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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意外指数9-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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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向小爱告别,告诉她,他遇到一个好女生,他相信女孩将是他的幸福,所以,他要敞开心胸,放手去爱。

    照片里的小爱笑得很开心,他想,她同意。

    “不管是谁,总之不会是你。”小也说。

    别过头,背对他,她对著朝阳伸懒腰,眼光黯然。

    “为什么不会是我?”竞天反问。

    “你要真的是王子,却不肯拿钱出来接济穷光蛋申也宁,我一定要马上、立刻和你绝交。”她转回身,变脸,笑出他最爱的阳光。

    莞尔,耸肩,他说:“你说的对,我不是那个王子。”

    “你把小秩叫醒,今天我代替灰姑娘烤个焦糖榛果布蕾请你吃,虽然你不是王子,但吃蛋糕的幸福感会让你觉得自己是王子。”

    “说的好,光吃蛋糕就让人觉得很幸福,不需要花钱买。”他接续前面的话题。

    “错,面粉要钱、奶油要钱、糖要钱、榛果也要,你的幸福是钱堆起来的。”

    她跳下酱菜桌,走进铁皮屋里,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悄悄地抹去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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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竞天对她,有某种程度的认定。

    也许背著她,他和团员们说过些什么,所以阿邦他们对她,比对任何女生都亲切,他们将她当成自己人,什么事都让她参一脚。

    是她先勾引他的,也是她发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爱上她,但他真的喜欢上她了,她反而犹豫退缩。

    为什么不慢一点?慢慢走、慢慢酝酿,慢慢来的感情才不会教人神伤。

    他的喜欢让她感觉沉重,看著他的畅意,小也想转身逃开。

    “对他好一点,他的快乐始于遇见你之后。”宾宾说。

    “别伤他的心,他胸中的痛因你而愈合。”小力说。

    “你让他的创作再度出现生命力,我们都感激你。”阿邦说。

    倘使她是注定要伤他的女生呢?小也在心中问。

    “老拓”还没开始营业,老板把钥匙交给他们,让他们在这里为竞天庆生。

    小也做了提拉米苏,煮了满桌子菜,切切洗洗,团员们全来帮忙,人多好办事,没多久工夫,他们布置出一个热热闹闹的生日会场。

    “你不是对他最好的女生,却是他最喜欢的女生,希望你们一直走下去。”阿邦说。

    一直走下去?不,她与他,只是一段,不会多于一段,从初识那天,她便明白。

    “这种话,不必对小也说,所有女孩都乐于追求永恒,不乐意永恒的,通常是男生。”宾宾说的是经验。

    小也无奈地朝他抛去一眼。这个无心男人呵!

    低头看手表,竞天去接小秩,应该快到了吧!

    “别担心,依阿海开车的速度,他们五分钟之内会到。”宾宾才说著,阿海白色的福特就出现在店门口。

    小也、小力和阿邦忙拿起拉炮,迅速站到店门口列队,等竞天进门,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然,惊喜未送出去,小也先让他脸上的伤和一身狼狈惊吓。丢开拉炮,她冲到他身前,仰头,审视他眉头上干涸的血迹。

    “怎么弄的?”

    她的手碰触他的伤口,他痛得皱眉头,嘴还咧出大大的笑容,用笑脸告知她,半点都不痛。

    “不太严重,你别担心。”他抓下她的手,避重就轻。

    “你的语言能力很差吗?我问你怎么弄的,不是问你严不严重。”

    她在生气,突如其来的脾气让所有人傻眼。

    通常这时候,身为女朋友不是该温温柔柔地替男生清理伤口,用最温婉的语气安慰男人的情绪?

    “小也?”

    竞天见她迅速翻红的眼睛,忍不住拥她入怀。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错!小也猜对了,他和地下钱庄杠上。

    竞天和阿海约在小秩的补习班前面,当竞天和小秩在等他的同时,地下钱庄的人出现,一出现就要带走小秩,并撂下狠话,要小也在十个小时之内拿钱来赎人,否则就送她一双手臂。竞天怎能让流氓带走小秩,所以就变成了这样。

    “小也……”小秩拉拉她的衣服,和竞天一样抬高音量,假装轻松说:“我们没事,男子汉是不会害怕这种小事的,下次他们再来,我们一定让他们挂彩。”

    就知道,竞天不能和她沾上边,她的问题那么多,怎能拖他下水?他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她怎能当他的累赘?

    “我们真的没事,哪个男生不打架?”竞天词穷,想不出好话来安慰她。

    她推开竞天,对著两个“男子汉”吼叫:“不会说你们是全世界最穷的男人吗?不会说要钱去找申也宁吗?又打不赢人家,干嘛和他们逞凶斗狠?”

    “你又没有钱。”小秩讷讷说。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你该担心是,要是受了伤,考不上医学院,我会多难过绝望。永远别忘记,赚钱还债是我的工作,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她冲著小秩喊。

    “你又要把自己卖掉了吗?”小秩忧心忡忡望住姊姊。

    上次,她拿一大笔钱回家,还了债还能请他和爸爸吃大餐,那顿饭吃得他和爸爸胆战心惊。

    又要把自己卖掉了?什么意思?为还债,她不断将自己卖出?心脏被突如其来的巨掌蹂躏,绞得竞天呼吸窘迫。

    “小也……”竞天轻唤。

    他知道不是她的错,知道环境迫人,知道世道艰险,一个小小的女生无法承受这样的重担,可是……痛心疾首……

    第一次,他想回家,想向母亲妥协,要回那个高贵的地位身分。

    “闭嘴!你凭什么带坏小秩?我那么努力教他,碰到坏人就逃跑,不要和他们正面对上,你为什么要做坏榜样,教小秩和坏人对打?

    你不知道小秩的短跑打败天下无敌手吗?你不知道他玩躲迷藏的能力赢过所有的黑道吗?你不知道他头脑灵活、反应灵敏,要躲掉几个坏胚子,绰绰有余吗?”

    小也破口大骂,一面骂一面哭,恨不得他身上的伤转嫁到自己身上。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拉著小秩逃跑,再不和他们面对面干上。”竞天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将她拉入怀中,用大大的怀抱,收纳她重重的悲哀沉重。

    不是她的错,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她也想平平安安,像所有十九岁女孩那样过日子,只是,不被允许啊!

    “小也,我保证,下次一定跑得比谁都快,你不要担心。”成熟的小秩还在硬撑,泪水在眼眶里绕圈圈。

    “好了,不要哭,先替竞天清理伤口再说吧!”阿海拉开小秩,好好的生日别弄成追悼会了,不过是欠地下钱庄钱,没那么难解决啦!

    “对对对,弄完伤口快吃饭,吃饭皇帝大,小也烤的草莓提拉米苏已经让我流两公升口水了,再不开动,我会因为脱水而亡。”宾宾夸张说。

    “大家快饿死了,小力,你不是有衣服留在这里?拿来让竞天换上,阿海去找医药箱,宾宾去里面弄些冰块帮他冰敷……”阿邦指挥若定。

    看著一群男生匆匆忙忙,驱逐凝重气氛,小也置身事外。

    她更确定了,他们之间只能是一段,很小很小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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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秩第一次参加学校旅行,两天一夜,宾宾大力鼓吹他去,说小学的户外旅行是人生最珍贵的经验,还说错过这次,他将后悔一辈子。

    早上,小也送走小秩,晚上自“老拓”离开,她就开始想念弟弟,难怪,小秩老说他们是生命共同体。

    背起包包,她加快脚步。

    父亲捅的楼子解决了。之前,她想过再“预支薪水”的,但“那人”高高在上的威严,和不时流露的轻鄙,让她实在不愿意提出要求。

    幸好,阿邦他们大力相助,硬凑出十二万,让她先去还债。而“老拓”的老板也好心地取消蛋糕商合约,由她来供应店里所需的蛋糕甜点,这让她有更多收入,能尽快把欠下的债务还清。

    摩托车声自远而近,那是她听熟了的声音,煞车响起,竞天停在她身边。

    “你没等我。”他埋怨。

    “今天不行。”她摇头,退后两步,拒绝他递过来的安全帽。

    “什么东西不行?”

    “不行到我家过夜。”

    上次事件之后,他天天赖到她家里,接送她上下班、接送小秩上下课,他说自己很闲,她明白,他是担心他们碰到危险。

    “为什么不行?”拒绝不接受,他下车,自行替她把安全帽戴上、扣紧环扣。

    “小秩不在家,孤男寡女,太危险。”

    现在是凌晨,她圆圆亮亮的眼睛硬是教人看见太阳。他喜欢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喜欢她再大的事扛上肩,也不忘记笑嘻嘻。

    若不是那日情绪失控,他不晓得她的生活过得那么压抑,于是,对于她的拜金,他有了一点点认同。

    “你是说自己危险,还是说我危险?”他笑问。

    “当然是我,光看到你的大胡子,女人就丧失胃口。”她吐吐舌头,假装不知道他有多么帅。

    “恭喜你,我对身材平板的女生,也不太有胃口。”

    不准她反对,他绑架她的包包,背在自己胸前,把钱当命看的小也只能乖乖就范,坐到后座。

    车子前行,他拉过她细瘦手臂圈住自己的腰围。她真的很小,在他身边,她成了小矮人。

    他笑开,笑声传入她耳际。

    “不准取笑我。”她的恐吓缺乏震撼力。

    “我哪有取笑你?你得了被害妄想症。”

    “你以为我听不出你的笑声?”眉毛一高一低,她歪著嘴说。

    幸好他眼睛盯住正前方,否则他又要取笑她颜面神经失调。

    “就算我在笑,也不见得是在笑你。”

    “你有三种笑,一种是苦笑,脸颊肉勉强扯两下,没有声音,连牙齿也不外露。这种笑是拿来敷衍了事用的,常常,歌迷向你表达爱慕之情时,你就不自觉露出这种笑脸。”

    真的吗?他没想过自己搪塞敷衍,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还有呢?”他问。

    “一种是开怀大笑,先是旁若无人地哈哈哈大笑几声,然后收气尾端变成咯咯咯,有点像得了气喘病的老公鸡。”

    他大笑的次数不多,在海滩边笑过、生日会上笑过,小秩打面团,不小心把面团砸到她脸部正中央时也笑过。

    大笑时,他的大胡子开朗了,双唇打开,像阿里巴巴的芝麻开门,门打开,她看见无价宝藏。

    “什么?气喘公鸡?哈哈哈……咯咯咯……”

    抓到实证,她说:“你看、你看,我没骗你吧?气喘公鸡。”

    “第三种笑呢?”

    “第三种笑就是刚刚那种,先是闷闷地‘嗯嗯’两声,气从鼻孔透出来,接著喉头抖动,声音像生锈的门卡住了,等气快笑光,你才会拉开唇,呵呵,把最后的气作个终结。这种笑法很像武侠片男主角,从山上掉到山谷里,好运没死掉,又发现武林中消失多年的武功秘笈。”

    “什么叫作‘从山上掉到山谷里,好运没死掉,又发现武林中消失多年的武功秘笈’的笑法,可以简略说明吗?”他又发出第三种笑。

    “就是想放声大笑又不敢,怕笑得五腑六脏瞬间迸裂,可是看到武林秘笈,不笑一笑对不起自己的保留式笑法。这种笑最伤人,你以为拚命忍住,就没人晓得你心里正在嘲笑别人。”

    她的观察力太敏锐,敏锐得正在骑车的男人,不想顾虑安全问题,回过头来,对她竖起大拇指,以示嘉奖。

    “那你说说,我在取笑你什么?”

    他拉她的手环住自己时笑,她还需要太多联想?

    “取笑我迷路多年的胸部,到现在还找不到回家的路。”

    简单说就是没胸部啦!别人买胸罩“A还有找”已经够可怜,她根本是“负A”,用悲惨已不足以形容她的自卑。没办法,谁叫她是穷麻雀,喝不起木瓜四物饮。

    “不是,我保证绝对不是取笑这个。”竞天伸手向上帝发誓。

    “那就是取笑我太矮,手短到几乎环不起你粗壮雄厚的腰,你不敢明著笑,只敢暗暗来。”

    “笑就笑了,为什么要暗暗来?”他没那么ㄋㄠ啦!

    “你害怕发生在阿邦身上的事,落到你身上。”

    他闷笑。嗯嗯……哼哼哼……呵呵……

    武林高手受重伤。

    那天阿邦穷极无聊,拿小也的身高大作文章,他问她:“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们这种矮种女性?”

    她皮笑肉不笑,回答:“我们的原产地是爪哇。”

    “那里的土质还是水质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让你们的身高受到大气压力的严重摧残?”阿邦不放过她。

    她把气憋在肚子里,冷笑两声,别开头,继续做清洁工作。

    没多久,小力加入,要她去拿两瓶罐装啤酒。啤酒放的位置不管是调酒师或厨师,谁来拿都是刚刚好,可就是为难到小也这种小个子。

    她当然是跳啊跳,跳老半天,又不甘心去搬来椅子,最后两瓶啤酒匡匡,分两声摔在地面上。

    阿邦笑著问:“想拿啤酒垫脚吗?啤酒不够高啦!以你的身高,至少要拿云梯车,才构得到。”

    她弯弯两道眉,拿著啤酒和叉子走近阿邦说:“我们会长不高,是因为偏食啦!”

    “偏食?”

    “对,我们只爱吃啤酒人肉泡。”说著,她打开啤酒,从阿邦头上倒下去,又拿起叉子,往阿邦的菊花肉叉去。

    “好样的,小也,做得好,以后他就不敢欺压我们矮个子。”

    我们矮个子?小也把头转过去,看著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宾宾,好……矮的个子!鼻孔喷火,她差点儿做了第二盘的“啤酒人肉泡”。

    家到了,竞天停好摩托车,拉著小也的手腕往上走。

    她的家在顶楼,越往上,就越接近星空。小也常说,这是通往银河系的阶梯,每爬一层,就越接近银河系。

    她总有本事在苦闷的生活里,创造想像。

    急促的电话铃声大响,小也加快脚步,跑上顶楼,打开门,接起电话,呼吸急促。

    “喂,找谁?”

    “申小姐,你记得我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吗?”

    冷不防地,冰水迎头泼下,小也来不及预作准备,浑身湿透。

    时间快到了吗?她以为还很久很久,没想到才转眼,时间就不多了。

    竞天站在门边,为她的苍白忧心。

    她没说话,他已明白她的恐惧?她未寻求支持,他已经为她伸展双臂,建立起收容港湾?他这么这么好这么好,怎么……时间就快到了?

    “是。”

    “我希望一切按计画进行,不要延宕。”语毕,对方挂上电话。

    控制不住地,她起哆嗦,她听见牙齿敲击,心脏鼓噪。不是冬天啊!她怎么冷得那么厉害?是气候大转变,地球进入冰河期?

    她错了,她不要计画、不要约定,她想把时间无限往后延伸。

    “小也……”他忧郁眼神望她。

    她不想说话,投入他的怀抱里,紧扣住他的腰。她就要这样,无限制地天长地久,无止尽地海枯石烂,她要一直一直这样,即使望夫石太沉重,无反顾。

    他抱住她,经过半个小时,什么都没做,只是抱住她,用体温融去她的冰河期。

    终于,他先开口:“小也,怎么了?”

    “为什么我那么倒楣?”遇上一个好男人,却不能真心爱恋?

    “你不倒楣啊!”他在,他会消弭她全数恶运。

    “为什么我那么贫穷?”穷到出卖爱情,出卖可怜的灵魂?

    “错了,你很富有。”有一个聪明弟弟,一个真心爱她的男性,这种女人再说贫穷,走出大门,会让人用乱棒打死。

    “为什么我那么困顿?”她被囚禁了,进不得、退不得,连呼吸自由空气都不由她。

    “很困顿吗?”他问。

    “对,困顿,四面都是墙,我被锁死了,哪里都去不了。”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他把她从胸口处推出去,坐到地板上,从包包里拿出原子笔和餐巾只,写下日期、车次、座位,起点站是“困顿”,而终点站是“幸福”。

    她看著车票,笑开。

    “为什么笑?别看不起它,这张车票很昂贵,花掉我全部收入,让我连买泡面的钱都没有。”

    “笨蛋!为一张不可能上车的车票换来贫穷,你的大脑需要看医生。你要好好牢记,世界上最不能碰的东西就是贫穷。”她叮咛。

    他触触她的发,从爱上她那刻,他的大脑就需要医生了,因为乱放的脑波严重干扰他的生活,他没办法不想她、不爱她。

    “把车票收好,下次我们一起搭车,把困顿远远抛掉,一起走入幸福。”

    他笑了,是第二号微笑,她看见他的“芝麻开门”,看见他的真挚诚恳。
第四章
    双手枕在脑后,满空的星辰忽灭忽明,像一张华丽的毯子铺盖,懒洋洋的月眉斜挂,几片云飘过,月暗月又明,不在意谁掩去它的光采。

    它自在自美,谁的眼光都改变不了它的皎洁,小也羡慕月亮,不必挂心谁。

    小秩不在中间,他们仍躺在桌子的两边,各拥一条被子,对著夜空,无言。

    他挪挪位置,靠她近一点点。

    “还在想心事?”

    “不想了。”

    头偏,落在他的颈项边,他的气息传入鼻间。

    她喜欢他的味道,更喜欢他男人的刚强,要是自己也有一副宽厚肩膀,天塌下来都能承担,不知该有多奸。

    “我很羡慕你。”她说。

    “一个穷歌手,值得你羡慕?”竞天莞尔。

    他以为她只羡慕乐透彩三亿得主,或者衔金汤匙出生的小开,在她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没挂碍、没牵绊,能做所有想做的事。”

    “你不行吗?”

    侧过身,他用手支起头,指头在她脸上描描画画。她很甜,甜蜜的笑、甜蜜的眼,甜蜜的她怎能有这号忧郁表情?这不适合她。

    “不行,我做的每件事都身不由己。”

    她是缠了线的木偶娃娃,动作皆由命运摆布。

    小也抓住他的指头,用食指和他的指头勾勾拉拉,很想把对他的感觉收回,把对他的喜欢丢出窗外,假装他们是陌生人,她对他,没有心动、没有眷恋。

    “太出人意料了,我以为生活都在你的算计里面。”勾著她的食指去缠绕她的发丝,他爱她,比想像中更多。

    “我仔细算计,是为了踩稳脚步,不跌倒。可要是生活不必经由算计,就轻松惬意,多好。”

    带起一丝大胆,她把自己送进他怀里,侧过身,手环上他的腰,深深地,深深吸一口他的气味。

    快结束了,那通电话,提醒他们没有明天。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因她的大胆发傻,三秒后,手放下,抚上她的背,让她更贴近自己。

    “你把生活看得太严肃。”

    “是生活把我变得太严肃,你不会懂的。”

    哈!他笑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小秩不在家,他们不必担心身教言教,教教谨慎。

    “我怎么觉得你在嘲笑我?”

    “我在嫉妒你,嫉妒你有自己的梦想,你可以为自己而努力。”

    她闭上眼睛说话,享受他濡湿的唇瓣贴在额头中央,湿湿的……心悸。

    “努力不见得有用。来台湾一年了,这一年当中,我处处碰壁,满怀的理想被现实生活消灭,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分。”

    况且,为了小也最喜欢的Cash,最近好几回,他拿起电话,想对母亲妥

    “你有天分,只不过,你选择一个运气比天分更重要的行业。”

    “你的说法真教人难过。”他一哂。

    “我想睡了。”想在他怀里,睡至天明。

    “你睡,我唱歌给你听。”转身,他让她躺在胸口,大大的掌心拍啊拍,拍著她的背,拍著胸口的幸福感。

    “唱歌吗?太不划算了,听众只有我一个。”她低喃。

    真现实的女孩,这么浪漫的夜晚,她居然计较划不划算?

    竞天没答话,轻轻唱歌:“每个梦都得到祝福,每颗泪都变成珍珠,每盏灯都像许愿的蜡烛,每一天都值得庆祝……”

    祝福呵!他祝福她的梦里有幸福无数,他珍藏她眼中落下的每颗珍珠,他要对天空明月许愿,愿她平平安安、无病无悲,愿她的人生,每刻都值得庆祝。

    他的歌随著夜风轻轻散播,他的祝福扬上天空。

    沉睡的她微微笑了,红红嫩嫩的唇勾著浅浅弯线。他想吻她,却舍不得惊醒她,希望梦中的她,平安喜乐。

    清晨,她被电话铃声吓醒,猛地弹身,眼睛四下张望。

    “没事,只是电话,也许小秩打电话回来报平安。”竞天对著满脸惊惶的小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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