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真诚虚伪固执-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下半场铃声响起。
“演出开始了。”魏思林反应异常地敏捷。
整个音乐厅又活跃了起来,掌声一个接一个,节目精彩无比,中间还夹杂着热烈的喝彩声。
那苗条,漂亮的女报幕员微笑般地走上舞台。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报幕员朝观众们微笑、鞠躬,表示着衷心地感谢。停了一会儿:“最后一个节目,钢琴独奏,演奏者——我团著名钢琴演奏家——魏思林。”
“哗……”大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足有分把钟。人海中荡漾着热情的波涛,一切目光全射落在舞台上。人们兴奋若狂。音乐会的盛况原比音乐会本身更具有魔力。
舞台上,那架三角钢琴在强烈的灯光照耀下,闪烁辉煌的光彩,像是一座用黑色金子筑成的微型宫殿。
掌声更加热烈。
魏思林身着一套白色西服,一条上面镶着许多细碎白花的深红色领带闪烁绚丽的光彩。神态——庄重、谦恭、灵活、敏捷;脸上那对黑色的眼睛不时闪烁炯炯的光芒。一句话,他具有一副吸引人的艺术家和蔼可亲的姿态,这便是他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形象。
一瞬间,婉琼表现出由衷的惊愕,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像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很快,这种神情又转变成无限的喜悦和激情;整个心胸激荡着一种很难用词汇描绘的情感。
魏思林面带笑容谦恭地朝观众们鞠躬……
他翻开乐谱,右手轻敲键盘,琴弦和谐而明亮地响起。忽然,琴键发出一阵异常明快的高音,像一群飞翔在蓝天里的鸟儿。本音之外,又有一阵浑厚的音响,那是左手敲击低音琴键。在隐约可闻的低音烘托下,鸟儿拍着翅膀,上下盘桓。
这美妙的旋律把人带入了一个热情、充满活力的世界。
第二首曲子:《苦难的历程》。
这首钢琴曲,是魏思林在音乐的园地里苦心浇灌、耕耘出的果实。旋律一开始低沉,凄凉哀怨,噩梦骚扰,痛苦呻吟,求生的啼号犹如天际隐隐的闷雷,北风低沉的咆哮。突然,希望在燃烧,热血在沸腾,如石破天惊……火山爆发一样强烈地呼喊、汹涌地喷射出愤怒与仇恨的凶焰。光明和正义终于战胜了黑暗,战胜了邪恶……宣告中华民族站起来了,苦难的历程一去不复返。接着,旋律又转变为欢快与喜悦,充满希望的光彩。
魏思林庄重、俊秀的面孔和那细长的手臂,散发着青春的英勇和生命的喜悦。体魄、精神和音乐表现出不可战胜的。他是力量的化身,是音乐王国的贝多芬。这激荡人心魂的旋律是直接从他的心灵深出焕发出来的。
琴声逐渐高昂坚强,汇成雄壮的严整音流,美丽的谐音。一瞬间,听众们屏声静气的等待。
末了,掌声和欢呼声雷雨般地倾注。观众们潮水般地涌向台口。此刻,每个生命都想握一握这双超凡出众的手。一位美国人紧握着魏思林的手说:“祝贺你,年轻的音乐家。”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华侨激动地握着魏思林的手说:“祝贺你,小伙子!你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大家!”
“先生……”一位外国女士微笑般地递给魏思林一本纪念册。
魏思林在上面签上——中国——魏思林,又在旁边用英文签上:
China:  weir is line
姐妹俩陶醉在这狂热的气氛中,似乎这就是光明,像太阳一样辉煌。
“他真伟大!他结婚了吗?追求他的姑娘一定很多?”一位中年妇女深情地赞叹道。
“他太漂亮,太伟大了。”一位少妇殷切般地迎合道。
婉琼的脸颊泛起阵阵红晕,像日轮下的彩霞,说像彩霞,彩霞又那样这么凝练?实在是无可比拟处女所独有的色泽——一个纯真少女固有的那种腼腆的天姿。
“我如果没结婚的话,一定嫁给他。”少妇爱慕般地说道。
“你看你多漂亮啊?真不知道羞耻?”嫉妒的欲火在婉丽胸中燃烧。
“你漂亮?像仙女?”少妇显得很不快。
“就是比你漂亮!真不知道厚颜无耻!”
“算了,算了,大家别伤了和气。”中年妇女劝阻道。
婉丽怒容满面,神态仿佛具有一种正义感,起码,让你相信她是一个真挚的人。
“请问你,你认识他吗?”少妇嘲讽般地瞧着婉丽。
“认识,怎么样?”突然,婉琼跳上前说道。
少妇轻视道:“他是你丈夫?”
“他是我丈夫。”
少妇吃了一惊,木头人似的微张着嘴唇,两目瞅着她——一个美丽、妩媚的少女。
“你是魏思林的爱人?”中年妇女惊讶地问道。
婉琼羞涩地点点头。
“真是天生的一对。”中年妇女羡慕地瞧着婉琼。
婉琼不知不觉开始模仿起少妇般的步态和气派。
“对不起!姐姐,我们去后台。”婉琼毫不犹豫,毫不含糊地迈开双脚,步态是那样的从容、矫健。
“真是一个幸福的人。”“真是美满的一对。”中年妇女和少妇羡慕般地望着离去的婉琼。
姐妹俩来到后台演员出口处。
“小妹,刚才你怎么说出那个话?”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你,你不觉到害臊。”
“害臊……”婉琼心跳加快了,好像犯了什么大错误,这种错误的后果,一时半载还没看到,心里就愈加慌乱起来。
“我……”
“以后可不许这么说了。”婉丽心里暗暗一笑,脸上流露出一种神秘的色彩。
婉琼羞涩地垂下头颅。
“你们找谁?”一位中年男子挡住她俩的去路。
“我们找魏思林。”婉丽答道。
“你们是他什么人?”
“学生,我们是魏老师的学生。”
“学生?”中年人疑惑了。
“你不相信?”婉琼昂首。
“相信?你们知道吗,魏思林从来不收女学生。”那人摇摇头。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不是他的学生吗?魏思林对女人,不,不,对女同志概不接待。”
一句话,把姐妹俩脸上的表情说得一时找不到一个适当的归宿。
“他不喜欢女人。”
姐妹俩一时答不上话来。
“你们去大门口等他吧!他一会儿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去。
夜空清碧,略有些浮云在飘逸,好似鱼儿在水面戏游。金色的月亮,银色的星星闪烁美丽的光彩,在这平静的海洋里好像等待着什么?
约莫一刻钟。
啊,神灵出现了,似乎智慧的光芒在他身上闪烁。刹那间,婉琼心里激荡起一种恭敬的热情。
“老师。”看着魏思林,婉琼喜悦的心里又充溢着不安,好像血液一起涌入了心房。
“你们还没回去啊?”魏思林问道。
婉琼缄默。
“魏老师,你是一位才华出众的音乐大师。”婉丽表现出恭维样。
魏思林淡淡一笑,说:“过讲了。”
“你谦虚了。今晚,你那精彩的表演,平生我是第一次耳闻目睹。你那有血,有肉,有骨,那美妙的旋律,使我们陶醉,神往。”
“是吗?如果我的琴声能够使你陶醉,令你神往,我岂不成神仙了吗?”
婉丽那两颗凝滞的眼珠入神般地望他,她在思量?过了片刻:“刚才那番话,完全出自于我内心的感受。”
魏思林摆摆手,理了理乌黑的头发说:“没什么。”忽然,他发现婉琼待在一旁默默不语,凝眸远望。
“怎么不说话?”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婉琼有许多话要向他倾诉,向他表白。然而,另一种思想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种冒昧的言行,甚至是盛气凌人的……
妩媚的月亮,晶莹的繁星闪烁热情的光芒,像神灵那样紧随着他们,为他们发光,为他们照亮黑暗的道路。
啊,月亮,繁星,你们是那样的崇高无畏;又是那样的美丽纯洁,虽说你们没有太阳那么伟大,那么明亮,但是你们毫不逊色。你们像仁慈善良的母亲,把仅有的光和热,默默地,无私地奉献给了大地。难道这不是伟大?这不是光明吗?虽说万物承认了您的伟大,您的光明,但是只有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才能真正体验到您的力量。
“老师,你是哪所音乐学院毕业的?”突然,婉丽打破沉静的气氛问道。
“你看呢?”
“一定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才生。”
“为什么?”
“惟有这类高等学府毕业的学生,才能够展示出这样的才华。”
“是吗?如果按照你的意思惟有高等学府才能够造就出高等的高才生喽?”魏思林冷眼婉丽:“全国有几所高等学院?”
“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南京艺术学院……”婉丽一口气报了七、八个。
“你听过‘hope’音乐学院吗?”
“hope……恐怕是新组建的吧?”婉丽本想用嘲笑的口气讽刺这所不知名的hope(希望)学院,但很快又转了话语。
婉琼竖立一旁,迷惑地凝望远方的汽车站,思绪那个从未听说过的音乐学院。
“这所学院里的学生都是一些无资历、无文凭、考不上正规学院的人。”
“这是学院?我看这所学院很难造就出一个像样的艺术家。”婉丽显得有些轻慢。
“那老师又是一些什么人呢?”婉琼问。
“都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音乐大师……贝多芬、巴赫、海顿、门德尔松等等。恐怕世界上没有哪一所音乐学院比他更完美和更完善。”
“那你就是这所学院毕业的喽?”
“你们看,我是高才生,还是低才生?”魏思林神情豪爽,坦然,微笑,语气却显得有些傲慢。
的确,一个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的人,难免有点儿自信和傲慢,因为惟有在他们的天地里,幸福才是来之不易,这是崇高的事业感和勤奋的精神加上刻苦的钻研,呕心沥血才得到的幸福和欢乐;人世间的一切艰难困苦在他们的眼里只能算得上一个过路小丑,微不足道。
“你是哪年毕业的?”婉丽问。
“在这所学院里学习的人是不会毕业的。他们也不愿意毕业。一张毕业文凭能代表什么?更加的勤奋?更加的刻苦?还是献身精神?不,不,只能带来满足,沉默和消极。”
“那你说应该怎么样?”婉丽问道。
“学习,学习,再学习!永远刻苦的钻研。知识是一门浩大的学问,你若想探究它,就得用毕生的精力和智慧去开采它,惟有这样,知识的大门才会敞开,才会更好的为你服务。”
“你说的和我心里想象得一样。”婉丽表露出心心相印的神色,说:“一个伟大的学者,所依靠的就是‘勤奋’二字。一个人刻苦钻研、勤奋学习,才会得到人们的尊敬和爱戴,得到人世间的一切。”她妩媚地一笑。
魏思林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眺望着黑色星空。
夜已深了,四周静悄悄,杜鹃花吐出一阵美妙甘芳的清香,一种沁人的情感在这温和明朗的夜色里飘浮。湿润的露水吐出它们对着月色诱惑力而起的清澈耀眼使人指望搂抱的光泽,表示夜的美好和静谧。
回到家。
姐妹俩被一种美好的气息所笼罩,就像血液里注入了无水乙醇令她们兴奋和激动。
“他就是魏思林?真没有想到。要是……”婉琼脱去裙子露出雪白的身子;那用粉红色尼龙布做成的胸罩紧裹着她丰满、挺立、赋有弹性的乳房。这是一个女性——纯真少女固有的最美的一部分,并显示出一个少女青春的年华和最赋有朝气的时刻。这是她们的伟大和骄傲。
然而,对于那些没有这种天赋的人,一旦遇到这种状况就会感到不悦,甚至觉得莫大的耻辱和痛苦。不过,她们会想方设法,采用尘世间一切能够采用的方法弥补这一烦恼的,忧郁的,美中不足的缺陷。此刻,婉丽正处在这不悦之中,而那双闪烁嫉妒光芒的眼睛直射向婉琼的乳房。
“姐姐,今晚你不感到快活吗?”婉琼抚摸那对高耸而赋有弹性的乳房。
婉丽没吭声。
婉琼欢快地做起健美操。那袒露的,苗条的,然而有肌肉的美丽的手臂与躯体;雪白的大腿和隆起的乳房,都笼罩着初春的诱人的迷,使人一见倾心,并且越看越舍不得离去。
婉丽心里愈发不悦。她冷笑了笑,起身悻然来到阳台上,眺望黑色夜空。
魏思林的房间灯火明亮,不时从里面传出轻微的吉它声,美妙和谐,回荡在静谧的夜空。
婉丽耳目凝神那让她骚动,不能平静的地方。魏思林英姿的神态,俊俏的面容,高超的琴技和那被震撼了的场面,在她大脑中踯躅,她的心燃烧起一股强烈的欲望之火,仿佛像激烈运动的火山,顷刻间就要喷发出来。
这一瞬间,她想了许许多多……气魄、风度、地位一一展现在她的眼前,她愈加贪婪起来。似乎魏思林和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应该归属于她,别人不应该,也无权占有。刹时,她面容沉浸在得意的,狂妄的神色中。
“思维能打开人狭窄的天地,但又能使人更加的贪得无厌。”这句话说得多么惟妙惟肖啊。
婉丽满足的,洋洋自得的,甚至怀有一种像是深切的神情,最后望了一眼那闪光的,让她迷恋的地方。
婉琼正在看《说明书》。说明书上那张照片深深地吸引了她,好似一张神灵赐予她的宝物,在这宝物里面,有一个她日夜思念,盼望已久的恋人。
她闭目摇晃,心里尽是甜蜜的气息和液体,甜滋滋的。
魏思林身着一套白色西服,神态庄重地来到她的面前殷切般地对她说:“亲爱的琼,我爱你!”啊,她神魂似乎飞到了天上,满天的白云、鸟儿为她翩翩起舞,衷情歌唱。四周一片欢腾无比,像神的天地。“亲爱的魏思林,我爱你!”这句话在苍穹里回荡“我爱你!我爱你……”魏思林炽烈地拥抱她,亲吻她。啊,这是真正的幸福,是人世间最欢乐、最美好的时刻,同时寄托着她的情感,她的一切。
“小妹,十二点啦。”
陡然一惊,幻觉消失。
婉琼扫兴地看了一眼闹钟:11点30分。她伸了一个懒腰,起身穿上睡衣,“魏老师睡了吗?”
“睡了。”婉丽显得很不耐烦。
“我去看看。”她起身朝阳台走去。
“你……真不知道害臊。”
婉琼停住脚步,孩子般地嘟起小嘴巴,重新回到床上躺下身。
“把说明书给我。”婉丽笑了笑说。
“你不是睡觉吗?”
“我睡不着。”
“我也是,眼睛一闭上就有东西在里面晃动。”
婉丽接过《说明书》漫不经心地看着。
“我真没想到他就是魏思林?”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婉丽表现出轻视的态度。
“姐,早先你不是说你认识魏思林吗?”婉琼突如其来地道出这番话,把婉丽打梦里惊扰过来。她眼睛里带有怒色,但是立刻就被遏制了,脸上表露出温柔的、神秘的色泽,就像飘浮的影子一样。
“看样子,你是不相信喽?”
“我有一点儿不大理解?早先你见到他……”
婉丽怔了一下。她压根儿就没想到婉琼会刨根问底地把过去的事儿翻出来。她转动了一下灵敏的脑细胞,说:“小妹,你不是挺敬佩他,挺喜欢他吗?”
婉琼茫然。
“你看,是要我认出他来好,还是不应该认出他来……”这时刻,婉丽的脸上焕发出一种神秘的色彩,一种潜在的,危险的意识呈现在她的脸上。“我扯到哪儿去了?算了,还是别提这件事。”她苦笑了笑,两眼凝视《说明书》,沉湎于自己美好的欲望中,对于婉琼疑虑的心情全然不顾。
第二部第二十三章
    每年这个季节,太阳发狂似的拼命亲吻着大地;浩大的,无限的热能转变为热力,无情地射向空间、土地,让人透不过气来;热力像锅炉般的灼热烫人——仿佛在向地球和人类显示它——无穷的力量。
房间热度在逐步上升,室内虽然比室外阴凉,烈日不能够直接射进来,但是闷热的像一个蒸笼,烈日像火一样四周烧烤。
魏思林被热浪熏蒸的烦躁起来。他打了一盆凉水,把脑袋瓜浸入水中,不停地用水往头上冲淋。然而无济于事,汗水顺着脊背向下流淌。
“这鬼天气。”
他拿了条毛巾,湿着凉水往身上擦。
门窗全打开了,唯独大门紧闭。门旁的窗子被窗帘罩得严严实实。
“嗡……”玉雕厂午间下班的汽笛声相似一架老式螺旋桨飞机发出的轰鸣声。
他忙碌完毕,套上一件短袖尼龙衫,一条长裤,拖着拖鞋走出家门。
“大叔,您好!”他来到“瑞熙路”南面的玉雕厂。
“哦,魏老师啊!”传达室的老人和蔼地伸出头。
魏思林腼腆一笑。先前那富于自信而固执的神情,微笑时消失了,脸儿焕发出一种奇特的色彩,赋有幽默感。
“演出完了吗?”
“演出完了。”
“进屋坐坐,吹吹电扇。”老人招呼道。
“不用了。我去食堂。”魏思林朝食堂走去。
玉雕厂不算大,占地10亩地,职工200来人。别小看这厂子不大,其经济效益挺不错,产品大部分出口国外。工人工资虽不高,但奖金高,月奖金20元左右。一般企业,职工能拿到年终奖金,有个百儿八十的也算可观了。
职工食堂设在厂区左边,厂房设在右边,中间是一块宽阔的空场地。这空场地既是篮球场,又是宽敞的马路,每逢“过节”或者“厂庆”,这里又变成欢庆节日的场所,放电影,演节目,还可组织球赛。
场地南端屹立着一座假山水池,上面爬满了金丝河叶;一座小塔高高地竖立在假山的西南面,边上有棵黄杨树遮盖塔身,形成一面天然的伞。整个水池是用玉石和大理石砌成,池水正向外喷射,显得典雅、壮观。
职工食堂,一座长方形的房子十分的宽敞,足有几百平米,中间放置了十几条餐桌。
“魏老师,今天菜不错。”“就是天气太热。”工人们你言我语和魏思林交谈起来。
“魏老师,吃过午饭能邀请你唱首歌吗?”
“还是弹首吉它曲?”
“唱歌。”“弹曲子。”
工人们你言我语争执不休。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争了,待会儿我弹首曲子,再唱首歌,行吗?”魏思林笑颜道。
“好……”
餐厅里顿时活跃了起来。
房顶上那扇大吊扇像是感动了,发狂般地旋转着将闷热的空气吹散。
午饭后,一位青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吉它。
魏思林接过琴,轻轻拨弄了一下:“我想问个问题?你们为何喜爱流行歌曲?”
一句话把大伙儿说的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回答这问题。
“流行歌曲……旋律美,抒情。”“易懂,易学。”“流行歌曲好听。”“是的,听起来心情舒畅。”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道。
“他们说得对吗?”一位中年人问魏思林,他想从他——一个大名鼎鼎的音乐家口中得到正确的答案。
魏思林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他也无法解释和回答这既简单又深奥的问题。音乐本身并无意识,一首曲子的好与坏,健康与不健康,完全取决于作者的意识。一种音乐的形成,表现出人类社会在不同时期的思想、精神和对生活的追求与寄托。表现了人类社会是发展的,还是停顿的,还是衰退的。如果一成不变,从八十年代回到三十年代,打二十世纪回到十九世纪,这音乐又代表了什么?如果说,小说、诗歌、戏曲……是艺术表现的最高手段的话,无宁说,音乐是艺术表现的结晶。这就是音乐最深奥、最透彻的地方。
琴声、歌声充溢着餐厅,人们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大伙儿追随这动人的旋律……
魏思林变了,真的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固执,那么傲慢,不再那么悲观失望,厌弃人生。你看,他紧皱双眉的眼睛里的眼珠子,犹如一副固定不动的球,黑白分明;黑色球心散发出一种既像沉思,又像悔过的光泽。“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扉。”这句话说得多么现实啊!魏思林所思、所想,常常从他眼睛里就能够表现出来。
歌唱完了,曲子也弹完了,大家洋溢在热烈的气氛中。
“魏老师,我们厂过些日子要举办庆祝晚会,你能帮忙筹划一台文艺节目吗?”不知什么时候,厂工会方主席来到餐厅。
“什么庆祝会?”
“厂庆。”
“组织什么样的节目?”
“搞一台文艺晚会。我们厂出一部分节目,邀请你出一部分节目。”
“方主席,你真英明。”“魏老师,欢迎你!”掌声热烈。工人们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流光泛彩。
“我考虑一下……这不是一般的活动?”
“魏老师,你就不用考虑了。”“魏老师,答应了吧?”工人们七嘴八舌催促道。
魏思林被大伙儿的热情所触动,心中炽烈了起来。
“魏老师,你就别考虑了,随我去厂部和厂长具体商量,筹划一下活动内容。”
魏思林无法拒绝方主席和工人们的请求,起身告辞,随方主席去了厂部。
“魏老师,厂里伙食怎么样?合口味吗?”
“不错!谢谢方主席。”
打心儿里,魏思林挺感激方主席,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和关怀,他不知饿肚子饿了多少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开伙,实让人受不了。再说生活,他又没规律,忙,忙得要死,闲,闲得要命,今天能够美美烧上一顿珍馐美味,明天可能就要饿肚皮。一个单身汉,一碗饭,一个菜,最多加一碗汤。吃食堂既用不着自己烧,又用不着去买菜,还可以剩下时间用作他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汤指挥现在不在乐团那?好长时间听不见他的音信了?”方主席问。
“他去了外地,被别的乐团邀请了。”
“怪不得,自上次职工文化会议以后就一直没见他。”他俩边走边聊。
魏思林和方主席相识是在一次职工文化会议上。那次,他和汤玉安作为艺术团体的代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