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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是女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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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的挣扎,只是感觉越来越疼,我的头被踩在地板上几乎要裂开。

我突然感觉到死亡之神在身边,我由衷的怕。

夜店里黑暗成片,过往的人群竟然见怪不怪。

从我面前走过的脚没有一个停下来的。

没人来管闲事。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阵拽打声,脸上的脚拿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发过来了。头发拽住那黄色小子的黄毛发,拉过去直接就是一脚,黄毛小子没躲过,被踢出去老远,趴在地板上连口水都流出来。

大概是因为疼的原因,连说话都不成句:“你他妈的!你敢打我?!”

头发过来,把我驼起来问我:“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被脚踩过的那只耳朵冰凉冰凉的,我信手过去擦,手上都是血。

头发从一旁的客人桌上抓了一把纸巾捂住我的伤口:“没事,擦破皮,捂好了。”

“喂,你是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字来!”黄头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了,衣衫不整,一手捂着腹部被打的部位。

“我哪条道上都不是!你他妈的打我朋友还敢跟我说事?”头发冲过去,一拳打在他的颚骨,提起腿不分轻重就照着他的肚子踹。那小子想反抗,刚抬起脚,头发蹲下身狠狠的扫了过去,失去支点,那个家伙摔得惨不忍睹。

我捂着耳朵还没来得及思量任何事情。

突然从人群里钻出七八个人来,七手八脚的把头发从那黄发小子身上拽开,扶起地上的“黄种人”:“熊哥,熊哥!你没事吧?”

那个熊哥伤的不轻,刚爬起来,马上换了一个嘴脸:脸上大半已经淤青,肿块,鼻血也像油一样流出来

“朋友,你是跟哪个大哥的,连我们黄龙会的人也敢打?”其中一个戴高帽穿皮夹克的男人,张着满嘴黄牙的口走过来说。

“我谁也不是!管你他妈是黄龙还是黑龙!他先动的手,我打的就是他!”头发睁着眼睛,脸上只有愤怒,我看不见一丝的恐惧。

我站在头发的身后,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好渺小。

“既然这样就好办了,你可知道得罪我们黄龙会的人会有什么下场?要么死要么钱,你选哪一样?”

头发哼了一声说:“我哪一样都不要,只有拳头!”

“好小子,有志气是好的,只是”穿皮夹克的男人点了一根雪茄:“有时候耍志气也要得看好时机,像现在你要是想走出这个门,那可就”

我看了看周遭的人,已经多了三四十个。个个都是像黄头发那一种,没有一个人像个人样,这是一个帮派。

看来我们今天得罪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帮派,黑帮的帮派——名字看来叫黄龙会。

我的腿有点抖,眼泪不争气就要掉下来了。

“老大,还跟他们说什么废话,让我砍了他!”刚才被打的那个黄毛小子熊哥上前放话,看头发和我的眼神就像要我们刚杀了他全家——充满了愤怒。

“住嘴!你他妈的惹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总是要老子帮你擦屁股收拾烂鸡巴摊子,你不把当我是老大是不是?给我滚到一边去!”

那熊哥唯唯诺诺的点头,乖乖的站在后面不敢吱声。

一个小子搬来一张官帽椅,穿皮夹克的人很轻松的坐下来,我看不透这个人想对我跟头发干出什么事。

这个所谓的“老大”看着我们的眼神让人直发麻。

头发说:“你要怎样?”

那个所谓的老大吐了一个眼圈:“我刚才不是说了,钱跟命留下一样!”

“很抱歉,钱没有,要是你真敢的话,我的命拿去!”头发的话,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里,留下很深的烙印。

“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是吗?”那个老大走过来,围着头发走了一圈,像在打量一件艺术品。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电影里的那些所谓的黑帮古惑仔就在我眼前。

“小子你叫什么?”

“魏头发!”

“我刚才看你身手不错,怎样?考虑一下加入我们黄龙会,只要你加入,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并且我可以让你跟我干!”

“大哥,怎么可以?”那个黄毛小子熊哥又发话了,受了皮肉苦,老大不给追究还败给别人好处,换做是别人谁也不爽。

“如果,我不要呢?”头发抬起头,正视着他。

“那就太可惜了,我刚才见你身手不错。这样平白死了我最后问你一句,要还是不要?”

“不要!”

“那你就是想死?”他看着头发,眼睛里带着一股杀气。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出来,直接架在头发的太阳穴上!

我相信这不是玩具枪,因为我听到枪上膛的声音。

头发没有动。

“要还是不要?”

“——不——要。”我甚至忘了呼吸,甚至忘记头发当时是怎么还说的出话来。

“好个不怕死的!”那家伙终于把手枪放下来:“算了,放你一马”那个老大语气里带着叹息。

我跟头发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走?

“谢谢”虽然难以置信,但头发还是转过身拉着我要走。

“等一下,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我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

头发回过身:“你他妈的身为老大,说话怎么能像放屁?”

那个老大没有生气,呵呵一笑:“我只是说死罪免了,但是只有”说着他从兜里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看过去就像药丸,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把它吃下去,我就放你们走。”那老大握着圆圆的药丸,对着我跟头发冷笑。
第一部分 第十三章 黑帮(下)
那颗药丸有拇指关节的大小,躺在黑帮黄龙会老大的手心里,偶尔随着手心滚了滚。头发没有伸手去拿。

这是什么东西?饭可以乱吃,药可不能胡乱食用,地球人都知道的。周围的人发起嘘嘘声,像是在嘲笑。

“怎么啦,不敢了?”

听着逆耳的话语,头发的脸有点抽搐起来——我知道他也开始害怕了。

吃下要是会死呢?

可是不吃就走不成,这么多人,却没有人报警,看来这一片没有一个“好人”了。

头发受了激将法,权衡了一下说:“男人,有什么事情不敢的!”

我刚要阻止头发,但已经来不及了,头发伸手过去抓起药丸塞进嘴里。接着我听到东西下咽的声音,带着死亡的气息。

那一瞬间没有人说话。

“好小子,他妈的有种。我说话算话,你可以走了!”

围拥起来的人,对我们本来就虎视眈眈,见老大说要放我们走,立刻要冲上来踩死我们。

那老大厉声喊了一句:“让他们走!谁敢动手,我一刀捅死他!”

说完,他对着我们很诡异的一笑。我不知道这是代表着什么?

一圈人中间让了一条路出来。

头发带着我走出人群,身后传来了黄龙会的声音:“考虑考虑,我们黄龙会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回到我们的桌上时,刚才的人基本上已经散去。头发的呼吸很重,我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因为吃下的药发作。

说到这里,对了,那颗药丸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抓住头发的手,眼泪差点流下来:“头发,你的手在抖,哪里不舒服吗?”

头发咽了一口口水,很艰难的说:“没有,只是有点怕。”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害了你这样的!你不能有事啊!”

“男人之间,别来这么肉麻的好不好!”我看的出来,头发在强颜欢笑。

“那是什么东西,你吃的?”

“不知道,吃下去好像有股清香,不知道,不知道”

头发的手抖得很厉害。

“快!赶紧走!”

“现在?”

“对!马上!此地不宜久留!”头发的声音有点不对,我第一次看见头发怕成这样。

“好。”我异常的清醒,驮着睡得沉沉的杨三玥,跟着头发,在人群夹杂中向夜店门口走出去。

很多双眼睛像狼眼一样,带着杀气的看着我们。

天色已经微黄,夕阳飘在云雾里,快下山了。

我跟头发很狼狈的跑出来,边注意有没有人追出来。

在路边,我拦了一辆车,我想先把杨三玥送回去,可是刚坐进车里,杨三玥已经迷迷糊糊的醒来。睡了一觉的她,已经有点清醒。

她也不知道她醉了以后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

“我们,怎么出来了?我还没喝够呢!”杨三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再喝我们就要死了,司机,开快点。市医院。”

头发擦了擦脸上流下来的冷汗问我:“去医院干嘛?”

“你刚吃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有事情的话就麻烦了!你知道吗?”

“不用了,要是毒药的话,我早死了!”

“以防万一!司机麻烦你再开快点!”

司机踩下马达,车子飞在高速路段。

外面的天黑了不少。

从前车窗可以看见一只黑色的大鸟从城市上空飞过。

医院的人不多,挂了号,医生不厌其烦的照着头发的喉咙,把脉

还叫头发拍了一张X光片,我们甚是焦急的在外头的走廊候了半天。

最后,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医生病恹恹的把检查报告递过来,上面一堆的爪娃纹,看不懂。

“大夫你就直接告诉我,我会不会死就行了?”

“根据我们的X光片跟化验结果来看,你的确吃下了一种药物。可是医学史上从来没见过这种药,所以我们猜测这可能是一种新开发药物,只可惜这种药物在你的体内竟然全部分解掉,导致我们采集不到药品的成分,至于”

头发猴急起来,差点拿起桌上的笔筒砸过去:“丫的,你有完没完,痛快一点,老子会不会死?”

“应该不会!”

“这不就完了!”头发摔了一张十钱给医生:“谢谢您,这是小费!”

刚走出医院,头发一下子放宽了兴奋无比:“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阿顾,跟你说了你不信,你看看浪费了上百块给那个鸟医生!”

世界一片安静,像平静的湖水,没有波纹。

我望着乌黑的天空,甚至可以见到黄龙会那个老大诡秘的笑:真的没有事,只是虚惊一场?

“走,大伙再去找个地儿喝酒去!”头发兴致又来了。

我说:“不会吧,刚喝得吐了好几次,再喝会死人的!”

杨三玥也赞成:“对啊,我肚子里都是酒呢!”

“真没义气啊,我总算没死成,也不庆祝庆祝既然这样,那我自己去。”头发的脸色暗下来,我看得出头发真想喝,再不去就扫他的兴。

我们找了一家酒吧,又喝了起来。

酒吧是搭在路边的一个小摊,可以看见天空闪闪的星星,像眼睛一样看着我们就这样开着每一瓶大白鲨,啤酒泡沫在空气里蒸发,我闭上眼睛都可以看见头发的脸。

头发幸亏没事,喝多少也不过份!

我想着于是赔着头发这样喝下去,直到再一次看不清事物。

最后头发跟杨三玥都有点不行了。

头发倚在座位上,已经基本上不省人事,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叫着潘金莲和尤二娘。

杨三玥说送头发回去,只是我还是不放心,因为杨三玥自己也喝了不少。

杨三玥屁颠屁颠的就驮起头发:“放屁!顾忌,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老娘一定把他带回他的狗窝!”

然后俩人钻进车里跟我说了声拜拜,就分开了。

看来头发真的没事,那颗药丸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一定是这样!

我突然心里头暖暖的,我知道这是一种叫感动的东西。

我坐上车子自己回家,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我突然吐了,我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原因还是因为晕车,反正我吐得很受,几乎把肠子抖吐出来了,我脑子里很想袁小华。

那个司机见我吐在车里,赶紧把我轰下车,还一个劲儿的埋怨并且加钱。

我当时真想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部给他,并且告诉他我是无心的。但是我翻遍了口袋,才有两块的硬币。司机相当的生气,推了我一把,我摔在地上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十足的垃圾。

躺在公路上,我看着街边的昏黄路灯飘着无数只飞蛾,它们拼命的往灯上撞,最后掉下来,死在空中,葬在我的脸上。

我顿时泪流满面。

没立刻回家——我怕老妈闻到我一身酒气会杀我。

在路边逗留了一会,我感觉很难受,第一次喝的这么多的酒,我看着苍茫的街道想,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我在长大?我对自己笑了笑,不知是与不是。

一个小孩裹着一件破棉袄,看上去像是乞丐,走过我身边时向我乞讨:“叔叔,行行好吧”

我眼泪就成滴成滴的滚出来,我原来也这么老了。

日月如梭,光阴啊,我们永远也赶不上你的脚步,举手投足的瞬间,那发鬓上白发便如雪。

风从路中间吹过来,路边的法国梧桐开始凋落。突然想起以前看过一句话: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望着前方幽暗的街道,我突然莫名的忧伤,整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我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我的胸口很疼,鼻子酸酸的,我知道只要我一眨眼,眼泪会马上再掉下来。

看着前方,我开始想,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头发的,乔池的,还有袁小华的,而我的路上为什么这样孤单。人啊,真的像浮云一样。

这个夏天就这样,带着滴答声“滴答滴答”的过去了
第二部分 第十四章 樱木
第二天,我依旧生龙活虎的起床,可能像个疯子;但是我就是这样——昨天的悲伤属于昨天,今天的开心才是今天。这其实还是两码事!

我是个很容易忘记事情的人,特别是悲伤的事情!

只是上课的时候头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关系。我趴着猪睡了一节课,然后下课的时候被吵醒了,班级一片嘈杂。

头发的座位空空的,不知道去哪了。我心提了起来:难道药丸发作了不成?

我四下看了看,一群女生围成圈正窃窃私语的指着窗外,但见一个长得像樱木花道的男生很牛B的走进我们高二六班,对其他人连看也没看,直接走到乔池的座位旁边。

突然我想起斗鱼里面的那个镜头——这个男人此番何来?

樱木花道直接把一封情书往乔池的课桌上一摔,摆了摆个还算有形的POSE说:“俺叫刘一旦,是咱校篮球队的队长,俺热切的希望你做俺女朋友,跟俺约会!”

乔池坐在我前面,我看不到她表情,只是僵了一会,乔池很淡的说:“不好意思,我不要!”

刘一旦伸出像熊掌一样大的手“啪”的一声拍桌上,怒发冲冠:“什么?你拒绝俺吗?俺这么帅!”

我一个趔趄——比我还自恋!

乔池回答相当的简洁明了:“对!不好意思,我要上课了。”

刘一旦“草”了:“多少女生想的事情你竟然不想?也对,俺看上的女娃就应该这么与众不同!俺决定了一定要追到你!你是俺的了!”

然后又瞅了乔池一眼,然后学痞子样的走了

旁边的几个女生又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像苍蝇。

我示意性的笑了笑,盖上书,看了看时间;吃饭的时间快到了,然后打电话给头发。

听到头发的声音,我悬着的心才放下,看来他妈的只是虚惊一场。

头发一接电话就呻吟了一声说:“喂。”

“发哥,你在干嘛?吃饭吗?”

头发又呻吟了一声说:“不是刚好相反!”

“刚好相反?”

我愣是没反应过来。

头发说:“大西瓜,就是我在大便!”

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头发已经手舞足蹈的开始发表他的个人言辞。杨三玥一改往常不停地钻牛角尖,竟然时不时的附和着,我无比困惑——女人果然善变。

乔池一直没有说话,就是一直低头吃米。

我说:“怎么啦?”

乔池继续挑着饭菜,为难的说:“没。”

我看她如坐针毡,奇怪的看了一下周遭,结果就望见那隔壁坐着的不是其他人,正是那个刘一旦和两个小伙在那吃饱了撑着的挑衅着,声音还颇大。

头发闭了嘴,转过头去就是一句:“我草,有点道德行不行?大声嚷嚷啥?”

坐刘一旦旁边的小伙直接站起身来:“老子的大哥追女人,他妈的管你鸟事,闪一边去!”

头发的脾气像张飞,逮着一个管他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就要玩命。

我一把拉住他说:“算啦,别惹事。”

乔池看样子吃饭的心情也没了说:“算啦算啦,咱走吧。”

走的很远的时候,依稀可以听到传来的挑衅:“算你识相,不然爷他妈的打断你的腿!”

头发浑身气的直发抖,我用尽喝牛奶的力气才拉的住他。并且一直的提醒他: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下午的课,头发一直没有说话,我知道现在他在气头上,只要有火,这可炸药马上就会引燃

乔池写了一张纸条丢给我,我打开看,写着一排还很娟秀的字体:

顾忌,你说我怎么办?

我想了想,拿起笔在下面写上:

不管他,那些人无聊够了就不会骚扰你了,安啦!

乔池看完后又传回来,在最底下写道: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这样他就不会一直骚扰我了

我抓着纸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乔池,总是有一层若有如无的东西隔在我跟她之间,后来我想,那个阻隔或许是袁小华的关系吧。

反正此时,我无法大大方方的写下OK。

乔池大概猜出我为难了,回过头来笑了笑说:“开玩笑了啦,别介意!嘿嘿”

我看着她,突然心里有点感动。

我说:“你真不喜欢那个人吗?”

乔池鼓着腮帮子说:“你希望我喜欢他,是吗?”

“不是,我是想说如果你真不喜欢她,别理他就可以了。这种人只是图几天乐子而已,没事啦。”

“好,如果你真要帮我的话,就负责送我回家!”

“那你男朋友不会介意吧?”

“我男朋友?”乔池木讷的说:“谁啊?”

“就是那刘一旦啊!”

乔池破涕为笑说:“可恶,这个时候还开人家玩笑!”

说完举起手过来打我,我赶紧求饶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哼!不理你了!”乔池转过头去。

我拿起笔在纸条上写上:好吧,送你回去。

然后丢给她;乔池看后回给我一个大大的笑脸。

头顶上的光线一直的从尖锐刺眼变到柔和。

学校门口的树叶已经掉了大半。

乔池小跑了几步,跑到我的前面去,溅起叶片无数,然后回过头来说:“快点。”

走出校门的时候,突然头发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一把拽住我吞吞吐吐的说:“顾忌,等等一下”

我说:“怎么啦,什么事情急成这样?”

头发双手架在大腿上,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袁袁小华的爸爸死了!”

我像被闪电劈到,跳下车说:“开什么玩笑?”

“开你的大头鬼!真的!刚才杨三玥讲,袁小华捂着脸哭得快成泪人,我从来没有见她哭成这样。从来的她都是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现在我的心几乎快碎掉,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女孩子一哭我就没辙,只能安静。

袁小华突然扑进我怀里,像刚出生的婴儿趴在我的怀里,哭得特别凶

泪水湿了我的衬衣

我抱着袁小华的时候,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赵剑,站了很久也没有走,只是一直站着没动,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我把怀里的袁小华抱的很紧很紧
第二部分 第十五章 浪子
天空是一片没有杂质的蓝,蓝的有些不像话,没有片云只鸟。安妮宝贝说,天空的蓝是疾病。不知道这样的天空里是不是已经像死尸一样,长满了蛀虫。

袁爸爸的葬礼办的很仓促,社会关系简单,到场的人很少。生来什么也不带,死了也不留下任何云彩。这其实是一种残忍。

袁小华跪在灵位前没有哭,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次靠在我的肩膀上哭干了所有的泪水,她就一直的望着前面的灵位,没有任何表情。袁妈妈哭得最凶,眼泪一把鼻涕再一把。狠命的坐在地上抱着亲生儿子使劲的哭,仿佛要把长城哭倒才甘心。最后勉强在台上哽哽咽咽的讲完悼词。

殡仪馆里的人,每张面孔都带着隐忍的悲哀,他们都有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快乐,还有自己一直无法释放的复杂情绪。

为什么人要死呢?他们死了以后会去什么地方,听说好像有一个地方叫他跟很多人都这样,人还行吧,就是有点呆。”

“哦。那你跟袁小华怎么说?”

乔池清了清嗓子说:“我没问袁小华,因为我过去她们班时她就一直趴在桌上,赵剑一直站在旁边,就这样。然后我问了袁小华的一个好朋友,好像说,昨晚袁小华被她妈妈赶出家门你说她妈妈怎么会把自己亲生女儿赶出家啊?”

“因为她妈妈本来就不是亲生的。”

“啊?”乔池吃了一惊说:“你是说后妈”

我点了点头。

“哦”乔池接着说:“然后结果可能是没地方可去,来学校,半夜三更的学校也没开。就一个人跑去后山,哎呀听起来还挺恐怖的那后山”

乔池双手按住双肩不停的搓了搓。

“然后了?”

“然后赵剑去找她,听她们说一直陪着她到早上才来上课来着,就这样”

原来如此,早知道

现在又有什么用?有些事翘焯茫褂幸桓鼋械赜?br /》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醒来时浑身都是汗,冷的汗。我靠在床头,竟然忘记了我才做的梦的内容。www。f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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