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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囧史(原名:紫苏) 荆棘皇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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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委屈的憋着嘴心说切,他才不会砸你呐!
那时我忘记了小八从小就爱说反话,其实他第二天就偷偷溜出去拿板凳砸了老乌龟一顿,因为他没给我带被子。
我象征性的笑了笑,心里始终还是对他这似断非断难以捉摸的态度有点保留,又不好拿了东西就马上走,只好僵哈哈的立在门口笑说:“多谢师兄!”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惆怅,我跟自己说我啥也没看见。
连夜而归或是先遣家童的师兄们不少了,可是硬是没一个人往这边看。他们自热闹他们的,小八这房门口冷得堪比广寒宫。
这情形持续到接风宴,我跟着六师兄贼头贼脑的摸进号称最会享受的三师兄房里,环顾四周一二三四五六七,独独没有小八。席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因为是没有女子的聚会,话题三句转不出女子;唯一一个女子我,对同性的奥秘不感兴趣,便轮番挖师兄们的八卦,师兄们顿时觉得我这个师弟好学上进而且能钻营,真是靠谱又有前途!遂都和颜悦色的将他家的阿猫阿狗悉数讲与我听,时不时还拍拍我的肩头很是和蔼可亲的说两句师弟你这么懂事,将来肯定一帆风顺,生活美满云云。
我一边点头一边吃着七师兄的海鲜一边喝五师兄的酒,两耳还不放过任何八卦;时不时再顺着嘴往下说说;到底是读书郎,几杯酒下肚便天下大同,视所有人为弟兄。
于是酒过三巡,大师兄打着嗝树根指头在我眼前晃着说:“是以师弟……弟你要离那灏景远些。”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河蟹,文里框了很多,框得我木有动力更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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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扒着小八的房门,满含同情的望着他落寞的背影。
真可怜啊!真坎坷啊!真是……
我抽抽鼻子,偷偷凝望小八那出尘离世遗世独立到似乎有些抽搐的背影。
抽搐?他干嘛抽搐啊!
不理会小八似乎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的身影,我继续光明正大的扒着他的门缝回味着师兄们七嘴八舌八出来的“小八背后的故事”。
话说这小八身世在天界上面这一块是个公开的秘密,也只有我这种无知的山野草民才会当成惊世骇俗的绝密听得是晴天那个霹雳,震憾那个无比。听说他是前帝君在妖境云荒发现的。前帝君爱上了凡间女子,宁愿被贬去云荒亦要与她相守;前天君无法,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小夫妻卷铺盖走人;不久现任天君即位,膝下却难有所出。正在愁苦之际,贬去云荒的那位忽然某日踩着五彩祥云头上红鸾星照,送了一个小孩来到眉头愁成万字形的天君面前,这孩子自是灏景小八;只是这孩子他未来名以上的爹他某个侧妃回去后将这孩子的来历同自己的爹说了,她爹回去又同自己的夫人说了,她夫人又说与自己的贴身丫头,一来二去正巧被来要糖吃的儿子听了墙角……
是以才有我前几日从七师兄那听来的真实无删节的转述。
据说小八也是无意中被发现的。前帝君博延刚到云荒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个偏僻得什么都不下蛋的穷山恶水,虽有娇妻相伴,难免还是有些失意,人一失意,十有八九喜欢乱转。人一乱转,保不准就会碰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博延是仙君,仙君也是普通神,也会有奇奇怪怪的遭遇。
博延每日一转,越转越深;末路走多了,终于撞到了意外之物。
据七师兄模仿他娘模仿他爹模仿他姐姐模仿博延的话说,那日博延一人走在幽深颓败的森林中,心情萧索放步漫游,满眼枯枝断草,耳边怪鸟喋嚡,眼见那黑幽幽的枯木森林一望无边,心情更加抑郁;忽然眼前一跳一抹火红跃入眼底,仔细一看,竟是一池莲花。
黑森林里一池红得耀目的莲花,红得不但不火,反而杀气腾腾的;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劫火。博延本是被这过分耀目而突兀的莲花吸引,待得前去,才发现这池子里竟然还有别的东西。小小的一团,缩在一朵花巨大的叶子底下,那池子里头其实没有水;只是湿湿的黑泥;那白白的一小团缩在黑泥同绿叶之间,更是扎眼,却也吸引着人忍不住想凑近看个仔细。
博延凑近一看,吓一大跳。
那白白的一团竟是个孩子,半大不小,十二三岁;虽然双目紧闭四肢蜷曲,仍可以看出来是个四肢纤长且相貌清秀的男孩。男孩紧紧的缩在莲叶下,远看像是土里的藕露出一截子。博延走去碰碰那孩子,原本是想探知他是生是死,谁知一碰之下,男孩子睁开眼睛,竟是比紫晶还通透,不含一丝杂质的深紫。
据说那孩子起身第一句话便妖里妖气,闻者都觉不祥。
他说的第一句是:“我还在,红莲……定也还在。”
谁都知道背叛神族的妖神红莲是禁忌;这孩子一张口,博延便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遂携了他去见天君。其实博延原本是想起所谓兹事体大,这么个开口便扯出禁忌之战而且来历不明的孩子;若果真是个来挑台子的,恐怕还得神族的老大才能镇得住台面,结果没想到,这个原本出身妖境,一张嘴便是红莲的小子,竟然被天大的青眼当头砸中,成了下任天君。
是以后来很多人也说,天君到底还是那次被文曲星君给急疯了,急于想甩掉“天君”这个烫手山芋,逮着个人便往他手里面塞;也不管那人手脚齐不齐全,到底姓妖的姓神的。
“上古一战的事情你说谁不清楚?妖魔跟神族根本是不共戴天!”七师兄对天君的痴呆行为义愤填膺:“那厮出身便鬼鬼祟祟,多半是妖怪!这样的人当天君?”
师兄们不约而同齐齐鄙夷:“嗤!”
我端着杯子也同仇敌忾一番,末了小心翼翼问:“那他到底是不是妖呢?”
“……也不知道君上受了什么蛊惑,竟说他是纯正的神族!”众师兄痛心疾首。
……闹来闹去,别人不过是出场的方式奇特了些,说到底还不是神族!众师兄别扭来别扭去,其实还是别扭自己的身世没有小八那么扑朔迷离,出场方式没有小八那么耀眼绚烂。运气没有小八那样好得下花。
其实进了元始天尊的仙塾的,都是各仙家中有权有势有背景的骄子;出生之时就算没有天地动容神尽皆知;至少也是祥云朵朵红星罩顶,一出生便有报备,今后无一不是前途灿烂一帆风顺的。
但是人往往都不满足于已经得到已经拥有的;原本众师兄们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大家都是天之骄子,谁不比谁差,谁也不必谁强;众人尚且暗暗较劲,非要分出个高下;拼经法拼不赢便拼礼义;礼义不行便拼仙法;仙法还不行拼文采……拼完功课拼家世,拼完家世拼前途;正是拼的热热闹闹起劲之时,忽然从天而降一个灏景君,没家世没后台来历不明,可是背景够神秘,登场够华丽,而且没付出过任何代价,还是个孩童便被指认为天君。
众师兄的心情我能理解,真是情何以堪哪情何以堪!个个都对这个坏了原本格局的小子恨得牙齿痒痒,恨不得拆其骨,啖其肉。
师兄们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不是师弟,是师妹;小八复杂的身世,神秘的过去,要不是后备断袖那么高的阻碍摆在那里,我早就一头闷死在他脸上两口幽深的紫潭里去了。
好在及时想起神秘的小八还是个后备断袖,总算没在淹死自己的同时一头摔进花痴的队伍。
想起那日席上说到小八阴险,众师兄恨得从头到脚无一不痒痒,都说小八不但阴险而且狡猾;具体表现为,师兄们义正词严的对他施以正义的声讨和理论时,这厮居然不声不响,任尔雨打风吹,说干了口水吹破了嘴皮;灏景小八就是一个反应——
没反应。
要知道人在期待你有反应的时候,没反应就是最让人火大的反应;师兄们是有身份有学识的读书神,不能效仿凡间女子堵住小八泼妇骂街;一个个被他憋的怒火焚身。每日在仙塾上或明讥或暗讽,把个仙塾生生变成不见硝烟的战场。小八和师兄们持续冷战,我在一边看了几天,得出个结论。
小八果然是强人啊强忍,这要换了我,不吐血而亡也得触柱而死;小八居然还活得有滋有味,天天顶着师兄们比千年冰雪还冷的目光培养危险的短袖情。
亏得我那时看见师兄们全都孤立小八时还狠狠的同情了他一把,看到他那么忍辱负重还来跟我培养奸情时心底还赞叹此君强大能忍人之所不能忍。结果后来事实证明这厮非但不是高风亮节闲云野鹤的出尘逸士,一代贤君;他根本就是睚眦必报怨还百倍。
以前骂过他的师兄,后来仙术最不行的给他调去带兵,嘴巴最笨的调去司礼;文笔不过关的去司文。
结果可想而知。心高气傲的师兄们样样都不甘落人后拼命往前赶,个个给他整了个死还要替他卖命。
说来大约是灏景整人太厉害,师兄们被整得太厉害以致于脑子被整坏了;我记得后来我和灏景双双给半疯的伏羲全疯的女娲一人一刀快要去阎王那里叙旧的时候,老乌龟带着破门而入的那群人里头,有好多都是我师兄弟……
但是那些都是小八厉害到可以整人以后的事情了;在那之前,他一直挨整。挨整挨到面对不整他的我时,他都会激动到不能自己的抽搐。
比如现在。
我文雅端庄的扒着门框对被整的他施以精神上的支持;小八便是背对着我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回过头一瞬飘至我面前抽到颤抖的问:“你要这样偷窥到何时?”
我笑眯眯答曰:“到你发现我时。”
小八一愣,忽然展颜露出和风般的微笑。
……老实说,万年前的他比后来要温柔多了,果然权利是能腐化神的,看看他后来成了帝俊那模样!啧啧,整一个采花贼兼山大王。
读书的日子是单纯到近乎枯燥的,读名师的书更是如此。十九师弟进来以后,不过也只是多几人重复枯燥而已。
那时候的生活 枯燥到我天天不厌其烦的听小八说以前老乌龟一提起我便装聋作哑的上古一战,还听得津津有味,翻来覆去问不停。
比如那日我同后来被拉下水的十九师弟一起窝在小八榻上一人嘴里叼只鸡腿,听小八愁眉苦脸一脸倦意的说起伏羲怎样杀掉帝俊红莲如何天也塌了地也裂了。我举起油腻腻的手虚心的问:“那后来伏羲同帝俊到底怎样了呢?”
小八忽然瞟我一眼,刹那间面色有些古怪,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动手在我们面前的酒盅里添满了酒,清清嗓子说:“他们两个分不开了吧。”
……
“……”我和十九屏住呼吸等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住眼角抽搐:“……就完了?”
小八诧异:“不然怎样?”
我与十九对视一眼,冲上去将小八掐得火红火红的。
都怪他说话不清不楚,我如何知道所谓分不开是指两人的灵体纠缠到一处;害我以为他俩断袖。那时我一颗丹心向太阳,还在想大神搞断袖,好不端庄喏!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小八不正常。
那时小八除了喜欢顶着众师兄弟们的白眼红眼拉着我培养奸情,还有个癖好;他随身带着小小一只玉壶,那壶做的小巧精致,用根黑红棉线拧成的绳儿坠着常悬于腰间。初时我见那壶晶莹剔透,虽为玉器,竟像那夜明珠般,到了无光之境便通体碧绿,发出一阵莹光。我原看着这东西好玩,说他虽然现在不济,总归是皇家贵族,身边好东西多。我与他混得算熟,他多次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也忍了;虽说那动手动脚全做的不动声色,若不是我早已看得出他是个候补断袖,早被他忽悠过去;然而毕竟男女还是有别,我也忍了他这么久不是?
是以一日放课,我便趁着十九拿着经书缠住师父讲经法之际,一个人跑去找着他嘻哈一番,委婉表示瞧着他腰间这玩意儿甚精巧,不知有没有缘分拿下来赏玩赏玩。
小八朝他腰间淡淡一瞥,却低头向我诡异一笑。
我给他那一笑笑得不知怎地忽然有些毛毛的,觊觎宝贝的龌龊念头生生给他笑去一半。结结巴巴的说:“那啥,若你不方便、便,也……”
小八却和煦笑道:“无妨。”说着真大方的解下绳子,将那玉壶拿在手里递到我鼻子底下,一股子淡雅的酒香扑鼻而来,我吸溜一下口水。
“不过是个酒壶。”小八露出白牙眼睛弯成月牙儿:“倒是里头的清露是花了点子功夫得来的上品,有兴趣的话,不妨一试?”
他笑得那么温婉无害,貌似忠良,谁知道那壶里头,是让我慢慢回想起过去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最近穿越了= =更新有些慢~还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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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补完了~~下章小虐一下,大约就迎来结局了~~~哈哈哈 
83
我一直都知道他这酒深有来历;我和十九一起问他要酒喝,小八嬉皮笑脸的,硬是给我不给她。十九嘴上的油瓶挂得比天高,小八便哄她说酒其实是偷师父的,让她缠师父去。十九原本拉着我手里的酒盅不肯松,闻言眼睛一亮:“果真?”
小八连连点头:“真,怎么不真?”说话间便将手移上酒盅,不动声色的便从十九师弟手里将之拿开了。这边十九还傻乎乎的不忿道:“师父真是小气,有酒自己藏着。呔!”一跺脚回头冲我们笑道:“看我去偷光师父的酒窖!回来分与你们!”说完便脚底生风,眨眼不见人影。
实际上那壶里头是小八在瀛洲采的九九八十一种灵草,在残月之夜放到碾出汁子,配上琼浆酿成的,费了不少功夫;原本我在上古一战本就受了不小的伤,又目睹帝俊被杀,末了被他封印,里外几重打击,弄得我跟闲书里的小女角一样,失忆了。小八费了老大功夫弄了这恢复记忆的药酒,又怕引我多心,遂连哄带骗每日给我喝个那么一点点。
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再一点点。
大约在十九跟师父摊牌,回去遭到家门惨变的那晚,我从床上滚将下来,正是一轮明月当头照的时候,银色的月华投射到幽暗的房里,我心里一咯噔,前尘往事就如同被月色吸引的鱼,扑腾扑腾全跳上来。
尤其最后那一抹紫色,在周围争相爆裂的火舌中万般的刺眼。
我也想起那日最后的话是,再也不要见到夕晖。
窗外月华清冷,我在屋里抱着脑袋,浑身上下火烧一般难以平静。脑海里面闪来闪去的全是那日地狱般的光景,一个接一个倒下的人,帝俊惨白的脸,震天的喊杀声和四溅的鲜血。
他挡在我的面前,不让我碰伏羲。
他封印我,不要我。
地板冰凉的,我便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凉意在脚下盘着冰冷入骨;身上发烧腿发软,好像踩在飘飘悠悠的云端上头,头热得胀痛,牙齿却不停打颤。我想问他为何要封印我,为何要背叛帝俊;好容易我忘了过去可以重新来过悠闲度日了,他又跑来招惹我。
人一气上来,脑子便转得飞快。转来转去,蹦出来的全是他的不好。全忘了初时小八被唤回天宫不在时,我们几个师兄弟围成一圈,一边喝着从师父酒窖里偷出来的酒,一边八卦。众师兄弟又说到妖魔可恨;小十九便捧着酒盅,一脸向往的说:“哪来的话!妖魔重情重义,人所不知罢了!”
众师兄弟笑小十九明明是个男儿家,说话行事却像个女儿家。小十九娥眉倒竖,大声分辨:“怎么不是?”便说起当日博延发现小八的那从莲花。说起红莲和夕晖种种过往。虽然她说的那些绕是我恢复了记忆,有些也记不得究竟有没有那回事。
然而说到那莲花,我却记得很是清楚,那日夕晖封印我时,我正站在原本帝俊的莲池上头,那时我记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一池子粉白的莲花,不知后来为何会成了鲜红。更不知道为何夕晖会缩回小孩子的形状在那花下沉睡那么多年。
我只是气他不当如此将我翻来覆去的戏耍,一人蹲在地上越想越气,连夜挽了个包裹想回钟山,蓦的省起眼下这回事,分明就是他在背后捣的鬼,我就说哪来的那么好的运气,一觉醒来有人照管得妥妥帖帖,还能一路顺水混到仙塾。老乌龟还说什么到仙塾念书。呸,根本就是这厮张开大网守在仙塾口,只等我一头装进去。
他大约是捉摸着我失忆之前对他是恨着的,这才这么绕来绕去,这段时日以来倒真是陪尽了小心;要不是我之前便认识了他,真要奇怪这么个模范黄金极品神怎地单身到如今。
可是即便如此,他以前做的事情就想这样一笔勾销了么?
想当日我对上伏羲之时其实本就抱着有去无回的念头。我早知道帝俊都死在伏羲手上,自己当然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我之所以自己去送死,除了看见帝俊身死急怒攻心外,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瞧见夕晖化为原型大口大口吞得爽快,心道大约此世是要完了。
初时我还想,完了也好,反正自己总归是要死的;我死谁也不想死在他手上。不是我自作多情,我始终觉着我跟他认识一场,知他平日虽然趾高气昂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然而只要想他初生便被同生之神封印,一个人孤独的过了这么多年;那滋味肯定不好受的。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弄得好像是因他而死一般,徒增他的心理负担?
当时我真就是抱着这种傻念头,觉得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替他着想,朋友做到我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罢!我总觉着自己跟他看来别扭得很,真不像一般的情侣,然而心里却又清楚,若不是这场战争,我这一辈子大约就是他了。
夕晖和我这点倒是相像,有些事情打死都不说出口。结果后来真就死了。
所以我说夕晖对我来说真是劫数;我一直将应龙看成此生最亲近的人,可是到头来却不过只是因了我是为了伏羲而生的,才得到格外的优待;帝俊为我厮杀疆场,可其实这也是因着他同伏羲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们才是一个圈子最亲密的人,我虽也和他们亲近;终归是隔了一层。
只有夕晖不同,我总想着管他们是一同诞生,牵绊极深的;所幸我也不全算炮灰,应龙不是我的,帝俊不是我的;好歹夕晖总不是因为我跟伏羲有干系才来接近我的;好歹他是真正需要我的。
可是到头来兜兜转转,我仍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在仙塾这段日子,我像是又回到了以往不知伏羲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那般快乐而不知深浅;只是梦终究有要醒的日子。
我所幸连包袱都不打了,扶着床沿站起来,脚底又麻又痒,差点一个不稳又摔下去。
抬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一把,我蹒跚着脚步拉开房门,却看见小八一手撑在门框上,头发没有梳起,只松松的扎了根绳子挽着;衣衫也是一看便是匆匆穿就的。看见我,脸上一点点淡红顿时褪得无影无踪。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他咬咬嘴唇,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想起来了?”
看他一副要展开长篇大论的架势我就头痛,干脆直接放弃走门,还是爬窗得了。
我心念一动就要关门,他动作却快,一把抓住门框,急道:“红莲,你……听我解释。”
我想想戏文里的女角儿唱到这里一般是不要听解释的,这样戏才能唱下去。但是眼下我不是戏文里的女角儿,于是便颇通情达理的点点头说:“好,你说。”
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还特意靠在门框上,顺便把他从门口挤开。
我抱着胳膊等啊等,等来等去;却看见他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转来转去却一直没开口。等了半天我烦了,忍不住说:“你要没什么说的,就让开。你不累,我还嫌烦呢。”
说着就想走。小八一伸手扯住我的袖子,急道:“你一个人要到哪去?”
我想了想,回答他:“我好歹也是个神族饿不死,到哪里去无须你操心。”说着又要走。
谁知小八用力一扯力道也不小。我给他扯来扯去,本来挺灰的心情忽然给他扯起牛劲来了,他往后扯我就往前奔,两个人在不大的院子里那里顶牛。
自从夕晖变成小八以后,脾气跟以前简直天差地别;从前谁敢惹夕晖那是自己活腻了找死;而小八却是能忍出名。我记得有一次他在房里写字,我撑在旁边案上看他,一边就在那里感慨:“你的脾气真好啊,怎么刁难都不发火……”
小八捏着毛笔,闻言抬头淡淡一笑,放下笔绕过书案走到我身边,手里还拿了张软啪啪的字纸。
我瞅着他奇怪道:“这是作甚?”
他潇洒的摇摇字纸,闻言笑道:“喏,嗔怒乃无妄之仇。你就这么一扇。”说着真又振臂轻轻一扇,柔软的纸发出扑啦啦的响声,阳光打在他额角的碎发上,泛着同手中的纸般柔软的光。后来我溜回房去愣了半天的神,最后颠颠的也跑到书案边拿了一张纸,学着他的样子在空中扇来扇去。扇了老半天,最后赌气的想这算个什么呢,真幼稚。
那时我觉着他脾气真好真能忍,怎么看都是优点。可是现在我真想掐着他的脖子掐死了一了百了。
以前怎么看都是优点,现在怎么看都是缺点,一时间小八在我眼里浑身都是缺点,这就是赌气;心中一口莫名气,堵着慌;发出来却更乱,好多事情原本可以不用闹得那么严重的,全因这口气,小事化成大,大事变祸事。
我跟他拉拉扯扯半天挣不出去,一抬头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居然还是一副好笑的样子,更加气冲脑门,一时间脱口而出:“放开我,怪物!”
话一出口,我便觉袖子一松,后退了两步险险稳住身子,再看小八脸上,刚才的嬉笑全然不见,一副被雷劈傻了的样子。绕是在气头上,我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小八生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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