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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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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偎在魏思林的怀里,魏思林搂着她情意绵绵,沉浸在一种美好的、柔和的情绪中。柳妻心情惬意,像是心里注满了蜜,脸庞被笑容笼罩着。丈夫想上前打招呼,却被她阻止了。她不允许丈夫这么做,这么做女儿会不高兴,魏思林也很尴尬。老夫妻俩在海边待了足足20分钟,女儿和魏思林连头也没转动一下。
年轻人陶醉在自己的天地里,四周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多余的。
“老柳啊,你说魏思林会真心爱小娴吗?”在回来的路上,柳妻和丈夫唠叨开。
“我想会吧!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对爱情和婚姻的理解与我们那个时代不同。过去,我们思想单纯,守旧,婚姻大多由父母包办!婚前几乎没谈过恋爱,彼此双方也不了解?婚姻只是为了生存,负有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有个依托和依靠,其次是生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现在的年轻人,聪明,思想活跃,在爱情和婚姻方面喜好独立自主,选择对象只是从自身的利益考虑,由不得父母。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和使命?他们在爱情和婚姻方面喜好我行我素。他们把两者可以结合为一体,也可以分裂开来。他们认为爱情是美好的,幸福的,充满了绚丽的光彩,像彩虹,像明月,既朦胧又清晰,太朦胧,太暗淡了没多大价值,太清晰,太明确了又一目了然,似明似暗最赋有幻想力。而婚姻就跟枷锁一般,捆住了两颗炽烈动荡的心。责任、义务……他们没这心里准备。婚前——恋爱,只是美好浮躁的词汇,谁对谁都不负有责任和义务,只是用美丽动听的话语赢得对方就足可以说明问题。婚后谁对谁都不负有责任和义务,甚至对亲生的孩子也是一样不存在责任和义务。”
“我问魏思林是否真心实意地对小娴好!你和我说那么多大道理干吗?”柳妻埋怨了一顿。
其实,柳飞也回答不上来这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只能含糊其词地说道:“我想会吧”四个字。如果肯定的话,就很难表示清楚。这不怪,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品质,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与他们那个年代不同,谁正确,谁不正确,谁也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总不能说时代在逆流而行吧?
妻子埋怨丈夫不关心女儿,柳飞却是一言难尽。他不是不关心女儿,而是难以启齿。现今的青年男女,坐在一起搂搂抱抱是很正常的事情,外国人还亲嘴、睡觉呢。如果按照妻子的意思,“你们是不是谈恋爱?”女儿肯定会回绝他!甚至说他多管闲事。他毕竟不是为人之母亲。“女人的事应该女人去管!”可妻子偏偏叫他一个大男人去管。这种事,管得好皆大欢喜,管得不好所有罪责全都落在他一个人头上。
女儿对魏思林爱慕和倾心,这就能说明她和他相爱了吗?女人,你只要关心她,爱护她,甚至怜悯她,她就会依偎你的怀里,亲吻你,你不必拘束,便可大胆地搂抱她;如果你再向她诉说你心中的隐密和痛苦,用眼泪去侵袭她内心最脆弱的一面(女人见不得眼泪),她会不顾一切地帮助你!因为这种方法女人常常使用他,从而,也就习以为常了。他只敢肯定一点:魏思林是一个真挚、朴实的人,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有等待,耐心地等待。
其实,妻子有意这么做是让丈夫多多关心关心女儿,免得一问起女儿的事情,他总是敷衍了事,搪塞几句,好像有意回避什么。
上午,四人去了“心字石”和“二龟听法”处游览了一番。在“心字石”四人合影留恋,后来,女儿硬是拽着魏思林合影了一张双人照。打这一点不难看出,女儿对魏思林是动真格的。还有,中午吃饭时,女儿拣了一只大海蟹将蟹爪、蟹壳去掉,弄得好端端地放在魏思林的碗里,当时,丈夫用脚尖碰了碰她。她看后既欢快又生气。女儿是自己的,可是从来没对爸爸妈妈这么体贴过,对自己的老师却是那样的殷勤,实让她嫉妒。
爱情的力量大于一切。
“老姐,你女儿呢?”旅店老板笑眯眯地走过来。
“噢,她去观音跳啦。”
“你女儿长得真漂亮,像仙女一般。那小青年一定是你未来的女婿喽?”
柳妻满脸笑容,点头应允。
“真是天生的一对。”女老板赞叹不啻。
女老板这么赞美女儿和魏思林,柳妻心里愈加激动不止,简直飘飘然了。她又和丈夫唠叨开了。
“你能不能和小魏谈一谈?”
“谈什么?”
“谈谈小娴的事啊。”
“这怎么好开口?我们邀请人家出来是旅游,你和人家谈起女儿事,这岂不是让人笑话,以为我们图谋不轨!”丈夫表示不同意这么做。
柳妻想了想,觉得此话也对。是啊,不能让魏思林误会了他们。
“你觉得他俩能成吗?”
“很难说。”
“如果他俩真是那么回事我也就放心了。”柳妻叹了口气。
“你放心好了,回去后,我和魏思林谈一谈。你呢,最好找你宝贝女儿问问清楚,瞧瞧是不是那么回事情?”
“老柳啊,我想让小娴同魏思林去美国一趟,顺便让柳翔看看,你看行吗?”
“可以,我的夫人。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柳妻发窘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他俩去美国算作什么呢?护照也没法办啊?她开始幻想起来,女儿和魏思林在“潮音洞”相互拥抱,相互亲吻。“娴,我爱你!我深深地爱着你!”魏思林亲切地对女儿说。“我也爱你!我的心早已被你偷去。”女儿紧紧搂抱着魏思林。“我们结婚吧?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魏思林跪在女儿面前:“亲爱的柳娴,请接受我对你的爱!我请求你做我——魏思林的妻子。”“亲爱的魏思林,我接受你的爱!我愿做你的妻子,终身陪伴着你。不管走到天涯海角,不管贫穷富贵,永远相爱!”“你爸爸妈妈会接受我吗?”魏思林问。“他们会接受你。”两人狂热地拥抱在一起,热烈亲吻。一个是人见人爱,一个是人见人喜欢,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男人应该真挚、稳重、善良,女人应当烂漫、天真、纯洁,这才是天生的一对有情人,无可比拟。柳妻甜蜜地笑起来,脸颊有些红润显得羞赧。
说心里话,她真心希望女儿和魏思林是那么回事。希望他俩真诚地相爱。她更希望他俩结合。婚后,他们去美国,到柳娴大伯柳翔那里去。他不知来过多少封信催促他们一家子前往美国定居,然而丈夫和她都不愿去,美国远没有家乡好。“树叶归根,人老归乡!”我们已经老了,怎么再离乡背景?女儿和魏思林还很年轻。青年人应该闯荡世界,见见世面,在那里他们可以学习、生活、安家立业。有空,老俩口去看看他们,照顾照顾他们,多好啊!她越想心里越是乐滋滋的,越想越开心,仿佛这一切将会变为现实。
她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她梦见自己坐在家里,女儿穿着白色婚礼服,挽着魏思林的胳膊走进屋。
“妈,我和魏思林结婚了。”
“你们在哪儿举行的婚礼?”她惊喜般地望着他们。
“我们在‘天主教堂’举行的婚礼!是大伯为我们主持的仪式。”
“他对你俩满意吗?”
“非常满意。大伯已帮我们办好绿卡,让我们尽快到美国定居。”
“为什么尽快?”
“大伯非常喜欢魏思林,他说离不开我们。”
“不行,这件事要问你爸爸,他答应了才算数。”
“妈,你就答应了吧?飞机票都买好了,明天我们就得回美国。”女儿撒娇般地拽她。
柳妻惊醒,睁眼一瞧:只见旅店老板正用手推她。
“大姐,你醒一醒。这是船票,明天上午八点钟普陀山开往宁波的快轮。”
“你看我……这么眯着了。谢谢你!”
“不用谢!我见门开着,赶紧把票送来,要不,又忘了。”
“明天什么时间到宁波?”不知啥时候,柳飞也醒了。
“中午。”
夫妻俩送走店主来到百步沙,最后观望一眼沙滩上那激动人心的场面。
“走,去里面看看。”
“你想下海?早知道这样就别让魏思林他们去观音跳了。”柳妻露出担忧的神色。
“先进去看看,如果水不凉……”
“你身体行吗?”
“我想没问题。”
夫妻俩买了门票,穿过铁栅栏下到海边。柳飞触摸了一下海水,水温不是十分的凉。他兴致来了,脱去外套:“我下海了。”他那裸露肥厚的肌体——白净净的,表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学者,决非是个普普通通的城市人。
“你当心点儿。”瞧见丈夫满脸的激情,柳妻打心儿里欢快起来。她嘱咐丈夫的话只是一种义务。
柳飞往身上泼了些海水,活动了一下筋骨,朝大海深处游去。他动作熟练,身躯随着波涛上下起伏,优美无比,显出他是海的儿子。
柳飞,祖籍山东威海,祖辈都是渔民。从曾祖父开始,弃渔经商,往来于东南亚,主要经营北方的土特产和东南亚的橡胶业。后来父亲接替了家业,一面经商,一面办起了加工厂。他出生时,家境较好,兄弟俩,读书上学,并留学于德国。由于战争和饥荒,祖辈的家业大部分给毁了,哥哥留在了国外,后来去了法国和美国,他却毅然回到自己的祖国,回到抚育他的地方,照料双亲。
柳妻注目丈夫和海滩上戏谑的男女们,联想到女儿和魏思林也像这些男女在沙滩上欢腾般地奔跑,追逐;在水里愉快地调情、打斗。她情不自禁欢笑起来,脸上神情表露出生命的可望和延续。她朝四周张望,希望女儿和魏思林也在这里。
其实,柳娴和魏思林就在距离她不远的海滩上。魏思林躺在沙滩上,两眼凝注苍穹,柳娴依偎他的身旁,松软的秀发飘散他的脸额,像伏地柳枝,翩翩婆裟。
“你说这宇宙有没有边?”魏思林搂着柳娴。
“不知道。”柳娴移动了一下身体把肩膀和头靠向魏思林的胸口,两眼凝注他,端详着什么。
“我想,宇宙一定有个外壳。因为万物都有外廊,每一滴水,每一个细胞,只要是物,都应该有一个表面,你说是吗?”
“我想是吧。”她迎合道。
“哪天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人们会怎样看待我?年轻的生命这么短暂的逝去,是罪有应得还是因为不幸,还是……”
“我不许你胡说。你不会离开的,更不会离开我。”柳娴急忙用手捂住魏思林的嘴巴,不许他胡思乱想和胡言乱语,这样她会伤心和痛苦。
这时候的魏思林,眼睛已被泪水润湿,内心正在激烈地荡动。
柳娴起身来到水边,手捧海水出乎意料地浇在魏思林的额头上。她不希望他多愁善感;她更不愿看到他伤感的样子。她爱他,以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
魏思林闭合眼睛,海水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流向嘴唇,流向颈项。突然,他猛地坐起身:“呸,呸……”将口中苦涩的海水向外倾吐。
柳娴“咯咯咯”地笑,然后跑开了。
魏思林并没追她,而是向海中走去。海浪无情地冲击他,把他一次一次冲上沙滩,直到他坐在水中,海水缓缓跃过他的臀部和腿脚流向沙滩。
柳娴伸出双手搭在魏思林的肩头,吻了一下他的脸颊。魏思林紧紧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拽。柳娴以为他要将她抛向海里,连忙挣脱开,跑向干燥的沙漠地。忽然她看见了母亲,情绪激动起来,向海滩南面跑去。
“妈,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爸呢?”
“唉,你不是去观音跳了吗?怎么……”瞧见女儿,柳妻一脸惊喜的样子。
“现在几点钟那?一会儿就玩完了。爸爸呢?”
“在海里。”
“爸爸在海里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魏思林呢?”
“在那边。”柳娴朝沙滩中部指了指。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普陀山了。”
“妈,这么早就离开普陀山啦,我好多地方还没玩呢。”柳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出来已经四天了,还要去杭州……”
“杭州不能不去吗?在普陀山多待几天吗?”
“学校已经开学,我和你爸的假期也快到了。恐怕,杭州待不了两天就要回去了。”
“那你和爸爸先回去,我和魏老师留下来。”
“不行!明天去宁波的船票都买好了。”柳妻不同意女儿这么做。
柳娴赌气地离开母亲来到魏思林这里。
“怎么哭丧着脸?”瞧见柳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魏思林顿觉蹊跷。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普陀山了。”
“是该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离开这里吗?”柳娴苦痛般地责问道。
魏思林惊怔,茫然,不知所措。
“对不起!”柳娴低垂头颅,心情窘迫。
“看不出来你蛮凶得吗?这样不好,以后连婆家都找不到。”魏思林一脸风趣的样子。
柳娴害臊了:“怪你,怪你,都怪你!”她用手轻拍魏思林的膀臂,娇滴滴的,妩媚,温柔。
“这怎么怪我呢?我又没叫你离开这里!”
“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吗。”
“回家还不是在一起吗。我又不会飞了。难道说回去后我真要去见上帝?”
“不许你胡说八道。”她紧紧拽着魏思林的胳膊,生怕他飞了。
“我妈和我爸在那边。”她重新依偎他的肩膀,显得有点儿淘气。
魏思林急忙挣脱开身子:“让你爸妈看见可不好。”
“你怕什么吗?他们不会怎么样的。”瞧见魏思林紧张的样子,柳娴“嗤嗤”地笑,笑容显得美妙,像透彻的湛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彩云,奇妙无穷。
他俩来到柳妻这边。
“爸……”柳娴朝大海奔去。
“这丫头……你喜欢她吗?”
魏思林默默地点点头,脸颊顿时绯红。
柳妻心中暗暗高兴,脸孔随着心的波动泛起愉悦的色泽,充满了整个面颊,一直持续着。
“小魏啊,我和老柳打算收你做儿子,你同意吗?”
“这……”魏思林脸颊僵硬,肌肉瑟瑟颤动。
从本意上讲,魏思林愿意他们收留他,也愿意做他们的儿子,如果没有柳娴的爱,他会爽快地答应下来。他心目中:柳教授夫妇就像仁慈的教父教母,给予他爱;给予他信任。在过去的岁月里,有谁会这样关心他,帮助他?像母亲那样无私的爱护他?以至跌进痛苦的深渊里不能自拔。由此,他痛恨老人,怨恨女人。他认为老人保守、僵化,总是用怀疑、不信任的目光看待年轻人。好像他们的悲剧是因为年轻人的诞生、存在造成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可以高枕无忧,无需晚年还去拼博什么。他们嘴上说的多好听啊,“一切为了下一代……”然而行动中,却高高在上,压制、保守,恨不得将年轻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年轻人有所创造,他们说你想入非非;你勤奋地工作,他们说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尊敬他们,他们又说你年轻幼稚;你如果违背他们的意愿,他们又说你愚昧狂妄,只能乖巧地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爬行,一切由不得你!因为你的命运终究掌握在他们手中。他们经历的苦难比你多,见识比你广;他们可以随时把你捧到天上,也可以随时将你打入地狱。他们是主宰世界的君主,太上皇,这是历史和人类赋予他们的神圣使命和职责!他们必须把好这个关。现在,通过柳教授夫妇的言传身教,他似乎放弃了这固执的想法,重新认识社会,认识自己,去寻求一个完整的答案,接受这现实——现实是不可抗拒的。
柳妻一双眼睛一直望着魏思林,期待他的回答。
“让我考虑考虑,行吗?”
“行!不过,回去就得答复?”柳妻说。
“好吧!”
“小魏,下来啊。”柳飞朝魏思林招手。
柳娴冲上岸拽住魏思林的手就往海里拖。魏思林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跃进海中,迎着浪涛追逐。
柳妻笑得两片嘴唇都合不拢了。她觉得梦想就要实现。你看,柳娴趴在魏思林脊背上撒娇般地要他背她。魏思林终于妥协了,他背起柳娴向深水处走去。忽然,一个浪头迎面扑来,魏思林驮着柳娴顺着浪涛朝上一跃,跃了过去。柳妻的心随着浪头揪了一下,随后舒展开来。
“爸爸,你过来啊!”柳娴趴在魏思林的脊背上淘气般地朝父亲挥手。
此时,柳飞的心情与妻子大体相似。他和妻子还是在十年前见过女儿这样开心过;这样的烂漫天真,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讨人喜爱。小时候,女儿总是要他背,不背就哭泣,撒娇,那时,远是多么的美好啊,现在想起来叫人流眼泪,不过这不是伤心的流泪,而是幸福的流泪。现在,女儿大了,他也老了,过去的憧憬一去不复返。他真想重温一下过去的温情,可是力不从心,只能这么观望,流露出喜悦的泪花。
第三部第四十六章
清晨的太阳不再那么的炽热,狂烈,软酥酥的。炎夏终于被初秋挤走了。
今天是初秋的第四个星期天。白天气温高达30度,人赤膊坐在屋里身躯觉得有一丝阴凉。夜晚气温22度,睡觉得盖毯子或薄被,稍微疏忽大意就会伤风感冒。
昨晚,芮晓峰随姐妹俩来到百货商店附近的一家“乐园餐厅”,餐厅老板和婉琼是熟人。三人点了四个菜一个汤,连同饮料和两瓶啤酒一共收了五块钱,倘若换成其他餐厅起码要收双倍的钱,何况还不连酒水。当时,芮晓峰抢着付钱,却被婉琼阻止了。一、餐馆老板和婉琼是熟人,如果让芮晓峰付钱,岂不被人咒骂,说她小气,连顿饭也请不起,吃白食;二、被人误解,她正在谈恋爱,以至关系搞不清楚。吃过晚饭三人来到“迎燕”舞厅。舞厅刚开业不久,是歌舞团经营的第三产业。原先这里是一个排演厅,稍加装潢了一番,白天用做排练节目,晚上当做舞厅。
舞会上,人影婆裟,轻歌曼舞,女人们个个花枝招展、俏丽迷人。姐妹俩虽说算不上舞会皇后,但并不逊色,反而给舞会增添了么多的光彩。
姐妹俩美丽的容貌、姿态,仿佛具有双重性质——女演员固有的端庄、潇洒不羁的容姿、气质和宾馆女服务员活泼、轻盈的个性、体态,展现出女性最完美的部分。特别,婉琼在跳“迪斯科”舞时,丰隆的乳房、美丽的容姿和洒脱扭动的动作柔和在一起,更是让人赏心悦目,让人流连忘返。舞客们赞叹不息!男舞客们向她投去各式各样的目光:贪婪的、赞赏的、淫邪的……女舞客向她投去,羡慕的、嫉妒的、嘲讽的……总之,这些目光表露出每个人的欲望、思想、素质。不过有一点,人们普遍评价婉琼——美丽纯洁、活泼天真,从而,人人乐意看她,为之动心。只可惜芮晓峰不会跳舞,坐在一旁观看姐妹俩翩翩起舞。
男舞客们像苍蝇似的一个接一个地邀请姐妹俩,跳个不啻,姐妹俩又不好意思谢绝他们,只能像绵羊般的顺从男人的意愿旋转在舞池里。
舞会上,芮晓峰被婉琼迷人的舞姿和魅力迷住。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征服她,娶她为妻。他壮着胆子请婉琼教他跳舞,婉琼爽快地答应下来。
然而,有些男人嫉妒的眼睛里直冒血,带着舞伴转悠四周,有意冲撞他俩。如果不是婉琼稍有理智的话,对他们早就不客气而针锋相对了。舞会结束后,芮晓峰一直把姐妹俩送回家。一路上,他不像以前那样拘谨,而是谈笑风生。
“今晚你学了一个‘慢三步’一个‘慢四步’,下次再学‘探戈’和‘华尔兹’。”婉琼欢快地说道。
“我学舞笨拙,请多多包涵。”他赧然地说道。
“你谦虚了。”婉丽一旁说道:“一个晚上学会两个舞还笨拙?后来你们跳得真不错,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一句话把芮晓峰说得垂下头颅。
分手时,婉丽和芮晓峰约好,明天上午让他挂电话,安排下一步活动。
回到家,婉丽和婉琼又谈起芮晓峰。
婉丽非常的聪明,只要空闲下来,就往妹妹耳朵里灌:“芮晓峰”三个字。
“小妹,芮晓峰挺喜欢你的,我看他爱上你了。”
“姐,不要瞎说好吗!要是爸妈知道了,岂不又要惹来麻烦。”
“不会。芮晓峰年轻,人长得也很帅气,家庭境况又好,即使爸妈知道也不会反对。”她肯定地说道。
“现在不提这事好吗?”
“为什么?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魏思林?小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岁数比你大,爸爸怎么也不会同意。如果换成我,那还倒好说,毕竟他比我大六岁,再说爸妈那么疼爱你,怎会轻意、草率地答应?还有,魏思林正和柳娴热恋着,如果让柳娴知道你还没死心,一定会找上门来,到时爸妈知道了,怎么办?”婉丽一脸担忧的样子。
婉琼默不作声。
“听姐姐的话,做姐姐的不会让你吃苦受累的。”
婉琼郁悒不乐。
“忘掉他,把爱献给真正爱你的人!那就是芮晓峰。”婉丽谈言微中。
翌日。姐妹俩起床后梳理打扮了一番上班去了。
今天是婉琼这星期里最后一个早班,上午8点——下午2点;明天转二班,下午2点——晚上8点。每班工作六小时,没有节假日。
上二班就没那么自由了,晚上8点下班,忙忙碌碌回到家9点,吃饭、洗澡,几乎把时间全给占用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年年如此,月月如此,她也习以为常。
今天,婉丽本该休息,由于某单位借文化宫剧场召开会议,她要去安排一番。虽说她是个讲解员,分外的事与她无关,但是作为工作人员必须身兼数职,讲解、收票、布置……有时还得协助其他部门工作。再说,昨天她和芮晓峰约好,上午10点钟通电话。早晨和妹妹分手时,她让婉琼下班后别离开单位,等待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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