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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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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递个胭脂盒,拿一枝眉笔的到还可以。”婉丽显得很在行的样子。
“你们回去做准备吧。不要迟到了。”魏思林下逐客令了。
第三部第三十九章
“魏叔叔……”
“秦勤……”魏思林满脸悦色。
母子俩一早离开了家。今天总算不错,一场大雨,许多单位提前下了班。5点钟后,街面上车辆和人流相应地减少,母子俩顺顺当当地找到了玉雕厂,时间:“5点50分。”
“您好!”秦母欠了一下身子。
“您好!”魏思林点头。
“叔叔,那天在南春陵我看见你了,后来我和妈妈去找你,可你走了。”说着,秦勤噘起了小嘴巴。
“噢,那天我搬家,一早走了。”
“叔叔,你就是魏思林,魏老师?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魏思林和芮晓锋都笑了。
“这老师好吗?”魏思林指芮晓峰。
“芮老师好!芮叔叔小提琴拉得棒极了。”
“那你要好好学琴,不要辜负了爸爸妈妈和老师对你的期望,将来做一名小提琴家。”
“我会拉好小提琴的。”
“魏老师,人到齐了吗?”方主席迎过来握着魏思林的手。
“等一会儿吧。”
“下午的雨下得真大呵!我真担心演出会泡汤。”方主席说。
“场地怎么样?”
“全干了。台也搭好了,灯也装妥了。”
柳娴来了。随后婉丽、婉琼也到了。时间,6点差20秒。
方主席把大家领到职工食堂后面的小餐厅,这里早已摆上一桌丰盛的宴席。
“方主席,你这是干吗?我们都吃过了。”
“唉——,我不是和你说好了吗,晚饭由我们厂请客。来来来,大家再吃一点。”方主席硬是拽着魏思林往餐桌上坐。
“我们确实吃过了。不用麻烦了。”魏思林朝大伙儿招招手:“大家去做准备。”
宽大的操场上,四周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像过节似的。喷水池前临时搭起一座小舞台,台上一架黑色钢琴被灯光照耀的愈加辉煌。水池正向外喷吐细水,飘洒在假山和松树的躯身上,像是抚摸它们似的。舞台左侧,一幢白色二层楼,楼下是库房,里面堆积了许多玉石、珊瑚……楼上是成品大厅,摆设了许多玉雕、珊瑚雕。
一座“九层玉雕塔”雕刻的妙趣横生,无与伦比。塔身高约60厘米,每层,塔角斗拱,用一串串玉链子连接,玉链子可以随意弯曲。做工非常精细,精细的无法文字描述。
“这座塔雕刻的真精致……是怎样雕刻成的?”婉琼异常地惊喜。
“这座塔,名叫‘六龙玉塔’。你们看,塔身一共六个面,每层由六条龙作为塔脊,六个龙头作为塔角,总共九层,五十四条龙,基座上也有六条龙,合起来整整六十条龙。我们厂动用了二十名工人,化了一年的时间才完成这座玉塔。”
“那是无价之宝喽?”
“可以这么说,它价值四十万元人民币。”
“我的老天爷啊,值那么多钱啊!”婉琼惊叫了起来。
“你们看这边……”方主席把大家引到一座珊瑚雕前:“这是用红珊瑚雕刻成的作品,名叫‘八仙过海’。上面八位仙人踏着巨浪,川洋过海。你们知道红珊瑚的身价吗?”
大伙儿摇摇头。
“红珊瑚生长在水深200——2000米的大海深处,生长速度非常缓慢,通常长1厘米需要20年时间,300年才长一公斤,因此极为希罕珍贵,其价格甚至比黄金还要贵几倍乃至几十倍。这座珊瑚雕,重约四公斤,雕刻成品后,价值达六万元人民币。”
“六万元……”
方主席陡然笑了起来:“这不是商品,而是艺术品。艺术品的价值是无法估算的。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虽然只是用普通玉石雕刻成,但是,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它要求我们的工人、雕刻家必须具备艺术感和责任感,如果缺少这些,玉石就会变成废石一块,具备这些,艺术的大门就敞开了。我说的对吗?”他面对魏思林。
“对。”
瞧着一件件的雕塑品,魏思林心潮起伏:工人们真伟大!他们把普普通通的东西创造出具有价值的艺术品,确实了不起,值得人们学习,值得大家歌颂……他们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操场上已坐满了观众——大多数是玉雕厂的职工和家属,少部分是外协单位派来的代表和厂周围的居民。他们坐在为“晚会”准备的椅子上。
天空像一块神秘的网,变幻多样。那无形的网,不知什么时候变幻成蓝灰色;网上点缀着无数的宝石,像召开盛会似的早早袒露出容貌绘成浩大的场面。
一行人随方主席来到楼下值班室。这里临时被改作晚会的化妆室和演员休息室。厂里的业余演员们正在化妆。
“魏老师,今晚有什么节目?”“有没有吉它弹唱?”工人们,你言我语问个不啻:“我们非常荣幸的能和魏老师同台演出。”“谢谢你!谢谢魏老师!”
魏思林朝大伙儿拱拱手,感谢大家对他的厚爱。
柳娴和婉琼出现的那一瞬间,更加光彩夺目。他(她)们被她俩漂亮的脸蛋、窈窕的身段和美丽的装作所倾倒。大家俨然把她俩当作了专业演员。
“魏老师,这是我们厂的节目单。”方主席递给魏思林一份用打字机打印的《节目单》:“节目,大约四十分钟。”
“节目总共多少时间?”
“一个半小时。我们厂节目在前,你们节目在后。演出完还要举行舞会。”
“你们厂挺会赶潮流的吗?”
“现在社会开放了,跳舞成了交际时髦的东西……赶不上潮流要落伍了。”方主席微笑道:“你会跳舞吗?”
“没学过。”魏思林两手一摊,肩朝上一耸。
“魏老师,我们妆化好了。你们化妆吧。”工会一位负责文艺宣传的干事说道:“能帮我们检查一下吗?”
魏思林逐个检查了一番。
有些人,妆化的太淡,有些人,妆化的太浓,不太规则。魏思林往化妆盒里加入少许粉末和油膏调和后与芮晓峰挨个修饰了一番。接着,他给柳娴化妆。他用红色唇膏涂抹在柳娴那原先就红润的嘴唇上,像两片樱红的被雨水打湿了的玫瑰花花瓣,娇嫩夺目。俊美的脸蛋不一会儿工夫被变换成一副美妙的油彩画面,脸廊勾勒出和谐的色调,像油画大师笔下的——“鱼美人”。
婉琼正在给自己化妆。她动作熟练;眉笔、脂粉,在脸蛋上有规律地行走,俨然一副老演员的样子。她经常随“工人艺术团”去工矿企业演出,由于化装师少,不得不自己动手,时间长了,也就熟能生巧了。今晚,她化了一个淡妆,着实好看,脸蛋在油彩衬托下愈加妩媚,洒脱,像素妆的莲花张开美丽的笑脸,迎接晚风的抚摸。她化好妆,就一直凝神魏思林帮柳娴化妆,脸上时不时呈露出一丝笑容,像尘世间那些坦率、真挚、情不自禁所焕发出的笑容,决不是那种嫉妒的、恶意的笑容。笑容里表露出她对他们的祝福。
婉丽正给芮晓峰化妆。
“你以前就会拉小提琴?”婉丽往芮晓峰脸上扑了些白粉。
“拉得不好。”
“你什么时候开始拜魏思林为师学习小提琴的?”
“四年前。”
“你是哪个音乐学院毕业的?”
“我没上过音乐学院。”
“那和魏思林一样喽?”
“对。”
“歌舞团是考进去的喽?”这话,她还是听婉琼说的,说芮晓峰在歌舞团拉小提琴。
“前年考进去的。”
“你喜欢魏老师吗?”
“是的,如果没有魏老师,也许不会有我的今天。”
“唉,别动,马上就好了。”
“婉琼是你妹妹?”突然,芮晓峰问道。
“她漂亮吗?”
“漂亮。”芮晓峰赞叹道。
“她二十岁,还没男朋友。”
芮晓峰的心一下激烈跳动起来。
“刚才和我们一起参观展品的那个女子是谁?”婉丽转了话题。
“她是我学生的妈妈,是来看演出的。”
婉丽明白了。先前,她看见魏思林和那孩子的母亲那股亲热劲,打心儿里就不痛快。她不希望,也不愿意看到陌生的女人和魏思林亲近,谈笑风生,一旦遇见这情景,满腔的欲火炽烈地燃烧起来,恨不得上前扇她两巴掌,以解心头嫉妒之火。现在,她不用担心了,这女人是个结过婚的老妞,家里还有丈夫,和她一个黄花闺女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婉琼小心翼翼地用粉刷涂抹魏思林宽大的面颊。
魏思林帮柳娴化好妆后,又检查了婉琼的妆,发觉她妆化的非常好,出自一位专业之手,于是决定,让婉琼帮自己化妆,顺便亲眼目睹一下她那高超的手艺。一会儿工夫,妆化好了,魏思林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真不赖。你学过化妆?”
婉琼点点头。
这一招,把个婉丽气坏了。她认为婉琼是有意捉弄她,有意在魏思林面前班门弄斧已求得他的赞许和好感。
她心还不死,我就不信制服不了她……
演出开始了。
早先说好由魏思林这方报幕,由于厂长、工会主席和协作单位的代表上台讲话作报告,临时改由玉雕厂工会宣传科的干事主持晚会并报幕。
这是一位窈窕淑女,长得不算美,普通话说的也不够标准,但走起路来确有“模特儿”的姿态,屁股一扭一扭也到好看。前面,她主持得挺不错,厂长、工会主席、各协作单位的代表一一上台“致开幕词,总结报告,发言……”讲了一大通,到正式演出时,就逊色多了。
可能她从未主持过这样的晚会和这一类型的演出,以至把节目弄颠倒了。
“今晚,我们厂荣幸地请来了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演奏家、钢琴演奏家。吉它演奏家——魏思林’为大家演出。让我们以热烈地掌声欢迎他。”她带头鼓掌。场子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魏思林身着白衬衫,领口扎了一个黑领结,下身一条黑色“凡尔丁”裤子,薄而挺括;一副艺术家的风度,让人刮目相看。他来到台口,朝观众们深深地鞠躬,然后仰起身子:“谢谢!谢谢大家!”台下掌声经久不息。
“第一个节目,小提琴独奏《云雀》,演奏者——芮晓峰;钢琴伴奏——魏思林。”
“错了!第一个节目是我们厂的。”“重新报……乱弹琴。”舞台两侧,演员和工作人员焦虑不安。
女报幕员羞愧难堪,竖立台上束手无策。
方主席急忙把一份《节目单》交给她:“这是节目单,照上面念。”
“第一个节目,合唱‘我们工人有力量’,演唱者——厂部干群。”原来,她错将那份介绍魏思林演出的《节目单》当成了整个晚会的《节目单》了。
原先,魏思林要求和厂里混合演出,但是厂部不同意!他们生怕厂里的节目与魏思林的节目交替演出会有明显的差距,观众会因为厂里节目水平低而起哄!虽说前面节目并不十分的精彩,但有魏思林在后面撑腰,不怕观众不看。
玉雕厂的节目真不赖:……合唱、男声独唱、舞蹈……相声、魔术……台下观众情绪飞扬,掌声一阵接一阵,好不热闹。
“魏老师,还有一个小魔术就该你们了。”
“大家去做准备。”
“魏老师,谁报幕?”婉琼问。
“就让他们报幕吧。”
“小提琴独奏,演奏者——芮晓峰;钢琴伴奏——魏思林……”女报幕员开始报幕了:“第一首曲子——‘云雀’。”
台下掌声热烈。
师徒俩从容矫健地走上舞台,朝观众们鞠躬致意,而后各就各位。魏思林端坐钢琴旁,风度翩翩。芮晓峰身着白衬衫,黑裤子,脖子上扎了条红色领带竖立台口,神采飞扬。
这架黑色演奏钢琴是玉雕厂特意从乐团借来的,平时,魏思林就是用这架琴伴奏和演出。
师徒俩配合的相当默契,每个动作,神态随着旋律——变化、波动;尤如两个雕刻家,通力合作,完成一件由“声音”控制,无形的、美妙的艺术品。
第二个节目,婉琼的吉它弹唱。
婉琼洒脱地走上舞台,神态落落大方,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演员。如果你仔细观察和欣赏的话,不免也能看出一丝破绽,但是,她那美丽的容貌、身段依然吸引你,使你察觉不出她那不太自然的部分。她怀抱吉它,拨动琴弦,神态潇洒、妩媚;歌声在吉它伴随下,穿行在空间里,像凉爽的风,吹拂人们的心扉,进入人们的耳管,弥漫全身。
台下,掌声热烈与口哨声汇成一片。
魏思林情不自禁地走上舞台,打开钢琴盖板,右手轻敲琴键,用钢琴即兴伴奏,时不时和音几句。
瞧着魏思林的举动,芮晓锋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魏思林?他复活了,真正的复活了。他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要不然情绪迸发出来他会失去理智,他要欢呼!他会将这激动人心的场面告诉所有的人。
婉琼在观众热烈的气氛中一连唱了五首歌,最后与魏思林重唱了一首港台歌曲《在雨中》,然后两人牵手离去,场景感人。
“钢琴独奏——《热情奏鸣曲》,作曲——贝多芬,演奏——柳娴。”
柳娴腼腆地走上舞台,向观众们鞠躬,神态远不如婉琼大方,有些拘谨。她那个性、家庭,导致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受到某种程度的约束。而婉琼,即使从未上过舞台,她那洒脱的个性,面对这样的场面也要比柳娴显得落落大方。你看,柳娴那副神情,内心慌张不安的劲头一起涌向了脸部和全身。她急忙退到钢琴旁,坐下身,两手不知如何放是好。她把手放在腿上,端坐那里,两眼瞅着魏思林想从他那里得到力量和勇气。
魏思林紧握拳头,冲她使劲扬了扬,好像说:不要慌,沉住气,一定会成功!
柳娴紧闭双目,竭力控制情绪。约莫半分钟,她抬起双手使劲砸向琴键。瞧这一举动,魏思林眉头一收,垂下头颅,心里默默念道:完了。然而,琴声却是那样的和谐,宛如泉水滴入深渊后发出的音韵,《热情奏鸣曲》像一首歌,愉快地鸣唱起来。魏思林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柳娴那双白嫩纤细的手指宛如海鸥,洁白的琴键宛如大海,而黑色的键盘宛如大海中的舟船,前者在海面自由翱翔;时不时飞向高空,时不时点滴海水,后者却欢快地掀起波涛,发出美妙的声音,然后平静下来。只见海鸥轻快地在海面上跳舞,跳呀,跳呀,忽然,海水掀起一层巨浪,海鸥双双飞起,飞向金色的空间。
人群沸腾起来。
报幕员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舞台:“吉它独奏,演奏者——魏思林;钢琴伴奏——柳娴。第一支曲子《青春与生命》,作曲——魏思林。”
钢琴鸣奏的旋律,宛如美丽的春天百花齐放;大自然充溢着无数生命的机体。柳娴那青春的容姿宛如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命的气息。而吉它声好似年轻的生命在大自然里遨游。突然间,钢琴旋律奏出一组协和的音调,紧接着,又奏出激烈的,像狂风般的旋律,似乎自然界正面临着畏难。吉它声嘎然停止,然后缓慢地用低沉的“A弦”颤音演奏,琴声由弱到强,从“A弦”跃到“B弦”,从“E弦”转到“A弦”,琴声悲怆、深沉……钢琴声终于停止,只留下孤独的吉它声在低沉地鸣响。无伴奏的旋律一直延续了二十小节后,钢琴声又响起来,已低音的“顿音”和弦奏出生命的博颤,同时又用高音部分奏出一组颤音和吉它声形成明显的对比;前者和谐流畅,后者低沉窘迫。过了五小节后,吉它慢慢弱了下去,直到无声无息。钢琴转变为旋律,音律愈来愈强烈,就在这一刹那间,吉它突然刚劲有力地响起。啊,这是真正的主体。生命燃起新的火焰,越烧越烈,不停地闪烁。是的,当钢琴又奏出强烈的音律,低沉的音律时,吉它声依旧那样的明畅、激昂。到后来,钢琴与吉它汇成一股洪流,已排山倒海之势,响彻整个会场。
台下,观众们凝神屏气像进入了一个新的梦境。
然而,舞台的右下方,一双炽烈燃烧着欲火的眼睛——这是一双充满嫉妒,充满仇恨的眼睛,像玻璃球似的一动不动。
“你看,那弹钢琴的多漂亮啊。”
“唱歌的才漂亮呢。”
“她们两人肯定有一个是魏思林的妻子或者女朋友。你看哪一个?”
“唱歌的。”
“不对,弹钢琴的。”
“唱歌的。”
这番话像针般的刺着婉丽的心。她冷颤地笑了笑,眼睛里闪烁兽性般的光芒,就像一只被激怒了的恶狼,可怕的本来面目赤裸裸地呈现出来。这时刻,她正被极端的个人欲望操纵的人生哲学所摆布,似乎刹那间就要迸发出来,也可能这欲望被遏制了,只是狞笑。
人们涌向舞台。
婉丽紧咬嘴唇的齿锋,慢慢松弛了下来。她静默地站在那里,用仇视的目光瞧着激动的人群:“这些下流呸!”
“婉丽,婉丽……”赵勤和小玉从人群中挤过来。
“大姐,你也来看演出了?”
“婉琼歌唱得真不赖。”
“是吗?”婉丽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大姐,你会跳舞吗?接下来要举行舞会。”
赵瑾摇摇头说:“不会。不过,我倒是想看看这舞到底怎么个跳法,以后好学一学。”
不大一会儿工夫,场地被清理干净。操场上响起轻快地舞曲声,有些舞迷们急不可待地随着旋律翩翩起舞。
“你会跳舞吗?”婉琼问魏思林。
“不会。没学过。”
“文艺界应该个个能歌善舞啊?”
魏思林淡然一笑。
“阿姨,你歌唱得真好听。”秦勤说。接着他又对柳娴说:“阿姨,你钢琴弹得真棒。”
两人心里甜滋滋的,说不出有多么的兴奋。
“叔叔,对吗?”
“对!”
当柳娴走上舞台的一刹那间,魏思林一直为她担忧,捏了一把汗。为了振作精神,他紧握拳头使劲为她鼓劲,让她放开胆子,精神振作。总算不错,柳娴没辜负他的希望,不再那么忐忑不安,忧心忡忡,紧张的情绪随着乐曲松弛下来,直到他上场独奏吉它时,情绪一直较为稳定,配合地也很默契。
“秦勤,什么时候看到你的演出啊?”魏思林微笑般地瞧着秦勤。
秦勤羞赧地垂下头颅。
瞧见秦勤那副害臊的样子大伙儿全笑了。
“你们跳舞吗?”魏思林问大伙儿。
“魏老师不会跳舞?”婉琼低声问芮晓峰。
“他从来不跳舞,也不会跳舞,他最恨……”陡然,芮晓峰停住话音。
9点30分,魏思林告别了玉雕厂。
柳娴和芮晓峰也放弃了这对于年轻人来说是件最欢欣,最时髦的娱乐活动。魏思林也没阻拦她们,更没有流露出不满和不愉快的表情。他本人意愿,既不怂恿,也不干涉。年轻人与他何相干,她们毕竟才二十几岁,青春欲望是最强烈的时刻,与他这个老家伙相比,格格不入,井水不犯河水。
第三部第四十章
“你起得早吗?”芮晓峰睡眼惺忪地问道。
“几点钟那?太阳都晒到屁股了。”魏思林正在给花浇水。
“快起来吧!”
昨晚,芮晓峰没回家。演出完,他和魏思林又被柳娴邀请到家里吃了一顿夜宵。吃完夜宵又聊了一会儿,顺便等候柳教授夫妇来家。
昨晚,柳教授夫妻俩也去了玉雕厂看演出,演出完并跳了一个多小时舞,雅兴十足,要不是女儿事先和他们打招呼让他们早点儿来家的话,老俩口恐怕要等舞会结束后才肯罢休。回到家,柳教授又雅兴十足地拖着魏思林聊了好一会儿,并邀请魏思林下个星期随他们全家人去“普陀山”旅游观光。魏思林模棱两可地答应下来。当时,芮晓峰有些干着急,他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天赐良机!这有助于改变魏思林。魏思林应该去旅游旅游,接触一下大自然,接触一下大海;呼吸大自然和海的美好气息。大自然能够使他忘掉过去,忘掉烦恼;大自然能够使他增强活力,充满希望。后来他发觉,柳娴一家子对魏思林特别的热情。在与柳娴的接触中,他发觉柳娴对魏思林显得更是异常敬慕,俨然像个恋人对待恋人的那种无法用文字描绘的亲热劲。虽说他没谈过恋爱,但是对少女萌动的心扉——超越了常规的关心多多少少一知半解。他觉得柳娴爱上了魏思林(许兴雄和夏健荣也是这么认为的),至于魏思林是否同样爱柳娴?目前还看不出所以然。有一点,魏思林值得柳娴爱!柳娴同样也值得魏思林爱!他俩是天生的一对。他衷心地希望他俩能够结合,相互恩爱,白头到老。后来他们告辞了。
回到家,芮晓峰壮着胆子赞赏了柳娴一番,然而魏思林却无动于衷,“哼啊哈的”不从正面回答,好像这事与他全然无关。还有那姐妹俩,对魏思林似乎也有意思。姐姐挺傲慢!说话看人总是仰视头,看魏思林也是一样。妹妹挺不错,又漂亮,又大方,对人完全是一种真正的热情。不过,她对魏思林到不像柳娴那么亲密,只是热情与崇拜。当时他想:自己能否与她交往?因为他喜欢她。他试探性地赞赏了婉琼一番,魏思林还是老样子,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他认定——柳娴一定是魏思林心目中的恋人。
“你不准备和柳娴一家去‘普陀山’?”
“这事也是你关心的吗?”
芮晓峰讨了个没趣,朝卫生间走去。忽然,他发现紧闭的门缝下面有一张折叠成四方形的纸条。他弯腰拣起纸条:“门口有张纸条。”
“谁送来的?”魏思林接过纸条……
魏老师:你好!
请你中午11点40分到市中心‘花园酒家’二楼来一趟,我有事找你。望你准时到。
岑婉琼的父亲——岑史峰
看完纸条,魏思林蹊跷了:婉琼爸爸找我干吗?莫非她说了什么?他左思右想也没理出个头绪。
“谁写的纸条?”芮晓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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