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真诚虚伪固执-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思林和方主席相识是在一次职工文化会议上。那次,他和汤玉安作为艺术团体的代表,被市总工会邀请列席职工文化会议。会议期间,他和方主席相识了。当时,方主席挺敬佩魏思林,年轻轻的颇有名气,着实了不起。自打搬进瑞熙新村,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又见面了。就这样,他在玉雕厂食堂代上伙,实属偶然。食堂里的师父们对魏思林热情友好!有时一天两顿,他天天来就餐,有时七、八天不见人影儿,大伙儿都能够理解他,也都能够谅解他。他到过意不去了。
大约半个钟头,魏思林离开玉雕厂,回到家。看样子他是答应了玉雕厂的邀请。
午后的太阳,愈加猖狂,整个地面,热气在跳跃。四周有一种郁闷的酷热。来往的人流,车辆排出的热气、噪声,使人感到烦躁不安,即使刮起一阵大风也很难驱散这浩大的热流。
回到家,他洗了一个凉水澡,身上的热量暂时降了下来。可瞬间,汗水又从毛孔中渗透出,绘成透明的黄豆般的珠粒向下流淌。索性,他找了一块塑料布走出家门。
树荫下、亭子里、假山的洞穴里到处是人。老人、孩子、男人、女人被炎热酷暑逼出家门,来到这似乎比较阴凉的地方。
他来到小河边。
这地方挺不错,一排树荫遮盖河边的绿草地;袒露银白色胸膛的小河,河水潺潺流过;柳树那绿色的发绺,茂密地垂拂河面,自然、朴直。
听到柔和、好听的流水声,魏思林觉得脸上似乎碰到了一股神秘的空气,像是一张阴凉的五线谱纸。他找了一块空地铺上塑料布躺下,头枕着书,慢条斯理地翻阅着当日报纸。马路上过往的行人和车辆发出的声响虽然喧嚣,但对他却显得微乎其微。
第二部第二十四章
“祝贺你,柳娴!”
“祝贺你成为一名医师!”
“谢谢!谢谢大家!”
市立医院的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柳娴异常激动。她压根儿没想到过,短短的一年,自己会从一名普通护士提升为内科医生——这一神圣的职位。
自打医学院毕业后,她理所应当的应作为一名见习医生……可自到了医院后,却被分配到病区做了一名护士,整天护理着病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油然,她对命运开始产生了怀疑,甚至对人类的命运同样产生了疑惑。她惆怅,困惑,苦痛;她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太残酷了。后来,当她看到病人在死亡线上做出最后挣扎时所呈露的那种痛苦的,对生命还存有幻想时的情景,她认识了自己的职责!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现在,她心中正激荡着一股浪潮,掀起一层幸福的浪花,心灵深处不能够平静,产生了更大的渴望。
“柳娴,你已经是一名医师了,这是社会和公众给予你的容誉,你不要辜负了大家的希望,要勤奋的学习,努力的工作,把中华民族卫生事业搞上去。做一名名符其实的大夫。”
“谢谢院长的教诲!”
她满怀着幸福之情,辞别了大家。她想,有一天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大夫,像“白求恩大夫”那样“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全心全意地为社会,为公众服务,扫除尘世间的一切病魔。这既是幻想,又是理想,幻想和理想已经实现了一半,另一半能否兑现,能否实现,还有待于她去奋斗。
汽车到站了。
她孩子般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手中拎着一瓶“茅台酒”和一只塑料包,走起路来喜气洋洋,连酷热的天气,在她心里全然像那金色的秋天里凉爽的气息,到处洋溢着巨大的活力。
她沿着河边欣然走着,步伐轻盈,矫健。
忽然,一辆自行车横在她的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她羞赧地垂下头颅。
骑车人摇摇头。
她歉疚地目视远去的骑车人。突然,她眼睛光芒四射。原来,她看见了河对岸的魏思林。瞬间,激动不迭。她加快了脚步,穿过小桥,顺着南岸朝西走去。
魏思林正斜躺在塑料布上,头颅斜向了右边,整个脑袋瓜脱离了塑料布枕在草皮上。那本用作枕头的书眼看就要落入水中,离水最多一尺远。不过,他虽然熟睡着,手中却紧握着那张报纸。
柳娴是又好笑,又疑惑。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拣起那本书,从魏思林手中抽出报纸。
魏思林猛地坐起身:“谁?”
“魏老师。”
“噢,是你?”
“你怎么睡到这地方来了?”
“屋里太热……实在熬不住,出来凉快凉快,谁知一下睡着了。”
柳娴从提包里掏出手绢:“你额头上尽是汗水,擦一下。”
魏思林抬起脸孔瞧着这张幸福的笑脸,心被美丽的脸庞吸引了过去。
“你遇见了什么喜事?”
柳娴连忙收住笑容,腼腆地垂下头颅。忽然,她蹲下身,从网兜里取出苹果、糖果:“你吃苹果,吃糖果……”
瞧着那堆简直像一个小摊贩所拥有的东西,魏思林迷惑地望着被汗水润湿了得柳娴;那围绕在肉体上浅蓝色的胸罩透露出神秘的美。
“什么喜事?”
“没,没有啊!”
“那你……”
“噢,我路过百货商店,顺便买了一些吃的。”
魏思林明白地点点头说:“你看你。”他把手绢递给她。
“我能坐吗?”
“坐吧。”
柳娴甜蜜地一笑,那舒展的面颊宛如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那天使般的姿态表现的爱超越了爱的价值。她削好一只苹果递到魏思林的面前:“吃苹果。”
魏思林神情一闪。每逢他高兴的时候,脸颊总是容光焕发,高大的身躯、英俊的面容,闪光的眼睛,都呈现出绚丽的光彩。
“你吃糖、吃香蕉。”
“你呀,真像是一个美丽,讨人……”
她目视他,等待他的后半截话。
魏思林拣了一颗话梅糖,神情依旧那样的坦然。
“那天演出,你怎么没下来?”
“台上忙,脱不开身。”
“演出完呢?”
“我到忘了。”
“你小提琴拉得真好听。”
“是吗?”
她频频点头:“连我爸爸妈妈都说你是个天才,一个真正的音乐家。”
“你说是吗?”语气有点儿傲慢。
“是,是一个杰出的音乐家。”
“杰出的音乐家?”魏思林似乎在问自己。
“那晚演出为何没钢琴?”
“前一晚刚演过。节目两天一换。”
“噢……”她明白了。
那晚演出,虽说没钢琴独奏,但是美妙的小提琴声和魏思林英姿勃勃的神态、风度,使得柳娴神魂颠倒。她的心,她的灵魂被这美妙、和谐的琴声勾去,就像飘荡在神话般仙境里那样的兴奋若狂。回到家,魏思林高大雄伟的英姿幽灵般的在她脑海里若隐若现,她久久不能入眠。她起身,想等魏思林回来,向他表白对他真诚的爱……后来,她到是做了一个美满而甜蜜的梦。
“几点钟啦?”魏思林问。
“快四点了。你回去吗?”
“再待一会儿。”
“我先回去,过一会儿再来。”
魏思林既没同意,也没反对。他把书放在塑料布上,拿起报纸阅览起来。
“我走了。”柳娴起身离去。
大约半个小时。
疲乏的太阳,狂热地燃烧了一天,转到西边,形成一层朦胧的火焰般的玫瑰色的光;耀眼地闪烁镀金的光芒,显得愈加灿烂。一丝和风抚摸大地,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被囚禁的犯人快要获得自由前所发出的颤抖的声音。
柳娴换了一件裙子,姿态轻盈优美,裙子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像飘浮在空气里美丽的云彩。
“天色不早啦。”
“你坐下。我和你商量个事。看来,这事非你帮忙不可。”话音停顿片刻:“过几天,对面玉雕厂要举办厂庆乘凉晚会,邀请我去演出。这倒叫我为难了。”魏思林两眼犯愁地瞅着河水:“我考虑了一下,想到了你。让你担当我的小提琴独奏的钢琴伴奏。你看如何?”
“我……”刹那间,柳娴陷入了不安之中,红润的面颊微微颤动,一种不明显的颤动。
“你不同意?”
“我……我怕!我从未上过舞台。”
“你看你扯到哪儿去了?这又不是让你独奏,只是让你伴奏。再说,人们注意的不是你,而是我。”
她羞赧地垂下头,心脏跳动地愈加激烈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语气坚定,连一点儿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留下。
“你……你独奏什么曲子?”
“帕格尼尼D大调协奏曲。”
这时刻的柳娴,说不出萦绕在心中的是什么?她只感到自身和周围的大自然合成了一个有机体,各部分都在激烈地相互贯彻,同时一种神秘的活力在她的脑海里翻腾;无数的感想滔滔滚滚地涌上心头,同时一种似酸甜的味儿灌入她的心房。她想说什么,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来。
“你放心好了,有我呢!我会帮你的。上星期布置的曲子练好了吗?”魏思林转了话题。
“什么?”
“练习曲练得怎么样那?”语气加重。
“差不多了。”
“现在几点钟?”
“五点一刻。”
“该回去了。”
魏思林用报纸挡了挡身上的灰尘。柳娴起身,脚底一滑,差点儿摔倒在地。魏思林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脸庞碰在了一起,一种无形的光泽突然闪烁。这一碰撞,魏思林像遭到电击般的向后收缩,脸孔陡然变了色,像燃烧的霞光。
他和她相互凝视片刻,而后,各自垂下羞涩的、腼腆的眼睛和面孔。
他俩莫约走了一段路,默默无言。
过了好一段时间,到是柳娴鼓足了勇气:“老师,上我家吃晚饭?”
“晚上我有事。”
“是我爸爸妈妈叫你的。”
魏思林眼前仿佛起了一层雾,大脑变迟钝了。他站在那里活像个木桩子。
上午,他原想去一趟夏健荣家,由于烈日带来的酷热,迫使他放弃了这想法而改成晚上。说实话,他有很长时间没和夏健荣见面了,不知什么原因,夏健荣也没上他这儿来,可能是演出的原故,或者他来过。总之,自打清目路搬到这里,他只去过夏健荣家一次,那天他还不在家。
“今晚我确实有事。”
“你几点钟去办事?”
“八点。”
“我保证你八点钟离开就是了。”
魏思林本想再解释一番,然而柳娴不等他说话就走了。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迷惑不解。
突然,柳娴回头嫣然一笑。
第二部第二十五章
地平线上,大片的云雾遮掩了落日的残辉,宛如一道闪光的城堡。暗淡的星星,隐隐约约,像蒙在纱幕里。微风吹拂树梢,于是树木像喝多了酒的人似的轻轻晃动着身躯,簌簌地哼着带醉意的曲调。
“请原谅,今晚耽误了你去办事。”柳飞说。
“没什么,我只是去看望一位老朋友。”
柳飞吸了口烟,轻轻吐出说:“今晚,你能接受我们的邀请,我感到非常的高兴。我代表我女儿和全家人谢谢你!”
魏思林疑惑不解:“老师,我应该谢谢你们!”
“不,不。”柳飞说:“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又是她工作喜庆之日,你的光临给我们增添了快乐,怎么叫你感谢我们呢?你说是不是啊?”
魏思林敬慕地凝望柳娴,眼睛里放射出一道光芒,像微波,像电波直射入她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在他看她的时候,柔情的回波反射过来,魏思林急忙垂下头颅抽了口烟。
柳娴那双闪烁“爱”的光芒的眼睛,以它温柔的热情,迷人的光泽来打动人。谁见了这双眼睛,都会觉得她可爱,觉得完全了解她;更觉得她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祝你生日快乐!”魏思林起身表示了一番。
“谢谢!”
屋里的人都笑了。你看,柳娴笑得是多么的醉人,一个孩子般的笑脸。
“请原谅,我回去一趟。”魏思林起身。
父女俩愣怔。
大约5分钟,魏思林重新又返回这里。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什么好礼物送给你,送你一只电子娃娃。”他从身背后拿出一只电子娃娃。
这是一只高约40厘米,一副纤细的小手端着一架闪光照相机,脸庞呈露笑容的洋娃娃。洋娃娃平滑晶莹的线条描绘出端庄秀丽的轮廓,蓝色的大眼睛和蔼可亲。黄色披散下来的金发,用蓝色绒线结扎成一个漂亮的结,中间缀了一颗闪光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烁五颜六色;那件仿佛用修女手工缝制的裙子紧裹着苗条的身躯,裙子的下摆形成一只喇叭花,漂亮的叫人嫉妒。
柳娴欣喜若狂,欢快地接过电子娃娃,亲热地亲吻她。
“爸爸,你看这洋娃娃多漂亮呵,像仙女一般。”
“你喜欢吗?”魏思林面带微笑。
“喜欢。哦,美丽的小天使。”
“你把她给我。”
柳娴有点儿舍不得。
魏思林接过洋娃娃,扭动开关。忽然,从照相机里送出一阵美妙,悦人耳目的音乐声。他对着柳娴揿了一下开关,照相机被两只活动手臂举起,只见闪光灯一闪,镜头盖打开,里面展示出一张妩媚,迷人少女的照片。
“爸,你看……”柳娴直瞪瞪地瞅着这可爱的,不可思议的洋娃娃。
“妈,你来看啊!”柳娴从魏思林手中接过洋娃娃,把它放在耳边细细地听,然后对着魏思林揿了一下开关,照相机闪光,里面换了一支曲子,镜头盖打开,少女转换成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情?这照片是怎样拍摄出来的?柳娴望着照相机疑惑不解。
“这电子娃娃是由集成块构成,照片预先设定在相机内,一共六张,你看……”魏思林边说边用手揿了一下按钮,音乐声中,闪光灯闪烁银白色的光,镜头盖打开,照片又换了一张。
“爸,你喜欢吗?”
“喜欢。”柳飞点头道。
“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我送你什么礼物呢?”柳娴歪斜着脑瓜子想了想。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送你一件礼物,理所应当。”
“我也该送你一件礼物啊。”柳娴抱着电子娃娃又是亲吻,又是抚摸。
“这闺女,都快二十二岁了,还像个小孩子。”
“女孩子都这样,希望有一个美丽漂亮的布娃娃作为伴侣。这是她们的天性。”魏思林说。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到不喜欢这种性格。人大了,总该像个大人样。”
“爸爸。”柳娴撒起娇。
魏思林幽然一笑。
“妈,刚才叫你,怎么不答应?”柳娴来到厨房。
“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柳娴做了一个鬼脸说:“妈,你看……”
“谁送你的?”
“魏老师送我的生日礼物。”
“他怎么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柳妻疑惑了。
“是爸爸告诉他的。”
“这老头子……你应该谢谢魏老师。”
柳娴点点头,身体往前挪了挪,贴住母亲的耳朵低声说道:“我想送给魏老师一件礼物,但不知道送什么好?你帮我参谋参谋好吗?”
“你自己不知道吗?好好想一想?”
柳娴犯愁了,小嘴噘着,两眼直愣愣地瞅着电子娃娃固定不动。她考虑了约有分把钟,把自己拥有的东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送他什么礼物呢?他又需要什么礼物呢?一个女孩子家又有什么好的东西?无非那些小玩意儿怎能作为礼物送人?没一件满意的礼物可以送给他。
“想好了吗?”母亲停下手中的活,瞧着女儿怀里抱着的电子娃娃。娃娃的脸笑得是那样的甜蜜,讨人喜爱。
“你不是有一支电子笔吗?”
“我怎么没想到啊?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
母女俩惬意地笑了。
“妈,你帮我把电子笔拿来好吗?”
“你自己去拿吧。一个大姑娘家,害得什么羞?”
柳娴来到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红色塑料盒,打开盒盖,一支银白色的电子笔横躺在里面,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很耀眼。她盖上盒盖,来到魏思林的面前,欣怯地说道:“我没什么好的礼物送你,这枝电子笔,留作纪念。”
“你过生日,我送礼物理所应当,你送我礼物岂不是……”
“爸,你怎么不说话啊?”柳娴急忙求助于父亲。
“小魏,这是做学生的一点儿心意,你应该收下。这叫互赠礼物。”柳飞说。
魏思林紧皱双眉:她过生日,自己送一件礼物给她理所应当,反过来她赠送礼物给他,这……
魏思林起身。
“你坐下,听我说。”柳飞摆摆手说:“礼物你应该收下。小娴是你的学生,学生对老师热情的教导,出于感激之情,一种真诚的谢意,赠送一件小礼物也是应该的。你应当接受。你说是不是啊?”
沉默片刻:“好吧,我收下。”说话语气,似乎是乐天知命,安于现状。
柳娴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蕴含着乞求的神情,自然而然,一种隐约的神秘的羞涩笼罩着魏思林的身心。这种妩媚单纯的稚气,充满了他的心胸,面孔容光焕发,说出的话也充满了激情。
吃过晚饭。
“谢谢!”魏思林说。
“应该谢谢你!感谢你,参加我的生日……”
“晚宴。”柳飞补充道。
“魏老师,有人找你。”柳妻进来说道。
蓦地,魏思林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表情惴惴不安。
许兴雄和夏健荣已经出现在门口。
刹那间,魏思林陷入了窘状之中,一时不知如何处理眼前这辣手的事情。
“请屋里坐。”柳娴展现出一种诚挚的,亲热的,信任的表情,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带有朴实而优美的风韵。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射向魏思林,好像在等待命令。
在这一刹那间,一种不满的,杌陧的情绪在魏思林的心里踯躅。这种情绪要追溯到他以往的思想和意念之中。
“请二位里面坐。”柳飞邀请道。
柳娴搬了两张折叠椅:“请坐。”
许兴雄点点头,表示谢意!两人礼貌地走进屋。
这下可急坏了魏思林,他两眼郁悒地瞅着他俩,想说什么,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塞着喉咙,想说又说不出口来。总而言知,一件事情在心里想一想是很容易,然而真正执行起来就困难得多了。
“你们二位是……”柳飞面带笑容。
“我们是魏思林的老同学。”许兴雄解释道。他指着夏健荣:“他叫夏健荣,在市图书馆工作。我叫许兴雄,在外贸公司开车。”
“来,抽烟。”柳飞拿了一包大前门烟。
“不,不会。”许兴雄摇摇手。
“你呢?”柳飞又问夏健荣。
“也不会。”
瞧着他俩的举动,魏思林心里抑制不住笑了起来。如果面孔不是严肃的话,笑容一定会溢出来,甚至会用话来嘲讽他们。
“他们会抽烟吗?”柳飞询问魏思林。然后把脸孔转向许兴雄和夏健荣:“年轻人可不能说假话啊?”这话一语双关。
许兴雄沉不住气了,脸上泛起了红晕,像是一个知错的孩子。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牡丹烟”抽出一支递给柳教授:“伯父,请抽烟。”
柳飞坦然大笑起来。
屋里除了柳娴和柳飞,其他人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一种懊丧不安的气氛笼罩在他们的脸上,像园林石柱似的竖立在不同的位置上。
瞧着他们的模样儿,柳娴一双眼睛连续眨动了几下,脸上表情惊诧地略张着嘴唇。瞬间,她仿佛发现了什么,两片红润的嘴唇收缩了。
“你们愣在那里干吗?”柳飞蹊跷地问道。
三人相互瞅了一眼。魏思林在看他俩的一刹那间,眼光一闪,像是责怪,又像是羞愤。
“其实,你们的手指早已做了介绍。”柳飞说。
许兴雄和夏健荣急忙低头瞧着各自的手指,食指和中指间已被烟熏成了灰黄色,像上了两片黄牛皮。
气氛热烈起来。许兴雄和夏健荣却受到了一定的拘谨,毕竟他俩是头一次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他们只晓得,主人是位大学教授,其他一无所知。魏思林为何待在这里,和他们挺熟悉?实让人费解?
然而魏思林给人的印象还是老一套,只不过不像以往那样令人发指,至于对待老人和女人的怨恨程度,就很难下定论了。由于他内心的怨恨和苦痛缠绵悱恻,大家有些废然,沉默。今天,见到这一情景……打心儿里他们觉得魏思林似乎一直在用欺诈术欺骗大家。可是细细一看,又不是那么回事情。他俩蹊跷,茫然。
“请喝茶。”柳娴热情地招呼许兴雄和夏健荣。
许兴雄端起杯子。忽然,他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用胳膊碰了一下夏健荣,并挤挤眼睛。夏健荣顺着许兴雄挤眼睛的方向望去,一双眼睛停滞不动。只见柳教授和魏思林亲热地交谈,柳娴正在摆弄电子娃娃,整个身子与魏思林的身体挨在一起,令人神往。
夏健荣会意地笑了笑,在许兴雄耳旁轻声道:“真漂亮。”
“真是天生的一对。”
“你俩嘀咕什么?”忽然,魏思林面对他俩,眼睛闪光。
“没什么,夏健荣问我,下个星期上什么班?”
“是吗?”
“那还有假。”
许兴雄和夏健荣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他们告辞了,一同来到魏思林家。
“那姑娘长得真漂亮。”夏健荣说。
“像西施。”许兴雄说。
“不,不,像圣母玛丽娅。”夏健荣伸出手指晃动了一下,然后朝空中一点。
“你们放肆了。”魏思林发怒了。
“轻点声,别让人听见。”许兴雄急忙把手指放在唇边。
魏思林猛地抽了一口烟,眼睛闪烁怒色;嘴却是张开的,露出尖锐的被烟熏黄了的牙齿,好像要把他俩一口吞噬掉。
“冷静一些,冷静一些,急躁表示一个人的心虚。”许兴雄说。
“你……”魏思林呼得从沙发上站起身,身子向前倾斜。
“冬、冬、冬……”有人敲门。
三人同时把目光移向了大门。许兴雄犹豫了一下,走到门口。
“魏老师在吗?”柳娴腼腆一笑。
“在。请进。”
“你来做什么?”魏思林瞪着一双眼睛,毛发都竖立了起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