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爱情是个懒东西-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丰菱白了我一眼:“土吧你!人家上海出租车能刷卡!”
到了住的地方,丰菱让我挑房间,我挑了那间小的,杨思北没跟我谦让,因为我跟他说过,我喜欢小点儿的卧室,那样暖和。丰菱和杜宵临走之前对杨思北说了两句话。丰菱说:“顾湘,你晚上把门锁好了啊!”杜宵说:“思北,顾湘房间的门钥匙在厨房燥台上。”丰菱又说:“呸!”杜宵又说:“有便宜不占某某蛋!”我把他俩推出去,一边儿关门一边儿狠狠地说:“呸!”
他俩走了,我和杨思北面对面坐着,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五分钟之后,我站起来说:“我洗澡睡了。”
“哦。”杨思北说。
我洗完出来,杨思北已经帮我铺好了床,箱子也摆在房间里了。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钥匙,“你房间的钥匙,给你吧。”
瞅着杨思北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憨厚样儿,我一下子乐了,我说:“杨思北你真可爱!”于是我上前一步抱住了杨思北的腰,我感觉杨思北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臂才慢慢移动,抱住了我,之后死命地用力,幽幽地说:“我想死你了。”
那一刻我愣住了。我忽然意识到杨思北已经是个成熟的大男人了,我呢?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我不再是小女孩了。这时候我脑子里闪电般地滑过的念头是――杨思北想要我,而他不是第一次。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总之这种想法让我极度郁闷。我在半暗不暗的灯光里抬头望杨思北因激动而微微出汗的端正脸庞,联想到了他之前的女朋友姚洛的娇小身材,胃部一阵翻腾。
“我要睡了。”我说,“晚安。”
杨思北放开我,望了我一会儿,扭身出去,替我关上了门。
我关了灯,躺在黑暗里,身上还留着杨思北手臂的火热。杨思北的吻很细致也很投入,他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我有一种战栗的触动,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
来上海的火车上,杨思北对我说:“顾湘,我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是表里不一,外表温柔,其实是个泼辣的女孩儿。现在不了,你现在骨子里都是温柔。”
我笑,说杨思北酸到家了。
可是杨思北说得对。我在拿到毕业证的那一瞬间就变了,我知道我自己变了。我再也不会叉着腰骂杜宵扰乱社会治安了,再也不会说杨思北一潭死水了,再也不会说丰菱古今中外地傻了,我也再也不会说我爸董存瑞了。
看我写的东西就能看出来。大学时代我写的东西那叫一个贫,贫得上天入地的。现在不了,柔情似水得一塌糊涂。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因为杨思北。杨思北其实喜欢温柔的女孩子,杨思北还喜欢健康的女孩子。我都知道。我不能一下子给他健康,所以我只能给他温柔。
丰菱慨叹过,她说我当年那么爱虫子都没能改变自己,现如今才给杨思北当了不到仨月女朋友,立马洗心革面换了一个人,简直不可思议。“杨思北小子挺有腕儿啊,凭什么就让你为他改变那么多啊?!”
丰菱还说,杜宵在毕业典礼上悄悄告诉丰菱:“我觉得顾湘对杨思北是真的,她爱杨思北肯定比爱刘重多。”杜宵不常用“爱”字,看来,我和杨思北的关系在他看来相当的严重。
丰菱最后说:“顾湘,别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给杨思北,等到你俩结婚了再全付出也不晚。省得像我现在似的,想走都走不了,跟买股票买错了一样,套住了。”
我想,我爱上杨思北了。
白领(1)
安顿下来以后,我开始了我的工作生涯。
我步行十五分钟去轻轨站,刷卡,到“延安西路”那一站下车,再步行二十分钟,到了一个叫“世贸商城”的玻璃房子里面,上二十三楼,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听从上司的调遣。
我的上司是杨念南的学哥,北邮九五届的,月薪一万二。终日绷着脸,对我摆在办公桌
上杨思北的照片投来了不屑一顾的目光,我赶紧收起来了。
上班第一天,我觉着我也是白领了,应该穿得像点儿样子,于是我穿了一条水绿色长裤,一件白色短袖衬衫,登上一双白色高跟凉鞋,还戴了个墨镜。进世贸大门那会儿还信心百倍,因为周围都是我这样儿的。等进了公司的门,我就傻了――我们公司那帮人就没一个像我穿得这么正式的,全都牛仔裤休闲衬衣。后来我同事Joe告诉我,在Intel,只要你穿衣服,就没人说你着装不规范。
所以,当我以后的日子里穿着休闲布鞋牛仔裤走进世贸的时候,人家瞅一眼就说:“Intel的。”都不用我挂胸卡。
我的名片印出来了,上头写着:软件工程师。背面是英文,我的英文名字酸不溜丢地写在上面:Rachel Gu。
我回家把这张名片拿给杨思北看,杨思北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才说:“我们顾湘也是白领了,也是工程师了!”
其实我不能算工程师,人家硕士研究生毕业才能自认为工程师,要是在国有单位,我顶多能算助理工程师。可我们的名片自己随便写,我凭什么不把自己说成工程师啊?就算不能蒙人,给自个儿点安慰也是值得的嘛!
杨思北每天坐公共汽车去上海市体育馆,之后步行五分钟去宜家家居,中午在员工餐厅吃饭,我加班开会的时候他会来接我。
杨思北利用员工打折的便利在宜家买了个写字桌给我,于是我把我爸送给我当毕业礼物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上面,有空就码字看电影,没空就没日没夜地写程序。
第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把一摞钱拿在手里,放在餐桌上看,杨思北把他前一天刚发的工资拿出来,放在我那一摞钱边儿上,整个儿差一半。“IT就是能赚钱。”我叹口气说。
杨思北撇了撇嘴,“晚上开会开到两点半的时候忘了?五千快钱那么好赚的啊?钱多上税也多!”
我在上海呆了一个多月,开始学会了上海人软绵绵的普通话,口音里的京味儿越来越少了,连儿化音都很少用。杨思北操着一口不伦不类的南北普通话,让人不知道他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杜宵和丰菱继续着他俩北京人特有的口音和贫嘴,让不少上海人一见他俩就问:“北京的吧?”就好像美国白人在欧洲见到黑人就问:“非洲的吧?”一个口气。
我的顶头上司,就是杨念南那位学哥,是剑桥的硕士,说话没有英文张不开嘴。要是普通的工作上的英文我倒是可以忍受,因为时间长了我也那样儿,可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他平时说话也这样。比如“Rachel,明天一起have lunch吧?”你说难受不难受?我这位上司有一个很霸道很自以为是的名字――关键。他的英文名字叫Paul,连起他的姓来读就比较别扭――Paul Guan。
关键有着极其高涨的工作热情,我怀疑他缺少家庭的温暖。他曾经带着我们几个可怜的小职员在巨短时间内写了一个几十万行的程序,那段时间我们经常开会讨论到深夜两三点,回到家做梦都是一行一行的代码,在我即将吐血身亡的时候,终于完成了集成测试,大功告成了。那个月我的奖金加上工资是杨思北的三倍,而我却发誓二十五岁以后坚决脱离IT行业,哪怕仅仅是为了离开关键这个冷血无情的上司。
有一天我又去浦东training,虽然起了个大早但是捞着了半天假期。下午我跑到宜家去找杨思北,杨思北特高兴,拉着我的手在他同事面前来回溜达,逮着谁跟谁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顾湘。”晚饭在宜家的餐厅吃的,那儿的鱼香肉丝难吃得还真叫一个有水平,难吃得让我终身难忘,一辈子不带再去吃第二回的!
杜宵的新一任女朋友是同济大学机械系的一个女学生,跟杨念南一边儿大,2000级的,刚大二。丰菱大骂杜宵臭不要脸不识好歹心狠手辣地拐骗祖国粉嫩的花骨朵儿。我跟丰菱说:“你别着急,杜宵这个女朋友要是超过仨月,你找我,我请你上金茂总统套房住一个月!”
八月份的时候,上海热得让我变得像晒干了的西红柿那么没精神,每天从家到轻轨站再从轻轨站到单位的两段步行路程令我上蹿下跳地头疼。于是杨思北买了两辆旧自行车,一辆放在家里,一辆放在延安西路轻轨站。我缩短了日照时间,还能每天早晨多睡半个多小时。
杜宵就是这个时候来找我的。他坐在世贸一楼的“星巴克”,哭丧着一张黄瓜脸对着一杯冰咖啡发呆。
“哟!你可是稀客啊,怎么有时间找我来了?”我认准了杜宵女朋友肯定又吹了,来找我诉苦的,所以才不跟他正经。“你那位小花骨朵儿呢?”
杜宵招手让我坐下,“工作不忙?”
“今天又training,我逮着空儿跑出来了。”我坐着没动,因为我不爱喝“星巴克”的东西,尤其是咖啡。“你又失恋了?这回丰菱没损你啊?”
白领(2)
杜宵指着他左半边脸,“这儿,丫刚抽了我一巴掌。”
“你说你也是的,这么多年了人丰菱容易么?她还不是为了你考的研?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干嘛左一个又一个地换女朋友啊?你自己觉得你对得起丰菱么?要说你俩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小十年了吧?你也忍心?!”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尽显大学时代的本性。
杜宵特沉重地端起咖啡,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撞击着发出声响。“我不能拖累她。”
我急了。丰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眼睁睁看着她为了杜宵守了这么多年,我不能不急。我说杜宵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呐?你不能拖累她?你就是有病你也应该说清楚啊!你说你是白血病还是癌症吧?什么不治之症能让你拖累人了?你让人小姑娘这么为你守着你还是个男人么你?!
我气得手都不会动了,我猜我这是应了鲁迅先生的话,四年来积压的怒火在沉默中爆发了。
这时候我宁可杜宵跟我吵一架,那样至少我能听到他说他的真心话。可杜宵没跟我吵架,连犯急都没。他就喝了一口咖啡,之后说:“对,我是有病,疯病。”说完他站起来,“我先走了。你告诉你们家思北,明哲和杨念南可能出什么事儿了,具体事儿我不知道,你让思北问问吧。”杜宵走了,老半天我才想起来,我忘了问他大老远从同济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这时候Joe踩了地雷一样从电梯里冲出来,见着我拉起我的胳膊就喊:“你赶紧上去吧,头儿刚才没看见你正发脾气呢!”
我自知理亏,工作时间办私事,只好乖乖跟着Joe回去,面对关键手舞足蹈的指责。
那一下午我就没心思干活儿,任是关键怎么跟我喊我都集中不起精神来。我就想,高明哲和杨念南到底怎么了?高明哲不要杨念南了?杨念南不要高明哲了?还是他俩马上要结婚?我在脑子里勾画了无数种可能,有刀山火海的,有义无反顾的,有血雨腥风的,还有天涯海角的,反正就是没有好的。
“Rachel!Can you do this job or not?! What are you thinking about? Your fucking boyfriend?!”关键冲我暴跳如雷。其实他看不上我我们一个大办公室三四百人都知道,他经常这么大嗓门地训我,弄得楼上楼下都知道Paul又在训那个不上进的Rachel了。所以他左一个毛病右一个毛病地挑我我和同事们早都习惯了。可我们从来没听过他骂人,还骂得那么难听,骂得居然是我的心肝宝贝男朋友杨思北。所有的同事都从显示器前拔出脑袋来望着愤怒已极的关键和整装待发准备发火儿的我,Joe急得只顾跟我眨眼睛打手势,都忘了一杯咖啡还在他面前,结果,咖啡翻了。这要在平时,关键早就过去骂了,什么“Hei; you guy! Pay attention!”可今儿关键没搭理,只瞪着眼睛看我。
我是真想骂他来着,拍桌子蹦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有什么的?大学四年我跟杜宵丰菱练就了一身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就他一个江南小生,一个“Fuck”就想把我骂晕了?Joe说得好,“fuck”这类的词儿在Intel是constructive confrontation,骂人那是Intel's culture。他这点水平也忒菜了!大不了我工作不要了!有什么的?!
可是我不能不要工作,没了这份工作,我在上海无法立足。我费了多少精力才得到这样一份工作?我下了多大决心才丢下北京丢下家乡来上海?我怎么能不要呢?关键再蛮不讲理也是我的上司,我必须看他的颜色脸谱行事。
所以,我不能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尽管他用了一个最大众最普通最通俗的词骂了我的杨思北。
本来我在关键话音刚落就拍桌子站起来了,可这会儿我低下头又抬起来,我说:“我走神了,对不起。”说完了我又坐下,对着我的电脑改一段错误重重的程序。
我没回头看关键,等了几秒钟,关键说:“Rachel,你来一下。”
我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跟着关键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我那些平时跟我一起吃泡面熬通宵的兄弟们都向我投来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目光。
“坐。”关键坐在他的椅子上,伸臂让了我一下。
我坐下,直视关键细长的眼睛。
“Sorry,我刚才太冲动了。”什么?我没听错吧?关键在跟我道歉?他?他跟我道歉?“希望你没生气。”
我从关键有点暧昧的笑容里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我觉得他特别可笑,也特别可怜。我说:“是我不好,该道歉的是我。只不过我觉得那样的单词挂在你这样身份人的嘴上,有些不妥。没什么事我回去工作了。”我起身离开,可以感觉到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一直尾随着我到我的办公桌前。
见我回来,Joe和他的转椅一起挪到我跟前,“怎么?没事吧?”
我摇头。
“Rachel,”Joe压低了声音,趴在我耳朵上说,“Paul是不是看上你了?”
“不,”我说,“他是在奇怪我为什么没看上他。”
“不懂。”
“不懂就别问。干活儿去吧你,瞅你写的那段,bug一堆!”我白了Joe一眼,这个白白净净的上海小伙子立马乖乖回去写code了。
同床共枕(1)
我写一个report给关键,五个单词我写错了三个,我知道我心不在肝上,偷眼瞥了一下关键,索性扔下不写了。关键这回没再来训我,一直特老实地呆在他自己办公桌前看资料。
我知道关键为什么对我这么排山倒海地歧视,就刚才他跟我道歉的时候我看出来的。关键属于那种白领阶层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成功男人,学历、薪水、模样、前途样样都不差,还是纯种原装上海户口,这样儿的男人,多少小姑娘拿着高倍望远镜见天儿盯着啊!我觉得
关键在Intel找到了他优秀男人的感觉,他周围的女同事全都特自觉地把焦点锁定在了他身上,除了我,我看见他就一脸不耐烦。所以他很生气,因为我没有昂首挺胸地加入到那些女同事关注他的行列中去。
一个男人,能虚荣到这个份儿上,我想不服都不行了。
晚上下班,我给杨思北打电话,我说我听说杨念南和高明哲好像有点什么事,杨思北说应该不会有事他刚刚才跟他妹通过电话,小姑娘情绪挺稳定的。我让杨思北再问问,别真的有事。
我在大楼门口等杨思北过来然后一起去世贸对面的一个餐厅吃饭,路上我追着杨思北说下午杜宵来找我了,他说高明哲跟杨念南有事儿那就肯定有事儿。杨思北压根儿不搭理我,拽着我就进餐厅了,一边儿进门一边儿跟迎宾员说:“姓杨,订的六点的位子。”
“顾湘,国庆上我们家玩儿去吧?”
我正在专心致志地吃我面前那碗水煮肉片,没听见杨思北说什么。
“顾湘,国庆上我们家玩儿去好不好?”杨思北又说了一遍,我这才听清。
“你们那儿有什么好玩儿的呀?全山西就五台山还有点儿看头儿。”
“不是,不是我们那儿,是我们家,我们家明白么?就是我爸我妈和我妹。”杨思北放下筷子有点着急地跟我解释,生怕我不明白似的。
我笑起来了,“杨思北,你不是吧?还没怎么着呢就打算带我回家了?不成,我不敢。”其实我挺想跟杨思北回去的,可是我一想到杨思北他爸他妈我心里就别扭,我不愿意看见当年抛弃我妈的男人,更不愿意看见这个人的伴侣。可我却选择了这个男人的儿子做我的男朋友,想起来我也真够衰的了,也不能怪我妈跟我生气,我这么做确实有点儿傻冒。
那顿饭杨思北一直跟我说让我“十一”跟他回家,我左闪右避就是不肯答应,最后杨思北不高兴了,光喝汤不说话。
我自己知道理亏,回家的路上一直找机会安抚杨思北,比如我会主动挽着他的胳膊,跟他展现一下我偶尔才拿出来显摆的女性的温柔。
“不是我不愿意,”我看杨思北还是不为所动,为了我和杨思北刚刚发芽的爱情小种子不夭折,我只好说实话。我说:“不是我不愿意,是实在有原因。你也知道你爸和我妈当年那段儿,我妈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本来就跟我生着气呢,这要是知道我国庆没在上海跟你回家了,那还不跟我寻死觅活的啊?光想着带我回家显摆去,你多少也体谅体谅我,行不行啊?”本来我是跟杨思北承认错误深刻检讨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义正词严理直气壮的讨伐了。
杨思北这才舍得跟我展现了他难得一见的惊讶表情,“什么?你妈因为这事儿跟你生着气呢?!”
“可不是嘛!我不想让你心烦才没告诉你,谁知道你还倒打一耙说我不懂事,什么人呐你!”我一甩胳膊开始委屈,不是装的,真委屈开了。
这回轮到杨思北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哄我了,三分钟承认一次错误,最后以短期内不再要求我跟他回家为条件,我才眉开眼笑了。
这会儿我又想起来下午杜宵跟我说的那番话,于是第一万次提醒杨思北问问他那宝贝妹妹到底有事没有,杨思北说:“你告诉我我就打电话过去问了,我听她情绪挺稳定的,还说‘十一’放假跟高明哲一起来上海找我们玩儿呢。放心吧,她那么大了,没事儿。”
我这才放心了。我这么关心杨念南不光因为她是杨思北的妹妹,还因为她是因为我才被高明哲骗上的,如果他俩能幸福我也算成就了一段姻缘,如果他俩没好结果,那横竖我也是罪魁祸首千古罪人,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良心的谴责。
那天晚上我跟杨思北一起看《还珠格格》,我指着大眼睛格格跟杨思北说:“我爸跟我说:‘顾湘啊,你长大了,要知道,家合万事兴啊!’杨思北你说,我爸是不是挺哲学家的?”
杨思北活动了一下被我当枕头的腿,“我就一直觉得你爸是个特别有胸怀的人。”
我点头表示满意,很开心地吃一盒巧克力。
我挺喜欢小燕子的,我觉得她活得率真不做作,我也希望能有她那么简单的生活和感情,可我不行,如果我像她一样把“乐不思蜀”说成“乐得像老鼠”,非得把我妈气病了不可。再说看这样的电视剧不用动脑子,轻松愉快的没什么不好。尤其是让杨思北看看,也好跟人家尔康学学,保不其哪天我也给他来一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他也跟我涕泪横流一把,多感天动地,多催人泪下呀!
我正跟那儿偷摸幸福呢,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我家里。
“顾湘,你不是跟我说你不会跟杨思北在一起了么?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你们居然住在一起?顾湘,你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你怎么能没有结婚就跟人家同居呢?!你是不是要把顾家的脸都丢尽啊?!”没等我说话呢,我妈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把我说得是一愣一愣地。
同床共枕(2)
我什么时候跟我妈说的不会跟杨思北在一起了?我什么时候告诉我妈我跟杨思北合住一套房子了?我妈居然说我跟他同居?!哪儿有那么精彩的情节呀,我在杨思北面前连短过膝盖的裙子都没穿过!不是我保守,是我觉得还没到时候。
“妈!您说什么呐?您听谁说什么了?”我从杨思北腿上爬起来,起得太急了,头一阵晕,杨思北一把扶住我,我摆了摆手,出门到了客厅,关上了我房间的门。“妈,我没跟您
保证过我不根杨思北在一起啊,我就跟您说过我自个儿挑男朋友有准儿。再说,我没跟他同居,我们俩一起住一套房子,俩房间,分开住的。”我尽量和颜悦色地跟我妈解释,可我了解我妈那脾气,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她认定了的事儿那是什么人说也不带有一丁点儿用的。
我妈把我数落了一顿之后,忽然哭了,我妈这一哭可把我吓坏了,因为从小到大我就没见我妈哭过,连我外公去世我妈都没哭,今儿干嘛就哭起来了啊?我妈一边儿哭一边儿说:“顾湘啊,你是妈生的,妈不会骗你的。妈年轻的时候吃了亏,不想让你也在这上面吃亏,你听妈妈的话,跟杨思北分手吧,妈妈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受伤啊!”我妈越说越伤心,我拿着电话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不想跟我妈撒谎,可我也不愿意跟杨思北分开,所以我不知道说什么。僵持了半天,我妈说:“你好好想想吧。”就挂了电话,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觉得心里憋得要命。
杨思北听我没动静了,从我房间里走出来,坐在我对面,等我跟他说刚才都发生了什么。我瞅着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