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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伤风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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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餐巾擦擦嘴,她迅速的起身。
  忽然,绯色婆婆拉住她的手,“我跟你说……”
  看绯色婆婆一脸的凝重,真帆不觉受她感染而不安了起来。“婆婆,你……”
  “待会儿不管你看见什么,都不要激动,好好的把话说清楚、问清楚……”
  看见什么?英嗣的房间有什么是她看了会激动的东西?
  蹙起眉头,她傻笑一记。“婆婆,你吓着我了耶!”
  看着她,绯色婆婆怜爱也无奈的一叹。“你去吧。”
  “噢。”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绯色婆婆沉沉喟叹。“这下子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十章
  “你找我有……”打开房门,眼前所见的情景令真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英嗣确实是回来了,但是,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在他的床上、他的身侧,正躺着一名衣着暴露而性感的美女。
  这个情景她看过,就在她第一天来的时候。但那一次的震惊绝对不及这次的万分之一……
  这就是绯色婆婆刚才提醒她的事吗?叫她别激动?别开玩笑了!
  她震惊的表情全映入英嗣的眼底,他以为他会因此而感到痛快,但……他并没有。
  他伤了她吗?不,她不爱他,又怎么会被他所伤?
  “你来啦?”他一脸若无其事地起身,而身边女人的双手还缠抱着他的腰身。
  她是他故意带回来气真帆的,而此时,似乎起了作用。
  真帆眼眶一热,气愤又伤心地瞪视着他。
  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哭。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被耍、被玩了。
  既然吃了亏,无法补救,至少她必须保有她最后的尊严。
  她强忍着眼泪,可是却清楚的听见心碎的声音。
  “你找我有事?”她尽可能地稳住声音。
  “嗯……”他打开床边柜子上的一只珠宝箱,“这里面的珠宝都是你的。”
  床上的女子娇声道:“一整箱都给她?你好偏心……”
  “她的第一次是给了我,拿多一点也是应该的。”他竭尽所能的把话说得残酷。
  看见那箱珠宝,听见他所说的话,真帆只觉得自己难过得几乎不能呼吸。
  她的心好痛、好痛,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狠狠地插进她胸口般。
  他真的只是玩玩?因为她是处女,比较有挑战性吗?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那些床第之间的甜蜜情话都是假的?他以为她是那些为了钱、为了礼物而跟他上床的女人吗?他……他竟然这么对她?!
  见她杵着不动,英嗣下意识的盯着她。
  她一脸的受伤、气愤,整个人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般。
  她会受伤吗?不会的。她跟他发生关系,不过是为了独家新闻、为了追查里纱的下落,而她生气,也不过是因为她发现终究无法成事罢了。
  “来拿啊。”他说。
  此时,绯色婆婆的声音在她脑海响起——
  别激动……
  她一咬牙,恨恨地喃喃自语:“我做不到,婆婆……”
  突然,她冲到了床边,抓起珠宝箱。
  那一际,英嗣的心抽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真帆已经将珠宝箱丢到他身上——
  “唉呀!”他身边的女子惊慌的躲开。
  英嗣的胸口被珠宝箱的锐角砸出一道伤口,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真帆恨根地瞪着他,“我不要你的东西!”
  他一怔,神情凝沉地望着她。
  “我不是为了礼物跟你上床,我也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些女人!”她气愤地瞪着他,然后抓起一条掉在床上的链子往他胸口丢。
  他没有闪,沉默地承受了一切。
  “差劲!”她强忍着眼泪,“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差劲的男人!亏我那么相信你,你却……”
  “相信我?!”一直表现得很冷静的他,在听到这句话时激动了起来。
  “英嗣,”这时,女子巴上来,黏着他,“把她赶出去啦!”
  “不必了。”真帆冷冷地道,“我这就走。”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
  英嗣一把揪住她的手,然后一个振臂甩开了巴着他的女子。
  女子惊讶又羞恼地道:“你做什么嘛?”
  “出去。”他沉声道。
  “什……”女子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搞什么?”
  “我要你出去!”说着,他一把攫住那女子的手,将她拖下床,然后把她拉到门口,毫不犹豫的推出去。
  关上门,他不理会女子在外面不断地敲门叫嚷,径自走向了真帆。
  真帆震惊不安地望着他,而他阴鷘的眸光教她胸口紧缩。
  “你刚才说什么?”他倏地逼近她,“你相信我?”
  她惊畏却又倔强的迎上他的目光,“我差点被骗了。”
  “是谁骗了谁?”他冷然一笑,“是谁半夜跟我的园丁在庭园里私语?是谁?”
  她一怔。“你……”
  “番匠跟你是同事,你们一前一后进到庄园,为的就是大独家!”他恼火地说。
  他都知道?难道番匠真料中了,他是为了惩罚她,才假装对她有意思,并将她带上床?
  “谁才是骗子?自以为聪明的成田小姐。”他端起她的下巴。
  真帆倍感羞辱的拨开他的手,羞愤地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跟我上床,然后再羞辱我?”
  “你如果不跟我上床,又怎么会被我羞辱?”他撇唇冷笑,神情冷漠而伤人。
  “你……”这么说,他真的是存心的?
  失去童贞在此时已不是那么重要,如果曾经相爱,即使不能相守,至少都不算是遗憾。
  可是他并不爱她,他只是想玩弄她、羞辱她,让她落入痛苦的深渊。
  她真想大哭一场,然后抓着他,咬他、捶他。可是这么一来,她就让他得逞了。
  她不要,她要若无其事的走出这里,她要让他大失所望。
  冷哼一声,她掠过他身边,意欲离去。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慢着。”
  “放开我!”她用力一甩,但并没有挣脱他的手。
  转过身,她瞪着他,同时也瞥见了他胸口的伤。她的心一紧,但还是表现得毫不在乎。
  “你还想怎样?达川先生。”她直视着他。
  “你为什么跟我上床?”
  “这重要吗?”她故作不在意。
  “为了查出你表姐的下落?”他冷冷地睇着她。
  她陡地一震,“你说……”
  “我说你是不是为了查出里纱的下落?”
  真帆瞪大眼睛,很震惊。“你怎么……”
  他唇角一勾,“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还多。”
  “那篇日本蓝胡子的报导也是你写的吧?”他眼底微带懊恼,“你为了失踪的表姐,不计任何代价的接近我,甚至跟我上床?”
  不,她不是为了那个跟他上床,在跟他发生关系的那一际,她心里什么都没想。
  “你知道我是那篇报导的执笔者?”
  “没错。”
  “你也知道里纱表姐跟我……”
  “我什么都知道。”
  “所以说……你抱我全是为了报复?”
  他眉心一纠,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不是的,他拥抱她是因为他爱上了她,只是……他怎能让她知道?
  他的沉默让真帆误以为是一种默认。她的心好痛,可是倔强好强的她却有着完全相反的反应。
  “既然是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扬扬眉,一脸的无所谓。
  睇见她那样的神情,他更觉懊恼。
  “没错,”她直视着他,漠然地道,“我确实是为了查出里纱表姐的下落,才跟你上床。”
  他浓眉一纠,眼底窜燃着怒火。
  这样的答案,他应该不意外,但不知为何,还是让他的胸口一阵抽痛。
  “反正你已经要了我,总可以给我个确切的答案了吧?”
  确切的答案?他已经舍弃他的男性尊严,带她进去看了秘密房间,她还要什么确切答案?
  说穿了,她从没相信过他,而且至今,她还是怀疑他伤害了里纱。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肯再跟我睡一次吗?”他故作残酷地道。
  他的要求既过分又冷酷,但不甘示弱的她,非常干脆的答应了。
  “好啊,也没差。”她挑挑眉,笑睇着他,“再做一次,你就会告诉我?”
  听见她这么干脆又直接的回答,他顿时火冒三丈。
  她真是为了那个才跟他上床的,也就是说……她心里对他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懊恼及愤怒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无法思考,只剩下攻击的本能。
  他愤而将她压在床上,毫不客气地将手探进她裙底,粗暴地扯下她的底裤。
  “唔!”因为他的动作粗暴,真帆本能地反抗了一下。
  但为了气他,她立刻按捺住,然后像条死鱼一样随他摆布。
  既然他以为她是那种为求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那么……她就顺他的意,成为那样的女人。
  她不要让他知道她爱着他,不要!
  英嗣扯下她的底裤后,像抓狂了的野兽般,将手探向她腿间的私密处。
  他揉弄着她,狷狂而没有一丝温柔。
  真帆觉得疼,不禁拧起了眉心。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存心要羞辱她、糟蹋她。
  她委屈得想哭,但她不想让他发现她的脆弱。
  “怎么了?”英嗣无情地睇着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瞪着他,不发一语。
  “前天晚上你还很有反应的,不是吗?”他突然将她的裙子一掀,扳开了她的两腿。
  就这样,她的私密处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真帆胸口一抽,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的心好痛,她根本无法呼吸;她想哭叫,可是却因为太过悲愤而发不出声音。
  看见这样的她,英嗣陡地一震。
  他到底在做什么?纵使她不爱他,他又怎么能这样对付一个他爱着的女人?
  当年里纱离开他时,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报复的行为,为什么对她,他却──
  该死!他竟然已经这么在乎她,在乎到得不到她就想毁了她的地步。
  眉心一拧。他像是终于作了什么决定——
  他霍地起身,将她被掀起的裙摆拉下。“走!”
  真帆错愕地躺着,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他抓住她的手臂,振臂一扯。
  她整个人被拉了起来,惊疑地望着他。
  他将她被褪下的内裤递给她,“不必我为你效劳吧?”
  她咬着唇,眉心抽动着。伸出手,她一把抢下她的内裤。
  他冷睇了她最后一眼,“离开我家,马上走。”话罢,他转身走向门口。
  打开门,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前,她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音—─
  收拾了行李,真帆像逃难似的离开了庄园。
  进达川家接近英嗣,绝动是个错误的决定;在这之前,她以为她会得到什么,但她失去的更多。
  不是那薄薄的一层处女膜,她失去的不是那么实质的东西,而是看不见、摸不着,像空气一样的东西……
  他的冷漠、他的绝情,他……她忘不了他是如何的伤害她,却也牢记着他曾经温柔深情的待她。
  但,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为了玩弄她、惩罚她而精心策画的戏码。
  独行在离开庄园的道路旁,她的眼泪自始至终没有停止过。
  她知道再这么哭下去,等她走到路口,眼睛可能已经瞎了;但是……她停不住。
  远远地,迎面来了一辆轿车。
  车子越来越近,终于……跟她擦身而过。
  眼泪朦胧了她的眼睛,让她无法看清车上坐了什么人,但她非常确定……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那该死的、无情的家伙,又叫了一个女人进庄园跟他“黑皮”?
  一想到他跟其它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情景,她就恼恨得想大叫。
  她在吃醋,她想独占他,但这根本是不实际的梦。
  不了,再也不想他了,他的事再也跟她无关了。忖着,她抹去眼泪,快步地向前。
  此时,她再次听见车轮转动的声音,而且就在她身后,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地转头一瞧,只见刚才已经行驶过去的轿车竟倒车回来。
  因为疑惑,她脚步慢了下来,而那辆车也来到她身边。
  她一脸困惑,心跳也因为不安而急促起来。这时,车窗摇了下来:
  “真帆?”车里的女性驾驶探出头来,唤着她的名字。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里纱,真帆激动地道:“里纱表姐……”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的那颗大石头,终于卸下了。
  刚回国两天,本间里纱决定带着三岁的女儿前来探望前夫,却不料在路上看见了五年不见的表妹。
  此刻,她心里的震惊及疑问,绝不少于寻觅她四年的真帆。
  她开门下车,拿下墨镜,“天啊,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真帆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里纱。“里纱表姐、里纱表姐……”
  “傻丫头,你哭什么?”里纱对她的反应感到不解。
  “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真帆又哭又笑地。
  里纱一怔,“我当然没死,你在说什么?”她不过是在英国住了四年,没回来罢了,哪里是什么死了?
  “我以为你被他杀了……”真帆抹着眼泪,情绪难以平复。
  里纱惊愕地瞪着眼睛,“我被谁杀了?你在说什么?”
  “英嗣,达川英嗣啊!”
  “英嗣?”她忍俊不住地一笑,“你怎么会以为我被他杀了?”
  “因为你跟他离婚后,就失踪了啊!”
  见她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里纱只觉啼笑皆非。
  “英嗣是暴躁,但是他并不暴力。”说着,里纱不知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你认识英嗣?”里纱不是个迟钝的女人,多少感觉到一些蹊跷。
  “我……”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心虚。
  原来里纱表姐真的没死,那么说……是她冤枉了英嗣?
  “不能告诉我吗?”里纱凝睇着她。
  迎上她试探的眸光,真帆犹豫了一下,“我……我是来访问他的。”
  “访问?”里纱一怔。
  “事实上,我……”她咬咬唇,碍口地道:“我是来追查你的下落的。”
  “跟英嗣追查我的下落?”里纱蹙眉一笑,“他只知道我在英国,其它的都不晓得。”
  “你跟那个英国人回去后,为什么就跟日本这边断了消息?”她不解地注视着里纱。
  里纱挑挑眉,对她知情甚深感到相当讶异。“你都知道?英嗣说的?”
  真帆尴尬地点点头,“嗯……”
  里纱怔愣须臾,疑惑地道:“他居然告诉了你?”
  “咦?”
  “他从来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里纱表姐……”
  “他其实是个敦厚又温柔的人。”说起前夫,里纱满心感激,“当年我离开他时,他并没有为难我,而是干脆的签字离婚,并给予祝福。”
  真帆一怔。她不懂,如果两人是那么平和的结束,为何从此不再联络,而她更避居海外呢?
  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里纱笑叹一记,“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音讯全无?”
  真帆猛点着头,一脸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的表情。
  “我是为了报答他,而选择失踪。”
  “为了报答他而失踪?”真帆纠起眉,难以理解。
  “达川家是旧贵族,门风保守,岂能容得了一个因外遇而要求离婚的媳妇?”谈起过往,里纱还是充满了歉疚,“英嗣签字离婚后,独自面对家族的质疑及责难,对我外遇的事却只字不提,他不只保护了我,也保护了我的家族……在我嫁给他之前,常听人家说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而婚后一年,我也一直那么认为,直到……我们离婚后……”
  她轻叹一记,“他是个好人,虽然他自己从不那么认为……”
  “当时我们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我不离开,那么这件事势必会不断地被人提起……”她眼角微泛泪光,“我已经伤了他,怎么还能伤他的尊严?”
  听到这儿,真帆全明白了。
  她想起英嗣曾告诉她一句话,那就是每个人都有他不想被找到的理由。
  她想,保留自己及对方的尊严,就是里纱表姐选择失踪的理由。
  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他,甚至为了气他而说自己是为了追查真相而跟他上床的事,她就感到懊悔又歉疚……
  对于什么都没做,却独自承受谣言及骂名的他来说,面对一个写文章入他罪名的女人,会有那样激烈的反弹及报复,也是情有可原。
  一思及此,他今天早上对她所做的事,似乎也可以被原谅了。
  “我……”她低垂着眼,懊悔及内疚之情全写在脸上。
  觑见她那样的表情变化,里纱嗅到了一丝的不寻常。“真帆,你跟英嗣……”
  迎上她试探的眼神,真帆不打自招地说:“我跟他没怎样。”
  里纱拍拍真帆的肩膀,“英嗣把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了你,这已经很不平常,而你呢……”她笑睇着亲如姐妹的真帆,“你这样的反应,也很难教我相信没什么。”
  “里纱表姐,我……”想起这些日子来在庄园里发生的点点滴滴,真帆真觉五味杂陈,忍不住红了眼眶。
  里纱一笑,“来,上车后再慢慢告诉我吧。”说着,她打开车门。
  此时,在车上睡着了的小女孩醒了,“妈咪?”
  “甜心,你醒了?”里纱温柔地看着她的宝贝女儿。
  “真帆,这是我的小宝贝,她叫苏菲。”里纱说。
  看着正瞪着两只蓝色眼睛望着自己的漂亮小女孩,真帆微愣,“她是你跟……”
  “是的。”里纱点点头,“若没有英嗣当初的谅解,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我今天是特地带苏菲来谢谢他的。”
  真帆一顿,“你现在要去找他?”
  “当然。”里纱点点头,一脸笃定。“一起去吧。”
  “不,我……”现在去见英嗣?不,她才刚跟他闹翻了。
  虽说她很想为误解他的事向他道歉,但一想到他今早对她所做的事及所说的话,她就……
  “我要走了,所以……”她“脸尴尬的拒绝了里纱。
  里纱挑挑眉,“你要走,我随时可以送你一程,但现在……跟我走吧。”说罢,她将真帆硬推进车里。
  “里纱表姐……”
  里纱笑睇着她,把手指放在唇瓣上,嘘地一声,“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吧。”
  就在真帆离开后,英嗣将番匠叫进了书房。
  “达川先生,你找我?”进入他的书房,看见他的脸色,番匠战战兢兢地。
  英嗣把薪水袋搁在桌上,“拿了你的薪水,今天就走。”
  “咦?”番匠一怔,“为什……”
  “还要我告诉你吗?”英嗣抬起眼,冷睇着他,“大搜奇杂志社的番匠先生。”
  番匠陡地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跟成田小姐的事,我都知道了。”他冷冷地说,“就在半小时前,我已经要她离开了。”
  “你们公司真是幸运,居然有你们这两个为了独家新闻而任劳任怨、牺牲付出的员工。”英嗣撇唇冷笑,眼底却有一丝忧愤。
  “一个混进来当园丁,出卖劳力;一个为了取信于我,不惜出卖肉体,真是了不起。”说这些话时,他的心在滴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出卖肉体?”听见他这么说,番匠神情一变。“成田她不是那种人。”
  英嗣瞥了他一记,冷哼一声。
  “为了得到独家新闻,我跟成田确实是费了不少心,但是她绝不是为了独家新闻而跟你发生关系。”番匠神情严肃,“她不是那种人,你误会她了。”
  “那她是为了什么?”英嗣脸一沉。
  “她喜欢你。”番匠不假思索地道:“那个傻瓜喜欢上你了。”
  英嗣眉丘一隆,眉心多了几条懊恼的皱褶,“你说什么?她喜欢我?”
  “没错。”番匠直视着他,眼神坚定,“虽然她感到彷徨迷惑,但她确实喜欢上你,她是因为喜欢你才跟你……”
  “够了!”他沉声一喝,打断了番匠的话。
  真帆喜欢他?不,刚才她已经承认她是为了独家才跟他上床的,她……
  “请你离开,马上。”他背过身去,不让番匠看见他脸上的激动。
  “达川先生,”见他竟如此误解着真帆,番匠不禁为她抱不平,“我会走,但是请再听我一句话。”
  英嗣没有立刻下令驱赶,这表示他愿意给番匠说话的机会。
  “如果你对真帆只是玩玩,或是恶意报复,那么你大可就这么让她离开,但是……”番匠顿了顿,“假如你也爱上她,却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让她离去,那将会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及遗憾。”
  英嗣将他的话清清楚楚地听进去了,但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及动作。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番匠无奈一叹,“我走了,再见。”转身,他缓缓地踱出了英嗣的书房。
  久久,英嗣就那么沉默的杵着。
  番匠跟真帆相当熟稔,他所说的话有其可信度,只是……如果真帆真的爱他,为什么不对他说?当他指责她、质疑她时,她为何默认?
  他当然后悔,从他开口要她离开的那一秒开始,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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