脸皮的钦锫。
“昨天的火是我放的,东西是我烧的!不要冤枉人……”
“颛臾!”钦锫忽然提高声音打断激动的少年,脸色阴沉却倔强: “事情都是我做的。对,我就是认为他对我不公平,他是对我不公平,我做的没错!”一边的老人气得胡子一根根竖起,忽然激动的转向应龙:“看见了吧!他当着您的面都敢如此放肆!我要求惩罚他!按照伏羲制定的规则惩罚他!”老头的目光充满了嗜血的红色,应龙不觉皱了皱眉头,仍然平和的说:“如果他确实有错,那么必定 要受到惩罚;不过他还是个孩子,也按照伏羲的规定未免太严了些!”
“可是他是神族!他早已超过了人类年纪更大的范围!”老头仍激动的指着钦锫,后者鄙夷的扫过他,仍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好象同他对话是对自己的侮辱;握着颛臾的手不断的用力,他正拼命的制止激动的颛臾说话。
应龙正准备开口,背后侍立的人群忽然齐齐向大厅后方施礼。空气中微微有些波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道:“到底是谁负责仲裁,伏羲还是我?或者是……”帝俊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厅,目光森冷刮过老者:“……你呢?”
我算是明白大神为何是大神了,凡大神者,需有气魄也。
气魄者,概能吓人至魂不附体之气也。
钦锫还没什么表示,少年版颛臾对帝俊已经就差跪地膜拜了。
唔,我也觉着帝俊这身气势挺像模像样来着。
大厅的地板忽然开裂,应龙、帝俊、年幼的钦锫、颛臾和鼓连同大厅裂成一片片碎片飞散开来,我一脚踩空,脚下的地板消失,一条深蓝的长龙咆哮着冲了过来。
吓,这下是怎么回事?
我站在荷塘边一头冷汗,清冷的月光迎头洒下,寒意沁入心脾。
钦锫站在我身边,我才发现自己刚刚一阵迷糊,若不是他扶着,只怕早已一脚踩到荷塘里,不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淹死的龙族。
“呃,谢谢。”他一手托着我的腰,被碰到的地方非常扎人,我一下跳开,尴尬的说。
钦锫摊摊手,厚脸皮的说:“客气,其实应该是我说谢谢。”然后语调一转,忽道:“今夜月光慑人,似乎是不祥之兆呢!”
我一手敲下去:“呸呸,少乌鸦嘴!”
“我不是乌鸦,勉强算是雕……”钦锫继续厚颜道:“你没注意到夕晖今日的表情么?”
我一愣:“表情?”
“对。”钦锫沉思着说:“凯旋而归,他却一丝喜色也没有。”
怎么没有,还有闲心去弄那些闲花野草呢!
“但愿是我多虑了。”钦锫忽然开口:“方才我试着能否与你共鸣结果……”
我弹弹耳朵:“结果?”
钦锫深深的看过来,似乎有些困惑的说:“你同应龙并不完全相似。你……身上似乎有伏羲的……”钦锫皱眉困惑的说:“某些部分。”
“唉唉。”我老实点头。我出生的事情应龙曾同我提起过,基本上,我就是个,七拼八凑的东西。我捡起一边的团子,朝钦锫说:“没事的话,我把东西拿过去,先走了!”
顺便看看夕晖脸上到底什么表情!
钦锫摆摆手,脸上已经看不大出颛臾之死对他的冲击。
除了那黯淡的目光,他看起来仍是一如既往的嘻嘻哈哈。说实话,那天以后,我还真再没见过他露出以前那种利得像刀一样的目光。给那目光一扫的人,身上好像给热情的刀刮过。
他的目光有时仍然像刀,但是不复热情。
一手推开帝俊书房的门,一只像是燃烧着的缩小的凤凰一般奇异的鸟儿落在夕晖的左臂上,远远看不真切的,还以为是夕晖的左手烧了起来。夕晖阴沉的脸色和鸟儿明艳的色泽形成奇异的对照,说不出来的诡异的交相辉映的美丽。
房里除了夕晖帝俊,蓝姬、绿珠、甚至舞鹤同无风竟然都在。
我赶紧将团子一把藏到身后。
用凤凰做使令,这种华丽却浪费的事情的,我想的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西王母。
她不是女娲的手帕交么,怎么会遣使令到帝俊这来?
使魔带来的消息一经公布,舞鹤、鼓、蓝姬等人倒没说什么,钦锫一贯的按着下巴赞赏似的“唔唔”着,众人也是一贯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因为他一贯这样,众人也就一贯不在意。倒是帝俊,向来是最漠然似的,今天却难得开口了:“西王母么,没事搅进这么趟混水,倒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夕晖撇撇嘴,不屑似的说:“那倒未必,你看不出这里面的奥妙,别人却不定看出了旁的好处。”顿了一顿道:“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无欲无求,自然也就看不见这些了。”几句话好象便概括了帝俊和西王母两个人。帝俊冷笑道:“哦?你倒了解我。”随即用恶毒的口吻道:“不过管她打着什么好主意,这趟怕是只有赔了!”夕晖听了这话,莫名其妙的抬眼睃过帝俊,眉头皱起,像是想说什么,又没说。
我抱着脑袋蹲到一边,越来越迷糊了:“西王母说女娲遣她来助帝俊?”一下子激动起来,我扯着帝俊的衣袖颤抖道:“帝俊,她不是来做暗桩的罢?!”
“……”帝俊和颜悦色的说:“她还没来呢。”
我讪讪滚到夕晖身边,被他一眼瞟见身后的团子。我拼命将指头竖着示意他噤声。生怕他一个奔放的邀约,这几个小团子连塞牙缝都不够。
夕晖眼睛一亮,刷的一爪子抓过来,一整个荷叶包就到了他手里。随后一脸无辜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伸手将那个荷叶包赛到帝俊平日堆书的一堆里头,再往前一站,小包立马被遮得严严实实。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脸的鬼笑,蓝姬也看过来,天真的问:“殿下,您的脸抽搐什么?”
夕晖的脸真的抽搐起来,我捂着嘴差点笑喷。
帝俊沉思片刻,伸出手,小凤凰立刻灵巧的一跃而上。
“西王母的好意,我们实在愧不敢当,更不愿将西王母无端拖入这场纷争。请你将我的意思转达给西王母。”小凤凰拍拍翅膀,化为一道火焰消失了。
无风忽然开口,神色间有些不满:“主动伸出的援手,却把他打掉,这不是自讨苦吃么?”帝俊还未表态,舞鹤先就狠狠瞪他一眼:“什么时候你又这么聪明了?”
无风声音小了八度,嘀咕:“我只是……”
“闭嘴。”
这下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我同蓝姬心有灵犀的摇摇头。
妻管严!
朱厌同举父同属一族,可是朱厌有脑而不善使力;举父力大无穷,说话做事却总是有些不着调。说好听点是好勇斗狠,说直白点其实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朱厌同举父联合叫做强强联手,两族加起来,正好凑成一个智力体力皆佳的完人。
只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举父同朱厌是有名的夫妻族,生出来的孩子却总是只随一族;要不只有脑子,要不只有膀子。
最惨的一个例子是,长了举父的脑子,朱厌的膀子。
无风是举父的族长,典型的优秀举父,拥有最强的臂力,最大的力量……最笨的脑子。
老乌龟外表儒雅,却一肚子坏水;从这点上看,无风一点都不像老乌龟。
因为他脑子实在是太笨了,都说笨蛋活千年,以致于后来他在战场上身中数箭渐渐冰冷时,我们大家都以为是出现幻觉了。
许是回光返照,脑子笨得不行的无风这辈子最聪明的事情,是在将死之时叮嘱舞鹤:“来世我们要坐夫妻的,是以你一定要等我,不准红杏出墙!”
话虽如此,老乌龟的情路仍然十分坎坷。
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正如同我们都是很久以前的人。
以前以后,终归都是虚无缥缈。
只有人才是现在,活着才是现在。
大家一番商量下来,通报帝俊后先后离开。夕晖这才掏出荷叶包,冲帝俊耀武扬威的炫耀:“你看,你看!这是我的!”
帝俊睃了一眼冷静的说:“是草团子么?红莲刚做好时已经送了些来过了。”
这意思就是,你吃的,是我剩的!
喏,现在知道啥叫大神了不?
夕晖顿时变成墨鱼脸。
我尴尬的举手示意:“西王母此次出现定有深意,帝俊,你说她是什么打算?”
帝俊又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开口却是对夕晖说:“妖魔还在回归么?”
夕晖嘴里咬着团子,呜呜的点点头。
他们的话题又转到高深的地方去了,我硬是插进去抢着说:“什么回归?”
夕晖一口吞下团子呜呜噜噜的开口:“真是十分麻烦,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事;西王母此行怕也是知道了女娲不济,要另做打算。”
我再次强行插入:“回归到底是什么?”
“啪!”夕晖嘴里吃着我的做的东西,下手却一点都不软:“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我默默的收拾起荷叶包,在手里颠来颠去。
“咳。”夕晖轻咳一声,无视帝俊的目光,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你知道原本我们都出自雷帝之身。”
“唔唔。”我掏出一个团子,夕晖的脸又白了几分。
“我们的战事影响到了女娲,她开始崩溃了。”
身心俱损!造孽!
“是以。”夕晖的眼睛转动着异样的光彩,淡然道:“身为雷帝化身的女娲遭难,拥有雷帝碎片的生灵们便会回归拥有肉身之前的状态,给女娲续命。”
我浑身一震,这么说那些妖魔都……
“最恼火的是!”夕晖趁我失神一把抢过荷叶包:“妖兽回归,对我们的战斗力是一大损失。”
“是以。”帝俊接口道:“我们经不起长期战的。”
……啥?
仗还未打,便已经决定我们的未来是,一片黑暗?
我把目光转到夕晖身上,他卷成一团坐在帝俊的书案上津津有味的啃着团子,完全看不出来钦锫说的那些颓丧。
不但不颓丧,还嚣张得很呐!
不知怎么的,心情安稳下来,这才是我熟悉的夕晖。嚣张,骄傲,大大咧咧。好像世界都围着他团团转。早先见到的那个优雅却冷淡,浑身散发着不明的黑暗气息的夕晖,大概是受到了战场战况的影响。毕竟没几个人能笑着砍瓜切菜一般砍人头……
虽然这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或者,本来可以避免,最后却……
我偷眼看看帝俊,发丝散落在肩上,眼神幽幽的闪烁着不明的光。
“啊!果然还是草团子好吃!”夕晖大大的伸个懒腰,幸福的眯起眼睛,大刺刺的说。
现在想来,我好像就没见过他不嚣张的时候。做神做腰做到这么嚣张的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吧!
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将来是一片黑暗,这厮却仍像不停的吃着阳光一般,从头到脚都散发出阳光一样耀眼的光芒。
……说来,若他愿意,吞吞阳光啥的,根本是不在话下。
作者有话要说:要考试,先更说~~~
77
那天战胜的兴奋没有维持多久,不安的感觉在妖魔中蔓延开来。
营地里的妖魔越来越少,从一开始叫不出名字的谁谁谁;到我觉得眼熟的谁谁;当那一池莲花变成冬日里的唯一一道风景时,数得上的妖魔只剩下各族的头头。装嫩的赤鱬、争着吵着的孰湖、滚来滚去的团子们……
以往我和蓝姬日日在偏殿忙乱着顾不过来,只想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了百了;不过半月,我所剩无几的记事簿上少少几行字记录的分别是:
照顾莲花。
照顾莲花。
和照顾莲花。
照顾莲花是我生存的意义,是我无上的荣耀和不可亵渎的使命。我的使命很光荣,很伟大,也很有意思……我爱我的莲花,我浇水,我施肥,亲爱的小莲花呀,快快生长吧……我每天蹲在萧条的莲池边不停的自我催眠。其实这个莲花自己开得兴高采烈根本用不着我多管闲事,是以我每日不过是蹲在池子边看风生水起,缘起缘灭……中午的时候跑到夕晖那里去蹭点鱼汤补补脑子;然后同蓝姬八卦八卦……
两边都没有动静,可是妖魔的数量在持续锐减;而稍微一靠近边界,就能听见对方战马的嘶鸣。帝俊虽然不做声,可是剩下的人越来越少,留下来的妖魔也从开始的不安转为知悉真相后的晴天霹雳最后变成对自己宿命深深的无奈。虽然一些诸如举父之类的脑子里肌肉塞得满当当的妖魔仍然日日叫嚣突围突围反击反击;但是女性妖魔凭着天生的直觉都能察觉出来,我们现在只是在拖日子,挨过一天算一天。认识到这一点后,剩下的妖魔从偏殿里爬了出来,全都聚集在莲池。
反正都活不成嘛,也就懒得委曲求全了。大家聚集在莲池边,颇有点最后的狂欢之类的意思。本来轰隆隆一族的妖魔全挤在小小一个池子,那样子应该很是壮观的,想当初夕晖丢件衣服,底下少少几个族群的狂热女妖精都能打出一片新天地来;现在所有的种族挤在一起,莲池竟然还有个小缺口供我和蓝姬小姐妹说私房体己话。
我们成了池中鱼,只能等着外面的人一勺一勺将水挖干,却什么也做不成。
原本我以为这样阴影笼罩下的日子过久了会崩溃,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小觑了妖魔的忍耐力。大家都没有崩溃,只是变得更加躁动。
具体表现是,现在夕晖不能出门。一出门便会有被扒光的危险。
曾经我以为生死关头,大家面临惨淡的人生,多少会有些许感慨,会深刻,会厌世,会大彻大悟。可是……
大彻大悟是有,以往妖魔们远远看见夕晖,哪怕是刚刚梳洗完毕也会立马缩回去从头到脚重新整顿一番,方迈着小碎步扯着手绢远远观看;现在夕晖一出房门,立马一群妖怪嗷嗷叫着扑上来,逮什么抓什么,扯到头发是头发,抓到衣服是衣服。
大家的口头禅通通变为:过把瘾就死。
气势雄壮,声势悲凉,大鸣大放的喧嚣背后是大限将至的落寞。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妖魔气一长,夕晖立刻气短,缩在房里们都不敢出,天天在屋里跟帝俊摔桌子。
呐呐,我可不是乱讲,我是有凭有据的!每日我从帝俊书房门前过,都听得到里头砰愣磅啷的声音。然后是帝俊劝慰:“你冷静些,这样也不是办法罢!”
跟着就是夕晖完全不冷静的哼声:“我很冷静!”
然后声音骤然小下去,叽里咕噜嗡嗡来嗡嗡去的。
就是在那时候,我养成了蹲墙角这个伟大而光荣,充满了自我牺牲的大无畏精神这么一个习惯。
因为有天他们在惯例的嗡嗡声响起之前,给我十分及时的听去了“红莲”两个字。
女人的八卦从来不缺少男人,男人的八卦最终也都要扯到女人。
真理啊!
引人遐想的“红莲”二字过去后,又是引人遐想的嗡嗡嗡。我踮着脚尖伸长耳朵蹲在门口扒得无比艰难,刚要听到关键时刻内幕消息,蓝姬忽然在后头无比纯洁的问我:“莲,你在做什么呢?”
我还来不及撤耳朵,夕晖就从里面“刷拉”把门拉开了,惨白着一张脸探出半个头来给雷劈了一样瞪着我说:“你都听见了?”
外面妖魔哗啦啦一下都围上来,伸长爪子对准夕晖就要扯,硬是给夕晖一双好似有千年不化的冰雪一般的眼神给冻回去了。
我擦擦一头雾溜溜的汗心想这时候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呢?
实际上,根据我后来看闲书的经验,这时候我是该点头的。偷墙脚到这个份上,正主儿都脸色惨败一副奸情被曝光了的样子出现了,说明已经离真相不远;稍微加把火,半熟的鸭子立马十拿九稳。
但是我那时候毕竟还不怎么谙世事,不知道兵是用来诈的这么一个真理,老是怕自己稍微一诈人家厌了,是以我忙不迭的一叠声“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杀我灭口!”又摇首又摇头的,蓝姬在后头声调带颤,战战兢兢的伸出个手指指着夕晖:“殿下要杀莲姬?”
夕晖的脸本来白的跟鸭蛋一样,闻言刷的变成白中带青,一看便是上好的咸鸭蛋。我才想起自己慌乱间又说错话了,神族里的闲书老是听见惊天秘密然后拖出去咔嚓掉的例子;我读书不慎,孩童时期多读到了些这方面的不良范例,对我今后的成长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正是进退两难的时候,帝俊忽然凑上前来推了夕晖一把:“你瞒也瞒不住的,不如说清楚了,多个人知道,兴许多条路。”夕晖转身刷的又把门关上了,关门之际还有一丝声音从门缝里溜出来:“帝俊,你是傻的么?”
帝俊才不傻,他有个跟应龙一样的坏毛病,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
有时候我真的十分怀疑他这个毛病是不是遗传应龙的。
墙角白蹲了,我的心里有些许失落。不由得转身脖子扬起失落的角度仰望深沉的天际。
随后眼角一抽。
紫色的火云杀气腾腾扑面而来,当时我的心情,就好比才遭洗劫又见土匪的山民,指着那杀气腾腾的紫云目瞪口呆:“天啊!那帮子人又来了!”
“哇!”人群里仅剩的一只小妖十分应景的哭了出来,完美了大难当前恍然无措的气氛,
“该死!”夕晖的身影化成一阵风飚出去,后面跟着为数不多的妖兽。女妖们手足无措的看着那怎么看都像牺牲自己争取大部队增援的敢死队,心里却明白所谓的大部队,再也不会来。
帝俊拒绝西王母的援手还没两日,妖魔消失的速度比以前翻倍。帝俊说那是女娲彻底崩溃的象征;原本人类没有灵力,吃喝用度都从女娲的土地上攫取,女娲一个人支撑得已经很是吃力。现在数目庞大的军队不但打仗破坏搞得彻底,平日吃用装备全都从土地里面来。毁灭的速度快,补偿的树木草皮什么的速度回不去,女娲的力量维持不了,土地开始崩坏,世界开始坍塌。
作为创世的雷帝身上的碎片,妖魔们仅仅出于本能,便一个接一个前赴后继的回归延缓崩溃的速度了,强大的妖魔先回归,后面幸存的,消失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这会儿伏羲大神还不肯高抬贵手,再这样子下去,全民皆兵指日可待。
全民皆灭也指日可待。
伏羲这一次袭击倒把我给打醒了,妖魔迟早都会消失,对他根本够不上威胁。伏羲要对付的,不外是同为神族的帝俊、夕晖和我。
说到底,是我们带累了这些妖魔。虽然原本他们也在帝俊打着大叉的名单上,可是原本他们应该可以多撑些时日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外面正好听见嗤啦一声,有人高喊着“帷幕破裂了!”
帝俊布下隔开人族与妖魔界的帷幕撕裂,两边终于直接对垒。
我暗骂自己的乌鸦嘴,早知道这么灵,刚才我应该想伏羲一辈子也打不到这里的。
眼前似乎雾蒙蒙的一片混沌,我脚底踩不踏实,忽然扬起的沙尘使得我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朵却是十分清楚。
兵刃相交,喊杀阵阵。女妖们进入角色速度忒快,不需要过度直接冲上前去就是主力。
朦胧中有鹰在长嘶,雷声咆哮,我左冲右突,眼前豁然开朗。
远远的两个身影正在前方厮战。
一个是大雕一样的钦锫,另一个是……我心里一阵酸疼。另一个有着熟悉的蓝眼和七彩羽毛,是怪兽模样的鼓。
刚刚还是一片宁静的大殿已陷入火光,无数缠斗的人类与妖魔忽然安静下来,各自围成一个半圆环绕在两个身影身边。
帝俊宽大繁复的袍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便于活动却仍旧优雅的劲装;柔亮的黑发长长拖曳在地面上,他的左手里有一把像是剑一样形状的光;而他的对面……我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那像是有生命和意志般的火红的头发。
两人面对面站着,像一个世界的白昼与晚上互相映衬。
伏羲的眼睛滑过帝俊身后的妖魔,最后落在帝俊身上,眼神里甚至有一点点宠溺。
“帝俊,你不应该背叛我的。”
帝俊冷冷回答:“是你先背叛我的。”
两个半圆忽地散开,然后,出于毁灭对方的愿望凶猛的交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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