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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海洋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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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太太的。还有凉拌腰片、蒜球干贝、家常豆腐、三杯小卷……」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喜好如数家珍,更相信你绝对是全天下最贤慧的女性,请不要再念下去了。吃不到就已经很残忍,你不要再害我内伤了。」

「那……你真的不能回来吗?」她还真不死心。

我轻笑出声。「我说凯若,堂堂男子汉,是不会轻易为区区美食折腰的。」

「那,我要不要等你回来?」

「不用了,我有带钥匙,你先去睡,不必替我等门。」

「噢。那,我先说晚安。」

「好,那我也先说晚安……Bye!」才下午五点多就跟我说晚安,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我摇头失笑,挂了电话。

一回头,撞进海宁凝视的目光。

「家里有人等你?」

她一定很久没有回去了,连家里请了菲佣都不知道。

「嗯。」我没多解释什么。

本来和爸约好,今晚要一起下两盘棋,这么久没碰棋盘了,不知道棋艺有没有退步。

「那……你要不要回去?」她的声音隐隐泛着一缕脆弱,这令我不忍,她真的很寂寞,是吧?

我给了她一记安抚的微笑。「我说过要陪你吃晚餐,就绝不反悔。」

「那……我去准备。」

她匆促地转身而去,我也不好意思跷着二郎腿等吃饭,跟着进厨房。「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不用啦,厨房是女人的天下,男客止步!」

「海宁,跟我不必这么见外」声音乍然顿住,我对上了她眼底闪动的泪光。

「真是糟糕,切洋 就是这样……」她轻笑着,颤抖得挤出话来。「你不是想帮忙?抽张面纸给我啊!」

「噢。」我顺手抽了两张面纸递去,不忍看她切得泪儿涟涟,一并接手切洋 的重责大任。

「予默」

「嗯?」我专心切着洋 ,和辛辣感奋战。

「你幸福吗?现在的你,幸福吗?」

我停住动作。

这句话,从来都是我在说的。

我想起,过去一向只问她快不快乐的酸楚心情……

「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我每天都在想,当我们见面,第一句话要对你说些什么?想来想去,最想说的,就是这一句。还有」

我专注地听着,直觉地接口:「还有什么?」

「对不起。」

「咦?」我讶然挑眉。

「这句话,足足迟了三年。后来回想起对你做的每一件事,觉得自己好残忍,我一直在等,等着亲口对你说出这句话,对不起,予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这就是那年在机场,她所谓「我等你」的意思吗?

她等的,只是要说这句对不起而已?而不是……

心头五味杂陈,分不清什么成分居多。

「我甚至无法理解,那时的我怎会如此盲目,太多事实清楚地摆在眼前,我却不肯看清,执意报复,将所有的怨恨丢给无辜的你去承担,我、我甚至找不到藉口原谅自己……」

「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出声阻止,不愿看她再自责下去。

我难道就没有错吗?如果我可以更勇敢一点,在错误造就前,明明白白告诉她心里真实的感觉,而不是一迳屈就,一迳压抑自己,就算她无法接受我的心意,也不至于任她钻牛角尖,演变到最糟糕的状况。

其实,盲目宠她,迁就着她,自以为爱得高尚,爱得无怨无悔的我,也是纵容错误发生的元凶之一。

所以,她真的不需要责怪自己。

「那你原谅我了吗?」

「自家人哪来的隔夜仇。不愉快的事,我们谁都别放心上,好吗?海宁。」

「自家人?」

「不管怎样,总还是兄妹吧?」

「兄兄妹」

「是的,兄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永远是兄妹。」

她神情恍惚了下,我并不想去探究,那一瞬间的空洞神情代表什么。

在经过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之后,我们还能重拾手足情谊,如此结局,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了,是不该再奢求更多了。

「好,兄妹……」她极专注的仰脸问我:「予默,你真的很好吗?真的已经找到,你要的幸福了吗?」

「嗯。」这么说,是对的吧?唯有放下我,彻底结束过去,她才能全心全意去开始另一段新的人生。

「你呢?你好不好?」这些年始终提不起勇气探问她的状况,一直到现在才有办法问出口。

「很好,我很好……予默,你也一定要很好、很好才可以,知道吗?这样,我才能甘心……」

是听错了吧?她说的,是安心,还是甘心?

「别光说我,你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多花点心思在男朋友身上,别让他跑了,否则当心老得嫁不出去。」

「男朋友?」

「那位不见不散的王先生啊!」

「他予默,其实我和他……」

「你不用那么紧张,又没人反对你交男朋友,爸还很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呢!」

她呐呐地看着我,消了音,好一会儿才问:「那你呢?这也是你希望的吗?」

我呼吸一顿。「和他交往的是你,怎么问我呢?重要的是你自己觉得怎样吧?」

她埋头,闷闷地不说话。

「怎么?闹意见了?」我研究她沈郁的神情,推测着。

「没有。」

口气那么闷,还说没有!

「海宁,你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女生,不再有任性的权利了。当年我就说过,你太傲,有时为了顾及尊严,而弄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也是。但是海宁,要找一个爱你、包容你的男人不容易,自己学着成熟点好吗?如果他对你够真心,不要再轻易错失可以牢牢握在手中的幸福了。」

「是啊,你是说过……真爱稍纵即逝,一日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我好后悔,那时为什么没把你的话听进去……」

她指的,是童圣阳吧?

那些话,是在她被童圣阳伤透了心时所劝她的,要她考虑清楚,究竟她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只为意气用事而放弃童圣阳。

她在后悔,那年没把握住童圣阳吗?

事隔多年,再度提及旧情人,她仍会感伤,我没料到,她会对童圣阳用情这么深。

我停下切洋 的动作,望向她时,她匆匆地偏转过身。

「辣椒没了,我去买。」

她又不吃辣,买辣椒做什么?

见她匆匆出门,我赶紧放下菜刀跟上去。

追出大门,正要叫唤,目光瞥见蹲靠在门边的身影。

「海宁?」

她仰起脸,眼角一抹残泪来不及抹净,就迫不及待的先挤出笑来。「还有什么要我顺道买回来的吗?」

我在心底沈叹了声。

她还是没变,倔强得让人心疼。

我蹲下身,食指划去她眼角泪痕。「在我面前还强撑什么?」

「予默」

我想,我不该说这句话的,因为这句话才一出口,她立刻投入我怀里,心酸地痛哭失声。

我沈默着,轻搂她,就像三年前,她遭逢情变时那样。

三年前,三年后,我永远只能无言收纳她的泪水,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心碎神伤。

「好了、好了,不哭了,路人都在看我们了。」我捏捏她红通通的鼻头逗她。「年纪一把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丢不丢脸啊!」

她被我逗笑,回握住我的手,贴着她带泪的颊偎蹭,倒真像个撒娇的孩子。

「予默,我可以常去找你吗?」

「可以啊!但你呢?﹃某人﹄不介意?」路人投来的目光令我不自在,我抽回手,不想造成亲昵的错觉。

「我不在乎……」

「海宁!」我蹙眉。「才刚说完,你又意气用事了。」

「我……」她张口似要辩解什么,最后还是闷闷地闭上了嘴。

「今天似乎不是测试厨艺的好时机,走吧,别煮了,我请你去吃大餐。」

她轻摇头。「我不要吃什么大餐。」

「那你要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我要7…11的统一鲜奶和面包。」

我顿了顿,深睇她一眼。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吃,还是……想追忆什么?

「那你等我。」

「嗯。我会等你的。」她柔柔地笑着。「再见。」

第5章



《五篇》永远是把祝福留在街角,把你永埋在心底

海宁从不对我说「再见」,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曾,包括统联站的那一别。

其实,我是希望听她对我说声「再见」的,这样,我可以由她口中,去感受她期待下一次再见到我的心情,然后,将分离之后的思念,慢慢储存,直到下一次的重逢,完完整整的交给她。

没有她的日子出奇难熬,我的失魂落魄太明显,无法再隐藏,浓浓的相思几乎满溢出来,再不见到她,所有人都会看穿我的异样。

我翻着桌历、数着、算着,再过一个多礼拜就是她的生日。

决定了!我要在她生日那天下高雄找她,既然要表白,那就当面说比较有诚意,这次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我不要再摆乌龙了!

至于生日礼物,我连想都没有,到通讯行买了手机,有过这次的教训,我希望想她时,就能马上听到她的声音。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输入进去。做着这个动作时,我是满心甜蜜的,我的名字,是她手机电话簿里的第一笔记录,更希望,我同时会是第一个进驻她心底的感情记录。

只是,我没想到我满腔热忱地赶来,等待我的会是这一幕!

我由早上到深夜,超过十二个小时的等待,等到的,却是她和别人亲密拥吻的画面。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真的让别人追走了……

明明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就是不肯死心,非要亲口听她说出来,非要让她那句甜甜的「男朋友」,狠狠地撕碎我的心。

我还以为,统联站前离情依依的吻,会是一种尽在不言中的承诺,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她从来都没有那个意思。

她的心,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柔唇的温度,由另一个男人尝……

看来,这个猪头我是当定了。

长达十三年的初恋,结束得黯然又可悲。

我还有什么好说呢?不需要了,什么都不需要说了,她也不需要知道,曾经有个人,多么地深爱着她,为她付出了这辈子所有能够付出的情感,默默守护了她十三年……

我知道,该是我放手的时候了,今后,她有了另一个能够守护她的人。

我只问了她一句话:「你快乐吗?和他在一起,你找到你要的快乐了吗?」

她太让我心疼,从小到大,不曾得到真正的快乐,如果另一个人,能够给她更多的快乐,我可以放手放得心甘情愿,痛也痛得心甘情愿。

真的,只要她过得好就够,尽管她的幸福不是由我给。

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海宁的名字,但我没有勇气接听,害怕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会再也管不住自己,说出悔恨终身的话来。

回程的途中,以及回台北后的日子,我没掉半滴眼泪。奇怪吧?明明难受得要命,就是哭不出来。

也许我真的表现得太反常,嘉颖近来最常挂在口中的一句话变成:「妈的,你是月事不顺还是内分泌失调?阴阳怪气的。」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雨天,我被他拉出来压马路。

我不知不觉就问了出口:「嘉颖,你觉得我帅吗?」

他一口珍珠奶茶喷了出来。「姓程的,你吃错药啦?」

「那是帅还是不帅?」

「你脑袋被火车辗过哦?这种智商居然考得上台大,还是榜首!」

「那是帅还是不帅?」

「如果你知道有多少男人痛恨你这张脸,我有多少次想毁你的容,你就不会找死的这样问我了。」

「那是帅还是不帅?」

「连我死追活追追不到的女人都对你情有独锺了,你还要怎样?是很久没被揍了是不是?」

「那是帅还是不帅?」

「帅啦、帅啦,帅到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两眼发昏、四肢无力行不行?如果我是女人,你早被我强奸了!」他被我问到不爽,喊得很大声,引来不少行人的侧目。

「那,她为什么不肯回头看我一眼?」我茫然地问他。

「谁?」

「海宁。」

「海宁是谁?」

「我喜欢的女孩。」

「你喜欢的女孩是哪一尊?」

「海宁。」

「海宁是谁?」

「我喜欢的女孩。」

「你喜欢的女孩是够了!鬼打墙啊!我们干么一直绕在同样的对话?你就不能有突破性的答案吗?」

「我只知道我喜欢她。」最近空得发慌的脑子里,已经搜索不到更多东西了。

他很忍耐地吸了一口气。「好,那换个方式说,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

「她有男朋友了。」

「难怪你最近像被雷打到,反常得很!喂,你喜欢她多久了?」

「十三年。」

「噢,十……十三年」嘉颖被吸进去的粉圆呛得差点一命呜呼。好不容易咳出一串泪,他挤出声音又问:「她知道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我没说。」

「为什么不说?」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有男朋友了。」

「难怪你最近像被雷打到,反常得……喂,又要重复鬼打墙了吗?怎么我们今天老在同样的对话轮回里绕啊,毛得很。」他搓搓手臂,神经质的左右看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该同情你还是乾脆叫你一头撞死算了,免得留在世上丢我们男人的脸,居然可以喜欢人家十三年不去说,还让她有机会爱上别的男人,你是天兵还是天将啊?」嘉颖说得热血激昂,比我这个失恋的人更气忿……

「无所谓,她快乐就好。」

嘉颖磨着牙,一副气得想掐死我的表情。「你不去说,怎么知道你没有机会成为她的快乐?就只会偷偷喜欢人家,还可以十三年不被发现,真他妈处女座的闷骚男,不失恋才是奇蹟咧!」

我轻轻地笑了,笑得酸楚讽刺。

连我都佩服自己可以掩饰得这么成功,成功到不被她发现,成功到让她走入另一个男人怀中,成功到失去她……

呵,为自己的成功喝采吧!

恍恍惚惚,附近店家传来片段的歌曲旋律,我不由自主的驻足聆听。

我只好假装我看不到 看不到你和他在对街拥抱

你的快乐 我可以感受得到 这样的见面方式对谁都好

我只好假装我听不到 听不到别人口中的他好不好

再不想问 也不想被通知到 反正你的世界我管不了

若不想问 若不想被通知到 就把祝福留在街角

(词:戴佩妮)

很意外,对流行歌曲一向没多大兴趣的我,居然牢牢记住了这首歌的旋律,原来,它叫街角的祝福。

那天的台北天气很讨厌,雨下得淋湿了我的脸。

但是嘉颖说,雨早就停了。

由海宁那里回来有半个多月了,这当中,我们没再见过面。

爸最近一直嚷着要退休,年纪一把了还在做牛做马的操劳,真是有够歹命,子孙不肖……

如果我不要脸一点,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可惜的是,我不够无耻,所以我知道爸是故意念给我听的。

抛下肩头的重担,离开台湾三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不负责任的事,如今回来了,该担的责任与义务,我没有理由逃避。

爸急着把一切都移交到我身上,所以最近我都在忙着摸索公司的一切事务,忙着进入状况,忙着重新了解适应,忙得……没有时间思考其他的事。

只有在夜深人静,累得躺在床上,即将进入睡眠时,不再防备的脑子里,有那么几次会跃入海宁的形影。

不晓得她和男友和好了没?

一个累到回家就直接在床上躺平的夜晚,我接到予洁的电话她要提早回来了!

我记下她回台湾的日期、班机时间,说好去机场接她。

那一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很适合全家团圆。

三年不见,她变得更加明亮动人了,走在路上,身后会跟着一长串男人流的口水,我差点就认不出她来。

我给了她一个温馨的拥抱,她悲喜交集地抱着我哭。

唉……改天买衣服,第一个考量要件,得问问防不防水了,最近老是有美女在我怀里哭泣。

几个小时下来,我发现爸说得没错,予洁真的改变很多,从前那些骄纵任性的大小姐脾气已不复见,少了尖锐的气焰,多了些温婉与成熟。

吃过饭后,我回房研究公司近年来的营运状况,而予洁在楼下和爸妈闲话家常,直到十一点多,我听到敲门声,予洁探进头来。

「哥,你睡了没?」

「还没。」我回过头,问她:「怎么还不去睡?坐了一天的飞机,不累吗?」

「不累。我可不可以和你聊聊?」

我不置可否,搁下钢笔,偏转过身来看她。

她晃进房来,扬了扬手中的玻璃壶。「要不要喝一杯?」

「不要。那是你们女孩子在搞的玩意。」

「什么嘛,玫瑰茶可以养颜美容兼瘦身呢!」

所以我才说那是女人的把戏啊!

我没和她辩,端起我的咖啡啜了口。

「哥,这三年,你过得……还好吗?」她挨近我,悄声问。

「还好,很平静,没什么大风大浪。」我放柔了眸光,轻抚她风情无限的微鬈长发。「你呢?怨不怨我当初强迫你出国念书?」

她摇头。「我很感激当年你帮我做下这样的决定,这三年,让我学习到很多事,也成长不少。」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哥」

「想说什么?」我看穿她的欲言又止。

「你会回来,是不是表示,你已经原谅海宁了?」

我抽回手,没说话。

「哥」她迟疑了下,开口。「有些话,放在我心里很久了。这三年,我想了很多,我反省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才赫然发现,我做错了多少!我太任性自私,什么事都只想到自己,完全不去顾虑别人的感受,造成了太多的错误与遗憾,你和海宁,本来可以很幸福的,要不是我……」

「都那么久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我淡淡地阻断。

「不,这件事不说出来,我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有这么严重吗?」她凝重的神情换来我关切的一瞥。

「哥,你不知道,其实海宁并不是存心要玩弄你的感情,她也曾经爱过你的,在她十八岁那年!」

原来她要说的只是这个。

我讶然失笑,顺手拿起桌面上一叠卷宗,到沙发上阅读。

「我不晓得你几时学会读心术了,连海宁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我一心二用,边看着文件,习惯性的甩动手中的钢笔,淡笑置之。

「是真的!我没有读心术,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我曾经亲眼看到她亲吻沈睡中的你!」

没接稳的笔飞了出去,在地板上敲击出清亮的声响。

我闪了闪神,起身捡起,钢笔的尖端断裂,暗沈墨色在洁白的地板上漾开,我抽了两张面纸擦拭,予洁的声音仍然持续传来

「如果她对你的感觉不是爱情,她不会用嘴对嘴的方式亲你。还有一件事,你和她都被蒙在鼓里,那年,她写过一封信给你,在联考之前,她说,为了你,不论如何她都会考上台大,因为她不想和你分开,你已经在她心中埋得太深,和她的呼吸共同存在,无法抽离了……

「那个时候我不懂事,只觉得她好不要脸,敢勾引你,气得把信撕了。又怕到时候她会问起你这件事,索性的就顺手拿了篇我本来要投稿到报社副刊的短篇小说给你,说是她要你帮她看,给点意见的……」

我站起身,视线突来的一阵昏暗,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还记得那时我是怎么对她说的呢?

我说,写抒情文最重要的是感觉,在这方面她还需要再磨练。

我说,词溢于情的文章,会让人有滥情的感觉。

我说,她还年轻,青涩无知,少不经事。

我说……

天!我在说什么?

她是那么骄傲的女孩,怎受得了这种羞辱?我难以想像她会有多恨我……

「我想,这就是她联考失常的原因了。后来,我又骗她可薇姊是你的女朋友,你们正在热恋中,她是真的伤透了心才会离开的。但是那时候,我并不愧疚,总觉得是因为她的出现,破坏了我们家的和谐,把所有的罪都怪在她身上,她走了我还正中下怀。

「后来想想,爸妈的感情本来就不好,把一切都归咎于她实在有欠公允。又看到在她交了男朋友之后,你那么明显的失魂落魄,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是喜欢她的,我觉得……对你有一份亏欠,但是又怕你骂,没勇气坦白。

「直到五年后,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我刻意的接近童圣阳,用我自以为是的方法想补偿你,我以为,只要你得到这个本来该属于你的女人,你就不会再耿耿于怀,做什么事都不开心了……」

我麻木地听着,麻木地感觉我的麻木……

最痛的那一刀,已经在三年前挨过,现在再面对什么,都只是一片麻木……

我该感到欣慰的,至少海宁真的曾经爱过我。

但是,那对现在的我来说,又有什么差别?真要说有,那也只是多承受一分错误的遗憾怅然,在一切都已事过境迁之后。

「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吸了口气,把沾了墨渍的面纸丢进垃圾桶,移步到窗前,拉开窗帘,让满天星光迤逦而入。

「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摇头,没说话。

「还是你还没原谅海宁?」

我仍是摇头。

不曾恨过,哪来的原不原谅。

「哥,你说句话好不好?」

「要我说什么?」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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