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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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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有什么法子?命运终归是命运,谁也控制不了命运赐予人的是什么?
昨天,婉琼才得知魏思林患了脑癌,那还是打柳娴和芮晓峰的神态中发现的。出了医院门,她紧追不舍地询问芮晓峰,芮晓峰“吱吱唔唔”不肯说出实情,要不是她生气,不知要到何时才知道真情。怪不得那天魏思林说检验结果——他患了脑癌,当时,她以为魏思林是开玩笑。后来,她把这一反常现象告诉柳娴,柳娴说,魏思林是揣测,没根没据。
今天,她特地起了一个早,去单位请了一星期假,用来陪伴魏思林。她知道,魏思林病得很重,目前,国内还无法医治他的病。听芮晓峰说,早则一个月,晚则半年。当时,她悲伤的不能自持,好在一个晚上过去,精神状态,面部表情已不像昨晚那样哀伤。
昨晚,要不是芮晓峰,她和父亲又要发生战事了。她恨父亲!也恨婉丽!恨父亲一点儿人情味没有,人都快死了,还在唠里唠叨,废话一大堆。恨婉丽几天前就知道了事实真相却隐瞒她,要不是芮晓峰袒护婉丽说她的所做所谓是为了魏思林,她决不会饶恕她。
“他正在创作。”柳娴凄苦的脸庞松弛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创作,真不要命啊?”婉琼抱怨道。
“算了……就让他这么去吧。他把事业看作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婉琼噘着小嘴巴想了一下:“我去看看。”
她来到病房,瞧见魏思林正伏在床头柜前,双目凝视窗外。她心头一惊。
“你来的正好,帮我买包烟好吗?”
“买烟?医院不许抽烟。”
“我知道。待会儿我去外面抽。”
“你不是戒了几天烟吗?”
“看样子这烟是戒不掉了。人病的时候才去戒烟早已病入膏肓,肺都黑了。”魏思林振振有辞地说道。
“我得请示医生,看医生同不同意。”
他缄默,伏案继续创作。
婉琼退出病房,来到医护办公室,见到柳娴后,她将魏思林的要求说出来。
柳娴踌躇片刻:“你看呢?”
“抽烟对病情会不会有影响?”
柳娴摇摇头。她心里明白,魏思林说得对,病都入了膏肓,肺都黑了,戒烟什么!倏地,她张大了眼睛:“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了脑癌?”
婉琼缓慢地摇摇头:“我想不会吧!没人告诉他,他是不会知道的。就像我一样,芮晓峰不告诉我,我真被蒙在鼓里。”
她俩苦笑了笑,一起下了楼。
刚才创作时,魏思林遇到了一个难题:乐曲第二章有一段落总是衔接不上,想来想去,一下子想到了烟,要是有支烟,吸一口,脑瓜子很快就能打开。曲作家,作家是离不开烟的。烟是打开思维的钥匙。
他把笔当作烟抽了几口,不起作用。索性,他搁下笔在房里来回踱步。
“魏叔叔。”
“秦勤。”魏思林一脸惊喜样。
“魏叔叔,我获奖了。”
“噢?获得什么奖啊?”
“秦勤获得市少儿‘苗苗杯’小提琴比赛第二名。”秦母一脸微笑的样子。
“得了个亚军……不行,一定要拿冠军,做一个真正的小提琴家,明白吗?”
“我要拿个冠军,做一个真正的小提琴家,像叔叔那样的小提琴家。”
魏思林满意地笑了:“你知道怎样才能成为一名小提琴家吗?”
他摇摇头。
“你知道你在亭子里练琴,为什么?”
“因为……因为邻居。”
“不对。”
“是……是磨练自己的意志。”
“对!磨练自己的意志。不过,仅有磨练还不够,还需要开动脑筋,开发智力商数。一名真正的小提琴家必须具备艰困,聪慧。如果有一天,你怕去亭子练琴,怕动脑筋,你可能就变成一个废人了。”
“为什么?”
“怕苦怕累的人是成不了大气的!你知道什么叫做怕苦怕累吗?”
“就是……就是不想做事,什么事情都不想干。”
魏思林摇摇头说:“这是懒惰,不是怕苦怕累。”他深情地望着秦勤,等待他的回答。
“怕冷,怕热……怕疼,怕死……”他说了一大堆。
“你只说对了一半。不怕严寒,不畏强暴。我问你,大雪天,练琴有什么感受?”
“又冷又饿。”
“有没有想过放弃,或者不拉小提琴了。”
秦勤点头。
“因为你怕苦了,忍受不了严寒和饥饿的折磨。如果放弃的话,你就白白吃了那么多苦。人吃苦是有目的的。你在风雪中拉琴是因为你喜爱小提琴,有理想,将来做一名小提琴家。你知道我小时候苦不苦啊?”
“苦!要不然不会成为一名小提琴家。”
“秦勤,你真聪明。你记住,没有苦就没有甜。没有苦,就成不了小提琴家。”
听到这番话,秦母情不自禁落下了眼泪。她感激魏思林,感激他是一个好老师。她多么期望儿子能够生活在他的身边,那怕她失去儿子。她坚信,如果儿子生活在魏思林身边,将来一定会有出息,一定会成为一个有所成就,有所作为的人。
“秦勤,我说个故事给你听。从前,有个少年,非常喜爱拉小提琴,他梦想着自己将来成为一名小提琴家。可是,他家里很穷,连把琴都买不起。这怎么办呢?有一天放学回家,他走错了路,无意间,他听见有人在拉小提琴。他顺着琴声寻了过去,瞧见一个少年在拉小提琴,他站在那里听啊听啊,一直听到天黑。回到家,妈妈问他为何这么晚才来家,他不肯说出原因。结果挨了打。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勤瞪着一双眼睛凝望他。
“少年怕妈妈知道后,不让他再去听小提琴。打那以后,每天放学回家,他总是走这条路,不管刮风下雨,只要拉琴人在,他就待在窗下听啊听啊。后来,他的举动感动了拉琴人,少年收下了这个徒弟。后来两人成了好朋友。”
“魏叔叔,后来他们都成了小提琴家吗?”
魏思林深情地点点头。
“那……他们现在哪儿。”
“你找他们?”
“我……我想和他们交朋友。”
“是吗?”
秦勤咧着嘴巴傻呵呵地笑了。
“秦勤,你有没有信心成为一名小提琴家?”
“有!魏叔叔,将来我会成为一名小提琴家。”他点头应答。
魏思林殷切地抚摸秦勤的头颅:“叔叔相信你。你不会辜负叔叔、老师、妈妈对你的期望。”
“你叫秦勤吧?”婉琼走进来问道。
“你是婉琼阿姨。阿姨,你歌唱得很好听唉。”秦勤满脸喜色。
“真的吗?待会儿我再唱一首给你听,好吗?”
秦勤使劲点头。
婉琼将秦勤揽在身边:“小提琴拉得怎么样啦?”
“你看,”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获奖证书”。婉琼接过证书瞧了瞧:“不错吗?第二名。祝贺你,小提琴家!”
听到婉琼称呼自己——小提琴家,秦勤别提有多高兴。自打获奖那天起,今天已经是第十八个人称呼他——小提琴家了。
“你可不能骄傲自满呵!”
“阿姨,我要做一名真正的小提琴家,像魏叔叔那样的小提琴家。”
婉琼高兴地用额头揉搓他的小脸蛋;“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小提琴家。”
秦母心里乐滋滋的,别提有多高兴。这些日子来,谁见到秦勤都会夸奖他一番。作为一个母亲,一身中最幸福时刻莫过于儿子长大成人;儿子有出息;儿子被人爱戴。
这会儿工夫,大家都洋溢在美好的气氛中;烦恼、忧伤、痛苦全然消失,尽是欢笑。
第四部第六十三章
这些日子,柳娴和婉琼经常来医院轮流看护魏思林,许兴雄和夏健荣时常来替换她俩。趁这功夫,她俩回去,弄些好吃的或者烧些有营养的食物带给魏思林。
近来,魏思林身体每况愈下,脸庞愈加憔悴,虽未昏迷,但人愈来愈消瘦,饭量变得愈来愈小。
今天,柳娴特意从家里带来一小锅“天麻炖甲鱼”让魏思林补补身子。
“柳娴,你什么时候去美国?”
“等你病好后。”
“你喜欢美国吗?”
她苦痛般地摇摇头:“我只是去学习、深造,不想在那儿定居。”
“为什么?”
“中国毕竟是我的故乡,是生养我的地方,我怎么能愧对我的祖国。”
魏思林深沉地点点头,眼睛里充满光彩:“我是多么想去美国瞧一瞧,看一看那里的风土人情,游览一下密西西比河,休斯敦和加拿大的尼亚加拉瀑布。”他的眼睛被泪水遮盖。
“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瞧着魏思林伤感的样子,打心儿里她为他难过和哀伤。
“你在美国等我吗?”
“等你。”她凄然泪下。
“傻孩子,怎么哭了?你不相信我这病能治好!?你不相信我能够去美国!?现在只是太劳累,等休养好就没事了。”他用手绢轻轻抚摸柳娴那被泪水润湿了的眼睛和脸庞。
“我……我是太高兴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柳娴苦笑了笑。
“我也很高兴。有那么多人关心我,爱护我,给我增添了莫大的力量。我衷心地感谢他们,更应该谢谢你,我的好……好妹妹。”
柳娴含泪地扑在魏思林的怀里。她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你看你,我刚说你是个傻孩子,却又不傻了,到变成一个爱哭泣的婴儿。来来来,擦干眼泪,好好谈谈未来。”
柳娴抬起脸颊,噘着嘴唇凝视他。她多么希望他像普陀山那样亲吻她,这也是最后的吻别。
“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冷血动物?没一点儿人情味?”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拼命摇头,用手堵住他的嘴。
魏思林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很想哭,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人世间太残酷了,完全是一种自生自灭。我呢,懵懂无知!我祈求过上帝,祈求过一切,可是到头来谁也不明白?”他两眼呆滞。
柳娴心头一阵慌乱,从言语中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刹那间她又打消了这念头,不停地安慰自己:他不会知道的,这只是一种病态的表现。
“你该吃药了。”她岔开话题。
“柳娴,我想托你办件事情?”
“你说吧。”
“我房间大衣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份德文版‘献给爱丽丝’钢琴谱,你把它拿给我。”沉默片刻:“我有好长时间没看这份乐谱了。”语气显得很沉重。
“还需要什么吗?”
“别的……没什么啦。”魏思林双目凝视她。打心儿里,他爱柳娴,如果没有过去逝去的日子里那些经历和磨难,他会向她表白自己的爱和情。可“爱”已随着时光消逝,留下的只是空洞的回忆和苟延残喘。有时候,爱也能折射出一线希望,他想抓住,可爱飘忽了一下随即消逝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惆怅和满心的酸痛。
“唉……我是一个罪人。”
听到这番话,柳娴心头猛烈一跳,两眼茫然地看着魏思林,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在你和婉琼的心里埋下了深深的隐患,这种隐患无时无刻都在骚扰着你们,带给你们许多不必要的痛苦和哀伤。”话音停顿片刻:
“我知道你爱我,是一种深深的,无私的爱,一种真诚的奉献的爱,然而,这是一种错误的爱,一种痛苦的,没有回报的爱。你知道吗?”
柳娴心里激烈地颤抖起来。她终于明白了,魏思林知道她深深爱着他。她兴奋,痛苦:兴奋的是——被爱的人知道爱他的人正经历着痛苦和折磨;痛苦的是——爱被人世间禁锢了。她心里明白,今后,生活的旅途将失去一种欢笑,一种精神,她会固执地对待生活。这不能说她丧失了勇气,不面对现实。爱是神,她主宰着一个纯洁女人的一切,这个女人会为爱而献身,为爱而死去;为爱,她无需回报,只是爱的奉献。
正说着,许兴雄来了。
“魏思林,你创作的‘祖国颂’交响诗获奖了。”一进门,许兴雄就向魏思林报了喜讯。随后小闵、夏健荣夫妇、婉琼和乐团的领导也都来了。
柳娴为魏思林高兴!为他骄傲!
“魏思林,通过考试和对音乐的创见,你荣幸地获得了艺术大专文凭。这是文凭和获奖证书。”团领导敬重地将文凭和荣誉证书交给魏思林。
接过文凭,魏思林仔细端详片刻,脸色依旧那样的深沉,一丝笑容也没袒露出来。
柳娴两眼泪水汪汪。是啊,这时刻她经历过,期待过,就像母亲期盼着儿子归来那样的等待着。
“这文凭对我又有什么用?能使我向高看还是向远看?拿去吧。我一生中曾渴望自己拥有一张文凭,可到头来,又觉得没文凭并不感到遗憾!而遗憾的是我做的太少太少,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最后终究被恶魔战胜了。我辜负了社会对我的期望,母亲对我的希望,朋友、同事对我的深情厚意,我死不瞑目。如果有一天我重新投胎来世,我会用我的灵魂来弥补我的过失,用我整个生命来阐述我的爱,回报你们赐予我的荣誉。”
人们呆滞了。大家原以为魏思林听到这喜讯一定会高兴!然而却恰恰相反,他说出了另一番话,似乎他早已知道自己得了癌症而活不了多久了。
“魏思林,你想得太多了。现在只是疲劳,需要安心休养。”团长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安慰道。
“魏思林,等病好后我们一起去爬南春陵,游西陵湖。”许兴雄满面苦痛,说话时嘴唇瑟瑟颤动。
“魏老师,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就像这灿烂的阳光,终究带给人类希望和力量。”他深情地望着大家,脸上展现出美好的笑容:“我对不起大家!我很后悔!以前不该对你们粗鲁而蛮横,请原谅!等我病愈后,我会更加勤奋地学习,努力地工作,不再固执,不再傲慢,做一个真正的人。”
大伙儿听到魏思林那嗟悔的肺腑之言,心都在哭泣,多少天来的酸痛感一并涌上心头。柳娴和婉琼,小闵和小何……控制不住凄伤的心情跑出病房。她们来到医护办公室抱头痛哭。泪水像开闸的洪流滚滚流淌,淹没了脸庞,淹没了手臂,淹没了全身心。
“她们怎么走了?”
“没有走啊!大概……上厕所了吧。”许兴雄极力遏制自己悲伤的情绪撒了个谎。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冬季。许兴雄,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不知为何,魏思林转了话题,问起这件事。
“我随便。儿子、女儿一个样。”许兴雄强压悲痛。
“你呢,我的好朋友?”他又问夏健荣。
“我和许兴雄一样。”
“我可不。我希望上帝赐予我最大的恩惠——儿子。我会精心照料他,教诲他,抚育他成人。”魏思林坦然地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美好。忽然,他收住笑容:“我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从未享受过父爱,不知这父爱是什么滋味,是乐还是忧?”他轻轻咳嗽,说:“听人说,一个男孩,幼儿时期最好生长在父母身边,儿童时期生长在父亲身边,少年时期再回到母亲那里,青年时期独立生活,不知道这话对不对?”
许兴雄和夏健荣应和地点点头,似乎非常赞同他的观点和想法。
“母亲?父亲?我爱我的母亲,我爱我的父亲,可是他们却抛弃了我!我爱我的老师,我爱我的音乐,同样被抛弃!我爱生活,我爱人世间的一切,最后全被抛弃!”魏思林伤心地哭泣起来。
瞧见魏思林伤感的样子,许兴雄和夏健荣顿时慌了手脚。刚才他俩还挺高兴,特别,当魏思林谈起儿女之情时,悲痛之心缓和了不少。不知什么原因,魏思林竟扯到那些让人心酸的事情,他俩焦虑不安。夏健荣上前安慰道,说魏思林想得太多,以至大脑有些错乱了。
“魏思林,谁也没抛弃你,你也没抛弃谁,我们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你只是疲劳,需要好好休养休养。一切都会好的。”许兴雄用毛巾擦着魏思林那满是泪花的眼睛。
魏思林苦笑了笑,叹了一口气。忽然,他张大眼睛:“芮晓峰呢?今天是星期天?他应该给秦勤上课了。这两天怎么没见到他?”
“芮晓峰正在忙碌个人独奏音乐会,一时半截不能前来照看你,特意叫我说一声,望你谅解他。”夏健荣一脸疏忽的样子。
魏思林明白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大毛病,你们不必天天来看我,一星期来一个人就行了。再说医院有那么的多医生和护士,即使有个三长两短,也足够照料了。”
“我们不来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像少了什么东西。一天不见,心里老是惦念。”
魏思林点点头说:“我理解你们!谁叫我们同在一个学校念书,同在一起玩耍呢;谁又叫我们同在一起共患难,共生存。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他闭目,静静地沉思。
柳娴、婉琼、小闵、小何,重新回到病房……面孔和眼睛扭成了笑容,泪痕似乎已被洗刷了一番。
魏思林睁开双目,神思恍惚。他瞅着柳娴、婉琼、小闵和小何:
“你们哭了?”
大伙儿摇头。可是,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留露出的笑容是一种凄苦的笑容。特别柳娴,白嫩的脸颊,被毛巾蹂躏地无光无色,失去了原有的容貌。
“以前我最痛恨女人和老人!你们知道什么原因吗?”
柳娴、婉琼茫然地摇摇头。小闵、小何默不作声,似乎和柳娴她们一样一无所知。
“女人太脆弱,太专横,太不懂情理!她们用狭小的心眼来看待这个世界,看待自己的丈夫、孩子。请原谅,这是我以前的想法。人与人不同,男人不自知自明,女人比男人更不自知自明,她们一旦拥有了权力,温柔,贤惠也都无影无踪了,变得专断强横,到头来悲剧频频发生。女人说男人好色,这要追溯到历史,反过来说,女人不诱惑,不风骚,男人和谁去风流。我一生中一直有个问题弄不明白,就是女人的装束。人人爱美,这是天经地义的。可女人为何要打扮的花枝招展,裸露的部分愈多,愈觉得美丽动人?这打扮是给自己看,还是给同性看,还是给异性看?她们不知道这装束会招来麻烦,惹事生非吗?是不是女人瞧见男人裸露身体的时候就像男人看见女人裸露身体时的感觉一样,甚至怨恨这个世界放纵了男人而约束了女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他笑了笑,说:“请各位不要生气,我是心平气和地与你们探讨这个问题。”
“……”
“以前,有个女大学生对我说,魏思林,我们交个朋友吧,做一个知心朋友。你们说她的想法对吗?”
婉琼和柳娴频频点头。小闵和小何缄默。
“你们不同意?”魏思林问小闵和小何。
小闵和小何点头。
魏思林想了一下说:“柳娴和婉琼无私、纯洁,你们俩自私、狭隘,这就是女性最脆弱,最专横,最不懂情理的一面。我们婚姻的破裂往往就是从这方面开始的。一个女人在未恋爱或者未结婚之前,非常的自知自明,而且纯洁,善良。她们知道所爱的人和所喜欢的人不属于自己,需要通过努力……可到头来,一旦成功了,人也就变了。没吃过苦的人心地善良,吃过苦的人心狠手辣!这不是本性,这是规律。就拿那个女大学生来说,她与我交朋友,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她知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朋友,知心朋友,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可是真正做起来却又不是那么回事情。有人说,朋友只能交人,不能交心,不知道这话对不对?其实在人生重大问题上,伤害你的人莫过于你的朋友。朋友之间彼此相互了解,没利益便吧,一旦利益冲突,朋友就是仇敌。为什么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别人不了解你,你不了解别人,一定存有戒心,不会轻意上当,他怎么会战胜你呢!人有一种天性,愈是不了解的东西就愈没勇气去征服他。”魏思林话说了一大堆,谁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似乎总有一股怨气深埋在心底要发泄出来。“我问那个女学生,你和我交什么样的朋友?”他又喃喃地说道:“她说,像你们男人那样的朋友……我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问她,男人和女人能否做同样的事情?她回答说‘可以。’我相信了她……”突然,魏思林的眼眶含满了泪水,刹那间就要倾泄下来。
大伙儿瞧着魏思林伤感的样子,惊恐万分!每个人的心都在激烈地颤动。
泪水终于涌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流淌,像开了闸的洪流,谁也阻止不了它向前奔流。
大伙儿情不自禁跟着魏思林落下眼泪,被酸痛和泪水笼罩。
魏思林竭力遏制自己的情绪:“都怪我不好……来来来,我们说些高兴的事。我说个笑话给你们听。”
大伙儿陆续停止了哭泣,瞧着魏思林,等待着什么。其实,大伙儿并不是期待他说笑话,而是观望他的表情。他们最担心,最不愿意的就是怕魏思林知道自己患了脑癌。
第四部第六十四章
第二天早晨。苍穹愈加阴沉,像被一层灰色幕布严严实实地遮住,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一阵狂风吹过,乌云汹涌,冷气冲破灰色幕布弥漫人间。
医院刚刚上班,婉琼就来了。昨晚临走时,柳娴特意嘱咐她,明天早点儿来替换她。来时,柳娴正在查房。两人照了一个面,婉琼询问了一番魏思林的病况,然后来到病房。
魏思林正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苍白的脸庞尤如涂了一层白石灰,已丧失了人气。
病房里只有婉琼和魏思林。
“你爱芮晓峰吗?”不知什么原因,魏思林忽然提起此事来。
婉琼先是一惊,然后点点头。
“其实,你并不真心地爱芮晓峰,你爱的是我。”不知什么原因,魏思林一语道破了这件事情。“芮晓峰爱你,但你并不爱他。而我呢?人世间就是这样的微妙,残酷,许许多多的事,许许多多的人在这残酷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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