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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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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6点钟,汤玉沁和汤建民陆续回到家。汤玉沁的男朋友也来了。两人一到家又钻进了卧室,关起门来,不知在做什么?她猜想,一定是亲热一番。倘若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去做,不会顾及别人的所在,顾及影响。
自打那天与魏思林分手后,她和他有一星期没见面了,心里愈加思念和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她深感与他不能够分离,分离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是一种惩罚和折磨,她无法承受。她要冲破世俗,回到魏思林的身边和他永远在一起,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心肝情愿,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住。她准备等伤口痊愈了就去魏思林那里。
一位纯情少女的爱被人无情地践踏、蹂躏,无端阻挠、剥夺,就好比,一个少女被人强奸那样的残酷无情。
现在,唯一期待的是汤玉安和小云,唯有他俩才能够帮助自己,解除她凄苦的心。然而汤玉安人影儿不见,小云也没来这里,不知为什么?
她耳目闭塞,一无所知,不知道魏思林近来如何?遇到遇到麻烦?父亲找没找过他?她一直担心这两件事情。俗话说,性格刚烈,脾性固执的人碰到一起,尤如钢与钢碰撞,产生的火花足可以将钢熔化。
第六部第九十三章
吃过晚饭,天还没全部黑下来,汤建民和妻子出门去了,说是去看望一位老朋友。父母一走,汤玉沁和男朋友又钻进卧室关起门来待在里面不知做什么……
她没事可干,索性打开电视机看看里面有什么好节目。这是一台12英寸黑白电视机,放在客厅靠东墙的长条柜上,边上有台收音机和一台卧式磁带录音机。沙发靠西墙摆放。电视里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不是新闻,就是国产电影和电视剧,换来换去,三四个频道。她索性关掉电视机,打开钢琴,弹奏了一曲《献给爱蒂斯》。
“楼上不要弹琴了。吵死人了。”楼下有人呵喝道。
她停住琴声,来到阳台往下看。
楼下不知谁家将一台18英寸“彩色”电视机搬到了露天里,电视机前围坐了好多人,老人、妇女、小孩,还有像她一样年轻的少男少女,津津有趣地在看电视。从画面看,那是一台进口彩电,图像清晰,色彩均匀,不像国产彩电,色彩浓重,图像不稳定。看来,这户人家,不是海外关系,就是出国带回来的,凭工资,做梦也别想买台彩色电视机,能够买台黑白电视机已经相当的不错了。
什么叫做贫穷?什么叫做富裕?赶不上潮流就叫做贫穷,赶得上潮流就叫做富裕;固执保守就叫做贫穷,勇于创新就叫做富裕;弱势就叫做贫穷,强大就叫做富裕。彩色电视机在国外已经相当普及了,在中国还是极少数人的专利。
她一下子联想到魏思林小时候的经历,不就是这样吗,别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干扰你,阻止你,你却不能够随心所欲地弹琴,阻止别人,这是哪门子道理!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如果在自己家里,她决不会罢休,定会无休无止地弹奏,直弹奏到不能动荡为止。
当房间静下来后,楼下声音反而愈来愈响,电视声,笑声,一浪高过一浪。电视里正在播送相声。
她重新打开电视机。
打心儿里,她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人多,房子多,空间狭小,楼房一幢挨着一幢,像火柴盒似的排列。以前来这里,到没觉得什么,也没觉得人多,房子多,空间小,可能没在意的原故。再说,那是春、秋、冬三季,夏天来的少,即使来这里,也是趁着早晨天气凉爽时来上课。像今晚,刚刚弹琴就被人家制止了,平生还是第一次,她心里很是不痛快。
环境造就人材,这话一点儿也不假。环境好,人心情舒畅,学习,工作样样顺心;环境不好,人心情烦躁,学习、工作样样不顺心。
那天在魏思林家,魏思林含蓄地说得那番话:“你来这里习惯吗?这里是小市民窝,和你家不一样。”当时,她并没在意这话的含义,也没多加考虑,后来发生那件事后,她才真正明白。现在想一想,颇有一番道理。魏思林提醒她,是让她有所认识,心里有所准备,环境会导致思想的转变,事态的发展。
她生活在高官贵族的家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经历过苦难,也没遭遇过不测,过着安定舒适的生活,大事小事全由父母担当。一旦与魏思林结婚,生活变了,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她是否能适应,能否承受得了,这还是个未知数?再说,魏思林那里空间狭窄,屋里没卫生间,没客厅,屋外又没有属于自己的院落,没有花草……杂乱无章。住在那里的人们,知识浅薄,素质低下,为人蛮横……攻击性强,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自己家,空间宽敞,卫生间,客厅,院子,花草树木样样具有。大门一关,与世隔绝,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当思维的枷锁被打开以后,所有的想象力全都丰富了起来。
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不会精心为生活的艰辛和柴米油盐酱醋茶去考虑,也不会为对方的嗜好,处事哲理,脾性担忧,完全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的幸福之中,醉生梦死。谁也不会顾及到未来的感情的破裂,婚姻的裂变,那是遥远的事情,何必为此担心。人们遵循的是——急功近利。
熟不知,许多事情都是因为急功近利,少不更事,疏忽大意,酿成大祸。
就拿她和魏思林来说,相识快半年,相恋二月有余,至今还未正式交流过各自的脾性、嗜好,对生活的打理以及生儿育女……是否各自隐蔽了起来,还是有意回避什么,还是难以启齿?是婚前交流,还是婚后交流?如果婚前交流应该如何交流?两人全然不知。假如单从脾性、嗜好方面,到可以通过时间的延续,观察,觉察出一知半解;对生活的打理也并非十分的困难;唯有生儿育女难以启齿,难以交流。一提到生儿育女必然涉及到——性。性——对于年轻人来说是一大禁区,免听,免谈,免问……社会、学校、父母都不会告诉你。至于卵子与精子是如何结合,房事应该注意什么,什么叫做性高潮更是不得而知。婚后,感情不和、性不满足、不生育、苟合充斥这个世界,扰得人们不得安宁,像癌细胞似的持续曼延,并且还断不了根。
人的自私、虚伪、脆弱……导致了人性的转变,人性变得越来越自私自利,专断强横,阴险毒辣,肆无忌惮;狂妄、蛮横、压制、蹂躏、欺骗……一派乌烟瘴气。
不知道谁说过这番话:“男人求名,天经地义;女人求利,理所应当;男人求利,狼心狗肺;女人求名,狗屎不如。”
“名求利,利求名,名利求仁,仁求善,善求超脱,超脱求末日,末日求生命,循环运作。”
然而自己追求的又是什么?是名,还是利?是仁,还是善?是超脱,还是生命?到好似末日。
自打那天魏思林送她回家后,灾难接踵而来,像地狱烈火,一道道障碍要将她化为灰烬。
末日过后是新的生命的复苏。
记得姐姐临出嫁时,父亲和祁家如谈过一次话。父亲问姐夫,我女儿嫁给你,你会如何善待她?姐夫说,我愿为她牺牲一切。父亲说,女人一生所追求的是幸福,是寻找一个爱她,关心她,体贴她,理解她的好男人,已求得圆满的结局。我女儿嫁给你,并不是需要你牺牲什么,而是要你好好善待她,遵守诺言,给予她幸福,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生养了她,没有亏负她……
当时,她很敬佩,也很感激父亲,一个为人之父亲,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难为他了;她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更是一种幸福。
“小茜,你洗过澡了吗?”
她吓了一跳,思绪被汤玉沁顿时打乱。
汤玉沁身着一件白色圆领衫,有点儿皱巴巴的;一条花色短裤,头发有些凌乱,脸色不太自然。由于没戴胸罩,上身轮廓分明,圆圆的乳头顶着圆领衫,像两粒布裹的钮扣,镶嵌在胸前。
“没有。等一会儿再洗。”
“你在这里玩,我先走了。我要上课。”汤玉沁的男朋友从卫生间里出来打招呼。
“上完课早一点回家,明天还要上班。”汤玉沁将男朋友衬衫的领子和袖子整理了一番,俨然一副妻子样。
她看来,汤玉沁并非显得妻子样,到好似母亲送别儿子,姐姐送别弟弟那样的依依不舍,一种诀别。
小康点点头:“知道了。”说完,他走了。
“他七点半上课。上烹调课。”汤玉沁重复道。
她抬头看了看钟,时针正指向7点40分。
“他上课要迟到了。”
“没关系。”汤玉沁满不在呼地说道:“小康去美国主要是继承财产,烹调手艺会不会无所谓。他爷爷在美国是个百万富翁,家里有的是钱。”
“他兄弟几个?”
“三个。他是老大,下面两个妹妹。全家就他一个男孩子。”汤玉沁一脸得意的样子。
“你见过他父母吗?”
“见过。他父亲人挺好,又有文化,又有知识,为人和蔼。他母亲就不怎么样了,一脸凶巴的样子,让人讨厌。”
“玉沁姐,你对小康有什么要求?”
“要求?”汤玉沁想了想,说:“关心我,爱护我。不许和别的女人往来。只爱我一个人。”
“如果小康做不到怎么办?”
“他不会做不到。他不是那种人。他很会体贴人,关心人,讨人喜欢。”一番话,把她下面的话全给堵塞了。说完,汤玉沁洗澡去了。
她心里不由纳闷了,从汤玉沁的言语中,那么自信,那么相信小康,为何又担忧这,担忧那?作为女人,人人都希望自己喜爱的男人关心自己,爱护自己,不拈花惹草,不见异思迁,与别的女人没有感情上的纠葛,一生一世爱恋自己。然而,希望终归是希望,希望没经历过实践的检验,终归是虚幻的,女人就是在这虚幻中得以求生存,一切依赖希望,身不由己,凭借虚幻择偶配对。一旦虚幻消失,希望破灭,痛心疾首,将所有的罪过全都归罪男人头上,从来不去反省自己,检查自己,重蹈覆辙。
如果痛定思痛,认真清醒地反省一下,不难看出,许多事,许多问题,都出自于好逸恶劳,想入非非,自不量力。女人自以为上帝为其创造了一个迷惑男人的肉身,妄自尊大。熟不知,高傲的内心总是那么的脆弱。
男人有七情六欲,女人同样有八情九欲,男人为了私欲,不管不顾,女人为了私欲,忘乎所以。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更离不开男人,这是自然界的规律,相互相存。女人是干柴,男人似烈火,干柴遇不到烈火燃烧不起来,烈火遇不到干柴就会熄灭。没有干柴,没有烈火,人类就无法生存。男人为了私欲,采取各种手段,争抢掠夺,甚至不惜生命,这更加助长了女人的野心,野心膨胀,连本性都忘了。
“男人从来不担忧恋人会被别的男性所诱惑,女人却时时刻刻担心恋人会被别的女人诱惑。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一个女人如果像男人那样心怀大度,不再担忧恋人会被别的女性诱惑,婚姻对她来说将是美好的。一个男人如果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恋人会被别的男性诱惑,婚姻对他来说将是个累赘。”这就是魏思林的故事《噩梦醒来》中男主人翁说的一番话。其中还有一段话:“一个女人不红杏出墙,怎么会怀疑丈夫与别的女人偷情?只有经历过此事的人,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一个女人不红杏出墙,或者没经历过与别的男人的苟合,她是不会知道与别的男人苟合的滋味,也不知道男人的需求,或者采用什么手段获得女人?还有女人自身的欲望和需求?一旦红杏出墙,经历过苟合,尝到了甜头,女人就会失去理智,不能自拔,同时,想象力也丰富了起来。丈夫一旦有什么越轨之事,妻子很快就能够察觉出来。
她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她问魏思林:“为什么有的男人接触女性,妻子并不反对,有的却拼命反对?”
“实践出真理。”后来魏思林说:“男人女人彼此彼此,欲望无止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就拿汤玉沁和小康来说,以前,两人若是没谈过恋爱,心中也没有其他恋人,这次是初恋,汤玉沁无需担忧什么,只要认真对待,一定喜结良缘。其中,有一个谈过恋爱,如果是小康,汤玉沁也不必担忧,同样认真对待自己的初恋,不会出现太大的麻烦。倘若是汤玉沁谈过恋爱,那她不得不去担忧,因为她经历过此事,知道原因所在,或什么原因中断了过去的恋情。从现象看来,汤玉沁以前好像谈过恋爱,并且遭遇过挫折,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纯情少女的心是不会为爱而担惊受怕,一定会勇往直前,像她一样爱的执著,爱的要命。即使小康谈过恋爱,也会被汤玉沁痴情的爱,执著的爱所感动。
女人多愁善感是天生的,无止境的,从小一直忧虑到老。小时候,担心爸爸妈妈不疼爱自己,哥哥姐姐不关心自己,小朋友们不谦让自己。青年时代担心爸爸妈妈不理解她,哥哥姐姐不宠爱她,自己找不到一个好的归宿,或者男朋友不爱恋她。婚后担心丈夫有外遇,丈夫被别的女人掠夺,丈夫虐待她对她不好。老年后又担心丈夫不照顾她,儿女不孝顺她,媳妇不尊重她,一生忧郁的生活。俗话说,“知足者长乐。”然而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自不量力,不知足,喜好把自己比作公主,男人比作仆人。男人却自知自明,知足,他们不会把自己比作王子,女人当作丫鬟,而是把女人比作公主,自己当作仆人,女人如果像男人那样,把自己比作丫鬟,男人当作王子,一生也就不会那么多愁善感了。
人的个性不会随意改变,一个诚实的人不会轻易做出损人利己的事情,即使做出,也会勇于承担责任。一个虚伪的人不单会做出损人利己的事情,还会落井下石,并将罪过全都推给别人。诚实的人会被谎言迷惑,虚伪的人却拿谎言当作儿戏。
自己不信任别人却要求别人相信自己;自己不去理解别人却要求别人理解自己;自己不去关心别人,爱护别人,却要求别人关心自己,爱护自己,世界上哪有这道理!即使有,也是强人所难,昙花一现,到头来,悲剧频频发生,闹架,闹离婚,闹命儿。
“小茜,那天晚上送你回家的是谁?”汤玉沁问。
“你哥没对你说?”她蹊跷地问道。
“没有。我哥什么都没告诉我。”汤玉沁摇头说,接着问:“你是不是谈对象那?”
她默默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因为汤玉沁前后提出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对她来说都是一个问题。如果回答,是魏思林送她回家的,想必,汤玉沁就能够猜测到她和魏思林谈恋爱,就像汤母猜测的那样。如果回答自己正与魏思林恋爱,未免有些赤裸裸。她考虑是先回答前一个问题好,还是回答后一个问题。
“有什么对我说,我可以帮助你。”
“魏思林。”
“魏思林?……是魏思林送你回家的,还是你们俩谈恋爱?”汤玉沁一脸惊恐的样子。
“两样都是。”
汤玉沁脸上的神情,一刹那间变得很复杂,嘴唇微张,眼睛滞留,左脸皱起皱纹,脸上丧失了素有的玫瑰色,变成灰白色。
瞧着汤玉沁发憷的样子,她心里一下慌乱起来:“怎么那,玉沁姐?”
“噢,没什么。”汤玉沁脸上留露出尴尬的笑容。她用毛巾搓了搓湿润的头发,走出客厅。
望着离去的汤玉沁,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射出的光芒,几乎在同一个时间里表现出惊异、慌乱、渴望。
大约五分钟,汤玉沁重新回到客厅:“你不洗澡吗?”语气较生硬。
她愣了一下神,起身来到汤玉沁的房间,去拿换洗衣裳。
床上有些凌乱。原先,褥单和枕头理得整整齐齐摆放在床中央靠南墙处,现在两个枕头都跑到了汤玉沁睡的那一头,褥单却跑到了她睡的这边。她联想到汤玉沁和小康可能在床上干的那种事情,不觉有点恶心。然而恶心归恶心,自己毕竟住在这里,寄人篱下,糊也要糊过去。
她拿好衣裳来到厨房,拎了两瓶热水,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约两平米。进门左边是个洗脸池,朝后是个坐便器,再朝后是用水泥砌成的一个方池子。池子的北面是扇窗子,窗子用窗帘遮掩。池子西墙中部有个水龙头,池子底部有个下水孔,全家人洗澡,洗涤衣被都在这池子里。
她把脸盆放在池子西头,里面注满水,然后脱去连衣裙、胸罩、短裤,将裸露的肌体蹲在池子的东头,用毛巾吸着盆里的水朝身上淋。她不适应这样的沐浴,整个身躯蹲在池子里,不能够随意转动,身子也无法舒展开来。这哪是洗澡,简直是活受罪。在家里,她可随心所欲地躺在浴缸里洗澡,是一种享受。现在条件不允许,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朝乳房抹肥皂时,一下联想到魏思林抚摸她乳房时的感觉,心里一阵快感,浑身麻酥酥的。
刚才,她提到魏思林时,汤玉沁的脸孔一下变得僵硬起来,脸色不大好看。看样子汤玉沁对魏思林颇有成见,要不然不会这么沉默不语,突然中断话语。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是不是像汤母说的那样,汤玉沁任性,要强,魏思林爱面子,两人就此产生了隔阂,相互对立,互不往来?打心儿里,她期望汤玉沁能够和她好好谈一谈,谈谈魏思林。毕竟她是汤玉安的妹子,和魏思林接触时间较长,打童年开始……即使对他没有百分之百的了解,起码也有百分之八十的了解。虽说汤母对魏思林一知半解,但毕竟是大人,对魏思林有所袒护或偏见,而汤玉沁和魏思林是同龄人,他经常来家里上课,玩耍,其思想、品德、言谈举止,汤玉沁不会熟视无睹,即使她俩有所隔阂,有所成见,有所偏见;事实终归是事实,总不会颠倒黑白胡乱编造一通。
洗完澡,她用手绢把头发扎成一把,顺便把换下来的衣裳洗了,然后拿到阳台上晾晒。
楼下电视依旧播放着,人越聚越多,好不热闹。
“小茜,你了解魏思林吗?”突然,汤玉沁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
汤玉沁冷笑了笑,说:“魏思林被警察抓过,被公安局拘留过,你知道吗?”
“为什么?”她不由紧张起来。
“反革命。要不是我爸爸,他早就进了监狱,现在还在做牢。”
“他,他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他没告诉你?”汤玉沁一脸神秘的样子。
她咬着嘴唇,缓慢地摇摇头。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要被魏思林的外表和气质所迷惑。实话告诉你,如果没有我哥,他会拉小提琴?会弹钢琴吗?他能进交响乐团?”
她点头,表示赞同。此话一点儿不假,魏思林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没有汤玉安无私的关怀和帮助,就不会有他的今天。
“我弄不懂,你和我哥学琴学得好好的,怎么和魏思林学起琴来?学琴就学琴,还谈起恋爱?简直可笑。”汤玉沁冷然一笑,好似一种嘲笑。
她脸孔火辣辣的,像火烧的肉皮,泛起红晕,与伤痕融合一起,分不出色彩的浓重。
“玉沁姐,事情是这样的……”她把学琴的经过与魏思林的交往大致地告诉她。
“魏思林一贯骄横狂妄,无情无义,脾气坏,你不知道?我哥没对你说过?”
“说过。”
“说过,那你为何还和他谈恋爱?这我就弄不懂了?”
她沉默不语。看来汤玉沁对魏思林的成见并不像汤母说的那样,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一般赌气的成见。从汤玉沁的神态和言语中,简直是一股“仇恨”!她这就大惑不解了。
“我问你,我哥对你怎么样?”汤玉沁问。
“对我很好!关心我,爱护我。”
“他为什么对你好?为什么关心你,爱护你?我是他亲妹妹,都不如他对你那么好,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她想如实地说,后来却改变了主意,摇摇头。
“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去年,我妈和你妈还谈过你和我哥的事。我妈说,等你大学毕业后,嫁给我哥。你妈也有这个意思。”
她吃了一惊!一双眼睛直瞪瞪地望着汤玉沁,一脸茫然的样子。
“你爸你妈,我爸我妈,包括我在内,都以为我哥和你不单是师生、兄妹关系,而且非常的要好。我哥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哥,对不对?”
她点点头:“我爸的意思呢?”她问道。
“你爸没表态。他虽没表态,但并不反对。如果反对的话,他早就不让你和我哥学琴了。平时,我哥送你回家,或者约你出来,你爸妈从来就没反对过,也没阻止过。你最清楚不过。最多让你早点儿回家。明眼人一看,心照不宣。”
这点不可否认,确实也是这样。自打和汤玉安学琴以来,他送她回家不计其数,单和他外出看演出就有过十次八次,并且和他单独看过两次电影。一次是内部电影,乐团发得票,座位不连号。还有一次,汤玉安来家里教琴,后勤部正好放电影,她、汤玉安、小云一同去看电影。后来小云没去看电影,跑到同学家里玩耍去了。
“其实,我哥人老实,胆小,瞻前顾后,为你考虑太多,为你父母考虑太多。他胆子如果大一点儿,多为自己考虑的话,你早就是他的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现在清白吗?你和魏思林没发生过那种关系?”汤玉沁赤裸裸地问道。
“我们是清白的。”
“就算现在清白,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和他做那种事,这是必然的规律;谁都不能保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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