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还是离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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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进行了分类。比如讲究精吃猪肉的人有多少，一般讲究的人有多少，不太注重的人又有多少，他心中都有数。甚至，顾客来自哪个阶层，他亦了然于胸。有了如此细致的资料，他进猪的时候，自然就不会盲目地进了。
顾客是上帝。顾客还是火眼金睛的孙悟空，你绝对骗不了他们。如果你所卖的猪肉，达不到你所说的质量要求，你别想叫他们回头，下次再买你的猪肉。他古云生深谙此道，几乎做到对客下肉，并时常提点不怎么懂烹饪的顾客，该如何烹饪。当然，说什么话，得看什么人。有的人是吃精，你就不能乱说，否则人家会认为你是班门弄斧，意在推销你的猪肉而已。有的人家庭困难，买肉只为家人解谗，你就不能卖鲜嫩可口、香甜俱备的猪肉给人家，更不能教人家如何精烹细饪，弄得人家花了钱，却解不了谗。只卖肥多瘦少的饲料猪猪肉给他就行了。
不到半月，他所卖出的猪，每天已超过十头。同行眼红归眼红，那也没有办法。单他的猪肉品种就有山区的花猪、广西的矮脚猪、湖南的黑猪、湖北的白猪、河南的长猪、四川的圆猪……里面既有吃谷糠的猪，又有喂玉米的猪，更有吃青饲料、吃红薯的猪，可谓琳琅满目，猪不胜收。同行均服，均打心里道，发，天注定该他发的……
青青虽然活动很多，很忙，却不时来到他的猪肉档，看他潇洒自如地挥刀砍肉，看他笑意盈盈地为顾客出谋献策，既觉得他似乎有点艺术夸张，又觉得他为人随意，很实在。每次她要帮手收钱，他都止住她，说她的动作太慢，跟不上的。确实，他收钱、找钱，似乎已连成一气，眨眼的功夫。他苏绍仪则如同猎犬，青青来了不到十分钟，她的身影便风吹云一样，飘到他的档口，不由分说，便冲青青道，青青，走，陪伯娘逛街去。
说是陪，其实是命令，青青当然不好拒绝。只能对他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
有回，不知是苏绍仪感冒了，还是什么，青青在他的猪肉档呆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她如期驾到。等他驾着那辆破三摩，搭着柳青青回到他母亲楼下，他母亲在阳台见了，差点没从六楼跳下来。
等他俩一入门，苏绍仪便怪，云生，你也真是的，那破摩托，你也能用来搭青青的？
没事，伯娘，云生将车弄得挺干净的。青青道。苏绍仪嘴一翘，我不是说那车不干净，是太破，破得浑身发响，也太丢你的脸了。好在我知道你来，专门为你煲了靓汤，权当补偿你生哥的不是……
原来苏绍仪是在家煲汤，才没去他的档口。古云生觉得母亲实在是太可爱了。
八
苏绍仪嫌他的三摩丢人，特地买了辆本田摩托给他。苏绍仪说，人家青青是随便，一点都不嫌你。但越是这样，你越要懂得珍惜。你千万要记住，像她这样的好姑娘，不是用来看的，而是要好好地亲、好好地爱的。他说是的，妈咪。是、是、是，你就知道说是，可从没见你主动请过人家，都是人家主动。苏绍仪瞪着他道，以后她来，我都希望是你接她回来的。
苏绍仪似乎认准了青青是她的新媳妇。古云生哭笑不得。虽然青青对他的爱，他是感受到了，他自己对青青的爱，他也觉得是上了一定的温度。但人家青青毕竟是在校生。大学生爱浪漫，以学生的眼光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跟有点名气的人玩玩浪漫，来点爱情味精，一点也不奇怪。等出了校门，成了社会人，那眼光才是现实的，比较接近真实的。他把自己对青青的爱，确定在６０度左右，便是基于这种想法。
那天晚上，接到青青的电话，他正躺在床上构思象棋排局。青青说星期天她们学校的足球迷搞个活动，特邀他参加，要他为球迷讲象棋和足球。起初，他还以为青青讲笑。他记得青青说过，只希望他对她一个人说，以免别人又似懂非懂。青青却道，是真的，她以她的球迷协会会长的名誉担保，绝对是真的。
社长、会长、委员，好像还是个团委副书记。青青的衔头到底有多少，他也搞不清。电话那头的热烈，给他升温五度，他岂能拒绝？他只能笑笑，感到他们这些大学生，总是热情高涨，精力旺盛。为了新诗，各地大学曾各打旗号，各立宗旨，各树主张，各喊主义，与民间诗社遥相呼应，大有将新诗来个大跃进之势。蓝天也不甘人后，将他们诗社的油印诗报升格为四开大彩报，打出宇宙主义的旗号，满世界地派发。一时弄得诗评家们、理论家们满头雾水，摸不着门，明明看不懂的诗，仍要去破译，硬将其拉到李白、杜甫、苏东坡的高度；明明是不知所云的主义，也东拉西扯，将其牵强附会到外国某主义的身上。热闹倒热闹，但闹来闹去，最后都不了了之。在那个诗界谁怕谁的日子，谁都是井底之蛙，谁都是五十步笑百步，谁的标准都不算数，只留一片黄婆卖瓜声，把自己夸上天了事。诗国一梦，便又体育强国。足球风行世界，足球自然就是体育皇冠上的明珠，当然谁人都爱了。按青青的话说，她们的足球迷协会都比别的大学成立得迟了，你古云生不来鼓动鼓动怎么成？
对中国足球，我无话可说，我也不想说。那天，他扫了一眼台下的球迷，高声道，我不希望本已令国人伤心不已的中国足球，再因我的保守预测，它们再过二十年也仍然是东施效颦，丑上加丑，毫无长进的结论而再伤了大家的心。
场下一阵哗然。坐在他旁边的棋城足球队教练，脸色更是一会红，一会白，尴尬至极。台下前排的足球队员，也一个个满脸通红，对他怒目相视，如同要马上上场的拳击手。青青忙为他斟茶，悄悄用手肘撞了撞他。他全然不理，继续道，不管尴尬也罢，不满也罢，愤怒也罢，这都是我的预测。大家知道了，就不必伤心了。要不，到时偶然挤入世界杯，被人灌个十只八只球，伤心就会变成了欲绝。保持平常心，当它是一种爱国心的过程，这就足够了，就足以对得住你们的青春、你们的热血、你们生命的美丽。
传上稀稀啦啦的掌声。倒是，教练对他有点刮目相看。当２００６年第十八届世界杯足球赛开锣；已经退休在家的教练；特地打电话给古云生，说真让你言中了，二十年，中国足球仍作壁上观。偶然入了韩日世界杯，也是因为亚洲多了两名额之故。虽没被人灌入十只八只球，其实也差不多了。古云生道，那都是误说误撞的，碰巧罢了。
——没有马拉多纳的阿根廷，敌不住德国的金戈铁马，正在肝肠寸断。
但对足球，我有很多话要说。因为它跟我们的传统文化太有缘份了。尤其是跟我们的象棋，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家都可能知道，在春秋战国的时候，就已经相当盛行足球，它还有个挺雅的名号，叫蹴鞠。它是六人制的足球，平常还用作军事游戏，提高战士的临场应战能力。按说，它是大有发展的机会的。然而，由于它既实用，又好玩，连皇帝都爱玩，麻烦便来了。据《西京杂记》上说，汉“成帝好蹴鞠，群臣以蹴鞠劳体，非至尊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择似而不劳者奏之。’家君（指刘向）作弹棋以献。帝大悦……”皇帝这一择一悦，蹴鞠就成了盘上的弹棋。农业社会经济，其实是最讲究实用主义的，皇上爱什么，下面便跟着爱什么的。希望以此取悦皇帝，给封个官当当什么的。皇帝虽然是身不由己地由爱蹴鞠，变成了爱胜似蹴鞠的弹棋，下面的将相、平民岂能不跟着爱弹棋？汉末出弹棋，整个东汉便盛行。至于足球怎样进一步跟象棋相结合，我这里就不多说了。我只想说，即使是我们今天的象棋，只要细细去品味，就能感觉到象棋所充满的足球意识。
简单点说吧，棋盘就像足球场，楚河汉界就像半场的中线，九宫就像禁区。也许有人会说，足球统共是二十二个人，象棋却有三十二只子，形制就不对。其实，子多子少只是形式，跟本质并没有多少关系。如果硬要相对，拿开兵和卒，棋子不刚好是二十二只了？有人也许会说，足球有守门员，象棋却没有。象棋象棋，它是一种充满象征意义的棋。平常人们当作帝皇将相来看的将和帅，在不同信仰的人中，自有不同的象征。佛教徒可当它们是“佛”；天主教徒可当它们是“上帝”；迷信的人可当它们是“神”；儒家学子可当它们是“圣”；道徒可将它们看成是“道”……既是象征的，它们怎么不可以既是足球的门，又是守门员呢？
双车；形同前锋；如若球星；是三军之主力。它不但可纵可横；可近可远；可飘行在棋枰（球场）上的任何一个点。而且能控制要塞；策应各子；行动迅疾；飘逸如风。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锐不可挡；威力强大。在棋谚里；就有“三步不出车；下棋多半输”；“输棋皆因出车迟”之说。与足球球星的作用无疑是一致的。如果一支球队；没有像车一样的前锋；想大有作为；恐怕很难。
双炮；有如中锋；是仅次于球星的球员；是不可忽视的主力。它射程最远；能遥控前线；联系各子；使前后左右呼应连贯；一气成势。它飞驰而来；呼啸而去；进可攻；退可守；常使对方措手不及。对方的将门；即使有士象保护；它一样可以施加压力；随时叫将（射门）。它跑动、控制的空间相当广阔；常常可借助架子；出奇制胜。
双马；宛若边锋；是和中锋一样同等重要的球员。它纵横驰骋；左右逢源；双马连环；前控后守；车也奈何不了；单骑腾跃；左击右突；气势非凡；马踏重围；神出鬼没；奇幻多变；令对方防不胜防。
但它们的价值是否就一成不变？显然不是。每个棋手（球队），都有自己的特点、专长。因此；具体表现起来；车马炮三者除了各显所长之外；还有所侧重。有的将马行得出神入化；一跃而为出类拔萃的“球星”；已是超越了自我；有的令炮大显神通；深具大将风度；成为全队的主帅、灵魂；发挥着球星的作用。所以；在高手的手下；车马炮三者是那样的灵动；那样的充满生命的大气。他会根据棋局的发展；对手的特点；而赋予谁是主帅。而车马炮三者都能将此重任担起。
双象；当是中卫；和士（后卫）一样是守子；专司保卫将帅（球门）之职。象是外层的保障；它不过河；犹如不过球场的中线。它既能掩护己方的棋子；借势助攻；又能尽其守卫之责；阻挡敌子；挫其锐气；如若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棋谚云：“象棋象棋；无象无棋”；便道出了象的重要性。
双士；是后卫。但它更贴身；时常和对方的攻子短兵相接；激烈搏杀。它活动的空间小；仅有五个点可走；如同不出足球场的禁区。因此；它是一道后层的保障；若没了它；便成“空门”了。
将帅；是门将。因为它子数最少；又是唯一不准兑换、不准牺牲的一个兵种（否则便是输棋）。它是全局的核心；进攻及保卫的对象；争夺的焦点；决定胜负的目标。捕获了它；便等于足球射入了门。所以它具有门将和球门的双重身份。它的躲闪藏避；犹如门将扑挡阻拦对方射来的足球。只不过象棋以叫“将军”来表现输赢；足球以球射入门定赢输；一个无形；一个有形罢了。
国画讲究神似。中国象棋和足球的形制能够神似到这个地步；我认为已经足够了。如果中国象棋照搬足球的；那么中国象棋也就失去了自身的特色；以及无穷的意蕴了。记得早几年；有人照搬足球的形制；出了一种“足球棋”。前锋、中锋、边锋、中卫、后卫一目了然；可排“四二四”、“五二三”、“三一六”等等阵式；其精神固然可嘉。可因其太干脆；太直接了当；缺乏深博的文化内容；以及超然的哲思；便如无根的飘萍；浅而薄。如同机械的道具；跟着足球亦步亦趋；既无创意（恐怕还及不上汉时的弹棋），也没新意；所需智商大抵与儿童玩的“跳棋”差不多；不但足球界的人对它不屑一顾；就连那么爱棋的国人；也没几个去接受它。举这个例子；我只是想说明；尽管中国象棋与足球的形制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但中国象棋绝不是足球的缩影。只能说；足球在博大精深的中国象棋里；仅仅占着一小部份的内容。
谈到这里，古云生感觉到了台下的人已经从不满转为好奇，又从好奇转为急于寻根问底，希望从他的奇谈怪论中得到有益的启示。他喝了一口茶，神色马上飞扬，随着滔滔不绝的讲解，身心沉入棋境，醉于球艺。棋是他心中的球，球是他心中的棋，二者相融相通，合而为一。
有人说过：诗歌犹如冰山的峰尖；露出的虽然只是那么的一点点；而未露出的却是一座无可限量的巨大冰山。我们看中国象棋更是如此。她展现给人的虽是三十二只子；但她所包含的却是中国文化数千年的丰富宝藏。单就中国象棋与足球战术便丰富无比；想在短短的时间里道清；是不可能的；只能择要谈几点。
一、知人善用。都说棋枰（球场）形同战场；从其搏杀的激烈、生死系于一瞬的情形看；我认为此话不假。它不仅是斗力；更是斗智；不但是肉体的相搏；更是一种精神的相互较劲。因此；面对着一场关系着生死存亡的“战争”；无论是棋手；还是足球教练；知人善用无疑是至关重要的。知人；便是掌握棋子（球员）的品行、能力、作用、价值；明白哪些棋子（球员）善攻；哪些善守；知道谁是将才；谁是精兵；谁具大气；谁具奇才；谁的境界高；谁的目光远；谁可担当重任；谁可成为中坚等等。善用；就是根据整体的战略思想；从“天时、地利、人和”等条件里审时度势；以及棋局发展的趋向；将各子（球员）配置到最佳的位置；使其发挥出最大的才能；使战术意图达到最佳的效果。
应该说；棋手要比足球教练好办；将士象车马炮卒都是安排好了的。几乎不用费多大的功夫；便可知道“将”是关乎全局的“命门”；是灵魂；是主心骨；一旦被“吃”（攻入门）；就满盘皆输。“士、象”是坚强的、忠诚的卫士；是“命门”安全的保证。“车”是棋枰上的“球星”；是中坚；不但有大将之风；有中流砥柱的豪气；且纵横驰骋；冲锋在前；无处不显其叱咤风云的气慨。“马”是奇兵；它神出鬼没；怪招频频；能攻能控；八面威风；能炮之所不能。“炮”是奇才；它长传短打；抽吊自如；遥控力强；速度迅疾；自有其价。但；是否知了人；拥有了将材精兵；棋手就可胜定了呢？非也。许多人不明白；为啥大家都一样的子力；不少一只；不缺一点；怎也会有人赢；有人输？即使拼子；也能拼个和棋呀。这乃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乃是不知道知了人；还需善用。也就是说；知人；拥有了将材精兵；仅仅是一个基础。是否能从这个基础上去升华；去取得最后胜利；关键在于用兵。
大凡一流的棋手；不但深谙各子的价值、作用、能力；将其摆到正确的位置；而且能根据各子的特性；在运动中进行组合；在运动中进行调配；使其得心应手；运用自如。既能落实自己的战略意图；又能使各子的子力得到尽情的展现。不同的战术方式；会使各子达到超出自身子力的境地。如时而以“车”为中心；马炮助之；其锋芒必然更劲；攻势更猛；更见神威；时而以“马”为主；车炮为辅；扫开障碍；打通马路；使其能卧槽叫将；或马立士角；威胁将门；既有车之势；又具炮之劲；无关不可破；无垒不可摧；时而以“炮”作尖兵；车马助攻；声东击西；迷惑敌手；使其长射近轰都准而狠；一炮“功成名就”；或以士助马攻；或以将助攻；或炮助象守子；使弱子变强；强子更威；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攻防于一体；而显示出整体的无穷力量。因此；各子在一流棋手的手中；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不但赋灵性于各子；使各子独具生命的阳刚美和阴柔美；而且能令各子从量变到质变；向更高层次飞跃。使攻子能守；守子也能助攻；不仅扬长；也能避短。而要做到这点；棋手不但要有胸怀全局的战略思想；动一子如牵各子；无不体现着整体的力量；还要具备高超的战术奇招；能设计一个个诱惑敌手上当的陷阱；从而使己兵出现奇迹；各呈威势。可以说；一个没有深谋远虑、宏图大略的棋手；是断难用好兵的。
象棋如此；足球亦然。
二、志高意远。棋子本无生命；对这；大家都明白。但当棋子与棋人合一时；棋子就是一只只栩栩如生的生命体了。因此；作为生命体的将士象车马炮；就必然各具志趣。比较起来；足球球员就强多了；可以主动地培养自己的志趣。
棋子是否成大气；关键视其志趣的高下。常言“文如其人”；其实“棋和球”又何常不是如人？低者；急功近利；庸俗鄙陋；目光短浅；猥琐自私；只能日趋污下；成不了大器。高者；目遥八极；气昂九天；心怀大宇；胸装广宙；坦坦荡荡；君子风盛；壮士浓情；日见高明。而棋子（球员）的志趣高低；在于棋手（教练）本身的修养。像同样是车；在低者的手里；不但显示不出车的威力；甚至连马炮的作用都不及。有的为逞一“车”之能；见子即吃；见子即驱；也不管对全局是否有作用；也不管是否因为自己的贪吃逞能而削弱了己方的攻势；破坏了己方的整体力量；做了再说；有的为图一时之快；莽冲乱撞；孤“车”深入；不但劳而无功；且反强为弱；失先失势。凡此种种；无不是志趣低下；急功近利的表现。若在高者手里；车非马炮两子不拼；非成势、成形、成局不吃子；非有助别子、有助攻守、有助全局不单车独行；时常使车处于“球星”的品位；焕发“大将”的风采；使其施展得淋漓尽致；飘然潇洒；又中规中矩；美不胜收。
棋子（球员）的胸怀广大；须从平淡二字用功。平；不等于庸碌；不是缺乏激情；更不是没有昂扬的斗志；而是对利害得失；对自身的利益看得平；不患得患失；始终保持平和的心境。淡；是不贪功；不争名；坦坦荡荡处世行事。心平淡了；胸怀才可能宽阔；才可能容常人所不能容的事；才可能装下高远的志向。高远的志向如同大海；只会宽宽松松地纳百川；容千溪；技艺再高超也不会满足；而往更高、更强、更严的方面要求自己。
常言道：士可杀；而志不可夺。足说明“志”对人（棋子）的重要。因为人无志气；行之不远。棋子（球员）充满志气；方可戒掉浮气、躁气、骄气、傲气、狂气。从而处险不惊；临危不乱；豪气盎然；置之死地而后生。棋子只有志高；才会百折不挠；积极向上；敢拼敢搏；善攻善守；能牺牲“小我”；实现“大我”；达到最后胜利的目标。所以；作为一个棋手或足球教练；赋予棋子（球员）高远的志向；是至关重要的。
三、精诚和谐。棋子被赋予了高远的志向还不够；还要培养棋子（球员）精诚的品格。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亦开；鬼神亦避；乃是心诚则志专而气足；与志高是相辅相成的。诚者；不欺人也。不欺人；是因为心底无私；心底无私；方坦坦荡荡；与人相融；团结一致；达到整体和谐的境界。
欺人反被人欺；在棋局（球场上）里是经常可看到的。像一些棋手；因骄气使然；崐便下出“欺着”；将棋子行到对方强大的势力范围内逞威；不是被对方“吃”掉；便是被困死。不但对全局起不到一点作用；反而白白“牺牲”。欺人；其实也是一种自欺。因为欺人者；必定是心浮气躁；无根无基；外强中干的。乃是对己对人对事业不诚；对全局不负责任的表现。
诚；心方实。心诚心实；棋子（球员）才会脚踏实地；实事求是地对事对物；不以一己之私待人；不以一己之见逞强行事。各子才能融洽贯通；心气相连；灵肉和谐；整体如一；将全局的宏图大志；一步一步地落到实处。
一个棋手的技艺是否高超；在于他是否能使各棋子灵通和谐。因为棋子的和谐；决定着棋力的强和弱；大和小；胜势和劣势。这和球员的到不到位、默不默契是一样的。当然；要达到这和谐的境界；非一日之功可成。它除了棋子（球员）被赋予志气、精诚、贤德等等生命品格之外；还要勤学勤练；以勤补拙；以勤生灵；以勤养精；以勤孕神；以勤育劲。当各子的精神越用越出；灵气越战越盎然；身如灵窍百出；一子动；十子为之而动（助劲）；而灌之气势；使其如扬整体之力；则和谐是也。
和谐；是整体密切配合的一种默契。当一子有攻的意识；其他各子便意气为之相投；使之强化；使之升华；使之一步到位；达到预期的目的。当一子要守；其他各子则尽倾其力；使之不是孤军作战；而是千军万马凝于一身；坚不可摧；稳如泰山。
也许有人会说；棋子是静的；棋手可以慢思细想；各子当然容易组合；容易和谐。这话说得对；也说得不对。说它对；是因为棋确是“慢慢”地下的；说它不对；是因为慢未必是组合和谐的根本；只是一个有利的条件。但若认为这条件就优胜了足球；则就差远了。没错；足球是快节奏的；时常在瞬间就要作出多种选择；确实不易。但球员是人；是活的；是可以自己作出选择的；棋子则是木头块块；是死的；本无生命的。相比起来；谁更能主动地达到和谐的境界？当然是球员。
在讲究全攻全守的现代足球里；精诚和谐无疑是每支球队都得具备的基本素质。所谓“功夫在诗外”；一个棋手；一支球队如若没这些素质作基础；什么战略战术都会变得虚空；如无根之萍。
四、阵式要数。在中国象棋里；经无数棋手的摸索；形成了不少的局式（阵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