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两人世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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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要给家里去信，用我们的坚定不移来改变他们的想法。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四次，我一定要说服他们。

　　　　痛越深，就更理解了、更珍惜了你的爱，让我们在遥远的地方，不同的环境里共同创造希望和未来。

　　　　无边，我爱你。

　　　　月儿

　　　　1995年2月16日

　　　　（四）

　　　　月儿：

　　　　可好。

　　　　2月20日后半夜一场久违的雪终于降下帷幕，揭开了另一出冬的剧目，洋洋洒洒，飘飘落落，真是久违的一场大雪哦。

　　　　玩了会儿雪，便期待明早望一个白玉堂堂。

　　　　起来当然就挺晚的，雪是厚了，却像刚吵过架的人灰着个脸，自见败落，兼城市温差高，时不予雪兮，到下午就化得差不多了。

　　　　没办法，这真是久违的鹅毛大雪啊，跟母亲告了个假，一竿子跑到了芦果。

　　　　00

　　　　枯蒿野棘。

　　　　荒径野道。

　　　　浑浑莽莽的山区。

　　　　时正北方的寒风奔放不羁，排挞呼号，而秀色初染呈白色的山林世界。

　　　　天蓝得像童话／动画中的颜色，几朵不成气候的云却很白，很轻浮，很无牵挂地飘，只是风冷极了，好似小李飞刀功夫一样的刺人，好似风箱漏气呼呼作响。好在不渗杂烟尘什么的现代污染，是以冷是冷的，仍极适意痛快。

　　　　图们江冻得瓦实，如一挂银色的投入，至少远处白亮亮，近处亮晃晃，至少数弯几拐曲线得极富情致；至少便有偶尔胆大的越国界到这边来将某家一偷而光做出有辱朝鲜国格的事来。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老人家的沁园春运三言两语之间，决胜千古之外，象“燕山雪花大如席”“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什么的，都不过“千里冰峰，万里雪飘”来得豪迈，寒凉，令人吟而赞之叹之，几分钟不知肉味。

　　　　24号，道几句婉转的谢，早晨飘然而下，到了和龙已9点多，依旧灰色的笼罩，不清鲜的弥漫，住在城市里实在辛苦。

　　　　可城市毕竟是一种生活，有它吸引人的地方，虽然脏了点儿。

　　　　回家见到你16日写的信，知道你的信心，我就更不怕了，尽管远隔千山万水，尽管有凡尘俗事阻挠，我不变我心，并努力。

　　　　月儿，记住，以后心情不稳定不好受的时候，一定来电话及写信跟我说，千万不要将自己沉闷在书海里，会生病，会让我心疼的。

　　　　明天去电话

　　　　想你。爱你月儿

　　　　1995年2月24日

　　　　（五）

　　　　无边：

　　　　好吗？在做什么呢？

　　　　这里依旧干燥得到处都是风沙尘灰，所以收到你在芦果图们江的景色，不由生出一份冷冷的凉。

　　　　你总是这样，看你的信会给人清新流丽的感觉，昨夜翻看你给我的那些信，心底就荡漾着一种温柔，一种体贴，一种关怀，心里满满地装的都是你，无边，我好爱你。

　　　　还记得你在去年5月的信中写你由路边的那几朵娇黄而萌生的爱吗？当时我在你信的旁边写了两句：无边的爱心是广阔的，胸怀之博大会容纳下海。我该没有夸你太过分吧，若有，我检讨。

　　　　如今在这封信里又从中找出你在灰暗的冬季里却跳跃于生命之中的欢娱，希望这种欢乐永驻。

　　　　时光可以抹去冬季的容颜，

　　　　却抹不去冬天的气质，

　　　　当大地长满嫩嫩的青草，

　　　　还是难以忘记冬的美丽。

　　　　怎么也忘不了每年冬天与你相聚的内容，总是将那些美丽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总是怀着我爱你的甜蜜入睡。

　　　　几天前与香玲谈过爱与被爱的问题。

　　　　她的看法是：人生如果能刻骨铭心地爱过一次，即使痛苦也值了，只是无私的爱在当今会被许多别的事情给搅和了，以至于谁都去渴望爱情，却又极难真正去爱或真正被爱。

　　　　我即同意又反对，同意是世事多如此，反对是因为我最心爱的无边，无边也有最心爱的我，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家里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父母的，尽在持续反对的论调，一个是小弟的，说家里人对我们的事很大火，但他却对我俩的经历佩服极了，并祝愿我们成功。

　　　　我要学你，用信来说服他们，争取他们，感动他们。以迎接我们的未来。

　　　　拥抱

　　　　信心

　　　　月儿

　　　　1995年3月6日
第十二章（六）——（十）
　　　　（六）

　　　　清纯美丽心爱的月儿：

　　　　才雪过一层的山上依旧有清清爽爽的痛快，狂风怒嚎着掠过小谷岭上干枯的树林，带着高出不胜寒的气息。

　　　　闻风——风清！

　　　　听风——风厉！

　　　　看风——风快！

　　　　觉风——则痛了。

　　　　这是在山中。

　　　　走在夜空中，风声的凛冽转凄厉，道班发的棉衣和你送的羊毛衫片刻便被扎透，寒顿时就抖了起来。

　　　　1995年3月6日

　　　　自上次去信后，数日连续下了几场所谓的“小阵雪”因为轮到我上班值班了，便来了新丰。

　　　　今日上村前小丘的烈士碑旁，放眼望去，远方空明，耕土沉静，林寒涧肃，雪映蓝天，唏嘘！仰山之颠，揽天之阔，视天地变幻为常，将恼怒哀伤抛空。

　　　　杯满则倾，杯倾则满，清闲一日不管，

　　　　醉上小岭扶碑侧，想少年，风月无愁，

　　　　明水冻结，暗溪无止，传语此处浪迹，

　　　　突仿佛，北风欲坠兮，对枯叶吟断。

　　　　嗡然风起，草叶纷飞，收肩缩手，概百姓隐寒之日，听窗外忽忽风声，看它带动着不能自主的雪势，过寻常人家的生活实在洽意。

　　　　只要不向往城市的繁华热闹。

　　　　1995年3月7日

　　　　月儿：

　　　　千古神话汇于今夜。

　　　　仰天，苍穹不尽，俯地，山界无边，是心比天地宽，处浊世亦仙日无限扩展。

　　　　今天是妇女节，你回和单位一同联欢，而我在今夜要将你想个遍，想进任一个故事中。

　　　　到处都是传说，——世世代代的爱情传说，上至银河天涯，下至诗情画意，尽为冉冉红尘中风雨同舟的真挚。

　　　　在北京时翻过一本古诗，中有一句：“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这回正是冬天，是现代的冬天。

　　　　云依然乱，雪依然急，薄暮下的回风依然凄厉，不同的只是时代便了。

　　　　可变得又岂止是时代而已。

　　　　在路那头的城市里应还是乌烟瘴气。

　　　　只是因为有个家，有个月儿，也便有了繁华之地所应投住的一切理由。

　　　　我终要居住城市的

　　　　只因我爱你，月儿。

　　　　不仅要写出我爱你，还要说出我爱你更要以行动来证明我爱你。

　　　　明天回和龙，就去电话，想聆听你的声音。

　　　　无边

　　　　1995年3月8日

　　　　（七）

　　　　亲亲的月儿：

　　　　收到4号的信，今日才回，生气吗？

　　　　时方半夜。

　　　　而灯光依旧，长衫正悠悠。

　　　　借了望远镜一瞧，月球如泼墨的中国画，山水楼台亭榭一一俱全，只嫦娥望不见，我想她已寄魂于北平；令一位女孩正在想我。

　　　　想知道我在做些什么吗？且慢慢看下去。

　　　　00

　　　　方念昨日遥远，转眼已成去年。

　　　　时光踏着不可追及的脚步从身边留走，一季又一季的烁丽轮回不尽。

　　　　与你信的交往，已不单单只是文字的流露，我在那上面记录着每次感动，倾吐着所有愁苦，掘取心灵的感受，在字里行间如自己的身心一同成长。

　　　　翻看过去的点点滴滴，那是一笔带不出来的往事，而这些往事成为我最不易磨灭的记忆和爱意。

　　　　由正月十五至二月十五，近一个月期间，不论在家或上山，都将所以空闲时间投入进去，终于抄录整理出你我近三整年的信笺和笺纸。

　　　　等再抄上这封信，就寄送给你（朋友会给我复印一份的）让它作为我爱上你三年的礼物。

　　　　月儿，读它的时候没有许多感动？

　　　　千年的风俗、血统、文化、情感等积累下的潜意识对时间过程中发生的一切都会产生曾似相识的感觉，这一个月穿越跨越三年的心情，就某一点来讲，历史与未来是可以沟通的，情感可以沧海桑田也不会变迁。

　　　　男人总办“傻”事。

　　　　写得手都肿了。

　　　　可这样的事办起来是没有值不值的计较，人最怕心甘情愿了。

　　　　“不管多冷不管多疲惫

　　　　我依然为你生堆火

　　　　如果你能觉得安慰

　　　　我愿意为你一生奔波

　　　　就让我生堆火在你梦中

　　　　温暖你也照亮了我

　　　　只要你温柔地说声爱我

　　　　你温柔地说声爱我”

　　　　这是王杰的爽，对我有直通入心灵的述说，月儿，我愿意用一生温暖你。你说的对：你有你最心爱的无边，我有我最心爱的月儿。

　　　　补：

　　　　我的胸怀能否容纳下海，不清楚，但我能容纳下我的月儿。

　　　　无边

　　　　1995年3月14日

　　　　（八）

　　　　无边：

　　　　想你。

　　　　在单位看了一本汪国真的诗。

　　　　当他的流行已经成为角落的尘埃了，我才翻看，是不是显得有些落伍？而且用你的习惯“篡改”了一首，送给心爱的无边。

　　　　远方的山岭是整体的美

　　　　远方的栅栏是思念的无奈

　　　　远方的人是一个梦幻的期待

　　　　远方的人儿是一首最想念的牵挂

　　　　远方的一切是美，是朦胧

　　　　是诱惑和追求

　　　　能不能等得到？

　　　　美丽的渴望总比失去了希望好

　　　　不论等没等到

　　　　对远方的期待

　　　　是支持远行的力量

　　　　无边，你又快上山了，不比在家中，有母亲照顾你，也不比在京，有我爱护你。在外时要少喝些酒，多穿些衣服，保重身体，这时候是最容易感冒的了。

　　　　爱你。月儿

　　　　1995年3月15日

　　　　（九）

　　　　月儿：

　　　　收到我寄的本子了吗？

　　　　时常被道班琐事困扰，昨夜如是，为了今年的工作争论得面红耳赤，是不是每个集体都会有多多少少的烦心。

　　　　今日下班，一个人独步桥头，黄昏光亮把瘦长的影子甩在路上，怎么看也因缺少你那秀丽的身影而只显孤单，索性来瓶啤酒，将失措倾注。

　　　　买点醉，向山水，任灯光闪烁，自在它自在心中。

　　　　干枯的语言，相反的人群，迫我做些人为旖旎的事，再几天桥头春月清风听溪看山的日子就到了。什么都可想，什么也可不想，任自己。

　　　　可总不会寂寞，为爱为你为自己喜欢的东西，一遍一遍创新品味，回忆那些隽永和瞬间成的永恒。

　　　　００

　　　　养路工作已七年。

　　　　日本鬼子是八年打败的，我也要那么久吗？

　　　　七年来，我逃离喧哗的人世，也享受了自然界的情意，而且牢记于心中的景色就不会忘记。

　　　　这些足够了。

　　　　现代城市的人们有几个能有七年绿意的经历？

　　　　我想我该作打算回去了，我记着在京时的诺言，今年一定将工作调回市里，难度会大，可不试，怎么知道呢？

　　　　不管冬天怎样安排，也许会调到别的单位，重头开始（朋友说给安排，工资也许低点）或者找个生意做，这样可塑性会大点。

　　　　写着写着，心情好许多。

　　　　那就过几天再写吧，并不是心情不好才写信，而是尽兴了就不要过之。

　　　　２５日之前能下去，我会给你电话。

　　　　等我

　　　　并吻你。

　　　　无边

　　　　１９９５年３月２７日

　　　　（十）

　　　　心爱的无边：

　　　　翻过了好多遍的这些信于周末的灯下又翻过了一遍，可以想象的到一个二十六的大男孩在一字一句抄录这些文字时会是什么心情。

　　　　无边，谢谢你。

　　　　你再一次送给我了一件最好的礼物，我一次又一次地在温柔的往事中落泪。

　　　　每一封信（给你的）都能忆起那时候给你写信的心情，不知是不是女人的天性，我难忘却自己生活中经历的任何事。

　　　　我一直记着三毛的一句话：“过程就是结果。”我们的一生不会有多少年，活着的三分之二时间用来睡觉、吃饭、忧郁了，能用的时间少。无边，我多么希望这三年来的百多封信能够开花结果，能够顺顺利利地相聚在一起。

　　　　翻。

　　　　尤其给你写信时候的心情都历历在目，接到你信时候的过程也在眼前浮现。快乐的、伤感的、幸福的、难过的，都在翻阅中一一再现，过去与现在也就真的沟通在一起了。

　　　　无边，你能不能领会一个女孩在念着这些信的心情？

　　　　我爱你。

　　　　尽管天各一方，心会永远联在一起，尽管尚还天各一方，人总会相聚在一起。亲爱的无边，我决定了，今年一定安排时间去你那里。

　　　　等你

　　　　你的月儿

　　　　１９９５年３月２７日

　　　　补：

　　　　昨天上午与香玲等人去了世界公园。

　　　　她们要照合影，可是触影伤情，“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我坚持不照，弄得她俩一头雾水。

　　　　什么时候相见呢？

　　　　这一回却是要你等我了。
第十三章（一）——（八）
　　　　（一）

　　　　月儿：

　　　　好吗？

　　　　时方初春而寒冰悠悠。

　　　　虽有溶化冰的早晨，水仍可以令石头打翻个两手无知觉，几曾没有这样感觉了？时光飞快又一春天。

　　　　时正中宵而星子闪闪。

　　　　虽有风的吹拂，仍不能嗅出田野的芬芳，而更显水的冰凉，有多久没揽手感叹了？景色轮回又一徘徊。

　　　　我上山工作已半个月，农村与城市的交替，不由让人感慨，前两天胡乱了一个自编。

　　　　《一个城市的故事》

　　　　——调走。黑鸦乐队

　　　　千障烟云，万丈红尘

　　　　是是非非的人间里你是否懵懂不清

　　　　十尺有花灯，百尺为高楼

　　　　浮浮沉沉的世界里你是否留恋不尽

　　　　看不见的雨是转身的众说纷纭

　　　　摸不着的雾是迎面的谄谀奉承

　　　　开不尽的花是身边的红男绿女

　　　　解不了的冻是背后的委靡颓废

　　　　你的那些天真善良

　　　　你的曾经纯真烂漫

　　　　是否都已丢弃在角落的垃圾堆

　　　　还是全都隐藏在偶尔的梦里头

　　　　用不用我来点上一把火

　　　　燃烧今夜城市的落寞

　　　　用不用我为你点一把火

　　　　燃烧一度失落的寂寞

　　　　洋快板唱法：

　　　　啤酒咖啡，音乐茶座

　　　　镭射视盘，卡拉ＯＫ

　　　　玫瑰伴舞，ＸＯ作陪

　　　　潇洒天皇，歌坛皇后

　　　　青楼红楼，聊斋志异

　　　　争风吃醋，一并出齐

　　　　吃喝玩乐，用着国家利益

　　　　偷盗抢砸，玩着侥幸心理

　　　　这个城市，又高又大

　　　　像条好汉，谁也不惧

　　　　这个城市，又深又密

　　　　好似森林，进去就迷

　　　　口白：

　　　　你好吗？

　　　　都说城市是一个集体的故事。

　　　　你在那里有没有感到不如意？

　　　　能放就放下吧。

　　　　多一份悠闲会少一份忧虑。

　　　　千障烟云，万丈红尘

　　　　是是非非的人间里你是否懵懂不清

　　　　十尺有花灯，百尺为高楼

　　　　浮浮沉沉的世界里你是否留恋不尽

　　　　柔情似水，染绿光阴

　　　　风风雨雨的城市里你是否至始如一

　　　　青春的年华，流失的岁月

　　　　变来变去的人群里你是否准备离去

　　　　月儿：

　　　　何不到这里。

　　　　相信我瘦瘦的身躯倘有温暖你的情怀，来吧，春夏秋冬任一个季节，有我的关怀在和龙等。

　　　　无边

　　　　１９９５年４月５日

　　　　（二）

　　　　月儿：

　　　　今夜这里停电。

　　　　村里漆黑一片，唯有月光朗照。

　　　　不用算日子，今天是十四，有日：“过了六十六，年年是大寿。”其实在我真正懂事以来，每年都要好好热闹地为母亲庆寿，今年的昨天如是（电话里没有跟你提起，是怕你仍有对我母亲说话的拘谨，千万不要气我的瞒而不报）

　　　　爱，凡发自心中的，必真执；情，凡真心的，永不忘怀。

　　　　不管怎样，时间匆匆如一页书的翻过，又是一年春天了，望天边，空皎明荡，想早晨在市内走过，这个气节市内杏花已粉淡飘香（去年栽培的）而这里河中仍有微微轻薄的冰层。但如果看月，这里是空旷无限，不受眼界之限制，迎风，则畅怀爽心。

　　　　故依然，和龙有和龙的色彩，山村有山村的风光，与往年如是。

　　　　唯不同的是感觉了。

　　　　尤其与你相爱越来越深，偏偏你又不在身边，感觉上特别孤单，恨不得买一张车票直去你那里，却又不能对这里的家撒手，真是难过。

　　　　因为明年将离开小谷岭，今年就推掉一些职务，暂时只当会计了。这样走时就不会带给道班人员能力不足的阻碍，这里毕竟是我居住工作数年的地方，也算是一个家吧。

　　　　好了，月儿，春已来，树枝烟绿，小鸟喧天，而心自开朗，正春开在心中之时。

　　　　等你的信

　　　　想你的人。

　　　　无边

　　　　１９９５年４月１４日

　　　　（三）

　　　　月儿：

　　　　好吗？

　　　　山间足渐秀丽起来，慢慢也飞快地添加颜色，下午坐在门前柴垛上，阳光是温柔的，风也变暖了，悠然南山中仿佛是不闻车马喧的桃源农家。

　　　　月儿，知道你常读那些信，心里像注了蜜一样非常甜美，你知道吗？与你通信已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我着实依恋着每一封发出及收入的信，每一封都是心灵的安慰和爱意，是“身在江湖如在炼谷”中的最好的一付药、一阵清风、一缕最温馨的花香，坚硬的石头在溶化，冰冷的面具露出温暖，脸上更呈青春的笑容，谢谢你，月儿，我会将这几年发生的一切，保留到老到永远。

　　　　一瓶啤酒，春日薰薰春风飘送着丝缕春的芳香，河水潺潺于冰下，酒意微浓睡意迷蒙思绪清晰而上。

　　　　５．１后休息，到时给你电话。

　　　　阵阵沉呼，挥去余辉

　　　　声声低唤，迎月的丰盈

　　　　在折叠的水波上停留

　　　　在荡漾的夜色里徜徉

　　　　花方清，鸟才鸣唱春天

　　　　而你早以神话的笑靥

　　　　感动三月的春

　　　　感动了为你守候的我

　　　　风是夜的肌肤

　　　　月是夜的心灵

　　　　你的温柔，温柔了我的视线

　　　　令淙淙的溪声

　　　　也因情怀缠绵

　　　　天上是如你名字的慰藉的月

　　　　心中是一片如月亮心爱的你

　　　　和着逐渐苏醒的涟漪

　　　　和着呈露生机的群山

　　　　和着一往情思的梦

　　　　澄清，澄清一句话

　　　　——我爱你

　　　　无边

　　　　１９９５年４月２８日

　　　　（四）

　　　　月儿：

　　　　刮了半天的雨，在晚饭后终于作晴，我吃了顿很满意的饭菜，趁兴登上山顶——一座紧挨村庄的小山。

　　　　小山小，可算是方寸之地，然小径纵横，矮树丛生，丝毫不遮眼界之宽阔，自是别有情趣。

　　　　夕阳已下，余耀透过云层刚刚清洗过的大自然有着隔层纱的阳光的明亮，河水因雨水的加入响得十分透彻，微动的春风带着丝丝点点的凉意。视觉、听觉、嗅觉皆感春春雨后的清新。

　　　　这时窥到远方山腰一缕烟岚隐约浮动，与白云相连，是否又一通灵成精。

　　　　真想人能成物，成一株树，一方石，能久久守候在这山上，观云起风清，花开叶落，得大自然之太极。

　　　　远处垂柳生烟，近处河水缠绵，脚下嫩草莹莹，身侧绿树淡淡，水珠自叶蕾间滴落，燕子在山谷中盘旋，是春天的皆蓬勃发展，是关心的皆迎风挂念。

　　　　我这是头一次在雨后来到山上。

　　　　村里农居有炊烟方袅，音乐、牛哞、吆喝、杂然相处，明亮的世界里似乎声响都能看清。

　　　　当夕阳下山，仍觉周围一片亮堂堂时，我的心情最好，最富于青春和对美好生活的希望。

　　　　只有把握现在，趁着年轻，趁着心情，趁着热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现在我职务少了，就多出来不少闲情。

　　　　像玩文字，趁着自己能写想写，就多写一点，不必为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写得是否好。只将它在少数几人间流传看就心满意足了。

　　　　这种思想是不是太消极？

　　　　月儿，虽然在电话中解了相思之苦，但已好长很久没给我写信了，能不能把你的爱意送给一个因感情的渴望而日渐瘦弱的人呀？

　　　　盼你的信

　　　　等你中继续爱你

　　　　无边

　　　　１９９５年５月７日

　　　　（五）

　　　　月儿：

　　　　雨滴落的是时间

　　　　钟声敲出了春天

　　　　月又满

　　　　溢出了我对你的爱

　　　　月儿，为什么还不来信。

　　　　无边

　　　　１９９５年５月１３日

　　　　（六）

　　　　无边：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