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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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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林醒了。脸上先是惊诧,随后露出笑容。
“你别动。”柳娴那白嫩的额头上渗出少许汗珠。
魏思林闭合眼睛觉得脑部舒坦多了。他侧过头,用手指了指后脑勺:“这部位请多按摩几下。”
柳娴加了把力,把手握成拳头,轻轻敲击他的后脑勺,问:“感觉如何?”
“非常舒服。你歇歇吧!”他有点儿过意不去。
柳娴停止动作,两眼深情地望他,一直这么望,痴痴地望,深情地望。
忽然,魏思林把她拽到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你真漂亮。”然后松开双手,抚摸她的发绺,说:“你值得人爱,可我……”他用眼睛谛视她,脸上陡然泛起愁容,轻微的,瞧不见的哀愁。
柳娴欢快的情绪刹时陷入茫然之中,一种惊讶后疑惑的,因为不清楚他内心的变化,没能适应这一反应,她的脸孔僵硬了。
“你爸爸妈妈知道你在这里吗?”
她摇摇头。
“你为何不对他们说?”
“我,我怎么说吗?我说不出口。”
魏思林踌躇片刻:“这也是。我真有点儿过意不去,不知该怎么谢你?”
柳娴羞赧了。突然,她“扑哧”一笑,说:“你已经谢过了。”
魏思林疑惑。他不明白她指的“谢过”是什么意思?就愈加茫然起来。
柳娴说的“谢过!”是指魏思林给了她深深地一吻。她想说出口来,但没这勇气,羞耻难言。
“你要好好休息,待病好后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是‘美尼尔综合症’引起的眩晕。”
魏思林先是惊颤,当听说昏眩可能是因为“美尼尔综合症”诱发时,心情稍许平静了许多。他坐起身:“不要紧,这是老毛病。”
“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为好,这种病,起因耳血管迷路,血流不畅,血量供应不足,造成眩晕。检查问题所在,可以对症治疗。”
他点点头,表示接受她的关心和爱护。
天已杲杲,白云飘拂。丽日像重新燃起的火球喷射出灿烂的光彩洒满人间;万物仰起脸孔吮吸它的光辉,转换成能源,充实自己的肌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第二部第二十八章
    两天过去了。
前天,一场暴雨将燥热的酷暑驱逐得无影无踪,气温从36度陡然降到30度。别小看气温只降了6度,在这炽热的八月里,气温每降1度,人的感受明显得有所不同。30度——人在屋里只要打开门窗让空气流通,身躯不会大汗淋漓,风吹在身上也没那么的炽热。气温每升高1度,接近人体正常温度,或者超过人体正常体温,浑身上下想必汗淋淋,让人烦躁不安,即使在阴凉处不活动,汗珠子也会像癌细胞似的不停地繁殖,直到你承受不了这热力,浸泡在水里或者用凉水淋着身子,要不然很难度过这酷热的天气。
魏思林遵照柳娴的嘱咐在家里静养了两天,门槛没跨一步。门和窗帘——24小时紧闭,唯恐有人前来打扰。这也是柳娴下得死命令。为这事,他斥责过她。她却不予理睬,并振振有辞地说道:“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如果你想早点康复自己,必须听从医生的话。”并举出许多例子,立下规章。他无可奈何,只能按照、遵守这不成文的规则。不过,他不遵守也得遵守,他身子太虚弱了,走起路来摇曳不定。
昨天上午,临走时柳娴给他注射了一针“青霉素”,又烧了一锅稀饭,从家里拿来一包肉松和一瓶扬州黄瓜酱菜,并和他说好,晚上10点钟来看他。夜10点,她准时来到这里,并带来一些水果和罐头,又买了几只花卷和面包,然后帮他擦了擦身子,洗了洗脚,挂了两瓶“葡萄糖注射液”,一直忙碌到凌晨3点,才回家睡觉。
昨晚,柳娴替他擦洗身子时,他觉得这是一件荒唐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从而拒绝了她的好意。他硬撑着身子擦了擦脸和上身,唯独身背后无法擦到,最后还是柳娴帮忙把身后擦洗干净。为这事,他挺不高兴:一个女孩子家,一个未婚女人是不能够随意接触男性肉体的,如果让人知晓岂不是是非不明!柳娴反倒给逗乐了,说他古板,不了解她的工作性质。她告诉他,原先她是一名护士,护理病人经常要接触各种类型的男性,老人、成年人、小孩子,还有像他这样年青的未婚男子。有些病人还需要特别护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反过来,他倒同情她了,觉得这太不公平了!一个从未接触过男性的黄花闺女干这种护理工作实在不尽人意。后来,他明理了:人世间的事由不得自己,而是社会……主观意识必须服从客观规律。
柳娴走后,他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中午,要不是肚子提抗议,恐怕还在睡梦中。起身后,他活动了一下身子骨,烧了一壶水,洗了一个热水澡,把皮肤清洁干净。他那憔悴的面容和体态,确实是疲劳过度加贫血。这些日子,他既要演出又要谱曲,天天忙到半夜三更的,即使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总算不错,有个柳娴照应,没把性命给毁了该算万幸。
他喝了一碗稀饭,吃了一块面包,肚子充实多了。
他有一个习惯,大热天工作,身旁总喜好放置一盆清水、一条毛巾,待汗水渗出体外再用毛巾擦一擦,用扇子扇一扇,然后继续工作。他已适应了这样的环境,也不觉得有多么的热,多么的苦;实在熬不下去就用凉水往身上淋,以此降低体温。他想买一台电扇,可手头上一点儿积蓄也没有,一台最廉价的台扇也要百来十块钱,即使他不吃不喝也得花去一个多月工资。他无能为力,只能用芭蕉扇将就着度过这炎热的夏天。条件不允许他这么做,也不允许他超越社会现有的规律。
回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他觉得着实可笑。以前,他是那么的固执、刚愎自用;怨恨老人!痛恨女人!现在却推翻了这已根深蒂固、无可改变、叫人不可思议的意识。他不明白,也理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晓得许许多多的事并非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就拿柳教授夫妇来说,他们与周老太、毕老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的人,前者真挚、善良;后者虚伪、邪恶。是不是一个有文化,有知识?一个愚昧无知?还是柳教授有求于他,不得不这么去做?!那柳娴、婉琼是不是那种女人?一种自私自利,什么爱呀,感情啊,全都抛到九霄云外的那种把痛苦和悔恨留给别人,留给家庭,留给孩子,而自身的名誉都在其眼中不可理喻的女人?!她们为何享有这种权力可以抛弃一切?这不是违法吗?既然这样那何苦要结婚?何苦要生儿育女?
噢,他明白了。也就是说,感情是自私的、深不可测的。人世间,每个人对父母、兄弟姐妹、亲生儿女的“爱”是永恒的,是无法转移的,其余只要触犯了利益都可以转移或者回收,前者存在责任和义务,后者什么都不存在。这不就跟古时候男人休去女人一样吗?只要感情不和或者感情转移都可以休了对方!而婚姻只是一种形式,结婚证只是对婚姻起着暂时性的保护作用,限定了“人”在短期内不得超越感情之规则,不得与其他异性交往、苟合。就像一场游戏,必须有他的规则,没有规则,整个游戏也就无法进行下去。
换句话来说,一艘船即将沉没,船上有你的孩子、母亲、妻子,而你只能拯救一人,首先应该救谁?那当然是孩子啦!不管男人或者女人对亲生孩子的感情是最深刻的,他、她们不但感情深刻,而且必须承担责任和义务。其次是母亲。母亲在感情方面仅次于孩子,人们对母亲承担的只是一种义务而不是责任。妻子呢?可救可不救!因为你给予孩子和母亲的感情是无法回收的,血缘关系更是无可变更;给予妻子的感情是可以收回或者转移,因为两人之间不存在责任,连一丝一缕的血缘关系都不存在而何苦要先救她呢?只能从道义上尽点义务。
一个人终身只能有一个母亲和一至二个孩子,这是法定的,无权更改的。而妻子和丈夫是可以随时变更或转换: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谁对谁都不负有责任和义务。他、她抛弃你和别人结婚,你却为他、她哭泣、悲伤,为他担忧、苦恼,这岂不是自己毁灭自己吗!她把感情给予你,同样也会给予别人,因为你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你。而孩子和母亲是属于自己的,你应该为他们哭泣、哀伤,为他们担忧、苦恼,这是天经地义的,谁都不会斥责你,也无权指责你!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就像宇宙一样,几百年后,地球将不存在婚姻,连孩子——亲生孩子也不可能拥有。那时,人类社会面临着向宇宙空间发展,需要的是高智商、体魄健壮、大脑聪慧的人,而你却生了一个智商平庸、体弱、大脑迟钝的孩子!高智商、体魄健壮、大脑聪慧——大脑聪慧、体魄健壮、高智商繁殖人类。人类只是在性欲方面与异性结合,只是需要——需要的结合。有人说这是否又回到了“母系社会”?不!人类在繁殖自己的体系过程中,担负生育的母亲一旦完成了使命,孩子即被社会抚育。孩子只知道自己是人类社会中的一分子,他们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其次从降生至抚育过程中都不在母亲身边,而是在自己的天地里茁壮成长。那时,孩子们的使命是为了人类,为了整个人类社会的幸福,不存在某一个人或自身的利益,这就是未来的人类……
他想了许许多多,把脑瓜子翻了个底朝天。他寻觅,思索,从中悟出道理来,已解脱长期困扰在心灵深处的烦恼和怨恨,哀伤和惆怅。
他豁然开朗,不再想了。他认为自己应该彻底改变自己,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把自己当作一个成熟的男子面对世界,面对未来,更要面对现实,充实思想,充实生活,充实自己。
他来到楼下花园里。陡然间,他觉得心情舒畅极了,就像这夏末时分没带来丝毫黄叶落地的感觉,树叶依然翠绿茂盛,充满活力,充满了生命的渴望。
他像孩子般地爬上假山群的顶峰,站在一块凸凹不平,样子怪异的石头上,远望四周。四周是那样的广阔,美丽,就像这景色终年笼罩在阳光抚育之中,闲静、安适。他又钻进石洞里触摸大自然创意的各式各样的怪石,顿时觉得自然界太伟大,无与伦比。他爱大自然,他爱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爱!必须首先学会爱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爱的人怎么去爱别人?这是谁说过的话?他记不清了。
他瞧见几个孩子在亭子里玩耍,情不自禁走了过去。
小朋友们正在猜谜语。一个男孩提出一道题目:“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人抓获一批犹太人,要将他们通通枪毙。这时候走来一个军官,他知道犹太人非常的聪明,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他想出一个点子,你们一百个人站立一排,我逢单枪毙,逢双不枪毙,连续重复。其中有一个人站的位置的数字一直是双数便可以免去一死。你们说这个人应该站在哪个位置?多少号?”
“你再说一遍,我们没听清楚。”一个男孩懵懂地说道。
出题目的男孩又重复了一遍。
魏思林觉得这道题目挺新鲜,难度也不小,就坐下身和孩子们一块儿开动脑筋思索。他苦思冥想也没猜不出道道来。
“六十。”“四十。”孩子们你言我语猜测道。
“不对,不对!”
“那一定是八十。”
“八十?不对!第一次枪毙八十变成四十,第二次枪毙四十变成二十,第三次枪毙二十变成十,第四次枪毙十变成五,一下子就给枪毙了。”
“那是几号数字呢?”“我们猜不出来,你就告诉我们吧!”孩子们噘起了小嘴巴。
“告诉你们?连我还没猜出来呢。”
“啊!你都没猜出来,叫我们怎么猜啊?即使猜对了也不知道啊!”“你骗人,愚弄我们,不跟你玩了。”有一小朋友起身走出亭子,紧接着又有两位跟在后面走了。
孩子们一哄而散。
“不玩就不玩,猜不出来就猜不出来,还说我骗人。”出题目的男孩孤零零地坐在亭子里,伙伴们抛弃了他。
魏思林瞧着男孩微笑道:“小朋友,你既然会出题目,也应该能够解答题目,这样,他们就不会不带你玩了。你都不知道谜底怎么去说服别人?”
“我猜了好长时间也没猜出来。叔叔,你能猜出来吗?”男孩傻看着魏思林,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是蛮难的。”他猜了好一会儿也没破出来。不过,他觉得挺有意思,可以活动活动脑瓜子。
亭外,一个小女孩正在轻声哼唧,她唱得是一首港台最新歌曲《外婆的澎湖湾》,歌曲唱走了调,也唱走了板。每句尾音应该是二分音符,唱2拍,她却唱成了3拍,唱得津津有味。
忽然,魏思林脑瓜子一闪,猜测出来了。“六十四”!对!是六十四。他是根据音符概论推断出来:二、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全是双数。他把猜测的数字告诉男孩。
“去,告诉小朋友们,他们会原谅你的。”
男孩欢快地跑出亭子,大声喊道:“我告诉你们,应该站在六十四这个数字。”
小朋友们开始转动脑筋,转动“六十四”。
“对!是六十四。”
小伙伴们又重新拥戴刚才被抛弃的男孩,赞美他。
魏思林笑了。
他起身离开亭子朝小桥走去。这时刻,他身上出了一些虚汗,口干舌燥。他买了一根赤豆冰棒,边走边嗍。
小时候他最爱吃赤豆冰棒,三分钱一根,又经济又实惠。有时候为买一根冰棒和母亲磨蹭半天嘴皮子。现在人大了,嘴也没那么馋了,叫人不可思议。
“魏老师……”
“哦,你好!”他见是婉丽。
“今天没上班?”
“今天休息。”
“这会儿有空吗?我想请教请教你……”
魏思林踌躇片刻,点点头:“什么事?”
“我有一份小提琴谱子,指法没标,能帮我标一下吗?”婉丽从挎包里拿出一份小提琴协奏曲《梁祝》。
魏思林接过乐谱。
这是一份复印的乐谱,较清晰,上面确实未标明指法。
婉丽从挎包里拿出签字笔递给魏思林。
魏思林坐在河边茸茸的草地上,每一小节每个音符地给乐谱标明指法,时不时用手指在手背上比划。
婉丽两眼凝视他。她并不是看乐谱,而是看他的脸孔和身躯,像观测一件稀罕物的望他。
自打那天看过魏思林的演出,她的心炽烈地燃烧起来,她被他充满激情,充满青春活力,不畏艰难困苦,勇往直前的心怀和精神所倾倒。他严肃不凶恶,耿直不呆板;他不听恭维话,不随意乞求人,喜好我行我素,这是一般男子很难做得到的。现在,她似乎已被他完全征服,从而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变得乖巧,变得不再那么狡诈,虚伪了。
“你脸色不大好看,是不是病了?”她担忧地问道。
魏思林脸孔奄忽紧了紧,然后松弛下来,头也没抬地说道:“疲劳了。”
“去医院看过吗?”
“没什么,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摇摇头。
10分钟,指法全标示好了,他把乐谱交给婉丽。
“魏老师,我想拜你为师学习小提琴?”婉丽一脸诚恳的样子。
魏思林犯愁了,短短的几个月里,女孩子一个接一个地拜他为师,着实就像夏天里的蚊子叮得他不得安宁。她们是不是疯了?他起身踱步,沉陷在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中,就像一件辣手的事情摆在人们的面前叫人束手无策,难以定夺。
“你以前和谁学小提琴?”他态度凛然。
“程雨达。”
“程雨达……”
“你认识程雨达?他在工人艺术团弹钢琴,颇有名气。小提琴拉得也好,老师是德国的一位钢琴大师。”
“噢,是吗?”魏思林紧缩眉头,缓慢地摇摇头。他觉得没必要在女人面前吹嘘自己。
“文化宫人人皆知。”
“那谁又是他的小提琴老师呢?想必又是国外某位大师。”
“也是德国人,和他是亲戚。”
魏思林淡然一笑。
“现在和程雨达学琴的人可多了。魏老师,你名气那么大,为何不教学?”
“没这必要。”他断然否定了她的想法。
“魏老师,你好像非常讨厌女性……”婉丽原本想用话来刺激一下魏思林,顺便从他嘴里寻出一丝一缕的隐秘,弹了多少年钢琴?拉了多少年小提琴?老师是谁……等等,当她瞧见他愀然的眼睛时,缄默了。
魏思林两眼呆滞地望着假山上玩耍的孩子们,心里愈加不平静,像波涛在翻滚,浑身愈来愈疲乏。现在他需要休息,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一个地方深沉地思考和反省。
“对不起,让我静一静。”他下逐客令了。
婉丽猛然一颤,很快抑制了:“谢谢你!”她岸然地理了理发绺,离去。
人们陆续回到了瑞熙新村,若大一个新村好不热闹
第二部第二十九章
    一星期后。
这天,雨过天晴,一道绚烂的彩虹映照天际,从苍穹的南端跨越西头,吸收了空间的一切色彩,悬挂在高空,辉耀,绚丽。就像一只体态轻盈,妩媚,多变的凤凰,闪烁金色,蓝色,绿色的光彩。整个大地被勤劳的“雨神”洗刷了一遍;树木和花草像刚刚受过弥撒的教徒,受过洗礼的婴儿,焕发着新的生命的容貌。鸟儿岂能逊色,它们欢快地鸣唱。
“啊,成功了!成功了!”这声音回荡在空中,有些颤抖,沙哑。这声音能够使冰雪消溶,枯木发芽,顽石迸出火花。
多少年来,魏思林没这么热烈、激动地呼喊过,现在,他全身心都在震撼,心里荡漾着无限的喜悦,喜悦紧紧围绕在四周,像彩虹紧密的裹着他的躯体。眼睛里闪烁激动的泪花。他亲吻乐谱,仿佛吻着美丽、纯洁少女的额头。
《英雄的祖国》交响曲终于创作完毕。这是魏思林用血和汗谱写的乐曲;他阐述了中华民族伟大的灿烂历史;阐述了中华民族善良和勇敢的光辉篇章。
“中华民族,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这呼声在他心底澎湃,同时又给他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和无穷的智慧,像太阳那样给万物带来了光明,抚育万物茁壮成长。
他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外面的景色全都明明白白呈现在眼前,是那样的清爽,那么的美好。忽然,他觉得这个世界愈加可爱了。
“魏老师……魏老师!”
他收住眼光,转向左边。
婉琼身着一件紧身圆领衫,站在自家阳台上,朝他殷切般地微笑。
魏思林愉快地回敬了一个笑容,并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你坐。”他指着藤椅:“今天休息?”
“我上早班,下午两点钟下班。”婉琼愉快地答道。
魏思林抱着吉它走进书房:“能邀请你唱首歌吗?”他脸上一副神秘喜悦的样子。
这副表情使得婉琼惊诧。她从没见过他幸福的笑脸,这笑脸使人心醉,愉快。她由衷地感到不再拘束了。
“今天你好像特别高兴?”婉琼接过吉它。
“噢,是吗?可能是外面的景色太迷人,受到了感染。”
“真的吗?”
他眼睛转了方向。
她谛视他。她发觉他的热情好像支配了她的全身心,心里尽是甜丝丝的感受,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似乎以前所幻想,所梦见的就要在她身上发生,她的心与抓吉它的手在瑟瑟颤动。
“你唱啊!”魏思林头额朝上一仰。
“我唱什么呢?”
“想唱什么就唱什么。随便唱。”
婉琼轻轻拨动琴弦:
“五月的风,五月的雨,
五月的人们欢声笑语。
轻轻地唱,翩翩地舞,
我们的歌声欢乐无比。
……”
“唱得好,唱得真不错。”魏思林赞叹道。
婉琼白嫩的面孔霎时浮现出美丽的红晕,衬托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很快,这张脸孔又呈露出怡然自得的样子,显得愈加迷人。如果是黑夜,如果在黑夜里,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个男人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拼命亲吻这张脸孔,向她表白自己的爱,表白对她的痴情。
“老师,我向你讨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怎样才能够激发人的勇气?”
“勇气?这要问你啊!你是一个很有勇气的人啊。”
“我有勇气?你谦虚了。”
“谦虚?”魏思林凝视她:“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行就是不行。这方面我不如你。”
“不如我?”她惊疑。
“你晚上有空吗?”忽然,魏思林转了话题。
“有空啊。”她爽快地答道。
“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婉琼全身心的血液像开了闸,一起涌向心脏,心脏跳动地愈加激烈起来,像火车全速行驶。
“上哪儿?”
“西陵湖。去那里呼吸呼吸大自然新鲜的空气。”魏思林心潮澎湃。
“几点钟去?”
“吃过晚饭。”
婉琼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她所编织,所梦想的爱居然这样产生了,怎么叫她不欢欣。顷刻间,她像一个天真活泼的娃娃,脸上袒露着无法抑制的笑容。
“老师,你喜欢我吗?”
“喜欢!就像喜欢你的勇气一样。”
“真的?”
“真的!难道有假吗?”魏思林显得坦然自若。
啊,我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快活。此刻,婉琼心里正激荡着欢乐。这时刻,她多么希望他能够拥抱她,亲吻她。
“魏老师!”突然,婉丽走进屋,微笑地与魏思林打了声招呼。
“您好!请坐。”魏思林招呼道。
“我猜,你肯定在这里。”婉丽一脸得意的样子。
婉琼两眼不高兴地瞪了姐姐一眼,心里说不出有多么的懊恨。她真想痛骂婉丽一顿,安得什么心!为何偏偏这节骨眼儿闯进来,扰乱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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