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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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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怪我什么事啊。神经过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不要以为你爸爸不在家,不把我放在眼里。”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姐姐本来没什么,是你们胡乱猜疑,这不是神经紧张造成过敏吗。”
“你带不带我去你老师家?”
小云砸了砸嘴,说:“我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你去看什么?你懂得什么?带你妈去。”不知什么时候欧阳天回到了家。
吃过午饭,小云无可奈何地领着母亲去了清目路28号。
满屋子的烟气,像房间失火刚刚被扑灭似的。魏思林赤膊短裤,正与朋友和学生聊天。
正在这节骨眼儿,小云忽然出现在门口,欧母紧随其后。
瞧见这里的景象,欧妻顿时惊惶,羞赧,以及过度的刺激,脸孔扭曲变了形。她慌忙退到门外。
魏思林先是惊喜,当瞧见欧母时,脸色忽然紧张地不能自持,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急忙把朋友和学生打发走,慌忙套上一件汗衫、长裤,让小云和欧母进来。
“魏老师,这是我母亲。”小云介绍道。
“伯母,您好!”
欧母点头回应了一句,然后朝四周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眼光最后落在魏思林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请坐。”魏思林指着沙发。说完,他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
“你不用客气。”欧母摆摆手说:“你是小云的老师?今天特地来拜访拜访你,感谢你教小云弹琴。”说着,欧母从儿子手中接过网兜交给魏思林:“也没什么好的东西送你。一点儿小意思,意思,意思。”
魏思林慌忙接过网兜:“这……我不能收。这是我应该做的。请喝水。”
“小茜也是你的学生?”
“对!不,不,小茜和我是师兄妹。我俩是汤老师的学生。上次汤老师外出演出,临时让我代几堂课。”魏思林连忙解释道。
“一日为师,终身父母啊!”不知什么原因,欧母突然变得颇有学问,说话顺理成章。
魏思林微微一笑说:“哪里,哪里。”此刻,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掉下来。
“小云和小茜都很年轻,不懂事,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你多多费心,多多指教。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他俩挺不错。蛮懂事的。”
“时间不早了,也不打扰你了。改天邀请你到家里坐客。”欧母起身,离开魏思林家。
“我说没什么吧,你非不信。”小云埋怨道。
欧母冷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她一边走,一边看,把整个院子全都看遍了。
自打欧母走后,魏思林心情并不十分的紧张,惶恐,而是兴奋与激动。他并没怀疑欧母的真实意图,以为是特意来看看他,表示一番谢意。再说打欧母的眼神和语气也没表露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小云脸孔较为僵硬,不像平时,总带笑容。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大多数学生和家长拜访老师时,学生的脸孔总是这么的僵硬,忧心忡忡,生怕老师在父母面前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或者父母对老师说出有损自己形象的事。特别欧母说得最后一句话:“改天邀请你到家里坐客。”像蜜似的填满了他的全身心。
这些日子,他一直为欧阳茜担忧!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而他必须遵照汤玉安的嘱咐设身处地为她考虑,如果不是为她考虑的话,按照他的个性,得到消息,定会奋不顾身地去找欧阳茜,帮她排忧解难,共度难关。刚才他还和帅子谈到此事,准备今晚让他陪自己前往“火营巷”探查一番。现在不用去了,只要耐心等待,曙光就在眼前。
他欣然抱起吉它,弹起《伦敦小调》。
“怎么样?”帅子问道。
欧母来时,魏思林让帅子与其他人暂时回避一下。帅子没回家,而是去百货商店转悠了一圈。30分钟后,他估计欧母走了,这才重新回到这里。
魏思林把欧母来的真实意图告诉帅子。
“我看没那么简单。”帅子说:“如果真是那么回事,欧阳茜和她弟弟肯定会事先来打招呼,不会这么突然袭击。我想,她家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思林心里一惊,紧缩眉头想了一下,觉得颇有道理。不过脸孔并没表露出来,而是猜测道:“我想,他们是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吧。”
“不会。”帅子摇头说:“你没看见欧阳茜母亲的脸,一脸阴险的笑。”
这一点,魏思林却没在意,当时只顾得急于将大家支走,压根儿就没看清楚欧母的脸孔,待欧母进屋后面对他,脸上表情并没什么恶意或阴险的笑。有一点他到纳罕了,欧阳茜与她母亲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两人若是站在一起,没人能看得出是母女二人,肤色黑白分明。而小云长得却相似欧母,身材又高又大,肤色白里透红。欧母虽说长得较为苍老,但五官端正,年轻时也很漂亮。
“魏思林,这下好了,以后你可以明正言顺地去欧阳茜家教她弟弟弹琴了。”帅子欣然道。
听到这番话,魏思林心里乐滋滋地笑:“晚上我们俩好好喝一顿。我请客。”
“晚上我有约会。”
“什么约会啊?一起请来。”
瞧着魏思林高兴的样子,帅子斗胆地说道:“我约会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怕什么,请来。不不不,你和她是谈恋爱还是做什么?如果谈恋爱,那请来。如果不是,打个招呼,改天再约会。”
帅子没说话,魏思林已把话说死了,无法改变,他只能按照魏思林的意思去办。
第六部第八十九章
天空变得越来越火红,西陵湖在阳光斜射下泛起颤抖的光彩。游船在湖心里懒洋洋地飘荡,像被日光晒晕了头不做主任凭湖水荡漾。湖堤边耷拉着枝叶的柳树,枝头没有一丝磨擦声。空气不动地凝滞。
离开白塔寺,汤玉安和她来到西陵湖公园的梅洲,找了一处阴凉地坐下。
“我想,坦白地和我父亲挑明此事。长痛不如短痛。”她似乎醒悟地说道。
汤玉安皱了皱眉头说:“暂时最好不要挑明此事。先回家,回家后什么事情都好说,也好办。”
她不同意这么做:“那我去魏思林家。”
“你千万不能去魏思林家。如果去的话,那麻烦事就大了。吃不了让你兜着走。”
“为什么?”她不明白地问道。
“你知道魏思林的个性吗?他见你被打成这样子,立时会上你家找你父母算账。”
“算什么帐?”
“唉……”他摇了摇头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不是告诉过你,魏思林最爱打抱不平吗!你被打成这样子,他岂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他能饶过你父亲吗?他肯定会去你家大闹一番,到时候怎么办?”
这一点,她压根儿没想到,魏思林最看不得别人有苦有难,谁有苦有难或者被人欺负,他会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帮你排忧解难。
“这样吧,你先去我家,我去和你父亲好好谈一谈,看看意思如何?”
她犹豫不觉。
“走吧,都到家门口了。”汤玉安拽起她:“刚才我就想叫你去我家,看你倔强的样子没好说,现在气头总算消下去了。”
现在,她无处可去,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汤玉安家,在那里有汤叔叔和汤阿姨的呵护,以免再遭受父亲粗暴的殴打。再说,明天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录取通知书,毕业证书……还都在家里,没有这些东西无法去单位报到,必须有一个父母信得过的人帮她把东西从家里取出。唯有汤玉安能够办得到。
“汤大哥,你去我家顺便把我的录取通知书和毕业证书拿来,再帮我拿两套换洗衣裳。”
汤玉安笑了笑,打趣地说道:“你准备打持久战啊?长期与你父母抗争?”话音停顿了一下:“还需要什么?”
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下:“顺便叫小云来一趟,不要让我父母知道。”
他答应她。
两人出了西陵湖南大门来到公寓新村,在新村门口遇见了汤玉沁。
“唉,你们这是……” 汤玉沁惊奇地望着他俩。忽然,她瞧见了她受伤的脸孔:“你的脸怎么搞的?是我哥哥打的?”
她急忙用手捂着受伤的脸孔,摇动头颅,将额头垂下。
“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谁这么残酷无情和畜生一样?打人怎么能打脸呢!”说话时,汤玉沁嘴里喷着酒气,一双眼睛像着火似的灼热闪光。
“回家再说,回家再说。”汤玉安一手推着妹子,一手拽着她的胳膊朝前走。
“你告诉我,是哪个鬼孙子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去教训教训他。不要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汤玉沁边走边打抱不平地说道。
她忧伤的心,被汤玉沁的无拘无束弄得哭笑不得,脸孔,想哭又哭不出来,想笑又笑不出声的怪样子,嘴角撇着,眼帘上下收缩。
汤玉安不同,脸孔是张开的,身心收缩,不停地颤抖。他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用力推着妹妹:“发什么神经病啊,回家去。”
回到家,4点30分。
“叔叔、阿姨好!”她打了声招呼。
“小茜来了?”夫妻俩招呼了一声。
“哥,到底是谁把小茜打成这样子?”一进门,汤玉沁嚷开了。
此言一出,汤建民和妻子顿时惊愣,两眼直瞪瞪地看着她的脸孔。瞬间,惊愣转变成愤慨:“这时怎么回事?谁把小茜打成这个样子?”汤母问道。
她低头不语,眼泪止不住刷刷地向下流淌。
“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的事对阿姨说,阿姨为你主持公道。”
“谁把小茜打成这样子?”汤建民问儿子。
“我爸爸。”她不想为难人,脱口说出来。
一听此言,汤玉沁慌忙用手捂着嘴,一脸羞赧的样子。刚才她还心口开河,打抱不平!没想到论理骂到了太岁头上,简直目无王法。
“你爸爸为何打你?”汤母怜悯地问道:“这个老欧,打孩子也不能打成这样子。”
“可能为那天晚上的事。具体……我也不大清楚。”汤玉安说。
“什么事啊?什么事啊?”汤玉沁问道。
“没你的事。”汤建民瞪了女儿一眼:“你又喝酒了?”他愤愤地说道。
“没喝多少。今天同事过生日……一起来灌我,幸亏我酒量大,要不然真给他们……灌醉了。”汤玉沁酒气冲天地说道。
女儿云山雾罩地瞎侃。汤建民气不打一处来:“你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成了什么样子。”
汤玉沁傻呵呵笑:“爸,你不会像欧伯伯打小茜那样打我一个嘴巴子吧?”
汤建民是又气又恼,无从下手。他知道女儿从小给她外公外婆惯坏了,惯得不像个样子。他们不但娇惯她,而且还呵护她,做父母的打不得,骂不得,若是打了,骂了,就像打了他们,骂了他们痛在他们心里一样,整天在你面前唠叨个没完,说你不是人,是个畜生,不知道关心儿女,爱护儿女,只晓得打孩子,骂孩子,拿孩子做出气筒。他是哭笑不得。他若是把女儿打成像小茜这样子,老俩口定不会饶恕他,定会把外孙女揽在身边,不许他跨入韩家半步。
“你自己要自重,不要拿父母的话当耳边风。”说着,汤建民把儿子拉到厨房里。
汤玉安把发生的事的经过大致告诉父亲。至于欧阳茜和魏思林的恋情,他却缄口不说。
“我马上去一趟小茜家。”汤玉安对父亲说。
汤建民取出烟接上火,狠命抽了一口,在袅袅上升的淡蓝色的烟雾中,他露出一副少有的凝重,沉思片刻,开言道:“我和你一块去。”
临走时,父子俩又安慰了她一番。
“你爸爸为什么打你?”汤母见她不吭声:“是不是为一个男人送你的事?”
她满脸阴郁地点点头。
“那男孩是谁?”汤玉沁问。
她目光凝注。
“要是我就说出来,怕什么?女孩子就不能接触男孩子那?男孩子就不能送女孩子回家那?哪有这道理?你爸爸太封建,太保守。”
汤母没吭声。她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女儿的话。她觉得小茜有难言之处,一时很难脱口,需要别人的提示或代她说出口。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汤玉沁起身开门。
不一会儿,汤玉沁拐着一个男子的膀子亲热地走进客厅。那男子和汤母打了声招呼:“阿姨好!”
“你好!你来了。”汤母微笑般地点点头。
“小茜,你和我妈慢慢聊。”说着,汤玉沁和那男子走进卧室“通”地一声关上门。
“这是玉沁的男朋友。……觉得如何?”汤母问。
她连忙摇头说:“我对他不了解,评价不出什么来。”后来她又改口说道:“蛮好的。”
汤母笑了笑,突然问道:“那天晚上送你回家的是不是魏思林?”
她陡然一惊,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有料到汤母这么突然袭击地问她,对她的事好像了如指掌。脸孔以至没能适应这一环节扭曲变形。她低垂额头,惶惶不可终日。
汤母依旧微笑道:“那天,你父亲来这里,说起你的事,当时我就猜到送你的是魏思林,你却对你父亲说,是你同学的哥哥。其实不然,你父亲并没相信你的话,而是前来询问了一番,玉安外出期间,谁代替玉安教你钢琴?我如实地告诉了他。你父亲又询问了一番魏思林的情况,我也如实说了。”汤母笑了笑说:“你可能怪罪阿姨多嘴,做事浅浮,没能帮你隐瞒事实真相。”
她心绪不宁。
“其实,你把事情明说了,你爸爸反而不会责怪你。你越是不说,越是神秘,你父亲就越会探究!物极必反,你应该明白这道理。现在不说你爸爸猜疑你,就连我和你汤叔叔都怀疑你和魏思林不是一般的师生关系,好像在谈恋爱。你知道为什么吗?按照常理,玉安委托思林代教钢琴,思林也就是你的半个老师。天晚了,老师送学生回家是理所应当的,父母瞧见,或者看到,说明事理也就罢了。父母询问儿女也是应该的,你越是不说,越是神秘,想必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想入非非,胡乱猜疑,事态也就愈演愈烈,事情变得也就愈来愈复杂。”
经汤母一番理论,她吃惊不小,无地自容,瞠目结舌。早知道结局是这样子,自己也用不着费劲心思谋划着什么?明明白白,堂堂正正地说出来,岂不是光明磊落。现在好了,老虎不吃人恶名却在外,后悔来不及了。
“其实,许多事都是人为造成的。原先事情并不复杂,就看你如何去处理或怎样对待?不能由着性子来,隐瞒、欺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纸包不住火。只有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和做法开诚布公,赢得大家的理解和支持,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你父亲也就不会武断粗暴地对待你,你也就遭受不到肉体上的伤害,这是逻辑,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因素。”话音停顿片刻:“前面,你爸爸没错,他在履行一个做父亲的职责!他关心你,爱护你,没其他恶意。至于后面所做得事,应该受到谴责!他不应该打你,不应该把你赶出家门,用这种粗暴,草率的方法处理问题,是雪上加霜,曾加隔阂。”
“我即使再有错,或者不对,他不应该打我。这哪像一个为人之父亲。”她抱怨道。
汤母赞同地点点头:“这一点,我和你汤叔叔看法一致。你汤叔叔见了你爸爸肯定会说他。”
她心里一阵欣慰。
“你呢,也不能得理不饶人,要学会体谅、宽容、理解。虽说你爸爸有过错,但无可厚非。毕竟他是你父亲,从小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我们不能仅看到坏的一面,不看到好的一面,光去指责别人而不去指责自己。任何事情都有个前因后果,我们不能只注重果而不去追究因。”
她知道这么个理。父亲如果像汤叔叔那样讲道理,宽宏大量;母亲像汤阿姨那么仁慈,有文化,她也不会欺骗、隐瞒了;她会把心里的所思所想告诉他们,求得父母的帮助和支持。然而,一切都是恐惧,惊怕,战战兢兢;只能把所思所想禁锢在狭小的心里,对他们完全封闭起来,不泄露一丝一缕。
“那天晚上是不是魏思林送你回家的,你还没坦诚地告诉我?”
她低垂额头羞赧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对你父亲如实说清楚?”
“我……我……”
“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汤母紧追了一句。
她的眼神开始慌乱起来。她急忙收回眼光,再也不敢看汤母一眼了。汤母却处置安然,一对眸子里透出的光彩能走入人的心里似的;一种慈祥的同时又是庄严的——让你相信她,让你情不自禁敞开胸怀倾吐心声。她抬头凝注汤母,用眼睛表示自己真实的思想。
“你了解魏思林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是看着思林长大的。他头脑聪慧,意志刚强,思想单纯,性格耿直、倔强,脾气很坏……”汤母说出魏思林一大堆的缺点和优点,说的与她知道的差不多,只是缺点略多了一些。不像其他人——报喜不报忧。
“你知道思林的身世吗?”汤母不知为何谈起魏思林的身世。
她连忙摇头。
“思林从小是个孤儿。”
她听汤玉安和帅子说过。
“五十年代初,思林是他的母亲从孤儿院里抱来家的。那时,思林才三岁,还不懂事。他养母以前是个有钱人家的小老婆,和那人一直没生育,后来被那有钱人抛弃。当时,他母亲才二十几岁。从此没再嫁人。”
“为什么?”
“因为成分不好,地主的小老婆。”
“他母亲是干什么职业的?”
“小学教师。后来得了白血病,十多年前去世了。母亲去世时,思林才十五岁。”
“他成分不好怎么能考进交响乐团?”
“考乐团时,有人提过此问题,当时差一点儿未被录取。后来,思林拿出一份他养母遗留给他的孤儿院领养证明和派出所出具的证明,这才被破格录取。他母亲在孤儿院出具的领养证明中特意注明了一条,在领养期间被领养人因领养人发生不可抗拒的因素,被领养人应该以孤儿善待。在领养时,他母亲就预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和他母亲遭受过许多不幸喽?”
汤母点头,深沉地说道:“思林记忆犹新。他母亲游过街,挨过斗。思林也遭人侮辱过,欺凌过。那时候谁都能够叫思林靠墙站,向人家鞠躬,喊人家老子、爷爷,不喊就挨打。甚至让他跪在地上。”
她眼睛已被泪水润湿,泪水不停地向外涌现:“当时没人管吗?”
汤母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谁管你!没把你弄疯搞残,就算不幸中的万幸了。有些人经受不住折腾,上吊、自杀。你知道你汤叔叔吗?他的革命精神真伟大,他能带人抄我父亲的家。最后自食其果,靠边站。”
这件事,她听母亲说过。打那以后,汤玉安的外公对汤建民颇有成见。两人平时不说话,也很少往来。汤玉安一家搬出四合院就是他外祖父容不下这个女婿,逼他这么做的。“我还没叫我女儿和他离婚呢,算便宜了这小子。”
“小时候,思林很讨人喜欢,腼腆,不爱说话,胆子也小,见到谁都是一脸笑容。”汤母继续说道:“记得有一次,好像思林和玉安刚认识不久,当时思林还不会拉小提琴。他来家里玩,不小心把琴弦弄断了,玉安发火了,骂了他一通,让他赔钱。思林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他问玉安,琴弦多少钱一根?玉安吓唬他说,五块钱一根。当时思林就哭了。玉安也不是个省事的人,问他怎么办?你知道思林怎么说吗?他说家里穷,没钱买琴弦。这样吧,我给你打一顿,等以后有钱了再还给你。玉安不答应。思林傻愣了一会儿走了。我说了玉安一顿。玉安告诉我是有意和他闹着玩的。记得好像快过年了。吃过晚饭,思林来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五斤粮票和一叠画片对玉安说,我就这么多了,等以后有钱一定还你。玉安问他,钱和粮票哪儿来的?他说钱是他妈妈给他的压岁钱,粮票是用画片换来的。玉安收下了钱和粮票,把画片还给了他。思林又高兴了起来,天真的就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后来玉安把钱和粮票还给他。我对思林说,琴弦一毛几分钱一根,刚才玉安和你闹着玩的。玉安也这么说。可思林却哭了。”
“他为什么哭了。”
“后来才知道,回到家,他和母亲要钱,母亲没给他。他对母亲说,过年了应该给他压岁钱,并要求母亲提前支付。他妈妈没答应。他一面哭,一面赤脚站在屋外的雪地里要挟母亲。母亲气急了把他痛打了一顿。为了两块钱,他在雪地里站了一个多小时。那晚,如果不是他母亲来我们家核实情况,我还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为此,我后悔莫及。当时真不该怂恿玉安这么做。”汤母眼里迸出泪花,一脸伤感的样子。
“妈,天都黑了,晚饭不烧那?”女儿在外屋叫道。
“我们俩光顾说话了,忘了烧晚饭。”汤母起身:“菜现成的,煮个饭,卖些熟菜就行了。玉安和他爸爸晚饭可能在你家吃了。”
“阿姨,简简单单弄弄行了。”她急于想听完魏思林的故事。
最后晚饭还是汤玉沁和她的男朋友弄的。
吃过晚饭,汤玉沁和男朋友看电影去了。听汤母说,汤玉沁的男朋友正在学习烹调技术,准备过两年去美国他爷爷处定居。中国的烹调技术在世界上颇有名气,什么维扬菜,川菜,京菜……一门手艺走遍天下,聪明实惠。
打心儿里,她非常羡慕汤玉沁,她有一个好家庭,有个仁慈的好父亲和好母亲,他们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像她的父母,专断强横,固执保守。行武的人总归是行武的人,没文化就是没文化。封建礼教,封建专制早已在我们的祖辈、父辈心里根深蒂固。
“后来,他长大以后寻找过亲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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