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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伤风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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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瓣歙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他热情的唇及舌尖撩拨着她的蓓蕾,品味着她的甜美及馨香。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短暂……
“你喜欢,对吗?”他的手抚着她如白瓷般的玉腿。
她的肌肤因这激情的接触而紧绷着,“啊……”
他火热的唇吻遍她胸口的每一吋肌肤,而手指却隔着薄如羽翼般的底裤撩弄着她。
正如他所说,他很快地帮她把感觉找回来了。当他手指触及她腿间的敏感处,她以濡热响应了他。
“唔……”感觉到他的手指正搔弄着自己的私密,顿时,排山倒海而来的热浪席卷了她。
“天……不要……”她感到不安害怕,因为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
“停……停……”她讨饶地抓住他的手,企图阻止他指尖的撩拨,但他的手指却更深入、更热情地进入她的濡热之中。
“啊!不……”一股更强烈的热流自她身体里涌出,她发现自己在颤抖着,接着……她虚脱地瘫在床上,而他则开始卸下身上的衣服……
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有一丝微光穿透了窗帘。
真帆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快散了般难受,但胸口却是满满的甜蜜。
她不能动,因为英嗣的大手正紧紧地环住她的腰。看着他沉睡时的脸庞,她只觉得幸福得快不能呼吸。
“真的做了……”尽管她有点怀疑这是真的,但它绝对假不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怎么她一点都不感到懊悔?
也许,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不过,做专访做到床上来,算不算是“职业伤害”呢?
睇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她淡淡一笑。
罢了,什么职业伤害?这可是她心甘情愿的。
只是……他呢?他是以什么心情拥抱她?一时激情,还是……
“嗯……”突然,他皱皱眉头,微睁开了眼。
刚睡醒的他,像只慵懒的公狮子。睇着她,他撤唇微笑,“醒了?”
“嗯。”她娇怯地点头,有点不敢直视他。
人家说,初夜后的第一个清晨比初夜时更教人羞怯,她想……她现在正经历着。
“你的身体还好吧?”他温柔地问。
“咦?”她一怔,抬起眼望着他。
“我是说……”他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她的发,“疼吗?”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羞红了脸,“一开始有……”
“后来呢?后来就不疼了?”他突然扣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到自己身上。
她跨趴在他身上,脸颊像是天边的红霞般地红了起来。被子底下,她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及腰下的坚挺——
她不安地扭动腰肢,想跟他的身体保持距离。但他紧扣着她的腰,眼底有一抹促狭。
“这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的尺寸太小,第二种是我技巧一流,让你‘浑然忘我’,你认为是哪一种?”
她涨红着脸,羞恼地瞪着他,“我……我不想告诉你……”
他一笑,不经意地将腰一挺。“你的身体会告诉我吗?”
感觉到他的男性正威胁地紧贴着自己,她娇怯地从他身上溜下来。“不要……”
他自她身后抱住她,在她细致的肩头上轻轻一吻。
“你昨晚也说不要,但是……”他低声道:“后来也要了。”
“你真坏……”她羞得好想找个地洞钻。
“你不喜欢我坏?”他环住她的腰,将腰下坚挺贴紧她的翘臀。
感觉到他的亢奋在摩挲着她,她的胸口不觉一阵紧缩。“别……”
就算他在床上的表现真的很高超,但第一次还是难免不适。这么短的时间再来一次,她真的会受不了。
“真帆……”他握住她的一只浑圆,试着以行动说服她。
她的顶端在他的撩拨下,立即的就有了反应。“嗯……”她知道再继续下去,她的身体又会再一次被他说服。
“不……”她拿开他的手,将被子一卷便跳下了床。
跑到窗边,她拉开了窗帘,让外面的光线透进房间内。
“天亮了……”她说。
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再来一次,英嗣倒也认命。
他一丝不挂地下了床,缓步到她身后。伸出双臂,他环住了她纤盈的身躯。略弯下腰,他在她脸颊上深情一吻。
能与喜欢的人一起醒来,真帆的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她安心地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平缓的心跳。
“真帆……”他低声唤她。
“嗯?”她抬眼望他。
“你愿意……”他想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然后永远留下来,但是话到嘴边,却迟迟说不出口。
她微皱着眉,“什么?”
他眉心微微蹙起,欲言又止。
如果她拒绝呢?又或者她答应了,有一天却突然离开他?以前的经历让他无法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英嗣?”她疑惑地凝望着他。
他蹙眉一笑,“没什么……”他又低头吻她。
隐约觉得他似乎要说什么而期待着的真帆,讷讷地一笑,她将头转向窗外,没说什么。
突然,楼下的庭院里,冒出来一个人──
她陡地一震,因为那个人正是冒充园丁混进达川家的番匠。
在她发现他的同时,他也警见了她。不,他不只看见她,还看见站在她身后将她紧紧环住的英嗣。
番匠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难以置信地把头一低。
让番匠看见这一幕,她只觉得羞愧极了。
他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她是为了采访新闻,不惜出卖肉体的那种人?下意识地,她扳开英嗣的手,像逃难似的转身离开窗口。
英嗣微怔,本能地往楼下一瞧,他也看到了番匠。
看见番匠,真帆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忖着,他不自觉地转头睇着正准备穿衣服的真帆。
她有点神不守舍。
“你怎么了?”他走近她。
她摇头一笑,“没有啊,我肚子有点饿了……”
是啊,被人撞见她跟他在一起,羞怯不安是正常的反应。想着,他不禁深深为自己的疑心感到歉疚。
“我叫他们准备早餐……”他微弯下腰,在她美丽的脸庞印下一吻。
第九章
洗过澡,吃过晚餐,真帆就躲回房间“用功”。
一整天,她跟英嗣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以为昨晚的事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她却发现绯色婆婆总是以那种“我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好事”的眼神睨着她。
往桌前一坐,她想要继续未完的工作,可是脑子里却塞满其它东西——
英嗣饱满的唇、温暖的双手、充满雄性魅力的身体,还有他在她身上得到满足时,汗水淋漓的性感模样……害她根本不能工作,身体像要烧起来似的。
“唉……”支着下巴,她看着窗外。
事情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曾是里纱表姐的丈夫,而她则是一直追查着里纱表姐下落的人。
她怎么会爱上他,甚至跟他有了亲密关系?
以她实事求是的个性,在还没见到里纱表姐,或是听见她的声音前,应该是不会糊里胡涂跟他上床的啊!
而且,更惨的是……还被番匠撞见。
今天她根本不敢离开主屋,就怕遇上了他。
他应该不至于大嘴巴的向公可回报这件事情,但一想到他看见那一幕,她就……
“唉……”不知不觉地,她又叹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叹气容易老吗?”突然,英嗣低沉又富磁性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陡地一震,回过头去。
“拜托,你跟绯色婆婆怎么都跟‘背后灵’一样?”她微噘起嘴巴。
英嗣一笑,“干嘛唉声叹气?写不出来?”
她点点头,“嗯,思绪很乱……”
“噢?”他挑挑眉,笑得一脸高深,“该不是跟我有关吧?”
听出他另有所指,她脸儿一热,“才不……”话没说完,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喂!你……做什么?”
“脑筋快打结的时候,最好做做运动。”他撤唇一笑。
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她羞恼地道:“我不要跟你做运动啦。”
“不行。”他抱着她走到床边,“有些运动没两个人是没办法做的。”说罢,他将她放在床上。
她想爬起来,但他已经俯下身——
“你怎么这样啦?”她娇嗔着:“像十七、八岁精力旺盛又无处发泄的小鬼。”
“相信我,我的体力比十七、八岁的小鬼好。”他将脸埋在她头发及颈子之间,汲取着她身上的诱人馨香。
“你好香……”他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里充满挑逗的意味。
他才朝着她的耳窝一吹气,她整个人就酥酥麻麻的,无法动弹。
当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胸口,她开始期待更多……
他们又做了一次。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如果第一次是一时激情,不够理智,那么第二次是什么呢?
“我怎么这么没定力?”她懊恼地一叹。
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她甚至不确定他对她是什么感觉啊!
她究竟在想什么?而且现在一旦访问结束,她是要离开这里,从此跟他没有瓜葛,还是……
“老天,我是怎么了?”望着身边熟睡的他,她心中翻腾着千百种的思绪。
她喜欢他,才跟他上了床;但他呢?
轻悄的溜下床,穿上衣服,她决定到外头去吹吹风、透透气,好让自己的脑袋更清楚。
她不曾夜里到庭园里散步,但她发现,还挺舒服的。
“成田。”
突然,她听见有人叫她。
转过身,她看见自已整整躲了一天的番匠。
她一脸尴尬,“你……还没睡?”
番匠走过来,一脸“你总算出来了”的表情。
“你啊你……”他指着她的鼻子,低声道:“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她装胡涂,“什么?你说什么啊?”
番匠在她后脑勺拍了一下,“少装蒜,我都看见了。”
“ㄜ……”罪证确凿,她能说什么。
“你疯了?为了访问他,你什么事情都肯做喔?”番匠完全无法理解。
“不是啦,我……”她才不是为了工作跟他上床,她……她是真的喜欢他。
“你明知道他讨厌记者,而且你还是那个写他是日本蓝胡子的人,你就不担心他根本是想耍你?”
“ㄟ?”她一怔,“你是说……他知道我是那个记者,然后故意骗我上床,想教训我?”
“谁说不会?”番匠瞪着她。
“不会吧?”她皱皱眉头,“他……他对我很温柔……”
“你少天真了,他是花花公子耶!”
“搞不好他真的喜欢我……”其实她也不确定,不过自我安慰一下还是要的。
他忍不住戳了她一下,“笨!他怎么可能喜欢你?我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光是看他带回来的美女,都可以坐满一辆巴士了,你啊……”说着,他斜眼觑着她。
她不满地道:“你那是什么态度?我也不差啊。”
“是喔?”他挑挑眉,不以为然。“你别什么都问不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都跟你说我不是为了工作才跟他那个了……”她嘀咕着。
“那是为什么?你喜欢上他?”他一脸难以置信。
她蹙着眉头,闷闷地道:“嗯……”
“你不是在说笑吧?”他很惊讶,“站在好友兼同事的立场,我真的要提醒你,你们是不可能的。”
“谢谢你喔。”她一副很难领情的表情。
“我是说真的。”他拍拍她的脸颊,“我是把你当妹妹一样,才告诉你,他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
她眉心一拧,十分懊丧,“这我知道……”
“知道你还……”
“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啊。”她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们不太可能有什么结果,可是我……”说着,她都觉得委屈起来。
她知道自已做了很不理智的事,但是已经做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但是,她并没有后悔跟英嗣发生关系,她只是感到迷惘。
“我也怕他只是玩玩,但是来不及了……”鼻子一酸,她眼眶泛红,“事情变成这样,我也很迷惘……”
看着她,番匠沉默了一会儿。
“你明天就离开吧!我看你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不行,我的专访……”
“回大阪也可以写。”他打断了她,端起大哥的架子,“如果你真喜欢上他,这也是一个试探他的方法。”
“咦?”她微怔。
“如果他喜欢你,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带回来,如果他什么动作都没有,你正好也可以远离这里,忘掉一切。”
真帆低头思索着,脸上充满着矛盾及挣扎。
其实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如果英嗣只是一时激情,或是因为其它原因而跟她上床,那么他一定不会在乎她的离开。这对此刻彷徨不定的她来说,绝对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再说……”他拍拍她的肩膀,“你这个专访也写太久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他一脸“你好自为之”的表情,然后转身离开。
夜里醒来看不见真帆,英嗣很疑惑。
她在他身边时,他总能睡得又香又沉,而她一不在,他就觉得心慌慌的。
起身后,他觉得有点冷,这才发现窗户没关。
下了床,他走到了窗边。正打算关窗,却发现庭园的角落里好象有人──谁这么晚还在外面?忖着的同时,他定睛一看。
是真帆,还有那个姓番匠的新园丁。他们在干什么?
他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但他们之间的互动却一清二楚的映入他眼帘。
三更半夜,尤其是在跟他欢爱之后,她为什么跑到庭园里跟他的园丁夜半私语?
她在这里住了十几天,跟他的园丁相识并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但是若只是一般的相识,会有那样的动作吗?
摸摸头,拍拍肩,这不是点头之交该有的动作,除非他们……
脸一沉,阴沉之气悄悄的覆满了他的俊脸。他隐隐感觉自己又被背叛了一次。
里纱的离开是因为他当初并没有好好的、出自真心的爱她;但真帆呢?她难道感觉不到他是如何的在乎她?
当年,里纱跟他的外国客户情投意合而要求离婚,现在,真帆却跟他的园丁搭上?他是真的被诅咒了吗?
他感到愤怒、感到懊恼、感到无奈。他不想再失败一次,所以在他失败之前,他决定反击。
回到自己的寝室,他打了一通电话,将那头正熟睡着的知名征信业者柿泽叫醒——
一早,绯色婆婆就将早餐送到了真帆房里,而这情形教她感到意外又疑惑。
“他呢?”在两人发生过关系后,这样的情况确实很启人疑责。
绯色婆婆摇摇头,“他说他不想吃,然后就出去了。”说着,绯色婆婆坐下来,神秘地问:“你们怎么了?”
“ㄟ?”她一怔,倏地羞红了脸。“婆婆……你怎么这么问?”
看她红着脸,绯色婆婆感到好气又好笑,“你红什么脸?我是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
“咦?”
“他今天早上脸色不太好,以我的经验判断,一定有事发生。”
真帆认真的想了想,“我没干嘛啊。”
但是,听绯色婆婆的口气,好象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忖着,她不觉也紧张起来。
“婆婆,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啐,”绯色婆婆轻碎一记,“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看着他长大的嘛。”
“就是因为看着他长大,我才确定有事会发生。至于是什么事,那就……”顿了顿,她一脸严肃地望着真帆,“总之你小心点,我觉得事情可能跟你有关。”
“ㄟ?”她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婆婆,你别吓我了……”
“谁吓你?”绯色婆婆挑挑眉,“你最好赶快想想,是不是哪儿惹他不高兴了。”
真帆歪着脑袋,认真的思索着,但她实在想不出原因。
大阪希尔顿饭店
总统套房内,英嗣正神情凝重地看着柿泽带来的资料及文件。
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但眼底燃着冲天怒焰。
“这些都是真的?”
柿泽点头,“绝对不会有错。”
“我的园丁番匠是大搜奇的记者,而且还是在职身分?”
“是的,也就是说他跟成田小姐是同事,目前还是。”柿泽果然是征信业界的第一把交椅,虽然价码高了些,但绝对值得。
“番匠到府上充当园丁,而成田小姐又取得你的信任做近身采访,我想应该都是为了写大独家之类的报导。”柿泽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成田小姐是两年前进大搜奇,工作表现相当受到肯定。”
“两年前?”英嗣眉心一拧。
两年前也就是大搜奇写他是日本蓝胡子的时候,难道说……那篇报导是她写的?
“有一件事,我在资料上没载明……”柿泽一脸神秘又得意,“我去查了成田小姐从小到大的资料,发现了一件相当以趣的事情。”
“噢?”英嗣挑挑眉。
柿泽很想卖关子,但他知道这可能会惹得英嗣不悦。
“成田家是个非常普通的家庭,但是他们却有一名门望族的远房亲戚。”
英嗣眉丘微微隆起,神情有点深沉吓人。
“成田家是本间家的远房亲戚。”
“什……”英嗣陡地一震。
柿泽不疾不徐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旧照片。“请过目。”他将照片递给了英嗣。
照片上是两名清秀漂亮的女学生,一个是里纱,而另一个竟是真帆。
“这是成田小姐高中时代跟表姐合照的相片。”
“你是说……”英嗣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柿泽点点头,“没错,她们是远房表姐妹的关系,虽然身分地位悬殊,但据我调查,她们的感情非常的好。”
英嗣震惊又沉默,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里。
他懂了,都明白了。
难怪真帆总追着他问里纱的下落,原来她怀疑他杀了她亲爱的表姐。
这么说来,两年前那篇充满敌意的蓝胡子报导,铁定是她写的了。
番匠先混进来当园丁,她随后就到,这是一次有计画的行动,为的是揭开真相。
她想安他一个罪,一个谋杀前妻的罪,即使是在他对她公开了秘密房间之后,她还是不相信他。
她留下来,处处配合他,甚至帮忙冒充未婚妻,都是为了更进一步的厘清她所以为的真相吗?
一切都是骗局,都是作假吗?当她羞涩地躺在他臂弯里时,她心里盘算的是……
“达川先生?”柿泽疑惑地看着他。
他回过神,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达川先生,你……”
“我没事。”他起身,到书桌前写了一张支票,“这是你的酬劳。”
他将支票递给了柿泽,“你可以先走了。”
接过支票,柿泽一脸疑问,“那你……”
“我没事,你走吧。”说罢,他又坐了下来,拿起了酒瓶。“不送了。”
看他一脸懊恼沮丧,抓着酒瓶猛灌的样子,柿泽有点不安。
达川英嗣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脾气暴躁,既然已经拿到了酬劳,他还是赶快离开,免遭池鱼之殃。
“那我先走一步,不打搅你了。”他欠了个身,火速离开。
想了一夜,英嗣决定有所行动。
他不想等别人宣布他的失败,他要先还击。虽然他极不愿意,但真帆真的伤透了他的心。
他对她挖心掏肺,毫无隐瞒,而她却算计着他,怀疑着他。
想想,自己也真是太大意、太天真,竟以为他灰暗的人生中还有所谓的春天。
他真的喜欢她,喜欢到无法接受她背叛他的事实。
因为受伤而激发的愤怒溢满他的胸口,他无法呼吸、无法理智、无法冷静,现在的他只想着一件事——在她伤害他之前先伤害她。
不过,这说来也许可笑,因为他已经被她伤害了,而他可能根本伤不了她。
先付出感情、先爱上对方的人是脆弱的,他爱上了她,所以他不堪一击,只能虚张声势。
但即使是虚张声势,他都要奋力一搏!
这天早上,真帆还是独自在房中用餐,而且据绯色婆婆说,昨晚英嗣并没有回来。这让一向乐天的她,开始感到焦虑。
为什么?他怎么会无故离开,然后毫无消息呢?在向她求欢后,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又表示着什么?
难道说,真如番匠所言,他是玩玩的?
他一声不吭的离开属于他的庄园,是要来“做客”的她识相的离开吗?她……真的被耍了?
看着眼前的丰盛餐点,她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突然,绯色婆婆神色不定的开门进来。
“婆婆?”她一眼疑惑的看着绯色婆婆,“怎么了?”
绯色婆婆神情凝重地走过来,“主人他……他回来了。”
“ㄟ?”她一怔,欣喜地问,“真的?”
绯色婆婆脸上没有一丝喜色,“他要你去他房间。”
“是喔?”虽然心里欢喜,但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用餐巾擦擦嘴,她迅速的起身。
忽然,绯色婆婆拉住她的手,“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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