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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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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娴抬起脸庞看婉琼,嘴唇翕动。
原来,乔杉把柳娴叫到办公室是告诉她,魏思林的脑部可能长了一个肿瘤。听到这噩耗,她差一点儿晕过去。乔杉又说,现在还不能够确定这肿瘤是属良性肿瘤还是恶性肿瘤。不管是良性肿瘤还是恶性肿瘤对魏思林都不利,肿瘤一直压迫脑血管,迫使大脑时不时的昏厥,并危及到生命,而且无法手术。然而,她却接受不了这一推断!只凭推断是不科学的论证,唯有“CT”检测仪才是最具有权威的论证。后来,她又推翻了这看法。乔主任毕竟是一位脑科权威,在他三十年的医学生涯中还从未失误过;不管从推测、检查、治疗方面,都赢得过医学界的好评。她由衷地伤感起来。回到病房,瞧见婉琼一副伤感的样子她误认为乔主任已把这“噩耗”告诉了她,油然怜悯了,跟着伤心起来。当婉琼委屈般地说出另一番话时,她惊愕。原来乔主任并没把实情告诉她。她的心一下子坠了下来,惟有伤感一直流露在脸上。
婉丽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她觉得柳娴和婉琼,是应该有人来羞辱她们一番,要不然,整天不知道烦恼,叫人嫉妒。
“那人是医生?”婉琼指乔杉。
柳娴点点头,说:“他是医院的脑科主任。上午就是他帮魏老师做的脑部检查。”
婉琼仿佛明白过来:“他为何那么凶啊?”
柳娴苦笑了笑,缄默。她走到床前目视魏思林沉睡时的表情,心却在哭泣。此时,她并不想把这还没完全确诊的噩耗告诉大家。她心里还存有一线希望,希望“爱克斯”光片出来——魏思林的脑部没问题。
正在这节骨眼儿,芮晓峰和许兴雄走进病房。
“魏思林,你怎么啦?”许兴雄来到床前,一脸焦急的样子。
“他一直昏迷不醒。”婉丽第一个说话。
“他是不是外出演出劳累了。”许兴雄用手摸了一下魏思林的额头。
忽然,魏思林晃动了一下脑瓜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过了片刻,他缓慢地睁开眼睛。
“他醒了。魏思林,我是许兴雄啊!”许兴雄惊喜道。
魏思林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
大家兴奋起来,一起围拢过去,你言我语问个没完。
“你可吓坏我们了。”婉丽似乎显得特别的关心。
“对不起,刚才怪我不好,惹你生气了。请原谅!”婉琼懊悔道。她诚心实意地请求魏思林的宽恕。
柳娴竖立一旁,缄默,脸上呈露出苦痛般的微笑,着实可亲可爱。
魏思林睁大眼睛:“我……我怎么又晕过去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不要说话,保持沉默。”柳娴连忙阻止道。
“魏思林,你不要说话。”许兴雄迎合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看,我一来你就醒了。”许兴雄调侃道,然后说:“是芮晓峰告诉我的。”
“夏健荣呢?他怎么没来。”
“我通知他了。过一会儿就到。”芮晓峰说。
魏思林深情地望了一眼芮晓峰,又瞧了瞧大家:“谢谢大家!”
打心儿里他感谢他们,要不是他(她)们的关心和帮助,自己真不知道会是啥样子。
“不用谢!哪个叫我们患难相共呢?”许兴雄将脸孔朝上一仰。
魏思林明白地点点头,朝大伙儿微微一笑,表示对他们真实的感激和信任。
柳娴帮魏思林换了一瓶水,又给他服了药。
在许兴雄的帮助下,魏思林抬起头,柳娴帮他把枕头垫高,让身子斜靠床头。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下午四点钟了。室外,秋虫不停地鸣唱,伴随着微风抚面而过,给人不少温馨。
不知什么时候夏健荣来了,和许兴雄正在医护办公室接受柳娴地询问?
“你们是老师的好朋友,老同学,对他情况比较了解。我询问一些事情,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夏健荣和许兴雄点头。
“他什么时候开始眩晕的?当时状态如何?”柳娴开始在病历上做记录。
夏健荣想了一下说:“我们也不大清楚。大概是前年吧。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他说‘头晕,想吐,’脸色煞白。当时,大家都没在意,以为疲劳过度。再说,我们喜欢熬夜。”
“经常熬夜吗?后来去医院检查了吗?”
“经常?也不是经常。但睡觉挺迟的。好像……没去检查。”
“晚上一般几点钟睡觉?”
“十二点以后。”夏健荣回答说,然后问许兴雄:“是吧?”
“差不多。”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就经常眩晕……眩晕就吃‘晕海宁’。”夏健荣被柳娴询问着。
“效果如何?”
“效果还不错。平时多注意休息,疲劳不过度,一般不会眩晕。”
“他什么时候开始昏厥的?”
“昏厥?这就不大清楚了?许兴雄,你知道吗?”
许兴雄摇摇头说:“眩晕时他从不让人碰他,也不让人和他说话。”
柳娴抬起脸额,微带笑容:“你们对眩晕和昏厥恐怕不是十分的清楚?眩晕主要特征是‘头脑昏沉,眼花缭乱,但神志清醒。而昏厥因脑部贫血引起供氧不足,短时间内会失去知觉或者心情过分悲伤、精神过度紧张等等,都能引起这种症状。’你们看,他是属于哪一种?”
许兴雄和夏健荣被柳娴美貌的脸庞迷住。虽说以前他俩也见过这张脸孔,但从未仔细看过,现在和这张脸孔面对面挨得那么近,美丽的容貌焕发出来的光彩,比远距离更加的光彩夺目。“欧阳茜……”夏健荣第一个联想到的是欧阳茜。你看,近距离看柳娴与欧阳茜简直判若一人。神态,语气,以至身体的各个部分和蔼在一起,谁不为之倾倒。唯独一点,她缺乏欧阳茜的那种落落大方而过于腼腆。不过,这一刻她表现的到挺令人满意,虽然缺乏一些洒脱,但是毕竟不像上次见到时那么的羞赧。
“你很像一个人。”夏健荣说。
柳娴很是生气。她在全力地为魏思林担忧,他们却心不在焉。
“欧阳茜。”许兴雄接过话题:“像极了。”
“谁是欧阳茜?”柳娴被诱惑了。
两人停住话音。
柳娴疑惑起来:谁是欧阳茜?欧阳茜又是谁?
“柳医生,刚才说到哪儿那?”许兴雄急忙转过话题问道。
听许兴雄称呼自己是医生,柳娴羞赧地垂下额头,怪不好意思。
“许兴雄,魏老师叫你们。”忽然,芮晓峰进来说道。
“叫我们干吗?”夏健荣起身。
“他问你们俩去了什么地方?我说,被柳医生叫去了。”
“他有何反应?是不是又发火了。”许兴雄担心道。
“没有。他说时间不早啦,大家可以回去了。”
三人一同来到病房。
“柳娴呢?。”魏思林问。
“在办公室。”夏健荣答道。
“她找你们干吗?”
“问问情况?问你以前是否经常眩晕?”
“你们怎么说?”魏思林焦虑道。
“我们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平时眩晕,是因为疲劳和睡眠不足造成的。”
魏思林这才放下心来。原先,他担心许兴雄和夏健荣会糊乱说一通。特别是许兴雄,心直口快,说话从不考虑后果,一点儿心眼没有。
“时间不早啦,你们回去吧。”
大伙儿商量了一下,留下许兴雄和夏健荣,其他人告辞。当时唯独柳娴不在场。
“婚事准备的怎么样啦?差不多了吧?我可帮不上忙了。”魏思林内疚地说道。
“你好好休息,不用你操心。”许兴雄笑着说。
“夏健荣,新房布置的怎么样,都布置好了吧?”魏思林问。
“我简单,把墙刷一遍,门窗油漆一下,行了。”
“单位房子没拿到?”魏思林皱着眉头。
“没那资格。”夏健荣摇头说。
“为什么?你工龄不是十几年吗?”
“十几年又有什么用?有些人工龄都二十年了也没分到房子。总共两套房,那么多人要,你说能分给我吗?”
“你是大龄青年,又是晚婚,单位不照顾你吗?”魏思林疑惑不解地说道。
“算了吧!什么晚婚,什么大龄青年,只不过说说而已,宣传宣传而已,谁都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你争我夺。哪个有本事哪个就能拿到房子。算了,算了,还是不谈这些,说起来气死人。”他摇摇手,一脸灰心丧气的样子。
“在你家结婚,小何有意见吗?她父母同意吗?”
“有意见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说偷一套房子,抢一套房子吧?”话音停顿了一下:“还不错,小何挺善解人意,她父母也好说话。”
“今天几号?”
“九月二十五号。”许兴雄答道。
“没几天你们就要结婚了。”
“是啊,我和许兴雄还担心你回不来呢。”
“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正好赶上你们的婚礼,你们说巧不巧啊?”魏思林一脸得意的样子。
三人聚在一块儿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畅所欲言。
“你们谈论什么?这么热闹。”柳娴进门后问道。
“你猜?”许兴雄将脸孔斜向一边。
柳娴咬着嘴唇想了一下,摇摇头。忽然,她睁大眼睛:“一定遇到了什么喜事?”
“什么喜事呢?”许兴雄问。
“喜事……是不是婚姻方面的喜事。”
许兴雄和夏健荣一下被说愣住了,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向了魏思林,四只眼睛一起射向他,好像在探究什么?
魏思林被他俩的目光逼视的不能自持。他面对柳娴:“许兴雄和夏健荣十月一号结婚。”
“真的?那恭喜你们了。”柳娴的脸孔一下张开了。
“柳医生,到时候可要赏脸啊!我们请魏思林也要请你喽。”
“你说什么”魏思林怒视着许兴雄。
“唉,唉,别发火吗?到时候又要眩晕了。”许兴雄调侃道。
柳娴“咯咯……”地笑,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
魏思林朝许兴雄翻了一个白眼儿,心里暗暗责怪道:说话一点儿没分寸,糊里糊涂的。
“你什么时候下班?”夏健荣岔开话题问道。
“我上连班。”柳娴微微一笑说:“你们暂时不走吧?”
“暂时不走。有事要我们做吗?”夏健荣问。
“没什么事请。我回去拿些吃的来。魏老师,晚上婉琼来吗?”
魏思林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她明天上午来。”许兴雄答道。
柳娴明白了,说:“你们可别走啊,我回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魏老师,我走了。”
魏思林闭了闭眼睛。
柳娴微微一笑,离开病房。
“魏思林,柳娴挺关心你的。你们在普陀山是不是已经有那么点儿意思了?”许兴雄神秘兮兮地瞧着魏思林。
“你胡说什么?”
“许兴雄,你瞎扯什么?”夏健荣急忙打圆场。
许兴雄赶快摇摇手说:“不说,不说。”
其实,许兴雄真正想说的是:“魏思林,你看柳娴像不像欧阳茜?”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吞噬了回去。魏思林最嫉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欧阳茜,他会恼羞成怒!到时晕过去,他就傻眼了,再说柳娴走了。后来他改口说了上述话,哪知道魏思林还是表露出大震撼前的小震动。
“魏思林,我发现……柳娴,还有那……姐妹俩对你颇有意思。”不知为何夏健荣提起此事,简直是火上加油。
出乎意料,魏思林非但没发火,反而一脸和蔼的样子,好像说:我没发觉吗?你说下去。
上述话,并非夏健荣信口开河,上次芮晓峰在他面前就说过,魏思林和婉丽在谈恋爱。并告诉他:婉丽爱恋魏思林,爱的刻骨铭心。当时他不大相信。他不相信魏思林会和女人相恋,他怨恨女人还没怨恨过来,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改变自己?如果事情属实,魏思林不是在耍弄大家吗?他不但欺骗了别人同样也欺骗了自己,以后谁还会相信他,帮助他!然而芮晓峰坚定地说道,“是婉丽亲口对他说的。”这又不得不使他相信。
前些日子在许兴雄家,三人还谈起过柳娴,当时,魏思林含糊其词敷衍了几句。今天,夏健荣跨入病房时就打定主意要仔细观察一番,弄出个水落石出。他打姐妹俩和柳娴的眼神中发现了蛛丝马迹,油然,他不得不相信芮晓峰说的话。打现象,他发现有一点与芮晓峰说的有些出入……不单婉丽对魏思林过于热情,连柳娴、婉琼也过于热情,这种热情似乎是一种爱恋,这种爱恋是师生之间的爱,还是男女之间的情爱?他还不能够确定。但有一点,她们对魏思林的热情程度并不亚于岑婉丽。还有一点,他发觉芮晓峰对姐妹俩好像特别的殷勤,并且非常的熟悉,甚至超越了对柳娴的熟悉程度。他大惑不解,蹊跷,心里一直思绪这个问题。
“我真不明白,现在的女孩是否疯了?难道魏思林那么的值得她们崇拜,那么爱恋?”刚才,许兴雄见夏健荣说话魏思林既没反对也没恼羞成怒,而是泰然自若,也就壮起胆子信口雌黄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魏思林并没改变脸色,而是将了许兴雄一军。
“有一点儿。”许兴雄也不害臊:“夏健荣,你呢?”他急忙将话题转给夏健荣。
夏健荣“吃吃”地笑。他不明白魏思林和许兴雄哪一个在装傻,也不觉得脸红。
魏思林和许兴雄都憋不住气笑了。房间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许兴雄,我问你?你发觉没发觉芮晓峰有点儿反常?”夏健荣说。
“反常?哪方面?”
“魏思林,你发现没有?”夏健荣又问魏思林。
魏思林摇摇头。他不明白夏健荣指的反常是什么意思?
夏健荣微微一笑说:“我发现芮晓峰和那个岑……岑婉什么的?就是那个妹妹。”他假装糊涂,分不清岑氏姐妹俩的名字。
“婉琼。怎么啦?”魏思林问。
“你没发现芮晓峰和她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夏健荣的本意是想说芮晓峰和婉丽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以此来观察魏思林的反应。后来他改变了主意,假如魏思林和婉丽确实谈对象这岂不是无事生非,造谣生事吗!害了芮晓峰也害了魏思林。
“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不过,我觉得芮晓峰对那个姐姐好像也有点儿意思。”许兴雄不假思索地脱口说出来。
魏思林愣了下神,而后坦然自若地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年轻人谈情说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停顿片刻:“芮晓峰也不小了。再说他事业有成,肯钻研,家境又好,为何不能谈恋爱呢。”
许兴雄明白地点点头,夏健荣却愣怔了。他原想通过芮晓峰来摸清魏思林的底细,然而出乎预料,魏思林对岑氏姐妹的态度无动于衷,这让他,丈二和尚,模不清头脑。
第四部第五十六章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魏思林就醒了。
昨晚,许兴雄和夏健荣9点30分离开的医院。按照医院探视病人结束时间——8点30分超出了一小时,这可能是柳娴的原故,医院没横加干涉。
柳娴回到医院——7点差10分。她带来一小锅米饭,几样炒菜,冬瓜排骨汤是用保温杯装着。三人若不是谈话把时间给谈忘了,她带来的晚餐可能成了多余之物。不过,这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却好似雪中送炭,让他们美美品尝了一番。许兴雄边吃边喊:“可惜!”因为没有“酒”的缘故。高兴之余,许兴雄说了一句:“柳娴,什么时候吃你的喜酒啊?”一句话把柳娴说的面红耳赤,羞赧地离去,直到他俩走后她才重新回到病房。
在病房时,许兴雄特意嘱咐一句:“十月一日,前来接她和魏思林。”当时她留露出为难的样子。后来,她才明白,许兴雄其真实的目的——结婚那天,让她照护好魏思林。
昨晚10点30分,她才回到值班室休息,假如魏思林不是住在她所在的医院,她会一直陪伴他的身边。
魏思林醒来后还没起床。他把枕头掉到北头,面朝南面眺望窗外灰白的苍穹,思绪着昨晚夏健荣和许兴雄说得那番话:……芮晓峰是否在恋爱?恋爱对象是婉丽还是婉琼?他一连提出好几个疑问。他觉得,芮晓峰谈恋爱,恋爱对象选择不应该是婉丽,而是婉琼。婉丽傲气十足,为人不实;婉琼,美丽善良,心地单纯,只是个性太强;一旦婚后美丽的彩虹消失,芮晓峰是否承受得了。婚姻不同拉琴,先苦后甜,或者只有困苦,你可以放弃,毫不怜惜地抛弃。婚姻却非常的复杂,先甜后苦,像糖衣裹着的黄连,假如没有心理准备,没有坚苦精神,一旦糖衣脱去,余下的只是苦难,到头来后悔莫及。这又怪谁呢?婚前两人一同欣赏夜空、一同为生活打拼、一同享受浪漫、一同去幻想,一起分担至今还没遇到过的烦恼和麻烦。婚后,家务事、孩子、柴、米、油、盐、责任、义务一并拥来,他承受得了吗?他想了足足一个钟头,要不是柳娴来,还不知痴痴地想多久?
“昨晚睡得好吗?”
“你睡得好吗?”
柳娴嫣然一笑。
昨晚离开魏思林的病房,她并没回值班室,而是挨个病房查询了一番,帮助病人盖毯子;观察新来的重病号治疗情况。虽说病区里有值班护士,但是她还是放心不下,一种职责无形地督促她——必须这么去做。回到值班室已是深夜11点。她躺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入眠。乔杉的话,在她耳旁响起:他的大脑长了一个肿瘤,由于激动,血液流速加快,肿瘤扩大,压迫血管使得大脑供血不足,导致昏迷。如果病因属实,他“危如累卵”。她心里明白:大脑长个肿瘤,不管是良性肿瘤还是恶性肿瘤都将威胁到人的生命。目前,医学界还没新的方法和仪器治疗这种顽症。如果真是恶性肿瘤——“脑癌”的话,魏思林距离死期已经不远了。想到这里,她浑身毛骨悚然,焦躁不安。她惟有祈祷,像第一次见到魏思林时那样竭诚地祈祷:“愿上帝保佑魏思林,保佑他患得不是肿瘤,只是疲劳过度,贫血或者内耳迷路;千万千万……”后来,她笑了,似乎神灵已经告诉她:“魏思林非常的健康,他患得既不是‘肿瘤’也不是‘美尼尔氏症’,只是太劳累,太哀伤,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现在,她的容颜和精神状态没一丝儿阴影,全都呈露出美好与欢快。她哼着歌曲,帮魏思林整理着床铺。
魏思林已起床,正在吃早餐。早饭很简单,豆浆油条和蒸饭。今天,他的精神和气色与昨天大不相同,苍白的脸颊显得有光有彩;头不晕,眼不花。
早饭,是柳娴特意从医院外的早点铺买来的。医院早餐——牛奶加鸡蛋,外带豆沙包子,魏思林不爱吃。小时候他就不爱喝牛奶和吃鸡蛋。柳娴怎么知道的呢?回过头还得打普陀山说起。在普陀山,柳妻特意吩咐旅馆老板早晨供应四瓶牛奶,五个鸡蛋作为早餐(柳娴不爱吃鸡蛋)。早餐送来后,望着牛奶和鸡蛋,魏思林不知所措……后来,他无可奈何地把牛奶和鸡蛋吞进肚里。柳妻看出了问题?魏思林也说明了原因。打第二天起,早餐改为豆浆,油条或烧饼,要么是稀饭。她们一家人都说魏思林没口福,好食物不吃,尽吃一些无营养成份的食品,叫人遗憾。
“我可以出院了吧?”魏思林问。
柳娴没答理他。她知道,一旦答理他,他定会纠缠不休,到时候昏厥过去谁负责任?。
“我的医生小姐,你倒是说话啊?我是不是可以回家那?”
柳娴拿起盛豆浆的缸子,走出病房。出门后,她“扑哧”一笑,心里乐滋滋的,魏思林总算没纠缠她。她看了一下手表:8点45分。她想,乔主任一定来了,和他商量一下,怎样应对魏思林。
魏思林眼睁睁地瞅着离去的柳娴,懊丧地摇摇头。他起身来到窗前,凝望窗外的景色,想从这景物中寻觅什么?
婉丽、婉琼来了。
“魏老师,好点了吗?”婉丽显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魏思林转身微微一笑:“其实,我根本就没病。”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婉琼担忧道。
“我没病要什么结果呢?”魏思林眉头开始收缩。
婉琼心头一惊,赶忙封住口,她不希望昨天的悲剧再度发生。
“柳医生呢?”婉丽关心地问道,在魏思林面前第一次称呼“柳医生。”
“她逃跑了。”魏思林有些气恼。
“逃跑了……”婉丽茫然。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去看看。”
出门正好撞见芮晓峰,她急忙拽住芮晓峰:“走,陪我去找柳娴。”
“出什么事情那?”芮晓峰心头一惊。
“没事。魏思林说柳娴逃跑了。”
芮晓峰明白了。
病房里只剩下魏思林和婉琼。
“老师,昨天怪我不好,惹你生气了,请原谅。”
“昨天你不是道歉了吗?”
婉琼羞赧地垂下头。
说心里话,婉琼并不是记性不好,而是恳求魏思林的原谅和宽恕——她与父亲对他的伤害。她自打知道父亲找过魏思林后,心里一直被一种无明的愁绪占据。她想解脱,然而愁绪愈加疯狂,心里更加不安起来,总觉得对不住魏思林,让他蒙受了不白之冤。她开始怨恨父亲:我怎么有这样一个父亲?然而不管怎样,她毕竟是为人之女儿,一切由不得她!如果魏思林是她的丈夫,或者坦诚地接受她的爱,她会成为一个不顾一切的人物与他走遍天涯海角,去寻找一个安定的家。然而,这只是梦想,魏思林既不会接受她,也不会同情她。他怨恨还来不及,怎么会宽恕她呢?
现在,惟有一个想法,就是嫁给芮晓峰,以赢得魏思林的宽恕,这也是婉丽出得好主意。她和芮晓峰在一起不也就和魏思林在一起吗?他俩是师生加朋友,又是同性,岂不比她一个女孩子家,一个名存实亡的师生关系更加地牢固而名正言顺?
她知道,自己并不十分的爱芮晓峰,她的爱——少女真诚纯洁的爱已无私地奉献给了魏思林,留下的只是爱的空壳。可又有什么法子?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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